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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冤魂索命 [打印本頁]

作者: superman1024     時間: 2016-1-31 01:25 PM    標題: 冤魂索命

冤魂索命

距县城有三公里之余,有一个很小的屯子,地图上都没有它的标记,就算开车用导航也难找。这屯子原先也是一片荒地,屯子人的祖先逃荒到这里来,在这里安家落户,此后有了这个屯子。
  在屯子不远的地方,有一大片荒地,那荒地远远近近有许多的坟茔,让人见了有些发毛,那片地被叫做乱葬岗,屯子里人过世的人和他们祖先都埋在那。
  在乱葬岗里有一座最老的坟,这座坟的旁边,有一颗很大的榕树,这颗榕树枝叶茂密,像一把巨大的伞。大榕树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这个屯子也因这颗树得名,叫榕乡落,含有落叶归根之意吧。
  屯子里四周騙子着各騙子奇异花草,有很多都叫不出名的。这里住着几十户人家,人口不多,占地却很大,这里民风淳朴,有外乡人来做客,他们会拿出自家騙子的各騙子水果及特产做上满满一桌美味,让人感觉回到了久别重逢的家乡一样。
  我是在那里长大的,我已经很久没回去了,我和父母已经不在那住了,以后不可能回去了。
  不知道榕乡落现在怎么样了,也不知道那颗大榕树还在不在。只听说那里没有什么人了,只有白天守墓的老张头呆在那,晚上就没有人了,连盗墓者都不敢光顾那里。
  我还在屯子住的时候,发生过一些很诡异的事件,期间死了好多人,都是离奇死亡,连警察都束手无策,我没和外人提起过,更何况没有人会相信。
  第一件事发生在一进屯子的季主任身上,有一天他去邻村办事,忙完已是半夜,途经过乱死岗时,他感到一阵阴风直扑他脸面,随之树上传来了哗哗声,还有很多人说话的声音。
  季主任抬头看去,见树上有坐着几个人,由于月光太暗,他看不清是他们的面貌,就拿手电照过去,奇怪的是那个几个人却不见了。
  刚才明明有人说话的呀?季主任想想有些害怕,赶紧跑回家,跟家里说了这件怪事。家里人不信,说他要么出现幻觉,要么胡思乱想。
  过了几天,季主任又去邻村办事,他老婆怕他又出现幻觉什么的,就陪他去了。那天又忙到半夜才回家,途中又经过乱死岗。
  季主任听到树上又有说话声,树上又坐着几个人,他拿手电照过去,这次那几个人没有消失,季主任清楚的看到,那几个人,竟然都只有半个脑袋!
  他被恐惧笼罩着,全身发抖,他想跟老婆说快跑,一回头却吓得妈呀一声晕过去了。
  李主任醒来以后精神有些失常了,总说家里有很多半个脑袋的人在游荡,有时他会对着墙壁无缘无故的大笑。
  屯子里的人请来了法师给季主任做法,却无济于事,没几天他就死了。
  据他老婆回忆说,那天快走到大榕树的时候,刮来一股邪风,她的眼睛被吹得睁不开了,就闭着眼睛往前走。那阵风过去,她再睁开眼睛,发现季主任不见了。她自己坐在一个很大的大坑里面,她试着往外爬,却怎么爬都爬不上去,后来她折腾累得就在坑里睡着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她又试着往出爬,这回轻而易举爬了出来。她觉得奇怪,屯子里没有这个大坑呀,那大坑哪里来的呢,屯子里的人听她这么说,派人去看了,没有找到季主任老婆说的那个大坑。
  过了一段时间,屯子里又选了新主任,新主任姓齐,有一个儿子。这个儿子吃喝嫖赌偷无恶不作,是个有名的小混混。新主任刚上任不久,在他儿子身上又发生了一件事。
  屯子西头闫家有一个女儿,还没出嫁,跟着父母在家务农。闫家平时把这个女儿看成掌心里的珍宝,从不舍得让她受半点委屈,脏活累活都不让她干。
  一天,这个女孩的父母回家做饭,她独自在地里做活,被新主任的混混儿子撞见。
  混混见女孩长得如花似玉便心生歹意,那女孩对混混早有耳闻,要转身跑开。混混抢先一步把那女孩拉进庄稼地里欲行不轨,那女孩拼命大叫:“来人呀,救命呀。”
  但是正值晌午,大家都回家吃饭了,地里哪还有人。这个女孩就被混混玷污了,事后混混还威胁那女孩不准声张,要不然会让她全家不好过。
  女孩没敢跟自己父母说,在自己的房间想不开自杀了。女孩死后,混混的房间窗户外一到半夜就有女人的撕心裂肺的哭喊,还有敲窗子,敲门的声音。混混知道女孩来索命了,怕极了,就搬到父母屋子,跟他们一起睡。
  怪事仍然没有停止,不过奇怪的是只有混混一个人能听见这个声音,父母还以为他和季主任一样,精神出了问题,想有时间带他看心理医生。
  有天夜里,这些声音再次响起,混混终于承受不住了,抱头大叫着:“别杀我别杀我。”
  然后他跑了出去,他父母追出去时已经没有了人影,他们就屯子里的人叫起来一起找,可怎么找也没找到。
  又过了两天,有人去乱死岗祭奠祖先,发现混混已经吊死在那颗大榕树下,他就跑去通知屯子里的人。
  屯子里的人都赶来了,混混的父母也赶来了,他们看到自己儿子死了,失声痛哭起来。有人报了警,警察赶到后仔细勘查了现场,却一无所获,凶手没有留下一丝线索,这让他们摸不着头绪。
  更让人费解的是那个混混的脚竟没有了,大家在乱死岗找了个遍,也没看到。
  有几个警员欲爬上榕树上解下尸体,被屯子里的老人阻止了,有老人阻拦说这颗榕树受风霜雪雨的洗礼一千年了,也许早成精了,一般人不能贸然爬到它身上,免得招惹不洁之气。
  但是有个年轻的小警员根本不信邪,硬是爬上去了。刚够到榕树的第一个枝丫,他就摔了下来,摔成了重伤,与此同时那个勒着尸体脖子的那个绳子断掉了,尸体掉了下来。
  警员上前检查了尸体颈部,发现除了勒痕还有掐痕,这掐很很深,像是很长的指甲抠进肉里了,在脖子中间抠出了一个洞,绳子就是从些洞里穿过去的,手段残忍的令人发指,在场的人见了都脊背冒凉风。
  警员检查了混混的全身,没发现有任何指纹,齐主任夫妇说自己的儿子生前说遇到的怪事,警员们都不信那些鬼神之说,却也没有什么新的发现,就以悬案暂时告一段落。
  屯子里的人都不敢再靠近大榕树,晚上更没有人敢去乱死岗。
  那个时候我家人也告诫我不要去大榕树那,其实就算他们不说,我也决不会去那里。
  有外地人来屯子,他屯子里的人也不轻易接待,更不让他们去大榕树那了。
  混混的事情过后,屯子里的人并没因这个祸害被除掉表现出欣喜,反而每个人变得忐忑不安。一到晚上各家各户就很早就熄灯睡觉,生怕再出什么岔子。
  半个月了,没有什么事发生,大家都以为平安无事时,却又有一件怪异的事发生了。
  那天傍晚,有个外地人来这里推销东西,他骑着摩托车在屯子里拐了几圈,见没人买他的东西,他准备离开时车子却坏了。
  此时天也要黑了,想去邻村亲戚家过夜要经过乱死岗的,屯子里的人考虑到前段时间死过人的事,就把那个推销的留下来住一晚。
  推销的被安排在村西头闫家,没有人告诉他那家刚刚死了个人,闫家人也没有说,他们都想就留个一晚上也没什么事吧。
  推销的在那家吃过晚饭,有些累了,没多说倒头就睡了。睡到半夜,听到窗户那有很大的响声,他就起身查看。借着月光,他看见一个女孩站在屋里扣窗户,响声是她弄出来的。
  推销的就想,这女孩是谁呀?怎么大半夜跑这里来扣窗户。推销的就问她,那女孩不说话,继续在那扣。
  推销的就上前拍了她一下,女孩缓缓抬起头,推销员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次日他醒过来,发现枕边有一双血淋淋的脚。推销的赶紧爬起来,叫醒闫家人。闫家人过去一看,全都吓坏了,赶紧报了警。
  警察和屯子的人先后赶到了闫家,警察上前查看了那双脚,发现这是混混丢失的脚。
  没等警察问推销的话,他就突然全身抽搐,口吐白沫。屯子的人赶紧抬起他,把他送往医院,在赶往医院的途中推销的就死了。
  闫家吓得不敢住下去了,很快搬走了,大门也被锁死了,没有人敢靠近闫家,就连小孩子也不到那附近玩了。
  这依然没能阻止怪事的延续,闫家搬走的第三个晚上,住在闫家最近的一户人家跟隔壁的打牌,一直打到半夜。
  打完了,隔壁的要回家睡觉,主人家出来送,还没出大门口就看见闫家院子里有黑影晃动。因为闫家的门不大,所处的地形也比较矮,所以主人站在门口能看到闫家整个院子。主人家和隔壁的以为小偷,抱着不爱管闲事件的态度,也就没在意,各自回去睡了。
  第二天半夜,这家的女人到院子里给孩子把尿,突然孩子哭闹不止,怎么哄都哄不好,细心的女人发现时不时用手指着闫家的方向。
  女人顺着孩子的手指头看向闫家,见闫家院子里有黑影晃动,还有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女人被吓得脸色刷白,赶紧抱着孩子跑回屋子里,把叫醒了家人,把这事跟家人说了。
  这家男人就跟着家里的几个人仗着胆子翻墙进去,女人抱着家里等,过了一个钟头还不见家里人回来,女人闫家看下,刚出大门又听见闫家院子里有女人撕心裂肺的喊叫,她吓得跑回家赶紧报了警。
  警察连夜赶来,因为夜色太深,之前有诡异的死了三个人,警员也不敢贸然行动,他们把女人和小孩带到局子里呆了一夜。
  第二天,警员撞门进了闫家,里里外外搜索了好几遍,却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他们通知了齐主任。主任又派几个人到乱死岗找了找,也没有任何收获。
  有人说是树妖作怪,提议把大榕树砍了。于是屯子里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提着斧头去了,他们轮起斧头就砍,没砍几下斧头就断了。其中一个人找来了电锯,锯几下也被弄断了。
  榕树被锯破的地方竟流出了血,大榕树好似听在呜咽的哭泣。他们不敢呆在那了,都吓得跑回了屯子。
  屯子里的人都聚到主任家,商量着这事解决,部分人的意见不统一,吵了起来。在大家争执不下的时候,那个住闫家最近那个女人急急忙忙的冲到主任家,说她家人的尸体现在自家的地里见到,已经腐烂了。
  大家再次把警员叫过来,警员对几具尸体检查了一遍,除了证实是吓死之外,仍别无头绪。屯里的人帮那女人安葬了他家人,女人带着孩子搬走了。
  齐主任也没什么办法了,只能劝大家赶紧搬家,免得再有人出意外,但只有小部分人同意,决定立刻搬走。
  我家夹在中间,既想搬走又不舍得离开这里,最后决定再住一段时间。
  阴历七月十四,传统节日,鬼节。是祭祀孤魂野鬼的大节,而对于活人晚上能唯一做的是,就是早早睡觉,不要讲任何关于鬼的事,有人叫名字也不要回应。
  屯子里的人更是早早地熄灯睡觉,生怕撞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我睡的正香,被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喊叫惊醒,那喊叫声细听好像再说:“来人呀,救命呀。”
  全屯子应该都听见了喊叫声,没有人敢出来查看,紧跟着是敲窗户,敲大门的声音。我们全家大气都不敢喘,谁也没心思睡觉了,都一动不敢动的躺在那里。
  大概持续到半夜两点钟,外面没有声音了,我爸悄悄趴窗子看了眼,回来说看见有个长发女人拿着白蜡烛往屯子西头去了,他怕吓到我也没说别的。
  天亮以后,我家跟主任打了声招呼,就叫了大货车,毫不疑迟地搬家离开了。
  我记得在上车前听见有人呜呜哭,我没有理会。我们离开榕乡落多年后,渐渐淡忘了那些记忆。
  偶尔夜深人静,我脑海里涌出那些可怕的场景,还会心有余悸,我记得死的那些人碰巧生前都做过跟多错事,才惹上冤鬼寻仇吧。这世界上比它们最可怕的是人心,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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