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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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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長篇]修羅場

本故事純屬虛構

1. 烏鴉

澎湖最高點拱北山(海拔五十二公尺)將全島區分成東半部湖西鄉及西半部馬公 市。

全馬公最高點的拱北砲台,與知名的西台古堡、東台為清末西力東漸,同一 歷史時間、事件的產物。

一八八六年清法戰爭後的拱北砲台因荒煙蔓草,已不復 見史載中的舊觀,僅見一處依稀可能為砲座的樣子,但不能確認。

城廓遺址遺跡均未被發現,不過,處處可見日據時代遺留的鑿痕………。

---------------------------------------------------------------------------

「教授!快來阿!這裡有條小路!」鄭育澤以手杖撥開眼前的藤蔓後興奮的轉頭對後頭的教授叫喊 除了教授外  

其他兩個在找路的研究員也聞聲而至。

「育澤~這樣的小路 居然也讓你找到了 真是不簡單」說話的是古蹟研究員

李世昌 年近30乍看下有點瘦弱 不過一臉精明能幹的樣子。

「可不是嗎 咱們育澤偵查的技術連獵犬都沒辦法比的。」古蹟研究員曾正明 接著說。

這人看起來也差不多是30 黝黑的身材加上微胖身軀給人很深的存在感。

「不過是亂撥給撥到路 這算哪門技術啊!世昌、正明你們那邊狀況呢?」

「暫時還沒有收穫 不過既然這裡有路 那我們就從這裡開始吧。」

「教授~您的意見怎樣呢」世昌說著並轉頭徵求教授意見。

「一天已經過了三分之二 我們沒什麼時間再找其他地方了

就探完這一條路吧!」教授看著天空若有所思的說。

二次戰後,拱北山為重要軍事基地,外人不得進入,在獲得軍方首肯下,不少研 究古蹟的團體,紛紛申請入山找尋這些歷史的痕跡。

C大歐陽教授這批考察團, 也藉此機會想一窺拱北砲台之神秘面紗。

一連兩天的搜查,除了滿山遍野 的銀和歡、仙人掌與瓊麻外 就是一座座的山墳了。

「哈!終於有點轉運的樣子 我有預感今天會有大收穫」育澤興奮的說。

「嗯~天色還早大家加把勁 我們一定要拿些東西回台灣氣氣陳老。」

教授露出兩天來第一次的微笑。

「對阿!不能老讓他們壓在上面」說完世昌拔出繫在腰間的砍刀沿路砍著藤蔓育澤與正明也拿出手杖幫忙開路。

「噢~shit !! 死路」小徑只維持了三十幾公尺就沒入一堆銀河歡裡了。

路還是存在的 只是砍銀河歡沒有砍藤蔓那樣方便了 依照深度來看 路還沒砍完月亮都已經高掛在夜空了。

「怎樣? 要繼續嗎?」

「我看還是先回去吧!明早再來。」

「好不容易摸出一條路的 真是不甘心」育澤說這便將手杖大力摔往地面。

呀!!!呀!!!呀!! 一聲聲尖銳嘶啞的聲音由銀河歡叢裡傳了出來 然後一群黑影衝出樹叢 發出啪啪的響聲  

嚇的正明往旁邊樹叢堆裡跨了幾步 在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 最後一步已經踩滑 身體直直的往後躺去。

這些動作只是瞬息之間的事。

「正明!正明!你沒怎樣吧??」育澤著急的說。

「Shit~~腳紐到了 真他M的痛!!」正明呻吟的說。

「來~我看看」世昌一邊說一邊從行李拿出繃帶 推拿幾下後 熟練的將繃帶固定在正明腳踝。

「只是輕微扭傷 沒事了 不過盡量別去移動這樣好的較快」世昌說著

便轉頭望了望不遠處一棵禿光的樹枯枝上面停著數十隻黑色的鳥 虎視眈眈的望著他們一群人 正是剛剛發出聲音的那一群鳥。

「該死的烏鴉!!」氣的育澤拿起石頭奮力往那一棵樹上丟去。

啪啪啪 數十隻烏鴉齊飛 彷彿一朵烏雲遮住了夕陽,讓整個氣氛更加詭異了,

「這一次的考察 , 恐怕不會那麼順利了。」世昌看著教授緩緩的說出這一句。

「喂!!!你們看!!」兩個聲音 , 不分前後同時發出來。

說話的正是育澤與正明 , 不過指的卻是兩個不同的地方。

那一群被石頭嚇起的烏鴉 , 除了幾隻尚在盤旋外 , 其餘的又重新飛回枝上 ,

凌厲的目光逼得四人直發冷;而盤旋的烏鴉也發出呀呀的叫聲 , 極具挑釁。

「它們不怕人的?」育澤指著那一群烏鴉。

「烏鴉是很聰明飛禽 , 智商不下家犬 , 喜歡群體獵食 , 或者說掠奪比較恰當。」

教授一邊看著一邊徐徐道出「最重要的 , 它們會製造跟使用工具。」

「真的嗎? 我只知道烏鴉會帶來楣運而已。」育澤接著說。

「喂!!你們也轉頭看看我這一邊嘛!!」正明吼著。

2.遺址

三個人轉頭 順著正明眼光看去 在他倒下的地方 經手杖一撥 露出一條隱藏的小路。

「挖靠!!路中有路 真是太神奇了」育澤扶起正明跟在教授與世昌後面 往那一條隱藏小路走去。

「看來運氣並沒有我們想像中的差嘛!多虧了那一群烏鴉」世昌調侃的說走了十幾步鐵鏽斑斑的圓塔頂出現在眼前。

「這…這…是日據時代制高點觀測台 只從文獻當中看過 想不到會在這不起眼的小徑中 哈…我們走運了」教授興奮的往前快步邁進。

其他人也尾隨而至。

「這下陳老沒話說了吧!」歐陽教授一邊撥開藤蔓一邊扳開鐵門 兩人則在四週查看並拍照。

「ㄟ 省著點拍我們的底片不多了。」世昌提醒著說。

「晚上再去馬公市買就好了阿!那麼省幹嘛?」育澤一邊說手裡仍是沒停下來 繼續找他認為該取的景的拍。

「嘿~這個景不錯!」喀茲~取好景育澤馬上按下快門。

「阿~你這是……?」

「這叫教授闖空門劇照。」育澤看著前方不遠的歐陽教授正賣力開著鐵門。

「喔~被教授知道你會吃不完兜著走~」。

「誰要給他看了~這張我要自己保存的。」

「小鬼!相機給我!」世昌說著伸出手要向育澤拿像機。

「幹嘛?」育澤反射性將像機往後一縮。

「我也來幫你照幾張」世昌奸笑著說。

「你這人滿肚子壞水 一定是要拍什麼狼狽為奸照片別想。」

「借我一下拉!」世昌往前一步 想要拿相機 育澤見機往後邊草叢一跳草叢猛然發出 咚!!的聲音。

「咦~草叢堆裡有木板??」

撥開草叢 果然有一片木板鑲在地上………。

把草全撥開後 木板邊出現一個把手 兩人合力拉開把手 一個深不見底的洞穴就出現在眼前了。

「喂!!你們兩個在幹嘛阿?」教授的聲音由不遠處傳來。

「教授!我們發現這裡還有一個類似地下坑道的門。」

「知道了拉~你們先別逛 快來幫我把門扳開。」

碰!!鏽蝕嚴重的鐵門硬是被三人合力踹開 發出嘎~吱~的聲音。

推開門後 三人迫不及待往二樓走去 大量的藤蔓 由二樓的窗戶長進來。

三人清理掉藤蔓之後 冷風沒有了阻隔 直接由窗戶灌了進來 流了一身汗再經風一吹 三人不禁將外套穿的更緊。

靠近窗口 總算可以由窗戶看到拱北山腳了 石泉、菜園、興仁與烏崁海岸線等 均一覽無遺。

「澎湖真是美麗阿…是不是?」世昌拉拉外套 邊將頭縮進領子

喀茲~喀茲~育澤沒回答 只是拿著像機猛拍。

3. 群攻

「哇!!!啊!!!滾開!!!不要過來!!滾開!!」樓下傳來正明的慘叫聲。

「糟糕!忘了正明留在樓下」大伙聞聲馬上轉身往樓下跑。

跑沒幾步 二樓窗戶湧進大量的烏鴉 快速往他們三人飛過去 三人掩著頭 快步跑下樓梯  

只看到正明一手護著頭 一手拿手杖不住揮舞 此時一樓也湧進了一些烏鴉 兩人見狀馬上拉起正明 隨著教授跑到觀測所外…。

「教授!!這一邊!!」兩人扶著正明往出口相反的地方跑。

「喂!!你們跑去哪??出口在這裡阿」教授急著喊。

「教授!這裡有地下坑道 先躲一躲」世昌試著把教授叫回來。

不願落單的情況下 教授也跟著往回跑。

「快進來!!」育澤拉開木製把手 讓教授進去 自己再關起那木門。

門一關上 外面就傳來咚咚的琢門聲音………………。

「好暗」育澤拿出手電筒往裡一照 一條水泥通道出現在眼前 順著通道往裡走。

盡頭是一個以水泥建造的大廳  空曠且平坦 大廳上緣周圍射入十幾道光線是坑道的通風口  

原本有十來個 現在大約剩七八個 不過已經夠用了 由左側通風口望出去  

居然是之前世昌說死路的地方 因為上方的偽裝 使得大夥沒發現有這樣的地方。

如果當時決定將前方的銀河歡砍了說不定早就發現這秘密了。

從這通風口可以監視小路的風吹草動 而另一側則可以監控觀測所。

正明靠著一處水泥牆坐著喝水 教授藉著光線記載一些今天發生事情 其餘兩個將行李放下後拿著手電筒四處探索。

通常地下坑道都是四通八達的 但這一座坑道似乎就只有這個大廳  

大廳周圍有兩處剛挖好的洞 還沒灌水泥 只用幾跟大木頭撐著 很像礦坑洞口  一個一眼看過去就能看到盡頭  

另一個似乎挖的比較深 看來這坑道並沒有全部完工便終止工程了 兩人拿著手電筒就往裡面走。

「站住!你們兩個幹嘛?」

「進去看看阿 要我一直坐這裡可是很難受的喔。」

「好吧!小心一點」教授素來知道他們的個性 所以也只是象徵性的勸阻一下。




2006-3-19 06:4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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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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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4.異變

  「教授!!教授!!快來看!有發現」洞裡傳來他們兩個的呼叫。

教授放下東西扶起正明 一起往洞口走去 大約20公尺的時候地方突然大起來看來這裡原本要當房間的  

不過地上五、六具骸骨才是他們叫教授前來的主要原因。

看著地上的骸骨 或臥或跪 也有頭身分家的。另外地上有一些生鏽的鐵條 仔細看的話依稀可以看出刀的形狀。

「喂~你們看看他們的服飾。」

衣物雖然殘破不堪 但在左胸附近 依稀可以看到一個10元硬幣大小的圓點。

「是日本鬼子。」

「去~都什麼時代了 還這樣叫。」

「待我我拍幾張照怎樣?」說著育澤往身上摸「阿~忘了相機放在外面的行李。」

「我們先出去吧~拿了相機再進來照。」

「也好 ~這裡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嗯 說著教授就領先走在前面 育澤扶著正明走第二 世昌殿後。

走沒幾步 育澤發現隔壁有熱熱的液體往他身上噴 轉頭燈光一照 正明的頭不見了  

大量的血正從他頸子狂噴 然後手裡扶著身體漸漸軟倒下去。

「啊!!!」接著育澤看著自己胸口冒出刀頭 吃力的往後看 只看到世昌慘綠的雙眼 一臉殺氣握著之前開路的砍刀刀柄  

刀身大半截已經沒入育澤背心 刀子一拔 大量的血噴在世昌臉上 再補一刀刺死育澤之後  

世昌狠狠盯著最前方的教授 緩緩舉起砍刀 露出猙獰的笑容 教授見狀嚇的膽戰心驚 拔腿沒命往出口跑。

背後一陣急促的跑步聲 說明了世昌正提刀追出來。

「巴格耶魯!!!」後面傳來是昌陰陽怪氣的叫罵聲。

雖然只有短短的20公尺 但教授跑起來卻像有好幾公里遠 好不容易看到前方有微弱光線時  

突然一陣天搖地動 教授站立不住倒了下去 接著後腦一涼 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  

世昌拔起刀後桀桀的怪笑起來 笑的越大聲 震動的越 激烈 猛然抖了一下 世昌慘綠的眼睛恢復正常 看見趴在地上的教授

和自己手裡拿的砍刀兀自滴著血滴………。

「哇!!!!!」世昌還沒意會發生什麼事的時候 上方的落石已經咂下來了 塵煙散去 坑道恢復了往常的安寧。

5.營部

「剛剛真他M的危險 , 搖這麼大力」阿希手拿著一段槍管心有餘悸的說。

「營舍那麼老舊 , 這樣搖都不會倒真是奇蹟。」

「平ㄟ~阿你的槍呢?」

「還在中山室阿~剛剛跑太快沒拿出來。」

「哦~你完了 , 槍是軍人的第二生命 , 你會被連長給喀茲」說著阿希擺出抹脖子的姿勢。

「你拿的是半截槍 , 看來也好不到哪裡去。」

「說的也是喔」阿希望了望自己手中的一截槍管。

「怎辦?」

「當然是趁現在大混亂的時候趕快跑回去拿阿。」

「值星官!值星官!!馬上把全連給我集合起來!!」連長話一說完 , 週遭就響起 連續長音。

「挖靠!是集合哨 , 來不及拿了。」

「M的~先集合吧!」

值星官以最短的時間 , 將任務分配好就馬上由各排帶開 , 去檢查剛剛地震

有沒有造成什麼樣的災害和損失…………。

今天是戰備演習的第一天 , 打了一整天靶 , 晚上用完餐全連在中山室保養槍枝 當時阿希正向一些菜鳥展現他拆槍組槍的速度 ,  

才把槍管拆下 , 馬上一陣 天搖地動 , 大家趕緊往連集合場或空曠地方狂奔 ,

  阿希在慌亂下也只拿了槍管 就往外頭跑了 , 所幸當時是緊急狀況 ,  

一切以災害處置為優先 , 所以對於在戰備 期間 , 槍不離身這道命令也就無暇理會。

半小時後 , 各排組紛紛回報災情狀況 , 除了一些放得較高的裝備散落一地外 ,  

也沒什麼特別的損失 , 折騰了一下 , 把所有裝備歸位 , 全連再回中山室保養槍枝。

  6.祭車

「立平~阿翔他們回來了嗎?」擦到一半的時候 , 排長突然靠到我旁邊小聲說話。

「排ㄟ~還沒看見人影耶。」我小聲回答。

「這兩個小鬼 , 叫他洽公 , 肯定又給我洽到馬公市去了。」

「對喔!今天看到他們領洽公單神秘兮兮的 , 排ㄟ~你叫他們買什麼阿?」

「香火紙錢跟一些牲禮祭品。」

「為什麼要買這些? 難道營區裡又有………」

「說你菜你就是不認份。」

「我從來都沒有說我很老阿 , 只有阿希那個小混旦才會這樣想吧。」

「哈~啾!!」阿希的噴嚏聲從我後方傳出來 , 然後聽他喃喃自語「天氣變冷 , 鼻子開始有點適應不良了。」

「明天要出車到野外演習你知道吧?」排長轉頭沒好氣的看了一下阿希又繼續說。

「知道阿。」

「依據部隊不成文規定 , 今晚12點全迫砲排要起來祭戰車。」

「阿!有這種事阿!過了晚上10點不是不能再下床嗎?我們這麼大規模…。」

「儘管放心 , 營上跟連上長官今晚這段期間都會睡的很熟。」

「嗯 , 我懂了。」

儘管長官平時對怪力亂神特別排斥 , 但是槍砲這一類的東西卻總是賭不下手 ,

所以明知這樣做是違紀 , 旦也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話才說完正門走廊就出現兩人對排長頻頻招手 , 是第二班的班長張全翔跟瞄準手吳翰威 , 兩人四隻手提著滿滿的東西。

「你們兩個洽去哪了?差一點逾假耶!」排長劈頭就問。

「排ㄟ~東西買完後我們順便去天后宮求一些護身符拉。」

「對阿排長~畢竟打的是真槍實彈 , 有些護身符比較安心點。」

「算了~東西都齊全了嗎?」

「全都買齊了 , 至於現炒的 , 老闆說11:30會送到側門。

對了排長 , 我有多求幾個護身符 , 一個你。」

「去~我才不需要 , 給卓水希吧!他看起來一付衰樣 。」

「哈~啾!」阿希又打了一個大噴嚏「M的 , 一定有哪個王巴蛋一直在說我壞話。」

「哈~啾!」

------午夜12點 戰甲車庫---------

「飲料汽水這些當祭品 , 我是沒話說拉 , 不過燒肉炒飯、魯味跟烤伯勞…

拿這些當供品我就覺得有點奇怪。」

「時代變了 , 別管那麼多拉 , 待會拜完大家辛苦一點 , 全吃完不就好了。」

搞了半天 , 居然是變相的宵夜 , 大伙吃飽喝足後也快2點了 , 睡不到2小時

排組就一個一個被內衛兵挖起來 , 趁著天色未亮 , 路上行人不多的時候 , 我們得把裝甲車開至我們演習的目的地。




2006-3-19 06:4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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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7.行軍

外出演習的 , 除了迫砲排以外尚有偵查排、戰車組、反裝甲排、通信排、 醫務組等。

部隊在『興仁』交會後 , 除了迫砲排轉為北上以外 , 其餘的均往東繼續行軍 , 至假想的前線『菓葉』。

迫擊砲是屬於火力支援的部隊 , 所以不用在最前線參與作戰 , 只需在後方找個視野清晰 ,  

方便觀察敵情掩護隊友的地點就行了 , 而在澎湖這個地方 , 『拱北山』自然成為最佳火力支援地點了。

「這一次爽斃了 , 連長營長都去前線指揮 , 只剩我們砲排在後方 , 沒人管了。」

「哈 , 是阿是阿 , A一對 , 拉斯豆!!」排長突然喊出天怒人怨的一句話。

「靠勒!PASS」阿希轉頭看我「平ㄟ!你可千萬要撐住阿。」

「別看我 , 我也沒牌了 , 阿翔你呢?」我無奈的看了阿希與阿翔。

「PASS拉!」阿翔像洩氣的皮球。

「阿哈!收錢收錢」排長一手壓住牌防止我們趁亂作怪 , 一手向我們要錢。

「怪怪!今天真邪門 , 已經連輸六局。」我邊說邊以懷疑的眼光看向排長。

「ㄟ , 我可沒出千喔!要怪就怪你們平時跟阿希走太近 , 才會衰成一線。」

「你可算是貨真價實的『牌長』了。」阿希苦笑的說。

碰!車子晃了一下突然停住 , 沒心理準備下 , 四人同時往前傾倒。

「機會!!!!」趁這個時候大家把手上的牌往牌堆裡丟。

「你們好卑鄙~」

「排ㄟ~你都嬴五局了 , 這一局別算拉。」

「對阿 , 我們這月的薪水被你嬴了三分之一了。」

「不行!願賭服輸!錢拿來。」

「阿牌都沒了 , 怎算錢阿?」

「報告排長!我們好像走錯路了。」戰駕兵把頭縮進戰甲車內對著排長講。

「怎會走錯路?地圖拿來我看。」排長打開車頂蓋拿著地圖比對。

阿翔與阿希則趁機把牌洗了 , 然後跑回自己所屬的戰甲車。

「阿平~你上來看看。」

看? 看什麼阿? 我第一次來耶 , 不過排長既然叫我看 , 我就裝模作樣拿了望遠鏡就在車頂四處看。

「怎樣?有頭緒嗎?」見我許久沒說話 , 排長終於開口了。

「排ㄟ!我想我還是不知道路該怎麼走。」

「豬頭!我是叫你看一下附近地形怎樣?」

「呃…喔…還不錯阿 , 人煙罕至 , 是一個隱敝的好地方。」

「那就是這裡了!通知所有弟兄 , 這就是我們演練的地方。」

透著車裝通信機指揮所有戰甲車停定位。

「對了順便連絡偵查排 , 告知我們位置」排長又補了一個命令。

「排ㄟ~我們躲的好好的 , 為什麼要讓偵查排的知道阿?」

「豬喔~你要不要吃飯?偵查排這一次是負責送便當的拉。」

「報告排長!!發現這裡有一條小路」在整地的弟兄突然發現了一條路。

「還人煙罕至勒!」排長轉頭看了我一下 , 便往小路方向走去。

「看樣子是最近才剛整理過」看著滿地尚未枯萎的藤蔓作了這樣判斷。

「阿翔!你帶著你那一班的弟兄進去查看一下。」

不久翔就帶著那些弟兄回來回報狀況了。

「排ㄟ~裡頭是一座老舊的塔式建築 , 在塔附近有則一個地下坑道。」

排長帶著我跟兩位班長(阿希阿翔)站在塔前。

「這塔位置不錯!是一個很好的觀測點 , 阿平這棟是你的了」排長說完後

伸出雙手去推開鐵門 , 才一碰 , 門就應聲而開了。四人一進去映入眼裡的是

滿地藤蔓跟一些黑色的羽毛。沿著樓梯往二樓走, 情況跟一樓差不多 ,

看來這裡曾經有人整理過 , 只不過遍地鳥毛代表的又是什麼呢?大家也沒去細想。

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 , 才把演練場地佈置完畢 , 中餐暫以野戰糧食匆匆打發後 ,

大家便在戰甲車附近休息 , 培養下午操演的體力 , 雖然沒有長官的督導 ,  

但是該做的訓練與操演 , 還是不能缺少的 , 畢竟排組還是有一些新進弟兄的 , 等大家都練熟了 , 要摸要混就悉聽尊便了。

有這樣的共識大家也就格外賣力, 教的認真學的努力 , 下午的操演就這樣接近尾聲。

8.刀車

「阿平他們來了沒阿?快餓死了」因為中午只吃戰備口糧充飢所以現在特別餓 ,

大夥一窩蜂坐在觀測塔底 , 而阿希每隔幾分鐘就問我一次。

「看到了!!山腳有一輛吉普車往這裡開來」我拿著望遠鏡的手興奮的顫抖。

「確定是偵查排的人嗎?」

「絕對沒錯拉!偵查排那特有的刀車我絕不會認不出來。」

所謂刀車就是在吉普車前方正中央處焊上刀狀的鋼條 , 其長度高過駕駛的頭 , 這樣的裝置是為了要防止被敵人的鋼絲切首用的。

所以我雖然距離他們很遠 , 不過卻可憑著獨有的造型認出他們 , 駕駛兵旁邊坐著的應該就是壓車的排長 , 後座則有三個偵查兵。

「那用無線電引導他們過來」觀測所是一個相當隱敝的地方 , 亦即我們可以清楚看到山腳一切活動 ,  

而對方卻連我們的影子都摸不到 , 不過一上了山腰就被大片樹林擋住視線 , 必須藉由無線電的聯絡才能引導他們過來。

「侯排!沿著山路走 , 大約2公里右手邊有一條小路 , 對對 , 轉進去右邊拉!對拉 然後再走………。」

支支吾吾的終於把偵查排排長-侯排長導引到附近了。

「喂~沒搞錯吧!到這裡沒路了阿? OVER。」

「有拉!那路不是很明顯 OVER。」

「阿!我找到了…地上有戰甲車履帶壓痕。」

不久就聽到偵查車引擎聲了。

「詹排!你們還真利害!這種鬼地方都找的到!」侯排一邊講一邊指揮後座兩個偵查兵把便當檯下來。

「侯排~還有一個人呢?」我隨口問了一下排長 , 因為剛剛在山腳的時候。

我由望遠鏡看到除駕駛外後座還有三個偵查兵的 , 現在只有兩個出來檯便當。

「還有人?沒有吧~就我們四個人來而已阿~你頭腦壞了喔!」侯排隨意回了我的話就繼續跟我們排長聊天了。

「平ㄟ~你沒看錯吧?」阿希的聲音從我後面傳來 , 他對這種事很敏感。

「阿希~我想應該是我看錯了吧!這兩天很累睡眠不足」我露出疲憊的樣子。

「喔 , 吃完飯好好休息吧~觀測士是很重要的 , 你是整個砲排的眼睛喔。」

阿希最後一句話讓我不禁冒了冷汗 , 若是其他人就算了 ,  

但是我再怎麼說是部隊訓練出來的觀測士 , 在觀察地形環境、距離判斷與砲落點方面至少強了許多 ,

要出差錯的機率不大 , 更何況在這只有海拔50m左右的山上 , 比起我每次觀測目標至少都是2000m以上 , 這樣的機率…………。

「唔…」應了阿希以後 , 領了便當找個空位 , 然後卸下槍跟裝備 , 慢慢享用自己的晚餐。

9.野宿

用完餐後把餐具交由偵查排帶回營上 , 當車子走遠的時候各式各樣的傢伙便紛紛出籠了 ,  

阿希阿翔不甘心早上的賭局 , 約了我要找排長翻本 , 我以身體不適的理由推掉了 , 他們只好找另一個班長去排長那一車湊四腳。

其餘的弟兄不是組成牌局就是拿出私藏的漫畫小說在車內練功。

11月 , 在台灣還是晴朗的好天氣 ,但澎湖已經寒風大作 , 飛砂走石了 , 夜晚尤甚 , 相對之下戰甲車內就溫暖多了。

半躺在戰車頂 , 看著天上星宿 , 唉~算了~滿天繁星除了北斗跟獵戶外沒有一個認識的 , 隨著眼光下望 ,  

遠處的盡頭是海 , 依稀可看到幾點作業中的漁火 , 再近一點則是鄰近幾個村落 , 零零落落燈光彷彿即將為黑夜吞噬。

怎突然出現 這樣的念頭 , 自己也弄不清楚。

眼光再近點就是拱北山腳了, 想著今天傍晚看到的景象 , 心情便煩躁起來了 , 這座山給人的感覺真是不舒服阿……。

隨著夜漸漸深 , 活動也接近尾聲了 , 排長指派八名戰車留守士兵之後 , 其餘的人則進地下坑道就寢。

戰車留守按照車次去排 , 觀測士併入第一車 , 與一車五名二車兩名弟兄留守第一晚。

戰甲車雖然可以防風, 但禦寒能力就差了些 ,雖然四人睡一車但還是冷的發抖, 真羨慕那些睡在坑道的人既防風又保暖。

次日 , 是送早餐的偵查排把我們叫醒的 , 不久排長他們一行人也從坑道出來了。

「喂!你們不會通宵打牌吧?」看著他們各個掛著黑眼圈 , 我直覺就這樣問。

「昨晚 , 真是不好睡」阿希打了一個大哈欠 ,

「是阿!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哼!睡的著也不見的好過。」

「怎拉?作惡夢喔」「是阿 , 真是邪門」

一個人講完 , 其餘的就紛紛接口了 , 整個早餐話題都圍繞在這裡。今天操演包含排長在內 , 都是力不從心。

演練一輪過後 , 就讓大家補眠了。




2006-3-19 06:4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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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異夢

「阿希!你幹嘛??」看著阿希手拿著一炳血淋淋的砍刀 , 地上躺滿弟兄屍體 , 而阿希就站在當中不時發出怪笑。

「嘻~~」他沒回答 , 只是笑著朝我走過來 ,不要阿!!阿希不要過來!!」

我竭盡心力的嘶喊 , 但腳仍然無法移動只能眼睜睜看著阿希慢慢把刀舉起 , 然侯砍下去。

「不要阿!!!」我拼命揮動雙手 , 一刀下來左手應聲而斷 , 我忍著劇痛鼓盡最後的力氣 ,  

在阿希揮第二刀前 , 往他肚子打出一拳。 碰!!!

「唉唷!!靠北喔! 死阿平 , 你在幹嘛拉~你不睡我還要睡耶!」阿希摀住肚子氣呼呼的對我鬼叫 , 阿~我望了一下四周 ,  

躺滿熟睡的弟兄跟阿希一付大便大不出來的表情 , 我才知道我做惡夢了。

「對不起拉阿希 , 剛剛作惡夢所以…」我不住向阿希賠罪 , 而他也終於軟化下來了 , 繼續睡他的。

看著他熟睡的蠢樣, 再想想夢境中他的樣子 , 不禁笑了一下

呵~他這樣子絕對不可能去砍人的 , 被人砍還差不多。

正要閉眼之際, 好像看到不遠的一棵枯樹上出現了一群黑色的鳥 , 昏昏沉沉之際就這樣睡了。

下午2點 , 繼續未完成的操演 , 在4點的時候草草的收操了。

晚間 , 輪到阿翔他們那一班留守戰車 , 排長則帶我們進坑道睡。

坑道暗歸暗, 卻很暖和 , 鋪好睡袋後 , 一陣陣打呼聲就接湧而至了。

噗!擦~  

一道血柱噴了出來 , 跪著的那一個軍人往前撲了下去 , 晃了晃便不動了。

旁邊另跪著幾個軍人 , 有一個高大的軍人拿著一炳長刀站在那一些人後面。

第一個死了之後 , 第二個軍人面無表情 , 緩緩拿起前方的短刀 , 一瞬間插入自己左肚 , 跟著往右一劃 ,  

後面那一個則趁勢往那個人後頸一斬 , 頭顱便落地了。第三第四人也一樣的狀況。

最後一人 , 往旁邊望了望 , 顫抖的拿起前方的短刀 , 作勢要往肚子捅進去 , 途中刀子轉了方向 ,  

反手往後方那一個拿刀軍人腰間刺去 , 拿刀軍人閃躲不及被短刀插入腰裡 ,

「巴格耶路!!」持刀軍人怒極揮刀便往下斬 ,

那人滾身閃過 , 迅速爬起然後往通道出口裡疾奔 , 可惜在跑的只剩身體了。

持刀軍人斬了那一個人之後 , 緩緩的轉了過來 , 他衣服左胸有一個明顯的紅點 , 插著短刀的腰不斷流出鮮血 ,

一抬頭 , 遮在帽緣的臉露出猙獰的微笑。

「阿希!!怎會是你???」持刀軍人居然是阿希 , 還沒說完他的武士刀已經舉過頭頂了 , 接著往下一斬…。

「不要阿!!!!」

我冒著冷汗 , 坐了起來不住喘氣 , 阿希仍然睡死在旁邊 , 這夢…好逼真。

11.刀痕

很疲倦側過身睡 , 但這夢境卻讓我久久不能入睡 , 轉過另一邊驚見身旁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著一個人 ,  

定睛一看好像是阿希 , 背對著我。

「阿希阿~你睡不著嗎?」我問著 , 阿希沒答話 , 我又問了一次 , 阿希始終站著沒有動作。我覺得奇怪 , 起身走到他面前。

坑道很暗 , 唯一的光源是由通氣口射進來的月光 , 如果要說有其他光源的話 , 我想應該就是阿希慘綠的眼睛吧。

「喂!喂!喂~阿希!!!」我抓住阿希的肩膀用力的搖一邊打他巴掌……。

「靠北喔!你是八三小!!」是阿希的聲音 , 這種語氣是阿希的 , 以前對阿希這種口不擇言覺得很反感 ,  

但是現在聽了他這樣講卻覺特別親切。

「阿希你剛剛要做什麼?」

「你才要作什麼勒? XX 打的我好痛……靠!!我站著幹嘛?」阿希意識到他自己是站著的「正好尿急 , 去尿一下好了 , 閃開拉!!別擋路。」

阿希走到大廳旁一個挖的較淺的洞口尿了起來 , 然後回到他床位繼續睡他的 , 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第三天 , 太陽出奇的大 , 雖然是冬令 , 但操演下來還是汗流浹背 , 休息的時候大家都不約而同的脫去上衣 , 只穿內衣。

我因為沒有耗費很多體力 , 所以只是捲起袖子而已。

「熱死了~好渴喔~唉~沒有小蜜蜂 , 真是可惜!」

「這麼荒涼的地方小蜜蜂不可能飛的到拉。」

(註:小蜜蜂指的是流動性的攤販 , 專賣飲料零食給野外操演的阿兵哥)

「受不了~還是阿平好 , 可以躲在觀測所裡面納涼。」

「ㄟ , 我這壓力可是很大的。」

「去 , 在我面前賣乖………咦~阿平你的手臂怎拉?」阿希的眼光突然望向我的手 臂。

「我手臂怎?沒阿~」我抬起手看了一下 , 在左前臂地方有一條觸目驚心的痕跡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刀痕。

「怎會這樣………?」這道痕跡讓我想起之前作的夢 , 奮力擋了阿希揮來的一刀

「阿平你的手臂怎拉?被割到嗎?」

「沒…沒事拉!一點也不會痛真是奇怪」我摸了一下左臂。

「嗯 沒事就好。」

負責送便當的偵查排到了中午一點多的時候才出來

「侯排~今天怎麼那麼晚才送便當來阿?不會是迷路吧?」詹排問了一下

「靠~說到這個就氣!上頭有命令下來 , 說什麼台灣來的什麼學家的進了拱北山就不見人影 , 要我們偵查排搜山 ,  

搜到現在連個鬼都沒有 , 飯也沒吃 , 還要幫你們送便當!」侯排越說越氣。

「好啦別氣了~大家一起吃飯拉。」詹排安慰的說著並拉著侯排坐下吃便當。

吃了一陣子 , 公差匆匆收拾好餐具就跟著侯排走了 , 臨走之前還不忘囑咐

「詹排~有什麼消息記得要通知喔~」

「OK拉~」詹排向他們揮揮手就走回部隊了。

「大家休息一小時再繼續下午課程」排長下達這個命令後就自己就找位置睡了。

  12.行李

「害阿!有沒有人看到我的軍人識別証?」

「沒有阿~四處找一下吧!應該在附近。」

「找過了阿~就是沒看到。」

「那就糟糕了!識別証不見事情會很大條。」

「你們別說風涼話快幫忙找拉。」

周圍一些弟兄吱吱喳喳討論識別証的事情 吵的讓人很難入眠。

「喂~你們去坑道找找看識別證有可能掉在裡面。」阿希忍不住向他們那一群說。

這一說給了那一個弟兄一線生機 他立刻拉了幾個人往坑道裡走。

「總算打發掉了 M的累死了睡一下先。」阿希自言自語的說。

才睡不到10分鐘 剛剛去找識別証的阿兵哥就哇哇叫的跑回來了

「排長!!排長!」只見他們手中各提著行李 往這裡跑過來。

「排長!!在裡面找到這些行李。」

「什麼?拿來給我看!」

行李裡面是一些簡易換洗衣物盥洗用具 還有通行證-國立C大古蹟研究員李世昌。

「還有呢?」另外幾個行李也大同小異 除此之外還有一本記事本跟一台相機。

坑道大廳相當空曠 類似一個集合場 排長他們一群人這兩天以來 只固定睡在某個角落  

加上每次進坑道都是夜晚時分 以至於沒有人發現柱子後面的行李。

而這些兵是在正午時分回去找識別証的 加上是特意尋找 所以便發現了這些行李。

「這些應該是侯排要找的 快聯絡侯排!!」排長轉頭對著我們說。

  13.狙殺

轟~坑道被挖開後 一陣噁心味道撲鼻而來……

「找到了在這裡面!」負責開挖的工兵對著後面的人叫嚷 後面幾個醫務組的弟兄臺著擔架馬上前往洞口  

屍體一具具的檯出來 四名研究人員全部罹難。

不久消息發布出來  

『C大教授跟三名研究人員 在考察過程中遇到地震 將洞口封死 一名研究員精神崩潰 持刀砍死三人 自己也被亂石壓死。』

「簡直是鬼扯!!」醫官一邊看新聞一邊說 「現場的痕跡顯示根本不是像這樣子的。」

「對阿 那一位拿刀的研究員 是在出口附近被壓死的 除非他死後還能拿刀 進去殺人 否則這樣推論根本狗屁不通嘛!」醫務士也跟著附和。

「嗯~有道理」三天野外演習結束後回到連上 晚餐後幾個人聚集在中山室閒聊

「不過那也是沒辦法阿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詹排打圓場。

「說來事情真的有點奇怪」醫務士接著說「洞口被挖開時 我帶幾個弟兄趕緊搶進去看看有沒有生還者  

一進去時就發現那兩具屍體 其中一具還沒有頭。」

「我知道阿~都被殺死了 那又怎樣?」

「我本來也是認為這樣拉 但是當我找到凶器時再看看死者 才發現這可能性相當低。」

「有什麼是不可能發生的?」

「你看過死者吧?」

「去~沒事看死者幹嘛?你直接說出來吧。」

「凶器是一柄砍刀 那只是用來砍一些枯枝藤蔓之類的刀而已 那名死者 居然有辦法以那一種刀一刀砍掉另一人的頭  

  然後再貫穿另一人的胸膛 這種速度與力道 連我這樣訓練有素的軍人都沒把握幹的出來 更何況 那一個人看起來那麼瘦弱。」

「第一 人不可貌相 外表瘦弱的人誰敢擔保他不會力大無窮?

第二 你受過哪門子鳥訓練了?還不是都呆在醫務室吹冷氣。」

「怎樣?至少看起來比你強壯拉!」

「阿平 別把話題扯遠 聰仔你繼續說啦。」阿翔此時插話了。

阿聰白了我一眼接著說「其實裡面還有幾具死的很奇怪的屍骨 但是軍方沒公佈出來。」

「怎樣的死法算奇怪?」

「大部分是跪著死的 而且頸骨好像有被切的痕跡。」

「不會是刑場吧?」

「我的感覺告訴我那是切腹 因為骸骨中還有卡著短刀」阿聰斬釘截鐵的說。

「切腹~那不是日本武士道最崇高的精神 藉由自我的肉體折磨 來提升淨化靈魂。」阿翔說。

「據說是這樣拉 依我獨特的見解 那些日本人應該是因為二次大戰戰敗 才集體切腹的吧。」阿聰接著說。

通常這種時候 阿希一定會忍不住出來兔個幾句 不過今天他好像很累 一直趴在後邊桌上睡覺。

我們也沒怎麼理他 繼續抬我們的槓。

「說到切腹這項運動 我那天在山上的時候也有夢到耶 還很逼真喔~」

「去~~~~」「馬後砲~~」「來點正經的好不好~還運動勒!」話才講完馬上 被三個人兔 害我後面不知道怎麼接下去。

第一個夢境是我的手臂讓阿希砍了 一刀 在現實裡我的手臂莫名其妙出現一個刀痕 雖然不會痛 但總是讓人不舒服。

第二個夢 仍然是阿希揮刀砍我的畫面 雖然在斬下前驚醒了 但那種怵目驚心的感覺還是揮之不去。

下意識摸摸左手 看了前方熟睡中阿希的背影

「希望只是個夢。」我心裡這樣想。

「喔~對了 記得我剛剛提到的砍刀吧?」阿聰突然冒出這一句。

「知道阿 我記性沒那麼差好不好」我沒好氣的回了阿聰。

「那一柄砍刀 好像在運送屍體的過程中不見了。」

「什麼!!不見了??那可是重要證物耶!!」詹排突然提高音量。

「對阿~接下來他們有得忙囉~」醫官一付事不關己的樣子。

砍刀不見了!!看著阿希熟睡的身體 這一瞬間 一種莫名的恐懼感油然而生。

「喂~阿平你沒事發什麼抖阿 ?有那麼冷嗎?」詹排見我偎縮的樣子便開口問。

「排長 這兩天我覺得阿希怪怪的耶。」我小聲的說。

「聽你這麼說我倒是覺得今天阿希真的有點怪 太安靜了。不過如果往後都這樣那就太好了。」說完便和大家一起哈哈大笑。

「不是拉排長 我覺得阿希很奇怪…」

大家轉頭看了一下 「他睡的很好阿有什麼好奇怪的?」說完又繼續扯蛋。

不消幾秒鐘 趴在他們後面的阿希無聲無息站了起來 緩緩的轉過身 慘綠的雙眼露著凶光。

「阿…阿…排長 阿聰 阿希他…」看著阿希的手慢慢伸近懷裡 抽出懷裡的

砍刀

「又怎拉~不要老是提阿希好不好?很掃興耶」這時阿希已經把砍刀舉過頂了。

「排長!!危險!!」我匆忙中舉起中山室的長板凳檔了阿希砍向排長這一刀

這一刀入木何只三分 要是直接砍在腦袋 肯定馬上抬回家種。

這巨大的一擊嚇壞了大家 連忙連滾帶爬四處逃竄

「阿希中邪了!!」我只有這樣的念頭。

「不怕~我身上有天后宮的香包」阿翔一把抓起掛在他胸前那一堆香包往前一送

「天后宮護身符在此 妖魔鬼怪速速迴避!!!」

只見阿希衝勢完全沒有減緩的樣子 幸好中山室有許多桌椅檔著 才勉強擋住阿希攻勢。

「靠!你來點有用的好不好!!」我搶過阿翔握在手裡的香包往阿希方向扔了過去

其中一個香包正好砸在阿希腰間 阿希舉著刀大聲怪叫 我們則趁機奪門而出。

14.兩個

「你看吧 我都說有效了。」阿翔一邊跑一邊對我說。

「那你回去把那幾個香包檢回來阿。」

「去你的!你不會去檢喔? 靠~營區那麼多人 為什麼阿希一直追我?」

「打傷他的香包是你的 他不追你追誰?」

「但是 香包是你丟的阿!!」

「靠勒 所以我也在跑阿!」扯歸扯但是我們兩個人的速度絲毫沒減緩。

「再過去就是三連警戒區了 半夜跑過去危險耶!」

「衝過去只是危險而已 停下來是馬上沒命 你選哪一個?」

「幹!那還用說。」

「站住!!口令!」果然遠方傳來衛兵嚇止的聲音。

「是自己人拉」阿翔連忙喊出。

「站住!!口令」喀茲

「靠!是拉槍機的聲音 子彈上膛了。」

「喂~別開槍阿!!是自己人」我聽到槍機聲後大聲吼出去。

對方絲毫不理會我們的呼喊 看著後方提刀追過來的阿希 我們也不敢立刻停止 只能期望那個衛兵千萬別開槍。

距哨所越來越近了 前方一個人形以立射姿勢面向我們 喊出最後一句「站住!!!!!!」

「危險!!阿平快趴下!!!!」

碰!!!

聽到阿翔警告 我馬上往前趴下 但已經胸前一涼 一道光束穿胸而過繼續 打中後方追來的阿希 阿希中槍後衝勢未減 跑了幾步才軟倒。

在阿希倒下的那一個地方 飄著一個拿武士長刀的日本軍官 右胸一個槍孔不斷冒著青煙  

只見他高舉長刀 一聲長嘯 往那一名衛兵衝過去 而那名衛兵只是拔出腰間刺刀裝在槍管上 作出突刺預備動作。

「靠!他不想活了喔?用刺刀要殺鬼?」我不禁叫了出來 而忘了我中槍的事實。

在那一名日本軍官快衝到那名衛兵前面的時候 高舉的手居然硬生生給切斷掉 切口冒出大量青煙 接著刺刀透體而出

衛兵一腳踹開那名日本軍官 拔出了刺刀。飄在地面的靈體慢慢模糊最後消失在青煙中。

「你們日本人沒教過衛兵都有兩個嗎?」躲在一側的第二個衛兵終於現形了 俐落拿下刺刀插回腰間刀韒。

「阿國~阿亮你們兩個吃飽撐著去惹日本鬼子幹嘛?」前面的衛兵開口。

「阿國? 阿亮?」我摸著胸口 居然一點傷都沒有 抬頭一看這裡不正是廢棄彈藥庫。

(註:廢棄彈藥庫裡有兩個戾氣未除的衛兵軍魂 在阿希用戰車壓倒林投樹後 才逐漸消弭這戾氣。參考拙作”軍中鬼話系列”)

「是前輩嗎?我是阿亮的孫子。」

「嗯~阿亮已經有孫子了阿」那名衛兵喉嚨的傷口已經癒合了 不過仍是缺左耳。

「老搭檔~我們守在這裡也差不多50年了 他們是應該子孫滿堂了阿。」

「哈~說的也是 50年了終於達成任務囉 這下總算有臉去見他們了。」

「ㄟ 小夥子~幫我跟阿亮他們問好!」

「前輩~我爺爺他們已經……」話還沒說完他們兩個就慢慢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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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結束了!」我坐起來鬆了一口氣。

「那個世界的事件是暫時告一段落 我們這世界的事才正要開始。」

看著阿希手中握的砍刀 連上肯定又有得整頓了。

隔天 在醫官與排長支持下說服連長 跟上頭報告說是阿希找到那一支砍刀 使阿希得到三天榮譽假。

我手臂的刀痕也在這幾天後慢慢消失 不過我跟阿希之後只要是運動稍微激烈 就會有呼吸困難的症狀出現。

雖然那無形子彈沒直接傷到我們的身體 不過我想應該對我們的靈魂造成某一程度的傷害了吧。

幾年之後 正是網路流行時 來來往往的信件中 經常出現的mail 是一張相片  

相片裡是一個老人正開著一棟建築物的鐵門 樓上的破掉的窗戶外飄著一個軍人……………………………………。

後記

當初寫這一篇時 本來想以烏鴉來貫穿全文 但是到文章中段時 卻幾乎沒 有烏鴉登場的舞台了。

既然劇情已經朝另一方向發展 我也只能順其自然了。

一 般人對烏鴉的見解大多只停留在它會帶來霉運 其實烏鴉的聰明不下於家禽

而它反哺的習性也一向是中國人盡孝道的表率 說它會帶來霉運老實說我並不是 很贊同。

如果非要這樣說 我喜歡想像成 烏鴉的出現是在警告我們 要注意近 期可能會發生的災難。

不去注意不去提防 等到災害發生了再來怪警告過你的烏鴉 這實在是不甚公平。

相反的 喜鵲也只是提醒你最近有好運降臨 自己不去 掌握機會 也只是讓好運白白消失而已。(話題扯遠了^^||)。

這是本來構想的結局 寫作期間這幾天不同心情的轉變 讓我不知不覺把主題~~偏了。

不過我自己還蠻能接受這樣的結局的。

-全文完-




2006-3-19 06:4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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