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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中篇]血魂珠 上一主題 | 下一主題
  阿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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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中篇]血魂珠

楔子 幾十頭顱枉落地
長街上人山人海擁擠在道路的兩側,人們不斷的低聲議論什麼?每個人臉上都顯出了不同的表情,有哀聲長嘆的;有臉上略帶出幾份得意的;也有一臉嚴肅,而在這嚴肅的外表下似是在隱蓋著什麼內心的東西。而更多的人則是木然,麻木,他們只是圍觀者,翹首以待的看熱鬧者吧了。
“來了,來了”不知什麼人喊道,人頭攢動,人們不約而同的扭頭望去,順著人們的視線,可以看見,一個身穿官服的人,騎在高頭大馬上,胸挺得直直的,頭抬得高高的,真有些不可一世的樣子。這騎在大馬之上的人,也當真的不是一般的人物,他是當朝丞相——田相爺。
幾個身穿皂衣提著鬼頭大刀的劊子手跟在騎馬人的後面,劊子手們面部沒有任何表情,如果不是從堆積在他們臉上橫肉裡,還能看到有兩隻凶且無神的眼睛,和一個落滿疙瘩的鼻子,及一張碩大有嘴巴,這些部件有時還能動一下的話,誰又能看出那是一張人的臉呢?他們與無知無感的泥塑像實在沒有多大的區別。
在劊子手的後面是囚車,從頭看不到尾的囚車,囚車的每個人都身上都罩著一件沒袖子的紅色短衫,頭髮散亂的搭在囚籠上。囚徒們只有頭露在囚籠的外面。那囚籠也不知是怎麼做的那樣合適恰恰卡住了囚徒的脖子,兩手又被鎖在囚籠上,使囚籠裡的囚徒無法活動,痛苦的糗在囚籠裡。囚徒們的身上都插著一個小木牌牌,在那小木牌牌上寫著犯人的姓名,姓名上又用朱紅大筆打著大大的紅叉子,無疑這都是一些死囚,無疑今天他們就要踏上那沒有歸程的黃泉路了。
數不清的官軍手裡拿著長槍,在囚車的兩側跟著囚車行進著。時不時的用長槍去阻擋一下擁在道路兩側的人們。他們大聲的喝斥著,“讓路!”
囚車從人們面前緩緩了駛過,人們看清楚了,那插在囚車裡犯人身上小牌牌上寫著的名子,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姓郭。顯然這是同一家族的人。
“哎——,造孽呀,這郭家到底犯了什麼罪,一家幾十口,就全都要玩完了。”一個老者哀嘆著。
“要說這郭家族長——郭爺,也得是個大俠,怎麼就這樣的連累了一族人的性命呢?”又有人不解其中之謎了。
“該!”這一聲招來了很多目光,那人見有人注意越發的得意了起來,脖子一梗,高聲的說道:“這姓郭的小子,從小就是個作奸犯科的東西,他幹的壞事還少嗎?要我說他能活到今天,又有了這樣大的家業,上天已經是夠眷顧於他了。他那裡還有什麼冤不冤呢?”
說這話的人姓黃名書志,書生打扮,這裡的人們往往把書生也叫做書郎,意思是說讀書的男人。所以人們也就管這黃書生叫作了黃書郎,叫著叫著,這黃書郎就變成了黃鼠狼。故而這姓黃的書生有了個綽號黃鼠狼。
這會兒人們聽了黃鼠狼這話,有人不服氣的插話了,“我說黃鼠狼呀!”黃書志聽了這話一下眉頭,他最討厭的就是人們叫他黃鼠狼了。可說話的人似乎根本就沒有看到黃書志厭煩的樣子,繼續說道,“你也曾拜會過郭大俠,郭家在你落難之時也曾幫助過你,現在你怎麼這樣說話呢?”
“就是,”有人低聲符合著,似是怕那騎在高頭大馬上的田丞相聽見一般,壓低聲音繼續說道“就算郭大俠小時幹過一些壞事,但那畢竟是年少不省事之時,又怎麼可以因此連累了幾十餘口呢?”
人們點著頭,似有什麼話還沒有說盡,但又不便說了,只聽囚車上的郭大俠大聲的喊道:“各位鄉親們,我郭某人,少時不省事,多有得罪之處,今落個身首異處也無話可說,只是我郭氏滿門四十八余口人呀,他們冤呀!他們有何罪?為何要與我一齊命歸黃泉,還不能落個全屍?”
後面的囚車裡的人似乎也聽到了郭大俠的喊聲,有人大聲的喊道:“老爺,不要這樣說,能跟你一起生一起死也算是我們的福份了。”這是郭家的傭人,給人家作傭人的人們常常改姓主人的姓,這一改不要緊,連生死時辰都給改寫了。
聽了這話,郭大俠眼睛裡噙滿了眼淚,繼續高聲的喊道:“各位鄉親們,我郭某雖說年少時不省事,得罪了眾位鄉鄰,可長大成人後也算做了幾件好事吧!如果鄉親們還能念及這些年來我與各位的情份上,等我郭氏一族人歸天之後,請為他們設壇做法頌經超度亡魂吧,也讓他們早日成仙吧。”
人群裡不知那位喊了一聲“郭大俠,我們無力救你,但你放心去吧,這些年你沒少為鄉親們辦事,我們會為郭氏一族頌經超度亡魂的。”
郭大俠的眼淚終於流了出來,高聲的喊道:“郭某在這裡謝了,來世做牛做馬報答你對郭氏一族做的事情。”
這會兒,人群中不知誰高喊了一聲:“我說,劉二爺”一個劊子手聽了這聲,猛的扭頭順聲望去。那人繼續說道:“我說,劉二爺,刀法利落些,別上郭爺受罪呀!”
那個被稱做劉二爺的人臉上的肌肉抽動了幾下,什麼都沒有說繼續的跟在那騎大馬的人後面走著。
囚車在街上整整過了一個時辰才算全部過完了,郭氏滿門全部押解到了刑場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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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碧血凝珠聚冤魂

長街上謝家酒樓,仍像以往一樣的熱鬧。這兒並沒有因郭氏一族幾十餘口被殺而對生意有著絲毫的影響。相反,今天的生意似乎特別的好。說來這也不奇怪,這謝家酒樓原本就是人們說話聊天,傳播街頭新聞之所,像郭氏一門幾十餘口就這樣的被斬殺了,其中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事情呢?好奇心似乎是人們與生俱來,這會兒人們便紛紛的擁到了這謝家酒樓聽聽新聞,悄悄的發發感嘆吧了。
“那血呀,整整染紅了半條街呀!那屍體橫一個豎一個的落成了座小山,好可怕呀!也不知後來……”一個人正在繪聲繪色的在酒樓裡講著,只是這話還沒說完,就在這時那劊子手劉二走進了謝家酒樓,高聲的喝道:“長掌的來二斤牛肉,二斤好酒。”說完隨便找了一個空座坐了下來。
酒樓裡的人們隨著劉二的這聲吆喝目光全都集中在了這個劊子手身上。酒樓的夥計很快的給劉二爺拿上了酒肉“劉二爺您要的齊了。”
夥計轉身便走了,劉二也不說話,伸手就把肉抓了起來,塞到了嘴裡。劉二不善言談,平時也很少與人聊天,他來酒樓,只是一個人悶頭喝酒。今天也不利外。平時這裡的人們也不大願意與他多聊,他畢竟是個劊子手。想一想以殺人為職,就讓人從心裡往外的害怕,看見他全身都也會激得起一身雞皮疙瘩,誰還能願意與他多說些什麼呢?
今天卻是不同,這會兒一個尖嘴猴腮的人走了過來,他手裡也提著一壇酒,放到了劉二的面前。劉二抬起頭來看了這人一眼。這人劉二也認得,他的姓和他的長相也很相稱,他姓侯,是個捐官,後補縣令,一時之間還沒有空缺安排。這侯爺也就無所事事了。當然也就沒有銀子入賬了,多虧家境還算好,他仍可以每日裡泡在這酒樓,與人聊天,聽聽新聞,傳傳小消息。平日裡他擺著官兒的架子,哪裡會願意與一個劊子手搭話呢?今天可當真的有些反常了。
劉二見是尖嘴猴腮的侯爺,知他平日裡看不起自己這樣的人,便也不想與他說些什麼,又只當沒看見一樣的悶頭喝酒吃肉了。侯爺見劉二爺不說話,便更加主動了起來,“劉二爺辛苦了,我敬劉二爺一杯。”
這世界真是當官不打送禮的,喝酒不罵敬酒人。劉二一看這侯爺今天來給自己敬酒,便再次抬起了頭,粗聲粗氣的“我一個殺人的劊子手,談不上辛苦,只要那些死去的鬼魂別來找我的麻煩也就是了,您侯爺好歹也是個官,您敬的酒我也不敢受用。”說到這裡他懷裡藏的東西動了幾下。劉二嚇意識的把手按在了胸前。
那侯爺似是看到了,把眼睛緊緊的盯在了劉二胸前,“劉二爺身上裝了什麼寶貝?還能動,不會是把個鳥裝懷裡了吧。”劉二不再說話。侯爺見劉二不說,笑了笑話題一轉,又接著剛才的話茬兒說“看劉二爺,雖然您舉刀斬了他們,但是也不是您要他們死的,是不是?”劉二點了點頭,又沒說話,繼續端起桌上的大碗喝著碗中的酒。侯爺又沒話找話的說道,“話又說回來了,您雖做的是殺人的營生,但也是為官家辦事,替皇家辦事,昨一下子殺了幾十餘口人,怎麼不辛苦呢?”
劉二聽了侯爺這話,長長的嘆了口氣,懷裡裡的東西又不安份的動了幾下,這回劉二也沒再卻管那東西,繼續吃著肉喝著酒。這位侯爺眼盯著劉二來了興致,他幹脆坐了下來,想繼續與劉二聊下去。可是這位劉二爺就是這樣一個不善說話的人,任憑侯爺坐下來,也不想開尊口。這可把這侯爺急壞了,只好繼續沒話找話說:“郭氏滿門四十八口都被殺了,那樣多的屍體,誰來收拾的?”
那劉二放下了酒碗,“哎——”又是一聲長嘆,“要說這郭爺也是個人物,這回全家遭了這等的罪。哪裡還有人收屍呢?雖說街坊鄰居也都曾得過郭爺的好處,但這會兒誰不怕受牽連,你別忘了那可是謀反的大罪呀!在家裡偷偷的給郭爺念上幾句經也,算是超度了亡魂也就罷了,哪裡當真的有人去為郭爺收屍呢?我只好找了幾個兄弟收了。”這回懷裡的東西動得更厲害了,仿佛要從懷中掙脫出來一般。劉二又不得不把手按在了胸上。
“好人!好人!”侯爺不由的的站起了身子,向著劉二爺拱手。可這眼睛卻離不開劉二按在胸上的手了。
劉二幾碗酒下肚子,話也隨著比以往多了起來,“要說這殺人的營生我劉二也做了十幾年了,但從沒見過有這樣邪門的事。”

[ Last edited by 阿忠 on 2006-4-3 at 06:04 PM ]


2006-4-3 05:4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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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酒樓裡喝酒的人們一聽劉二說到了邪門的事,也都放下了酒碗,目光又重新投到了劉二的身上。聽劉二繼續的說了下去。
劉二像是賣弄一般端起了酒碗,又喝起了酒,到底他遇到了什麼邪門聲,卻是不再提了。那侯爺不由心裡癢得厲害了起來,著急的催促到,“劉二爺遇到了什麼邪門事,總不會是掉了腦袋的人又活了過來吧。”侯爺說著話,又坐了下來靜靜的聽著劉二繼續的說些邪門事。
“砍頭不流血你說邪門不邪門。”劉二爺一口喝光了碗裡的酒,粗聲粗氣的說著。
酒樓裡的人所有人都驚住了,砍頭不流血,這怎麼可能呢?侯爺從他的尖嘴裡發出了一串笑聲,“不會是劉二爺您昨天累胡塗了吧,要麼就是眼花了,砍了頭怎麼會不流血呢?”
劉二這會兒瞪了一眼尖嘴猴腮的人,不再說什麼了。這會兒又有人湊了過不,“劉二爺,你砍那一顆頭時沒流血呢?”
“還有誰的頭,郭爺的頭唄。”劉二毫無忌諱的大聲說著。懷裡的東西也跟著又激動了起來。
又有人湊了過來,“那監斬官田相爺沒有看見嗎?”
劉二仍是粗聲大氣的說道:“看見又怎樣,不看見又怎樣,反正腦袋落到了地上,總不能在拾起來安上。”
酒樓裡的人們聽到這裡不約而同的輕聲說道:“冤,斬頭不出血,必有冤情。”
這會兒那黃鼠狼卻大聲的喊道:“有什麼冤的,哪本書上寫著斬首無血便是冤了?”
劉二瞪了黃鼠狼一眼,大聲的反駁道:“你見哪本書上寫著哪朝哪代,哪個人被斬殺時沒流血呢?”
就在這時劉二感到懷裡的那東西跳了一下,用手再一摸那東西沒了。劉二正在驚愕之時,只見那黃書志——黃鼠狼向後一仰沒氣了。黃鼠狼就在這眾目睽睽之下的斷氣了。同一時間劉二卻又摸到了懷裡那東西。
喝酒的人們圍著黃書志看著,誰也不明白他是怎麼死的。謝家酒樓的老闆來了,唾了一口罵道:“喪氣,這黃鼠狼就不是個好東西,死都得給人添堵,死那不好,偏偏死在我這酒樓之上。”沒辦法,忙著叫夥計報了官,官府來人了,忤作來了,驗完屍仍是不知這黃書生怎麼就會這樣的死了。也只好抬了屍體走了。
這黃書志的死,只不過是謝家酒樓上的一段小插曲,人們更多的注意力還在那劉二說的郭爺砍頭不出血上。這會兒又有人繼續的說道:“冤,郭爺肯定是被冤的,否則怎麼會砍頭不出血呢?”
大家把目光也都又集中在了劉二身上,想知道這郭爺砍頭不出血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劉爺見大仍大眼瞪小眼望著他,也繼續說道:“那郭爺看來卻不是一般之人呀。後來我在為他收屍時,發現了這個。”說著劉二爺從懷裡掏出了一顆血紅血紅的碩大的珠子。
那侯爺這回把眼睛幾乎要瞪出眼眶了,“莫非剛剛劉二爺,你的懷裡就是這東西在動嗎?”
劉二點了點頭,“這東西,昨天晚上就不安分一直在跳。今天這還算是好的了呢?”
酒樓的人們,這會兒全都顧不上吃酒,全都圍了過來,伸長了脖子看著這血紅血紅的會跳會動的珠子,有人言道:“天呀,斬首不流血,還有了這碩大的會動的紅珠子,想必這就是傳說中的血魂珠了。”
人們聽到這些都把目光集中到了說話人的身上,血魂珠聞所未聞過,誰也不想知道這血魂珠是個什麼東西,又怎麼會自己動彈。那說話的人也來了情緒,“早些年,我曾認得一位道士,那道士手裡有一顆這樣的紅珠子,我問他是何物,他說是血魂珠,那道士對我說這血魂珠,是由亡者的血和靈魂凝聚的珠子,特別有靈氣,他之所以會動也是因為它的靈氣,這東西可算得上了靈異之物中的極品了。那道士還說,只有死去的人有一個重大的心願未了,他的血和靈魂才能凝成這血魂珠。這血魂珠也許是為了報恩而來,也許是為了害人而來。這就要看他是一個什麼樣的心願未了了。”
人們聽了那人的話,都感覺有些不寒而慄,想一想剛剛那黃鼠狼不就是才說完“郭傑他不冤的話”就死了,說不準還當真的與這血魂珠有點關係呢?人們的心情緊張了起來,看來這天下的飯可以隨便吃,話可不能隨便說呀。又有人說道:“想來這郭爺是冤死的,郭氏一家幾十餘口,就這樣的死了,郭爺能不傷心嗎?能沒怨氣嗎?說不準就是郭爺的血和這一腔的怨氣凝結成了這血魂珠呀。”酒樓裡的人們點著著,都想不再說些什麼了。人們心裡也覺郭氏滿門被斬實在是冤得很呀。郭爺這未了的重大的心願是什麼也就不言而預了。

郭爺名郭傑,要說這郭氏滿門是如何遭此橫禍的,還得從兩年前說起。
兩年前冬季的一天,天特別的冷,下著大雪。街上的人也很少。有一壯漢,頭上插著一棵草跪在地上,自賣自身,但卻無人問及。
郭爺在朋友家裡吃過酒恰經過此處,看到了壯漢,走上前去詢問,壯漢答道:“小人姓邱名一子,我娘只有我一個兒子,我們住在鄉下,靠給財主幹活為生,掙不得多少錢,也只夠填飽肚子的。誰知母親病了,病得厲害,卻無錢醫病,只有自賣自身換了錢去給母親醫病了。”
郭爺聽了邱一子的話,甚是被這壯漢的孝行所感動,他從袖中掏出了一綻銀子,“快回去給母親醫病吧。以後有什麼難事到郭府找我就是了,我雖不是什麼富貴人家,但也總能想出些法子來。”
這邱一子也非常感動拿了銀子回家去給母親醫病了。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生老病死也是大自然的規律。郭爺送的銀子並沒有醫好邱一子母親的病,老太太還是在三天之後歸天了。邱一子葬埋了母親。如果事情只到這裡也就罷了,也許就不會有後來的事情發生了,也許郭氏一家幾十餘口的性命也就不會枉死了。可事情偏偏就不像人們想的一樣去發展。
這邱一子葬埋了母親之後,又念及起郭爺施銀的好處。便登門道謝。郭爺念邱一子是個孝子,也特別的尊敬,自此這邱一子也成了郭府的常客。


這天郭家小姐由丫環陪著去廟上降香,降了香剛剛走出了寺院就遇到了一群痞子,他們見郭小姐美貌,使上前調戲。那小姐自幼也跟著父親學了一些拳腳功夫,便與痞子們打到了一處,可那些痞子本就會一些功夫,又仗著他們人多,郭小姐明顯吃虧了,被那些痞子推來搡去的,在幾個臭男人中間來回的跌撞著,那小丫環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恰在這時邱一子砍柴從這裡經過,手中恰好提著一把斧子,郭家丫環也曾見過這邱一子,忙上前救助。邱一子正愁沒有機會報答郭爺施銀之恩,這會兒又怎可能坐視不理,任小痞子他調戲郭家小姐呢。
邱一子把柴丟在地上,衝了過去,想也沒想搶起斧子照著一個痞子的袋腦就劈了下去,那些痞子們注意力全都在郭家小姐身上,根本就不曾注意過,這邊又跑來一個壯漢子舉斧相助。躲也沒躲就被邱一子一斧子劈在了腦袋上,那腦袋可是肉長的,那裡經得住這利斧橫劈呢?頓時小痞子腦袋崩裂,腦漿四濺,血染山坡的死了。
邱一子見自己殺了人,也驚呆了,住了手;痞子們一見死人了,也都住了手,眼睛直直的看著邱一子,大聲的叫著,“好呀,大膽狂徒,你敢殺當今丞相之子。你有幾個腦袋?”
到這會兒郭家小姐和丫環才知道這群痞子就是在京城裡壞得出了外的田相爺之子——田吉。到這會兒邱一子也才知道自己這禍惹大了。
幾個痞子抬起田吉的屍身跑了,郭小姐謝過邱一子說道:“壯士的禍惹大了,還是快些躲一躲罷。”
那邱一子也深知,自己不躲難逃一死,而自己躲了起來,這案子恐怕也就不了了之了。人是自己殺的,田相爺抓不到自己,他還能怎樣?邱一子想到這裡便丟下斧子柴也不要了跑了。

田相爺一聽說自己的兒子死了,真真是又心痛,又生氣。那火就大了。立刻下令捉拿凶犯,可誰知那邱一子早已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了,沒有人知道他逃到那裡去了。田相爺抓不到凶犯又怎麼會甘心呢?他想這事是由郭家引起的,捉不到凶犯就拿郭家開刀。可是拿郭家開刀也不件易事,狼吃羊還要有個理由呢?拿郭家的人給兒子嘗命總得找出個緣由吧。
就在田相爺正愁找不到理由拿郭家治罪之時,那個姓黃的書生黃書志,綽號黃鼠狼的人來到了相爺府上。他給相爺出了一計,這一計一定要治郭家於死地。

要說這黃書生與郭家到底有何冤何仇,為何如此恨毒,一定要治郭家滿門於死地呢?這又得從郭爺郭傑小時候說起了。
郭爺小時也是個淘氣的孩子,仗著自己有一身好功夫,與人爭強鬥狠,打傷人也是常有之事。在郭爺十六歲那年,一次到賄場去耍,遇上了一個叫黃正新的人,這黃正新恰是那黃鼠狼的親叔叔,這傢伙玩得起,卻輸不起,輸了總是耍懶不給錢,那小郭傑哪裡容得下他這般無賴,仗著年輕氣盛一拳打了過去,這一拳可好,恰打在了那黃正新的眼晴上,再加上郭傑也是使足了十分的力氣,黃正新又哪裡受得住這一拳呢,眼睛上立刻流出了血,眼珠子被郭傑這一拳給打碎子,從此一隻眼睛失明了。待這黃正新長大了到了娶媳婦的年齡可是壞了事,誰家裡肯把自家的姑娘嫁給這樣一個缺了一隻眼睛的人呢?
有句話說得好“宮中怨婦多,宮外曠夫多”,成千上萬的女子都被皇上弄進宮裡去了,在民間造成了男女比例的嚴重失衡,娶媳婦本就成了難事,更何況那些當官的有錢的,又都娶了三妻四妾,他們盡情的去享受花容美色了,女人們成了這些男人們地位權力的象徵。在這種情況下別說他黃正新一個瞎了一隻眼的人了,就是平常百姓娶妻也不易呀。可大自然有著大自然的規律,人到了性成熟時,就應該是男娶妻女嫁夫,違背了這大自然的規律,人的身心就很難健康了。這黃正新一直到三十幾歲也沒娶上媳婦,心中好生的鬱悶,就這樣鬱悶而死了。
黃正新還有一個哥哥黃正楷,他們兄弟感情非常好。黃正新死後,哥哥黃正楷把這筆賬算到了郭傑的頭上,每天對著兒子黃書志說,兒子記住,你叔叔是被郭家害死的,這是我們黃家的恥辱,你身為男兒要為叔叔報仇,要為黃家雪恥。這黃書志牢牢的把父親的話記在了心上,只是他一介書生又如何能與郭傑鬥得了呢?又那裡有機會替叔叔報仇呢。
黃書志一天一天的長大了,叔叔的仇、黃家的恥只能藏在心裡。他每一天都不敢忘記報仇雪恥之事。後來他聽說郭傑長大以後,完全變了一個人,再不與人爭強鬥狠了,而且還廣結天下朋友,善助人於危難。黃書志想,要報得此仇必須先接先郭家,再尋機會。
恰在這時黃家的生機也是越發的慘淡,父親又得了重病,無錢醫治。那黃書志毫不猶豫的找到了郭傑,請求郭家施捨幫助渡過難過。郭傑本就好施捨,又見是黃書志,也知自己曾打傷過其叔叔黃正新,兩家裡本就有些過節,現在正是一個好機會解開這個節。郭傑想也沒想,就隨意的讓黃書志拿了一百兩銀子,又托朋友找熟人,找最好的郎中為黃正楷醫病。黃正楷的病還就當真的好了起來。那黃書志自此也就經常出入於郭家,成了郭傑的好友。
郭傑是當真的把黃書志當作朋友,黃書志可並沒有真的把郭傑當做朋友,報仇的念頭一刻也沒有從他心中消失過。
常時出入郭家,黃書志明白了,郭家雖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人家,但卻有著相當大的勢力,郭傑廣交天下的朋友,連大名鼎鼎的魏大將軍——魏靖也是他郭傑的朋友。這樣的家黃書志怎麼惹得起,黃家的仇又怎麼能夠報得了呢?
正在黃書志一籌莫展之時,邱一子殺了田相爺的兒子田吉,黃書志知道這邱一子是郭傑的朋友,也知道這邱一子是為了郭家小姐而殺人的。黃書志臉上露出了笑,計上心來,這回黃家的仇可以報了。
想到這裡黃書志便來到了相爺府上。為相爺獻計殺郭氏一族。真是俗話說得好,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只因郭傑一不小心得罪了黃家這等小人,才落得滿門抄斬呀。

黃書志來到相爺家,田相爺,還在為兒子的死傷心難過,正在為找不到理由殺郭傑而心煩意亂。這會兒黃書志來了,這黃書志在相爺眼裡算個什麼東西,相爺心煩之時又豈肯見這樣的人呢?
黃書志也早已想到了,要見相爺並非易事,但也並非難事。這會兒相府下人以相爺身體不爽為由,拒絕黃書志見相爺的要求。黃書志並不急,只慢慢的說道:“在下,正是來醫你家相爺的病的。”
相府的下人斜著眼睛看著黃書志,毫不客氣的說道:“你知我家相爺害了什麼病,就敢如此大膽的說是來醫我家相爺的病的。不怕醫不好丟了自己的腦袋。”
黃書志,不慌不忙的從衣袋裡掏出一封信來,言道:“沒有金鋼鑽,焉攬瓷器活,你家相爺的病,全寫有上面。拿給你家相爺看一看,我若診得不對,寧願把頭留在這裡。”
相府下人一聽黃書志說下了這等大話,也只好拿了黃書志的信去見相爺。相爺打開信一看,上面只寫了“替子報仇,殺郭傑”七個字。田相爺一愣,他不明白,怎麼會有人知道我想殺郭傑呢?並且聽說這黃書志也是郭家的朋友,現在他跑到這裡來幹什麼呢?這會兒相爺實在是想知道這黃書志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於是就讓下人把黃書志帶到了書房。
相爺見了黃書志也來了個開門見山有話直說,“你說的不錯,我的確想為犬子報仇,但凶手不是郭傑,我幹嘛想殺郭傑呢?”
黃書志,臉上帶著笑,不慌不忙的反問道:“凶手不是郭傑又是何人呢?”
相爺抬起頭來,看著黃書志的臉,就這樣的注視了好幾分的鐘才又說道:“這京城的人誰不知道凶手是邱一子。”
黃書志仍不驚慌,繼續反問道:“邱一子,又是什麼人呢?他又為何而殺相府的少爺呢?”
相爺仍是用眼睛死死的盯著黃書志,這回他沒有回答,“依你說呢?”
黃書志答道:“邱一子不過是郭傑的一個朋友,邱一子殺了相府少爺這全是郭傑安排好的。郭傑的勢力很大,皇家在他眼裡都不是個事,何況相爺你呢?郭府象邱一子這樣的強壯殺手足有成百上千。”這會兒黃書志故意無中生有的虛誇著,並繼續說道:“而且還有繼續發展的勢頭,現在連魏大軍都是他郭傑府上的坐上客。這次殺相府的少爺不過是想給相爺你點顏色看看,想給皇家一個下馬威吧。如此歹毒,反判之人,就算他不曾殺少爺,相爺也不該放過於他呀!”
黃書志的一番話,恰說到了相爺的心裡,這回相爺可以有理由殺郭傑了。相爺就是相爺,總是走一步看二步想三步,在相爺眼裡,不但可以殺郭傑,而且還可以除掉始終和自己做對的魏大將軍,而魏大將軍的妹妹恰是當今皇后,相爺的女兒只是皇上的夫人,這樣還可以除掉皇后,使自己的女兒有機會統領後宮。這真是一舉三得,一石三鳥呀。想到這裡田丞相的失子之痛好了很多,不由的反倒有幾份得意了,死了一個兒子,卻排除了異己,女兒也當上了皇后,自己的地位會更加的穩定。說不准將來女兒還能成為太后,那時當真的是光宗耀祖。兒子死得值,很值!
那黃書志心裡也甚是得意,他為相爺出了主意,以後相爺一定會中用自己的,當真的是報了仇又升了官。心裡美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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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4-3 05:5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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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丞相讓家人送走了黃書志,自己也沒閒著,馬不停蹄的感到了宮裡,先去見了女兒田夫人。此時田夫人也正在為哥哥的死而傷心。這會見父親臉上沒有了憂傷的神態,反倒顯得有幾春風得意的樣子,忙問道:“那邱一子可抓住了,可以替哥哥報仇了。”
田丞相慢慢的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女兒,“抓那個邱一子幹什麼?我要讓那郭傑給你哥哥償命。”
田夫人聽了這話大為解,“邱一子殺了哥哥,這與郭傑何干,當今聖上聖明,哥哥調戲郭家小姐一事,才惹來了殺身之禍的事,聖上也已知曉。聖上曾說,‘殺人者故要償命的,但田吉他也實在是自作孽不可活。’那郭傑雖沒有功名,是個平民,但也是個可以呼風喚雨的人物,沒緣由的殺郭傑聖上不會同意,恐怕還在引起眾怒,惹出麻煩來。”
“娘娘,你也剛剛說過那郭傑是個呼風喚雨的人物,你想這樣的人物聖上能容得下嗎?”
田夫人仍不解父親之間,繼續道:“當今聖上,是個心胸開闊之人,心中能裝下萬里河山,又怎容不下一個平民百姓呢?”
田丞相點了點頭,“娘娘說對了,郭傑只是個平民百姓,他又憑什麼來呼風喚雨,想你父田某,貴為丞相尚且不可以呼風喚雨,何況他郭傑乎?這呼風喚雨的本事,只能屬聖上一人。一個平民百姓要這呼風喚雨的本事又有何用?”
田夫人終於明白了父親的意思,“你是說謀反。”田夫人說出了這句話,自己也嚇了一跳,謀反是一個什麼樣的罪,謀反是要滿門抄斬的呀。
丞相點了點頭,“娘娘不會不知道,那郭傑的父親可是被先皇所殺呀。那郭傑完全可能對父親的死懷恨在心,他如今廣結天下朋友,家丁壯漢成百上千,還與魏大軍來往密切,這都是在為他謀反做準備呀!”
田夫人盯著丞相,“父親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讓你在聖上耳邊吹吹風,說一說先皇殺郭傑之父的事。這正題還得我親自找皇上去說。”

田夫人終於明白了父親的來意,丞相也不必在後宮處久留,便又徑直去御書房找皇上去 了。
丞相見了皇上,跪下行君臣之禮,皇上忙說道:“愛卿不必多禮,這裡不是大殿之上。”皇上知丞相新近喪子,心裡悲傷,便問候道:“愛卿,吉子之事,可有著落。那個叫邱一子的人可有消息了嗎?”
田丞相搖了搖頭,面露悲色,“臣以國事為重,又怎敢為一己私事而忙碌呢?吉子之事有國法,有辦案的官員,無須老臣多費心思了。”
皇上聽了丞相的話,大為感動,讚許的點了點頭,“有愛卿如此良臣,朕何愁還有呢?”
“皇上”田丞相偷偷的抬眼看了一眼聖上,又繼續說道:“今日臣得到一封信,還請聖上御覽,定奪”說著便多衣袖裡掏了一封信來。
“什麼?拿過來吧!”
田丞相把信遞給了御書房的大太監——嚴公公。
嚴公公微微的向田丞相點了點頭,使了個眼色,接過信來,雙手捧著送到了皇上的手裡,皇上一看那信封,信封上寫著,“周武民親啟”。
說起這周武民,他本是京城郊外一個財主的兒子,他的父輩滿足於家財萬貫,錦衣美食。而他卻的確不是一般的人物,自幼也是胸懷大志,他與別人的思想總有不同之處,在別人的眼裡皇上就是龍子,是真命天子,是與生具來的,不容改變的。而周武民說,縱觀歷史也歷經改朝換代,而那一個奪取江山的人不得刀戈相助,憑什麼他們就可以是皇上,我們就一定是百姓,憑什麼他們可以統領江山,主持朝政,讓我們納稅上貢,還有跪倒在他們的腳下。周武民依著他的聰明了才智結交天下的朋友,網絡江湖豪傑,在京都附近的山上自立為王,打起了打家劫舍,施窮解困的大旗。成了這京都城外首屈一指的匪首。
周武民還當真的派人下山來找過郭傑,企圖說服郭傑與他們共謀大業,但是郭傑斷然拒絕了,那郭傑言道,“當今皇上聖明,國泰民安,戰亂只能使百姓處於水火之中,受害的是百姓,得利的是少數人,我不會為一己私利而不顧百姓之利。”郭傑也勸說周武民解散人馬,不要滋擾過路客商,更不要與官軍做對,好好的做老百姓應該做的事。那周武民與郭傑志向不同,難以相互說服,也只好各行其事罷了。
對於周武民官軍也曾多次繅匪,但周武民依靠地勢,善於防守,使官軍難以攻破,收效甚微。周武民雖自立為王,但在皇上看來,不過是一些村野民夫,並沒有構成朝廷的心腑大患,繳了幾次不能繳淨,便也罷了,朝廷還有很多事情,沒精力與一些小匪徒們叫勁兒。皇上再無心理會這匪徒之事了。這會兒皇上見田丞相拿的是一封寫給周武民的信,便沒有心情去理會了,順手把信放到了案子上。
田丞相忙又說道:“聖上不想知道,是誰給周武民寫的信嗎?”
“誰!”聖上有口無心的問了一句。
“郭傑!”田丞想答道。
皇上聽到郭傑這兩個字抬起了頭,郭傑雖是平民,但依他在京都的影響,皇上又怎麼會不知道此人呢?皇上又重新拿起了信,抽出信箋看了起來。“天呀!原來郭傑與匪類早有勾結。”
田丞相看著皇上的臉色,心裡笑了,郭傑何曾給周武民寫過什麼信,這信不過是田丞相要陷害郭傑而找人模仿郭傑的字體寫出來吧了。
皇上猛的抬起了頭來,“既有這等事情,還不快些去查辦?”
田丞相答道:“是,臣本想速查此事,只是那郭傑雖為平民百姓但在京都影響太大,足以呼風喚雨,臣才斗膽請聖上意向。”
皇上一聽這話怒了,“他一介草民,憑什麼呼風喚雨,莫非要謀反不成。”
田丞相見皇上怒了,心中越發的得意起來,看來殺郭氏滿門的事成了。此時卻裝出誠惶誠恐的樣子,“臣立刻去查辦?”說完離開了皇宮。
田丞相是走了,皇上的氣可是大了,嘴裡仍不在斷的說著:“郭傑呼幾喚雨他憑什麼,朕貴為天子還有所不能及之事呢?”
嚴公公在一邊扇著風,“俗話說得好,三歲看來,七歲看老,那郭傑從小就是個作奸犯科之人呀。”
“作奸犯科,勾結匪類,意欲謀反,他有幾個腦袋。”皇上“啪”的一拍桌子。郭傑之罪也就在這樣的一拍中成立了。

田丞相讓家人送走了黃書志,自己也沒閒著,馬不停蹄的感到了宮裡,先去見了女兒田夫人。此時田夫人也正在為哥哥的死而傷心。這會見父親臉上沒有了憂傷的神態,反倒顯得有幾春風得意的樣子,忙問道:“那邱一子可抓住了,可以替哥哥報仇了。”
田丞相慢慢的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女兒,“抓那個邱一子幹什麼?我要讓那郭傑給你哥哥償命。”
田夫人聽了這話大為解,“邱一子殺了哥哥,這與郭傑何干,當今聖上聖明,哥哥調戲郭家小姐一事,才惹來了殺身之禍的事,聖上也已知曉。聖上曾說,‘殺人者故要償命的,但田吉他也實在是自作孽不可活。’那郭傑雖沒有功名,是個平民,但也是個可以呼風喚雨的人物,沒緣由的殺郭傑聖上不會同意,恐怕還在引起眾怒,惹出麻煩來。”
“娘娘,你也剛剛說過那郭傑是個呼風喚雨的人物,你想這樣的人物聖上能容得下嗎?”
田夫人仍不解父親之間,繼續道:“當今聖上,是個心胸開闊之人,心中能裝下萬里河山,又怎容不下一個平民百姓呢?”
田丞相點了點頭,“娘娘說對了,郭傑只是個平民百姓,他又憑什麼來呼風喚雨,想你父田某,貴為丞相尚且不可以呼風喚雨,何況他郭傑乎?這呼風喚雨的本事,只能屬聖上一人。一個平民百姓要這呼風喚雨的本事又有何用?”
田夫人終於明白了父親的意思,“你是說謀反。”田夫人說出了這句話,自己也嚇了一跳,謀反是一個什麼樣的罪,謀反是要滿門抄斬的呀。
丞相點了點頭,“娘娘不會不知道,那郭傑的父親可是被先皇所殺呀。那郭傑完全可能對父親的死懷恨在心,他如今廣結天下朋友,家丁壯漢成百上千,還與魏大軍來往密切,這都是在為他謀反做準備呀!”
田夫人盯著丞相,“父親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讓你在聖上耳邊吹吹風,說一說先皇殺郭傑之父的事。這正題還得我親自找皇上去說。”

田夫人終於明白了父親的來意,丞相也不必在後宮處久留,便又徑直去御書房找皇上去 了。
丞相見了皇上,跪下行君臣之禮,皇上忙說道:“愛卿不必多禮,這裡不是大殿之上。”皇上知丞相新近喪子,心裡悲傷,便問候道:“愛卿,吉子之事,可有著落。那個叫邱一子的人可有消息了嗎?”
田丞相搖了搖頭,面露悲色,“臣以國事為重,又怎敢為一己私事而忙碌呢?吉子之事有國法,有辦案的官員,無須老臣多費心思了。”
皇上聽了丞相的話,大為感動,讚許的點了點頭,“有愛卿如此良臣,朕何愁還有呢?”
“皇上”田丞相偷偷的抬眼看了一眼聖上,又繼續說道:“今日臣得到一封信,還請聖上御覽,定奪”說著便多衣袖裡掏了一封信來。
“什麼?拿過來吧!”
田丞相把信遞給了御書房的大太監——嚴公公。
嚴公公微微的向田丞相點了點頭,使了個眼色,接過信來,雙手捧著送到了皇上的手裡,皇上一看那信封,信封上寫著,“周武民親啟”。
說起這周武民,他本是京城郊外一個財主的兒子,他的父輩滿足於家財萬貫,錦衣美食。而他卻的確不是一般的人物,自幼也是胸懷大志,他與別人的思想總有不同之處,在別人的眼裡皇上就是龍子,是真命天子,是與生具來的,不容改變的。而周武民說,縱觀歷史也歷經改朝換代,而那一個奪取江山的人不得刀戈相助,憑什麼他們就可以是皇上,我們就一定是百姓,憑什麼他們可以統領江山,主持朝政,讓我們納稅上貢,還有跪倒在他們的腳下。周武民依著他的聰明了才智結交天下的朋友,網絡江湖豪傑,在京都附近的山上自立為王,打起了打家劫舍,施窮解困的大旗。成了這京都城外首屈一指的匪首。
周武民還當真的派人下山來找過郭傑,企圖說服郭傑與他們共謀大業,但是郭傑斷然拒絕了,那郭傑言道,“當今皇上聖明,國泰民安,戰亂只能使百姓處於水火之中,受害的是百姓,得利的是少數人,我不會為一己私利而不顧百姓之利。”郭傑也勸說周武民解散人馬,不要滋擾過路客商,更不要與官軍做對,好好的做老百姓應該做的事。那周武民與郭傑志向不同,難以相互說服,也只好各行其事罷了。
對於周武民官軍也曾多次繅匪,但周武民依靠地勢,善於防守,使官軍難以攻破,收效甚微。周武民雖自立為王,但在皇上看來,不過是一些村野民夫,並沒有構成朝廷的心腑大患,繳了幾次不能繳淨,便也罷了,朝廷還有很多事情,沒精力與一些小匪徒們叫勁兒。皇上再無心理會這匪徒之事了。這會兒皇上見田丞相拿的是一封寫給周武民的信,便沒有心情去理會了,順手把信放到了案子上。
田丞相忙又說道:“聖上不想知道,是誰給周武民寫的信嗎?”
“誰!”聖上有口無心的問了一句。
“郭傑!”田丞想答道。
皇上聽到郭傑這兩個字抬起了頭,郭傑雖是平民,但依他在京都的影響,皇上又怎麼會不知道此人呢?皇上又重新拿起了信,抽出信箋看了起來。“天呀!原來郭傑與匪類早有勾結。”
田丞相看著皇上的臉色,心裡笑了,郭傑何曾給周武民寫過什麼信,這信不過是田丞相要陷害郭傑而找人模仿郭傑的字體寫出來吧了。
皇上猛的抬起了頭來,“既有這等事情,還不快些去查辦?”
田丞相答道:“是,臣本想速查此事,只是那郭傑雖為平民百姓但在京都影響太大,足以呼風喚雨,臣才斗膽請聖上意向。”
皇上一聽這話怒了,“他一介草民,憑什麼呼風喚雨,莫非要謀反不成。”
田丞相見皇上怒了,心中越發的得意起來,看來殺郭氏滿門的事成了。此時卻裝出誠惶誠恐的樣子,“臣立刻去查辦?”說完離開了皇宮。
田丞相是走了,皇上的氣可是大了,嘴裡仍不在斷的說著:“郭傑呼幾喚雨他憑什麼,朕貴為天子還有所不能及之事呢?”
嚴公公在一邊扇著風,“俗話說得好,三歲看來,七歲看老,那郭傑從小就是個作奸犯科之人呀。”
“作奸犯科,勾結匪類,意欲謀反,他有幾個腦袋。”皇上“啪”的一拍桌子。郭傑之罪也就在這樣的一拍中成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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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4-3 05:5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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