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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agemjack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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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翡翠貔貅王之鐵甲狂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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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文 10004
  註冊 2006-4-4
  來自 黑暗地獄格鬥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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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情色文學]激情狂想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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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對情人的愛戀和貪慾改變了世界……

  公元2080年,21世紀末期,人類在經過一次大而劇烈的震盪整頓之後,所有的國界及種族偏見都消失了,地球只剩下一片荒蕪。在人工營造的自然的當下,從此失去奮鬥的目標及創造的企圖。

  唯有情慾,亙古不變的仍在暗處滋長,於是一張將幻想與現實合成的影碟,將人們又帶回最隱晦古老的慾海深處,在科技文明的一片燦爛遠景中,一對情人威爾和珍妮的愛戀和貪慾,重新讓人思索情、慾和愛……。
  **********************************

  第一章

  公元二零八零年

  他從一個男人發亮的眼睛裡第一次看到她。

  他在一個不對外開放的餐廳——「動物園」打工。朱區一帶的富人,以及在那的工作。他叫凱茲,一個臨時的侍者。此時他正侍候著一個大塊頭的、肥胖的,自以為是的男人喝酒,突然他發現那個男人臉色變了,眼睛發亮,身體僵硬,他的注意力集中到凱茲的身後。

  凱茲轉過身,他看到了她。

  當客人們差不多都走了,他開始收工,那個女人走近了他。

  和她站在一起使他陶醉、驚奇。他感到她身上有一道光影罩住了他,彷彿這世界只剩下他倆。她是如此的性感,使他感到有點不自在,好像他有什麼明顯的非份之想似的。

  「我丟了一隻耳環。」她說。他感到眩暈,幾乎不明白她所說的話。儘管她的口齒不是很清楚,並且比其他人尾音長,她的發音也比較重。但她重濁的聲音使他的恥骨感到一陣痛疼。

  「它像什麼樣子?」他問。

  「像這一樣。」

  她沒有凱茲那麼高,她抬起頭,把厚厚的紅棕色的頭髮向腦後捋去,露出一邊小而豐滿、蒼白的耳朵,耳朵上戴的是一隻鑽石耳環。

  「我會告訴我的老板。」他小聲地說。

  她輕輕地伸出一隻手臂,向他走過去,挽著他的手臂。她戴著一雙長袖的繡著花邊的黑色手套。他感到這是他生活中最美好的片刻。他朝她微笑著。她有一雙黑色橢圓形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像天鵝絨一樣眨著。

  「你整天在這兒工作嗎?」她問。

  「我是一個大學生,只有晚上才來打工。」

  「你白天晚上都工作,」她小聲嘀咕著,「年輕真好!」

  他的年齡可能只有她一半大。

  「但很累。」他坦白地說。

  「和我一道回家休息休息吧。」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以為可能是他的幻覺,因為他的內心深處就希望她這樣說。他重複了那句他認為聽到的話,這句話聽起來有一點冒犯她。

  「休息?」

  這聽起來相當曖昧。她在他的身傍向他嫵媚地微笑著。「放心和我一道走吧。」

  他脫掉制服和她一起走了出去。他們走在人行道上。現在他一點也不覺得不自在了,他感到既輕鬆又有力。她一開始就相當自信,並且十分成熟老練,把他升華到和她相同的高度,儘管他只有十八歲。她脫下長筒手套,挽著他,一邊走,一邊用她溫暖的皮膚摩擦著他。她在她的房前停了下來,打開門。當他們一進屋內,他就開始吻她。她溫柔地擁進他的懷裡,緊緊地貼著他,摟著他,並且把她的舌頭伸進他的口中。

  也許應該是這樣,實際上的確是這樣。這種事像這樣已發生無數次了;他們來到同一個地方,他們就相遇了。一旦他們相遇,其餘剩下的事就繼續發生。這是一種遊戲。他的年輕和強健掉進她聰明和成熟的陷阱。雖然她很富有、也有地位,而他貧窮、一無所有,但他的手本能地知道該做什麼,他有那種天性縮短他們之間的距離。

  她的吻很熱切卻很緩慢,很細心地品嘗著、體驗著。沒有強奪、沒有貪婪。每一個動作揉合成一體,而這個整體就是所有的一切。

  他脫下她的衣服,沙沙地落在她的腳踝上,她根本就沒有穿內衣,完全成熟的身體露裸了出來,充滿著強烈的性慾。當她赤裸的時候她鬆開他,然後轉過身,穿過客廳走向她的臥室,她的腳上仍然穿著她的高跟鞋。

  他緊跟在她後面,完全不幼稚,一點也不緊張。他完全被她吸引了,因為她有精緻而優美的,完全有女人味的腰,圓滾滾的大腿,以及那纖細的腰和恥骨之間寬大、結實又十分性感的臀部。

  在她兩片屁股上有兩堆軟軟的肉,上面有一對離得很近的酒窩。他站在她的身後,用兩個大姆指按進那兩個小酒窩裡,這時她停了下來。在他摸索她像小山一樣的股和像山谷一樣的屁股溝之前,他先緊緊地抓住她的臀部。當他開始觸摸她時,她暗示著向後靠在他身上。她的體香衝進他鼻孔。她的頭髮摩擦他的臉。他從上往下看,她身體的前部真是一個奇特的畫面,他的兩腿之間胯部開始燃燒起來。

  在他下巴下面,她斜斜光滑的肩膀像奶油似的,裡面的肩骨感覺起來像馬的骨頭一樣,纖細而美麗。那兒的肉晃動著,沿著向下的趨勢一直達到她的乳房頂端。

  是的,她的兩個乳房從上面看起來就像兩座平行的火山,兩個像火山口一樣粉紅的乳頭。他幾乎能從那狡猾而又火熱的乳頭感覺到它們所發出的熱量,他的嘴含在那裡燃燒、死去。

  在她乳房下面是一塊被她成熟、豐滿的乳房所掩蓋的神密的陰影。但他能看到處於那寬寬的兩腿之間的峽谷上面白晰的圓圓的腹部。她的肚臍像一顆黑色的珠寶,引導著他的眼光看向那白晰的腹部下面。

  一條優美的曲線延伸到她那光滑、狂熱、卷曲的陰毛,像乳頭一樣狡猾、火熱。他看不到她的腿,她的腳,也看不到那地板。除了她下面那塊隆起的狡猾的陰阜,他什麼也看不到。

  他的手在她的臀部滑動,使她感覺到和他已經親密無間。並且他自己也似乎覺得她就是他的一部分,就像是他的手指一樣。而現在他的手指已落在她兩腿上部的中心之處。

  他又重新感覺到她那溫暖而又富有彈性的頭髮摩擦著他的臉。她靠著他,輕輕地移動一下,把兩腿分開來。

  他的手指在她兩腿之間不停地移動著。他感覺到了她圓圓的大腿的冰涼,也感覺到了她大腿之間的濕熱。他把頭靠在她的肩上,吻著她的頸子。他的嘴唇可以感覺她頸部的悸動,並且她閉起眼,開始讓他的手指來認識她,了解她。

  就好像有一個動物在她的兩腿之間扭動。他手指下的陰戶變得濕漉漉的,很溫暖。他感覺到它在顫動。他開始摸弄她可愛的濕滑的陰戶了。

  她的陰戶在他的手指觸摸下隆起、抖動。像一個蠕動的迷宮迷惑著他的手指,戲弄著它們。然後引誘它們接近、進入,透過那神祕,找到那迷宮的中心。他的身體繃緊著,靠在她的身體上,他一邊吻著她頸部跳動的脈博,而他的手指也被吻著,歡迎著進入她的身體。

  他跪下來,吻著她屁股上的酒窩。然後又把他的瞼緊緊壓進她的股溝內,並且他的手指更深地插入她的體內。

  那濕熱的陰道包圍著他的手指,誘惑著他,使他劇烈地顫抖。她陰道內的肌肉收縮著,痙攣著,就像是有生命似的,把他的手指拉進去,玩弄它們,歡笑著、戲弄著。

  他把臉更深地埋進她的股溝內,呼吸著她的氣味。他把她的體味吸進他的肺部深處,感覺是多麼的溫暖、清新。她的陰戶抖動著。此時他又在她的股溝裡張開嘴,她繃緊她的臀部穧壓他的瞼,用她的股溝玩弄他的舌頭。他的舌頭扭動著,品嚐她的體味,舐著她的屁股。

  她向前彎起了腰。

  她的大腿夾著他的腰,她的陰唇完全分開了,而她的陰道口快樂地張開了,濕濕的,舔著他的手指。他低頭狂熱地吻著那狡猾的小洞口,並且感到它也撅著嘴回吻著他。他把臉挪下一點,用鼻子頂進她的陰道,他的嘴全濕了。

  他又把嘴對著她的陰道口,長滿陰毛的陰戶摩擦著他的臉,需要他,請求他深入。

  他吻著她陰戶閃閃發光的嫩肉,呻吟著。他又騰出一隻手盲目地伸向前去,一次又一次不停地用手掌搓揉她尖挻的陰蒂,搓揉那面很少被觸摸的嫩肉,使它們在男人的手中更加敏感、緊張。

  他吻著她的陰道,把舌尖伸進去,而她的陰道也回應吸著它,就這樣甜蜜地吻著,快樂地呻吟著,呼喚著他深入,同時用她的陰毛摩擦著他。

  現在她的陰戶已經完全濕透了,不僅僅只是外部。粘粘的、厚厚的,像西瓜釀似的。這些液體浸潤著他的生命、靈魂、男人的飢渴,使他像那女人一樣潤濕、舒適。他好像變成海洋中生命之源的水,他在那海洋中成形,而現在又回到它溫暖的源頭,堅強、美麗又原始。

  他的舌尖舔著她的陰蒂,直到它的根部也開始變硬。她扭動著,使他的舌尖知道它們是多麼喜歡這樣被舔著。他繼續品嘗著她體內海洋深處的鹹味。他的手又捏住她兩個乳頭,並向下揉動著那成熟、豐滿的乳房,那乳房就像裝在薄薄皮膚裡的枕頭,很柔軟,並開始由於興奮而膨脹。他在搓揉她的乳頭時,能感覺到她那粗糙不平的乳頭上的皮膚摩擦著他的手掌。

  她栘動了一下,站直了身體,從他的雙手中脫出,同時她的陰戶也離開了他的舌頭。她轉過身體,面對著他。

  「到臥室裡去吧。」她說。她的聲音有一點猶豫,但很優雅。

  她的臥室很暗,模糊不清,像一部散光的舊電影、只有她才能清楚地辨別,看清,他只能看見她的床。

  那是一張燈床,她在上面躺了下來。

  房間裡很溫暖,床上沒有蓋被。當她躺下身體時,身下那半透明的床單震顫著,並且整個床面波動著,抖動著。她的身體隨著床的波動而優美地起伏,使她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都完美地突顯出來。

  當一切就緒,她打開了床裡的燈。

  床裡的燈閃著柔和的光。

  照射她的身體上,由於是逆光,她的裸體就像一張底片一樣,發出一種靜靜的暗光,她的身體就像是飄浮在燈光裡,像一個燈絲,她抬一隻手招呼他過去。

  他慢慢地脫光了衣服。他裸著身體在那裡站了一下,讓他白晰、精瘦的身體面對著黑暗中的她。他的身體有一種原始的飢渴。他還是一個末成熟的男人,他的許諾還沒有完成,他的肩不是很寬,肌肉也不很發達,又瘦又單薄,他的陰毛像一團棉花似的雜亂無章。

  但他很英俊,也有一點像男子漢,他的身體儘管不很成熟,但他身體的那個部分有充分的信心使她得到滿足。

  她把他拉躺下,他們交織在一起,就像是銀河中的一粒灰塵。

  她快樂地仔細感覺著他的全身。「我正在想妳像什麼東西。」她笑著對他說。

  「我像什麼樣?」

  「你很強壯、結實,沒有什麼脂肪,一點也不臃腫,但你也不像一塊冷冰冰的鐵。你有木質般的堅硬而溫暖的質感、也可以彎曲,你的身體吸引我去撫摸它。」

  她同時也按照自己所說的行動著。

  「但還不只是這些,你的皮膚很柔軟、很細,你既柔軟又堅硬,就像是裹了一層天鵝絨的木頭。」

  「這聽起來很舒服。」

  「我現在已擁有你了。你就是一隻鹿角,一隻鹿茸,我甜蜜的愛人。」

  「我還沒有和妳做愛呢。」

  「是的,」她說,「是還沒有。」

  她撫摸著他全身發熱的皮膚,然後把手向她的腹股溝摸去,抓住他的陰莖,並撫摸著。

  「噢。」他快樂地輕輕叫了一聲。在她抓住他陰莖的同時,他的雙手也抓住她身上懸掛在他面前的一隻像火山似的乳房,搓揉著那大袋子似的豐滿的乳房,然後把一個乳頭含在嘴裡,開始吸吮它,用嘴唇夾著它。

  那柔軟的皮膚在他的口中像一張紙似的,當他舔著她、吸吮著她時,在她手中的陰莖開始挺起、變硬。她的乳頭迎合著他的舌尖,好像要在他的口中融化似的。他吸吮著它,感覺著它的變化,開始變硬,變大。他的陰莖在她的撫摸下也在變化著,越來越大,越來越硬,更富有彈性。

  他的陰莖開始感到一種要漲裂的痛疼。

  「怎麼樣?」

  「我真想要妳。」他說著,她的手現在正緊緊地握著他的陰莖,不斷地施加壓力,他克制著自己,努力使自己不呻吟。

  「那麼來吧。」她說,他翻身爬到她身上,他的嘴正好對著她的嘴,開始相互吻著。同時他堅實的身體緊緊地貼著她柔軟的身體,輕輕地摩擦著,她在他的身體下張開腿,他立即領會地向下伸出一隻手,用手指不停地來回插進她的陰道,直到他的手指被完全弄濕了,他才開始微微側著身,把他快要憋不住的陰莖慢慢地插入她的陰道。

  他大口喘息,她的陰道緊緊地纏繞著、擠壓著他的陰莖,吸吮著陰莖的全部,一直到龜頭。他用力把他的陰莖完全插進去,但覺得還沒有到頭,她的陰道像一個無底洞似的。當他的陰莖慢慢地往外拔時,她的陰道就像那退潮中的瓦片一樣,翻出一些紅紅的嫩肉來。他又深深地插進去,安靜地停下幾秒鐘,再慢慢地拔出,然後又歡快地深深插入。同時他感覺到她在迎合著他,她的臀部怑隨著他的插入不停地挺起、落下。

  他就要射精了。他完全興奮起來。他一次又一次地插入,動作越來越快,似乎是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光滑,一次比一次舒服。他的恥骨就像是燃燒起來。他的體內好像有一陣颱風在升起,旋轉著,繞著一根軸越來越快,越來越猛烈,好像永遠不會停止。當它到達他的陰莖上時,他的陰莖就好像一團火,開始向外爆發了,他躺在她軟軟的身體上興奮地呻吟著,喘息著。

  他陰莖四周的陰道壁收縮著、痙攣著。他感到她的陰道在顫動,吸吮著他最後一滴精液。然後他的身體完全鬆馳下來,她也軟下她的腰,落在床上,她讓他在她的身體上躺著休息了一下,然後把他推下來。他軟軟地側躺在她身邊,吻著她的頸子,他的陰莖從她的陰道內滑出來,軟綿綿地躺在她的大腿根處。從她的陰道內流出一些亮亮的,富有光澤的、半透明的、粘粘的液體,那是女人性高潮的分泌物。他的陰莖仍然在她身體的黑暗處,他們倆在那燈床的光線下,緊緊摟在一起。

  他吻了她一會兒,然後坐起來,開始撫摸她那美妙的身體,細細地體驗著、探索著她身上每一塊神奇的地方。在此之前,他在大學裡也曾和兩個女孩做過愛,但感覺一點也不舒服,一點也不滿意。那兩個女孩和他一樣都是學生,她們太瘦,渾身都是骨,她們只是貪婪地吸取他的精液。

  這個女人也坐起來了,向他挺起她的一對大乳房,把乳頭和那乳頭下像枕頭似的嫩肉提供給他,用她的乳溝輕輕摩擦著他的臉,一會把她的乳頭放在他的耳朵裡,一會兒又把他靜靜的、軟軟的陰莖放在肚臍上,輕輕地用她的腹部觸動著他,他的陰莖又開始慢慢地活了過來。於是這個女人仰躺下來,抬腿曲膝,把兩膝分開,他現在能夠用眼、用他的手指、用他的手掌、用他的陰莖、用他的腹部、用他的舌尖再次開發她的陰戶了,這真是一塊神祕的寶地。

  對,舌尖。

  他把他的嘴對著她小小敏感的陰蒂,玩弄著它,舔著它,使她的陰蒂又開始變硬、脹大。然後又用他的舌尖舔著她的小陰唇,然後再向外,舔著那兩片肥厚的大陰唇,每當他的舌尖掃過,它們都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他的舌尖就這樣一直舔著,終於他的舌尖要開發她的陰道內部了,他的舌尖先在陰道口攪動兩下,此時她的陰道口完全張開,流出一點液體來,他的舌尖再也控制不住了,開始往裡探索。但他彷彿覺得舌尖好像是被她的陰道壁吸進去似的,她的陰道壁緊緊粘著他的舌尖,拉著它、擠壓著它。他的舌尖在她的陰道裡嘗到一股充滿性慾的鹹味。

  他用力吸吮著她,並感覺在他的嘴唇下面的陰戶在抖動著,好像活著似的,回吻著他。他急切地吻著,她的陰戶也急切地回吻著。他吻得很坦率。一次一次把舌尖伸進她的陰道。她的陰道抖動、開放著,像一朵黑色的玫瑰,歡迎他的進入。她的手撫摸著他的身體。他感到他的陰莖在發脹、膨起,又變得堅硬起來。她的手握著他的睪丸,輕輕地揉動著,使它們又溫熱起來。他抬起臀部壓住她的臀部,把堅挺的陰莖插進她完全潤滑的陰道內。

  這一次他的陰莖開始抽插時,他開始仔細體會每一刻、每一秒的感覺。慢慢地體驗著陰莖在像手套一樣的潮濕、潤滑的陰道裡愉快的感覺。她的陰道壁緊緊地裹著他的陰莖,扯動著它,給它溫暖,使它舒服。把她陰戶的情趣回報給他,和他的陰莖一起分享,是那麼的成熟,是那麼的舒暢。

  他好像在她身上騎了一萬年,就這樣長時間慢慢地在她身上起伏著,他的陰莖在她的陰道內不停地來回抽插,進進出出,十分忙碌。他所有的煩惱、痛苦、迷惑都消失在正和她做愛的陰莖上。他現在完全沒有痛苦、失望,而她又開始不平靜了,他忘卻了煩惱,他勝利地騎在她的身上,一陣陣快感使他知道他的陰莖滿足了她的性慾。上帝也知道,他能滿足一個女人。

  她的身體開始在他身下扭動,當他的陰莖抽插她時,她輕輕地呻吟著,她的興奮在床裡的白色燈光襯托下,像幾千根,幾萬根紅絲,散開著,散落在床上。她的陰戶開始失去控制了,當陰莖完全插進去時,她的陰戶顫抖著,請求著他的陰莖鬆動,拔出,以達到滿足,懇求他做完。他已感覺到她開始達到高潮,開始發狂。臉上是一副欲仙欲死的興奮表情。突然他感覺到他的陰莖四周產生一陣眩暈、令人頭昏眼花的熱度,她的陰道收縮著,一股女人的陰液從陰道深處噴出。他也興奮起來,更加快速地抽插著,同時也射出一股精液。她大口地喘息著,對他的聰明和控制完全陶醉了。

  他仰躺在發著光的床上,充滿了興奮。他不由自主地睡了一會兒,當他醒來時,發現他的陰莖已在她的口中。

  他張開著手臂,坦放在身邊。他平躺在床上,那個女人俯在他身上,吸吮著他的陰莖。他感覺到她柔軟的頭髮輕拂著他的大腿和臀部。當她做這些事時,他不時能感到她的臉和額頭摩擦著他的小腹。她的下巴抵著他的睪丸,他的陰莖在她的嘴裡開始膨脹,摩擦著她的牙齒。她的舌尖不停地攪動著他的陰莖,深深地把他的陰莖吸進她的口腔中,陰莖就像一棵樹,一棵長滿枝椏和樹葉的橡樹。她的口腔裡是春天、是早夏,他的陰莖在她的春天裡長滿了濕潤的新枝葉。

  他想他的陰莖快要裂開了、爆炸了。他的臀部開始不停地上下扭動。他陰莖上的包皮被向後拉去,露出下面鮮嫩充血的肉。她的牙齒輕輕刮著那些嫩肉,使他的陰莖更加膨脹,膨脹到必須要爆發。她的嘴輕咬著他堅硬的陰莖、深深地、快速地吸吮著。同時她的頭髮不停地掃著他的臀部、腰部、腹部和大腿。他劇烈地上下抖動著,用腹部和睪丸拍打她的瞼,把精液射入她的口中。他感覺到她簡直是在吞食他的陰莖,他陰莖完全充滿了她的口腔,他扭動著,平靜下來。

  他躺著,睜大眼睛看著她的眼睛和臉孔,床上泛著淡淡的白光,使他的身體邊緣泛著柔和的白色,她淫蕩地微笑著,彎著腰吻著他。

  他也張開了嘴,他們不停地吻著,嘴唇粘著嘴唇,舌尖纏著舌尖,唾液攪和在一起,他們相互吞食著。

  他挪開嘴,「請告訴我妳的名字。」他喘息著,「我還不知道妳的名字。」

  「我的名字?叫……」

  他視野的右上方一塊紅色的方塊靜靜地不停地閃爍著,房間也似乎抖動著暗了下來,她緊壓在他身上的壓力開始減弱、消失。當那房間像一陣煙灰消失的時候,他尖叫著、呻吟著。他抬起頭,仰靠在椅背上,感覺到眼淚流淌在他的臉上,那放映間完全黑暗了,屏幕的右上方仍保留著那紅色的方塊。

  他是在一個公共放映室裡觀看他的VR影碟的,他付過租金之後,就把這張影碟放在影碟機裡,一個人細細地觀看著,現在終於結束了。

  這兒根本沒有女人,這張VR影碟根本不同於他所熟悉的普通影碟,它的場面就像真實的場景似的。他現在就像失去親人一樣疼苦、震驚,這太不可思議了。

  他們這些大學生都喜歡看這種VR影碟。他也看過好幾次。但那些都是很平常的性影碟,大家都知道,無論你是強迫自己去感受、或是自然地感受那種刺激,你只是處於一種十分快樂的錯覺之中,完全是一種幻想的世界。在你集中注意力仔細觀看時,就像你在親身經歷一樣。這只是使你快樂的一部份。除了黑暗,人的活動都被掩蓋了,你能從中找到甜蜜的浪漫、扣人心弦的冒險、驚心動魄的恐懼、以及那勾人心魂的性慾。但你一直都知道這不是真實的,現實生活中是不可能發生的。但這張影碟太特別了。

  凱茲完全被搞糊塗子,他顫抖地取出光盤,他的身體已被幻覺和真實這兩個世界震驚了。那個經歷太令人難以想像了,太真實了,完全是身臨其境,那種事會使任何一個十八歲的少年熱血沸騰,難以自制。一個熱情的、富有經驗的、年紀較大的女人的誘惑,雖然有一點不合適,不大合理,但也不是不可能的。這一切完全迷惑了他,這種迷茫的感覺簡直是無法忍受。然而他有那張影碟,他可以一次又一次感受這種經歷。

  他站起身來,裹緊大衣,蹣跚地走出那放映室,來到又濕又冷又有風的黑夜之中。他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他太失望了,然後他又想她可能根本沒有名字,她只是這張影碟的程式設計者想像中的一個人物而已,完全是虛幻的,這種虛幻的女人世界使他很高興。

  回想起來,有一個影碟世界裡的線索,不論他在餐廳裡做一個侍者,或者在人行道上走路、或者在她的公寓裡做愛,每一個情節都比較模糊了。這張影碟使那些經歷流暢地超過了現實。幾乎是連貫下來,沒有一點阻滯和障礙。例如他根本就不記得他的老板是否解雇了他,或者只是讓他離開。他只決定跟著那個女人一起走。他也不可能記得在去她的公寓的路上是不碰到過其他什麼人。一個影碟中的世界就是一個脫離現實世界,只是單獨的行動。也許不,這只是一個感覺的強烈或感覺的質量問題。影碟裡的經歷太真實了,就像這張影碟正在他的手中一樣真實。

  他大步走在寒風肆虐的靜靜的大街上,他縮著頭,穿過商業區。由於他太窮,根本就坐不起計程車,只能步行。他又穿過那住宅區,住宅區的房子的窗戶露著昏暗的光。終於他走過那長長的、兩邊長滿樹的道路,到達山丘上的校園。

  這實在太可笑了。他從沒有去過那個「動物園」餐廳所在的朱區,有錢人住在那裡,電視節目裡曾經描述過它,但他從來沒有去過。他不可能進去,除非那裡有人邀請他,帶他進去,或者他在那兒工作。那兒林木的深處是一排排有錢人們住的公寓,緊鄰著通向公共場所的人行道。沒有人能穿過那片自然生長著植物和動物的樹林。據說那些房屋和人行道四周都有玻璃牆,可以看到動物的交歡,老虎悠然自得地行走,樹上猴子的嬉戲,馬兒歡快的鳴叫,交織在一起構成一幅優美的圖畫,這兒的確像動物園。

  他們都是這樣說的,對那些生活在朱區外面的人來說,進去後一定會感到很浪漫。凱茲真想知道他的影碟對那裡的描繪是否真有那麼精確。他爬上那小山丘,感覺到又累又餓。他進屋後一定要吃一些熱的東西。如果沒有其他的什麼食物,「斯拉吉」總會有的。對於他這樣的窮學生,不是什麼食物都合適,但很便宜很粗糙的食物總不缺,並且各種「斯拉吉」都很便宜,它雖然不怎麼好吃,但它是一種壓縮的,富有營養的食物,可以使你強壯、健康。假如你枯燥又貧困的生活使你吃不到其他什麼精緻可口的美食,你可以依靠它們生活下去。這種食物是整塊賣的,一便士可以買好幾磅,使你永遠不會感到飢餓。如果實在買不起,你可以到店主那兒咬上幾口,不必付錢。但高智慧伴隨著貧窮總會產生犯罪,永遠是這樣。

  終於凱茲走進他的宿舍,八英尺長,六英尺寬,屋裡只放著床和書桌,這就是他的窩。他脫下大衣,坐下來看著手中的那張VR影碟。

  那影碟上的封套一定用了很久,被多次觸摸過。這很奇怪,因為上面應該有發行許可證,儘管很平常,但應該有。他是下午在一個舊貨商店裡買到這個東西的,它像一個廢物一樣被那個店主扔在一邊。凱茲是因為學校的科學課程需要用台收錄機記錄,才到那個舊貨商店去找一個二手貨,那張VR影碟就在那些破錄音機之間,那個店主似乎是早就忘了那張影碟。凱茲隨便問了問店主,店主告訴他可以拿走。

  現在凱茲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他己認識到那種經歷在他的心理上、生理上已產生了嚴重的干擾,他根本就不知所措了。那個經歷對他來說太強烈了,不只是它的實質和內容——都不是。如果這是一個真實的經歷,他會很高興地接受,也很快會適應的。但那個經歷只是發生在他的腦海中,好像一切都出現了差錯。的確,這個經歷很下流、很淫蕩。但以前他也看過性影碟,並且從其中獲得過很多的快樂。但這次的經歷是如此的強烈,並且很不平常。深深地撞擊著他的心靈,他感到被侮辱了。那個製作這張VR影碟的程式設計師變成了一個導航員。整個該死的事情太成功了,太刺激了,而且凱茲內心深處的隱私被侵犯了,完全暴露了。

  他該做些什麼呢?他正在這個學院讀書,想成為一個科學家,所以他應該能合理地處理這個問題。他苦苦地思考著,終於他想出了第一個方案,這個方案是找到設計製作這個該死影碟的人。並且弄清楚現實生活中的事是如何在計算機的控制引導下向前發展的。這一點他需要搞清楚。

  他想,在計算機課中,他會和那些被詢問的人爭論的、甚至和那教計算機課的教授爭論。但他的問題很勉強,很沒有道理。為了解釋清楚他的提問,他必須強調怎樣才能將那現實中的經歷重視。因為那是一張性影碟,這的確有點不好說。這個問題會使他聽起來就像一個大傻瓜,好像他不知道性交到底是怎麼回事似的,好像他也不知道區別現實和幻想有什麼不同似的,他會被嘲笑、被諷刺挖苦。

  他從他大衣口袋裡發現一個奇怪的東西。他把它拿出來,是一個黑色衣服一樣的織品,感覺起來很柔軟,打開一看,原來是一隻手套,這太奇怪了。

  這是一隻黑色的、鑲著花邊的女式長袖手套。

  凱茲拿著那手套,開始機械地用手不停地撫摸著它,又用手指把它輕輕地拉開,溫暖的纖維上散發著淡淡的香味,那影碟中的經歷又浮現在他的腦海裡,他在床上扭動著,他的陰莖緊硬地勃起,渴求著那沒有姓名的女人,過了一會兒,他按壓住強烈的性衝動,努力思考這件奇怪的事。

  這隻手套,毫無疑問是她的,他一定是把它捲起來放在大衣口袋裡,把它帶了回來。那兒根本沒有女人,只有那VR影碟,他不會被輕易抓住的。那兒也根本就沒有手套。認真思考過程,這似乎很合理,但那手套卻又的的確確存在著。

  凱茲知道每當有一個問題困擾著他時,他就要睡覺。

  在那樣的環境下,那麼勞累的夜生活後,他很奇怪能睡得那麼好,……不,根本就沒有什麼夜生活,那個女人根本就不存在。提醒你凱茲可以站起來用他的睪丸來驗證。因為似乎任何都可以感覺到他們做愛之後的變化。他的睪丸感覺很輕,並且空空的,他的陰莖經過鍛鍊之後變得很強壯、軟軟地掛在那兒,這的確很矛盾。但似解決了那個手套的問題。

  在此之前他就已發現了這隻手套,然後就把它放在大衣口袋裡,他忘記了他早就撿到了這隻手套,但在他的潛意識裡這隻手套仍然存在著,並且那個VR影碟就把這隻手套當作道具來使用,交織在虛幻的世界中,提供給它的使用者。這一定是一個互動式影碟,直接從他的頭腦裡獲取思維方式,再重新組合它們,把它們再呈現在人的腦海中。

  因此就是這麼回事,這一點不包含什麼不合理的因素,那影碟裡的經歷就是可怕的真實世界。當他強烈地衝動時,他想再放一次影碟。不用懷疑他將會更加清楚地體驗每一秒鐘,每一個動作,因為他己有過一次經歷,因此他有了心理準備。這張影碟不會使他第二次感到迷惑,這一點是肯定的。

  **********

  費瑪,是這個學院裡的清潔女工,她知道所有什麼是錯的,什麼是正確的。特別對那些不正當的事十分了解。費瑪知道她丈夫酗酒、非法吸毒、賭馬、沈迷於淫樂都是不對的。特別對最後一件事,費瑪很確信,這種正確的感覺來自她的切身體驗。

  費瑪很早就在這所學院裡做這種低下的工作。在這個據說已有了幾千年的世界裡,費瑪一生下來就遭受著痛苦的折磨。她生活在這像光芒四射的大廈一樣的世界的最下層,那兒也沒有性快樂,決對沒有。同時她還必須謀生。

  費瑪熟悉所有骯髒、凌亂的大學生生活,她的職業使她很了解他們,他們的隱私,有時到了要檢查他們床單士可疑的斑痕程度。當凱茲上課時,她走進了他的房間。翻動他桌子上亂七八糟的東西。突然她發現了那張VR影碟。它的封套角上有一張綠色的三角標誌。她知道這個標誌意味著什麼,這顯然是一張性影碟。她努力辨識那上面的字,想知道這張影碟是否是她花了很長時間尋找的版本之一。她想熟悉這些東西,以便能在理智、了解的基礎上,而不是在於僅無知地憎惡它們,攻擊它們。但那封套很破爛,並且印刷的字也磨掉了,沒有磨掉的字也根本辨識不清,費瑪很簡單地想了想,就把那影碟放進她工作服的口袋裡。她會強迫自己看那種影碟,使她能夠更好地了解那些罪惡的方式,也能夠正確地防衛,更深刻地認識她所生活的這個世界是多麼的罪惡。

  她的工作結束後,就到大學的娛樂中心租了一個放映室,她自命不凡地走進去,關上門,把那些年輕人酗酒的吵鬧聲,男女之間縱慾的調笑聲隔開。她感到一陣刺激,她將要得到一劑最新罪惡的藥丸,去讓她咬牙切齒地痛恨。當然指的是交歡的罪惡,除非這是一張關於同性戀的影碟。有些人竟然聲稱性交是一種娛樂,真是該死的畜牲,並且他們還認為是一種有價值的娛樂,因為做愛可以幫助你去充分開發人的本性這類不熱門的學科。還認為做愛可以幫助你更好地理解異性。費瑪實際上已經完全理解異性的任何東西,她只是為了一個正當的目的去準備遭受這樣的痛苦,有時甚至用一個女人來刺激她性慾的程度。她把那張影碟放在影碟機裡,按下鍵。

  她首先來到三十四號桌前,站在那兒,手裡拿著便箋,等著客人點菜。她注意到那個客人很胖,皮膚上有一些奇怪的麻點,他的臉油光水亮的。她的眼光在他的短褲上停下來,她看到他兩腿之間緊身短褲隆起了一大塊,他的陰莖一定很大。她看到這些很興奮,因為她喜歡那些高大而強壯的男人,這些男人十分自信,有本錢,有自己做事的方式,費瑪認為這些男人是這個該死的世界裡最強烈的性藥,她需要他們。

  「有什麼可吃的,寶貝?」他問。

  費瑪淫蕩地微笑著,挺起豐滿的胸部。她穿著一件後背上有一些紅黑相間絲帶,綢緞做的緊身衣,突出了她堅硬隆起的乳房,它們看起來好像要從緊身衣裡彈出來似的。她在他的瞼前搖晃著上身,看到他貪婪的眼光看著她,臉上淫笑著。然後她又栘動了一下她的盆骨,使他能注意到她發亮的緊身短裙下隆起的陰部,她伸出圓圓的舌頭舔了舔她性感的塗滿口紅的嘴唇。

  「今天的魚排很好,親愛的。」

  「我看到了箭魚。」他的手微微顫抖地撫摸著她裸露的腿、她的皮膚,他的手掌很濕,她感到他的興奮感染著她。

  她向他俯下身,他能看到她深深的乳溝。「煎黃魚怎縻樣?」她一邊說,一邊指著菜單上的菜,而他的手已滑向她的大腿內側。

  「妳認為這很好吃?」

  「它是很好吃。」費瑪一邊說,一邊又用舌頭舔舔嘴唇,她的兩腿微微分開,她又翹起下巴朝他笑了笑,以便讓他知道她在鼓勵他繼續。

  「嗨,」那胖胖的滿臉都是麻子的男人對他的伴侶,一個優雅的淺色皮膚的女人說:「她說這煎黃魚很好吃。」

  「是的。」她回答道,她正看著費瑪,費瑪也狡猾地看了她一眼。那個男人的手又開始一直達到她強壯的、圓滾的大腿內側上部,她感覺到他在撫摸著她的陰毛,那感覺真是太奇妙了,她並不認識他,以前也沒有見過他,但對於這樣的男人她知道所有她想知道的事。當他的手像刀子一樣觸摸著她的陰毛時,她希望他繼續下去,更深入一點,使她渾身都興奮起來,從裡面到外面都興奮起來。他的伴侶,那個淺色皮膚的女人可以看到他的手消失在她裙子下面,並且也看到費瑪更加興奮起來。

  「如果我們不喜歡那個什麼煎黃魚呢?」

  「蝗蟲沙拉也很不錯。」他的手現在已摸到她陰蒂兩邊的裂縫裡,觸摸著、感覺著那兒的濕潤部分,然後又玩弄她的小陰唇,費瑪有一個很特別的陰唇,很長很薄,使她的陰蒂很好地垂到陰戶下面。她感到那個男人不停地撫弄著她的這兩片小陰唇,搓揉著它們,然後用短而粗的手指緊緊地捏住她的陰蒂。然後又輕輕地揉動、輕輕地往外拉。

  「妳喜歡蝗蟲嗎?」那男人問那個女人。

  「我昨天已經吃過了,你想吃麻辣哈子嗎?」

  那個男人又用大姆指伸進她的陰道裡,不停地往裡按著,費瑪臉上露出歡快的神色。「對不起。」她回答說,「廚師說今天沒有新鮮的哈子。」

  「那麼這是什麼呢?」那個女人問。那個男人放開費瑪的性器,費瑪繞過桌子,來到他們倆之間,她俯下身,看著那個女人手上的菜單,想知道她指的是什麼菜。當她這樣做的時候,那個男人又伸出另外一隻手直接把手指插到她兩片小陰唇之間的陰道內。那個女人淫笑著,用冰涼的手指撫摸著費瑪的上身,並且她這時發現那個男人的手正在搔動費瑪的陰戶,而費瑪正使她的陰戶繞動。以增加快感。

  那男人和那個女人用手掀起費瑪的裙子,在她的下身忙碌著,而費瑪正在等著他們點菜呢。終於,她驕傲地穿過房間到另外的顧客那裡,讓他們明白她能讓他們倆都感覺到很愉快。

  她在一個公開的色情酒吧工作,她只能在這裡謀生,一個女孩子必須要生活下去。但費瑪承認她喜歡這個工作。她是通過顧客在考慮他們要吃什麼菜時,允許他們用手撫摸她的私處來賺錢的。但時常只是一會兒。的確,如果他們撫摸的時間越長,費瑪就感覺到驕傲,因為這就意味著她的工作做得很好,她很適合做這樣的工作,她就能保住她的飯碗,不被老板炒魷魚。她要讓這個色情酒吧的老板,杰克曼先生知道,她多麼熱愛她的工作,知道她把她整個身心都投入到這個工作中去了。但做這個工作唯一的一個缺點就是使她不斷地像地獄一般的性衝動。

  當工作結束以後,她走進盥洗室,脫下裙子掛在寄物櫃裡,過了一會,她又抬起身把緊身衣一直脫到臀部下面,撫弄著她的下體,然後她希望發生的事發生了。

  杰克曼先生,也就是她的老板,把頭伸進門內,看到她一個人單獨在裡面。

  「我可以進來嗎?費瑪。」他問。

  「當然可以,老板,我今天晚上做得很好嗎?」她關切地問。

  他慢慢地走了進來,一直來到她的面前。他是她所喜歡的那種大塊頭的男人,也很好看,他有一個方型的有棱有角的下巴,上面有一條淺淺的凹槽,他的頭髮是棕色的,從前額梳向後面。費瑪好像突然想起她還是半裸的,眼睛害羞地看著地面。

  「我能穿上衣服嗎?杰克曼先生。」

  「根本不需要,寶貝,這兒我們都是大人了。」

  這時她慢慢抬起眼光,看著他的眼睛,他們的眼光遇在一起。然後他慢慢地把眼光往下移,審視著她那熾熱、豐滿、突起的乳房,她優美纖細的腰,以及豐滿性感的臀部。她的小腹長滿厚厚的、細細的陰毛,而她強健的大腿散發出強烈的情慾。費瑪一動不動站在那兒,讓他的眼睛欣賞她的身體。慢慢地,她的手指滑向掛在臀部上的綢緞緊身衣,脫下它,落在地上,她的手指還在往下慢慢地滑動。她輕輕地把她的大陰唇拉向兩邊,然後又用另外一隻手指把她的小陰唇翻開來,露出紅紅的陰蒂,以及濕漉漉的陰道口。這樣她的陰戶盡可能地展現了出來,好像要讓什麼大東西毫無障礙地進入那裡面一樣,杰克曼很有興趣地看著,欣賞著那上帝的傑作。

  一滴女人的分泌物,從她張開的陰道口滴了下來,落到盥洗室的地板上,表明她已進入到強烈的興奮狀態了。

  「我可以為你做什麼事嗎?杰克曼先生?」她淫蕩地說,「你知道我喜歡在這裡工作,你是一個值得為你工作的好老板,女孩子喜歡像你這樣的男人。」

  「費瑪,我的寶貝,妳為什麼不來我的辦公室,並且我們可以談談工作上的安排,可以嗎?」

  「我很願意,杰克曼先生,我最好還是穿上我的裙子,除非你喜歡我穿自己的衣服,而不是工作服。」

  「我不認為妳的衣服很糟糕,費瑪,妳了解我的意思嗎?」

  「是的,我立即就到你那兒去。」

  在她離開之前,費瑪用水把她的下體沖洗乾淨,她要杰克曼先生能欣賞他將要得到的東西,因為她是一個很有野心的女孩子,她希望得到提升。她本能地感到很快樂,杰克曼先生對她的人生有幫助的,儘管什麼樣的人生目前還很難確定,但她對這一點根本就無所謂,她只能考慮現在。

  在杰克曼先生的辦公室裡,她感到有種說不出的緊張。她已經為他做了一些事,現在她不想過份熱情,等一下那些事會發生的,她很確信。

  「現在,費瑪,」他有點興奮地說,「為什麼妳不過來坐在我的大腿上呢?」

  她走過前去,故作害羞地坐在他的大腿上,她聞到了他身上男人野性的氣味。當他的手摸向她的大腿時,她感到全身有點輕微的興奮。他的手指滑向他的大腿根部,而她把她的裙子往上捋起,使她能張開她的膝蓋,以便他能更好,更方便地探索她那隱祕的部位。然後她又用她的手臂抱住他的頸子,慢慢地把他的頭拉向她的乳房。

  他騰出一隻手解開她上衣最上面的一顆鈕扣,然後第二顆,她感覺到他呼出的熱氣噴在她冰冷的皮膚上,使她一陣酥麻。突然一隻豐滿的,圓錐狀的乳頭彈了出來,不停地震顫著,那黑黑的、興奮的乳頭好像很高興地脫離了衣服的束縛。費瑪抬起一隻手,托起這隻碩大的乳房,並把的乳頭塞在杰克曼的嘴裡。她感覺到他開始吸吮起來,而他的手指還在她大腿之間摸索。她的臀部能感覺到他大腿間有一件東西在膨脹、隆起。

  他就是真正的男子漢。

  她鬆開他的頸子,開始解上衣的其它鈕扣,直到她兩隻優美、豐滿的乳房在他的面前完全裸露出來。他吻著它們,用鼻子摩擦它們。同時他的手指分開了她的陰唇,滑進了她緊緊的陰道內。費瑪感覺到她的陰道內的肌肉在興奮地悸動著,收縮著,緊緊地含著他的手指,她想知道他是否能感覺到她的性衝動。

  「我要把裙子脫掉。」她大聲地呻吟著,懇求他。的確,他們的衣服穿得大多了。她同時也急切地想尋找他裸露的寬寬的胸膛,以便能用她乳房上的軟軟的肉摩擦它,撞擊它。他站了起來扶著她,以便她能迅速地脫掉緊貼在身上的短裙,並讓那已解開的上衣落下來,這樣杰克曼先生就能在她身體的每一個部分獲得極大的快樂。

  他的確很興奮。她叉開了雙腿,而他用手指在她已完全濕透了的陰道內深深地抽插著,速度越來越快。她已站不住了,抱著他的頸子,吻著他,快樂地呻吟著,並開始解開他襯衫的鈕扣,把它從他的頭部脫下來。

  她解開他的褲子,同時把瞼貼在他的胸部,並不停地摩擦,她的臉上露出迷人又興奮的神色,她完全陶醉了,她細細的頭髮飄落在他胸部結實的肌肉上。她吻著他,並用舌尖舔著他那男人的小乳頭,同時她的手摸向他的胯部,終於她勝利地握住他脹大的寶貝,把它掏了出來。

  他有一個十分漂亮的陰莖,大而粗壯,就像那男人的身體一樣,堅硬、挺拔,充滿男子漢的野性。費瑪幾乎虔誠地跪了下來,把他陰莖上的龜頭含在嘴裡,慢慢閉上火熱的嘴唇,開始慢慢地吸吮,當她開始和他口交時,她身體其他部位努力地保持平靜,以便能夠熟練地應用她豐富的技巧,使他能得到極大的快樂。

  她大口地吸吮著他的陰莖,一會兒吞進,一會兒吐出,一會兒攪動,一會兒輕咬,杰克曼先生太興奮了,不停地稱贊的咕噥著。她的手撫玩著他堅挺的陰莖,下面的睪丸也開始膨脹了。另一隻手放在他大腿前面,且不停地吸吮著,舔著他的陰莖,品嘗、體驗著陰莖上散發出強烈野性。她感覺到他的大腿開始顫抖,知道他快要達到高潮了,於是更加用力地吸吮,不斷地增加壓力,他開始不停地抖動,來回抽送他的陰莖,身體並劇烈地顫慄。他的睪丸與陰莖也在她的手中不自主的跳動,他開始射精了,精液射在她的嘴裡、射到她的瞼上。她高興地把頭往後仰,讓精液流遍臉部,同時也感覺到嘴中已被精液填滿,她吞咽著,她很喜歡這樣,覺得很光榮。

  結束後,他遞給她一條毛巾,讓她把臉上的精液擦乾淨,她很想知道他是否要她繼續留下來,並且要求地做更多的事。請求他用陰莖抽插她的陰道,她會感到很害羞,但她渴望能夠這樣,她淫蕩地想像著他高傲的大陰莖在她的陰道內搗弄、抽插,直到她的陰道完全充滿。

  他是一個可愛的高大的裸著身體的真正的男人,像牛一樣健壯的肩膀上,全是發達的肌肉,他的頭髮披散在上面。他的腰細而有力,沒有一點多餘的肥肉。堅實的臀部支撐著他的軀幹和腹部,更令她神魂顛倒的是,他有一個結實很好的屁股。對她來說,上帝,他有一個十分誘人的屁股,一個能引誘任何女人的屁股,使女人想在他緊緊的股溝裡插進某樣東西,他的屁股十分有挑戰性,並且它能喚起她淫蕩的幻想,使她充滿希望地淫笑起來。

  同時,他還是她的老板。

  「到這裡來。」他說著,把她領進另外一個房間。她壓制著自己激動的喘息。她還穿著她黑色的高跟鞋,一直沒有脫,走進辦公室的裡間,當她看到裡面的景像時,幾乎使她激動地癱軟下來。

  這是一間很舒適的房間,放著各種各樣協助做愛的淫具,當然會使性交花樣更加繁多而十分有趣。

  「到這邊。」他命令地說,她注意到他的呼吸在加快。

  他把她帶到一個架子旁,「躺上去。」他又用命令的口氣說,眼裡露出堅定的神色,使她不可抗拒。她爬上那木架躺下來。他把她的手臂和腿完全分開來,使她的身體像海星一樣的形狀。然後用環扣牢平地扣住她的手腕、腳踝、使手腳一點不能移動。

  她有點不希望這樣。

  他開始撫摸、搓揉她完全展開的身體。他先把手放在乳房上,把她的乳房向兩邊推動,搓揉著它們,用手指擠壓那上面的乳頭,然後又用雙手撫摸著她的小腹,又把臉貼在上面,一邊吻著,一邊慢慢往下移動,終於他的臉貼上她的陰戶停了下來,開始吻著,吸吮著。他的手指也移向她的陰戶,開始用手指插進她的陰道,這使她更加興奮起來,緊緊繃起身體。他用手指把她的陰道口撐開,向她陰道深處察看,一直到最深層,使他更加深入地了解她,好像他的眼光裡有一股強大的能量。由於他的控制而感到一陣更加強烈的興奮。她抬起頭看著他會繼續做些什麼。

  在他裸露的身體前,他的陰莖又已經膨脹變硬。他現在手裡拿著一個大而形狀優美的東西到她的兩腿之間,慢慢地插進她的陰道內。她感到一種冰冷的粗壯的實物在慢慢地侵入。當它完全進入後,他開始緩慢地用那粗大的淫具一次又一次地抽擂她那富有彈性、繃得緊緊的、濕漉漉的陰道,一次比一次深入,漸漸地,速度也越來越央。

  她抬起臀部不斷地迎合著,使那大淫具能撞擊到她陰道的最深處,激起她全部的性慾,她興奮地大叫著,呻吟著。他終於鬆開手,那淫具還插在她的陰道裡。他站在旁邊,看著她躺在架子上像海星一樣的身體,開始隨著架子一起搖動,她已達到了高潮的頂峰。她的乳房上下起伏著,身體扭曲著,下腹不停地向上扯動。過了一會他也爬上架子,騎坐在她身上,握住自己的陰莖,開始手淫。

  她張開嘴請求他再次插入。她不能忍受他在她的體外,她感到必須擁有他的慾望。她對他有這個責任,同時她也有這個要求的權利。

  他把身體往前挪動,把已變得很大、很堅硬的陰莖送入她張開的口中,他的下腹開始上下劇烈地抽動、痙孿,就像她隨著淫具抽動時一樣。她顯得很老練,不停地吸吮著,直到他達到高潮,最後時刻他拔出陰莖,並把像珍珠一樣的精液噴到她晃動的乳房上。

  他又從架上爬下把她陰道內的淫具拔出來,他看著她陰道內微微顫動的嫩肉,她知道他也對她陰道的分泌物很高興。她淫蕩地微笑著,她知道她是一個真正的女人,性感而強健,能夠滿足一個男人的慾望,十分高興地、毫不狡猾地配合他、幫助他完成他的喜悅。

  他倒了一杯啤酒,站在一旁看著她。在白色的燈光下,她也醉眼朦朧地看著他。她看到他很喜歡她張開的兩腿之間,淌在大腿上的分泌物。她的陰毛被她太多的分泌物打濕了。粘粘地貼在陰戶的四周。她也知道他喜歡看看她、由於淫具插入她的陰道而扭曲的身體、平而繃緊的小腹,她也知道他喜歡看她豐滿淫蕩布滿精液的乳房。她知道平常一個女人的乳房可以使性歡中的男人感到更加地舒服。當沒有時間或精力去做愛或玩各種性遊戲時,男人可以把手或臉放在豐滿的乳房上,平靜他們惱怒的心情,使他們感到很舒服。很多男人喜歡玩弄女人的乳房,而費瑪也很喜歡她的乳房被男人撫摸、搓揉。

  她想使他喜歡自己的容貌,他也知道她的瞼很美。她看起來像一個對丈夫十分忠誠的女人,能夠保守男人的秘密,不多嘴多舌,不欺騙她的丈夫,也不厭倦做愛,她看起來就像那種女人,因為其實她就是那種女人。

  她看起來有點累了,但一點也不急燥,她朝他嫵媚她笑著,喚起他更多的想像。

  他心照不宣地接受了她的想法,俯下身放開她的手腳,但她沒有移動,繼續躺在那兒,把身體暴露在他的眼光下。他拿了一條皮鞭給她,然後走到一個倒在一邊的老式啤酒桶邊,低下沈重的身體,爬到上面,然後臉朝著地下。

  他聽到她慢慢地從架子上下來,腳下的高跟鞋發出一陣踼嗒聲。

  「我恨高興妳還穿著鞋,費瑪。」他喘息地說,並沒有回頭看她,「看到妳像雲一樣的頭髮飄散在白晰的腹部,以及穿著高跟鞋的修長的腿,我有一種美好的感覺。」

  她用她的手指甲輕輕地掐著他的後背,輕輕刮著他後背上的皮膚,就像一隻貓爪子在抓弄似的。他的話使她完全興奮起來,地想他像個詩人。他的皮膚在她的抓弄下劇烈地顫動著。然後她又用手中的皮鞭柄、摩擦著她剛剛刮過的地方,然後那皮鞭又移到另一個地方摩擦。他現在不說話了,靜靜地沈默著。

  過了一會,他又開始前後抖動,發出歡快的呻吟聲,她輕輕地用力抽打他,一陣刀割似的痛疼從後背一直傳到他的陰莖上。

  她又狠狠地用鞭子抽打他。他的身體抖動著,一次次的痛疼的快感聚積在一起,傳遞到他的陰莖上,那陰莖像閃電一樣抖動著。

  她不停地抽打,他的陰莖開始好像要燃燒起來。她就這樣抽著,突然他放鬆下來,大聲呻吟著,感覺到好像有一道閃電衝過他的輸精管到達他燃燒的陰莖,他痛苦而驕傲地射精了,他身體內最美好的精華被驅趕到他的陰莖上,歡快地噴射了出來。一會兒之後,他身體的顫抖慢慢平靜下來。他從那啤酒桶上爬起來,活動他僵硬的雙腿,上面有鞭打的痛痕和自己噴出的精液。

  她仍然站在那兒,從他體內流出的精液還在她的乳房上慢慢地往下滴,像一顆顆晶瑩的珍珠,使他感到很驚奇。現在他完全滿足了。而她又把那細心地用羽毛包裹起來的鞭柄慢慢地深深插入她的陰道,然後在他面前慢慢蹲下來,開始用那東西自己手淫,他似乎忘記了她的名字,仔細地想著,看著。

  「你想現在要我離開嗎?杰克曼先生?」她喘息地問,同時她用那鞭柄不停地來回抽動,那鞭上的羽毛越來越濕了。他慢慢地走到一把椅子前,不自然地在她前面坐了下來。他看到她抽送的速度越來越快,喘息聲也越來越大,漸漸地她達到了高潮。在她看來,她似乎是在一個公共場合,出賣自己的色相來賺錢。

  過了一會,她的喘息聲停了下來,她又恢復了平靜,慢慢地站了起來。皮鞭仍然插在她的陰道內,當她走向他時,那皮鞭不停地在她兩腿之間左右晃動,這的確十分有趣。她來到他的面前,把他的頭髮從前額向後捋去。他的前額上沒有一點皺紋,富有光澤。她把她的乳房湊到他的臉前,他看著它們一會,把他熾熱的臉貼進她冰涼的乳溝裡。

  「費瑪。」他輕輕呼喚著。

  「現在我要離開你了,杰克曼先生。」她小聲地說,「我猜到你會感到有一點兒孤獨,但是無論任何時候,你要一個瘋狂的、像我們今天晚上在一起的快樂時光,或者其他想要的一切,就告訴我,親愛的,好嗎?」

  「是的。」杰克曼愉快地回答說,「關於工作,我想妳適合某項工作,親愛的,妳會喜歡的,我猜想妳也知道這個工作。」

  「你所說的任何事我都明白,杰克曼先生。」費瑪喃喃地說,「我是你的。」

  「所以找建議……。」

  紅燈在費瑪視野的右上角不停地閃爍著,那個房間裡的裸體男人,那撩人的熱浪都消失了,費瑪震驚地認識到,這都是那VR影碟裡的東西,不是真實的生活。

  她坐在黑暗的放映室裡,面前的空白屏幕在不停地閃爍著。她感到兩腿之間的陰部劇烈地燃燒,她喘息著,能感覺到她豐滿的乳房慢慢地上下起伏著。她還清晰地記得那流動的精液在她的乳房上漫流,粗大的淫具插進她的陰道,激起她火一樣的慾望。也清晰地記得那男人的手指在她的陰道裡來回抽送,不停地攪動。她還能感覺到那扣環在她手腳上的壓力,也能感覺到那皮鞭的手柄在她陰道裡的抽動。在她的腦海裡仍然能看見在男人後背上一條條的鞭痕——

  費瑪搖搖頭,「真是噁心,」她嘀咕著,努力提醒自己口口聲聲改變這罪惡世界的陰謀,但她的這些荒誕的想法都消失了,變得毫無意義。她開始大哭起來,渾身發抖,似乎那個男人正幸災樂禍地用眼睛看著她,她的身體正充滿性慾地裸露在他的面前,而她對這暴露似乎感到很光榮。她彎起腰,努力回憶著那有羽毛的鞭柄摩擦她敏感的陰道壁,一直抽插到她達到高潮、蹲伏在那男人面前的地板上。

  她忘記取出那張影碟,把它留在了影碟機裡,跌跌撞撞地走出了那放映室,回到家中她丈夫的懷抱裡,他會幫助她,解脫那奇怪的恐怖和麻煩。

  **********

  凱茲發現那張影碟不見了,發了一陣脾氣。當他的怒火緩和一下後,他顫抖地坐在床上,立刻感覺到了一直沒有離開他身邊的那隻手套。

  他本想再放一次那張影碟,但他沒有這樣做,每當他決定再經受一次那個經歷時,某樣東西阻止了他,一種奇妙的感覺,一種完全不合理的尷尬感覺。那個女人根本不存在,她只是這張影碟的程式設計者想像中的人物,他不可能知道她,不可能,她也不能闖進他的生活,也不可能在他的毫無經驗、不成熟在處理與女人之間的性關係時站出來,本來就沒有這種關係。只有一張影碟。他不可能有那麼粗魯下流的行為。他只是按影碟裡的設計和要求去做,那個女人也如此,她扮演了一個完美動人的情人。

  也許那就是問題的所在,在那影碟的世界裡沒有什麼不完美的,只是他不可能滿足於他的身體在她的控制之下。然而這對其他普通的性影碟來說不是一個問題,你可以通過觀看那屏幕上的畫面,陶醉在影碟所提供的各種古怪稀奇的情節、內容裡。凱茲曾經看到過有兩個女人在影碟的世界裡,但那只是經過精心製作的、二度空間的、生動的幻覺世界,沒有別的什麼奇怪的東西。

  他遺失的CD—ROM不同於這樣,對於他來說,它是另外一個真實的世界。的確,他知道這對一個理論物理學家來說,這是他們夢想所做到的,儘管這不是一個可接受的真實世界——那只是出現在屏幕上的科幻小說。

  凱茲像一頭困在牢籠裡的野獸,在小房間裡走來走去,只因為一是他沒有辦法再使用一次那張影碟,另外就是某個人偷走了他的影碟,這樣就使他別無選擇。他是很誠實地獲得那影碟的,他完全可以不管在那些破錄音機之間的這張影碟,它的外表太破舊了,就像是一隻毫無價值的舊手套——凱茲想起來,那隻手套還是有點奇怪。他放棄了流水帳似的思考,現在關鍵點是他確信那張影碟一定有一個主人,有人知道它的一切,那個擁有這張影碟的人丟失了它,而凱茲自己偶然地獲得了它。

  那個主人怎樣設法把它找回去呢?凱茲如何才能重新得到它呢?他想出一個點子——就是小題大作,向學校當局提出他的房裡有東西被人偷走了。

  凱茲躺在床上,腦海裡又浮現那個女人,看到她柔軟的、優美的身體向他走來,親吻、撫摸他,她完全陶醉在做愛的快樂之中,完全忘卻了自己,他們就像正在交歡的動物,性機器,不停地用陰莖抽插進陰道,波濤洶湧,上下起伏,一輪又一輪,永不停息。

  凱茲可以肯定,他會將那影碟找回來的,他突然想起他應該到那兒去看看。

  **********

  萊絲的眼睛閉著,她們的嘴唇粘在一起,萊絲輕輕地舔著她光滑的嘴唇和口腔,那個女孩的嘴唇分開著,緊緊地繃著。萊絲在她的身下輕啟朱唇,那女孩細軟的嘴裡的甜蜜的芳香充滿她整個口腔。那女孩厚厚的頭髮,像黑絲綢一樣摩擦著萊絲的臉頰,前額和肩膀。她有絲綢般的頭髮、絲綢般的嘴。

  萊絲輕輕地呻吟著,興奮了起來。那個女孩把一隻手放在萊絲的乳房上,溫柔地撫摸著。萊絲的身上穿著一層極薄的橡皮緊身衣,就像她身上的又一層皮膚,緊貼在她的身體上,使她性感的身體上優美的線條完全暴露出來,好像很慷慨地提供給任何一個喜歡她、欣賞她的女孩。

  那個女孩很苗條,也很漂亮,就像是一隻輕盈的小鳥,一邊用纖細的手指挑弄著緊緊裹在橡皮衣下萊絲豐滿的乳房,一邊吸吮著萊絲的嘴,她們的舌尖互相纏繞,不停地攪動,口腔裡已充滿了唾液,她們互相舔食著。

  萊絲感覺到在那個女孩柔軟的手指撫摸下,她的乳房開始發熱、膨脹。那個女孩身上穿著魚鱗衣,發出銀白色的亮光,每移動一下,那魚鱗衣就發出輕輕的叮噹聲。現在萊絲把一隻手伸向那女孩的魚鱗衣。當那女孩高興起來,輕輕搖動身體時,那衣服就立即發出更加清脆的叮噹聲。

  女孩抬起了頭,萊絲也輕輕睜開眼,她們倆對視著相互笑了笑。萊絲很性感很迷人,穿著像魔鬼似的橡皮緊身衣,使她的乳頭,肚臍,以及乳溝,股溝十分優美地顯現出來。那大腿根部的陰戶神密地躲藏橡皮衣下面,隆起了一塊小丘,更加誘人。她金黃色的頭髮緊緊地向後流著,露出光潔的前額。

  那個穿著銀色魚鱗女的女孩像一個幽靈一樣、身體扭動時發出清脆的聲響,她長長的黑髮像一張床單一樣落在她的瞼前,披在她的肩上。現在她正俯著身體吻著橡皮衣下的萊絲,她每吻過一個地方都留下黑黑的濕印。萊絲找到她魚鱗衣上的鈕扣,當她把它們解開時,那個女孩站了起來,那衣服叮叮噹噹地落地地板上,發出音樂一般聲響。

  她一個尖尖的小乳房,單薄的、不豐滿的臀部。但在她兩腿之間,是一片厚厚的像絲綢一樣光滑的黑色陰毛,淫蕩地放出銀絲般的光澤,使得萊絲渴望地喘息著。她的乳房上下起伏著,她把貼在她乳房上的那部分橡皮衣拉了下來,這只是一部分。現在她的乳房可以自由晃動了,她肋骨以下仍然被富有彈性的橡皮衣緊緊地包裹著。

  那個女孩走上前來,崇拜地觸摸著萊絲那粉紅色的乳頭。然後跪了下來,吻著,吸吮著萊絲兩腿之間凸起的被橡皮衣緊緊蓋住的熾熱的陰阜。使那兒變得完全濕潤,發亮。當她舔吸的時候,她抬起手,開始搓揉萊絲的乳房,用兩個手指一次又一次拉著她長長的乳頭。

  萊絲開始大口地喘著粗氣,她沈重地站在那兒,兩腿分開著。在她十分興奮時,她粗壯、圓滾滾的大腿開始輕輕地顫抖著。被那女孩吸吮過的地方都變成了黑色。萊絲大大的、豐滿的乳房在那女孩奶油般的手指拉扯下,垂掛了下來,幾乎到了她的腹部,它們變得很紅,閃閃發光,因為萊絲在穿上橡皮衣之前,把身體都塗滿了油脂。

  那個女孩又放開了她的乳房,抱著萊絲的臀部,把頭貼在萊絲的兩腿間,向上吻著,舌頭的熱量太巨大了,那像鞭子一樣苗條的身體在萊絲的大腿之間不停地扭動著,她那堅硬美妙的骨頭、黑色發亮的頭髮、火熱的舌尖幾乎使萊絲接近了高潮。她的那雙乳球,膨脹著,挺起在她胸部兩側。萊絲開始忍不住地彎著膝,微微地蹲下,以便那女孩能對她橡皮衣下的陰阜更強烈的刺激。隨著像絲綢斷裂的一聲脆響,出現一條濕濕的波浪線。她的陰阜從那裂開的橡皮衣裡更加突出。她的陰部已經完全潤濕了。萊絲開始的感覺是那露出的陰阜一陣涼爽,而後又有一陣熱氣襲來,那是那個女孩呼出來的熱氣。她又開始用舌尖舔了,然後是整個舌尖狠狠地舔。然後用牙齒輕咬,最後咬住陰蒂,輕輕地往外拉,直到萊絲的陰戶完全暴露出來,貼壓在她的臉上。

  萊絲大聲呻吟著,她感到她好像化成河裡的流水一樣,從那橡皮衣的裂縫裡流出來,流到那個黑頭髮女孩的臉上。那女孩第一次觸動她的陰道,使她感到好像有一股電流通過她的全身,使她劇烈地顫動著。萊絲開始尖叫起來,用陰道開始不停地抽插那個女孩像陰莖一樣的舌尖。隨著五顏六色的燈在她眼前不停地閃爍,她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劇烈,多麼強烈的高潮 啊。

  那紅燈不停地閃爍著,她感到整個場面不停地抖動,好像她們是在一個燃燒的火爐裡。那個黑頭髮的女孩突然站起來,命令似的抹去萊絲眼前閃爍的紅燈。她高興地淫笑著,把那些小燈泡連在萊絲身體上的各個部位,並又開始用她的舌尖抽插進她的陰道。

  除了她的頭和她懸掛出來的乳房,那像第二層皮膚似的橡皮衣仍覆蓋著萊絲的全身。那不停晃動的大乳球閃著粉紅色的光,在她前面上下起伏地跳動著。當那女孩抽送著她時,她身上每個部分開始充氣膨脹起來。萊絲的身體開始隨著空氣進入橡皮衣而變形、隆起。它們擠壓著她,直到她感到漸漸起浮起,慢慢地向後飄去。她的身體輕輕地跳動著,像一隻鷹在她的背後,像一個無形的女人用乳房頂起那個充滿空氣的橡皮袋。

  那個黑頭髮的女人的舌尖停止了抽動,欣賞著她兩腿之間的陰戶。萊絲感到無助,她的手腳像氣球玩具一樣伸著。但她感到她的陰部下面還很平實,一點不感到搖晃,那是因為那個橡皮衣已經破裂了。現在那個女孩把手滑向她那粗壯結實的大腿,並向上摸進去,直到她的指尖找到那個小小的裸露的濕淋淋的洞孔,插了進去。她在萊絲的陰道內不停地攪動,抽送她的手指。然後又使萊絲的陰道口儘可能地張開,然後把一根兩頭相通的玻璃管插進萊絲的陰道裡,向上滑,一直伸到她的子宮口。

  插好這只玻璃管,那一女孩又把一束更細的皮軟管通過那只玻璃管伸進她的陰道內,然後輕輕地把玻璃管取出來,但那些皮軟管仍留在那兒,插在萊絲的體內。那個女孩又把那些軟管的另一端插進一個血漿試管裡,把它放在桌子上,等這一切就緒後,她繞過萊絲的頭部,在她的臉上蹲了下來。萊絲感覺到她那像綢緞一樣光滑的陰毛落在她的臉上,不停地摩擦著她的臉頰,同時也聞到她陰戶所發出的香味。那紅色的方塊又開始不停地閃爍,並放出嘟嘟聲。那個女孩又一次站起身來,把她從萊絲的視野中抹去,然後又騎坐在萊絲的臉上,用手指輕輕地、仔細地分開她厚厚的、光滑的陰毛,以便萊絲能用舌頭舔她的陰戶。

  萊絲不停地舔著她,當那個女孩開始興奮起來時,她自己的恥骨由於強烈的性興奮而開始顫動,那些顫動伴隨著她身體各個部分的變化被那些軟管傳遞到那血漿試管裡,現在試管裡面不同的顏色開始混合在一起。萊絲一邊舔吸著那個女孩的陰戶,一邊從自己的陰道裡流出一些分泌液。這些液體沿著那些皮膚上的軟管流動,停懸在那試管的上面,紅青交織在一起,閃著光,這時又有一股青藍射出,在那些液體間抖動著,然後又有一縷紫色慢慢地散開,並緩慢地滲透到其他顏色中去。整個場面又開始扭曲、抖動,就像是懸掛在天空中的旗子。那兩個女人被喚醒的性慾、各種不同顏色的混合,這場面不斷被那不停地閃爍著的紅燈所破壞。

  那個黑頭髮的女孩開始可怕地搖晃,不停地嘟噥著,同時身體開始發狂。然後萊絲肉體上的壓力開始減輕,又慢慢地消失。那些顏色也開始升華。

  當這些場景完全消失時,萊絲隱隱約約聽到遠處、從那黑頭髮女人衣服上發出的叮叮噹噹美妙的聲響。

  第二章

  激情狂想曲(2-1)

他們就像是兩個陌生人偶然相遇。那個男人很高大,很結實,有著像馬鬃一樣的黑色卷髮。那個女人的皮膚像瓷一樣潔白光滑,一雙長長的、斜斜的冷冰冰的綠眼睛。她美麗的臉頰上有一塊像珠寶一樣漂亮的疤痕,是那樣的優美、誘人,這使那個男人的睪丸感到隱隱地作疼。他們一起走進那個電梯裡,沒有說一句話,好像對方根本不存在似的。那個女人讓那個男人按了一下頂層的鍵,那兒是「蒼穹」酒吧,也就是他們要去的地方。當電梯開始上升時,那個女人轉身面對著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突然抓住那個女人,把她轉過來,抓起她的裙子,扯掉她薄薄的內褲,然後掏出自己翹起的陰莖,從她身後的股縫中順利地插進她陰戶的裂縫。她發出一聲輕叫,而他強壯的身體緊緊地鎖住了她,使她向前彎著腰,幾乎是重疊在一起,同時不停地用陰莖從後面抽插她,他的臀部前後凶猛、劇烈地抽動著,他的腹部擠壓著她的屁股。一陣洶湧、熱熱的精液通過他抖動的陰莖噴射出來,就像活塞一樣的電梯把他們送到他們要去的目的地一樣。

  他大聲呻吟著,突然從她的體內拔出陰莖,幾乎使她跌倒。他整理好自己的褲子,把她扶直了,他興奮地笑著,抬起手把她的頭髮向後捋去,她淫蕩地擰了一下他的手背。

  他們終於到達頂層,她把裙子放下來,也不管電梯角落裡她的真絲內褲。那個男人挽著她的手臂一起走進了酒吧。

  「你這王八蛋。」費妮琪淫蕩地笑著說。

  「有時射精是快了一點。」那個男人漫不經心地說。他淡褐色的眼睛看著她的乳尖。當他和她做愛時,他也喜歡這樣看著她,特別是像剛才那樣偷偷地、粗魯地做愛的時候。她的皮膚在性交之後有一種特別的光澤,就像瓷器一樣、半透明的,發著藍白色的光,儘管她還不滿足,沒有達到高潮,但仍然光彩照人。

  當他們穿過那個酒吧大聽時,覺得這兒很噪雜。他們現在是在朱區最好的酒吧中,朱區是這個地球上最有錢的人所居住的地方,酒吧圓形的房間和陽台在巨大的刺向天空的塔頂上慢慢地旋轉著,下面是一片森林,從上面往下看可以感覺到似乎那些小山在旋轉,那山上長滿天鵝絨般的雨林。當費妮琪走進酒吧時,其他人不可能不注意她,因為她不僅美貌動人,而且她輕盈、安靜地走動時,是如此的性感。

  「這已經做得夠好的了。」他肯定地說。

  「什麼?」

  「妳和妳那有著光滑屁股的丈夫做完愛之後,我喜歡再和妳性交,和妳偷偷地性交,剛才這一切都已向妳證明了,費,我一直都知道妳什麼時候做愛了,也彷彿聽到妳性交時大叫聲,因為這一切都使妳很漂亮。」

  她瞪了他一眼,她的身體不停地、充滿誘惑地左右擺動,她喜歡這樣走路。「我將停止和你約會,威爾。」她輕聲地說,「你知道,我不能太放縱。」

  「是的。」他溫柔地說。當他們被侍者領到一張桌子邊坐下時,他們倆又沈默了一會。然後費抬起她美麗的眼睛,而威爾僅僅是微笑著。

  「是的,」她又接著說,「我承認,我也喜歡這樣,只和你,但我就不能再忍受其他人了。」

  「很妙,我永遠相信妳的。一個丈夫、一個情人——這對妳來說是不夠的,妳也知道這一點。」

  侍者走了過來,他們點了菜,當侍者走開後,費向前傾了傾身,她已不年輕了,將近四十歲,但是她是威爾所知道的最美麗的女人,最有魅力的女人。

  「我們出了大問題了。」她緊張地說。

  「哦,是嗎?」

  她坦率地看著他的眼睛說:「那張影碟不見了。」

  她看到他震驚地睜圓了眼,他顫抖了一會兒,想了想她所說的話,然後露出一個惡作劇似的眼神。

  「該死,」他輕輕地說,「那會有一些麻煩。」

  「我不敢想像,」費承認道,「即使我的家被子彈擊中了,也不會像這樣擔心,你知道這張VR影碟可是烈性炸藥。」

  「它是怎麼丟失的?」

  「在我的辦公室裡丟的。因為我準備把它拿回家給羅洛去看,所以就從保險櫃裡把它拿了出來,然後我和一個朋友出去吃午飯,當我回來時,它就不見了。我雇了一個清潔公司清掃房間,我想一定是他們的人偷的。我感覺到如果我能避免的話,我儘量不去懷疑是我們公司裡的人幹的。」

  「它已經丟失多久了?」

  「有兩個星期。」

  「這麼長時間。」

  「我已做過一些調查,如果不承認那裡面有什麼,就很難能找到它,最後的辦法就是把它公布與眾,」她閉著眼,用毛巾擦擦眼瞼,「我本打算羅洛用完之後,我就把它銷毀掉。」她說。

  「嗨,夫人,那也是我的,記住,這張VR影碟是我們倆共同製作的。」

  「你已經使用過它了,我也使用過它了,我要羅洛也看看它,我想那就夠了。」

  「這件事你做得太獨斷了,也許妳已經毀了它,妳現在正欺騙我。」威爾看起來好像要發怒了。

  「不,威爾,你不會告訴我在你看那張影碟時,它給了你什麼感覺,同樣我也不會告訴你的,如果人們像我們一樣不談論它,我們就根本找不到它。而我們倆都知道它是什麼,它是怎樣運作的,我們怎麼能把它給大眾使用呢?」費激動地說。

  「我根本不關心這麼多社會問題。」他坦率地嘲笑道,「我的意思是妳在開公司賺錢,費妮琪,妳關心的是如何獲取最大的利潤,是不是?妳只是偽裝得很像,告訴我丟了它,然後你偷偷地把它註了冊,擭取專利,可以賺大錢。」

  「這會被禁止的,」費理智地說,「沒有錢可賺,它太成功了,那效果不可調整的,這是因為它的結構、運作方式已定型了,你知道這些,威爾。」

  他沈默了一會兒,沈著瞼,「妳想應該怎麼做?」他終於問道。

  「我很想知道你的看法,我所能想到的唯一辦法還很不成熟,我們應該遠離那張影碟,以免我們受到傷害。但我們應該盡最大的努力找回它,毀掉它,我們最好在它引起大的麻煩之前把它找回來。我必須告訴告訴你、我已經把我們目前的情況告訴了羅洛。」

  「那麼,妳丈夫怎麼說?」

  「因為他沒有看過那影碟,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情況的嚴重性。他一直不能理解那張影碟和其他普通的影碟有什麼不同,老是問我把什縻樣的性遊戲設計到它那裡面,我一直解釋我並沒有把什麼性活動加在裡面。」

  「我可以找到它。」威爾說。

  現在費的臉色開始緩和起來,充滿柔情,「不,你不能,」她輕輕地說,「你會恐嚇別人,並可能在警察面前大打出手,這樣我們就有更大的麻煩了,是嗎?」

  他們相遇的經過很隱祕,很浪漫,也很動人,富有冒險性。威爾本來是一個大盜,汽車賊,過去他偷盜計算機網路汽車來謀生,並且還綁架那些汽車的主人,向他們勒索。他之所以沒有進監獄是因為有一次他正幹這活兒時,被費發現了,她不但沒有告發他,而且還幫助了他。她也是一個計算機網路的汽車車主,也可能是他潛在的受害者之一,那麼為什麼她要幫助他呢?這是因為她有一個邪惡的想法,那就是他在床上能給她帶來極大的刺激,他的陰莖能給她帶來極大的滿足。

  或許費也很愛他的丈夫,她也的確如此,但她喜歡有不同的性交對象,而威爾就是其中之一,並且他能充分地滿足她,因此她幫助他做了一個新的身分證,使他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但他如果再惹麻煩,那麼警察就會毫不費力地發現他究竟是什麼人。儘管他經常使她生氣、冒犯她、侮辱她,但他也給費帶來了她從來沒有過的性交快樂,給她平淡無奇的生活帶來極大的刺激。使她平靜的家庭生活充滿樂趣。他像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混跡在上層社會中。

  「那麼找誰做這項工作呢?」他問,「我們能相信誰呢?」

  「羅洛提出來一個人,他儘管不了解目前情況的緊急,但他接受我對事態的判斷。我想這是一個好主意,她從前曾為我們工作,並且我們很喜歡她,幫助她接受了教育,當她離開我們時,她有了一個很好的生活開端。」

  「她是誰?」

  「她剛過二十歲,很漂亮,我怎樣形容她呢?她恨敏銳,我想對找回那張影碟這是必要的條件,以後會證明這一點的。」

  「那麼如果目前拿到那張影碟的人不交還,怎麼辦呢?」

  費邪惡地笑著,她臉上的疤痕生動起來,「她告訴我們後,然後你再把它偷回來。」她得意地說著,她可以聞到威爾留在她身上的體香,由於她裙子裡沒有穿內褲,她裸露的陰戶從剛才性交後起,一直在隱隱地跳動,有一種奇妙的感覺。

  「我能見見她嗎?」

  費有點不高興了,「好吧,」她終於答應了,「當然,我還沒有把所有的一切告訴她,但我覺得我們應該對她完全誠實。」

  「關於我們倆之間的事?」

  「是關於影碟。」

  「如果她找到了它,並觀看了它,然後她又不交還給我們,怎麼辦?」

  「那她將自找麻煩。」

  「妳的意思是妳自信這個女孩會交出它。」

  費看著她面前的盤子,好一會兒,好像在想如何把她頭腦裡想的東西表達出來。

  「可能她會交出來的。」威爾溫柔地說,他知道她很老練,也比較狡猾。

  費抬起頭,眼睛斜視著他,她的下巴很漂亮,「我想我總有辦法的。」

  威爾沒有說話,等待著。

  「她是一個性感演員,親愛的,她也很熱情。」

  ******

  費一回到家,就給珍妮打了電話,很高興立即就和她聯繫上了。珍妮過去是她的佣人,她的小情人,也是她丈夫的情人,現在仍然是他們的好朋友。大部分很了解費的人歪曲了他們的生活,而他們並不後悔他們所做所為,珍妮也這樣。費幫助他丈夫羅洛巧取了珍妮的貞操,並且她一直清晰地記著這件事,有一種變態的滿足,她仍然覺得她還擁有她。珍妮目前正成為一個有名氣的性感演員,這使她感到很高興,有一種隱密的刺激。她和羅洛給了她第一次性經驗,並且這個女孩現在已是這方面的專家了,真的,這是一種成功,當你遇到這種事時就會完全明白這一點。

  「費,」珍妮高興地叫道,「妳最近如何,羅洛好嗎,還是那樣辛苦地工作?」

  「妳自己猜猜吧,妳怎麼樣,寶貝?」

  「我很好,事情變得都很好,我漸漸開始忙起來了。」

  「我打電話是因為我想告訴妳,我現在有一點兒麻煩。」

  「我能幫忙嗎?」

  「我認為妳能,如果有妳的幫助,我會感到很輕鬆,也很放心。」

  「我們見個面吧,我會仔細解釋給妳聽的,這是一個敏感的問題,至少有一點不好說。」

  「好吧,妳定一個時間,我調整一下我的工作順序。」

  她們在一個晚上見面的,地點是朱區的一個私人酒吧裡。

  珍妮和費不一樣,她不住在朱區,但她因費的邀請,她就可以進來。普通的人是不能進入這個富人區的,除非他們在這兒工作,或被這裡的人邀請。這是一個與世隔絕的世界,那些富人們生活在這完全封閉的人工環境之中,裡面有著茂密的森林,經過多年的培育,越來越多的地方被林木覆蓋了,那裡的居民完全被鐵絲網、柵欄和天空所保護起來,現在他們讓那些森林自然地生長著,人類被包圍其中,與鳥獸共享受著大自然的樂趣。

  費為珍妮要了一杯飲料之後,她說:「我製作了一張VR影碟,」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話題,因為費是一個電腦公司的老板,她自己稱這個公司為「私人軟體設計公司」,專門為工商業生產影碟。「我們想知道加進去一些娛樂的場面會如何,」費繼續說著,她這在說謊,她不想讓她知道她和威爾倒底做了什麼,至少一開始她是不想告訴珍妮。「我們要生產一個真實的世界。」

  「所以它們一定都被專利權所限制,是嗎?」

  「現在在這個領域已有五百七十四個有效專利,但這不能阻止我們,任何一個發明者都通過加進一些可註冊專利的內容,使他的產品成為一個商業化的產品,我們也可以這樣做,但麻煩的是,由於我們粗心大意,把這張影碟弄丟了。」

  「我有點不懂,」珍妮說,「你們在影碟裡面做了一些不光彩的事,卻又把它弄丟了,是不是?這是不是一個真實的影碟?」

  「這很沒面子,的確,但它是一個美麗的怪物,是一個性怪物,現在它遺失了。」

  珍妮睜大眼睛看著她以前的老板。

  費低下了她的眼睛,現在她必須說一些真話,「我看過它,」她說,「當我看它時,我不認為它是對心靈的污染,它對我的心理有一個強烈的震撼,使我相信有些人是這樣做的。」她抬起眼睛,看著桌子對面的她,「麻煩的是,妳看完之後會相信它是真的,它和現實世界、現實生活沒有什麼兩樣。它不像市場上出售的那種普通影碟,它的內容相當廣泛,相當有誘惑力,完全是可信的,彷彿是真的生活。」她急切地說著,向前傾了傾身體,「它是如此完美,當它結束時,妳會感到將要死去,因為妳又回到了現實世界。」

  珍妮不可能理解,「妳到底在那上面做了些什麼?費,使用者所相信的是怎樣的現實生活?」珍妮知道費有很強的性慾,如果她在那影碟裡加進去一些自己的做愛方式,那影碟將會很搶手的,但珍妮一直不明白,那是什麼樣的影碟,會產生什麼樣的恐慌。

  「首先,妳必須理解它像一張普通的VR影碟,但封面沒有商標、內容提要,放映結束時也沒有出版許可證。現在,我使用它了,我的合作伙伴也使用過了,他是一個男人。這張影碟也不是春藥,我準備把它帶回家給羅洛看看,然後我們就會商量如何銷毀它。但它在我的辦公室裡被偷走了,因此羅洛沒有看到。重要一點是,使用那張影碟的人可以提供所有他們自己腦海裡想像的經歷給那影碟,然後那影碟就提供給他或她那些感覺,所有的感覺,它實際上根本不使用屏幕,除了在結束時,用屏幕顯示它己結束。我們找到了一個方法能刺激大腦裡那塊產生快樂的中心,然後用影碟把它反映出來,特別是那些性快樂中心,因為我們都特別喜歡它。」

  費笑了笑,看起來有點兒懊悔,「使用者首先產生興奮,然後在想像中描述那些體驗,只是他們沒有感覺到這一切都是他們自己的想像所造成的。因為它感覺起來就是一個現實生活,他們是不可能區別這些的,這該死的事情太危險了,珍妮,當影碟播放結束時,人的想像也就結束了,但它對人的思想影響太可怕了,我們必須把它找回來。」

  珍妮點點頭,慢慢地開姶理解不符合費性格的焦慮原因。「妳要我來幫助妳,我現在懂了,也知道它有多麼嚴重,但我到哪兒去找尋它呢?」

  「我要你做一個偵探,珍妮,我想雇用妳找那張影碟。」

  「我?為什麼妳不我警察?妳又沒有犯法?」

  「是的,我並沒有犯法,但警察不可能把它找回來,並且他們太敏感了,我不想公開它,把事情鬧大,我的合作伙伴很害羞,我認為這件事需要妳的經驗和技巧,珍妮,如果它被使用,一定會留下一些線索,這些線索妳是唯一善於辨識的,你要找到誰在相關的時間裡進入我的辦公室,誰處於性興奮狀態,妳是這方面的專家,是不是?」

  在珍妮同意接受這個任務之前,她又和威爾見了面,儘管她自己知道像這種情形,那張影碟是很難再找到的,她對自己的能力表示懷疑,但她還是想試一試,看到威爾時,珍妮完全被威爾嚇住了,感覺很憎惡他,他是那麼的醜惡,有一張寬寬的凶臉,她感覺到他是一個像狼一樣野蠻的男人,有潛在的暴力,這些方面都會喚起費的激情,他的野性、神祕都是費所喜歡的,但使珍妮感到害怕,她感覺到他是一個缺少自制力的男人。

  威爾對珍妮的感覺更複雜。她是一個苗條的女孩,很漂亮,皮膚像桃子一樣的顏色,有一頭金黃色的頭髮,梳著複雜的辮子,使她看起來有點不自然的沈著,因為她是如此的年輕而又那麼的老練,她有天生的高貴氣質和自我控制能力。真奇怪她怎麼能和費妮琪混在一起,和這種女人好。費是一隻發情的母貓,只要願意,隨時都可能在垃圾箱裡性交。她是一個淫蕩的女人。

  還有其他許多方面的東西,使他感到既高興又興奮,有一點神祕感,這一切使他能精確地發覺她對他的反應——珍妮一點也不喜歡他,還有另外一個事實。威爾不想說,保留著,這個事實差點把他打倒,要知道感爾可不是那麼容易被打倒的男人,他將看看事情會如何發展。

  終於,珍妮同意去試試尋找那張影碟。

  ******

  惠彼特住在一個管道裡,這是一個大管道,他和他的伙伴們共住著,他們都像兔子一樣靈敏,正和一群女孩子玩得很開心,那些女孩子也很快樂,她們都很聽話,她們都赤裸著身,但惠彼特心裡還是感覺到有點失望。

  此時此刻,一個女孩子正和迪克口交,同時惠彼特把他的陰莖從她的身後插進她的陰道,給自己一個真實的感受,當他開始抽送時,眼前的場面還是值得欣賞的。在管子裡面有兩個女孩正在一起跳舞,她們淫蕩地緊緊地摟在一起,隨音樂笨拙地跳著,同時她們又把小夫瑞特抱在一起,那個小夫瑞特是他們團體中性慾最強的一個,其餘所有人加在一起也沒有他厲害。他一直用手撫摸著、玩弄著她們裸體上的每一個部份,她們一直怒視他,把他的手挪開,但夫瑞特根本不放棄,每一次他都會成功。

  終於他把手指插進一個女孩的陰道內。在下一輪進攻之前,他先很痛快地吸吮它。過了一會兒,那兩個女孩開始停止跳舞,互相吻著對方,直到她們劇烈地扭曲、抖動,同時她們一直被那個不知疲倦的夫瑞特摸弄,吸吮、抽送著。終於那個小夫瑞特睡著了,像一個天真的兒童。

  但惠彼特心裡還是感覺到有些失望。是他發起的這次狂歡,就像他們所想像的狂歡一樣,使他發狂,這樣的事對於他們這一伙人是很少有的,也很新鮮,現在狂歡已經很成功了,(也一直是的),群交和狂歡結合在一起是很有趣的,的確有趣。他的內心應該感到滿足。他很高興和女人在一起,在他們狂歡疲憊之後進行口交。他們在管子裡連成一條鏈子,一個人舔吸另外一個人的生殖器,就這樣一個連著一個,這真是一個偉大的構想。

  但惠彼特還是有些失望。他以前是一個信使,做那些特別投遞工作。一天,在朱區的一個公司的辦公室裡,他偷了一張VR影碟,他並不知道那個影碟裡有什麼內容,但他知道一張影碟對朱區的大富翁來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東西。他也看到了她,那個婦人,黑色的頭髮,綠色的眼睛,一眼就可以看出她是一個女強人,她有一種魅力,這很有趣,儘管她足夠做他的媽媽了,惠彼特知道,他會在抽插她的陰道中死去,由於他幻想著她的陰道像手套一樣裹著他的陰莖,吸吮著他的精液,使他渾身發熱起來。但那個母狗根本不知道他在哪兒。

  那張影碟對他的靈魂是一個沈重的打擊,他一直對那個很富有刺激的經歷發抖。他開始使用它時,根本不知道這是一張奇怪的影碟,他完全進入了那個影碟世界裡的情節之中,完全被迷惑了。而當他被拉回到現實的生活中時,他感覺到他的心都要碎了。

  當他第二次使用這張影碟時,他比第一次更加迷惑,不僅僅又一次愚弄了他,相信了所發生的事是一個真實的生活,而且與第一次的情節完全不同。過後他十分仔細地考慮每一個細節,但他不能明白分離的過程是怎樣進行下去的。他現在很清楚它不是一張普通的VR影碟,因為那些情節是不連貫的,從頭到尾每次都不同,完全出乎他的預料。

  當他從第二次情節中擺脫出來時,他幾乎像第一次一樣感到迷惑,他能記得第一次的經歷。對兩次發生的經歷都感到驚奇,並且兩個經歷是那麼的不同。

  惠彼特後來又試了一次,這一次的經歷更加使他迷惑,這一次經歷又和上兩次不同。當他從第三次情節中回到現實的生活中來後,他就開始嚴肅地思考了。他不知道這個影碟中到底有多少這種經歷,以及他是怎樣進去的。他知道他的精神不可能承受得起如此的強烈刺激,從一個世界,又到另一個世界,一個世界像天堂一樣,而另外一個世界就像是地獄,並且現在變得越來越糟糕。他對每一次經歷的事十分清楚地記著,甚至這種富有想像力的狂歡會也不能使他激動,和影碟裡的經歷比起來,這狂歡是多麼的無趣。他一直處於這種迷迷糊糊的狀態,一方面他在一個世界上經歷著最美好事,而另一方面他回到現實世界中,慢慢地品味著、思考著這件事。

  惠彼特知道不可能找到一個像他在影碟世界裡那樣的生活(那只是程式設計者想像出來的,和他自己那些奇怪的想法差不多),不是因為那樣的生活不存在,而是他,惠彼特是一個現實社會的失敗者,他沒有那個能力獲得那種生活。可以想像在朱區獲得一層公寓,他不可能得到像影碟世界裡那樣的生活。

  作為一個現實的人,惠彼特接受了這個事實,但是換個角度考慮這件事的,於是他想出租這張影碟。如果他能說服他的同伙也接受這個想法,給他們一些好處,幫助他擁有這張影碟,而不會被別人要回去,他就會和他們緊緊地團結在一起,變成一體,雖然他經歷過影碟中的事,生活變得平淡無味,但有朋友們的幫助,他能利用影碟來使生活豐富多彩。

  他一直不斷地產生著幻覺,當他在管道裡清醒過來時,他看著那些沙漠。這的確很奇怪,海洋已經消失得很遠,過去的城市現在一片荒涼,所有發達國家的城市都被埋入了土裡。漸漸的,一年又一年,包括惠彼特生活的城市變成了沙漠、高原、草原或者是平原,動物在上面自由地生活,沒有以前那麼多的人類,他們說是還給這個星球本色,多麼愚蠢,那些城市一定是很愉快的地方,而現在變成了這樣,惠彼特痛恨這樣的環境。

  那沙漠是銀白色的,發出鹹鹹的、淫蕩的氣息,以及可可果的氣味,惠彼特呼吸著這些氣味,想起了那影碟把他帶到那個珊瑚島上在一起狂歡。她們發現了他,然後把他養起來,崇拜他,用他的身體來滿足她們神祕的、極其強烈的性慾。整個事情是多麼快樂,因為那些少女們就像追星族一樣,而他就是一顆閃亮的明星,不僅僅和她們在錄影機前做著各種各樣的性交遊戲,而且那些少女們追逐著他,用他身體的其他部位來滿足她們的性慾。因為他是一個極其有魅力的大牌明星,他思考時的一個皺眉都被誇大地表現出來,增加了做愛的快感,使整個場面充滿了刺激,令人眼花繚亂,就好像他擁有像皇帝的後宮,裡面充滿了情慾。她們的行為就像是勇敢的處女戰士一樣狂熱,惠彼特把自己想像得不可能再好了。

  當惠彼特看著那以前並不存在的沙漠,他發誓,他感覺到了那張影碟,因為它就是他的護身符,那影碟是他的運氣,他的成功,他的財富。

  現在那影碟的確丟了。當他發現它不見時大發脾氣,幾乎精神失常,把他的同伙搞得一團糟。後來他要所有的人出去找,那影碟一定在前一天晚上他在一間放映室看完之後,回來的路上丟失的。

  他們整整尋找了一個上午,眼睛都快冒火了,但那影碟還是無影無蹤。

  狂歡會是在他們結合地點開的。因為一開始他完全相信,當他們出租那個影碟之後,他們會獲得大把大把的鈔票,在惠彼特知道他丟了影碟之前,他們買了酒、找來一些年輕女孩。只有惠彼特感覺到這樣的生活還是很平淡。因為他使用過那張影碟。

  他也答應過給其他伙伴用,那就是他們不讓他取消這次狂歡的原因。他要讓他們知道他這個團體有最好的東西,然後請他們進入那個影碟世界裡好好享受一下。實際上,他有一點不大情願這麼做,不想讓任何人欣賞他的寶貝,分享他難以置信的個人經歷。但如果他有了錢,和一個淫蕩的、迎合他的口味的女朋友一起,分享這種刺激的遊戲,他是很樂意的。他現在總共用了五次,每一次的經歷,感覺都不同,他感覺到好像他已變成了它潛在的一部分。現在他感覺到有點疲勞。

  狂歡會還在繼續著,兩個跳舞的女孩子中有一個已躺在地板,另外一個趴在她的身上,她們開始扭曲地摟抱在一起,互相吻著,然後轉過身,把下體對著惠彼特。惠彼特悶悶不樂地看著,而夫瑞特把他的陰莖往她們身上各個部位刺著。

  我必須把那影碟找回來,惠彼特又想著這件事。這時一個女孩騎在另外一個女孩子的臉上,陰部被她身下的女孩吸吮著,而夫瑞特成功地把他的陰莖插進那個女孩子的陰道內,同時來回地抽送著,他吻著身前女孩子上下抖動的乳房,這的確很有趣,惠彼特的陰莖又開始興奮地翹起來。當他的情慾被激起時,他的思路開姶清晰起來。

  他喜歡看女孩子的裸體,他喜歡玩弄她們濕漉漉的陰道,他喜歡她們的嘴吸吮著他的陰莖,做著口交的遊戲同時,玩弄她們的陰道,他喜歡跳動的乳房,喜歡把自己的陰莖插進她們身體的裂縫中,不管那裂縫是股溝還是乳房,他喜歡在那些地方抽送、射精。只要有條件就找一個適合的女孩玩這種淫蕩又十分刺激的遊戲。並且只要把那影碟找回來,他就有這個條件。既然他嘗到過它的快樂,他現在就不可能能忍受沒有那影碟的生活。它是屬於他的。哪個王八蛋私生子偷走了它!他和他的伙伴們必須找到它,奪回它。他們必須找到前一天晚上誰在那個放映室附近,他們必須找到它,然後搶回來。

  目前擁有那個影碟的人當然不會放棄它,但這種情況,惠彼特是容易解決的,他輕蔑地笑著,摸向他的靴子(現在他只穿著他的靴子),然後撥出一把匕首,輕輕地彈了彈亮閃閃的刀鋒。人們是可以奪回本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的,而惠彼特的同伙更善於幹這種事。惠彼特睜圓了眼,他要那張影碟,有誰敢反對,他就幹掉誰。

  ******

  「我痛恨那些把某件事上升到好或壞的高度。」威爾說。

  「你在講什麼?」

  「妳的小朋友,她好像比上帝還聖潔。她是如此的狡猾,她一定對性很內行,她自以為是傳教士能夠改變整個世界。」

  「你怎麼知道?」費舔著他平平的堅硬的小乳頭說。

  「我能從她純潔的大眼睛裡看到,她的眼睛像天空一樣藍。」

  「她並不純潔。」

  「是的,是這樣,其實她根本不知道性是什麼?」

  費嘴角抬了抬,「你太自大了,」她說,「珍妮是專家,而你和我只是業餘的。」

  「並不是妳所知道的那樣就可以成為一個專家,」威爾溫柔地說:「妳知道怎樣運用那些知識,妳就成為這方面的專家了。」

  費睜開她那雙綠色的眼睛,「你和她上過床嗎,你談了這麼多?」

  「我沒有和她睡過覺。」威爾說。「我喜歡成熟的女人,完全成熟的。」

  費裂開嘴笑著,把她的頭慢慢地從他強壯的胸脯上滑到他的兩腿之間,輕輕地咬著他的大腿內側。他卷曲的、厚厚的陰毛使她想起山羊的腿。威爾將會從過去野蠻、強壯、敏感不馴服的人變成一個神聖的神,在她的控制之下,他就變成了她所喜歡的男人。她把他的大腿分開,用舌尖舔著他的陰毛,這樣做,會給她帶來刺激的快樂。

  漸漸地她越來越接近他陰部的中心,儘可能地、慢慢地、長時間地、快樂地戲弄著。在她的舌尖接觸到他的陰莖之前,他的陰莖早已堅硬地勃起,突出來就像是一門大炮,她既高興,又崇拜,那大大的陰莖就是她所有快樂的源泉,完全是一種肉體的快樂。她輕輕地呻吟著,吻著他光滑像絲綢一樣的陰毛。威爾在這前一個小時內,已和她做了兩次愛。費想測試一下他到底有多長時間的性能力,這使她有一種性虐待的快感。一個男人的身體就是她快樂的地方,每換一個房間做愛都有一種新的刺激,並且這種刺激更強烈、更淫蕩。她的性胃口很少被限制。如果那性交是愉悅的,她就會一直做下去,直到她完全必須要睡覺的時候。和威爾在一起,她的性慾達到了頂峰。他使她感到十分滿足。

  她開始舔他的陰莖了,她的眼像夢一樣閉著,以便她的舌尖能充分感覺他的皮膚。陰莖上的靜脈在不停地跳動著。那薄薄的包皮,現在已被她向後拉去,露出碩大的龜頭,她能做微地感覺到他們前兩次交合時流出的分泌物氣味,這使她更加興奮,更加刺激。她現在正用她的舌尖再征服這個強壯的,很有持久力的男人。她的臉感覺到了他腹股溝的溫熱,那紅紅的、濕熱的舌頭正狠勁地舔著他陰莖的四周,然後把那碩大的、紫紅的龜頭深深地吸進她火熱的口腔中,很慢很慢地合起嘴唇,直到他的龜頭在她的口腔感到很安全為止,然後她把頭慢慢地往下按,這樣他的龜頭就到達了她的口腔深處,幾乎抵到她的喉嚨。她的嘴唇仍然緊緊地閉著,緊緊地夾著他的陰莖,然後她的頭慢慢地抬起,向後拉著,他的陰莖又開始露了出來,一點一點,當龜頭快露了出來時,她停了下來,開始把頭又往下按,這樣他的陰莖又完全進入了她的口腔,她的口腔就像是她另一個陰道,好像是他的陰莖在抽插,她的臉頰不斷地鼓起、癟下,又鼓起、又癟下。

  他的陰莖在她的口腔中變得更大、更堅硬,當她不停地吸吮、抽插、攪動時,它開始變長變粗,他的龜頭就像一個雞蛋。她就這樣一直緊緊地用嘴含著他的陰莖,越來越快地吸吮著他的龜頭。

  他的陰莖突然跳動了一下,她幾乎丟掉了它,她又重新深深地把它吸進嘴裡,用軟軟的舌尖輕擊著他陰莖的每一個部份,然後又慢慢地吸吮,往回拉,那陰莖又慢慢地露出。她喜歡這樣。她的陰莖是如此的大、淫蕩、鹹鹹的,有一股薄荷香味,很滿足地在她的口裡。她很喜歡吸吮男人的陰莖,特別是威爾的,他是她最喜歡的,至少,當她吸吮他時,她能記得他是誰。吸吮一個男人時,可以使她熱血沸騰。並且當她吸吮一個陰莖時,她嘴裡的陰莖變成世界上最好的東西。

  當威爾朝他的下體看時,看到滿頭黑髮的費伏在他的胯部,正朝他淫蕩她笑著,口中仍合著他陰莖上的龜頭。 啊,她是如此美妙、動人。她正在興致勃勃地吞吐著他的龜頭。他知道,如果她看著他的眼,她就會忘記他是誰。他很熟悉她,了解她,她除了性以外對什麼都不感興趣。她喜歡陶醉在長時間的性交過程中,他不是威爾了,在她的眼中,只有情人,他只不過是她的男情人而已。對於那些性慾旺盛的女人來說,她們永遠不會滿足的,那就是他們為什麼喜歡她,喜歡她的毫無羞恥的放蕩。她對性的天賦和飢渴,威爾完全滿足了她。

  她還緊緊地含著他的龜頭,吸吮著它。就好像她知道在她不斷地增壓下,它就會變成純金似的。她的牙齒輕輕地刮動著那龜頭下面極敏感的嫩肉,輕輕地咬著、刮著,他再也忍不住了,他的腹部開始扯動,感到高潮就要來臨。她能感覺到她豐滿的乳房上的冰冷的皮膚摩擦著他的大腿,在他的腦海裡那白晰的乳球似乎是一個甜蜜的、熟透了的大哈密瓜。他一邊抽動著他的陰莖,一隻手撐著床,一隻手抓住散在他胯部的黑色卷髮。如果她繼續使用她的方式玩弄他的陰莖,他就會變成一個傻瓜了。

  他把他的陰莖從她火熱的口中拔出來,刺進她的頭髮,他用他的陰莖迅速地在她頭髮裡抽插著,感到一陣極其舒服的快感。她坦率地翻過身來,沒有使他鬆開她的頭髮。

  他看到她兩個大乳房在上下起伏著,她有一個性感的乳房,出奇的大,而她的腰又是那麼苗條。他輕輕地跪起來,放開她的頭髮,抓住她的頭,使他的睪丸落在她張開的嘴裡,然後把他快要爆炸的陰莖插進她兩個乳房之間緊緊的乳溝裡,開始前後不停地插送,並且感覺到她的牙齒輕輕地咬著他的睪丸。他迅速地來回抽動夾在乳溝裡的陰莖,終於他的精液開始噴出,噴撒在她的乳房上,慢慢地流淌著,一直流到她的腹部,他還在猛烈地抽插著,直到他射完精,陰莖開始慢慢地變軟。當他要離開她的臉時,他還能感覺到她的牙齒輕咬著他的睪丸、輕輕地拉動著,他的睪丸現在完全空了、輕了、感到很輕鬆。她鬆開嘴,讓他離開她的臉。他坐在她的身邊,靜靜地欣賞著她,她身上到處都是他的精液。

  慢慢地,費睜開了眼,她看起來很動人,有一種成就感,她完全放鬆了、完全軟了下來,也完全成功了。她微笑著,陶醉在他滿足之中,她懶懶地抬起頭,看著流滿精液的身體,然後又把頭放下,靠在床上。性交之後,她總是這樣美麗性感、勾人心魂,這些都是她性高潮過後的奇妙效果。威爾最喜歡她這樣。

  她矇矓的眼睛看到他正放蕩地看著她,想知道她將說什麼,她是如此的誘人。當她開始說話時,只是命令道:「把我的身體舔乾淨。」她眼睛放縱地看著他,而他愉快地接受了,彎下腰開始舔她身上的精液。

  激情狂想曲(2-2)

  第二天,費妮琪去了科學學院,她是為電腦工程全體教員做一個年度演講,由於計算機領域發展是永無止境的,並且這是一個公開的活動,因此吸引了許多不是計算機專業的人參加,同時演講也將被電視合所轉播。費是這次演講的策劃者,因為她不僅是計算機方面的專家,而且她富有個性,社交廣泛,富有魅力,嫁給了商業巨子羅洛。她的天才和美貌是眾所周知的,費就是新聞,使得來聽演講的人很多。

  凱茲不是計算機專業的學生,但在這個學院裡很多學生利用他們的地理優勢在演講廳早早地占了一個位子,但凱茲不在其中,他是一個不願出風頭、性格內向的人。他坐在後排的一個角落裡,他前面是一群黑壓壓的計算機老師,學院裡有頭有臉的人,以及那些活潑的學生。但凱茲能看得很清楚,也能聽得很清楚。費的魅力是巨大的,她十分迷人,凱茲十分專注地看著她,就像其它所有人一樣,並且他也十分有興味地聽著她所說的話。

  費十分內行,演講得十分好,她利用各種方法來體現她的才華,通過先進的計算機技術,各種使人眼花撩亂的圖表和數學公式,通過各種她的軟體公司所開發的最先進的軟體。來使她的演講生動。她還利用從各種宇宙探測器送回的最新數據,利用她開發的軟體把宇宙的內部結構空間模擬出來,使聽眾大開眼界。

  她的演講結束後,是提問時間,這本來就是為他們作的年度報告,但凱茲有一個比較急切的問題,因此他也不甘寂寞,終於他有了一個機會可以站起來發問了。

  當他站起身來,問著他的問題時,那個苗條的、白晰的、黑頭髮的女人正看著講台下黑壓壓的的人頭。

  「我想問目前影碟交互式水準已達到什麼程度?」他快速地問,他知道這是長話短說、相當簡潔的了。

  整個演講廳對這個愚蠢的問題失望地安靜下來,這個問題簡單得就像一個五歲兒童在家裡發問似的,在這樣的場合下只是浪費時間。

  費心裡一震,幾乎失去了平衡,她放亮眼神,想知道那像孩子似的問題背後隱藏著什麼深意。全場還是十分安靜,她能感覺到一些不滿意的唏噓聲,知道他們一定在想她是被這個愚蠢的問題弄得比較尷尬。她舔了舔嘴唇。

  「簡單地回答這個問題毫無意義,如果你的確是十分感興趣的話,我可以詳細地向你解釋這個問題。」她用急切的聲音說,「你可以在演講結束後來這裡,我會明白我該告訴你什麼?」

  「謝謝。」凱茲勉強地回答道,然後坐了下來,他的臉看起來有點迷惑,並且有一點憤憤不平。下面一個問題又一個問題提了出來,凱茲一點也聽不下去了,並且他也被那些不滿的人遺忘了。

  終於費的演講結束了,她被一些男男女女包圍著,祝賀著她演講的成功,並把她領向接待室。然而她看到了人群中凱茲的眼睛,並暗示他過來。

  當他走近時,她的眼睛緊緊地盯著他,他不是很高,比較單薄,有一雙飢渴的眼睛,她朝他微微一笑,她的魅力幾乎使他站立不穩。

  她沒有更多的時間,「你叫什麼名字。」她有禮貌地問。

  「凱茲。拉克特,你看,我的問題是……」

  「我發現你的問題很有趣,凱茲,我想這裡別人是不會明白的。」她知道旁邊的人都在聽著。

  「那只是……」

  「交互式的,」她輕輕地打斷他的話,「你的意思是,當你一個人進入那個世界裡,幾乎好像是你自己建立的這個世界,好像是你腦海裡的想像。」

  他被理解了,她說得是如此精確。「是的,」他開始還有點不肯定,「的確是這樣,對,就是這樣。」他又肯定地說。

  費走上前一步,抓著他的手臂。他感到被她冷冷的、發亮的眼光看穿了,她的眼睛很迷人,她柔和的臉頰,性感的、稜角分明的嘴唇,完全豐滿成熟的身體,臀和乳房之間纖細的腰,所有她的一切,個性、魅力使他傾倒,迷醉、燃燒。

  「你使用過它多少次?」她低聲地問。

  凱茲感到這個演講廳,那些重要的男人和女人們,以至於整個世界都消失了,都離開了他,只剩下費,他只和她站在一起。

  「一次。」他說。

  她眼睛跳動著,盯著他,「值得誇獎。」她咕嚕地說,就像是一次做愛之後,凱茲有更加強烈的感覺。

  「我丟掉了它。」他後悔地說。

  「去你媽的。」她輕聲罵道。他呆住了,她的粗魯震驚了他,這樣有錢有勢高雅的女士有這樣潑婦的行為。他開始傻笑。

  人們正急切地擁著她,向接待室走去,「我們必須見一次面,」她急切地說,「把你的記事簿給我。」

  凱茲把他口袋式的小電子記事簿遞給她,她接過來,然後輸進她的私人電話號碼。「今天晚上打電話給我,」她說著,看了看手錶,「我七點鐘左右在家,你會忘記嗎?」

  凱茲笑著搖了搖頭。在她的電話號碼後面,她也輸進了她的姓名,費妮琪,好像他會忘記似的。他接過自己的記事簿,然後她就被人群簇擁著、笑著、交談著、調侃著走進了接待室,那些圍著她的學院裡的人,就像是一群鴿子圍著一隻金色的鷹。

  當費終於有時間來考慮此事時,她被那個學生對影碟的粗心激怒了。她想,他應該把它放好,就像它是一個寶貝似的,不應該把它弄丟。儘管凱茲是完全坦白的,他說過他只用了一次。費想知道他有什麼樣的想像。他看起來只有十八歲,一個男孩子會需要什麼樣的現實世界呢?費放肆地笑著猜測著,一個有無限生命力的年輕人是不滿足長時間做愛的,毫不懷疑,凱茲有無休止的淫蕩念頭。

  七點過四分,她的電話響了,費一點不驚奇。她所約過的男人沒有一個失約過。

  「謝謝你來電話。」她說,儘管答案還不能肯定,但她有這個信心。「你能過來和我在酒吧見面嗎?我可以為你叫一份飲料,而你可以告訴我關於我的影碟的事。」

  「妳的影碟?」

  「我丟了它,似乎是你找到了它。」

  「我是買來的,如果我們指的是同一張影碟的話。」

  「我想我們談論的是同一張影碟,但我不想在電話裡談論它,你今晚有空嗎?」

  「是的,妳的意思是去朱區見妳?」

  「是的,我會叫一輛計程車接你,這是一件簡單的事,他們會讓你進來的。」

  「謝謝妳,費妮琪。」

  「噢,叫我費吧。」

  現在,她決定不讓威爾和珍妮知道這件事,她要自己單獨玩一個遊戲,羅洛這幾天不在家,她的公寓裡沒有他似乎顯得空蕩蕩的,她希望能和凱茲見面,那將會有好戲看。

  對凱茲來說,進入朱區就像進入一個夢幻世界一樣,似乎他又是通過那神祕的影碟來到這個地方,但現在是真實的,他的確進來了,並且是最美麗、最性感、最富有的那個女人的客人,她就是他的女神。費妮琪邀請了他,而他只是這學院裡幾千名大學生中的一員,卻能到她居住的地方和她作私人會面。凱茲搖搖頭,他幾乎不能相信這一切在他身上發生了。

  的確,她是一個成功的電腦公司的老板,是一個成功的富有的女人,並且她和羅洛結了婚,羅洛是一個大富翁,這些大富翁們控制著整個逐漸減少的,越來越有限的資源。並且更進一步,不論她是多麼富有、多麼有才華,最能打動你靈魂的是她那無法忘懷的美貌。她的美貌、她的魅力,是如此的令人心動。她的肉體證明,在這地球上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對性感不衝動。

  凱茲不想表現出像一個學生一樣拘謹、笨拙,而應該像一個高貴的年輕人一樣。然而當那司機告訴完他該走哪條道去那個酒吧開走車後,他發現他的心臟在胸膛內劇烈的跳動,臉開始發燒、耳朵發聲、腿發軟,手心就像洗衣婦的手一樣流著汗。

  他在酒吧的一個小房間裡見到了她,她就在他的眼前,他走過去,坐在她的對面。一個侍者走了過來,他點了飲料,然後他們就單獨在一起了,他能聞到她身上的香水味,很淡,很奇妙,就像有一道色彩在他們之間。她向前傾著身,從別處照過來的一束綠光落在她的頭髮上,把頭髮的黑色變成了一種玫瑰色。突然凱茲放鬆了,挺起胸,他雖是一個窮學生,也許將來到她那麼大年齡時也會變得富有,也會成功。她雖然高貴、富有魅力,但他們現在在一起,他應該和她是平等的。

  「謝謝你能來,」她用平靜、溫柔的聲音安撫他,「你一定想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她朝他微笑著說。

  「它是妳的影碟?」

  「是我製作的,我和我的一個伙伴製作了它,它被偷了,我們必須把它找回來。」

  凱茲向後靠了靠,使她看不到他身上流出的汗。「這使我很迷惑。」他小心地說,他們正談論那張性影碟。她知道他有過什麼樣的經歷,這使他很不舒服,她一定在她甜蜜的外表後面在嘲笑他。婊子養的,他心裡罵了一句,他又開始冒汗了。

  「你使用過它一次?」

  「是的。」

  「後來它又怎樣了?」

  「有人從我的房間裡偷走了它。」

  「你知道是誰嗎?」

  「我是清白的,我已告訴過你,我是買來的。」

  「你告訴我你是怎麼買到它的。」

  「我在一個賣舊錄音機商店裡發現它的,當時我準備買一個舊錄音機上課使用,那張影碟就在那堆破錄音機之間,那個店主似乎並沒有發現它,我用很便宜的價格買下了它,它的封套很破舊。」

  「這是我們有意這樣做的,目的是偽裝它,使別人不對它很注意。」

  他還不太明白,「為什麼這樣做呢?」他問。「這聽起來有點荒唐,我知道它有點特別。我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影碟。你們是很急切地想把它找回來,是不是?」

  她沈默了一會兒,回答道,「它是唯一的,凱茲,它只是一張,這種影碟只有一張,它和現有的影碟都不同。」她又沈默了下來,喝著飲料。

  「我不知道它的結構,」凱茲說。「它只給人一種真實的感覺,並且它停下來時……。」

  「我知道,那就是為什麼我們一定要把它找回來的原因,它會傷害人的,是不是?」

  「妳使用過它了?」他情不自禁地問起這樣隱祕的問題。這是一種奇怪的想法,使他的恥骨一陣陣發熱,那種想法就是她變成了那個棕紅色頭髮的女人。

  她的眼睛盯著他,很聰明地看穿了他的念頭。「它不是什麼春藥,凱茲,我實際上根本不知道那裡面的經歷,我們的經歷會完全不同。如果你再次使用它,對你來說,那個經歷又會完全不同。」

  他被弄糊塗了,「我知道它有一個交互式的效果。」他又停了下來。

  「你是怎樣認識到這一點的?」

  「因為那手套。」

  「手套?」

  他的臉變紅了,「在那個經歷中,我帶進去了一隻手套」,他煩躁地說,「過後我發現那個手套在我的口袋裡。實際上,我並不記得我什麼時候拿過那隻手套,但我想一定是當我撿到這個手套之後,它就進入我腦海的潛意識裡,然後它就出現在那個影碟世界裡,它的確使我激動。」他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在黑暗的小酒吧裡,費的眼睛像綠寶石一樣,堅定明亮,緊緊地盯著他,「讓我知道全部情況。」她說,「你用過那個影碟後,你發現了那個手套,你以前並不記得這隻手套,但它的確捲進你在影碟世界的經歷中去了。是不是?」

  「那就是我所說的。」凱茲嘟嚕著,他不相信她不知道在他身上所發生的經歷。他是坐在一個漂亮成熟的女人對面,她幾乎有他母親那麼大,可是他腦海裡不斷想著那些淫蕩的事,想和她做愛,同時想她恐怕也希望這樣。這些念頭使他感很不自在,但很激動,他開始在她敏銳的目光下忸怩起來。

  費想著他所說的話,仔細用心分析。發現她自己還是不能理解。

  「它是一張性影碟,」她突然說,「你不要感到不自在,我不知道你的想像是什麼,就像你不知道我的想像一樣。」

  「我的想像?它不是我的想像,是你們製作了那張影碟。」

  「我在那影碟上面沒有設計任何一個性交行為。」她溫和地說。

  她這樣粗俗大膽的話又使他感到震驚。「不,妳做了。」

  「我只設計了你的快樂,其他都由你來完成,凱茲,是你自己添進了那些細節。」

  他平靜了下來,想著他那個棕色頭髮的女人,如果費妮琪說得話是真的,那麼那個女人就好像是他的個人財產。他像科學家一樣的思維又開始活躍起來。

  「你是怎樣設計出那樣的快樂來的?」他說,「你的意思是說,注射某種化學物質,就像是毒品?」

  「那就是我的意思。」她笑著說,然後又叫來侍者,又要了一些飲料。當侍者把飲料端來放在桌上離開之後,她向前傾著身,凱茲能感到她身上的溫熱向他襲來。

  「讓我來解釋給你聽,你知道它是怎樣運作的嗎?」

  「還不大明白,我沒有學過這麼多有關分子生物的化學課。」

  「好,在大腦皮層裡有一些感受細胞,當這些細胞受刺激時,人就會產生一種快感,就像你提到的那種毒品效果。馬黃子片可以替代海洛英,因此也被禁止。這種馬黃子片可以使那些感受細胞活躍起來,使人們感到興奮滿足,但並不傷害這些細胞。這些感受細胞活動時產生不同的電流,這些不同的電流就會使人的快樂感覺有所不同,各有特點。這就是我和我的合作者發現的東西,於是就製作了這張影碟,來促進使用者的想像。當那張影碟被播放時,可以刺激大腦裡的感受細胞活動,放出一種電流,使大腦皮層中一些化學物質發生反應,這樣快樂就產生了。我們沒有設計影碟世界裡的內容和細節。我們只設計了使它能引起大腦暫時興奮起來,所有的人類快樂在大腦中的化學反應、電流方式。」

  「妳的意思是說,如果某個人使用這張影碟,它只給他一個普通的性快感?」凱茲終於有點明白了。她好像覺得費告訴他一個十分先進的科技資訊,平時在課堂上很少學到,也同時很難掌握,這的確是很複雜的。

  「實際上比我所說得更複雜,那張影碟告訴你正在接受性快樂,你的大腦就開始想像其中的細節,把平時一些生活中的經歷和知識加到你的性交過程和性交感覺中去。」

  「是我想像了她?」

  「你想像中的她,親愛的,她恨性感嗎?」

  「是的。」

  「也很好?」

  「是的。」

  「她便你感到很快樂?」

  「是的。」

  「你一定還很想念她?」

  「是的。」凱茲最後如此坦率,使得費有點心跳,她伸過手臂,抓住凱茲的手,握在手心裡,他眼睛盯著她,他的眼睛很大,很黑,也很飢渴。

  「我們一定要把它找回來。」她堅定地說,「它會使人們感到很煩惱。」

  凱茲低垂著眼,她的手對他有一種很特別的效果,他的身體微微地發抖。

  「你看起來很累,」費溫柔地說,「你為什麼不和我一道回家去呢?我可以做一些東西給你吃,同時我們討論一下現在那張影碟會在哪兒。」

  她住在離酒吧不遠的地方,沿著人行道大約走了十五分鐘就到她的公寓,凱茲完全糊塗了,不知道他是在做夢,還是又回到了那張影碟世界中去了,也搞不清這是不是現實的世界。那玻璃牆外的森林黝黑的,是如此的夢幻。他僅知道她不是那影碟中的女人,她不是戴著黑手套的女人。他清楚地記得她是費妮琪,如果他愚蠢、行為不軌,她會把他撕得粉碎。

  她打開門,他們進了屋內。她伸出手輕輕地挽著他。他發出一聲呻吟聲,努力從影碟的想像中緩過神來。他的嘴向她的嘴靠近,他感到要從她哪兒喝一點什麼似的,他要從她的嘴中滿足自己充滿性慾的乾渴。他努力想使自己平靜下來,然而一種人的本能使他的行為完全失去了控制。

  他緊緊地摟住她,感覺到她柔軟的身體緊緊地靠著他堅實的胸膛。他狂熱地吻著她,把舌尖伸進她的口腔中,吸吮著,攪動著,她也強烈地反應著,迎合著他貪婪的強烈需要。他把手放在她裸露的頸子上,用笨拙僵硬的手指插進她的頭髮裡,把她的頭向一側輕輕地拉開,以便能吻到她的喉嚨。然而他們的嘴又合到一塊,又開始用嘴互相狂熱地吸吮著,直到他想他快要淹死在她的口中時才不情願地慢了下來,他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呢。

  然後他用雙手把牠的瞼輕輕推開,撫摸著她的臉。她的嘴唇微微分開著,她優美性感的身體緊緊地貼著他的身體,她的雙眼迷離朦朧,十分勾魂。他吻著她的眼瞼,同時摸索著她的衣服,想把她的衣服脫掉,她同時也幫助他,她的衣服終於被解開了,落在地下,她向後退了一步,讓他看著她的身體。

  雖然剛才他已開始興奮了,但還沒有完全興奮起來,當這時他看著她這美麗動人性感的身體時,他的陰莖還沒有完全勃起。這個女人是多麼的美麗 啊!高傲的頭下面是白晰的玉頸。斜斜的優美的肩,身上那優美柔和的曲線,纖細的腰肢,下面是寬寬的臀部,她有一雙修長的腿,一點也不比他的腿短,是那麼的性感;但他的眼睛完全被她那平平的小腹以及那下面厚厚的、茂盛的黑色的陰毛吸引了、陶醉了。她兩腿之間留下一塊比較寬闊的地方完全被她的陰毛所掩蓋,當他認識到下面隱藏的寶貝,以及如此容易進入時,他的陰莖開始悸動起來。

  不僅僅是她那塊小丘完全吸引他的眼神,使他感到頭昏眼花,她還有兩隻碩大、尖挺的乳房高高地突起,上面那尖尖的乳頭似乎在邀請他,呼喚著他進入那隱祕之地,開發她,了解她身體的祕密。他知道他不應該對所做的一切感到害怕。當他吻著她,脫她的衣服時,她沒有做出一絲反抗的動作,並且還協助他,這一切都使他確信,她歡迎他這麼做,使他相信他這樣對這個漂亮的、有權勢的女人行為是安全的。

  她應該沒有和像他這樣年輕的、對性還是新手的男孩子接觸過,然而他完全漠視了她的反應,充滿性慾地看著她。她是這樣的寬容,這樣的慷慨,使他感到自豪、有能力,和她完全是平等的。當她向後退時,他知道她是在引導他到她的臥室裡。

  她讓他坐在床上,彎著腰,請求似的,脫下他的衣服,她的綠色的眼睛變得很溫柔,很友好,她開始吻著他的臉,然後把自己的乳房抬起來,以便他能用臉、嘴唇、鼻子、嘴、舌頭摩擦它們、玩弄它們。他從來不知道有這樣的乳房,成熟、好看,十分豐滿,使他感到一陣陣快感,它們是如此肉感、美妙,它們像春天一般柔軟,皮膚下隱約看到一些藍藍的靜脈,使它們像一塊有花紋的、光亮的、溫暖的大理石。她的手在他身上忙碌地撫摸著,使他渾身一陣酥麻。他的臉上出現一種興奮的神色。他支持不住了,身體慢慢地向後倒在床上,她趴到他的身上。他是一個小情人,她崇拜他的年輕、崇拜他像小樹苗一樣的甜蜜可愛的陰莖。

  她吻著他光滑的胸脯,單薄、結實。他感到她強烈地渴望他抬身緊貼著她。她需要這樣。因此他努力控制著自己。她現在跪在床上,她的頭髮摩擦著他祕地的皮膚,她吻著他的身體,而他還仰面躺著。當她吻著他的腹部時,他閉起了眼,他感覺陰莖在顫抖、跳動,她的手輕輕地撫弄著他的陰莖,然後又用她的臉頰摩擦他。現在她正吻著他的下腹,又用鼻子輕輕摩擦他陰莖的軀幹,輕輕地搖動它。

  突然他感覺到她的手指偷偷地捏住他的睪丸,拉動它們,他被拉痛了,幾乎使他抬起了身體。她很內行地晃動著身體,抬起她的後腿,騎在他的身上。他吃驚地睜大眼睛,看著她十分性感的臉,她現在幾乎發狂了,也不管他是如何反應了,她抓住他的臀部,同時另一隻手分開自己的陰唇,露出已張開的、濕淋淋的陰道口,對準他的陰莖。他的陰莖如此的膨脹、堅硬、挺起,顫抖地開始進入她的陰道,當他的龜頭一進入她的陰道,她就一下子把它吞了下去。

  她又閉起了眼,細細地感覺他勃起的陰莖在她光滑的、火熱的陰道內被那裡面的嫩肉緊緊地夾住,她那濕濕的陰道緊緊地握住他的陰莖,她輕輕地開始提起身體,他的陰莖就開始慢慢地露了出來。當他的陰莖快要脫離她的陰道時,他呻吟了一下,然而她又向下落下她的身體,把他的陰莖插入她的陰道裡面,是那樣的深,那樣的緊,他感覺到陰莖的根部被她的陰道口的肌肉緊緊地套住。整個陰莖被她陰道內富有彈性的肌肉裹著、擠壓著。

  她的這種上下動作越來越快,他開始隨著她一起劇烈地上下抽插起來。當她的臀部開始落下時,他也抬起身,把陰莖深深地插入她濕熱的陰道深處。她突然停了下來,喘息著呻吟著,他感覺到陰莖四周陰道壁不停地顫抖、收縮。這時他也要射精了,他在她的身下劇烈地搖動,旋轉著狠勁抽插著,同時他也大口喘著粗氣,一股精液隨著一次深深地插入,從他的龜頭噴出。

  他和她臉對著臉躺在一起,她的頭髮掃著他的前額,她溫熱的呼氣噴在他的臉上,她的乳房緊貼著他的胸脯,她的下腹也貼著他軟軟濕潤的陰莖,她的膝蓋壓著他的膝蓋。他用手臂摟著她,並輕輕推動她摩擦她像貓一樣的身體。她輕輕呻吟著、張開了嘴,他吻著她,吸吮著她的舌頭、攪動著。過了一會兒,他撐起一隻手臂,低著頭,看著她的臉,她睜開迷離感人的雙眼也看著他。

  「我要看看妳,」他說。「我要看看妳的後背。」他有禮貌地請求著,儘管他的請求毫無理由。

  她充滿情慾的笑著,當他移開他的身體時,她翻了過來,後背朝上。

  她的後背是如此的優美,他抓起她的頭髮,吻著她光滑的頸子,然後摩擦著那兒,直到她的慾火又燃燒起來,身體開始扭曲著。她有如此光滑的肩膀,她的後背有如此優美的曲線,一直達到她纖細的腰,然後是突起的寬寬的臀部。他吻著她的屁股,以及屁股尖上的嫩肉。那兩個滾圓的屁股之間有一條黑黑的、祕密的裂縫。他把鼻子插進她那裂縫之間,來回地搓動,他能感覺到她輕輕地抬起臀部來增加摩擦的壓力,他的手伸到她大腿內側,分開它們,然後把瞼更緊地貼上去。在現實生活中,他從來沒有和一個女人這樣做過,只有在影碟世界裡幹過。

  當他彎腰向著她時,她的臀部拾得更高,爬起來,膝蓋跪著,同時雙腿分開來。他把頭伸進她的胯下,翻過身,想看看她提供了什麼。

  即使他的陰莖又硬起來,他也保持著極大的平靜,他伸出一隻手指,輕輕觸摸著她的陰戶,梳理著她的陰毛,同時輕輕地揉動她肥厚的大陰唇,他細細地感覺著,感覺著它們輕輕地抖動,並且這時她做了一個敏感的扭動,這使他興奮,陰莖又開始翹起。他的手指輕輕地撫摸著那一帶,突然他的手指進入了一片沼澤地,很神祕、很潮濕,對這片神祕的地方摸索,使他感到更加刺激,他用手指分開她的小陰唇,看到手指已觸摸到她像小火山一樣的陰蒂,弳輕地擰著、揉動它,使它更加堅硬、挺拔。

  他的手指又在她陰道口周圍摸索一陣,然後把手指插進她濕漉漉的陰道內,他的手指立即感覺到一片溫暖的氣息。他的觸摸已完全激起了她的情慾,她的臀部開始不停地搖動、旋動,以增加手指對她的刺激。他突然緊緊地抓住她的臀部,把臉緊緊地貼在她濕濕的陰戶上,吻著、吸吮著、輕咬著那麼突起的嫩肉,猛烈地摩擦、吸吮,把鼻子儘可能地往陰道裡壓。

  她顫抖地、跳動著,儘力把陰部壓在他的臉上,用他的臉來獲取快感,他吸吮著她不可思議的分泌物,把舌頭深深地伸進她的陰道舔著,喝著她體內流出的美酒。他太年輕了,毫無經驗地玩著他知道的遊戲,就好像他做過似的。這些淫蕩刺激的事就好像在他身上發生過多次。然後他急急地脫開身,跪在她的身後。此時他的陰莖完全勃起了,他開始分開她的屁服,向前刺去。他的眼睛看著她潮濕的裂縫,吞進他的陰莖,她已達到了高潮,而他才開始插進去。

  當他把陰莖插進她的陰道口時,她張開嘴,好像要尖叫似的。他開始用龜頭輕輕地來回抽動,然後平穩地把陰莖往前推,一直到他的陰莖完全淹沒在她的陰道內,讓他的陰莖完全被她火熱的身體吞沒。他開始騎在她的身後,長時間地抽送,他的睪丸不停地前後搖晃,摩擦著她的大腿。他的陰莖被她緊緊地擠壓著。他的腹部開始拍打她的臀部,他看到她兩片屁股發著自白的亮光,他能看到她的肛門隨著他陰莖的進入和抽出,不停地一張一合著。他的胸脯開始劇烈地起伏,呼吸開始加快,他感到他自己在她的體內開花、膨脹。他猛動地抽插著,而她的屁股也在一前一後,旋轉著迎合他。他感到她陰道的擠壓是如此的強烈,幾乎傷害了他,她變得熾熱,發狂,他的陰莖不停地抽送著,他知道她又一次在他之前達到了高潮。他感到很快樂,他喜歡他的陰莖在火熱的像溪流一樣的陰液裡,他又野蠻地不停地抽插著,把他的陰莖、睪丸,以至於靈魂都獻給她。

  他終於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慢慢地把陰莖從她的陰道內拔出來。他喜歡他的陰莖插在她的陰道內。他兩腿交疊地坐在自己的腳上,看著她。她陰部的肉發出玫瑰色的光彩,覆蓋著她的分泌物,像一串粉紅色的珍珠。他伸出一隻手按著她,使她翻過要來,躺在床上,四肢充滿誘惑地攤開著。他慢慢地沿著她的身體睡在她的旁邊,看著她豐滿的乳房,它們現在已經膨脹起來,像兩堆奶油一樣,那乳頭已經像她的陰道一樣黑,長長地挺立著。她的皮膚泛著藍白色的光澤,幾乎能看到她豐滿的肉下面優美的骨頭。

  他們相互摟抱著,他把臉埋在她的乳溝裡。當他平靜下來時,沒有紅燈閃爍。他漸漸睡著了,他知道她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是真實的,不是他腦海裡想像的人,並且也知道,當他醒來時,她會在的。

  第三章

  激情狂想曲(3-1)

  珍妮沒有花多久時間就查到,影碟丟失那天,有一個送信的人送來一封快件,那個信差可能進入費的辦公室。那些清潔工都是有經驗的人,已經工作了多年,似乎不可能為一張影碟冒那麼大的風險,把工作丟掉。除非有人偷偷地使用過它,否則就根本不會知道那是一個很特別的影碟。租一張影碟並不貴,認為是清潔工偷了它是毫無理由不合邏輯的。

  那些信差就不同了。花了很長時間,珍妮才查出那個信差是被臨時雇來的,並且在那影碟丟了兩天後,就辭職了。那個經理並不喜歡那個眼珠滑溜溜亂轉的男孩,但除了他放棄他的工作這一點,他也沒有由抱怨他。

  珍妮按照那個信差的地址,找到他的家,但只有他的母親在,而他的母親不知道那個年輕人現在在哪裡,她不感興趣的態度表明她說的是真話,並且那位母親看起來在二十年或更長時間裡早就沒有強烈地性經歷了,這一點認識珍妮很自信。因此她並沒有用過那張影碟。珍妮在他家附近轉,試圖找到那個失蹤的信差,西格蒙得在哪兒?

  那個用眼睛不懷好意的看著她的年輕人,終於告訴了她惠彼特在哪裡的線索。他就像一根羽毛若有若無的影響著她,他似乎是一個竊賊,一個幾年前被警察抓獲過的盜車賊。現在他正緊緊地盯著她,彷彿她是一個屏幕上的演員,一個市場上出售的時髦洋娃娃。

  珍妮開始感覺到很不舒服。她本來是不希望一個人到這個骯髒的地方來的,在這裡她感到一點也不快樂,甚至有點害怕。她雖然一直努力告訴自己是安全的,但她一直沒有感覺到一點安全。她向費報告時,沒有告訴她自己將必須去哪兒找惠彼特,並且費也不反對她一個人單獨行動,她們只討論了一下珍妮應該給多少錢贖回那個影碟。費實際上很忙,因為第二天她又要去科學學院參加一個講座,她有點心不在焉。

  如果用一個比較準確的話來說,惠彼特是活在一個老城區邊緣的小鎮上,它的大部份已被草和野生動物所覆蓋,它一邊連著朱區森林邊緣,生長著茂密的樹木,另一邊是遠離老城區的海洋。這裡到處是廢物和垃圾,以及拆毀的建築物,就連這些也會漸漸消失的。

  顯然惠彼特是生活在這個垃圾世界的某個角落裡,因此珍妮必須去那裡找到他,要回那張影碟。

珍妮搭上到唐賽得鎮的公共汽車。那個城鎮比較整齊、單調,雖不醜陋,但也沒有吸引力。人們終於知道控制他們的生育、使生活不太擁擠。那個城鎮裡到處是廣場、開闊的草地和小道,並且到處種滿了樹。據說曾經有一次一個人因為坐在他鄰居的院子內而被他的鄰居殺死。調查統計,在這個城鎮裡犯罪率幾乎是百分之百(但朱區根本沒有犯罪)。那些心理學家總是為那些罪犯巷辯護,「助長」了犯罪。人們已不再飢餓,不再每天忙碌了,似忽應很快樂,每天都有許多時間消遣,可是為什麼要犯罪呢?珍妮從來沒有碰到過犯罪,並且還相信根本不存在什麼犯罪。

  有一些關於老城區的謠傳,它只給那些希望在他們生活中有一些刺激或恐懼的人帶來一些幻想。珍妮不可能相信這些,也不理解這些謠傳。她知道城市已經消失,並且所有的城市都已消失,就像潮水掃過一樣不存在了,剩下的只是一些垃圾等待清除。有一些人特別不適應,因此他們就住在那些垃圾之間。

  在此之前,她從來沒有去過唐賽得鎮,就像在這個城鎮附近,惠彼特生活的地方一樣,這裡也使她有點震驚。但她並不相信這裡對她有危險,危險的時代已經過去,過去這裡盜賊猖獗,從被他們打碎的汽車裡都能抓到罪犯。到處是這樣或那樣的謠傳,但珍妮想這些只是滿足那些老太太們的幻想,她們從中可以得到一些刺激,使她們無聊的生活感覺到一些充實和滿足。

  在珍妮的身後是唐區,一些方整的房子散落在那小山上,那些小山上都長滿了樹和開著花的植物,使它從遠處看起來很柔和,在那山頂上是科學學院,就像是一塊蛋糕上的冰塊,閃著亮晶晶的白光。在珍妮的前面是寬闊的沙漠,是一個荒涼的,狂風肆虐的平原,遠處有一座像是遭受折磨、搖搖欲倒的塔,以及一些巨大的混凝土的建築,整個景象就像一個身上的肉已經腐爛,被風吹去的破碎的頭顱,惡魔似地張著爛掉牙齒的嘴在朝她獰笑。只有那像鐮刀劃破天空的高速公路有一個很優美、乾淨的線條,偶然它上面開過一輛計算機網路汽車,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朝她眨著眼。她從來沒有坐過這種汽車,它是十分昂貴的。

  她現在是從遠處看著它們。但那老城區使她害怕、震驚,也使她氣憤。她曾完全相信,它已經消失了,幾乎完全化為平地。然而現在它正奇怪地、邪惡地盯著她,抖動著、摩擦著她的裙子,歡迎她來到它的懷抱。

  過一會兒將有一個高高的很友好的男人會和她見面,儘管這種想法不斷在她腦海裡浮現,但她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她生來就有男人的身體會做任何壞事的想法,她突然想起威爾,費的可怕的朋友,那個影碟的製作者之一。那個男人是一個原始的野獸,一個有趣的、但又令人恐懼的野蠻人,珍妮心裡暗暗地想著,開始朝前走。如果這個老城區危險,她應該知道,並且那些警察們應該使他們的市民遠離那些危險。因此這裡沒有危險,只是陌生罷了,她一直這樣安慰自己。

  她穿過布滿灰塵、雜草叢生,到處是瓦片碎石的地帶,終於完全遠離了唐區,並且發現走在一條坑坑凹凹的破爛的道路上,到處都堆著垃圾,四周都是簡陋的破房子。當她走過那裡時,那裡的人們偷偷地看著、議論著她。珍妮終於在一個懶懶地靠在牆壁上的女孩子面前停了下來。

  「嗨,」她猶豫地說:「我想找一個叫惠彼特的人,有人告訴我他住在這裡某個地方,那不是他的真名字,」她又急切地補充說:「這只是他的綽號,我想。」她很緊張。

  她停下話來,沈默著,那個女孩上下審視著她,她也正看著那個女孩。終於當那個女孩開始說話時,她的聲音很小,就像她的喉嚨有什麼毛病似的,很小,但很平靜。

  「惠彼特?」她咕噥著問。

  「是的。」

  「那裡,在哈佛威那裡。」

  「哈佛威?」

  「就那裡。」那個女孩有點不耐煩。

  「是的。」珍妮說,她現在很奇怪,但她的恐懼減弱了,「為什麼叫哈佛威?」

  「就是那個管子,到那裡去找?」

  「那個管子在哪裡?」

  「那兒。」那個女孩指了指,就彎著腰,消失在一個角落的拐彎處。珍妮站了一會,開始朝那個女孩指的方向走去。現在她離開唐區更遠了,越深入這個地區,也就越接近那個老城區。

  她在惠彼特的管子裡找到了他,只有小夫瑞特和他在一起。當她和惠彼特說話時,夫瑞特一直蹲在她的身邊。她前額流著汗,鼻子嫌惡地聞到一股性器官發出的氣味,這是她一生中第一次經歷。

  夫瑞特的手臂似乎比他的腿還長。

  惠彼特很單薄,一雙飢餓的眼睛不斷地滑溜溜地亂轉,在同一個時間裡,那兩隻眼睛似乎可以看不同的方向。當珍妮來到時,他只掃了她一眼,使她感到有一種被侮辱的感覺。她穿著一件黑色的緊身羊毛衣裙,戴著一頂黑色的帽子。她的黑髮鬆開來,披在肩上。完全是很普通的打扮,但沒有人像她這樣到哈佛威這個地方來。

  「他們叫你惠彼特。」她一到就問。

  「什麼事?」

  「如果我能找到一個叫作惠彼特的人,我將告訴他一個好消息。」她得意她笑著說,這是一個艱辛努力的結果。

  「什麼樣的好消息。」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惠彼特。」

  「我就是。」

  「什麼是你的真名。」

  「惠彼特。」

  「我問的是你的真實姓名。」

  他舔舔嘴唇:「西格蒙得。」他嘟嚕地說。

  「是關於一張影碟。」

  那兩個管道裡的人沈默了,就好像他們變成了石頭,沒有一點聲音。她開始感到緊張。管子裡靜得怕人。她一看到他的眼睛就知道他有那張影碟,她的心臟劇烈跳動著,過了一會兒,她感到有點可憐他,並且想知道那張影碟到底有多麼大的魔力。

  「影碟?」惠彼特終於開口說話了。他努力使自己的頭腦清醒。

  「你知道我的意思。」珍妮溫柔友好地說,「我們現在要收回它。」

  「妳說你們需要它?」夫瑞特問道,珍妮感到有一點震驚,竟然他也能說話,似乎他只是一個接近人類的人猿。

  「我是那影碟主人的代表,它不應該流落在外面,我們知道這一點,我們會給一些補償金。」

  「我需要時間來考慮,」惠彼特說,他很少誠實。他應該承認或否認那張影碟的存在,他現在還不能作出最好的選擇。

  珍妮儘力盯著他滑溜溜亂轉的眼睛,「我們知道你偷了那張影碟。它會傷害你的,現在把它交回來吧。」

  「補償金呢?」夫瑞特說。

  「因為你將發現很難放棄它,儘管你並沒有權利得到它。我們知道這一點,我們也知道它是什麼。」該死的費,這可是警察的工作。

  惠彼特終於做出決定,「妳明天這個時候再來。」他說。

  「為什麼不是現在?」珍妮不想再到這個鬼地方來了。

  「它現在不在我這兒。」

  「明天,」珍妮冷冷地說,「把它還給我們,並且你會得到一筆可觀的補償金,否則,我會報警的。」

  惠彼特暗暗地笑了笑。當珍妮開始往回走時,那暗笑聲還在她耳邊回響,在回唐賽德鎮的路上,她一直希望能把腳上哈佛威的灰塵抖掉。

  當那個可愛的唐區女孩走遠之後,惠彼特開始絞儘腦汁想著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她失去那張影碟,而同時他也沒有那張影碟,但他不能和那個女孩子失去聯繫,因為她知道那張影碟是從哪兒來的,並且她是目前唯一和那張影碟有關係的線索,是他能奪回那張影碟的唯一希望。

  他可以向她承認它已經丟失了,然後慢慢地跟蹤她,直到她找到那張影碟,然後再從她手中搶回來。比較奇怪的事是她被派來找那張VR影碟。它一定很昂貴,否則那個影碟的主人丟掉它之後,可以再製作一個,除非這張影碟是很特別的東西。它是很特殊,他知道這一點,他看過它,但它是唯一的嗎?為什麼影碟的主人這麼焦慮地尋找它呢?為什麼他們不再複製一個簡單了事呢?

  對於影碟,如果有人做過一個,就一定會有更多。那種影碟生產線的想法,使他貪婪地流下了口水,但是如果這生產線存在,那麼只能在朱區裡,只有那個他偷來影碟的公司才能生產,就是這樣。他必須首先得到那張影碟,也許最好在他們進行複製之前。這樣他們才會不顧一切代價尋找它。

  惠彼特開始冒汗了,實際上他的想法就在於那個「不顧一切代價」上。好一段時間裡,他一直被這個想法弄得熱血沸騰,使他下決心一定要奪回那張影碟。並且一次又一次,這個決心使他頭昏眼花。無窮無盡的錢以及無窮無盡的性經歷就像兩個巨大的目標,使他就像一隻緊張的兔子,他必須實現這兩個目標。他必須把那個女孩抓回來,第二天她會回來的。

  是的,那個女孩,這個身上散發朱區的氣味的女孩子怎麼會奇怪地來到哈夫威這個下等地方。為什麼她一個人來?她為什麼不我一個警察來幹這個骯髒的工作?

  現在惠彼特的腦子裡正真開始仔細考慮這件事了。那張影碟一定是非法的,肯定是,他們尋找它以便能把它要回去,因為任何人都沒有任何理由擁有它。惠彼特裂嘴笑了,他可以肯定這張影碟也是他們從別人那裡偷來的,也許是從一個計算機專家那兒偷來的,現在他們比較緊張,想嫁禍於他。不要夢想那些小氣鬼會提供什麼補償金,他們只想收買他而已。

  現在他,惠彼特,已經很清楚了。他現在擁有他們的寶貝,而警察不是一個威脅,他們只是空架子,他很清楚這一點。並且那影碟是有價值的,十分有價值,除了它能滿足他的需要外,還可以利用它來勒索。

  問題在於那些他十分聰明的想法並沒有包括,當那個女孩子第二天來時,問他要那張他根本沒有的影碟時,該怎麼辦。如果那影碟在他手上,他知道怎麼做;他可以假裝去賣它,以便能估估它的價值,這樣才能狠狠地勒索那些聲稱它是他們的那些人,並且仍保留那張影碟,這樣他就既有錢,又有影碟。但是現在他沒有影碟。並且,他也不可能還記得他是從哪個公司、從哪個人那裡偷來的。儘管他知道這很重要,但他根本不記得了。

  對於這一點惠彼特有他的好主意,珍妮十五分鐘前才剛剛走,並且可能正在回唐賽得鎮長長的路上,他和夫瑞特可以從哈夫威抄近路趕上她。惠彼特告訴了夫瑞特他的行動計劃,然後他們兩就出發了。在路上,惠彼特詳細地告訴夫瑞特他的點子。

  **********

  費現在可以告訴威爾從凱茲那兒得到的消息,從凱茲那兒偷走影碟的賊可能是一個叫費瑪的學院女清潔工。凱茲解釋說他一點也不想自己親自和費瑪打交道,要回那張影碟,他知道她,她是一個嗅覺靈敏,到處在陰暗的角落偷看別人做愛,而又裝著憎惡它們,假裝成自己是一個聖潔的修女。

  「也許那個女孩子可以去見見她。」威爾通過可視電話說:「這個女人不是我所喜歡的那種女人。」

  費笑了:「我知道,但我已經一天沒有聽到珍妮的消息了,當我給她打電話時,似乎她不在辦公室。我本想告訴她不要再去找那個從我這兒偷走那張影碟的信差,我要告訴她,那個送信的年輕人已丟掉了它,但我沒有和珍妮聯繫上。」費解釋說。

  「真奇怪,為什麼它老是被丟掉。」威爾說,「那個信差丟了它,然後妳碰到的學生也丟了它,我很想知道那個清潔工是否能保管好它。」

  「都是該死的粗心。」費不耐煩地說。

  「妳也是?親愛的。」

  「你在說什麼?」

  「妳也丟失了它。」

  費沈默了一會,威爾使用過那張影碟,然而凱茲已把他特殊的經歷告訴了她,他發現了那個手套,她也看到過它,聞到它上面發出淡淡的香水味。費開始想把這件事告訴威爾,但最後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他會認為她瘋了。

  「你最好快點去找她,」她說。「以免那張影碟又丟了。你要溫和一點,大男人,我們不想觸犯法律。」

  威爾去看費瑪,他要和費瑪單獨談談,因為他要說的是一個比較敏感的話題,所以當他找到她的住址,先在她家附近觀察,直到她的丈夫出去了,只有一個人在家時,他才去找她。他想指責她是一個小偷,也許就會毫不費力地拿回它,他還想知道她是否用過那張影碟,並且在她身上引起了什麼效果。他是很難在她丈夫面前與她討論這事。

  他按了按門鈴,過了一會兒,她出來開門。

  他看到她時感到有點驚奇,在他的眼前是一個小巧的、有點潑辣的、年紀較大的女人,當他看到她的眼神時,他迅速感到她內心的慾望,他明顯察覺到她用過那張影碟。

  威爾儘管很少使用那張影碟,但對它很入迷,他不敢繼續往下想,思緒急忙回到眼前的現實。

  「妳是安克斯特夫人?」

  「是的。」

  「我有一些事想找妳談談,不用擔心。我可以進來待幾分鐘嗎?」

  「什麼事?」

  「我們的公司丟了一件東西,我們很想要回它,可能妳見到過它,這是一個敏感的話題。」威爾接著說:「請讓我進屋談談吧。」

  費瑪喜歡高大的男人,並且她也喜歡站在她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的襯衫敞開著一條縫,露著他結實的胸脯,並且她可以看到他褐色的皮膚上長著卷曲的胸毛,他看起來很結實,一身發達的肌肉,他的臉很有野性,很有吸引力,他正在迷人地微笑著,他的眼睛是黑色的,好像是一種混合的色彩,並且他的眼睛看起來好像他是那種深懂情慾的男人。那微笑和眼神都使她很激動。費瑪把門打開一點,把那個陌生的男人請了進來。

  他們坐在廚房的桌子旁邊。「我的公司前些時候做了一張影碟,安克斯特夫人。」威爾仔細地解釋說,他還不了解那個坐在他對面的女人。「它是一個特別的影碟,並且也是唯一的一張。我們有各種理由認為它是不適合大量生產的,但那張看起來很平常很普通的影碟現在丟了。」

  現在她開始有反應了,他看到她的眼睛有點閃動,並且感覺到她開始緊張。

  他急切地向前靠了靠,「那張影碟從我們手上丟掉,我們實感到罪過。我必須告訴妳,我們很害怕有人可能使用它,然後再控告我們。」

  「為什麼找我?」

  「妳在科學學院工作?」

  「是又怎樣?」

  「我們知道學院裡有人得到過它,我們想知道妳是否看到過它,並且能告訴我們它現在在哪兒。」

  他想如果她不吃軟的,那麼他將會來硬的,指控是她偷的,威脅她要報警,使她丟掉那個工作。

  「我怎麼會知道那張影碟是什麼呢?」她發呆地說,她觀察著他就像一隻貓凝視一個老鼠洞似的。但威爾不是老鼠,並且他發現目前的情景很可笑。

  「我認為妳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他有意這樣說,朝她微笑著。

  費瑪在她的椅子上放鬆了一下,威爾突然知道她是那種女人,即使一個再怎麼粗心的人也會明白。他看到了她的大乳房,那結實的身體,他的跨部有一點發熱。

  「如果我丈夫在這兒,他會把你扔出窗外。」費瑪說,一個淫蕩的念頭在她的腦海裡浮現,她朝威爾狡猾地微笑著。

  「我很高興目前他不在。」威爾說,太好了,這個女人需要他,這將是很刺激的。

  「如果我告訴妳一點信息,你怎樣報答我呢?」她問,她正淫蕩地看著他。

  威爾站起來,繞過桌子,緊緊地坐在費瑪的身邊,把手放在她的下巴,輕輕地撫摸,她渾身開始發熱。

  「那張影碟。」他溫柔地說,「那張影碟任何不同的人使用都會有不同的效果。那就是它的特別之處,費瑪,因此,它為妳做了什麼?親愛的。」

  「不,我不會告訴一個陌生人,尤其是一個陌生的男人,我會出事的。」

  威爾向前彎著身,用他的嘴唇輕輕摩擦她的嘴唇,「我理解妳的沈默。」他小聲說,「因此妳為什麼不做給我看看呢?」

  他吻著她,同時她也有了決定,他幾乎能感覺到她開始向強烈的性慾投降,她是強壯的,同時也對性有強烈的慾望。她一點也不像費所遇到的那個學生所說的那樣。這只表明那個學生是多麼的無知,威爾想。

  「你就像那影碟裡的傢伙。」費瑪喘息地說。

  「是我嗎?妳在恭維我?」

  「你應該是的,他是一個下流的男人,你知道我的意思嗎?」

  「也許我也是。」威爾說,他的眼睛冒著慾火。

  她狡猾地笑了,她雙眼迷離,看來很興奮,「到我臥室裡來吧。」她開始發出邀請。

  「我想你不會繼續發問的。」威爾隔著衣服摸著她的乳房。而她色迷迷地看著他,然後站起來,領著他穿過大客廳,走到她的臥室裡。

  「首先,我們祈禱。」她說。

  「什麼?」威爾想可能是他沒有聽清楚。

  「跪下,你這傢伙。」

  威爾順從地跪下來,她走上前,把手放在他的頭上,威爾朝上看著她,而她把身體向前緊貼,把骨盆壓在他的臉上,她輕輕地迷著眼睛盯著他看。把她的身體貼得更緊,然後睜開眼喃喃地說:「請你做任何事。」然後又虔誠地說:「你知道一個貧困靈魂的思想,通過我們性歡來交談,就像你顯示怎樣做一樣,阿門!」

  「阿門!」威爾迷惑地說,這是他第一次遇到的最奇怪的祈禱者,她會像以前在影碟裡一樣嗎?顯然它是不可能對她這樣做的。

  費瑪讓威爾移開,直到她能坐在床上。她的眼中慾火中燒。

  「我在一個酒吧裡工作。」她說,威爾靜靜地聽著,保持著平靜。她的眼光開始不集中,好像在回憶著影碟世界裡的情景。「我穿著很緊很緊的裙子,也很短。」她像做夢似的站起來,開始摸著自己的臀部,慢慢地把她的裙子提起來。威爾控制著自己,看她繼續怎麼做,「男人們走進酒吧,把他們的手伸進我的裙子。」

  她猶豫了一下,威爾知道她想要什麼,就上前把一隻手放在她的腿上。

  「他們把手往上移,直觸摸到我的隱祕地方。」她的眼睛向下看著他,威爾一直跪著,手指慢慢往上移,發現裡面什麼也沒有穿。

  「我的老板叫杰克曼先生,當我做事時,他都要偷看我的陰戶,他很高大,像你一樣。」

  威爾一直保持自己平靜,害怕打斷那似乎是中了魔的女人,他的手摩擦著她的陰戶。

  「我來到他的辦公室,並且坐在他的腿上。」費瑪移開身體,讓出她坐的地方,威爾站起來,坐上了床,然後費瑪坐在他的腿上。她撫摸著威爾的頸子,頭髮在他身上掃動,然後開始解開自己上衣的鈕扣。

  「我穿的是緊身衣,很美,我開始脫下它,而杰克曼做著他所喜歡的事。」

  威爾把手伸進她的衣服裡,把她一隻碩大、尖挺的乳房掏出來,他低下頭,吻著它,搓揉著它。然而費瑪把乳房挪開,抬起乳房,把乳頭塞進他的嘴裡。

  「他吸吮我的乳房,使我感到很舒服。」她喘著氣說,威爾把她的大乳頭深深含在嘴裡,狠狠地吸吮著,她背彎曲著,喉嚨裡喃喃地說著什麼?

  「然後我完全脫掉了衣服。」她突然大聲地說,然後站起來,開始脫衣服。她很性感,她的乳房很大很沈重,並且渾身充滿著強烈的性慾,威爾的眼睛開始發亮。

  「他把手指插進我的身體裡。」費瑪快速地喃喃說著,她靠近威爾,威爾此時正伸出手,把手指深深地插進她的陰道裡。她的陰道現在很濕,像肉餡一樣柔軟,她幾乎已接近了高潮。他的手指在她的陰道裡攪動、抽插,感覺著她的痙攣。「然後我發現了他的褲子,脫下了它。噢,那是多麼美妙的事。」她呻吟著,摸到威爾的褲子,伸了進去,小心地把他大而勃起的陰莖掏出來,使威爾的手離開了她的身體。「我崇拜它,」她說著,把她的臉頰緊緊地貼在他的陰莖上。「我喜歡它,杰克曼先生,我將吻你的陰莖,一直不斷地吻,直到它死去。」

  她低下頭,把威爾的陰莖含在嘴裡,當她當開吸吮時,一陣快感傳到他的腹部,她不停地用嘴吸吮著他的陰莖、不停地吞吞吐吐,就這樣吸吮著、吻著、舔著。來回抽動,同時用手指撫弄他的陰毛,搓揉他的睪丸。威爾感覺到一陣陣強烈的快感,知道他將到達高潮了,他希望杰克曼先生快來,否則費瑪清醒時會震驚的。她還沒有停下來,繼續吸吮著他特別堅硬的陰莖,她的一隻手放在他的大腿上,並且感覺到當他失去控制時大腿開始抖動。他的高潮來臨了,他在她的口中開始射精,當他抓住她的頭髮把她的頭向後拉時,她把嘴張開來,他的精液流滿她的瞼。威爾從那劇烈的振動中輕鬆下來後,把她臉前的頭髮向後捋去。她把頭向後仰,看著他,同時吞咽嘴裡的精液。

  「我擦乾淨我的臉。」她說著,拿起一條毛巾,擦乾淨臉。「然後我躺在這架子上。」她上床躺了下來,伸開手腳,像一隻飛翔的老鷹。威爾看著她展開的裸體,「你捆住我的手腳,然後拿著那個淫具,它就在那兒,並且把它插進我的身體裡,然後再看著我,當我不停地扭動時看著我,同時用那個淫具抽插我的陰道。」她大聲地說著,她的臀部和腰向上抬起,離開了床面,她的陰戶像小山丘一樣對著他往上挺。

  「上帝。」威爾小聲嘀咕著,在她的床邊迅速地翻找,終於發現了那個淫具。

  「把它插進去。」費瑪喘息地說,眼睛發亮地看著。他把那塑膠製的巨大陰莖的頭部插進她的陰道。她呻吟著,頭開始左右擺動,乳房開始上下起伏。威爾開始用那個東西抽插了,在這樣做的同時,他用另一隻手摩擦她的兩邊陰唇,他感到它們很奇特,他把它們拉離那個淫具,不停地搓揉它們,對它們十分入迷。費瑪開始還緊緊地咬著嘴唇,漸漸地她開始控制不住了。威爾越來越猛地推動、拔出那個巨大的淫具,感到似乎它的根部完全插入她的陰道。

  「再來一次,再來一次,再來一次。」她開始大叫著,請求著,在床上不停地扭動著,但仍把手和腳一直放在原處,好像真的被綁在哪兒。威爾把那個大淫具突然野蠻地插進去,然後猛烈地攪動,再迅速地拔出。當它深入時,威爾想她應該達到高潮不停地尖叫了,但她只是扭動著、呻吟著,抬高臀部,是如此的劇烈,就像是動物一樣快樂。他感到他的陰莖又開始膨脹,又充滿了原始的性慾。

  「現在脫掉衣服,杰克曼先生,騎到我的身體上來。」

  威爾匆忙脫掉衣服,並爬到床上。

  「不,那個淫具還插在我的陰道裡,你騎在我的身上,開始玩弄你自己的陰莖,噢,太偉大了,就那樣,你就那樣做,並且我們感到十分快樂的,我要它重新回到我的嘴裡,你要為我那樣做。」

  威爾騎在那個要求他這樣做的女人身上,手淫著,然後把他的陰莖放進她的口中,她抬起頭,使她的頸子繃緊,閉著眼,開始又吸吮他的陰莖。在他身下的她,下腹不停地上抬、扭動,那個淫具還在她的陰道內。他的睪丸跳動著,他感到他又快要達到高潮了,在她十分激動時,他拔出他的陰莖,把精液又噴到她的乳房上,她大叫著,並且他知道她的尖叫不是來自他的動作,而是由於她自己的動作。她在他的身下達到了高潮。他從她的身上下來,並且當她開始劇烈地抖動、搖動,以達到某種快感時,他把那人工陰莖從她的陰道裡拔了出來。那人工陰莖已完全濕透了。

  他坐在床邊看著她。她躺在那兒很耀眼,他開始感到對那張影碟有一種暗暗的害怕。她轉過頭來,同時給他一個甜甜的、滿足的微笑。她的臉上完全有一種滿足感。

  「把我解開,杰克曼先生,但我想我喜歡在你的眼皮底下這樣像海星一樣裸著,並且我在這兒躺一下,讓你看看我的分泌物是那麼容易從我的陰道裡流出來。你朝我那下面看看,杰克曼先生,看看剛才被你玩弄過的陰唇吧。」

  威爾看著她兩腿之間裸露的陰戶,他看到她的陰唇變得又長又寬,他用手指觸摸著那兒,那兒是如此的火熱和潮濕,他輕輕地拉動她的陰唇上的皮膚,使它們在她兩腿之間濕濕的卷曲的陰毛之間自由隆起。當他這樣做的時候,她深深地,快樂地呻吟了一下。

  「杰克曼先生。」她嘟嚕地說,使威爾感到一陣肉麻。她的老板就像他這樣做的嗎?

  「然後我用鞭子抽打你。」費瑪說,她坐了起來,在她大大的像山峰一樣的乳房上,仍有許多像珍珠似的精液。她熾熱、發紅的眼睛,富有挑戰性地狡猾地看著他。

  威爾感到如果沒有這種性的呼喚,生活將是多麼的平淡無味和悲哀。但他知道她只是處於她深深的幻想之中,他必須繼續,他想知道那影碟到底還對她做了什麼,並且想知道當她從幻想中醒悟過來時,她會怎樣接受這個現實。他製作了這個影碟,只有他和費知道他們製作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或者用個不恰當的比喻,他們是父母,而那影碟就是他們的孩子,現在它又像變著奇怪魔術,因為它已遺失,失去了他們的照顧。

  費瑪指示他彎下腰,用裸著的後背對著她。她拿起一條短短的粗粗的鞭子,開始抽他。威爾痛快地呻吟著,同時他的後背和屁股感到一陣陣刺痛,他想知道,那個杰克曼先生要求費瑪這樣做了多久。

  她停了下來,她的乳房起伏著,她的眼睛又明亮興奮起來。

  「你現在坐在那個椅子上。」她說,「我想你坐在那兒一定很美,你就坐在那兒,我要讓你看看結尾。我開始自己做了。」

  他慢慢爬起來,坐在床上,她是一個魔鬼似的女人,這一點他毫不懷疑,他想著他的丈夫,甚至有點崇拜他丈夫,他是怎樣改變他的妻子的?他知道關於那個影碟的事嗎?

  費瑪面對著他,給他一個淫蕩的微笑,她蹲了下來,因為她一直穿著高鞋,她不可能舒服地那樣弓著膝,用腳趾保持平衡。她倒轉那隻皮鞭,開始把纏有羽毛的鞭柄往她已張開口的陰道裡插。同時也翻起陰唇,以便它能順利地插進去。她開始手淫了。威爾吃驚地看著,他看到那手柄不停地進進出出,那手柄上的羽毛開始被她的分泌物打濕,並隨著她的興奮越來越黑。她的舌頭伸出來,舔著她的嘴唇、牙齒。同時她的眼睛變得朦朧迷離,同時大聲呻吟著,充滿性慾的聲音從她的喉嚨裡發出,呻吟著、喘息著。

  她搖晃著,幾乎跌倒,那皮鞭一直在她的陰道裡,鞭梢垂在她兩腿之間。她成功了,也很累,但有一種孩子頑皮似的喜悅,並看著他的反應。

  「妳是一個很特別的女人,費瑪。」威爾說,他知道他這話的意思。

  「我很好嗎?」

  「妳很美麗,親愛的,一個真正的尤物。十分有魅力。」

  「我喜歡高大的男人。」她喃喃地說。她又開始跪下來,崇拜地撫摸著他的胸脯,「你會再要我一次,杰克曼先生,是嗎?」

  「我當然願意。妳把影碟放在哪兒了,費瑪?」

  「我把它放在機器裡了,當我回去找它時,發現它己不在那兒了。」她的瞼陰沈了下來,開始大哭。

  如果費瑪哭了,威爾就會嘲笑她。他對其他人從不懷有什麼同情心。對他來說,大部分時間裡生活本來就不夠美好,他認為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同情就是蔑視。這件事是不值得你看得很重。但這個瘋狂的女人就像一輛大馬力的汽車。她有要求的權利,她使別人快樂和使自己快樂的要求是很具體的,但只是不知道該怎樣處理罷了。他摟著她,同情地撫摸著她。

  「妳是最好的女人,費瑪。」他撒謊說,「我想杰克曼先生是一個幸運的人,他知道這一點。」

  「你認為是這樣?」她立即高興起來。

  他給他一個肯定,「我知道是這樣。」

  她開始歡呼起來,「太好了,這太好了,寶貝,我們以後某個時間再來一次?」

  「就這麼搞定。」威爾開始迅速穿衣服。

  「你想把這皮鞭帶走嗎?親愛的。」

  「鞭子?」他感到有點迷惑,他根本不理解。

  「我猜想它是你的,因為它來自那個影碟,我是從那兒得到的。」

  「你保留它?」他輕輕地說,聲音幾乎聽不見了。

  他沒有再去找那張影碟,但確信在他性經歷中增加了樂趣。

  激情狂想曲(3-2)

  當威爾出去時,費已經試著和他聯繫了幾次,都沒有找到他。當他回來時,他在她辦公室的樓下打電話給她。

  「有什麼高興的事嗎?」他問。

  「你在哪兒?」

  「外面。」威爾有點生氣了,並且表現了出來,費不應該占有他,沒有任何人能這樣,他不能忍受這樣的方式對他說話。

  費忙亂了一會,「有沒有找到那個清潔女工?」

  「找到了又怎樣?」

  「你得到它了嗎?」

  威爾暗暗地笑了笑,他的確得到了她,但不是那影碟,「沒有,」他回答說,「她把它留在那放映間的影碟機裡,當她回頭找它時,它已不見了。」

  「該死,」費不相信地道,「那個東西難道有腿可以自己逃走。」

  「有什麼大驚小怪,夫人,發生什麼事了?你呼叫我那麼多次。」

  「關於珍妮。」費說,幾乎是哭泣地說。「她失蹤了,威爾。」

  「像那個影碟一樣。」

  「魔鬼,我不是和你開玩笑,她去找那個信差男孩。然後就失蹤了,她不在家裡,她的祕書又是一個天真的人,我恨擔心,威爾。我該怎麼辦呢?」

  「妳為什麼還要她調查那個送信男孩,在科學學院不是已找到這張影碟的新線索了嗎?妳知道那個學生得到了它,因此那個信差一定是丟掉了。」

  「那一天我沒來得及告訴珍妮,我做了一個演講,並且碰到了那個學生。開始我恨忙,然後,我又忘了。我在這之前告訴了你,威爾,後來幾天一直試著打電話,但我一直沒有和她聯繫上,我的確一直在想它是很緊急,她一定是找他去了。我想是在我演講的那一天去的,從那就好像一直沒有回來。」

  「她給了你她要去的地址了嗎?」

  「她似乎沒有一個確切的地址,威爾,那個信差應是住在那個老城區裡。」

  「什麼?」

  他們是在可視電話裡聯繫。費看到威爾的害怕了,他臉色蒼白,顯得很醜陋,渾身發抖,眼裡露出恐懼。

  「只是在那老城區的邊緣。」她緊張地補充道,「不是在那中心,威爾,那裡的情況應已有了改變,我看不出那裡有什麼危險。」

  威爾的臉一直繃得緊緊的,很邪惡。「那個小女孩,」他故意說,「她連一隻小羊羔都不如,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些壞人會怎樣,她是那樣幼稚,那樣無知,妳怎麼能讓她進入那個老城區,費,妳是怎麼回事?是不是羅洛對她一直很熱情,於是妳想讓她消失?是這樣嗎?妳被妳將失去一個好丈夫嚇住了?或者妳另外一個情人想和她好,而妳不想競爭?」

  費生氣地掛斷了電話,她被震驚了,她根本不知道性嫉妒是什麼意思,她是如此多金又有魅力,從來沒有害怕來自其他女人的威脅,從來沒有不安全感,她的美貌使她能夠滿足極其強烈的性慾,不論何時何地都能滿足,很少有人能抵擋她的誘惑,威爾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他們倆第一次相遇是在那個老城區裡,他拿著一把刀對著她的喉嚨,幾秒鐘後,他發現用他的手更好,撫弄她發熱的部位,搔弄她的陰阜,從那豐滿成熟的身體上獲得快感。費有十分廣泛的性伴侶,她有老虎一樣放蕩的胃口,凱茲是她最新的一個性伙伴,而羅洛,她的丈夫,能夠使一個正常的女人滿足兩三次,因為他很好,很有威力。但費不是一個平常的人。

  她幫助丈夫誘姦了珍妮,當時珍妮只有十六歲,還是一個處女,是一個剛剛涉世的女孩子,還沒有學會狡猾。她誘惑羅洛和她通姦,他是第一個插進珍妮小而緊,從沒有使用過的陰道裡的男人。她對那女孩稚嫩的身體以及羅洛充滿朝氣的精力而感到高興,也同時對他倆的身體在同一時間,同一張床上疊合在一起而感到一種成功的自豪。

  現在威爾竟然指責她是邪惡的,就像她是有意把珍妮送到那個危險的地方似的。好像只因為她和那個女孩都想占有羅洛。該死的威爾,竟然這樣小看她,她不可能對像珍妮這樣的女人有任何嫉妒心,並且故意置她於危險之中。

  費緊握著拳頭,努力想著該怎麼去做,她知道她希望威爾採取行動,現在他一定開始行動了。但她還在想,她應該去找珍妮呢?還是應該和警察聯繫,向他們解釋所發生的事?

  費最後還是勉強地決定告訴警察,但首先應該和羅洛商量商量,她一個小時後才能見到他,這件事還得等一等。

  威爾已搶先在她的辦公室外面等著她,然後他們一起走在人行道上,此時她正準備回家。他在朱區也有一個辦公室,因此他可以隨時進出朱區,儘管他並不住在這裡,他喜歡住在外面,住在外面他感到很自由。

  「我不想和你說話。」費恨恨地說,她的臉很蒼白,使臉上的那塊小疤痕很生動。

  威爾強壯的手臂摟著她的肩,用手指輕輕地捏著她肩膀上軟軟的肉。她開始顫抖。他從來沒有看到過她像現在這樣發怒,他心不在焉地想,她現在比以前任何時候都美。她的美貌一直緊緊地吸引著他,她很狡猾,很敏感,意志很堅定,也很聰明。他們在一起是相等的,現在他是有意想傷害她。

  「我要去找她,告訴我妳所知道的一切。」

  「我要告訴羅洛,我要警察來處理。」

  威爾猛地拉住牠的肩膀,強迫她面對著他,「我比警察更了解那個老城區,如果她有麻煩,如果她還活著,我會把她救出來的。」

  「那個老城區己不像過去那樣了。」費堅持地說。

  「不要愚蠢了,」他搖晃著她,嘴裡蹦出這一句,他的眼睛冷酷地緊緊地盯著她。

  她開始軟了下來,「他的真名叫西格蒙得.威得爾。他就是我們知道的惠彼特,他從我的辦公室裡偷走那張影碟之後,過了兩天就辭職不幹了,他的母親生活在郊區,並且她告訴珍妮他經常和他的伙伴在那城市邊緣遊蕩。珍妮是乘公共汽車到唐賽得鎮的,然後步行。威爾,我喜歡珍妮。」

  「我知道。」他的臉變得柔和親切起來,「妳喜歡的人都需要保護。」

  她想到凱茲,那個甜蜜的凱茲,「不要這樣說。」

  「但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他肯定地說,「不要警察,費妮琪,妳聽我的嗎?」

  「我聽你的。」

  「很好。」

  **********

  那個朱特說:「我想和她私下談談,就我和她。」他臉上笑容滿面,他的確比較英俊,好看,並且目中無人。

  「住口!」惠彼特咆哮著大喝一聲,他們這群傢伙現在正有點麻煩,他們在指責他,更不公平的是,他還必須幫助他們擺脫麻煩,使他們平靜下來。

  他感到有點力不從心,他們剛從哈夫威那兒遷移過來,住在這個老城區裡,他感覺好像曝光了,並有點害怕。他才剛剛開了一點小玩笑,就發現自己已被捲入了一個大的犯罪。並且朱特還想把它弄得更糟糕。無論他們處於什麼樣的麻煩,朱特總是乘機趕熱鬧,把事情搞得更複雜。只要他一允許,惠彼特知道朱特會對那個唐區的女孩子幹什麼。朱特喜歡一個人幹那事,沒有別人干擾,獨自地幹。但事情還沒有發生到那個地步,如果他們那樣做了,他將不得不在這個老城區裡度過餘生,但惠彼特不準備、也沒有能力再做一次大的遷移。

  該死的她,他憤怒的想,為什麼這樣愚蠢,他想知道的只是是誰派她來的,誰是她的主謀,那張影碟是從哪兒來的,他們是從誰那兒偷來它的。他知道他們是朱區的一個電腦公司大老板。他那一天到那兒送過信,並且從那兒偷了這張影碟。但他不可能記得他們是什麼樣的人。並且自從他使用過那張影碟之後,他的思維已完全混亂了,記憶力明顯減退,並且很難能集中注意力。他的腦子裡裝滿了影碟世界的內容,只要他思想一集中,他就會想到那些事。

  毫無疑問,如果那個唐區女孩一說出她所知道的一切,他就會撲向他們,至於那個影碟似乎並不重要,為了錢,為了那個影碟,他可以出賣她。他可以通過她找到那張影碟,或者得到另外一張影碟。但是如果朱特強姦了她,他們就再也不能送她回去,因為他們不可能永遠這樣綁架她,那意味著他們必須除掉她,那事情就不好玩了。如果他們強姦一個唐區的女孩子,那就像引爆一顆炸彈,那就會把警察引到老城區來搜捕他們,同時老城區的居民也會發怒,感到他們平靜的生活被打亂了,他們沒有一點逃走的機會。

  惠彼特對這一點毫不懷疑,這麼多年來他從來就沒有聽說過唐區或朱區的女孩子被強姦過。有時他也幻想打破這種狀況,但他不可能處理那以後發生的事,他也沒有那個能耐。自從偷盜打劫被鏟除之後,就再也沒有什麼英雄人物了。老城區已在法律控制之下,被那種制度規範著。如果他違反了這個制度,公權力會把他撕得粉碎。

  如果她向他告了密,交待了她的老板是誰,他就會跟她的老板聯繫,事情就會順利地發展下去。到那個時候,他就會把她送回去,他也就會有那張影碟或更多的錢,而且她也完好無損。惠彼特想她的老板也一定是違法的,否則他們會利用法律的手段要回那張影碟。並且只要他不傷害那個女孩,他們會高高興興地收買他,封住他的口。

  儘管他們已經嚴重違法了,惠彼特還不想陷入強姦和謀殺,所以他還必須保護她,但他現在感到越來越疲倦了。

  夫瑞特帶回一些食物和一個女孩。那個女孩不停地笑著、很活潑。惠彼特又開始發怒了,對夫瑞特拳打腳踢。夫瑞特差一點和他對打起來,然後他努力使自己保持平靜,又覺得對他這樣的做很滿意,這樣可以轉移他們的注意力,緩解他們之間的矛盾。迪克和朱特不再無精打彩、對他仇視,並且快樂起來。

  在以後這段時間裡,惠彼特驚奇地發覺他竟然站在原地沒有動,並且只作為一個旁觀者沒有參與進去,他似乎感覺到有一種使命在強迫著他。那些伙伴們看起來是多麼快樂,多麼舒服,而他卻完全不同。

  也許是因為他多次使用了那張影碟的緣故,因此這種真實的事都有一點蒼白、沒勁、並且毫無意思。那影碟裡的事似乎比真實的事還真實、還要豐富多彩。惠彼特已經對失去它抱怨了上百次。現在他不再想那張影碟能幫他搞到多少錢,他只想再使用那張影碟,沈醉其中,那裡將成為惠彼特的王國,而他就是國王。

  那個女孩在那三個男孩子之間調笑著,他們脫掉她的衣服,夫瑞特一直摸著她,他喜歡撫摸女人的皮膚,這使那個女孩笑得更厲害了,那個朱特站在一旁,小心地脫下衣服,像過去一樣整齊地疊好,這個傢伙總是搞得很乾淨,這使別人老是嘲笑他,但朱特對此一點都不在乎。

  夫瑞特解開他的褲帶,然後掏出他的陰莖,就像要撒尿似的,夫瑞特對這方面一點不內行。朱特和夫瑞特在那女孩開張的兩腿之間推來推去,看誰先進入她的陰道。而那個女孩根本不關心他們,她正在迪克的衣服下面摸索著,迪克就像一隻公雞一樣,十分興奮,把他變得又大又硬的陰莖提供給她。

  夫瑞特把她一隻腿抬起,放在他的肩上,以便能更好地進入她的身體,她突然對他們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她感覺到好像在小說情節裡一樣。她放開抓著迪克陰莖的手,把兩腿分得更開,抬起頭來想看看能否看見所發生的一切。那兩個人的陰莖在一起、相互摩擦著,都想努力地先插入她的陰道。終於還是夫瑞特先進去了,沒過多久,他就開始射精了。他的手,那女孩子的手、朱特的陰莖上都流滿了他的精液。這樣朱特就利用那精液的潤滑作用,一下子把他的陰莖也插入到她的陰道裡,然後他立即晃動著屁股,開始迅速地抽送起來。

  夫瑞特也不打擾朱特,他爬到那女孩身上,輕輕地玩弄她的乳房,然後高興地把他的陰莖放在乳溝裡。女孩終於又把迪克的陰莖給掏出來,開始不停地、粗魯地搓揉。

  朱特停了下來,高興地喘息著,他拔出他的陰莖,輕輕地扶摸著他的性器。他總是容易被滿足,並且他真正的快樂只顯示在他的臉上。他又重新穿好衣服,在一旁看著。

  迪克一直想把陰莖放到那女孩子的口中,但她不要他這麼做,他倆不停地爭吵著。夫瑞特還在不停地玩弄她的乳房。最後,迪克只得繞過夫瑞特,把他的陰莖插進那個女孩濕熱的陰道裡。

  夫瑞特又射精了。突然那女孩好像玩夠了,爬了起來,那就意味著迪克的陰莖滑了出來,無用地豎立著。那個女孩開始在那房間裡四處走動。惠彼特還沈浸在他的想像世界裡,試圖重新進入那個影碟世界,他根本沒有注意她的行動。

  那女孩打開一個房門,走進隔壁的房間。

  珍妮躺在一張毛毯上面,她的手被捆在身後,她的頭髮鬆散開著,披落在臉前,她的臉很髒,看起來很疲倦,身上發出一股怪味。她的臉色蒼白,一雙大大的藍眼睛很空洞,毫無生氣。

  她盯著那個女孩,那個女孩除了身上幾根不知何用的帶子之外全身都裸著。她大約有珍妮的年齡大,也許還年輕一兩歲,有一個苗條的身材和瘦削的臉,她的乳房很小,也很尖,她把乳頭染成了黑色,有一個上面還穿著一個金環,正對著珍妮閃著光。她的頭上披紅掛綠,使她的臉像戴著面具一樣白,她描了眉,塗了眼影,渾身散發著性的氣味。

  她的小小乳房上掛滿了一滴滴精液。她的肋骨在她像紙一樣的皮膚下露了出來,她已把陰毛剃光了,使她的陰戶形成一條曲線,輕輕地跳動著。她的大腿根部及陰戶上有一些液體在閃閃發光。

  珍妮在她的生活當中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的危險,一次也沒有,並且此時她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做,她不知道為什麼這群人讓她單獨待在這兒。並且她對他們其中有一個長得比較英俊的傢伙最害怕,他老是用一雙像狼一樣飢餓的眼睛盯著她,好像她是他口中的一塊可以咀嚼的肉,他是一個滿肚子壞水的傢伙。她知道惠彼特是他們的老大,並且她的安全依靠在他不是很有效的權威上,似乎只有他一個人在考慮他們行為的後果,因此他在控制著自己。珍妮不知道他的理智和自我控制能力能維持多久。

  那個女孩子走到她躺著的地方,用腳踢踼她的身體。

  「妳是誰?姐姐,你把那些男孩惹火了,是嗎?」

  「我是唐區人。」珍妮用急切的聲音說,她很渴,這麼長時間裡沒有人給她一杯水喝,她感到喉嚨腫脹,幾乎張不開了。處於這樣的危險,痛苦和不舒服一直煎熬著她。她必須盡一切可能想辦法擺脫這樣的困境。

  「那些男孩瘋了。」她喃喃地說:「讓我走,我將使妳沒有麻煩。」

  「怎麼回事?」

  「他們會來救我的,我指的是那些警察,他們會逮捕他們的。」

  「妳為什麼在這兒?」她在珍妮面前蹲下來,剛剛性交過的陰戶完全暴露在珍妮的眼前,根本不在乎。她身上那強烈的氣味,幾乎使珍妮嘔吐出來。

  「我想要回他們拿去的東西,他們不想把它還給我。」珍妮閉起眼睛,努力使自己不流淚。她不明白她為什麼在這裡,這樣做毫無意義,但她不想使這些發瘋的男孩知道費,他們會威脅她。

  「到這來。」一個溫和的聲音說。那個女孩在她蹲著的地方立刻轉過身,躺下來,一邊淫蕩地笑著,一邊抬起眼。惠彼特站在房間的門口,看著她們,一隻眼看著珍妮,另一隻眼卻看著那女孩的裸體。最後他想要她了,他仔細地關好門,然後脫掉褲子,那個女孩的笑聲停了下來,高興地看著他,她知道他是老板,是他們的老大,並且在另外一個房間時,他還有一點生氣。

  惠彼特跪在那個女孩兩腿之間,很小心地把他的陰莖插進她纖細的身體裡,她感到很舒服、很滿意、很溫暖,並用濕濕的陰道來歡迎他。她的肩靠在地下,手也撐在地下,抬起她的臀部,她用肩、肘部以及髒兮兮的腳來保持平衡,使惠彼特能很好的插入,也能慢慢地,使她感到舒服。他同時也觀察著珍妮,地想她不會震驚。任何人都可以在電視的特別頻道裡看到活生生的性交,只要他們想看,任何時候都有。然而卻只是看看而已。不,惠彼特希望她感到害怕,因為他要和她談談有關的話了。

  他一邊用陰莖抽插著那個老城區的小女孩,一邊用清晰的聲音大聲對她說:「如果妳不明智一點,那麼我也會這樣對待妳這個唐區的女孩了。」

  珍妮知道那個意思。她並沒有把自己的身體當成廟宇一樣聖潔或者像糞便一樣骯髒。但她使用自己的身體就像使用她賺來的錢一樣,很珍惜它,用她自己喜歡的方式來使用她的身體。但這些傢伙使她像生活在惡夢之中,沒有自由,還準備侮辱她。

  珍妮知道即使有一天她擺脫這樣的困境,卻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生活,她的安全感完全被打碎了。她將永遠生活在這樣特別的恐懼之中。

  惠彼特幹完之後,提起他的褲子,扶起那個女孩子,朝門口走去,那個女孩子沒有再回頭,而惠彼特卻轉過頭,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

  羅洛躺在他的大床上,聽著妻子的呼吸聲。已經很晚了,吃了一片安眠藥之後,她仍然不能入眠,不,她只是清醒地躺著,心裡十分擔心。

  「費。」他輕輕地說。

  她嘆了一口氣,輕輕扭動一下身體,「對不起,羅洛。」她很低、很傷心地說:「我並不想打擾你,親愛的。」

  「妳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儘管她很潑辣,很要強,但他們的婚姻還是很美滿,費躺在黑暗裡,想著怎樣開口。

  「是生意上的事?」

  「不是。」

  「那是什麼呢?」

  「關於那張影碟,羅洛。」

  「有沒有找回來?」

  「沒有,它好像有生命似的,每個人得到它,就又丟了。我們一直在找它,然後它總是失去蹤影,我們每次都太遲。」

  「會找到的,親愛的。」

  「我也這麼想,羅洛,但珍妮出去找它,現在她也失蹤了。」

  過了很長時間一段沈默。「我不這樣認為。」羅洛理智地說。

  「她去了那個老城區,我認為那個信差從我的辦公室偷了它,並且顯然他生活在那兒。」

  「這事發生在什麼時候?」

  「三天以前。」

  「她還沒有回來?」

  「我問過所有知道她的人,包括她家裡和辦公室裡的人,他們都沒有看到她,並且她有幾個重要的約會,她都沒有去。」

  「報警了嗎?」

  「我就是打算今天晚上先和你商量,想了解你的看法,我盡量不認為這幾天出了什麼事,我一直在想,我會和她聯繫上的,然而她的祕書說她將要率先辭職不幹了,她一定出事了。」

  「妳為什麼不報案或先告訴我呢?」

  「我告訴了威爾,他說他會到老城區去找她,而不需要和警察打交道,他會把那個女孩帶回來的。」

  羅洛想著這件事,他不是一個蠢男人。「那個威爾熟悉那個老城區?他難道比警察還有本事,做得比警察還好嗎?」

  「他過去曾經是個罪犯,羅洛。」費疲倦地說,她再也不想隱瞞什麼,因為她太擔心珍妮了,並且她對珍妮目前的處境有責任。

  「當他一來為妳工作時,妳就知道這些。」

  「是的,但我不關心這些,我想使分子生物化學的經費減少一些。」

  羅洛在黑暗中點點頭,他理解這些,他在經商過程中常常出現這樣的情況。

  「過去,他很熟悉那個老城區嗎?」

  「嗯。」

  「他也許做得對,如果珍妮沒有真正的危險,警察會把事情弄糟。」

  費感到十分輕鬆和快樂。羅洛從不問過多的問題。「我知道她去的那個地方。」她自我安慰地說:「我想那裡不會有什麼危險,但我一直不明白,她去那兒找一個偷影碟的賊,然後用錢贖回來,為什麼他要傷害她?除非她在那裡愛上了什麼人,我想一切都會過去的,羅洛。」

  他開始撫摸她的臉,他的手指在她的臉頰上滑動,他多年來已養成了不多問費的習慣,他現在也不想冒著失去她的危險打破這種習慣。她和他是平等的,她也很相信他。他的手指向下摸,然後是頸子,最後是豐滿的大乳房,他輕輕地在她的乳房上撫摸一會,直到她開始微微地顫抖。她知道他撫摸她的方法,她開始有反應了。

  他用嘴唇開始吻他手撫摸過的地方,他吻著她臉頰上優美的稜角,她的喉嚨,然後是圓圓的,結實的、冰涼的乳房。他的手向下摸索著,最後把手放在她的小腹上,他的手掌能感覺她小腹下面像絲綢一樣、黑黑的、有彈性的陰毛,覆蓋著她的陰戶。

  他記得曾經有一次她用脫毛霜脫光她那小丘上的陰毛,使它的陰阜更加光滑,圓圓地隆起,露出硬硬的嫩肉,然後邀請他的手感覺它的光滑,並把手指插進它的裂縫之間,她的腹部扭動著,暗示著他的手該怎麼動,就像一隻水果在邀請他咬上一口,同時從那嫩肉的裂縫裡擠出一些甜美的果汁來。

  現在她又長出了陰毛,羅洛戲弄著它,然後輕輕地把陰毛扒開,同時也感到她的臀部抬了起來。他把一只手指滑到那兩腿之間的陰戶上,彎曲著,慢慢地深入,直到侵入到她陰戶濕濕的裂縫裡。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把腿分得更開了。

  過了一下,他感覺到了她小陰唇內突起的部分,那是她的陰蒂,他輕輕地摸弄著它。那個器官他過去曾經多次狠狠地搓揉過、吸吮過,現在他要很溫柔地安慰她。

  她的呼吸加快了,喘著氣,嘴唇分開,她的乳房上下起伏,把腿分得更開。她的上身緊緊地平貼在床上,彎起膝蓋,把它們往兩邊攤開,平放在床上,臀部抬起。羅洛吻著她兩個大腿內側,頭髮輕輕地摩擦她,最後後把嘴向前移動,並特意伸出他的舌頭。

  他舌尖舔動她勃起的陰蒂頂部,品嚐著她強烈的性味道。她發出一聲十分快感的呻吟。而他的舌頭更加有力地壓著她的陰蒂。她無法忍受地推動他,以增加舌頭的壓力。他在黑暗中裂嘴笑了。一個最美好的事就是費無法忍受太久的這樣緊張的刺激。他張大口,貼在她的陰阜上,深深吸一口氣,然後把她整個陰阜含在口中,她的陰阜就像是沐浴在他的嘴裡一樣。然而他也無法抵擋她裸露的陰戶長時間的誘惑,開始吸吮起來。

  上帝!她的陰阜太美妙了,他激動地吸吮著,感覺到它在他的嘴中顫慄。他不可能這樣永遠做下去,他伸出舌頭,舔著她的陰唇,然後把舌頭伸進她的陰道,他盡可能地往裡伸,然後開始攪動,他可以感覺她陰道裡的肌肉痙攣著,收縮著,拉扯著他的舌頭,他吸吮著它,把她陰道裡的分泌物吸進口裡。

  他的上嘴唇摩擦著她勃起的陰蒂,過了一會兒他放棄了那裡面像天鵝絨一樣的陰道,用嘴唇緊緊地夾住她顫抖的陰蒂,他狠狠地吸吮著,然後又舔著它、安慰它。然後又用他的牙齒,幾乎是刮擦著她的陰阜,沿著那裂谷以及她陰阜的邊緣輕咬著。他又張大嘴,伸出舌頭舔著她的屁股,她開始把屁股緊緊貼在他的臉上,他閉起嘴,緊緊地壓進她的股溝裡,然後又張開嘴,用堅硬的舌頭刺著那兒。

  一陣劇烈地探索之後,她開始達到高潮,一股洪水一樣的瓊漿在他強烈的吸吮刺激之下開始流了出來,流滿她的大腿,他的雙手,他舔著、吸著、喝著,好像一直到永遠。

  最後,他終於抬起了頭,坐在她兩腿之間,朝下看著她。

  雖然很暗,但還能看得清,他看見她的眼睛像星星一樣閃爍著。

  「費。」他說。

  「什麼事。親愛的。」

  羅洛在黑暗中暗自笑著,做愛之後,他總能聽到她像這樣的口氣說話。「我們打開床燈吧?」

  「床燈?」

  「是的,妳知道。」

  她承認道:「是一個好主意。」她鼓勵地說著。

  「有問題嗎?」

  「的確,我被那張影碟搞得很疲累了,我們一定要把它找回來,把它藏在箱子裡。」

  「我明天會關心這件事的。」他許諾說。他深吸一口氣,然後懶懶地躺在她身邊。費轉過頭,吻著他張開的嘴,品嚐著、尋找著她自己在他嘴中裡的氣味。

  「我們倆倒著睡,我的頭對著你的陰莖,你會介意嗎?」

  「一點也不,我開始還以為你喜歡睡在我懷裡呢。」

  「我也喜歡躺在你的懷裡,羅洛,但現在我想把你的陰莖放在我的嘴裡睡覺。」

  他笑了,「像一個奶嘴那樣安慰?費。」

  她在床上扭動一下,倒轉身體,他感到她那像天鵝絨一樣的嘴唇搓揉著他的陰莖,「不是一個假奶嘴,羅洛。」她說:「它是一個真東西。」

  最後,她終於睡著了。

  第四章

  激情狂想曲(4-1)

  珍妮彎著膝蓋,跪著盡可能向後挪到那房間的角落。她睜大眼睛,露出眼白,充滿了恐懼。

  那四個傢伙都走進了房間,惠彼特站在最後面對她說。

  「我們要強姦妳。」他簡單地說。

  「第一個是我。」朱特急切地說,珍妮顫慄起來。

  「我也要第一個上。」迪克感到不公平地大叫道。他是唯一沒有和那個老城區裡的女孩子搞完的人,而他們都得到了滿足,他想他應該第一個上。

  「我可以第一個上去,然後最後一個下來。」夫瑞特自豪地說。他在趾高氣昂地指手畫腳著,一副老練的樣子。

  「每個人只要喜歡,都可以隨時強姦妳。」惠彼特直接對著珍妮說,「或者我們放妳走,這是妳的選擇,小姐。」

  「也許她喜歡這個好主意。」朱特說。

  「是的,也許。」夫瑞特也急切地說,「她不相信我們的能力。」他們已開始解褲帶。

  「她會相信我們的。」惠彼特說,他用最大的耐心等待著。他正利用這種方式使這幫傢伙激動起來。並且他也就是利用了那個老城區的女孩來使他們不會失去控制。但這個唐區的女孩于不合作的話,他就必須決定;冒著失去那幫成員對他失去信任的危險放了她,或者他自己冒著觸法的危險犯法,永遠躲藏在這個老城區裡。

  「我不會出賣我的朋友。」珍妮呻吟地說。

  「但他們把妳送給了我們。」惠彼特較聰明地說,他的話似乎很有道理。

  「我不明白你說的話,如果你不交出那影碟,那為什麼不放我走呢?為什麼你們把我帶到這兒來?」

  惠彼特決定不再隱瞞他已經失去了那影碟,讓她知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妳告訴我他們是誰,」他說,「那就是我所要問的問題。我們丟了那影碟,我們需要另外一個,如果他們給我們另外一張影碟,我們就放了妳。」

  珍妮盯著他,同時迅速地思考著,「那是唯一的一張影碟。」她說。

  「噢,撒謊。」朱特獰笑著插口說。

  「我不會相信。」惠彼特說,「如果有一個,就會有另外一個,這是很顯然的道理,除非張張影碟是妳的朋友從哪兒偷來的。妳必須告訴我們。」

  「不。」珍妮低聲地說。

  「我們給妳一個小時時間考慮。」惠彼特大聲狠狠地說。「然後如果妳還不開口,那我們可就要玩一種遊戲了。」

  夫瑞特蹲了下來,把他的手放在地下,迪克也和他一樣,他們開始在房間裡互相打鬧,嘲弄。那朱特拍著手掌,他看起來很高興,對他們的娛樂很感興趣。而惠彼特憂慮地看著他們。他們都是好孩子。然後他又看著珍妮,並且感到有一點滿足,雖然很勉強。在她的臉上出現恐懼的表情是很正常的,她的嘴唇向後縮著,張著嘴,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緊緊地盯著他。她又向後動了動,靠在牆腳處。

  她僵硬的姿式,強烈的恐懼,使他轉過了頭,看著地下。這時一個男人站在房間的門口,雙腿分開,支撐著一個強壯的身體,雙臂抱在胸前。他很高大,也很凶猛,帶著面罩,頭上繫著一條紅色的帶子,他的胸膛裸露著,上面布滿了胸毛,並且他的肩膀閃閃發光,就像皮膚下充滿水晶一樣,渾身充滿了發達的肌肉。他就是這樣的強壯,這樣的有氣勢,有一種強大的威力。

  他穿著一條皮褲,看起來就像一個海盜。

  那幫傢伙安靜下來,擠成一團。他們知道有一些殘暴的傢伙住在老城區裡,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他們,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模樣。他們從沒有碰到過。儘管他們是四個,而他只有一個,他們還是本能地意識到他們的處境很不利。

  「我現在將帶她走。」那個男人說。

  那輕蔑的口氣深深刺激了惠彼特,「她是我們的。」他說,「你給我出去。」

  那個男人走進房間裡,凶狠地打著惠彼特。珍妮尖叫起來,他實在太野蠻了,她清醒地意識到她必須現在逃走。如果她在那群小傢伙手中,她還有可能回去,但如果落到那個男人手中,那她就完蛋了,她將會被帶到老城區的深處,並且永遠消失在那裡。

  那個朱特拔出他的小刀,並且朝那個男人刺了一刀,他立刻被扔到一邊,同時迪克也被推倒了。血從那個男人的手臂上的傷口上流了出來。他的手臂和手幾乎能打倒任何人。當他停下來時,那四個人都被像玩具似的倒在地上,緊緊地靠在那破房間的牆腳邊。那個男人從他的腰帶上拔出一把匕首,走了過來,把珍妮身上的繩子割斷,緊緊抓著她,把她扶了起來。

  「他們傷害了妳的身體了嗎?小妹妹。」他冷冷地說。

  「沒有。」惠彼特急切地搶著說,他被打慘了,並且嘴唇有點腫,但他知道,他必須在事情變得複雜之前清醒自己。

  那個男人輕輕地搖了搖珍妮。恐懼使她完全軟了下來,就像一個布偶。「對嗎?」

  「是的。」她呻吟著說,「但他們正準備這樣做。」

  那個男人高興地笑了,「現在不會,他們不會傷害妳了。」

  「我是唐區人。」她請求說,「讓我走吧,否則警察會來的。」

  「那些警察不會來的。」那個男人說。「他們太敏感了。」他開始拖著她朝室外走。她往回拉,並朝惠彼特無助地大叫著。那個男人抱起她,把她扛在肩上。他轉過身來,冷冷地朝惠彼特笑笑,使他們不敢來攻擊他。

  惠彼特垂著眼,避開他的眼光,他知道他自己被打敗了,那個男人太厲害了,他就是惠彼特心中的偶像。

  外面已完全黑了下來,並且還下著小雨,一陣陣沙沙約雨聲,使他們既看不到什麼,又聽不到什麼。珍妮讓雨弄濕了發熱的皮膚,並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恐懼。她知道,她現在必須保持理智,使自己清醒,也許她能和他溝通。

  他把她放在地上,「妳能行走嗎?」他溫和地說。

  「讓我走吧。」

  「我是威爾,珍妮,對不起讓妳擔心了這麼長時間,」他脫下面罩,「我只是今天才發現妳失蹤了,現在妳還能行走嗎?我們需要趕快一點,這個老城區的夜晚是很可怕的。」

  「威爾?費的朋友?」

  「是的,我們曾見過一次面。」

  「是的,你是一隻野獸,你怎麼能那樣對待那些孩子?」她完全不講道理地發著飆。一個從她的世界裡來的男人、如此的野蠻對她來說完全是一種侮辱。暴力是一種野蠻、不開化、精神落後的象徵。並且更重要的是威爾是一個成熟的、受過教育的男人,但他竟然對那些從哈佛威來的愚蠢的孩子做出這樣暴力。他就像一條吃生肉的鯊魚一樣,她開始要嘔吐。

  「現實一點,小姐,那些孩子綁架了妳,不要出賣我。」

  「為什麼你不帶一些警察來?他們會被關進監獄裡的,根本不需要毒打他們,你喜歡暴力。」

  「我們可以以後再爭論嗎?」威爾幾乎是很有禮貌地說,「我們必須離開這兒,這兒太不安全了。」

  「你就像他們一樣壞,」珍妮說,腳下一滑,幾乎摔倒在他身上,「更壞的是,你知道有更好的辦法。」

  他不再回答她,只是邁著大步向前走,她的身體很虛弱,幾乎趕不上他,他是一個野蠻人,這簡直在炫燿,穿著這樣愚蠢的衣服,來這兒救她出去,就像一個老式的英雄人物。她可以被警察救出來,並且現在可能躺在醫院裡了,然而現在她必須穿過黑暗,頭上淋著雨,和這個野蠻人圭在一起。

  她跌倒了,大哭起來。然後坐在地上,撫摸著她受傷的腳。他在她身邊蹲了下來,看了她一會。

  「妳還能走嗎?」他焦急地說。

  「你還有什麼可感到害怕的?」她蠻不講理地說,「你會認為那伙人會追趕我們?」

  「我來揹妳。」他說。

  「不。」她不要他的手伸過來。

  她感到他變得僵硬起來,他就那樣蹲著那兒,像狼一樣抬起頭,聞著空氣裡的氣息。很慢很慢地,他沒有絲毫放鬆,「上來。」他命令地說。

  當他站起來時,珍妮突然知道這個男人的重要性。他渾身發達的肌肉,高大的身材,是那麼堅強有力。不管怎樣,他和那些溫和的男人是多麼的不同。她從來沒有碰到過像他這樣的男人。在她生活中的男人都裝得那麼溫和、那麼有禮貌。

  她看到現在他們並不孤獨了。

  那些人就在那一片開闊的廣場上站著,威爾放下珍妮,注視著他們,緊張地站在原地,他的手拉起腰帶,把手插在腰帶裡,來回地摩擦著,黑暗之中看不清他的手,只覺得那兒有許多手似的。

  威爾挺了挺身體,站直了,「我命令你們立刻走開。」他冷冷地說,他的聲音很有威力,充滿了威脅。

  「沒有命令。」一個輕輕的冷冷的聲音戲弄地回答道。那聲音像是被壓縮過似的,很平靜,很自信。那個人輕輕向前移動,把臉對著威爾。

  「我們就要走了,並且也不會回來,我們有許多要緊的事等著。」威爾說。

  「沒有什麼緊急的事,你必須通過我們的領土。」她說。

  「妳無知透頂。」

  「無知有時就是危險。」她說,「你叫什麼名字。」

  「狼。」

  「不錯,一個好名字,犯罪真是可憐,狼。」

  「我們就要回去了。」威爾認真地說,「否則就戰鬥,像你們所希望的那樣。」

  「我們有許多人。」

  「我明白這一點。」

  「你打不贏的。」

  「是的,但你們要付出相當的代價。」威爾拔出身上的匕首。

  「你不能和女人戰鬥。」珍妮在邊上憤憤地說,事情變得越來越糟糕。

  威爾用腳踢她。

  「讓那個女孩說話。」和威爾說話的那個女人說,並且已不是那種戲弄的聲音了。

  珍妮想移動一下,但她感到威爾緊緊地抓著她,他的手指似乎深深地擂到她的肉裡。「我是被從唐區綁架來的。」她清楚地說,「這個男人……」威爾緊緊地用手壓住她,她感到一陣喘息。

那個女人立即開始攻擊他。他從珍妮身邊跳開,拿著匕首向前,但她們有二十多人,她們一邊大叫著,一邊圍成一睹人牆,把威爾緊緊地包圍起來。

  過了一段可怕的時間,珍妮想她們會殺了威爾的,她們是那麼強悍並且訓練有素,這些對她來說還是第一次。也許威爾比她更了解這個老城區。過了一會,她看到他在她們中間開始搖搖晃晃起來。她們就像響尾蛇抓老鼠一樣抓住了他,並用鏈子拴住了他。

  她們的首領,那個和威爾說話的女人走了過來。當她走近珍妮時,珍妮被她奇怪的外表嚇了一跳。

  那個女人剃著光頭,臉用各種深色的顏色精心化裝過,更加突出了她的眼、顴骨和嘴。她披著一個小小的,繫得緊緊的斗蓬,只蓋住了她的肩膀,拖在肘部。另外一隻肩臂裸露著。在斗篷之下,她穿著一件緊身的斜肩黑衣,因此有一隻乳房裸露著,在暗淡的光線下,乳房的皮膚很蒼白,上面有一個黑黑的乳頭。

  「走吧。」那個女人冷冷地說。

  「我……」

  「走吧,妳不會受到傷害,我們不和女人爭吵。」

  「他會怎樣?」

  「那不關妳的事,走吧。」

  她轉身離開珍妮。珍妮站在那兒不知所措,她的一隻腳很疼痛。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做。威爾自己也沈默著,那些女人擁著他。並且和她們一起迅速地消失在夜色之中。珍妮似乎能聽到那鏈子發出的聲響,以及那些斗蓬發出的沙沙聲。然後只剩下她一個人在黑暗中。

  威爾沈默地、順從地跟隨著那些人後面。他正好阻止了珍妮去說他不是從這個老城區裡來的。如果她告訴她們他來自唐區,那就會置他於死地。儘管他現在還不能保證他以後會怎樣,但他知道這些女人,不過不是從他親身經歷中得來的。她們是亞瑪貞人,一個生活在這一帶的女性部落,她們要任何一個男人遠離她們,以及她們的領地。除非有時她們需要一個玩物。如果一個男人冒犯了她們的信條,只有被她們使用完後才能放他走。他不知道他在她們懲罰名單上,還是在玩弄的名單上。他寧願是前者,儘管她們凶殘、嗜殺的名聲和她們美貌一樣有名。

  他不是一個向殘暴低頭的男人,然而當必須進行搏鬥時,他不會逃避和一個男人或一群男人的撕殺。但現代他必須要和這群女人奮戰就覺氣餒,他知道他不可能打敗她們,她們的人數也太多了,何況她們是受過訓練的一群武士。而最要命的是他對女人有所顧忌。他咒詛他的這種軟弱,她們不會憐憫他的,他會被愚弄地滿足她們的性慾。

  走了一段時間,她們來到一座樓房前,她們推著他走了進去。威爾發現他現在是在一座四周都是高樓的天井中。這座樓房有好幾層,並且十分破舊,窗戶沒有玻璃,牆腳到處是垃圾,牆壁又髒又破。這些樓房竟然還有電,那是因為電力很便宜,不值得去切斷它。在樓下的一些窗戶裡透出亮光,而樓上面的窗戶都是黑洞洞的。一些大樑在那建築物頂上伸出來,就像是伸出的四肢。

  她們在威爾身上又如了一道新鐵鏈。那雙手臂被銬在一根長長的通過他肩上的金屬桿上。他的頸子能感覺到那金屬桿的冰涼。她們把他靠著牆,然後就不管他了,她們懶懶地,舒服地坐在那天井中央一堆火的四周。

  她們開始吃東西,並且來來往往,進進出出,顯然她們在輪流出去保衛她們的領地不破侵犯。已是深夜,而威爾還站在那裡,他的手臂向兩邊伸著,儘量使自己感到舒服一些。

  終於,那個女首領走了過來,她身邊站著兩個副手。她站在威爾面前考慮了一會,然後她說:「把他洗乾淨,再帶過來見我,我們要看看到底抓到了什麼?他可能是一個很好的野獸,或許能很好地滿足我們的需要。」

  「我不是供你們享受的野獸。」威爾咆哮地大吼。

  「『肉』在說話了。」她大笑著,然後轉過身消失在那建築物裡。

  接下來威爾的屈辱開始了。

  他被帶進那座樓房,通過一段樓道,走進一間浴室。她們把他的鏈子鬆開。她們之中有些人穿著拖地的白色長袍,她們有著長長的頭髮,在竊竊地笑著。那些穿著黑衣服、頭髮剃光的女人站在房間的四周,手裡拿著刀和矛,守衛著。

  那些穿著長袍的女人脫光了威爾的衣服,而威爾也看到了早就為他準備好了一池洗澡水。她們一邊大笑著,一邊戲弄著。她們的手在他的身上一邊拍打,一邊玩弄著。如果在另外一種情況下,他會很高興有這麼多美麗的女人在一起陪伴他。

  他走進溫暖的、散發著香味的水中,眼睛閉著、躺在水裡。那些女人手裡拿著海綿,開始洗刷他全身結實的肌肉。這樣就非常不妙了,他開始有了反應,他努力想放鬆,但他不可能阻止對她們這種搓揉的性衝動,這使她們更加大笑起來。在這樣一個溫暖的、充滿肥皂泡的水裡,他發現他根本不可能阻止自己的勃起。她們笑著、打鬧著、搓洗著他勃起的陰莖。與其說洗,倒不如說是撫弄。

  終於,她們要他站起來,開始用毛巾擦乾他的身體,這樣那些女人在他身上引起的性衝動再也隱藏不住了。然後他被帶到另外一個房間,那房間地下到處散落著溫暖的、絲綢製的,像天鵝絨一樣軟軟的厚墊子,空氣中散發著香味,並且能聽到一陣陣緩慢的、誘人的輕音樂旋律。威爾擦乾了的皮膚和頭髮散發著鳳仙花的香味。他被留在這裡,其他人都出去了,房間只剩下他一個人。他站在那兒查看著四周。他看不到一扇窗戶,因為四周牆壁上都懸掛著布帘,他試著打開房門,發現它已被鎖住了,他肯定外面一定站著門衛,他是逃不起的。

  他開始回想他的過去,因為他已確信自由已完全消失了。這本來就是一個很奇怪的事。他早年生活是那樣的保守,後來突然變成了一個大盜,一個生活在老城區裡專門襲擊電腦網絡汽車的大盜,再後來,由於費妮琪的幫助,他又完全變成了一個新人,又變得受人尊重了,並且在唐區和朱區工作得很順利、很成功。

  他從來沒有向費承認過生活很單調、很空虛。除了費,他覺得生活中所有的女人是那麼平淡,無創造力,並且是那麼的囉嗦。如果他突然表現出他的本性,她們就會被他嚇呆了。他已經這樣控制自己五年了,現在他再也忍受不了了,他所生活的世界完全沒有激情。珍妮對他的反應是最典型的。

  也許這種結束方式是合適的,作為那些女鬥士的玩物,最後過著那種屈辱的生活,這似乎部是命中註定的。他完全相信那個女首領會瘋狂地和他做愛,如果他拒絕和她們合作,那麼她們會廢掉他,但他本來的生活也就像癌細胞一樣吞噬著他,現在他就輝煌一下吧。

  珍妮太可憐了,她可能會活著逃回唐區,雖然她冒險過程有一點不順,但在他想來她恨本就沒有一點傷害,她看來很好,她那大大的坦白的眼睛後面似乎隱藏著一種微妙的東西,甚至她自己也沒有發覺。她是一個床上尤物。幾年前一次,費把威爾藏在她的辦公室裡,使他偷看到她們自娛的方法。他一直記得那場景,它們一直影響著他,那兩個女人在一起扭曲著,用手,用舌頭,用嘴唇使她倆同時達到了所要的高潮。並且威爾也知道珍妮對羅洛也十分熱情,他們也經常在一起玩這種遊戲。

  威爾對羅洛有一種矛盾的看法,在他的內心深處有一種嫉妒,因為和一個經常與另外一個男人享受樂趣的女人做愛,他從來都覺得不舒服,女人喜歡這樣,可是男人不喜歡。在費面前他只是假裝著喜歡這樣。威爾知道費所說的和所做的任何事,對她來說,羅洛是一個男人,並且和他在一起她很滿意,她就會把威爾和其他情人冷落一邊,情人對於她來說只是一個性機器。

  也許珍妮一直想要那傢伙,所以她對威爾是那樣的冷漠和無情,只因為他不像羅洛一樣。這愚蠢的小傢伙,她對他來說太年輕了,然而他感到有一種慾望,他希望能到她那長長的粉紅色的大腿之間,然後分開它們,進入她的體內,占有她,要她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性交,是多麼熾熱,多麼滿足,多麼輝煌。在性交過程中,她可以忘記自己,看不見自己,只是讓自己浮起,使自己完全地滿足、升華。

  威爾又嘲笑自己,他到了這麼大年紀竟然變得有一點詩意了。

  門打開了。她不再穿著她那黑色的斗蓬,但也僅是一點小小的變化。她穿著一雙長統黑色的皮靴,她黑黑的大腿很圓很粗——她那兒沒有完全被衣服蓋住,實際上在她臀部下面所穿的只是一條帶子。襠下變得稍微寬了一些,的確,他也能看到那黑色發亮的帶子下面她突出的、剃光了陰毛的陰戶被塗成了藍色。當他看到這些,他自己的陰莖開始有點反應了。

  她的上半身穿著他曾見過的那種緊身T恤,T恤沿著肩膀被剪成一半,一隻豐滿成熟的乳房完全暴露了出來。那乳頭也被塗成藍色,一種很深的藍,突出了乳頭下面黑色的乳暈。她戴著一雙長長的黑色的皮手套,一直到肘部,並且她沒有脫下它們的打算。

  「你知道我要什麼。」她用命令的語氣對他說。

  威爾舒服地躺在那些墊子中間,「我知道,妳需要什麼?」他低聲地說。

  「那些沐浴的侍者告訴我說你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謝謝她們的款待。」威爾有禮貌地說。

  「你說你叫狼?」她看著他,眼光裡有一點凶惡,「對我來說,我應該以前聽說過你。」

  「這些年我到另外一些城裡去了,那就是我為什麼不知道你們的規矩而冒犯了你們。我正在幫助那個唐區的小女孩,否則我會很小心的。」

  「她並不喜歡你的幫助,這是我們的看法。」

  「唐區的女孩子總是這樣愚蠢。」威爾冷冷地說,「然而她能回到屬於她的世界就太好了,如果她受到傷害,就會惹很多麻煩,雖然這些麻煩不是很快出現,但一定會有的。」

  「你怎麼知道關於她這麼多的情況?」

  「這是我的事。」

  那個女人慢慢地在他面前跪下,皮靴發出吱吱聲,「現在你的事也是我的事。」

  「不。」威爾反抗地說。

  「違背我對你沒有好處,狼。」

  「我知道這對我沒有好處。」他朝她微笑地說。

  她爬過來,輕輕地把手掌含在一起,「我喜歡你,狼,我死後你就會變成一個女人。」

  威爾靠向她,用手撫摸著牠的頸子,她像埃及人一樣塗了眼影,他看著她的眼睛,「妳怎麼會遇見死亡。親愛的。」

  她高興地笑了起來,然後把手套脫掉,用手撫摸著他的肋部,感覺到他十分野性的體毛,她挪開他的手,開始用嘴唇摩擦著他的嘴。

  開始是輕輕地摩擦,探問似的,當她感到他的嘴唇分開之後,就張大嘴,緊緊地貼了上去。

  威爾發現她很會接吻,很強烈、也很熟練,他的身體開始有反應了,危險的處境呼喚著他的性需要,使他刺痛。他感覺到了她的威力,她的自信,她充滿野性的觸摸。她使自己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這是一種自我陶醉,他需要她,他開始興奮起來,在這兒不需要克制,不需要偽裝,不需要掩飾自己強烈的性慾,也不會傷害一個弱者。當她的身體和他交織在一起,在他裸露的身上搓動,手不停地在他後背上上下下輕輕地抓著他時,他的呼吸開始加快了。

  他向她彎著身體,把她壓住,完全控制了她,他的嘴很粗魯,有一種命令性,他的手指深深地抓住她的肩膀,使她緊緊地貼著他,他感到她那裸露的乳房撞擊著、摩擦著他。他突然把身體向後,離開她的身體,抓住她的乳房,吸吮著那塗成藍色的乳頭,然後他張大嘴,把它深深地含在口裡開始用勁吸吮,那經過裝飾的乳房上的肉被深深地含在口中,被狠狠地吸吮著,他發現她的乳房上紋有花紋。

  她開始喘息了。他的手向下滑動,他感覺已進入到她下身那奇怪的衣服空隙裡,他的手指在裡面滑動著,他找到了她光光的像山丘的一樣的陰阜,以及那陰阜上的皺摺的裂縫,他的手指更加急切地深入,觸摸到她的陰蒂,當他緊緊地捏住它時,她開始熾熱起來。他繼續滑動著手指,終於伸進了她的陰道內,並不停地用手指在陰道裡抽插。那濕潤的、軟軟的光滑的陰道緊緊地吸吮著他探索的手指,就好像他的嘴吸吮她乳房上的乳頭一樣。他一直這樣吸吮著,抽插著,已經感覺到她在他的攻擊之下開始顫抖起來。

  他呼吸急促地停了下來,看看她的臉,對她說:「脫下這該死的東西。」

  「不。」她睜大她那充滿熱情和慾火的眼睛,堅定地拒絕說,「我們發過誓,我們一旦穿上這『開夫達』,就再也不脫去。」她摸著她身下的那條帶子似的衣服接著說:「在我們這個部落裡,如果這樣做是最大的不忠誠。」

  他不知道她使用的那個詞,但意思很明確。他粗魯地把她推開,以便能看看怎樣才能對付穿著這樣東西的她,對如何玩弄她的身體,他一點也不感到慚愧,因為如果他不這樣繼續做下去,他就會被處死。這種意識使他很興奮,這符合人類生活中的最高境界。

  當她四肢攤開地躺在墊子上時,她的雙腿分開了,使那帶子之間的裂隙變得很寬,並且她那黑黑的、十分淫蕩的、閃閃發光的陰阜在他的面前裸露出來。他用手指打開她的陰阜觀察。她的反應一點不忸怩、做作,她所知道的只是很放縱的歡樂。當他粗魯地摸弄她時,她弓起了背,發出嗚嗚的快樂聲。他也看到她的下面也塗了色彩,也許那兒的皮膚被染過色。她的陰阜像草莓一樣的紫色。他盡可能地打開她的陰道口,使它變得很寬,以便能深深地窺視裡面,他看到那兒的顏色是自然的深紅。

  他輕柔地、自由自在地玩著她的陰蒂,它還沒有完全變硬,發出粉紅色的光澤,威爾笑了起來,低下他長滿男子漢氣魄頭髮的頭,開始吸吮她的陰蒂,直到她開始扭動起來。

  終於他向前靠近她的腿,他的陰莖勃起著、抖動著,需要滿足。她抬起腿向後曲起,這時他開始要插進去了,他現在已不顧死活了,他也不管開始看到她時,這個女人給他的傷害,也不想對珍妮的氣憤了。他已不顧任何事了,只是體驗著、感覺著他身下這個女人火熱的部分,在那裡他可以得到滿足,得到放鬆。在她的兩腿之間有一團火,儘管這團火可以被他的屈辱澆滅,也可以使他死亡,然而他必須彎身向前,燃燒,然後才有結局。

  他的陰莖向前推進,進入,當他平穩地插入時,牠的陰道令人銷魂地包圍著他的陰莖,緊緊地擠壓著他的陰莖,使他的陰莖四周有一個相同的壓力。肯定不經常有男人進入她的陰道,他猜測,因為她的陰道很緊。他的陰莖終於完全進入她黑暗的、火熱的陰道內,緊緊地粘著它,然後威爾輕輕地搖動著,向外抽,然後再深深地插進去。

  他一邊把陰莖插入她的陰道內,一邊騎在了她的身上,他在她的身上就像是最後一次性交,當他的陰莖拔出時,他沒有帶回任何東西,於是他更加野蠻地一次又一次抽送著,因為他要滿足自己的需要,完全在這其中陶醉、麻木,然後她們要怎樣就怎樣。除了這性交、喘息和身體的撞擊,在他的生活中任何事都使他失望,他不會對這個性伙伴讓步。

  只有一個女人會使他像這樣完全徹底地滿足自己的性需要,在他給她一種滿足同時,她也使他得到滿足,但是她卻喜愛她該死的丈夫。威爾又開始嘲笑這些想法。和那個亞瑪貞人首領性交就像是對性交的告別、對生活的告別一樣。他感覺到她在抬起、迎合他,然後又落下。突然世界開始旋轉,他已達到了高潮的頂峰。

  高潮過後,他還在那兒弓著腰,他的陰莖漸漸地在她的陰道裡平靜下來,偶爾還有高潮過後的抖動。他的腹部感覺到很溫暖,也很清爽,經過激烈的搏鬥之後,他有一種平靜之感。

  使他奇怪的是,她把他推下來,把手插進他的頭髮裡,同時撫摸著他的頸子。她能感到他已敗下陣來了,因為他已接受了她們不平等的對待,她完全戰勝了他,掌握了他的未來,只除了他的思想是自由的。

  在她的臉旁,他的肩膀泛著光。因為他們的熱度,他的皮膚上流著像水晶似的汗珠,發著彩色的光。現在她正吻著它們,用臉摩擦著他的皮膚,她翻過身來,爬到他的身上,感覺著在她身下的潛在威力。

  「我一直不後悔我們的方式。」她說,「我們有我們的目的,而這是一個好的目的。」

  「不要給我妳的乳頭,親愛的。」他懶懶地,帶有侮辱性地說,頭遠離她,儘管他們還在緊緊狂熱地摟在一起。

  過了一會兒,然後她說:「我現在必須在你身上做點記號。」

  「什麼記號?」他不耐煩地問道。

  「一般我們允許吃止痛藥的。」她說。

  他睜大了黑色的眼睛,毫無興趣地看著她。她看到一些小小的金屬片在他褐色的虹膜裡閃光,由於很近,她可以看到他的一隻眼睛有一點古怪,好像從前它受過傷。

  「我們用這種方式做一個記號。」她說著,裂開嘴,露出她的牙齒。

  他注視著她,他看到了她上面的大齒,它有一般牙齒的兩倍大。

  「他們都留有記號。」她困難地說,「我現在必須把它注射到你的皮膚裡,表明你是屬於我們的,沒有人敢碰你。」

  「妳發瘋了。」

  「我是發瘋了,狼,這是我們的方式。」

  「一直到我死?」

  「在你死之前,我的好朋友,我希望你能活很長時間。你的身體是一棵成熟的大樹,我們希望能時常吃到它,享受它。並且根據你今天晚上的表現,我不認為你會不願意。你對女人來說很有價值,狼,你可以給我們帶來有意義的生活,同時,我們也會令你感到很滿意,現在,你想要止痛藥嗎?我不想你受到傷害。」

  他看了她好長一段時間,然後把頭往後落下,閉起了眼,「妳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他的聲音顯得很無奈,「我想最後的結果不會令妳滿意。」

  她坐起來騎在他的身上,她的手摩擦著他裸露的皮膚。他感到她的皮靴冰冷地抵著他的身體兩側。她又拿起他的手,握了一會兒。

  當她咬他時,他隨著那疼痛跳動了一下,她用她的犬牙咬進他大拇指軟軟的肉裡。她緊緊地咬著不鬆口。他在她的身下緊緊地繃著身體,同時忍受劇烈的疼痛。然後漸漸地、緩慢地,她鬆開了她的牙齒,他也放鬆了下來。他幾乎疼昏過去了。

  威爾睜開雙眼,好像是剛剛從疼痛中恢復過來。她的眼睛朝下看著他,臉上有一種奇怪的表情,沒有一點敬佩的神色。她一直抓著他那隻手,現在她把那隻手抬起來,使威爾能看到她為他做了什麼。

  青藍色,那種色彩漫漫地浸入他的大姆指,那尖牙咬過的地方由深紅變成紫色,然後又變成藍色,威爾痛苦地看它,然後抬起眼睛,看著她的眼睛。

  「如果你覺得你不喜歡和我們在一起,」她的聲音很動聽,「並且不讓我們感到快樂,那麼,我們將像除去一條無用的狗一樣除掉你,所有的男人都這樣,但我告訴你這一點,狠,我恨高興你使我感到很快樂,實際上,你是我這麼長時間裡碰到過的最滿意的男人,好像你有女人的內涵,儘管你有男人的身體。」

  「什麼時候那快樂才結束呢?」

  她聳聳肩,「任何事都有它的結尾,這定律是無法改變的。」

  她突然站起來,走到那牆壁前,按了一下按鈕,過了一會,那門打開了,一群衛士走了進來。威爾不想麻煩蓋住他身體,這似乎毫無意義,他就躺在那墊子之間,他的手悸動著,他真想知道怎樣才能洗刷她那該死的牙印。

  那些衛士不情願地跪在他的身邊,在他的頸子上套上一個項圈,那是一個冰冷的金屬圈,她們很小心地把他的頭髮捋到那圈子後面,使項圈壓不到頭髮,然後她們要他站起來,當他用眼懶懶地看著她們時,她們就拉扯著他頸子上金屬項圈的鏈子,那鐵圈的內側很粗糙,有很多刺,因此當她們拉扯那鏈子時,那項圈就摩擦著,刺著他的頸子。

  他只得站起來,他脫下的褲子又被還給了他。和他剛剛做過愛的那個女首領站在後面,斜靠著牆,雙手抱在胸前,淡淡地微笑著。

  「和我們在一起,為我們服務,是不是很難受?」她問。

  「假如我們倆處境換一換,妳會感覺怎樣?」威爾反擊道。

  她仰天大笑起來,「那違背自然法則,」她說,「很顯然男人比女人更需要經常地做愛,並且男人也很少有自我控制能力。同樣,如果我們能使你感到舒服,滿足你的需要,那麼你就會高興,我們所有人也會感到高興,你這條來自另外城市的狼,我保證你不會清閒,你現在過來,承認這個主意使你感到很高興。」

  「你可以有一個精神崩潰的男人,但你不要認為我會加入你們的行列。」威爾加重語氣說道。

  「你會像我們希望的那樣去做的,現在我們是你的主人,我們就是貴族,所以你感到為我們服務應該是你的驕傲。」那首領的聲音就像鞭子一樣。

  「如果妳使我發瘋,親愛的,妳將發現我唯一的用處就是那六尺長的軀體。」

  「你是個傻瓜,然而我會用我的方式對付你,把他帶走。」

  威爾被帶出了房間。

  激情狂想曲(4-2)

  珍妮對她的衣服很滿意,但痛恨她的長頭髮,她把她的長髮卷在衣領裡,盡可能地藏起來。現在她正站在那幢樓房的牆腳下,她的心在劇烈跳動著,她相信她們一定把威爾抓到這兒來了,她的潛意識告訴她應該離開,乘著夜色的掩護逃走,找一個人問問去哈夫威的路。但她不能這樣,她雖鄙視他,他也的確驚嚇了她,但她不能把他丟在這兒一個人逃走。他是為了救她才做了俘虜的。

  當她第一次在費的公司碰到他,第一眼就不喜歡他。當他剛才一開始出現,並且那麼野蠻地對待那些綁架她的愚蠢而又可憐的孩子,更便她對他沒有好感。但他對這個老城還是很危險的看法是對的,的確,比她想像的更危險。她對這個陌生的環境感到很不舒服,很無知,什麼也不知道。

  她很清楚那不停地有衛士和哨兵進進出出的門是那幢大樓的入口,她繞到那建築物後面,奇怪的是那兒只有很少的幾個女人在那兒,她們守衛著的範圍太大,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已有人來到她們的領地。

  珍妮很有耐心,終於她有所發現,有路通向那樓房上部的外面。

  她離開抓住她的那群該死的年輕人時間越長,她的頭腦也就越來越清醒、靈活。她無助的感覺開始隨時間而消失,隨之而來的是她的智慧。她開始調節自己,相信這是一個真實的老城區,並開始熟悉它,然後等待一切有利的機會。

  她開始乘著夜色往上爬,借助著那些破舊的門檻,突出的陽台——任何可以利用的東西。她終於穿過一個破窗子,進入樓房裡。

  她很輕,很小心地穿過那個黑暗的房子,來到走道上。雖然她的腳還很痛,但她還是盡可能輕手輕腳。她開始想她應該去哪兒。

  她大約花了三個多小時才發現威爾,並且已接近天亮了,她不得不離開那兒,先在大樓裡躲起來。她發現一兩件使她感到棘手的事,這使她很惱火。

  他是被鐵鏈子拴在一個小房間裡,並且有兩個女衛士守著那個房間,她們並餵他吃飯,更多的珍妮就不知道了,她只看到食物被拿進去,也聽到那鏈子的拖拉聲,但她看不到他。

  珍妮利用白天睡了一覺,又偷了一些食物和水,她仔細地探索了那樓房的上面幾層,找到了她們的兵器庫,很驚奇、也很高興那兒竟沒有一個人,很顯然那些亞瑪貞人根本就想不到會有入侵者到這裡來,這是她們的司令部,沒有人能進來,這一點她們太放心了。

  珍妮找了兩把不大的寬刃刀,那裡也有槍,但她找不到子彈,因此沒有拿它們。她知道她必須打開威爾身上的鐵鏈,因此儘管那把沈重的雷射剪不好拿,她還是帶了它。她一邊到處尋找,一邊注意入口,以免出現麻煩,她終於找到了那些寶貝。

  她找到了那些亞瑪貞人的制服。

  當夜色降臨時,她一切準備就緒,她的頭髮藏在已塗好色的鋼盔裡,露出的臉像亞瑪貞人那樣化了妝,在遠處她是不會被認出的。那雷射剪被那小斗蓬掩蓋著,那兩把寬刃刀懸掛在她的腰間。她還把另外一把刀插在她的腰帶裡。她裸露的乳房感到有一點冷,然而那不舒服是一件小事,努力不去想它,她已顧不得尷尬,然而她的襠下還穿著她原來的襯褲,她不知道怎麼繫那種帶子,對那些亞瑪貞人穿的底褲完全不清楚,也不能理解。

  她看到她們牽著頸圈把威爾帶出了他的小牢房。她緊緊地、小心地跟著他們,但最後當他被帶進一個房間後不得不退回來,那個衛士拿著他的褲子和頸圈出來。珍妮一直緊咬著嘴唇,在遠處陰暗的角落看著,她看到那個女首領走進了那個房間,那些外面的人開著下流的玩笑,然後散開了。

  過了一個小時後,那個首領把衛士叫了進去,過了一會兒,威爾又被帶了出來。當他被帶到他的牢房時,珍妮也迅速跟上前去,她很緊張,但仍然強使自己鎮定下來。當她們要把他推進那個房間時,她開始出擊了,她必須在那房門關起來之前把威爾救出。她向前衝擊。當她快要接近她們時,抽出一把寬刃刀。她們還愣在那兒,很吃驚,完全忘記了呼叫。她們的手猶豫地摸向腰帶,珍妮乘機把一把刀丟給威爾。當珍妮把武器對著她們時,她們把威爾頸子上的鏈子放下來,他立刻跳出來站在珍妮的旁邊。

  他露出牙,狠狠地低聲說:「進去。」他用刀警告著那兩個女人,她們還在猶豫著,一直不相信她們的人竟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而威爾迅速熟練地向前襲擊她們,珍妮只是喘息著。其中一個女人很快被推進了那個牢房裡,那根綁在她腹部、臀部和大腿上帶子鬆開了,她大哭起來,抓著那帶子,不讓它落下來,那另外一個女人衝向威爾,但珍妮咬緊牙關,揮舞著手中的寬刃刀,威爾開始襲擊她的「卡夫達」,因此在他的威脅之下她投降了,威脅她的神聖之物比奪取她的生命還可怕。她不動了,和她的伙伴站在一起。

  威爾跟著她們走進那小牢房,「不要殺她們。」珍妮請求地說。威爾繳了她們的武器,遞給珍妮,然後抓住那個皮製的已被砍斷的「卡夫達」拉了下來,那個女人立刻倒在地上蜷成一團,呻吟著,珍妮看到她身上的肉被那神聖之物勒出了一條條勒痕,她的陰阜現在露了出來,但威爾也不管她,用那帶子把兩個女人手腳緊緊地綁在一起,然後堵住她們的嘴,他從那牢房裡出來,然後珍妮卡嗒一聲把那房門關上了。

  「走哪條路?」他急促地問珍妮。她向他做了一個手勢,於是他們開始沿著走廊往前走。

  上了兩層樓後,她告訴他,她有一把雷射剪,於是他在她的面前跪下,她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才知道它是如何運作的,然後開始剪他頸子上的金屬項圈,試了兩次,終於把那項圈打開,她聞到一股皮膚燒焦的氣味。

  威爾簡單地抱了一下珍妮,對她說,「做得很好,寶貝。」他的聲音很輕,就像在肚子裡似的,他把頭向後仰,他的眼睛很有神,閃閃發光,「我猜想我們現在逃脫了。」

  在他們相識這段時間裡,這也許是第一次他平和地對她說話,一點也不神氣十足,也沒有輕視。珍妮用手摸著他的頭髮,對他像動物皮毛一樣光滑、溫暖的頭髮感到十分驚奇,他的頭髮同時也很乾淨,散發著甜美的香味。她在黑暗中蹲下來,把她的臉頰貼在他的臉頰上,「感謝上帝,你很安全。」她喃喃地說,「我還以為她們會殺了你。」

  「她們會的。」他平靜地說,「她們先要使用我,但我已威脅說再也不幹了。」

  「你在假裝。」珍妮的聲音很低,也很有感情,「我不知道你到底怎樣做的,但我看到這兒像後宮一樣。我不相信這種事,她們給你毒品了嗎?」

  「這實際上的確很好,我根本不需要毒品就能滿足,寶貝,只是我拒絕變成永久的性機器,為她們服務。」她聽出他又在嘲笑她,她突然站起來。

  「我們必須離開這兒。」她說。

  「我地想在她們發現我們之前趕快離開。」

  他們經過那兵器庫,拿了一根繩子,這樣他們就能迅速地沿著那建築物的牆壁滑到地面上。當他們滑下來時,不到十分鐘,他們就看見了那些衛士。

  他們半蹲著身體,盡可能地彎著腰,利用一切可利用的地形向前跑,珍妮發現腳上穿著的皮靴使她的腳不感覺到怎麼疼痛了。她不能軟下來,必須爭取時間。他們必須盡快地脫離這個可怕的地方,回到唐區。

  有好幾次他們看到有幾群亞瑪貞人站在遠處,但她們都沒有靠近,珍妮和威爾找到一個地方像野鴨子一樣躲了起來,直到危險過去,他們不時地伏在地上,看看有沒有危險。終於他們只看到有幾對戀人在散步,已沒有亞瑪貞人了,威爾這時才放鬆下來,並讓珍妮也放鬆下來,她現在已精疲力盡了。

  威爾用手摟著珍妮,慢慢地走著,好像他們也是一對戀人。他們穿的衣服太奇怪了,因此他們必須走在黑暗處。珍妮又開始感到厭惡他,他竟然承認和那些捕捉他的人有性快樂。但她還是願意讓他的手臂擁著她,這兒有幾盞燈,但她由於過度勞累開始有點頭暈。

  她抬起無神的眼睛,看到遠處那條高速公路,上面有幾輛電腦網絡汽車,她很希望能有一輛,很安全,很舒服地坐進去,遠離這又骯髒又恐怖的老城區。

  那個和他在一起的男人正帶著她朝前走,但她的腳開始發軟。「還有多遠?」她問,「什麼時候我們能回到家?」

  「回家?我不知道。」

  她搖搖頭努力想使自己清醒,「你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我所說的是,我們要休息一下,我會弄一些東西來吃,明天我們就會知道我們現在在哪兒,看看我們應該向哪個方向走。」

  她停了下來,「你的意思是說,我們走這麼長時間的路,也許是走錯了方向?」

  「是的,事實上,我肯定我們走錯了方向。」

  「你故意這樣的?」她憤憤地說,「你快帶我回家。」

  威爾對她很冷淡,「我把妳從那些小男孩手中救出來,」他也氣憤地說,「我認為我可以比那些警察做得更好、更快,並且使妳不冒什麼風險,我也的確做得很對,但妳很愚昧,幾乎使我們被殺死。妳又指責我,使我沒有看到我們走進了一個陷阱。還好的是,妳又把我救了出來。我承認,在那兒妳的確使我感到驚訝,現在我們必須離開這個老城區。如果妳不明白這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那麼妳永遠別想出去,真該死,我一點也不認識這裡的路,變化真大 啊,我們必須避免再犯錯誤,因此不要打擾我,讓我仔細想想。」

  「你以前來過這兒?」珍妮用一種好奇的聲音問。

  「費就在這兒發現我的。」威爾笑著說。

  「也許你願意留在這兒。」珍妮說,「好像你就屬於這個世界。」

  「也許是這樣。」威爾又粗魯地說,「但我答應了費,我要把妳帶出去,我也願意這樣做。」

  她無話可說了,她恨本不清楚為什麼他所說的話又嚴重地傷害了她。他強迫她走進一幢黑暗的建築物,找到一個空房間,堵住了那建築的主要入口。威爾在那建築物裡到處察看了一下,直到確認沒有危險了才放心,就像古代的人必須察看一下洞穴,以免和一隻熊住在一起似的。

  然後威爾出去了,他告訴珍妮過一會兒他會帶一些食物回來。他並沒有告訴珍妮他準備用那把寬刃刀搶一些食物和錢回來,那個老城區雖然離那值得尊敬的朱區和唐區很遠,但也使用現金,並且威爾也需要這些錢為他們買一些必須的東西,特別是珍妮。他希望珍妮能吃好睡足之後,她的壞脾氣會消失。他擔心離開這兒要走很多路,也許他們只能在夜晚行走,並且僅一個夜晚是不夠的,那是確定的。

  他希望費不要叫警察,他希望她能相信他,他也不想告訴她,她是多麼愚蠢,由於粗心差一點把事情搞得更糟。

  當他回來時,他輕輕地把她搖醒,當她清醒過來時,她又感到很害怕,他在她身邊坐下來,告訴她,他們現在又必須轉移了。

  「不。」她呻吟道,她似乎認為,他是有意這樣折磨她,他就是這樣一個殘酷的人。

  「我找到一個可以藏身的地方。」他輕輕地說,「妳可以有一張床,在我們回到唐區之前,妳可以真正地好好休息一下。我想我們回去的路不是很容易的,我們現在就走吧,她們會來報復的,妳幫助我之後,她們是不會放過妳的。」

  珍妮僵坐在那兒,努力使自己完全清醒過來,聽明白他所說的話。過了一下,他用力把她拉起,推著她又回到黑暗的夜色中。

  ********

  費正很擔心,並且這擔心使她無法入眠,她不能很好地休息就無法很好地工作,這使她十分煩燥,這麼長時間了,她一直很擔心,不知他們會怎樣了。

  威爾和珍妮都去了那個老城區,也許正處於極大的危險之中,她內心很後悔製作了這張神奇的影碟,的確,如果它再回到手中,她就立即銷毀它。但她並不後悔它給她帶來的似乎真實的感受,她對這方面很內行。她很聰明地選擇了為客戶設計電腦軟體件的專業。但在她的生活中還有其它有趣的領域,她是完全本能地做著。

  費喜歡男人,他們使她充滿活力,和男人做愛是一種內在動力,使她的生活充滿樂趣,沒有性她就沒有任何能力,她伴隨著它生活、呼吸。並且她也知道羅洛,曾經在那方面有最高魅力的男人,現在也接受了她的不貞,和她有同樣的想法和行為。他讓她自由使用她的身體。

  費也認為沒有羅洛她就無法生活下去,他就是她的生命、血液,男情人換了一個又一個,而羅洛一直是她的丈夫,他很了解她。除了威爾之外別人都不了解她。費笑了起來,他是一個野性的人,她很奇怪他能在這麼長時間裡忍受社會的制約。她知道她正在他身邊撤退,準備要他離開她的生活,她對他的感覺正在改變,她有這樣的直覺。

  隨著年齡的增長,她的思想更豐富,直覺更敏銳,她知道她開始變得滑頭、成熟(她曾經對有些事很嚴厲,現在也溫柔起來;曾經她很輕蔑的事,她也開始同情),現在,那性慾驅使著她,使她更聰明、更熟練地去怎麼做。

  她需要那個男孩,凱茲。那個男孩有一雙淡淡的棕色眼睛,她需要他甜美的身體緊緊地壓著她令人銷魂的身體。她並不在乎他的幼稚、天真、他無知的觸摸,對她過份的溫柔。儘管她曾經認為這是一個男情人的最大的缺點,並且鄙視它,但現在她對這些很入迷。凱茲的新鮮、誠實、沒有性欺騙深深地觸動了她的心靈,給她的情慾生活帶來一股芳香。他是自然的、值得崇拜的年輕人,費又一次想著她將有一個新的情人,也不管這對他是否有利。

  她感覺到她的性生活一直在發生變化,儘管她很現實,但她不是一個無用的女人,她的外貌對任何一個男人都有一種神祕的效果,其至這麼多年來,羅洛對她有時都很興奮,很感興趣。那塊臉上的疤痕只會增加不會減少她的魅力。當黑色的臉龐很流行時,她那潔白的臉仍然美麗、吸引人。她有一雙長長的冰綠色的眼睛,斜斜地處在顴骨之上,她的嘴很寬、很性感,她嘴唇上的稜角很優美。她喜歡吸吮男人,她想也許是因為這麼多年來急切地追求這樣快樂的遊戲使她的嘴唇更加敏感。那些敏感的男人應該知道這一點,或許也並不是這樣。

  費從來沒有聽說或自己分析那些男人關心的是哪兒。事情是這樣的,她可以得到任何她想要的男人,她的需求是經常性的,並且這種快樂從沒有終止過。也許他們喜歡她卷曲的黑髮,長長的,閃著綠色或藍色的光,她怎麼能知道呢?

  凱茲,他是如此年輕,也許只有她一半大,她會淹死他的,她又憂慮地想,她會使別的女人都遜色,使他對她們毫無興趣,並且等到他知道這都是由於她造成的時候,已經晚了,他已被拋棄了。她不僅美貌,她有錢有勢,也有名望,凱茲做夢也不會想到他能得到她。她的交通工具都價值好幾百萬,那也是她唯一乘坐的交通工具,因為費有一輛電腦網絡汽車,一個龐大的機器,可以達到飛機一樣的速度,十分舒適、方便。

  他會感到目眩,而費不會,她要和他上床。並且她不想去自誇,年輕人本來對性就不太成熟,有時表現得很笨拙。

  費需要凱茲,當她終於認為不可能沒有他時,她請人帶了個口信到那學院,叫凱茲打個電話。

  當他打電話給她時,她心裡十分感激。

  「我們可以再見一次面嗎?」她大膽地問,她的心就像年輕人一樣跳動。

  「費妮琪夫人,」他用顫抖的聲音說,他的下嘴唇輕輕地抖動著,並且通過可視電話的屏幕她驚奇地看到他在不停地晃動著,他看起來很蒼白、很虛弱,她想也許他工作太努力了吧。

  「自從上次過後,我很想再見到你。」她急切地說,她幾乎再也不能更明確地說了,她還沒有掛斷電話。

  他站在公共電話亭,用衣袖擦著汗,她看到他手緊緊地握成一個拳頭。「我要再和妳上床。」他說。

  她有一點震驚,她完全明白他的意思並不想粗魯地這麼說,他只是正在告訴她,他也很需要她。現在完全成功了,這一切表明他也強烈地需要她,就像她也強烈地需要他一樣,這完全是誠實的。

  「很好,」她用她自己都感覺不到的平靜聲音說,「那就是我們要做的。」

  她叫一輛計程車去接他,羅洛正在參加一個一年一度的關於水價的OWC(水運輸組織)會議,這種會議的過程由於很祕密,因此沒有通過電腦來召開,而是現場會議。羅洛是世界上最大的運輸新鮮水公司的老板之一,定價將會影響金融市場,並且他們正不斷地想辦法壟斷價格來減少他們的憂慮,羅洛痛恨離開她,但這次會議太重要了,他至少要去幾天,如果他們沒有達成協議,也許時間會更長一些。

  當凱茲來到時,她想溫柔一點,看看他,使他放鬆一些。然而實際上,當她打開門,讓他進入公寓裡時,她就像被洪水淹沒似的倒在他的懷裡,他的嘴貼著她的嘴,比她記憶中的那次更強烈、更狂熱,但仍然有一種清新、甜美的薄荷香味,他吻著她的嘴,她的喉嚨,她的肩,她的頭髮,然後又吻起她的嘴,用她所喜歡的那種強烈的吻吻著她。

  「我要和妳做愛。」他嘟嚕著、舔著、吻著她的皮膚,摟著她,使她柔軟、優美的身體緊緊貼在他單薄興奮的身體上。

  她開始把他的衣服扒開,讓他的皮膚接觸著她的皮膚,她開始屈下膝吻著他的胸部,貪婪地拽著他的褲子,吻著他身體每一塊裸露的部分。但他的陰莖還沒有露出來。

  她本來不想這樣做的,但費完全不能控制她自己。她終於脫下了他的褲子,露出他漂亮的陰莖。他那甜密的、修長的、強壯的、優美的陰莖從那像一片烏雲一樣的陰毛中伸了出來,她呻吟著,把嘴唇貼了上去。凱茲閉著眼,緊握著拳頭,把肩緊緊地靠在門上,他的大腿不停地顫抖著。費的嘴緊緊地含著他的陰莖,當她開始吸吮著,她那火熱的、天鵝絨一樣的嘴使他呻吟了一下。她緊緊地含著,吸吮著,她的下巴摩擦著他的睪丸,她的頭髮掃著他裸露的小腹,同時她的手也幫起忙來,他感到她的一只手托著他的睪丸,抓著它們,柔動它們,然後熟練地用手指輕輕地掐著他陰囊上的肉,使它們跳動、變硬,充滿精液。

  他的陰莖在她的口腔中發熱、膨脹,當觸到她的牙齒時,它跳動一下,並且他感到有一些精液流了出來。現在他可以感覺到她的舌頭像蛇一樣不停地快速地攪動,他的陰莖就像在一個溫泉之中,被拉長、繃緊、擠壓、最後開始融化。

  一些汗珠從他的額頭上流了下來,他勃起的陰莖在她的口中不停地悸動著,當她吸吮著他時,他的視線中又彷彿有紅燈在閃爍,他感到他的腹部在膨脹,像要爆炸似的。他的腿無法控制地抖動著,他的陰莖在她的口中就像是一朵巨大的黑色花朵,她的手指抓著他的睪丸,好像它們是兩個炸彈一樣。

  他大叫著,開始達到了高潮。太迷人了,熱熱的精液噴出了,當他的陰莖在她的口中不停地跳動時,他的後背不斷地撞擊著那支撐著身體的門。費完全發狂了,不斷吸吮著他的陰莖,吞咽著那精液,直到他射完精,平靜下來。

  他的陰莖仍在她口中,他向下看著那個女人,她正跪著,臉對著他的恥骨,她的頭向後仰,使得她的頭髮落在她的身後。她的眼睛緊閉著,好像是在進行一種宗教活動,在祈禱什麼,凱茲把他的陰莖從她兩片軟軟的嘴唇之間抽出來,然後也跪了下來,摟著她,她慢慢地睜開她迷離的雙眼,看著他。

  「我本來並不想這樣做。」她承認道。她的聲音很輕。他看到她臉頰上也有一些汗珠在閃爍,他吻著她邪惡的斜斜的眼角,吻著她的前額,她淫蕩的、有點鹹味的嘴,他想他是吻著一個可愛的女人。而費知道他吻的是一條眼鏡蛇,一隻黑蜘蛛,只是他看不見,不知道這些。

  「我們一起到臥室裡去吧。」她用溫柔而急切的聲音說。他溫柔得像一棵小樹苗,他和她走向她的臥室,在她到達臥室的門之前,他趕了上來,在她的身後緊緊地貼著她,他的手在她的衣服上忙碌著,然後他站開一點,她所穿的衣服落到了腳下。他站在後面笑了起來,轉過來、轉過去從不同的角度觀察著這個高高的、潔白的女人,摸著她纖細的腰、豐滿的臀部、豐滿的晃動著的乳房,以及像熄滅了煙頭一樣的乳頭。

  她很有耐心地站著,感覺到她的身體又像新的一樣,並且在他的察看之下,感覺到一陣強烈的衝動。他又緊緊地貼在她的身後,吻著她的肩。他把頭放在她的肩上,吻著她的頸子,然後向下看著她身體的前部,用這種奇怪的方式看著她,看著她像火山一樣尖尖的乳房,看著她乳房下面圓圓軟軟的、白晰的腹部,看著她小腹下面豐盛的、黑色的陰毛,但他看不到她身體更優美的部分,此時他對她又有了強烈的慾望。

  他對她有詩一樣的想法。當他猜想他再也見不到她時,他真希望能把他們之間相遇的各種美妙的感覺用優美的語言記在紙上。但現在,和她在一起,即使他有沙士比亞一樣的才華,也不可能把這種感覺描繪出來。他只是很粗魯地、很強烈地想,他需要抽插她,她已剛剛輝煌地吸吮了他,但他還需要,他要他的陰莖插進她的陰道,他要她感覺到不能承受他強烈的性慾,就像她剛剛用她的性慾對待他一樣,他要占有她,雖然他比起她來要年輕得多,但他是一個男人,他要占有她的身體,要麼就死去。

  他們走進臥室,他突然害怕地大叫起來。

  「這是什麼?」他的喉嚨咽了一下,「妳有一個燈床。」

  費迷惑了,「怎麼了?」她說,她現在老虎似的脾氣越來越大,並且幾乎不能控制自己,但她還是強使她的聲音很平靜,她要好好地善待這個小男人,這個性生手,她不能把他嚇跑。

  他奇怪地看著她,他的臉黑黑的閃著光,就像那皮膚下面有火在燃燒,他的臉上掠過一絲微笑,嘴唇彎了彎,這使費感到好像碰到一個飛蛾似的害怕。

  「躺在那床上,然後打開它。」凱茲說。他的聲音很輕、很堅定,連他的呼吸也充滿自信。她順從了,她的身體在床上輕輕動了一下,使得床面在她身下不停地晃動,就像是一個油海似的,漂浮著她的身體,突顯她身體的每一個部分,她就像在舞台上向他展示著牠的身體。

  他脫掉身上剩下的衣服,把它們扔到一邊。她看到他單薄的身體富有彈性,也很強壯,是彈性不是虛弱。在他強壯而精瘦的身體裡是男人經過提煉、濃縮的精華,那是所有的一切,所有一切必須的東西。

  那張床在她身體四周發著光,使她的身體就像是一張膠片,那白色的光襯托著她身體的黑暗。她的身體在邀請著他、鼓勵著他進入,享受她的快樂。他坐在床的邊緣,把一雙手放在她的小腹上,光映在他的臉上,使他的皮膚很光澤,他的眼睛是黃褐色的,深處好像一堆火焰在燃燒。她的眼睛朝下看,她看到他碩長的大腿上長滿了像山羊一樣的毛。

  她感到放在小腹上的手像一個熨斗。她的腿分開一些,邀請著他的手向下摸,進入她的身體。他搓揉著她的身體,手指向下滑動,然後他彎下身體,他的身體形成了一個優美的曲線。他一邊低下頭,一邊把手指向她邀請的地方摸去。當他觸摸到她的陰蒂時,他的嘴唇也同時觸到了她的乳房。

  他輕輕地咬著她的乳房,儘管他還沒有觸到乳頭,但他一系列的輕咬使她的乳頭膨脹變大起來。他一邊輕咬著她的乳房,一邊用手指擰著她的陰蒂,一陣強烈的疼痛傳到她的腹部。她請求他插入她的身體。

  他放開他,「轉過來。」他說。

  她沈默地遵從著。

  「彎起膝蓋。」他說。

  她把屁股朝上。

  她感覺到他完全來到床上,「我要在這兒幹。」他說著,把他的手指放在身上的一個部位,她的肉在那敏感的觸摸下顫動著。「然後我在這兒幹。」他觸摸著她身體的另外部分。她跪在那兒,那淫蕩的後背對著他。「我同時要在這兩個地方幹。」

  「你不能。」她發抖地說。她的屁股顫抖著,很激動。她忘記了年輕人的能力,她剛剛才和他做過一些遊戲,她不知道他還有能力。

  他的嘴貼在她的肛門上,她有些震驚,但很歡迎。他跪在她的身後,抓著她的大腿,舔著她濕濕的肛門,然倏把他勃起的陰莖插進她的肛門。

  費把臉埋在燈床裡,並沒有反抗,他的陰莖插入她的屁股裡不是一個平常的行為,這就刺穿了她的武裝,使她低下,使她和他平等了,是向他屈服的表現,但她狂喜地接受著,同時對他強烈的性慾暗暗驚奇,他們的關係才開始呀。她向上向後晃動著她的屁股,不停地撞擊他的陰莖。他的陰莖在她美妙的肛門裡顫抖著。

  她感到他向前湊了湊,更加深入地插入,她閉著眼,咬緊牙關。同時她的肛門緊緊地擠壓著他的陰莖。他顫抖地抽插著。當他快要達到高潮時,他又停了下來,把陰莖拔了出來。

  立刻她感到肛門好像破裂似的,她呻吟著,放鬆屁股上的肌肉,回味著他大大的陰莖在她體內的滋味。他輕輕地離開床,她聽到洗澡問的水流聲,然後他又回來了,爬到床上,而她仍保持著那姿勢沒有動,她吃驚地感到他勃起的陰莖又插入到她的陰道裡。

  他應該達到高潮了,然而沒有幾分鐘,他又開始瘋狂地抽插起來。他平穩地把陰莖推進去,她感覺到他的陰莖變得更大,更加有力地擠壓著她的陰道壁。她陰道裡的陰莖是多麼神奇呀!她收緊她陰道裡的肌肉,擠壓著他活潑漲大的陰莖。而她剛剛被侵入過的肛門感到一陣刺痛。

  現在他的手又撫摸著她兩片屁股,用力揉動它們,把它們向兩邊拉開。費知道他一定能看到她身體隱密部分的結構,她感到她的肛門內的肌肉顫抖著、收縮著,然後她大叫著、扯動著使他停止了揉動。他又把他的一個大姆指插進她的肛門裡,在他剛剛插過的溫暖潮濕的肛門裡揉動著。他的陰莖現在完全被她的陰道吞沒了,同時,他也把他的大姆指完全插進她的肛門裡,她興奮得變得僵硬起來。她感到她的乳房像在燃燒,她的肌肉開始失去控制,擠壓著他,擠壓著他的陰莖,擠壓著他的大姆指。現在,上帝,當他一邊抽插著她時,他把他另外一隻手伸了過來,擰著她的陰蒂。

  他一定有另外一隻手在她的兩腿之間,她在想。那輕輕的擰動使她的乳頭感到痛疼,他的臀部前後抽送著,他的大姆指攪動著、壓著,他的手指也在擰著、揉動著。費每一個部分都閃著光,同時她的體內也隨著強烈的磨擦而發熱,她尖叫起來,開始達到高潮。她的陰戶震動著,收縮著它的肌肉,似乎是在向他顯示著她的威力。他只是大笑著,更加瘋狂地前後抽插著她那像奶油似的肉,他的手已放棄了其它部位,抱著她的臀部,野蠻地抽送著,使她達到高潮的頂點,他的抽插配合著她的收縮,直到他又完全放鬆。

  他的陰莖並沒有拔出來,讓她的高潮過去,同時他還感到陰莖被她的陰道緊緊地包圍著。他的陰莖開始收縮,他的腹部感到一陣滿足的溫暖,當他感到她的高潮已完全過去時,他抽出他的陰莖,讓她翻過身來。他舒服地伸展著身體躺在她黑暗柔軟的身體上,感覺著她身體的曲線,她的乳峰軟軟地壓著他年輕、結實的身體。過了一會,她移動了一下,使他從她的身體上落了下來,躺在她的身側。現在他在那燈影下完全變暗了,當那柔和的燈光閃爍在她臉時,她的臉發出一種優美的光澤。

  他看到她的臉很神祕、很性感,躺在那軟軟的溫暖的、明亮的床面上,他感到很舒服。她把頭彎過來,開始吻他。

  他閉著眼睛,完全把身體展開,感受著她的嘴唇壓著他的皮膚,接受她的吻,因為她崇拜他,感激他的表現。她吻著他身體的每一部分。當她吻完了他的胸部、大腿、腹部以及他的喉嚨後,她又吻著他的腹股溝、軟軟的陰莖,舔著被她分泌物打濕了的陰毛。他感覺到她的舌頭攪動著他陰莖的四周,她舔著它,狠狠地舔著它,拉動著他軟軟的、光滑的包皮,就像一隻貓舔著一個吃光了肉的盤子,她舔著他兩腿之間的睪丸,然後又把他的陰莖含在她的嘴中。

  他感到她的頭髮掃著他的身體,他向下伸出一隻手,盲目地摸著她,他輕輕地拉著她的頭髮,但她仍然把他的陰莖含在口中,這太美妙了,她把頭壓向他的胯部,開始急切地吸吮起來,他無法幫助她,也無法用意識使他的陰莖勃起,他只能讓她自己去做。然而在她的吸吮之下,他的陰莖在她溫暖的口腔中又開始慢慢她勃起、漲大。

  當她還在不停地吸吮時,凱茲胡亂地想著。他感到自己的身體在上升,他的身體充滿了溫暖,他的陰莖在那個女人吸吮之下有節律地跳動著。那個女人是多麼需要他,但他現在無法做任何事來滿足她。但她並不在乎這些。她吸吮著他及他的靈魂,並讓他的靈魂充滿勝利之感。那可愛的拉動、濕濕的吸吮、牙齒輕輕地磨擦一直在繼續著;好像永遠不會停息似的。她的舌頭攪動著他的龜頭,直到他開始眼花繚亂。他用陰莖體驗著每一個細節,彷彿置身於一個交響樂團的演奏之中,這種強烈的感覺越來越強。

  他的陰莖開始痙攣,他感到肌肉開始顫動,他閉著眼,彷彿在燃燒,他的臀部不停地上下起落,不停地扭動。她深深地、強烈地吸吮著,突然他大叫著,扯動著、緊緊地貼著她的臉。

  她終於使他達到了高潮的頂峰,在此之前他從沒有使自己這樣。當他高潮過後,迷迷糊糊地放鬆下來時,她吐出他的陰莖,把臉壓在他的胯部,然後身體向上移動,躺在他的身邊,讓他的頭壓在她的乳房上,摩擦著他。他緊緊地摟著她,把手指伸進她兩腿之間濕潤的小洞裡,睡著了。

  第五章

  激情狂想曲(5-1)

  他是一位妄自尊大的男人,塊頭很大,渾身長滿了肥肉。儘管他是一位住在朱區的有錢人,但是他現在又想來點粗俗的刺激。每當心血來潮時,他就喜歡叫輛計程車離開朱區,穿過唐區,然後到達哈佛威棚戶區。哈佛威棚戶區是離唐塞德鎮不遠的一個貧民窟。它永遠與主流社會格格不入的。下車後,他總是步行穿過這些破爛的棚屋,來到一個色情酒吧。

  他的名字叫杰西,他喜歡色情酒吧,色情酒吧在唐區雖不違法。滿足成年人的一點點性要求一點也不為過,但是在高級社區裡是不提倡色情的,因此,杰西想去色情酒吧時,只能來哈佛威。他也不介意來這裡。他喜歡這裡的女人,她們比朱區和唐區的女人有味。而且這裡的女人更安全,更加公道。杰西是一個喜歡高高在上的人。

  他所喜歡的這家色情酒吧提供肉食服務的,這也更令他歡喜。杰西是一位不喜歡素食,合成蛋白以及昆蟲菜餚的人。杰西喜歡吃肉,特別是熱氣騰騰的油膩膩的帶骨頭的肉。他自己也是一個火爆脾氣、滿身是脂肪的男人,但他不容忍別人罵他肥胖。

  許多女人也同意他的觀點,女人都喜歡自己的男人強壯,粗暴,而且她們認為多肉的男人是富有的男人。杰西出手很大方。他在哈佛威很受歡迎。他心情好的時候,看到太瘦的女人,就會慫恿她吃肉,他認為她沒有吃夠肉才會這麼瘦的。他真的是生不逢時。杰西喜歡自己旺盛的性慾,若他很久沒有滿足性慾了,他就會感到生活就像他吃墨西哥菜時沒放辣椒一樣無味。

  他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酒吧,往桌邊一坐,酒吧的總管立即在自己的雪白的圍裙上擦了擦手,快步地走到他身邊,滿臉堆笑地問他需要哪位侍女為他服務。杰西要了啤酒,並且吩咐要一位身材高大的金髮碧眼的女侍者。

  她立即走到他身邊,他看她並不年輕。但她好像對付男人相當老練與精明。她習慣性地皺了皺眉,慢慢地對他猥褻地笑了笑,接著遞給了他菜單,然後又拿出了自己的便箋。

  看到她的臉,便知她是一位心裡藏不住事的女人,並且很樂意把自己知道的事與男人分享。她臉上的粉擦得很厚,正是他所喜歡的。杰西討厭像嬰兒似的光潔、健康的皮膚。他看到穿了衣服的女人更容易興奮,而不是一絲不掛的女人。

  「叫什麼名字,甜心?」他笑瞇瞇地問。

  「蕾爾,蕾爾蘇拉的簡稱。」她得意地小聲說,她的聲音令他聽起來很舒服。

  「我喜歡妳現在的打扮,蕾爾,」他說。「妳叫我杰西好了。」他看得見她的肚臍,甚至她的小腹也隱約可見。她穿了一雙過時的襪子,杰西聽到她裙子的磨擦聲,就知道她繫有吊襪帶。她上身是一件緞子的多鈕扣的上衣,緊緊地包裹著她那優美的酥胸,乳房的上端繃了出來。他喜歡這些帶有性挑逗的打扮,因他會從中獲得所希望的刺激。

  「那麼,杰西蜜兒,你要吃什麼?」她扭扭捏捏地靠近了他,杰西能感到她身體的熱氣了。他把手放在她的大腿上,慢慢地在她有長襪的大腿上移動,輕輕地磨擦著。

  「我不知道吃什麼,」他說。他的手漸漸地滑到了她的襪子的端口。他猶豫了一會兒,然後又一點一點地向上移動,手指慢慢地伸進了襪子裡,摸到了她涼涼的肌膚。

  「我幫你看看菜譜。」她邊說邊伏身向他。她高聳的雙乳立即從罩衫裡滑了下來。

  他的手摸得更遠了。現在,她的氣息傳遍了他的全身。他摸到了她那隱祕的陰毛,還有她的令人迷惑的那塊區域。她夾緊了大腿,迅速地擠壓了一下他的手,表明她很喜歡。

  「我要牛排,」他說。他的手繼續探索著。「並且我希望他們做得可口。」現在他的手終於碰到她的那塊濕漉漉的地方了。他來回撫摸著它,然後又開始用手指磨擦起來。她有點不好意思地扭動了一下。

  他的手指現在在牠的陰唇裡面了。她的陰毛磨擦著他的手背,但是他的手指確確實實按在她的陰道口了,他覺得它熱乎乎的,還沒有打開。他試著往裡推了推,陰道口在他手指的壓力下,立即張開了,但他退回手指後,它又立即彈了回去。他伸出了三根手指,一起塞進了陰道,他努力地把三根手指分開,讓陰道打得更大,他的大姆指輕輕地磨擦著她的陰唇和陰蒂。

  她微微喘息著,身體晃動著。

  「去把生牛排拿來,」他嘟嚷著說。「我要在這兒烤牛排。」

  她吃吃笑道:「你想我已經夠熱了,杰西?」

  「上帝,我當然這樣想了。為什麼不呢?我還想立即煎些雞蛋。幫我再拿些來,甜心。」

  當她站起來大聲吩咐他想要的食物時,杰西又開始撫摸她了。他對她手淫時,一直靦腆地笑著,注視著她變得越來越渴望的神情。

  「我該去幫你端吃的東西了。」她最後扶著他的肩膀說,努力保持著身體的平衡。

  「胡扯!妳不要假裝了。」

  「沒騙你,甜心。我真的沒意思要故意離開你。」

  杰西的另一隻手伸進他的夾克口袋掏著什麼東西。她真的感到性慾被激起來,陰部比他的手指第一次插入時濕多了。

  「妳的陰部是最大的了,甜心,」他喃喃說著,一時想不起她的名字了。他的那隻手終於掏出了一樣不知是什麼的東西,立即把它遞到裙子裡的那隻手上。然後就把它塞進了她的陰道裡。

  「杰西,你在幹什麼?」她有點吃驚地問。

  「送妳一件禮物,蕾爾。你是一位好小姐。」

  「一件禮物?我喜歡禮物。你把它放到……那兒了?」

  「當然了。」他很不情願地從裙子裡抽出手,用餐巾擦了擦手。蕾爾站在那兒,猜測他到底在她的陰道裡放了什麼。

  「你在我裡面放了一塊很硬的東西,」她說。

  「我將來還會在那兒放硬東西的。」

  「甜心兒。我能把它取出來嗎?」

  「妳走路小心點,它就不會掉下來。妳再叫廚師煮些蛇麻子,再幫我拿些肉來。好嗎?」

  「好吧,」她輕聲細語的說,她的聲音醇美甘甜。「我馬上來。」

  他在她的陰道裡放了一塊紅寶石。

  杰西從哈佛威的那間酒吧出來,回家的時候,心情好極了。他的肚子吃得飽飽的,他的手由於剛才的撫摸還在顫抖。他的臉色發紅,他結實強壯的身體裡的那顆健康的心臟砰砰直跳。今天的天氣很好,溫暖的陽光照射著大地,但是從天空中的那絲燦爛的光線中,就可判斷傍晚前會下一場雨。

  他決定步行穿過唐區。不遠處山腳旁的大學校舍閃爍著水晶般的光芒。唐區很漂亮,所有的商宅都掩映在綠林叢中,整個區錯落有緻地分布著大大小小的公園,園林以及水上花園。杰西來到了零售區的服裝店。

  店裡的人們打量著他,心裡認為他一定是一位像祖父般仁慈而又好心的男人。杰西的腦子裡卻在想著他等下子什麼時候去妓院,去妓院這個念頭使得他一個人笑了。他沒有結婚,對自己目前的生活很滿意。他更加喜歡付錢給妓院去買歡。妓院的小姐價格公道,而且有職業道德。杰西總喜歡身邊有女人。

  他的腳突然停了下來。他氣憤地看著路面上。有一張東西正耀武揚威般地躺在整潔乾淨的街道上。原來是一張影碟,他彎腰拾了起來。

  這張影碟太髒了,封套上的顏色都褪盡了,而且上面的字跡一片模糊,它就好像有人故意把它扔在雨水中淋成這個樣子似的。他根本無法辨認上面的說明文字。他想,這張光盤一定被濕氣毀壞了。出乎他的意料的是,他發現影碟竟然完好無損。

  他漫不經心地正準備把它扔進垃圾箱裡去,這時,他看到了影碟一角的一個綠色小三角標誌。那麼它是一張性影碟了。他立即有了興趣。

  他手裡拿著這張影碟,心裡暖洋洋的。他不加思索地把它放入口袋。杰西有說不出來的興奮。該死的,生活太美好了!因為他是一位賭徒,他不再多想他的好運氣了,而考慮怎樣利用他現在的運氣,去發一筆大財。

  現在,地平線上的叢林已像墨水一樣的黑黝黝的了,它們層巒疊嶂地伸向那逐漸變得朦朧的天邊。他得趕緊坐計程車越過唐區與朱區之間的那塊無人地帶。在家裡一切都好辦。他將先洗一個澡,然後下幾盤賭注,最後再看這張影碟了,是的,這些都是他想做的。他擁有了這張影碟。

  杰西是一位非常迷信的人,可他自己從來不承認這點。如果有人關心地問他的性格怎麼樣,他會繪聲繪影地把自己說成是一位細心而又敏感的人,杰西經常認為自己可以透過別人的外表看到人家內心深處。現在他又漫無邊際的亂想了,他高興地想到自己該下什麼賭注。那麼晚了,已沒大型跑馬比賽。他的腦子裡又挨個地想了一遍各匹馬的優劣,然後,他發現有一朵白雲飄過了山那邊,慢慢地消失在叢林中。

  他忽然想到他是在水上公園那裡拾到這張影碟的。他已經記不清在哪條街道了,他只記得水上公園。他一邊回家一邊想著自己要洗澡,想著天要下雨。生活將想告訴他什麼呢?這位神祕的成功賭徒多麼想豎起自己的耳朵仔細地傾聽上天的命運安排 啊。剛才的一切,不管多麼雜亂無章,當把它們連在一起,就歸結為三點(水上公園——洗澡——雨),這太有意思了。在這個特殊的時刻一切都歸結為一個「水」上面了,現在新鮮水的價格每天都要公布。杰西聽說過羅洛這個人,朱區這個社會太小了,而且他知道這位世界水王正在召開一個祕密會議。

  杰西擁有許多股票,他立即知道該下什麼注了,他開心地笑了,想到這一大膽的計劃他頭上又冒起了汗珠。他將抵押他的電腦網絡汽車,買進水股票。他要大量地買進,一旦股票開始上漲,他就拋出,大賺一筆,再贖回自己的「電腦網絡汽車」。

  這個賭博很簡單,但需要相當的資金才能獲利。利潤是一定有的,價格必須上漲,因為從目前每季公布的數字上可知道羅洛擁有的切斯伏勞運水公司的股票指數已滑落到了最低點。

  這家公司正在認真處理許多重大的問題,儘管他們都沒有擺脫目前的狀況,但是杰西並不擔心,他認為這公司從長遠來看是有生命力的。但是目前,他們應該提高每公升淨水的價格,才能使投資者信服 啊。羅洛是一位能言善辯的狗雜種,杰西認為這對切斯伏勞有好處。一想到飛揚上漲的價格,杰西就興奮地不停地搓著他兩隻肥胖的手掌。那麼,他就把賭注下到羅洛身上吧,他是一位非常成功的人。杰西記得羅洛的妻子,另外,他又想到了詹茲,不禁渾身發起熱來。詹茲是一位性感的女孩,有著一雙迷人的眼睛,一對碩大的乳房,鼻子又薄又長,她有時很傲慢,從不正眼瞧人,但杰西就是喜歡這種女人。他想像著許多這樣的女人,她們雙手被反綁在身後,身穿粉紅色的三點式泳裝,而他自己手拿鞭子,所有這些漂亮的傲慢女人在他面前瑟瑟發抖,跪著雙膝懇求他為她們宣泄。

杰西哈哈大笑起來。影碟沒有什麼用處,但還是可以娛樂一下的。他又想起了他撿到的那張影碟了。是的,他回到家就放放這張影碟。他現在全部的心思都在影碟上了,他希望這是張好影碟。

  ********

  費妮琪盡了一切努力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開始是珍妮莫名其妙地失去了聯繫,然後又是威爾在她的眼裡消失了。她不知如何去幫他們,但她還得繼續尋找影碟,因此,她不得不採取行動了。

  她買了一個電子信箱號碼,並且在電子郵件雜誌裡面登了廣告。電子郵件雜誌裡總有一些特輯啦,隨筆了,人物專訪啦,以及新聞等之類的東西。新聞無非就是報導一些戲劇性的浪漫花邊。費租了兩個時報,一個為上午,一個為下午,總共一個星期。價格相當昂貴,她的廣告內容是這樣的:您已經用過它了,您知道了它與眾不同。影碟正在四處流浪,它想回家,我們不慎丟失了它,我們會付報酬的。

  現在,她只能耐心地等待回聲了。惠彼特從她的辦公室偷走了它。而他又丟失了它。凱茲在一家商店裡發現了它,他也失去了它。清潔女工在大學裡發現了它,拿走了它,然後她也丟失了它。清潔女工丟失它後,它又去了哪裡?它現在在誰的手上?他會抓牢它嗎?為什麼這張影碟總在溜走?

  萊絲有時從眼角可以瞥見影碟中的那個女孩,但是一旦她迅速轉身看她時,她就不見了。那個女孩就像天上的星光。你盯得越牢,她就消失得越快。不僅在周圍忽隱忽現,而且她就像一個正在燃燒的核反應堆,不管距離有多遠,萊絲總會感到她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像並不存在的空氣波,而不是一些固體的,真實的東西。

  這些日子裡,萊絲一直在看影碟片子,她也沒有其它的事情可做,她看得時間太多了,有時她從外面回來,根本不用開電視,因為她出門時忘記了關上電視。

  萊絲看到了費在電子郵件裡放的廣告,她明白廣告的意思。

  萊絲不想要錢,但她想要影碟,她更想要影碟中的那個女孩。那女孩使得她心情特別的舒暢,在某種程度上說,那個女孩給她帶來了新的生命,自從喬死後,她就認為自己的心也死了,不會再有生命力了,但那女孩創造了奇蹟,使得萊絲起死回生。

  喬生前是一名警察,五年前死於一次對盜版賊巢的大圍捕中。那個賊巢在老城裡,那裡的盜版賊們一直厚顏無恥地破壞朱區人的電腦網絡汽車,然後又把它們賣回給朱區人,他們當朱區人是奴隸,是任人宰割的動物,而不把朱區人當作人看待,所以警察局終於再也無法忍受盜版賊們的惡劣行徑,故進行了那次大圍捕行動。萊絲一直想咒死那些殺害喬的凶手們,但是盜版賊們總是不死。那次圍捕行動相當成功,但卻奪走了喬的生命,萊絲至今還深切地懷念著喬。她不是一位窮困潦倒的人。喬生前拚命地賺錢,因此給他的妻子留下了一筆豐厚的養老金,但這對於一位喜歡烹調,卻又不知為誰煮飯的女人來說,又有何用?

  他們的公寓(她仍認為它是她和喬的公寓)面積很大,光線充足,空氣又新鮮,站在陽台上時,朱區的景色盡收眼底。萊絲總是說她居住在朱區一個很狹長的地帶裡,但她得承認這個狹小的地方也未免太大了點。

  現在,萊絲根本無法解釋自己對影碟中那個女孩的感情,喬死後,她從沒有碰過別人的男人。自從碰到影碟中那個女孩後,她就有了某種渴望了,萊絲現在非常,非常渴望異性了,但是她還是孤身一人,而且影碟已經丟失了,她唯一的感覺就是非常的孤獨,此時,她看到了這則廣告。她不再擁有影碟了,但回答廣告也沒有任何壞處。

  也許那位女孩看到廣告後,會從藏身的地方出來的。萊絲肯定這位女孩和自己一樣喜歡她們之間所做的事情。因此她用自己的光導電纜上的號碼給費的那電子信箱作了答覆,然後坐下來,靜靜地等待費跟她聯繫。

  ********

  杰西心裡有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主意。他知道自己在上流社會裡不是一位英俊的男人,但是他明白,他的粗魯的外表對某類女人還是有吸引力的。杰西想,現在的男人們,特別是朱區的男人們,已經沒有男子漢的氣概了,最近他們的女性味越來越濃。他們剃光了身上的毛髮,不僅剃去了下巴上的鬍子,許多人連大腿上,胸脯上甚至於連手臂上的毛髮都剃光了。杰西又想,要不了多久,他們連陰毛也會剃光的。現在,他非常得意自己的體毛,在他看來,女人們會非常欣賞他的男子漢氣概的。

  那麼問題是,費妮琪到底是怎樣一位女人呢?聽說她是一位性慾很強的女人。但這種傳說是源自她的外表,她走路的姿勢,她的穿著。

  杰西從沒有聽說她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當然除了她丈夫外。她的丈夫是一位舉止非常優雅的男人。他身材高大,就像他經常在鍛鍊似的。而且他金黃色的頭髮,總是梳理得一絲不苟,他的嘴很闊,他的藍眼睛總是閃耀著智慧的光芒。

  任何一位女人都會喜歡這位大金融家的。如果他沒有艷遇真是奇事了。那麼這位漂亮的費妮琪又是怎麼看待她丈夫的艷遇呢?

  杰西心想,這位相貌堂堂的男人一定是一位自我陶醉者了。那麼,這位漂亮的費妮琪又是怎麼看待這一點的呢?她願意丈夫比她出眾嗎?杰西想得越多,他就越認為費妮琪會發現他的魅力的。他杰西才是一位真正的男人。一旦他讓女人嘗到一點甜頭後,那女人就會明白這點的。也許費會忽略他杰西的粗魯的外表,而發現他的真正價值。

  他打開了可視電話機,在屏幕上看到了她的倩影後,立即作了一番自我介紹。

  「羅洛夫人,我叫杰西,也住在朱區。」

  她皺了皺眉。「我想我認識你。」她的聲音很冷淡,一點也不熱情。

  「我想我們有共同的朋友。他們是門羅和迪維。」

  「是的。」費點點頭,語氣還是很生硬。

  「羅洛夫人,我找你,是因為我想見妳一面,我想請妳出去吃一頓飯。我有一些事要和妳談談,在電話裡一時說不清楚。」

  「杰西先生,哪方面的事情?我恨忙,而且我在約會前總要多了解一些情況的。」

  約會!這就是她對他發出的邀請所下的定義。不用多久,他將要對她懲罰的,誰叫她侮辱了他。

  「關於水。」他說。

  一陣長時間的沈默。費平靜地注視他。然後她說:「我等下回你的話。」她切斷了線路。

  杰西覺得很有趣。這該死的女人,費很守信用,五分鐘後她就回了話。

  「杰西先生,請問在哪裡?什麼時候?」

  他提議傍晚時分在康柏尼酒吧見面。他毫不猶豫地推門進了酒吧。他來得很準時,他驚訝地發現她也是準時到的。他不介意女人遲到,只要不讓他等得太久,他等她們也覺得有種甜蜜感似的。但不久他就忘了考慮這一切了,因為他第一次才發覺這家酒吧是費妮琪的。

  他認為自己具有壓倒她的氣勢,但他錯了。費有一股咄咄逼人的力量,她在氣勢上即刻壓倒了他。她具有一雙神奇的,閃耀著冰綠光芒的眼睛,她白晰瞼上有一條明顯的疤痕,就像被鑽石劃了一下,但並不影響她的容貌,相反使得她更加漂亮。她身材又高又苗條,他認為她那兩個碩乳就像是兩顆大的寶石鑲嵌在她胸前。她穿了一雙跟很高的高跟鞋,下身穿一條非常短的裙子,她長髮披肩,頭上戴一頂闊邊黑色帽子。臉上的表情非常堅定,沒有絲毫退卻的神態。

  杰西笑了,他心裡早已想好了。

  「杰西先生,我對你作了一些調查。你擁有一家生物化學公司,它是專門對液體進行分析的公司。你在可視電話中告訴我有關水的問題,那麼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相當誠懇地向前傾著身體說:「羅洛夫人,我們發現了一種新的微生物、我們發現它們有一段日子了,但我們消滅不了它們。這種微生物的含毒量為百分之八點七到百分之十,並且含量還在增加。含毒量增長得很慢,但肯定是在增長。我們相當肯定這種細菌已進入了公共供水系統。」

  費還是那麼平靜。「我想如果這關係到我丈夫的公司的話,那麼我告訴你,我丈夫的切斯伏勞公司配備了相當靈敏的監視設備。杰西先生,我也是公司的負責人。我們根本沒有聽到像你所說的那些情況。」

  「它們只是剛剛開始。它們只是在我們的實驗室才達到了含毒量。當它們每一立方米達到零點二時,你們才能檢測到它們。因此,在沒有超過零點二之前,它們數量還不夠,因此不具有毒性。」

  她又不慌不忙地答道:「我發現你相當謹慎地告訴了我這一消息,」她最後說。「我猜想你已報告給當局了?」

  「還沒有。」

  「其他的運水公司?」

  「還沒有。」

  「新聞媒介?」

  「還沒有。」

  「你的同行?」

  「還沒有。」

  「杰西先生,為什麼是我?為什縻是切斯伏勞?」

  「他們沒有妳美。」他慌亂地說。「他們沒有我們共同擁有的朋友。他們不住在朱區。我建議我們朱區人應該團結起來。」

  「普通的抗菌藥物對它們不起作用?」

  「它們不是細菌。」

  她的臉色這時慢慢地變紅了,他看見她顯得有些困惑。「一種病毒?」她問。

  「是的,一種病毒。」

  「所有的東西都有二分性,」她說,「我常想,最強有力的東西不是白與黑,不是天堂與地獄,也不是地與火,男人與女人,甚至不是生命與死亡。依我看來,最強有力的是我們人類,是每一樣有生命的東西,也包括病毒。是我們和它們。也許終有一天他們會贏了我們。」

  「也許那一天已經來臨了。」

  她輕快地說,「那麼怎麼處理這件事?為什麼你告訴我關於我們那些喜歡水的小東西?」

  「我會給妳我們已做出的實驗結果,其中包括一種停止它們繁殖的蛋白膜,這樣在擊敗這些微生物的過程中妳就可以走到在妳的競爭對手的前面了,但是,這些微生物的DNA中的百分之五每隔三十分鐘就會發生突異,要不是這種情況,妳也許就已經戰勝了它們了。所以當妳們的股票還很穩定的時候,你們就可以悄悄地把股票賣掉。」杰西笑嘻嘻地說。

  「我想我們拍賣時不可能不引起波動的。」費嘀嘀咕咕地說。

  「胡說。不要侮辱我。妳們可以假裝稅務的原因,把股票轉到另一家公司的名下,趁人們還沒有清醒過來時,再悄悄賣掉這家公司,不就行了。」

  「杰西先生,我們怎麼感謝你呢?你開個價吧?」

  「費,請叫我杰西,和我一起回我的公寓吧。」

  杰西懶洋洋地躺在床上看著她。「我的男僕們會幫妳脫衣服的。」他說。他很高興看到她眼裡的怒火。他的兩位男僕趕緊上前,跪在這位美倫美奐的女人身邊,開始脫去她身上的衣服。他們不慌不忙地脫著。她一直盯著杰西,杰西躺在她面前,看著她。她的裙子嘩地一聲掉在了地上。房間裡很安靜,只能聽到她的沈重的呼吸聲。她的胸脯急劇地上下起伏著。她的粉紅色的上衣裡的兩隻乳房輕輕地晃動著。她的下身穿著一條非常精緻的短褲,緊緊地包裹著她的臀部。深紅色的吊襪像是在她白晰的大腿上撕了一道傷口,他喜歡她穿的黑絲襪。他不要她脫黑絲襪。

  男僕們已摘去了她頭上的帽子,她的頭髮全部披散在肩部。這時,男僕們脫去了她的襯衣。她襯衣裡面什麼也沒穿。她的乳頭和她的吊襪帶的顏色一模一樣,他高興地深深吸了一口氣。

  她感到屈辱,兩頰已氣得緋紅。她全身現在只有腳上的高跟鞋及黑絲襪,但除此之外,還有她的短褲了。

  「短褲,」杰西說。她絲毫沒有退縮,惡狠狠地瞪著他。

  男僕們終於非常緩慢地往下褪著她的褲子,她痛苦地閉上了雙眼。杰西的眼睛飢餓地盯著她的陰部。

  男僕們讓她先後抬起左右腳,脫下了她的褲子,然後就默默地退出了房間,讓她一人站在地板中央。

  「過來,」杰西輕聲說。

  「是的,先生,」她低下了她高傲的頭顱,「幫我脫衣服。」

  她謙卑地低垂著雙眼,默默地為他解開衣褲。杰西認為她並不是不喜歡他健壯裸露的身體的。

  「撫摸我,」他低聲吩咐。她的雙手又白又纖細,令他驚訝的是她的雙手冷冰冰的,就像她的外表,她的氣質。「撫摸我的陰莖,」他呼吸急促地說,這時他已興奮得渾身燥熱。

  「吻我。」

  「我聽你的。」她哼哼道,這時,她的冰涼的雙唇已壓在了他的唇上。她一路親吻著他的上身,滑向他的腹股溝,同時雙手在他的胸膛上不停地撫摸著。他的陰莖在她的撫摸下,膨脹得很大,她的雙頰摩擦著他的陰部,她的嘴唇吻著他的潮濕的龜頭。

  他舒舒服服地仰面躺著。「情人,把腿打開,」他說。「把妳插到我陰莖上面。」

  她彎腰插入時,突然叫喊到,「你的陰莖太大了。我不知怎麼插進去,幫幫我,幫幫我。」

  他幫著她,慢慢地她的陰道含下了他的陰莖,他覺得她那很緊。杰西心想她不會忘記杰西,噢,不會忘記的。他是她的理想情人。

  她開始一上一下的移動著臀部。這種感覺真是太美妙了,太好了,特別是想到她是用內線消息買來的,她更加拚命地做著。

  當他們倆人開始變得越來越燥熱,他的胸膛上佈滿汗珠時,她開始呻吟著祈求他們永遠做下去,他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她低聲敘說著其他男人,他們跟他杰西比起來顯得多麼差勁,與他強有力的陰莖比起來是多麼地軟弱。然後,他的高潮快來臨了,這種熟悉的快感也感染了她,她尖聲稱他為她的受人,她的快樂源泉,最後,他達到了高潮。

  她乞求他再和她做一遍,再帶給她快樂,讓她知道一位真正的男人是什麼樣的。

  他粗聲粗氣地說:「我以榮礜擔保,我會給妳資料的。」

  「再給我多些這個吧。」她小聲說,她的頭髮現在已十分凌亂,她的神情是那麼的溫柔,對他充滿了崇拜。

  他正等著她這麼懇求他,她先前不知天高地厚地侮辱了他,他要讓她知道自己的位置。正在這時,屏幕右手處的那個小紅塊又閃亮了起來,他真是氣極了。屏幕上的這位滿臉是欽佩神態的女人慢慢地消失了,他的房間裡又變得煙霧繚繞了。他趕忙扭頭對一直站在一旁聽候他吩咐的男僕們趕快採取措施,不要讓圖像消失,但圖像只剩下了一些雪花點了。

  杰西坐在他私人的VR放映室裡,雙手抱頭,嚎啕大哭起來。他為失去剛才的圖像,為影碟世界與真實世界的割裂而悲痛欲絕。他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過了很久他才從影碟世界裡回到了現實世界來,這個影碟太逼真了,他很難分辨出哪個是影碟世界,哪個是現實世界。

  從來沒有那種病毒。他也沒有與費妮琪聯絡過。費也沒有答應出賣自己的肉體給他以換取資料。

  不過他倒真擁有一家專門分析液體的生物化學公司。但是它與影碟裡的又不完全一樣,他的這家公司主要為醫院服務而不是為大眾健康服務的。

  他慢慢地鎮定下來,回憶著影碟中所發生的一切。費妮琪在影片中。這張影碟可以把真人帶入。這是違法的,程式設計者不允許把真人編入他們的幻想世界中。這是一起嚴重的犯罪事件。

  他是這光碟的用戶,但是這光碟把他的真實生活中的細節也編入了光碟片斷中。在現實生活裡,他不是這家生物化學公司的唯一股東,就像有時光碟也許會把用戶當作消防員或者統計員一樣,但是對於會判別出用戶的工作領域的光碟來說,這已經是非同尋常了,它對用戶會造成非常大的刺激的。杰西的心裡很不安。他是一個相信巧合的人,而這個影碟裡的巧合太多了。

  影碟中的故事一切都很明白了,由於某種神祕的病毒,水的股票價格將會迅速上漲。這是非常非常奇特的。杰西看過這一遍後,唯一的收獲就是知道了故事中的股票價格將上揚。

  水股票價格將會達到最高點的。他必須用他的房子,汽車作為抵押,盡他所有去買水股票。他接通了可視電話。

  杰西和他的經紀人經過一番認真的協商後,然後,他舒舒服服地坐在沙發上想著影碟裡的費妮琪。假若她不回他的話,他可以給她留下一個錄音,她為了那張已落人他手裡的非法影碟一定會回話的。他也可以直接去警察局報案,但那樣做是一點樂趣也沒有的了。他最好找一個藉口見見這位傳奇的羅洛夫人。

  他決定要見見她。但是他首先並不忙著去見她。他要好好利用他手裡的這張影碟。沒有人知道他是看了一遍呢還是二十遍呢。他反反復復地考慮著這一切,他發現自己還是喜歡影碟中的費,他又希望影碟中的費打開雙腿,讓他的陰莖進入她的陰部,懇求他不要停下來,她的感覺是這麼的美妙。這個想法太荒唐了,但這是個非常快樂的荒唐想法。他可以盡情地與這位夫人尋歡作樂,而她卻不知道。他在影碟中可以像任何一位體面的市民一樣做著這事。

  最後,杰西哈哈大笑回想著;他在回家的路上在天要下雨時,在水上公園附近,心裡正想著趕回來洗澡時,發現了水王妻子的影碟,而此時OWAC正要公布新的季度的水價格,所有的這一切歸結為一件事。

  買!

  激情狂想曲(5-2)

  珍妮和威爾最後終於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珍妮一點也不知道威爾是怎樣千辛萬苦帶她過來的,但她知道在這兒有了一張床,並可以躺下休息。珍妮還記得有一個人給他們帶路,並且那人一路上偶爾和威爾嘀咕著什麼,他們先是穿過了破爛的房子,經過了危險的廣場,走過了流氓出沒的地帶,最後來到了一處漆黑地方,她就躺了下來。在這裡,一位女孩給了她吃的東西,讓她去洗澡,但珍妮太累了,她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就像自己經歷了可怕的海難後,終於漂流到了海灘上一樣。

  她立即沈沈入睡並且做了一些怪誕的夢。她有時夢見房子裡的燈一直明晃晃地亮著,有時夢裡的她聽見了一些聲音,其中一個人的聲音輕柔,另一個人的聲音低沈且粗啞,而後她知道自己夢見了威爾。有一次,一個人的喊叫聲驚醒了她,她猛然坐了起來,緊張地望著屋裡的一切,她看見一位男人和一位女人正緊緊地媾合在一起。這位女孩的頭已經垂落在床沿下,她夢中見到的頭卻是倒了過來的;那位正進入忘我境界的女孩的嘴張著,眼睛緊閉著,頭髮像塊瀑布似地掛了下來,手臂懸空揮舞著,一位男人重重地壓在她那黃皮膚的苗條的肉體上,經過一陣緊張的宣泄後,他黑黝黝的臉顯得那麼平靜。他睜開了眼睛,珍妮驚恐地盯著他那鑽石般的眼睛,他們對視了好一會兒,他慢慢她笑了笑,低頭吻著他身體下面的那位女孩的喉嚨,他溫柔地,長久地吻著她,充滿了愛意。珍妮明白了,他的這次做愛一定是既愜意又猛烈。她的心猛地一緊,湧起了一陣快感。

  天亮了,珍妮醒來時感到自己又飢又餓,頭暈眼花。她發現自己的衣服沒脫,就這樣睡了一夜,昨夜發生的事她已忘得差不多了,她感到自己渾身又髒又臭。她的衣服很古怪,因為她穿著亞瑪貞人的衣服。她的喉嚨很乾,很想喝水。她費力地坐了起來,披頭散髮地看自己到底在房間的什麼地方。

  在她對面的那張床上,威爾睡得像死豬似的躺在一位黑頭髮的女孩懷裡。他們身上都蓋了毯子,但沒蓋好滑落了一部分,珍妮看得出他們倆人是一絲不掛地躺著。她不由得記起了夢中的情景,臉剎時紅了起來,渾身羞得燥熱。她躡手躡腳地起身下床,生怕弄出一點響聲吵醒了他們,她想到房內找點解渴的東西,然後再洗個澡。

  他們不知把她的鞋子放到哪去了,她的腳在隱隱作痛。珍妮突然發現了一隻橙子,她顫抖著手指急急忙忙地剝去了橙皮,大咬了一口,拚命地吸吮著它的果汁,吃完橙子後,她默默地站著休息了一會兒,哆哆嗦嗦地積蓄著力量,清理著自己的頭緒,然後,她艱難地轉過身,搖搖晃晃地走過他們兩人。蒼蠅在半開半掩的窗戶橫條上嗡嗡地飛來飛去。她偷偷走出門口,四下裡瞧了瞧,忽然發現似乎有一個門,走進去,原來是浴室。

  珍妮脫下了這身令人尷尬的亞瑪貞人衣服,把水接到一個破裂的盆裡。她試過了淋浴器的水龍頭,但是沒用。而且這裡也沒有熱水。現在她可顧不了那麼多了。就是這裡什麼都沒有,甚至到水坑裡洗澡她都願意。她全身髒死了,又熱又癢,滿是灰土。她把那亞瑪貞人的衣服浸濕後,然後用它當浴巾擦洗著身體,漸漸身上覺得清爽多了。

  突然,她聽到門口有響聲,心裡忽然想到,也許是這棟房子裡的其他住戶也要洗澡了。她連忙轉過身來,卻看見了威爾。

  看到他已把褲子穿上了,她鬆了一口氣。她此時正彎著腰,半蹲在盆裡,她猛然意識到了自己的裸體,立即羞澀地低下了頭。

  「我想洗洗澡。」她嘶啞著喉嚨說,嘴唇已乾得發裂了。

  他的表情令她很迷惑。他逕直走進了浴室,她懷疑地看著他,呆住了。他轉過身,用力地擰著淋浴器的水龍頭。

  她正想告訴他水龍頭壞了,但是威爾卻狠命地踼了一下開關,水管咕噥響了幾聲,接著呼嚕地噴出了水蒸氣,然後水就嘩嘩地流了出來。

  珍妮轉過要去,極力地想用手捂住自己的陰部。她手裡拿著一塊肥皂,猶豫地看著出水不暢的水龍頭。然後小心翼翼地跨入浴缸中,發現水不燙,正好溫熱。她有氣無力地背靠在牆上,閉上眼睛慢慢地打著肥皂。她忽然覺得威爾推了她一下,睜開眼睛,才發現威爾也進了浴缸,和她擠在一起。當然,他已脫去了他的褲子,頭髮被水惏得濕漉漉地貼在頭上,粗壯的身體緊緊貼近了她。

  「不,」她嗚咽著說。

  「別傻了。」他毫無表情地說,「小姐,我不會強姦妳的。」

  珍妮靠在牆上,盯著他。他從她手裡拿過肥皂,開始幫她打著肥皂。他的動作一點也不溫柔。

  「聽著,」他耐心地說。「我們前面還要走很長的一段路。這不是去郊遊。我需要你身體強壯得能夠支持下去。妳現在精疲力竭,需要充分的休息,要吃飽,因為妳要保存體力,所以妳需要別人為妳洗澡,並且我想溫水不多了,所以我和妳一塊兒洗,當然,妳一定是要洗得乾乾淨淨的。」他的輕蔑的口吻令珍妮氣憤極了。現在,他的手移到了她的胯部,然後又塗抹著她的大腿,徹底地給她的全身都塗了一遍肥皂。他轉過身,把肥皂遞給她。「給我的背塗肥皂。」他命令道。

  她覺得非常有趣。他的背和她所認識的一般的男人的背一樣大,但是與眾不同的是他四肢上有著鼓鼓囊囊的結實肌肉。他也有一道疤痕,她對他身上那道影響了他皮膚光滑的那道疤痕非常喜歡。

  他幫她塗肥皂時的動作很粗魯,她卻覺得好像他在撫摸著她。她擦完了他的背部,手自然地停了下來。她不能跨出浴缸,因為他的身體恰好堵住了她的出口。威爾轉過身來,又命令她把背轉過來,他又開始為她洗背。

  珍妮手扶靠在牆上,閉著眼睛,全身放鬆地讓他毛手毛腳地洗著自己的背。水流了下來,濺在她身上,淌了下來。他洗完了背並沒有停下來,他又繼續往她身體下部洗著,他把肥皂抹在她的滾圓的臀部,並時不時地把它們扒開,擦洗著。她的肌肉開始繃緊了,但是他又繼續往下移動著。珍妮迷茫地想,他一定正彎著腰呢,因為他的手又在洗著她腿的後面了,然後又是小腿,腳踝。她覺得他的濕漉漉的頭正好抵著她的屁股,他此時命她再轉過身來,她看見他原來正跪在她的腳邊。威爾的頭髮遮住了他的視線,他甩了甩頭髮,又擦著她的前面,他的頭現在正好貼著她的陰阜。

  他停了下來,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地看著她。她也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水流向她的乳房,然後又從乳頭上淌了下來,滴在他的身上,他的臉此時正對著她的陰部。她渾身的血液都在唱歌了。她想,他一定要做它了,沒錯的。

  但是他沒有做那種事。相反,卻咕噥了一聲,站了起來,接著就沖洗自己的頭髮。冼完後,他一把拉過珍妮,讓珍妮的頭伏在他那結實的多毛的胸脯上,幫她漂冼著頭髮。她一點也不害羞地靠在他的胸脯上。她沒有力氣去掩飾自己的驕傲。她也沒有什麼可以驕傲的了。

  他們默默地擦乾了各自的身體,然後回到了房內。那女孩依然在熟睡著。威爾走到屋內另一側,為珍妮找到了一些食物,然後開始煮咖啡。

  「我們現在走嗎?」珍妮問。

  「今天晚上走。」威爾說。

  「為什麼現在不走?」

  「在老城區裡白天不能旅行。」

  「為什麼不能?」

  他沈默一會兒,然後嘲諷她笑著對她說「因為空中警察,甜心。」

  「警察?但是他們是和我們站在一邊的。你的意思是他們進入老城區了?威爾這可真是個好消息。」

  他慢慢吞吞地說:「你弄錯了。他們是乘直升機來的。我的孩子,他們在空中翱翔,但不會降落下來的。而且我們在這裡時,我是沃爾夫。威爾是別的人,我不想和他聯在一起。」

  「我們不能向他們招手?總可以把他們喊下來吧?」

  「那當然,如果妳想挨槍子。」

  「什麼?」

  「小姐,他們到這兒來是進行打靶實驗的。那些冷劑噴霧槍不會致命,但是妳若中槍了,至少一周沒有感覺,而且對妳這麼一位單純的好女孩來說,治療方法對妳是不適合的。大多數的老城區人白天躲在家裡,不出門。」

  珍妮很驚訝地盯著他,不太相信他的話。他是這麼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態。「假如我們在屋頂上寫一句話傳給他們,字寫得大大的,塗上漆或別的什麼的。那樣他們肯定會降落的囉?」

  「我不這麼認為。」威爾有點被激怒了,但卻依然笑著說:「他們會認為這是一個圈套。老城區的人使用同樣的方法後,卻遭到了猛烈的攻擊。」

  「費沒有告訴他們我們在這裡?」她虛弱地問。

  「我告訴她,請她相信我,並給我時間。」

  「你可真是個狂妄自大的壞蛋。」珍妮生氣地說。

  「費不像妳,她了解老城區,她知道如果事情進行的不是那麼順利,我也許需要時間去仔細考慮怎麼辦,如果我們沒有遇到亞瑪貞人,我們也許現在已在家裡了。但是很不幸,我們碰到了她們,而且我們捅了馬蜂窩,因而現在事情有點棘手了。不管怎樣,我們會解決任何問題的。」他打了一個哈欠,伸了個懶腰,關節吱吱嘎嘎地響著。珍妮強烈地意識到了他的迷人之處。他赤裸著胸膛,下穿一條皮褲,一切都顯得他是一位具有攻擊性的男人。他不僅具有健康的體魄,而且也是一位意志堅定的人,他能夠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是一位很有毅力的人。

  她一想起他昨天晚上幹的事,就渾身打抖,難怪這位黑髮女孩還在睡覺。

  「我現在要上床睡覺囉,」他大聲說,「我想妳也要睡一覺,我們晚上的行程很艱難,但我想明天天亮時我們會到達唐區的狹長地帶的。」

  這段路程比他所預料的還要難得多。

  珍妮現在肚子飽了,口也不渴了,身上臭了三天半後,終於又冼了一個熱水澡,所以她一下子就睡著了。黃昏時分,她又被對面床上威爾和那黑髮女孩所發出的可怕的波動聲吵醒了。她轉身把臉面對著牆,不聽他倆的哼哼 啊 啊的進入狀態時的叫喊聲。他們明明知道她在這裡,且有可能是醒的,怎麼還這樣毫不知羞的當著她的面發淫?威爾的肉慾到底有多旺盛?他難道沒有面子,沒有體面,沒有羞恥?珍妮咬緊牙關捂著自己的耳朵。

  他們終於安靜下來。珍妮舒展開自己的手腳,才發現自己仍在發抖。她兩眼呆呆地看著牆壁,努力回憶著自己在唐區的舒適安逸的生活。

  「嘿,」威爾喊道。

  她沒有反應。

  「嘿,那邊的人。妳聾了?妳該來見見我們的女主人了。」

  珍妮聽見那女孩吃吃地笑了起來,她猛地轉過自己氣得發紅的臉,看著他們坐了起來,順手把毯子裹在身上。

  「見見雯,」威爾說。他的背懶洋洋地斜靠在對面的牆上,嘴裡叼著一根煙,一隻手摟著那黑髮女孩的肩膀,袒露的胸脯上全是汗珠。滿屋都是他們性器官分泌出的味道。

  「哈囉,珍妮,」雯熱情地說。

  她是中國人。她有著一張櫻桃小嘴,鮮紅的嘴唇,又白又小整齊的牙齒。臉部較扁平,一雙水靈靈的杏眼黑得發亮。她的黑髮又濃又密,像瀑布似地傾瀉在她瘦小單薄的肩上。她是一位明眸皓齒的、小巧玲瓏的漂亮女孩。她坐在那兒滿目含笑,小聲地和威爾說著什麼,然後她掀開上身的被單,珍妮一眼瞥見了她小而結實的乳房。

  威爾的身材肥大,而這女孩身材纖細;威爾毛茸茸的胸膛上帶有一道黑色的疤痕,而這女孩的皮膚光滑柔嫩。珍妮不禁又想,威爾的粗壯的「木棒」怎麼插入如此瘦小的一位女孩體內?珍妮在浴室裡見過他的「木棒」,她知道當威爾激動時,它會膨脹成一根「大頭棒」的。雯的細嫩的陰道怎麼可能承受得住它呢?她看見威爾的眼光閃耀了幾下。他知道她在想什麼。珍妮的臉立即紅了。

  「哈囉,雯,」珍妮說。「謝謝妳帶我們來這兒。」

  「沒什麼,」雯邊說邊瞥了一眼威爾。他們互相笑了笑,雯突然大笑著說:「妳恢復得很快。」

  「雯想和我們在一起。」威爾說。

  「和我們一起?去唐區?」

  「是的。」雯答道。

  「威……」

  「沃爾夫,」威爾說。

  「那麼沃爾夫已告訴妳了?」

  「我已經知道了。我們在電視上看到的,我們這裡也有電視。」

  「那麼妳為什麼還沒去唐區?」

  「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雯真摯地說。「我不認識唐區的人。我不知怎樣才能找到工作,怎樣才能找到住處,怎樣才能獲得身份證。我怕我會被警察逮住。但是現在,我有了你們。」她勝利地微笑著說。「在這裡,我幫助你們;在唐區,你們幫助我。」

  「很對。」威爾說。他的手不停地撫摸著她的前臂。

  「在還沒找到住處之前,妳可以搬來和我一塊住。」珍妮斷然地說。她想讓那女孩知道,她不必出賣自己的肉體給威爾來獲得他們的幫助。

  「你們都是好心人。」雯感動地說。她突然跪在床上吻著威爾。珍妮看見了她光滑的背部,小而圓的屁股,她的身段優美,身體勻稱。威爾的大手慢慢地從她的背上滑了下來,然後就摟住了她的屁股。雯急速地壓入了他的體內,珍妮連忙把目光移開了。她感到臉上發燒,很不好意思。

  天完全黑了以後,珍妮向雯借了一件束腰外衣,還有一條長褲,穿上以後,他們就趁著夜色出發了。雯在前邊帶路,威爾手裡拿著一把刀跟在她後面,珍妮走在最後。他們三人悄悄地穿過骯髒的小巷,躡手躡腳地越過瓦礫地,終於安全地離開了居住區。雖然雯帶著他們走得又快又輕,但是,他們一出門,就被亞瑪貞人發現了,她們一直跟著他們,「網」慢慢地越收越攏。亞瑪貞人對於她們捕獲的犯人逃跑了,非常氣憤,而且對她們中一員的神聖不可侵犯的衣服遭到了褻瀆更為憤慨,亞瑪貞人充滿了仇恨。她們迅速地把犯人逃跑這一消息通知了她們的人,而且她們閃電般地向老城區的各個角落發布了消息,又是威脅,又是懸賞,要老城區人一看到他們,必須立即報告,所以,雯、威爾和珍妮三人一出現,就受到了嚴密的監視。剛拐過一個彎,亞瑪貞人就收網了。

  雯首先被她們捉住,她們輕而易舉地捂住了她的嘴,把她提起來就走,雯由於被突然捂住了嘴,根本喊叫不出來。威爾衝了出去,但是被伸出來的棍絆倒了,她們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毯子裹住了他,威爾拚命的掙扎著,但她們人多勢眾,終於還是活捉了他。珍妮最後才被捉住。

  亞瑪貞人不但又抓住了她們的逃犯而且還抓住了兩位女同謀。她們的背叛者,女人的叛徒。整個老城區都沸騰了,因為他們知道亞瑪貞人將要報仇,那麼將會有一個盛大的慶祝活動了。

  威爾戴上了手銬,五花大綁地走在前面,她們兩位女孩子只是簡單地綁在一起,並且每人腳上各被綁著一根繩子,每人身後有一位女哨兵拉著這根繩子。

  就在此時,可憐愚蠢的惠彼特和他的同伙也終於趕上了珍妮。自從兩天前,珍妮被威爾帶走後,他們就一直追蹤著他倆。惠彼特曾碰到過亞瑪貞人的哨兵,他們並且被警告不可進入她們的領地,但是惠彼特他們根本不知亞瑪貞人的凶猛,就闖了進來。惠彼特決心再把珍妮抓回來,或者跟蹤她,哪怕是與失蹤的影碟保持那麼一點點聯繫,也心滿意足了,惠彼特威逼夫瑞特不要去碰亞瑪貞人的哨兵。迪克和朱特曼兩人均認為這些女人都沒什麼了不起的,根本不用去怕她們。因此,這群傢伙就愚昧透頂地一直闖了進來。

  當亞瑪貞人正在四處廣播幫助尋找威爾時,正好被他們聽到了,但他們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他們不懂亞瑪貞人的語言,但是,他們明白有人陷入了麻煩,有人要抓人,而且當要殺人的時候,他們會被邀請觀看的。

  威爾試圖從雯家裡返回唐區時,惠彼特這伙人就接近了目標。密探們向亞瑪貞人報告說一個大個子男人出來了,惠彼特他們就跟上了報仇心切的亞瑪貞人。惠彼特悄悄地走在前面,他看見了珍妮,因為她的金黃色的頭髮在腐臭的老城區的昏暗燈光照射下像一條發亮的白床單那樣顯眼。珍妮身旁別的女人惠彼特可不管,惠彼特帶著他的伙伴包抄了過去,擋住了她們的去路,直接向亞瑪貞人提出了挑戰。

  這些女戰士們驚訝地看著他們,她們一點也不害怕。這四位年青人排成了一排,站在她們面前,惠彼特向前垮了一步。

  「那位金黃色頭髮的小姐是屬於我的。」他威嚇地說。

  「走開,兄弟。」一位女人低聲喝道。「識趣的趕快乖乖走開,否則我們對你的蠻橫無禮可要不客氣了。」

  「我不管那位嬌小的女人,但是那位金黃色頭髮的小姐是我們的。」惠彼特頑固地說。他把手裡的那把刀晃來晃去。

  只有三位女人看守著這兩位女孩。她們沒有再說廢話,只留下一人在原地看守著珍妮和雯,其他兩人立即成扇狀散開,拔出了大砍刀。她們「 啊」地一聲,揮舞著大砍刀就向那四位年青男子凶猛地撲了過去。

  雲和珍妮驚嚇地互相看了一眼,然後雯猛地朝那位正在看著其他人搏鬥的女戰士的腳踢了過去,珍妮則用身體撞向那位女戰士的臉,這時,雯迅速地從女戰士腰帶裡拔出了刀,連忙割斷了珍妮的繩子。珍妮自由了,她拚命地打著那位女戰士。

  「快跑,」雯喊道,這時,那位亞瑪貞人正彎腰搜尋著掉在地上的大砍刀,珍妮狠狠地朝她的臉踢了一腳,迅速地拉著雯的手,飛奔而去。

  珍妮邊跑邊割去了雯身上的繩子,雯帶著珍妮一下子就潛入了一棟房子裡。他們費力地在走廊上躡手躡腳地走著,一看見燈光,就連忙停下來;再往回走,發現黑暗安全的地方,她們才一直走 啊走,突然,她們就轉出了那棟房子,天空的星星已慢慢地褪去,變得朦隴起來。這兒的空氣更加清新。她們身後已經是模糊不清的老城區了。

  「我們必須藏起來,」雯小聲說。「她們會認為我們回家了。或者以為我們還在逃跑。她們沒想到我們會去唐區,是嗎?」

  「我不知道,」珍妮喃喃說道,她感到熱血沸騰,興奮極了。「她們第一次抓威——沃爾夫時,我告訴她們說我是從唐區來的。」

  「這可糟了。但是她們一般不抓女人的。她們抓我們是因為我們和威爾在一起,她們很氣憤我們和威爾在一起。她們也許不會對我們太壞的。」

  「我們不能扔下他。」珍妮害怕地說。

  「當然不能。但是我想妳可能沒意識到事情有多嚴重。」

  「我從她們手裡救出過他一次。」珍妮堅強地說。

  雯沈默了一會兒。然後她清醒地說:「也許我們不得不離開他。但是首先我們得想辦法救他,是嗎?」

  「是的。」珍妮說。她知道只有一種情況她會放棄營救老城區中的威爾,那就是她在雯的幫助下,她已回到了唐區。

  但是威爾仍然活著。

  她倆又默默不語。珍妮忽然發現雯的全身在劇烈地顫抖著。她看著這位瘦弱的女孩,看到了她臉上的淚痕。

  「不要哭。」她無助地說。

  「她們會殺死他的。」雯抽噎地說。「他像老英雄一樣勇敢,堅強。他為人忠誠。他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救了我們兩人,因為我們兩人跑得太慢,拖累了他。全是因為我們,他才被捉住了,他一定知道帶我們逃跑會拖累自己的。」

  珍妮沈默不語,認真地想著雯所講的話。最後,她平靜地問:「雯,她們會怎樣處治他?妳知道嗎?」

  「是的,我清楚。我們剛見面時,他告訴我他正在逃避亞瑪貞人。妳必須明白,亞瑪貞人是非常奇怪的人,根據她們的宗教習慣,她們是不會過份地打擾我們。而且她們還得保護我們免遭男人的傷害,因為她們非常憎恨男人憑自己的體力強迫女人。所以我們很多人很高興她們在老城區。妳明白嗎?儘管男人很有力氣,但我們女人很少遭到他們的襲擊。在唐區怎麼辦?那兒也有亞瑪貞人嗎?」

  「沒有,警察保護我們。他們既保護男人也保護女人,只要有人遭到歹徒的襲擊,他們都出面保護。但這種遭受襲擊的事件幾乎沒發生過。」

  「警察,」雯說。「把他們當作保護神,而不是襲擊者,這可是最奇怪的事情了。」

  「沃爾夫會出什麼事?」珍妮堅持問道。珍妮剛才的狂喜之情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心裡又變得悲傷起來,變得六神無主。

  「他會成為她們所崇拜的女神的祭品。」雯實話實說。

  「祭品?」

  「他會被釘在十字架上示眾,然後被扔進神聖蛇窩裡。眼鏡蛇。非常毒的蛇。」

  雯戰戰競競地說。「亞瑪貞人特意餵養這些蛇,然後擠出它們的毒液。我想她們可能把毒液配製成酒,那麼,在她們神聖的宗教儀式中,她們也許用這種酒來與女神保持直接聯繫。她們嚴守她們的祕密,若她們有誰泄露了祕密,使她們蒙受了恥辱,她們就當日把她當作祭品。」

  「不,」珍妮大聲說。

  「據說,」雯小聲說,「她們有時會把毒液稀釋後注射入她們犧牲品的體內。這會使這個人特別渴望性交。」雯不禁吃吃笑了起來。「妳知道我的意思。然後組織裡所有人都可以和他性交,而他對此卻無能為力。她們把他銬起來,把他當作玩物。也許二十人,也許三十人。」

  珍妮明顯知道雯對這個方法特別著迷,她自己的腦海中也不禁浮現出威爾四肢朝天地躺地地上,全身一絲不掛,他的粗壯的「木棒」從腹股溝之間斜刺了出來,然後一位接一位的女人從他身上騎上,騎下。

  「我們必須阻止這個。」她氣喘吁吁地說。

  「她們不會這樣對待沃爾夫的,」雯說。「我告訴妳吧,他首先會被釘在十字架上示眾,然後再去餵蛇。這是她們常用的方法。」

  「人們會去看嗎?」珍妮恐懼地問。

  「那當然囉。這種事很少能看到,沒有什麼人會像沃爾夫那樣輕視。如果沒有密探看見了我們,她們永遠抓不到他的。我不知道她們到底有多憤怒,否則我仍可以勸他多躲幾天的。不過,他顯然非常焦急要把妳送回家。他太沒有耐心了,現在,他為自己的沒有耐心付出了代價。」

  「她們從不放過一個祭品?他沒有辦法得到寬恕?她們不會用別人取代他嗎?」

  珍妮毫無目標地亂問。

  「女神可以發布一道暫緩執行的命令,但是從沒有真正發布過這種命令。」

  「女神說話嗎?」

  「不是用你們大城都聽得見的聲音講話。」

  「那她怎麼講話,我們才能明白?」

  「她會送一位挑戰者。」

  「一位挑戰者?」

  「一位為他而戰的人。如果女神希望他暫緩死刑,她會讓挑戰者勝利。」

  「從沒有人挑戰嗎?」

  「誰為男人挑戰,他只有死路一條。」

  「我不懂。雯,說清楚一些。你說為了挽救他的生命,我們也許可以找一個人向她們挑戰。哪兒有這樣一位男人呢?妳知道誰可以幫助我們。我們用什麼來和他作為交換呢?」

  「不,不。女神會選一名女人,不是男人。這位女挑戰者會和女祭司搏鬥,女祭司是她們的頭領,她非常強壯,驍勇善戰。這會是一場我從未見過赤手空拳的戰鬥。」雯堅持說。

  「為什麼妳說這個男人只有死路一條?」珍妮拚命地搖著雯的手說。

  「因為即使是挑戰者贏了,他也必須喝下一杯酒,那杯酒是她們提供的,證明是女神賜給他的,這就是他所能得到的寬恕。」

  「酒裡有什麼?」

  「蛇的毒液。他必須喝下這杯毒酒。沒人能夠幸免。珍妮姐姐,我們救不了他,他死走了。」

  ********

  她們用繩子把威爾吊在一個非常大的空曠的廣場上,廣場上點燃了一堆堆的篝火,這代表了月亮。鼓聲響了起來,這是邀請老城區的人來親眼目睹女神的復仇。巨大的酒桶被穿了孔後,甘美醇厚的葡萄酒立即像小河水一樣地汨汨流了出來,人們縱情喝了酒後,便開始載歌載舞,整個廣場充滿節日的氣氛,人們幾乎忘記了他們上空還吊著一位半死的人。威爾的雙手被拉直縳在橫在肩膀上的那根木棒上,腰上捆著鐵鏈條。除了陰部蒙了一塊破布以外,全身脫得精光。他的全身都被抹上了油,在飄忽不定火光的映照下閃閃發亮。他是一隻被俘虜的公牛,如此健壯的一個人會落入一群女人的手裡,且落得如此下場,許多人都覺得滑稽。

  在廣場的另一邊,人們可以看見遠處有一條如長虹的公路。沿著這條長虹不時地有燈光閃爍。電腦網絡汽車是如此之近,但是對於珍妮來說,卻又是那麼遙遠可望不可及,這真是莫大的諷刺。

  「今天晚上他們將跳一夜的舞。」雯說。「明天晚上他就要死了。」

  珍妮注視著廣場上的威爾。儘管他離她們藏身之處較遠,但是她在廣場的這個黑暗的角落裡仍然看得見廣場對面的一幢被毀的上個世紀的建築物,它們也許曾經是市府所在地吧。這幢曾經輝煌一時的建築物如今只剩下門廊,柱子及柱子上支撐著的三角飾物了。整個廢墟像一副優雅的假牙,除了剩下一個空輪廓外,什麼也沒有了。威爾被用木棒架著手臂綁在兩根柱子之間,就像聖經故事中的瞎子參孫一樣。但是他不可能像參孫有神力拉倒這個廢墟的柱子。他只有看著縱酒狂歡的人群,看著人們慶祝他的死亡。

  「我要發起挑戰。」珍妮氣憤地說。

  「 啊,妳想那樣救他。但是他和我們在一起時,妳好像恨他。」雯說。

  「他是特意來老城區救我的,現在我必須幫他。」

  「這些話說起來好聽,」雯說,「但是非常愚蠢。珍妮姐姐,妳打不贏亞瑪貞人。」

  珍妮慢慢地扭過僵硬的脖子對雯說:「她們以前上過一次我的當。我可以再次引她們上當。告訴我,挑戰者怎樣才能開始行動?」

  「我們需要一大筆錢,」雯害怕地說,「比我們現在有的錢多得多。」

  珍妮雙眼發紅地問:「在這兒,人們怎樣才能賺大錢?雯,在老城區,女孩怎樣賺現金?我們只有今晚和明天了。我必須在明晚之前籌好這筆款。」

  雯開始向她說明怎樣賺錢。

  第六章

  激情狂想曲(6-1)

  一切都顯得非常地容易,因為雯長得非常的漂亮,珍妮把她的頭髮剪成齊肩高,並且染成了黑色。她的嘴唇塗上了紅色的唇膏,看上去像一個初次進入社交的少女。

  儘管她比雯要高一點,而且還要胖一點,然而按照歐洲人的標準來看,她則顯得非常地纖細和矮小了。雯的皮膚是黃色的,而珍妮的皮膚是鮮亮的乳白色,她將粉紅色的粉底撲在臉上,看上去有點紅潤了。珍妮的皮膚上有金紅色的細小絨毛,所以她的皮膚顯得沒有東方女孩子的皮膚光滑,但是在燈光下看去,則看得沒有那麼真切。

  只是在把她的體毛染成黑色時,她才感到了一些羞愧。這有點奇怪,在她無事可幹時,她就感到侷促不安,但是現在不同了,她有大事要去做。她的精神一下子自由和輕鬆起來。在冥冥之中,她覺得她會有一個計劃,而在實施這個計劃時,又一定會得到幫助。總之,她會贏得這個挑戰,她要把威爾從這杯毒酒中解救出來。

  她知道,她不能離開老城區,不能讓威爾就這麼死掉,即使要死也要和威爾死在一起。她當然也不能讓雯成為人質,以雯的磨難去換取他們的美好生活。但是在她營救計劃的最初階段,她需要要的幫助。她要告訴雯,在她進入唐區時,她該如何與費聯繫,費將會幫助她,帶著朋友們來支援。

  「沃爾夫在唐區時要別人稱呼他威爾。」珍妮小聲地說,「但是,他在這裡不叫威爾。」珍妮不知道為什麼威爾在老城區要用別名,雖然她最後終於非常尊敬他服從他,但是,一切都太晚了。

  珍妮和雯被一位老板雇佣了,這位老板現在在廣場邊上搭了一個表演棚,威爾正被吊在邊上示眾。廣場四周已豎起了許多這樣的臨時棚屋。從今晚直到明晚將會有許多人匯集在廣場,因此人們可以在大事情發生以前,先在棚裡消遣一番。

  表演室是由帳蓬搭建起來的,裡面有一些座位,座位前面是一個舞台,舞台上有一塊薄絲製成的幕布,座位後面裝了一些探燈。來的觀眾將付錢去看女孩子們表演的精彩節目。在所有的節目都結束之後,女孩們能得到全部收入的百分之十五。她們只得希望在這不多的時間裡,能夠賺夠所需的錢。珍妮要接受挑戰,要籌得雯所說的那些錢,這已是僅有的一個機會了,她們只有努力去做。

  珍妮對她將要做的事很不熟悉,但是正是由於她的不熟悉,使得她做這件事更加自在。這就像一個真實的現實,反而它是不真實的。她沒有做過這些事,她也就沒有任何的負擔。但是儘管這有點奇特,但卻非常地生動。這到底是不是一場夢幻?她清醒過來時想。

  兩個女人小聲地在一起說著話。

  「我自己無法獨立地完成挑戰。」珍妮小聲地說,「亞瑪貞人可能會抓住我,而且沃爾夫也會反對我這麼做。」

  「我想他會反對的,」雯說。

  珍妮看著雯。「他不體諒我。」珍妮輕輕地說,「妳和他做過那種事,但是他沒有和我做過,他不願意和我做。」

  「那麼他為什麼冒著生命危險救妳呢?」

  「因為有一個人,我們兩人都是她的朋友,沃爾夫非常喜歡她。他答應過她要把我救出來,送我回家。」

  「她愛妳?我是說妳這個朋友。」

  「從她的角度去看,我想是的。」珍妮說。

  雯沈默了片刻,一直考慮著珍妮剛才所說的話,想著她自己所經歷過的一些事情,以及她所了解的男人與女人之間的微妙關係。

  「這就是說,妳喜歡女人?」雯突然狡猾地問道。

  珍妮猛地一驚。「我不喜歡女人。」她硬梆梆地說。

  「儘管如此,妳還是喜歡女人的身體。」雯堅持說,她的臉上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

  「有時我覺得男人有點可怕。」珍妮將聲音壓得很低,「但是同女人做,則顯得非常地輕鬆,非常的溫柔,和非常的深情,可兩者比較起來,我還是喜歡男人。確實,我與女人做這種事做得很少,說實在話,只與兩個人做過,其中一個就是讓沃爾夫來救我的那個親密的朋友。然而我們沒有在一起的時間大概有三年了。我的意思是,沒有做為一個情人。」

  「沃爾夫也是她的好朋友。」

  「是的。」

  「也許在唐區的人的生活並非不同於老城區。至少沒有達到我所害怕的那種程度。」

  「哪裡的人都一樣。」珍妮說。

  「如果當妳發出挑戰時不想被人認出來,」雯連續不停地說,「你要化化妝了。」

  「怎麼了?」

  雯作了解釋。當珍妮明白後,她感到自己的血一下子幾乎都凝固了。她不可能贏,可是若她放棄,那麼她永遠有良心的負擔。但不管怎樣,她都需要錢。這時,雯說了,她們將如何去弄錢。

  「我也是既喜歡男人,也喜歡女人。」雯小聲解釋道。「但是比較起來,我更喜歡女人。我與沃爾夫做愛時,雖然他很猛烈,我感覺也很好,但這僅僅使找更增加了對女人撫愛的需要。我親愛的珍妮,男人們頂喜歡看女人們在一起玩性遊戲。如果妳真的很想救那個不喜歡妳的男人,那麼也許我能幫助妳。如果妳對我所說的這個主意不感到厭惡的話,我們就在一起做性玩樂的遊戲,而且當我們在觀眾面前這樣做後,我們就能在短時間裡籌到足夠的錢去為挑戰做準備。」

  「妳和我?」珍妮小聲地問。

  「對,妳和我。」雯輕輕地說,她的聲音柔軟得像夏日的夜空,甜得像流過心房的蜜汁。

  珍妮盡量將自己打扮得像雯一樣,她們冒充一對姐妹,好使別人誤以為她們是一對亂倫的同性戀姐妹。她們每表演一場是二十分鐘時間,每場之間有十分鐘的休息,這十分鐘的休息時間也是為了觀眾換場的需要。一個晚上的表演只有幾個小時,她們必須在這幾個小時內賺到足夠的錢。表演棚老板自己兼著拉客的小弟,大聲地向過路的人群叫喊著,要他們進帳篷來觀看豐富多彩的表演。

  帳蓬裡很快就坐滿了觀眾,他們將觀看今晚的第一場表演。她們兩人將赤裸演出,只留下幾樣為表演用的道具。珍妮覺得自己的身體非常奇特,奇特得就像今晚上所發生的事一樣令人不可思議。她的嘴唇、奶頭,以及手和腳的趾甲都被塗得鮮紅、鮮紅的。她的頭髮和體毛染成了黑色,看上去就像一隻年輕的雄貓身上的毛一樣,似黑色又不像是黑色。她和雯曾計劃著她們要做些什麼動作,但是她們已經沒有時間去排演了。不管怎樣,她們都必須盡心盡力表演好,這樣,觀眾們在看完她們的表演離開時,才會有口碑傳開,這場表演很值得一看。

  這將是一場獨幕劇。表演者是一對姐妹,一個很羞怯,另一個很膽大,一個顯得天真無邪,另一個顯得老練成熟,一個是指導者,她指導著每一步動作,另一個是她指導的接受者。

  雯是指導者。

  表演要開始了。珍妮的心都提到喉嚨上,她聽到了台下觀眾們發出的飢渴的沙沙聲,他們正熱切盼望著下面的色情表演。珍妮幾乎由於羞愧而要癱坐下來。她不應該在這些觀眾群前表演;她不應該在他們面前赤身裸體,她也不應該當著其他人的面去擁抱女人,她更不應該在如此粗俗的性表演中展示自己的陰戶。

  但是,一切都是為了威爾。

  音樂響了起來,珍妮看見舞台另一頭的雯,雯對她露出了一個鼓勵的微笑。薄絲製成的幕仍掛在舞台上,後面的探燈透過薄薄的布幕照射到舞台上,在燈光中,她們走上了舞台。舞台下仍是黑鴉鴉的一片,觀眾們坐在位子上,等待著表演的開始。這時,她們開始一件一件脫起衣服來。

  她們側身對著觀眾,用一種非常誇張的姿勢脫著身上的衣服。她們先是非常精彩地用手做出搖晃動作。然後將短裙脫了下來。接著,她們倆人坐到了地板上,同時抬起一條腿,把上面的長筒襪脫了下來,然後又抬起另一條腿,做著同樣的動作。最後,她們脫下內褲扔到一邊。

  從觀眾身後的探燈照射出的燈光,照在這兩個女人身上,已看得不是那麼真切了,但是觀眾很清楚地知道,她們倆人全都裸露著,而且遮擋的絲幕終於移開的。他們花了錢,就要看到裸露的肉體,而不僅僅是模糊的影子,但即使是這模糊的影子也很具有誘惑力。

  台下響起了刺耳的尖叫聲,只有當雯出場開始作精彩表演時台下起哄的尖叫聲才停了下來。雯慢慢地從幕後走了出來,一下子她赤裸裸的胴體清楚地暴露在觀眾面前。她輕巧的身體上塗了一層油脂,在燈光的映照下,反射出明亮的光澤。雯顯得非常漂亮。觀眾們不斷發出贊賞的「噓噓」聲,並同時用力鼓起掌來。

  雯撫摸著自己,然後抬高一條腿,自憐自愛地欣賞起來。她轉過身,背對著觀眾,做著好像是從窗戶,也許是小孔上偷窺她「姐姐」的樣子來。當雯將她裸露的屁股有節奏地翹向觀眾時,他們發出了欣賞的叫喊聲。

  珍妮仍在絲幕的背後,她似乎聽到了妹妹的呼喚,醒了過來。珍妮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然後沿著幕走了過來。她已是脫得精光了。雯優雅地跑過去,拉住珍妮,吻了一下她。然後,她們來到了舞台中央兩張並排放著的椅子前,坐了下去。她倆的手纏繞在一起,而兩人的膝蓋卻端端正正地並攏著。雯將頭靠在珍妮的肩膀上,珍妮則伸手撫摸著雯的頭髮。雯親吻起珍妮來。

  雯親吻著珍妮。這是一種舞台式的親吻,雖然她們表演得很認真,但也只不過是嘴唇接近後的一種親吻動作。然而,由於探燈集中照射在她們身上,她們看不到觀眾的表情變化。珍妮又感到了一種新的茫然的恐懼。

  珍妮能感覺到燈光照射到身體上的熱量,而且強烈的光線刺得她眼睛發花,她只得將眼光別轉過來,看著雯。她聞到了身上塗抹的油脂混雜汗漬後散發出的特有氣息。她能聞到頭髮上的染料氣味。她想如果她的鼻子在腹股溝的話,她也一定能聞到陰毛上的染料氣味。不知怎麼回事,她覺得這些染料比其他任何事情都要擾亂她的心,比她裸露的身體,比她特別的性展示,甚至比起與這個來自老城的幾乎還很不了解的女孩做一些性探索還要強烈。

  她的下體再也聞不到她溫和的體味,以及由於身體興奮而排出的體液氣味,那裡有的只是化學品的氣味。如果只是氣味,那麼,還有什麼男人會有興趣呢?眼淚湧上了她的眼睛,慢慢地順著臉頰流了下來。珍妮不該不適應這一切,不該覺得它好笑。這只能怪時間不容她去等,現在的危機已經迫在眉睫,在她渡過難關之前,她只得委屈自己。

  雯親吻著珍妮。珍妮雙手撫摸雯的額角,再整理起她的頭髮來,然後珍妮回吻了雯。她們的嘴唇像盛開的花瓣一般鮮艷,她們的吻熱烈而深沈,像一對情人般纏綿悱惻。她們在親吻,她們開始了相愛的過程。

  珍妮的乳房晃動著,觸到了雯的乳房,雯鬆開珍妮的嘴唇,用兩隻小手捧著珍妮的頭,她用滑稽的腔調對珍妮說著話,然後指著她們的乳房怪聲怪調地笑起來。珍妮握住自己的一個乳房伸向雯,就好像在向雯詢問些什麼,雯調皮地笑了,也伸手握住了自己小巧的乳房。她們捏住自己的乳頭揉搓起來,一開始很輕,然後再慢慢地用起力來。

  珍妮覺得自己的乳頭馬上挺立了,她的大腿間一陣震顫,她知道下面已是濕溽溽的了。她回憶起,當威爾壓在雯那柔順的身體上時,雯那小小的乳房挺立在她光滑的肌膚上,是多麼地堅硬。

  雯低下頭去吻珍妮的乳頭。這並不是假裝的吻。雯的嘴含住珍妮的乳頭,她用舌頭繞貼在上面,雯在吮吸。珍妮感到自己的乳頭在堅挺,而且乳房也在隨之脹大。她的頭髮擋在了她的臉前,她把頭搖了搖把頭髮甩到腦後,這樣觀眾就能看到她那張渴求而又充滿激情的臉。珍妮滑下了座椅,雯跟著也滑了下來,躺在她的身邊。現在是珍妮在親吻她妹妹的乳房,她緊閉著眼,臉上滿足沈醉的樣子親吻著雯的乳房。

  她們聽到台下傳來一陣陣蜂鳴般模糊不清的喧吵聲。雯把頭抬起來,收起腿,她們又一次嘴對嘴地親吻著,同時,她們的手還在撫摸著對方的乳房。然後,珍妮低下頭,再一次親吻雯的乳房。她吻雯的肚臍,吻雯的小腹。雯分開了她的大腿,珍妮緊跟著把頭伸下去,親吻雯的陰部。

  現在輪到了珍妮去真正地親吻雯。她把頭埋在雯的兩腿之間,伸出舌頭舔著雯的陰戶,她感到了雯在興奮,感到了雯的陰部在充血、在隆起。

  雯一點一點地將腿彎曲在胸前,然而把腿分開得更大些,使她的陰部完全暴露在觀眾面前,同時,珍妮也把臉向觀眾側過來了一點,這樣觀眾就能看清楚,珍妮確實在親吻著雯的陰部。這時雯陰部滲出水來,水在燈光的照射下形成了一條亮眼的光線。珍妮坐起身,凝視著她剛舔過的陰部,燈光一齊集中照射在雯的兩腿之間,這下觀眾們看見雯那濕溽溽的陰部反射出的亮光。雯垂下頭去,同時也將眼睛閉了起來。

  珍妮伸出一根手指,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把這個手指插進了雲的身體,觀眾們這下都看清了手指是怎樣刺進雯陰部的折皺,然後再深深地一插到底的整個過程,珍妮的手指在雯那溫暖而富有彈性的陰道裡抽動了幾下,然後把手指拔了出來,她頑皮地笑了笑,就把手指伸進嘴裡吮吸起來。

  珍妮能感覺到她們倆人的身體都開始燥熱起來,而這時的觀眾正像一群發情的動物般在喧叫著。珍妮掌握著他們的情緒,而她自己仍是非常地沈著。她能做出不同的動作來激起他們不同的反應。珍妮淫蕩地衝他們笑了笑,就又一次轉身對著雯打開的身體。她把頭髮理了理,放在身後,然後又把頭埋了下去,珍妮開始用力地吮吸起來,雯的身體在顫抖,她兩隻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扭曲著。珍妮抓住她的腿,把它分得更大,她吮吸著,發出極大的聲響。

  她感到了一股甘露噴射了出來,這是蜜的甘泉是晶瑩的露珠,是女人激情下奉獻的珍貴禮物。

  演出結束了。表演棚老板開始急匆匆地驅趕著觀眾。珍妮和雯有十分鐘的時間去休息,而且這還包括了她們重新化妝和穿衣服的時間。然後,她得再重複一次剛才的表演。

  「珍妮。」雯小聲地說。她緊緊地盯著珍妮的眼睛。

  珍妮的臉微微地羞紅了。她嘴裡仍殘有雯興奮時流出的分泌物的味道。

  「妳是個非常甜蜜的愛人。」雯微笑著說道。

  珍妮仍沒有說什麼,她自己的身體也開始顫抖起來。

  「下一場,我們調換一下角色好嗎?」雯提出了建議。

  珍妮點了點頭。她不想讓觀眾看見她隱密的性快樂,她不想像雯一樣被觀眾看透自己的身體。但是,她渴望著雯的頭埋在她的兩腿間的感覺,她想感覺雯那柔絲般滑軟的頭髮,感覺雯那溫暖的呼吸,感覺她的舌頭,她渴望雯的舌頭伸進她的體內,她盼望著這一刻的馬上到來。

  現在她是個棄兒,她遠離家鄉,她常常感到害怕,飢餓,孤獨,和驚恐。她想她明晚就會死去,那何不要雯來親吻她的陰部呢?她甚至想得到更多的東西。

  於是,她就這麼決定了。

  她們一遍又一遍地表演下去,儘管她們的表演每一次都很認真,但也只有第一次的表演是真正充滿激情,隨著以後動作的重複,感到精疲力盡,她們只是假裝著去表演,她們整晚上都表演著同性之愛,一直到夜的慢慢逝去,並且廣場上的行人也越來越稀少,她們疲倦地在舞台上爬動著。終於老板告訴她們可以結束了,再演下去已經不值得了。

  「小姐們,這真是件時髦的事情。」他坐在舞台上她們的身邊,正高興地數著鈔票。

  「是嗎?」雯疲倦地應了一聲。

  「你們明天晚上還想來嗎?我們可以早幾個小時開始,這樣我們就能賺更多的錢。你們的表演絕對是一流的。」

  「我們明天要休息。」雯說,她能感到身邊的珍妮在發抖。

  「當然,我們可以在其他的某個時間再表演。真是一流的表演,我想你們兩個人都喜歡這麼做,你們知道嗎?它令人感到太真實了,我要付給妳們更多的錢。」

  老板站了起來,準備去收拾舞台上的絲幕。「夠了嗎?」珍妮小聲地說。

  「我想,應該夠了。」雯回答道,「小姐,對於這幾小時的表演,我們賺得是夠多的了。」雯輕輕她笑了笑。

  「不行,」珍妮呻吟道。「我還要更多的錢,哪怕是累死也行。」

  雯非常地清醒。「小姐,我們還有許多事要去做,」雯說,「這也就是說如果妳想實現計劃,就不能有這個想法,就得按我說的去做。我現在還不想失去妳。」

  「威爾呢?」珍妮說。

  「對,他是一個男人,」雯同意珍妮的想法,「是一個有可能的話我也想救的男人,我認為在他凶猛粗糙的外表下,他其實是個好人。但是,可愛的珍妮,為了他,妳死了,對他又有什麼幫助呢?」

  「沒有他而能夠回家,又有什麼意思呢?」珍妮說。

  ********

  「你的旅行進展得怎樣了?」費問道。

  「很好。」羅洛看起來很疲倦,他眼角的皺紋很深。費想,如果可能的話,他再老些,也許還會更好看。年紀和他性格的發展,反而使他更有魅力,若沒有對他內心的東西好好研究一番,一定會被他迷惑住的。「我們擁有我們所需的東西,我們的計劃符合切斯伏勞的發展,我們能使這些可憐的季度指數反彈,我們還知道,在這個階段它總是很困難的,況且費用一直在增加,而收入一直在平均利潤之下。」

  「充分的運送能力要到一年後才能實現,以後的情況將會向好的方向進展。」

  「費,這也許需要一年半的時間,但我們現在就可以想一些辦法,情況好轉時,它將是一個取之不盡的金礦。」

  一會兒之後,羅洛想起該問些他妻子的近況,以及她的那些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

  「我登了一則有關我丟失影碟的廣告。」她說,「我租了兩個時段,上午一個,下午一個,總共一星期。」

  「有回答嗎?」

  「大約有五十個。」費苦笑說,「我細心地核對過它們,但到目前為止,只有一個是真的,其餘的都是虛假的。」

  「有一個是真的?你的意思是件已追蹤到了這張影碟?」

  「羅洛,這跟過去發生的故事一樣,她曾經拿到過影碟,可現在又丟了。」

  「我們認識這個人嗎?」

  「是一個寡婦。她曾經是一位警察的妻子,她現在住在格林街,也就是在唐區的西邊。你知道這很有趣,她發誓說,她到處都能看見影碟裡的那個女孩。」

  「什麼!」

「她說這個女孩是影碟裡的一個女孩,她常常能看到她。但她們從沒說過話,她有時看見這個女孩在停車場的另一邊,或者有時在一條長長街道的另一頭,再就是乾脆剛從商店裡出來。這個女孩不時地微笑著,同她點頭,但是最後她總是消失了。」

  「這個笨蛋弄了個女孩子在影碟裡嗎?」

  「好像是的,」費仔細地想了一會兒說,「羅洛,你知道有個學生曾經得到過這張影碟嗎?」

  「知道。」

  「這個學生得到過一隻手套,我指的是,在影碟裡的這個女人戴了手套。這個女人脫下了一隻手套給他,當放映結束後,他就得到了這隻手套。」

  「費,你在向我說些什麼?」

  「羅洛,我也不知道在向你說些什麼,我想只是一張奇怪的影碟吧。」

  「我真想有機會去試一次這張影碟。」

  費非常害怕。「我很高興你還沒有。」

  羅洛靜靜地看著費,然後說道:「那麼還有其他什麼事使妳憂慮嗎?」

  「我接到過一個下流的可視電話。」

  「怎樣的?」

  「你聽說過杰西這個人吧?這就是他在電話裡留下的名字,他說他有一張私人的影碟,而影碟裡有我在裡面。羅洛,我想這是個下流的電話。」

  「告訴警察,讓他們去處理這件事。我不喜歡男人們打這種電話給我的妻子。我們要燒掉他的手指。」

  「對。」

  「那麼妳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到底有什麼事在真正煩擾著妳。」

  「威爾和珍妮仍不知去向。」

  「見鬼,」羅洛輕聲地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見鬼,見鬼,真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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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瑞特過了個相當美好的晚上。一群瘋狂的女人突然出現在黑暗中,她們圍住了夫瑞特,提出要夫瑞特陪她們玩一玩。夫瑞特此時正和其他人在趕路,他聽到她們的這種要求後,開始猶豫了一陣子,然後就欣然答應了。這些女人相當漂亮,並不像那些女戰士一樣凶狠得令人可怕。他被領進了一間大房間,裡面很暖和,裝滿了奇異布料的軟墊,有絲綢,錦緞和天鵝絨,他脫光了衣服,一個人等在裡面。過了一會兒,警衛小姐走了進來,她們身上還穿著衣服,可那是什麼衣服 啊,畫在身上的紋身就算是衣服了。這些女人不喜歡穿得很考究,甚至還穿得很少,但是你總不敢去和她們親熱。

  這一次,可是她們找夫瑞特的,這使夫瑞特很喜歡。這幾個女人都是老手,她們進來後,馬上就和他擠成了一團,夫瑞特像個快樂的小狗一般「哇,哇」地直叫喚,他不再感到害怕了。他完全將自己呈現在她們面前,他四肢張開著,讓她們肆意玩弄自己身體上的各個部分。然後有一個女人騎到了他身上,其他的女人在旁邊打著節拍,讓他身上的這個女人按照節拍騎上騎下地抽動。好一會兒,這個女人才滿意地從他身上跳下來。他媽的,她們不是讓他去做。馬上,另一個女人也騎到了他的身上,這一次,要比上一個女人做得時間長點,但話又說回來,他還是更喜歡後一個女人。

  她們坐下來,開始聊天,好讓夫瑞特休息一下。房間裡有幾個女人放映了一張片子正看著,還有幾個女人一會兒玩著猜拳遊戲,一會兒玩著紙牌,還有幾個人在抽煙。過了一會,女人們發現他又恢復了過來,其中一個女人哈哈笑著走上前去。夫瑞特使這個女人感到相當滿意。

  當第四個女人做完後,夫瑞特感到非常奇怪。他知道了自己的性慾是無限強烈的,只是以前從沒有機會去發現罷了。他開始感到房間裡有點熱了,甚至有點令人窒息,他的雙膝也在顫抖。他活動一下四肢,想休息一會,但是不久,又有兩個女人過來玩弄他。他的陰莖又一次勃了起來,其中的一個女人毫不客氣地爬在了他身上,這一次,他感到有點力不從心了。但是他仍然在盡著他的職責,這樣,他以後就能有個響亮的名聲了。很久之後,這個女人才從他身上爬了下來。射精,射精,射精。

  事後,夫瑞特要睡覺了。一開始他還很緊張,但一會之後,他就睡得很沈,很放鬆,他把姆指放在嘴裡,甜美地吮吸著。

  他夢到了一個吸血鬼,還夢到了一個專和熟睡男人性交的妖精,可是他仍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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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妮和雯擠在一個廢棄的建築物的一角,一直沈睡到第二天的中午。這裡有成千幢這種廢棄的建築物,而正是這些損壞的建築物組成了這個老城。她們醒來後,珍妮和雯去了一個公共澡堂洗澡,她們每人還雇了個服務生為她們按摩疲憊的肢體。然後她們吃了些東西,吃飽後,她們買了許多衣服,珍妮堅持為威爾買了一些夜行緊身衣和褲子。她們還買了能維持許多天的食物以及一對非常鋒利的刀子。辦完這些事後,她們把東西藏在一個祕密的石頭下面,這塊石頭也就是她們從廣場逃回時約定的碰面之地,如果是雯一個人逃回來的話——這也是被希望的,因為她將去完成那天晚上珍妮告訴她的事——珍妮再一次告訴雯應該怎樣和費聯繫。雯要將自己藏身在人群裡,跟隨著他們四處遊動,一直到她知道了珍妮已經輸掉了這次挑戰,那麼,雯就要趕緊離開老城,去辦她該辦的事。

  珍妮吃得很飽,現在飽餐一頓已不是什縻問題了。她需要自己有力氣,因為她要去救威爾,她不想因為自己的虛弱而失敗。確實她感到了自信,而且身手敏捷,可是她也知道這只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這是個非常溫暖的晴天。外面很少有行人,空警們手拿著武器在空中警戒著,而雯和珍妮仍藏身在暗處。大部分商店關閉著,這些商店要在黃昏以後才敢開門。珍妮需要找一個藥劑師,可是她想藥劑師不會來她這個骯髒的地方,所以,雯只得非常煩躁地等下去。這個計劃她要竭盡全力地拚命一搏,她希望計劃能順利完成。

  終於她等到了為她身體做一些修飾的時候了。這也是她們需要許多錢的原因,因為這些修飾非常地昂貴。她在忠實的雯的陪同下,來到了一間畫廊。在那兒,珍妮幫她扎起了頭髮(如此黑而又如此奇特),珍妮自己脫光了衣服,然後躺在一張睡椅上,閉起了眼睛。一個畫匠正等在那裡,現在可以開始了。

  他從她的右腳開始的。她倆同意後,他才不慌不忙開始畫起來,他畫得很慢,雯在一旁耐心地監督著他。珍妮不想現在看自己,她要等到他全部完成後才省視自己。

  昨天晚上的那種奇特感覺又一次向她襲來,當畫匠的筆觸到她皮膚時,她感到自己如同飄浮在空中一般毫無踏實的感覺。明天,也許她就會醒來,所有的這些惡夢將不復存在。她又將生活在她那間寬敞的公寓裡。空氣是多麼的清新,房間裡掛有精緻的壁畫,屋前有個陽台,陽台上種有許多綠色的盆景。

  她在想家了。

  她想她再也不會回到她的工作中去了,這不是因為她正準備赴死,而是因為她現在很空虛,很不對勁。她很了解自己,她知道自己的感受,這一切都意味著她過去的生活方式一去不返了。

  畫匠在她的大腿上畫著,她的右腿該畫完了,確實,畫匠換到了她的左腿。當腿部畫好時,她就該翻過身來,讓畫匠在她整個背上作畫,必須是全身都畫滿,這層面紗必須布滿全身。

  畫筆觸在皮膚上很涼,這種涼使珍妮覺得有種快意。顏料乾了時,會在皮膚上有輕微的收縮,但是,它是具有某種適應性的,能很輕易地隨著皮膚的舒展而擴張開來。當她的第二條腿被畫完時,畫匠又在她第一條腿上噴了些藥劑來固定上面的畫。

  在這些畫畫的顏料中,有些是摻了排色劑的,這樣,在過一段時候後,畫中那些摻了排色劑的地方的顏料就會脫落,使得身上總有一些皮膚暴露在空氣裡,以保證皮膚換氣的需要。在畫全部完成時,她就好像穿了一件由連綿不斷的畫組成的外衣,可這件外衣非常堅韌和富有彈性,它能保持許多天而不是幾個小時,這也正是珍妮所希望的,這樣,這件外衣就能經受得住任何激烈的碰撞而不至於損毀。

  珍妮翻過身來,讓畫匠在她腿的後側作畫。畫匠繼續畫著,從小腿畫到大腿,再畫到她的屁股。雯將珍妮的屁股分開,好使畫匠能畫進裡面去。珍妮毫不介意,她已完全不在乎在她身體的什麼地方作畫,也不在乎畫會深入到她身體裡的什麼程度了。她不去看這些,她只想能快些畫完。

  一會兒之後,她的背畫完了,然後是脖子,畫匠留下了她的手臂暫時沒畫。當她背上的畫被藥劑固定後,珍妮又一次翻過身來。畫匠開始畫她的小腹。

  這時,珍妮睡了過去,也許可以說是一種恍惚的狀態罷。當畫匠畫到她的乳房時,她又清醒了過來,畫匠先在一個乳房上畫,然後再去畫另一個,她一下子覺得非常地愉快。

  雯看見珍妮在笑,就問:「妳想知道妳現在看起來是怎麼個樣子嗎?」

  「不,不想。」珍妮輕聲地回答道。她能感覺到畫匠的思路被她倆打斷時的惱怒。她能夠等下去。這也是畫匠所希望的,最後的效果並不是從現在的幾個部分就能看出的,所以,她要有耐性。

  畫匠畫了她的頸脖,她的肩膀和她的手臂。他很細心地在珍妮身上的某些局部畫面上用了摻有排色劑的顏料,他用到了各種顏色,畫好的部份都噴了藥劑固定。再剝去珍妮身上那些一點點的摻有排色劑的顏料。珍妮的皮膚能換氣了,她還能很正常地活下去了。

  畫匠畫了珍妮的臉和耳朵,然後站起身,停了下來。

  「還沒有畫完。」珍妮夢囈般地說道。她很驚訝,她竟能聽到雯的喘息聲,可雯很平靜地站在那,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只剩下腳底板沒畫了。」畫匠說,他一邊擦著手上的顏料,一邊注視著自己的作品。

  「我的意見不是指腳底板。」珍妮說著,一邊睜開眼看著畫匠。

  他還很年輕,有一雙狂熱的黑眼睛和一張帶怒的嘴巴。他有才華,而這過高的才氣過早地傷害了他,他很具有創造力,可每一次殫精竭力地創作後都會使他枯竭,使他以後幾天都精疲力盡。

  「我不知道還包括哪裡沒畫。」畫匠說。

  「你現在就知道了。」珍妮溫和的藍眼睛變得剛硬起來,這使畫匠低下了頭。珍妮打開了大腿,畫匠又一次拿起了畫筆,將燈移近了點,使他能看得更清楚些。一旦他那飽醮顏料的畫筆伸向珍妮時,他停止了顫抖,這就像有股神奇的電流傳向了他全身,制止住他的抖動。他在畫她的陰部,而且他男一隻手還在不停地撫摸著她的陰部,他要讓她那狹小的世界膨脹起來。現在珍妮的兩腿之間成了一座巴比倫的空中花園。一副優美的傑作終於完成了。

  珍妮慢慢地站了起來,靠著椅子舒展了一下身體。雯背轉過身去,珍妮身上的畫太使人感到害怕,也太奪人心魄了。畫匠歪斜著頭,同時一隻手握住自己的下巴,他在上下打量著他的作品。

  突然,他感動得流下了眼淚。「我想這是獨一無二的精品了。」珍妮決然地說了些什麼,然後雯把事先談好的錢給了畫匠,帶著已是淚流滿面的他走了出去。珍妮走到鏡前,仔細地審視起自己來,她查遍了自己的全身,從前面,到後背,再是側面。這是個怎樣的身體 啊!她猛烈地笑了起來。她抬起一面小鏡,將鏡子放在兩腿之間,調整好角度,通過鏡子的反射查看起畫匠最後畫的那個地方。

  是 啊,她非常地高興。這一幅連綿不斷的畫布遮遍了她的全身,使她有一種想出擊的衝動,她已經準備好了,她就要迎接挑戰。她取出才買的緊身褲,穿在了她壯麗的身體上,然後她手臂一轉,將一件斗蓬披在了肩頭,再繫緊領前金色的風扣。她帶上一個絲質的頭罩,然後將斗蓬上的風領豎了起來,她身上遮得嚴嚴實實的畫,畫匠的作品全部擋在了她全部武裝的衣服裡。她一身黑裝,只有從她黑色的大衣罩裡,才能見到她眼裡射出的堅毅光芒。看不見她的臉,看不見她的身體,她要穿著它們等挑戰的到來。

  激情狂想曲 (6-2)

  威爾發現已降臨到他身上的事情非常有趣。捆綁在他身上的枷鎖弄得他非常地疼痛,在經過十八個小時的捆綁後,這些枷鎖更變本加厲地折磨著他。他的手伸平了被鐵鏈綁在穿過他肩後的一根木棒上。白天,在天很熱時,他被允許坐了一下,那時他趁機小睡了一會。但是現在接近晚上了,他再一次被釘住雙腳綁在柱子上。一些令人厭惡的蟲子爬上了他的皮膚,他想,如果能伸手趕掉這些蟲子。該是多麼美妙的事 啊,但是大部分時間他只能讓它們肆虐,他的身上慢慢地生出許多紅疹。

  他的確有點欣賞亞瑪貞人了。她們的生活很有原則,他覺得這很值得欽佩,那怕是他已成了她們的俘虜。任何亞瑪貞人都覺得在這幾天瘋狂的日子裡,是該慶賀一番了。可是他不明白,她們為何如此地嗜血成性。她們有她們的規矩,而他破壞了它。

  他欣賞她們的勇氣,他佩服她們的組織性和紀律性。自從他領導了一個剽竊組織以來他就認識到忠誠是必須的,它不能隨意地被踐踏。

  她們對規矩有一種美的追求,這種追求很不成體統,徒增了許多笑料。但是任何一個人都會驚訝於她們能將男人抓起來,然後供她們性娛樂。他很自覺地為她們提供著服務,因為他知道自己和其他一些男性俘虜必須得滿足這些凶猛而又不失漂亮的女戰士。對他所服務的那個女戰士,他感到很滿意。她風趣,強壯,還有一點創意。他緊緊地抱住她,把他那灼熱的陰莖插進了她的身體,他感到她在他的身體下幾乎都要融化了,有一些事情女人自己做是達不到那種程度的快樂,只有和他威爾做才行。但他沒有成為她們的寵物,這不行。什麼都救不了他的命,他只不過暫時是一個關在籠子裡的同居者,一個關在閨房裡的成員,一個女戰士們的玩物,她們玩弄他,超過了他的承受能力。他寧願去死,也不願被如此貶低。

  他是非常乾渴!他極力不去想喝水的感覺,他緊緊地閉上了眼睛去想他年輕時的生活經歷。還不太老的他感到已是年老不中用了,以這種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還不算太壞吧。太陽強烈地直射在他身上,他再也堅持不住了,轟地一聲,他暈了過去。晚上,他將使人們感到快樂。

  看守他的女戰士們斜靠在他兩邊的台階上,手抱著武器,懶洋洋地打著盹,他不可能逃走,她們根本不怕會有人來救他。假如真有人帶著武器接近他的話,她們也能迅速地醒來,但這是想都不用去想的事,老城的人們正盼望著他們的娛樂,他們不會去破壞它的。

  他沒有看見什麼時候有個身披斗蓬,戴著頭罩,手臂上還挎著個籃子的身影來到了他身旁,那個人同其中的一個女看守簡短交談了些什麼,然後這個女戰士的手懶懶地朝他這個方向擺了擺,這個身披斗蓬的人來到了他那早已精疲力盡的身旁。他有點清醒了,至少他感到那人不高,而且包裹在斗篷裡的身體也很纖細。他很愚笨地在想,是否這個人是來愚弄他的。

  這個人彎下腰,從籃子裡拿出一個葫蘆,把裡面的水都倒在了一隻碗裡,她又拿了一把調羹,來到了他的身旁,她舀了一勺水,先潤了潤他的嘴唇。

  這是威爾曾喝過的最好飲料,他嘴裡的這種清涼感覺告訴他,他正受著怎樣的煎烤,他開始拚命地吮吸著調羹裡的水。她再一次舀了一勺水遞給他,就這樣一調羹一調羹地餵著他,直到他不再感到口渴,不再感到有一種躁意。

  現在她開始用海綿冼著他骯髒的臉,她洗去他臉上的灰塵和汗水,接著她洗乾淨了他的頸脖和胸脯,這使他感到非常地舒服,他努力想看清楚這個大慈大悲的人的臉,但是,她的全身披戴使她像一汪深不見底的黑色潭水,總讓他那疼痛的眼睛無法看透。除了偶爾一兩次他能看見她的眼光在閃動外,他幾乎懷疑她是否是個真實的人,是否是一個活著的人。

  太陽低低地掛在西天,這就像一個血紅色的圓盤,貼在天邊。此時的太陽發散出昏暗的紅色光線,照射在他身上,使他看上去比以往要更加黑了,他的皮膚吸收了水份後,顯得有了生機。他的肩膀和手臂開始有了疼痛的感覺,而他的腿還在受著火熱的煎熬,他希望她別停下來去做其他的事。

  她冼到他的胸脯,然後按照她自己的想法一直向下洗去,她在冼他的腹部。他穿的褲子只是一塊很小的破布褲頭。現在她在冼他的雙腿,而這下他們倆都在顫抖。

  他的疼痛,他的未來命運,以及天邊的這一輪熾熱太陽和他體內悄悄升起的迷幻世界,這一切合在一起使他產生了一種奇異的感覺。他沒有想到一件根本不該發生的事發生了,他的陰莖帶著奇異的肉慾渴望硬了起來,這使他的疼痛減輕了不少,因為他的渴望戰勝了他肌肉的疼痛。真不可能,他迷迷糊糊地想,這確實是個極大的笑話。他不斷地笑著,他在嘲諷著自己,他有控制能力,但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它違背了他的意願。

  那件骯髒的破布短褲被拉掉了。這個戴頭罩的女人彎著腰在他的身前,女戰士們仍懶懶散散地閉著眼睛,根本不去管這個她們認為是有點瘋的女人。迷幻世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這個女人輕柔而又迅速地扯掉了包在他屁股上的髒破布,她的身體擋在他身前,她在仔細地視察著他的身體,只見他那勃起的陰莖如同一恨粗棒橫攔在他們的身前。

  他無法通過她的面罩看清她的瞼。她正蹲著身體靠近著他,她戴的罩沿碰到了他的小腹。他的心急劇地跳動著。他的頭髮猛地豎起來了,他的眼睜睜得大大的,大到幾乎眼珠都要冒了出來。

  我的耶穌,我的上帝。她正在吮吸他!威爾的眼睛又緊緊地閉了起來,一股強有力的興奮波濤正向他全身各處湧去。她嘴的吮吸是如此地妖異,又是這般的甜蜜。使他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感到舒暢,威爾心理默默地唸起了感激的禱告,命運真是難以預料,哪怕是對將死的人也不例外。

  他感到她的手伸了出來握在他的陰莖上。她的嘴在用力吮吸著,手還在非常自信而又老練地撫摸著他那根很具男性氣質的粗野的寶貝。他很虛弱,不能長久地處在興奮中,這會更加消耗他的體力。現在,她取出一塊乾淨的布圍在他的腰間,遮住他的隱密處,再一次恢復他的尊嚴。

  她跪在他的腳前。一邊清洗他的雙腿,還一邊停下來,親吻著被她剛洗乾淨的地方。威爾心中充滿了對她的愛意,他感到自己的心幾乎都要碎了。在這個世界上,還會有這種事!

  她站了起來。

  「親愛的。」他開口說話,可是他的聲音沙啞得無法讓人辨清。她把手指壓在他的嘴唇上,乞求他保持安靜,然後她的手指輕柔地在他的嘴唇間撫摸起來。這是種何等的深情!她又舉起了碗,放在他的唇邊。他凝視著她,張開口將這碗甜甜的水喝了下去,水從他的嘴角邊漏了出來,順著下巴流到了地下。

  「謝謝妳。」他說,他的眼睛,他的嘴唇,還有他的聲音都令人覺得他是多麼地溫柔。終於她開口說話了,「準備好。」她的聲音很輕。然後她挽起籃子轉身走開。

  幢幢的人影布滿了廣場,他們有的從殘垣斷壁下鑽了出來,有的從地下排水管和陰溝裡悄悄地溜了出來。這些人在白天都龜縮,生活在暗澹的石頭磚牆下,但是當黑夜戰勝了白日,驅趕掉天空的最後一絲亮光時,這些人才開始蠢蠢欲動,走進夜的黑暗。老城的人們都來了,他們要慶祝他們的好時光。亞瑪貞人自己也獲得了勝利,看守威爾的女戰士們抖擻起精神,站在他的兩旁,密切注意著周圍的動向。

  她們搭起了許多巨大的架子,在上面生起了熊熊的烈火。人們用鐵杆叉住肉,放在火上翻烤著。裝有啤酒和葡萄酒的桶子抬了出來。人們可以盡情地去享用。舞台搭建了起來,塗黑了瞼唱著黑人歌謠的遊歷藝人團在表演節目,擁擠的人群越緊越多,他們有的在閑蕩,有的在看表演。威爾靜靜地看著這一切,他在想,如果換上他,是否也會像這些人一樣在激動在瘋狂呢?

  他不知道自己對那位披著斗蓬的迷幻小姐是高興呢,還是難受。多虧了她,才使他更加清醒,更加有生氣,但是對他這個將死的人來說,這並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當黑夜降臨時,沒有知覺對他反而是一件更好的事。他身上圍的那塊腰布很合適,也很乾淨。他心裡清楚,如果她能早點出現的話,他就能夠對她說話了,他有一些關於他的命運的事要問她,他不可能讓她走的。

  突然一陣隆隆的巨響在廣場一側響了起來,它蓋過了興奮而又醉醺醺人群的激動的喧鬧聲。他們都轉過身來,靜靜地看著身後發生的事情,威爾也睜開眼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看見一個巨大的令人生厭的箱子正左右搖晃著向他移來,一隊亞瑪貞人正用力地拖曳著它。她們分列在箱子的兩邊,她們把箱子拉到威爾的身前,很滿意地停了下來,然後轉過身去。這是一個蛇槽,裡面裝滿了眼鏡蛇,它們扭纏著,嘴裡「噓噓」地吐出紅信,等待著他們的美味。威爾不能自禁地顫抖起來,一種無名的恐懼傳遍了他的全身,冷汗不斷地冒出,他想張開口去喊叫,他要抗議她們對他如此地狠毒,抗議她們對他的種種虐待。這時他想起了身披斗蓬的迷幻小姐曾對他說過的話,這使他恢復了平靜,帶給他新的勇氣。

  此時的廣場上,只有遠處傳來的遊蕩藝人們演奏的樂器發出的細弱「嚶嚶」聲。突然一陣強勁韻律的節奏壓倒一切地響了起來,亞瑪貞人開始擊鼓了。開始鼓聲還很小、很慢,可是不一會兒,鼓聲就慢慢地更響了起來。伴隨著節奏也越來越快。人們開始在退縮,他們感到了一絲害怕。空氣裡彌漫著亞瑪貞宗教的神祕氣氛,這種緊張的氣氛像一塊沈重的巨石壓得人們喘不過氣來,這是死亡的預兆。亞瑪貞人卻一個個都露出了狂喜的神色,她們一下子活躍起來。今晚她們將迎接她們的女神現身,她們歡呼起來,爆發出雷鳴般的尖嘯聲。鼓聲仍在激烈地震響著,一聲聲都敲擊到她們心裡,加速了她們血脈的波動。

  這時,大祭司走上前來。她的身上只穿著一件神聖的「卡法答」,而讓身體上的其他部分就這麼裸露著,然後在外面披著一件祭禮用的聖袍。她坐在了為她準備好的座位上,莊嚴肅穆地查看著周圍的一切。她很滿意名城的這些人都很乖順,而且很興奮,顯得有點急不可耐的樣子。他們可能很愚蠢。有的還可能是異端分子,但是,這次要讓他們看看亞瑪貞人的威嚴。讓她們崇高的女神走進他們那愚昧的心裡。現在,應該把那個囚犯帶上來了,宣布他所犯下的種種罪行,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她舉起手臂,朝威爾身旁的女戰士們打了個手勢,兩邊站著的女戰士們迅速地走上前來,各抓住他的一個手臂,把他推向廣場的中央。

  人群瘋狂了,他們蜂擁著向前擠來,這能嘗到血的腥味,他們的這種躁動,表明著他們對這一神聖舉動的贊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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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西的雙眼死死地盯著屏幕,他不相信這是真的,他像木頭人似地僵硬在那裡。最後,他關上了電視機,然後,他又打開了電視機,讓它重新播映這生死攸關的重要大事。是的,它是千真萬確的,它與他想像的電視裡公布的數字一模一樣,儘管這些數字存在著許多疑慮。現在,他的計算機網絡汽車正處於危險狀態之中,他的房子正處於危險狀態之中,他的公司正處於危險狀態之中。他傾其所有的錢都大量地購買了水股票,而現在,他們讓運水價格跌了。運水價格正在下跌!這不可能的。他們一定瘋了。以前從沒有人跌過價,除非飛速發展的技術進步降低了成本,而運水公司不存在這種現象。

  他打開他的個人電腦粗略地計算了一遍。如果股票價格保持平衡,他也許只會暫時有點經濟上的窘迫,他有可能會平安渡過這個難關的。但現在如果反彈了,他也許不必去見他的債權人。假若他不能償還他追加的錢以及利息,那麼他會失去他的汽車、房子或者他的公司,或者三者全部失去,他將被迫搬出朱區,而成為別人的雇員。

  杰西哆哆嗦嗦地畫著一系列的價格水平線,它們可以標明他每個階段的變動情況。他將可以知道一個小時以後股票價格會下跌到多少,而其他人要等到一個小時以後電視公布時才知道。他計算出它將跌到最低點,然後反彈幾個指數,然後,在可以預見的將來,它會令人滿意的。那也是他杰西可以預見的將來,但杰西悲傷地認為,恐怕他自己不能撐到那時了。

  他把屏幕切換回當前股票市場行情這個頻道。股票價格資訊結束後,將有會計報表。許多依賴給水的行業將會有巨額的利潤,他們一定會欣喜若狂的,媽的,這太不公平了。但是沒有一個人,沒有一個人會投資水股票了。杰西愁眉苦臉地咬著自己的指甲,急得在自己的房間裡團團地轉。

  費和羅洛注視著電視機的屏幕,看到他們控股的公司的股票價格直線性地往下掉,反而更加高興起來。他們沒有借債,因此他們能容易地渡過低價這個難關,他們甚至可以在幾週以後再買進一些水股票。

  費愉快地說:「我不知道你怎麼使它跌價的,這對於我們的『切斯伏勞』公司是太好了,但我看這對卡特爾的其他成員可沒有什麼好處。」

  「這才是我們的切斯伏勞公司真正的需要。這樣一來,就會把人們的視線從我們身上轉移開來,接下來的兩年裡我們在市場上的日子將會變得太平起來。同時,廉價的新鮮水會促使人們大手大腳地用水,工廠將會變得效率更低,消費者的浪費會更大,他們會變得更加慷慨大方起來,因為現在他們的頭腦裡有一個根深蒂固的概念,那就是水是一種便宜的商品,到我們五年後提高水的價格,他們將老是有亂用水的習慣。再花十年左右的時間才會使人人又都變得節約起來,但是,到了那時,我的甜心費, 啊,我們將不用操什麼心了。我們將賺夠了錢,而心甘情願地退出引人注目的中心舞台了。你知道嗎,那時,我也有進入半退休的意圖了。這也是我提醒妳的。」

  「親愛的,」費親熱地說,「你已經想好了我們的未來了。」

  「親愛的,我想妳不會有任何損失的。」

  費深情地看著他。「我們休息一會兒,甜心,好嗎?」

  「好吧,」羅洛口裡這麼說,但他的眼睛仍盯著屏幕,看股票價格又下跌了多少指數。

  門上的蜂音器「嗡嗡」地響了起來,杰西的僕人連忙趕去開門。僕人把來訪者帶到了杰西房間。杰西突然看到一位警官進入了他的房間,他的腦子一片糊塗。這位警官要幹什麼?為什麼這位僕人沒有徵得他的同意就把警官帶進房間來了?難道他知道杰西的世界已經完蛋了?他怎麼敢在這個特殊的時間打擾他?

  「杰西嗎?」

  「是的,我是。什麼事?不能等等嗎?我現在很忙。」杰西既刺耳又絕望地說,他仍然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

  「杰西先生,我是麥考維警官。我恐怕有重要的事通知你。」

  「你要說什麼?」

  「杰西先生,我們收到一個舉報,一位女士說你給她打了一個下流的電話,也可以說是性犯罪吧,你有什麼要說嗎?」

  杰西很想噓他,但實際上,他只是瞠目結舌地盯著這位警官,就像看著一條魚。

  「你的電話留在她的電話錄音裡了。她沒有說你直接打給她,她也沒有回你的話。杰西先生,你有做這種事的癖好嗎?」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杰西大聲地咆哮道,他心裡集聚的怒火終於爆發了,他把這幾天來心中的恨意全發泄到這個好管閑事的警官身上。

  「杰西先生,你留下了你的姓名和電話號碼,我不知道你想對她做些什麼。」

  「誰?這個蠢女人是誰?她是不是一條醜陋的老母狗,整天都在幻想著男人去幹她?」

  「不,」這個警官不無酸意地笑了笑。「她當然不像你說的那樣醜陋,我必須告訴你,你已被禁止以任何方式去騷擾費女士,包括信件,傳真和可視電話,以及私人拜訪和任何電子通訊裝置,甚至在第三方的聚會上也不行。如果你這麼做了,你就違反了我今天向你宣布的第『543/81903a』號條例,你明白嗎?」

  「費妮琪?」

  「另外,你明天早上十點整必須到達朱區中心警察局,你還要帶著律師,因為你可能要受到『惡意中傷廳』的指控。杰西先生,你明白了嗎?」他伸手在胸前的口袋裡撥弄了一下。「這次談話我錄了音的。」

  「這簡直是在胡說。」杰西大聲地說道,「你一定是搞錯了,我確實同費妮琪電話聯繫過,而是我發現了一張與她有關的違法影碟。我並沒違反法律。」

  「那麼作為證據,你最好還是把這張影碟交出來。杰西先生,我保證我們會盡快盡好地弄清這件事的。」

  杰西盯著這個警官,趄趄地向房間的臥室走去。他的僕人仍一直站在那兒,像個白癡般嘻嘻傻笑著。這真荒謬,他的運氣簡直不幸到了頂點。他根本沒對這種小事在意過,可是這件事一下子嚴重起來了,使他失去了往日的鎮靜。如果這個母狗將此事一路追到底的話,他可能真的會有麻煩了。當然,警察一定會聽她的。不必懷疑,她和她那精明的丈夫已經給了他們不少好處。杰西走進臥室,在床上亂翻起來。

  那張影碟不在那兒。

  杰西極不耐煩地在房間裡。找過幾遍後都沒有找到,他的血「騰」地湧了上來,他變得越來越急躁。這個警官跟著他來到臥室,斜靠在門框上,正冷冷地看著他的舉動。

  「我一定把它放在起居室了。」杰西怒吼道。

  警察見他這副神情,已估計到事情不可能有什麼起色了。這次,杰西又在起居室裡到處翻找著,房間很大,裡面有許多大的櫥櫃,他把一個櫥柜都翻遍了。

  他還是沒有找到。

  「也許你的僕人知道你把這張影碟放在哪了。」警官溫和地說道。

  杰西像一個鬥雞般轉過身來盯著他的僕人。這個僕人很尷尬地聳了聳肩,說:「我沒有看到這張特別的影碟,也許你把它和你的收藏品放在一塊了。」

  杰西檢查了那幾排放收藏品的壁櫃,還是沒有找到。他一下子像掉進了冰窟一般,渾身冰涼。

  杰西努力保持住鎮靜,「我不能馬上找到它,」他對警官說話的聲音明顯軟了下來。「它一定在這房間的某個地方,可是我的心太亂,我記不起把它放在哪兒了。」

  「你最好找到它。」警官說,杰西的僕人仍在一旁嘻嘻地傻笑著。「杰西先生,你一定要在明早前找到它,我猜它是你的一項重要證據。」警官直直地看著杰西,從他的眼光裡幾乎能看出,他已給杰西判了罪。

  杰西躺在他那張心愛的椅子裡,他的頭亂轟轟的,可是他不得不把他曾對費說過了些什塺,以及警官剛對他說過的話都一五一十地回憶一遍。噯,他不能受到指控,他只是把影碟放在什麼地方了,剛才雖然一時找不到,可是這張影碟能夠證明是他舉發了一件重大的犯罪,而不是像那個警官所說的騷擾了那個女人。他確定對費說了些比較冒犯的話,而且她顯然也不像他所說的那樣——母狗,但是,他們也不能說他就做了什麼下流淫蕩的事情,就像……這個警官所說的犯罪什麼的?杰西搖了搖頭,努力想保持住清醒。他傷害了別人?他的耳朵也開始鳴響起來。他想如果他請個律師為他辯護,也許會沒事的,他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他抬起頭來,眼盯著屏幕,看見水股票又向下跌了幾點。他從椅子裡爬了起來,去找那張已失蹤的影碟。

  他找了一個多小時,這次他肯定了這張該死的東西沒在他常放的地方。他又一次忽高忽低地找了起來,畢竟這張影碟能成為他無罪的證據。最後,他終於在他的夾克的口袋裡發現了它,這只口袋上面有一個很小的泂,如果他把這個洞磨大了,這張影碟也許就從洞裡漏掉,那就完了。他手拿那張影碟,高興地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現在手裡又有了這張影碟,真令人高興,但它會使他陷入了怎樣的麻煩之中。他很高興明天可以把它交給警察了。他極力想回憶起自己什麼時候把它放進夾克口袋裡面的,然而就是想不起來。

  他又走到屏幕前去看股票情況的報導。他們在每次報導股票信息後的十分鐘左右,會再重播一遍。他看見水股票更往下跌了幾點。

  四十五分鐘以前,他就已經失去了他的電腦網絡汽車。而在這個警官來之前,他已經知道了,他不可能保得住他的房子,他就要從朱區給趕出去了,他將會成為一個流浪者。現在他明白他不得不賣掉他的公司去承擔他的責任。

  他失去了一切,他沒有任何親人,他是一個可憐的人,還有糟糕的是警察認為他打了一個下流電話。杰西渾身都僵硬起來,他踉蹌地走過去倒了一大杯酒,然後一仰頭把酒全灌進了喉嚨。他已無事可幹,只有給自己倒滿了第二杯,再一次把酒一口喝乾。然後他想起了看影碟時的情景,他找到了一個報復那隻母狗的方法。他要再一次放那張影碟,他會讓她在影碟裡乞求他的。然後,明天上午他會把這張影碟交給警察,要他們對污辱了他的好名聲而鄭重地道歉。他走進了他的私人影碟放映室……他的手滑向了身旁這個女人像絲綢般光滑的大腿。他特別喜歡這種感覺,冰涼的尼龍絲襪,溫暖的肌膚和女人柔軟的陰毛,以及女人那溫熱的隱密處等待他進入時的焦慮樣子。

  她說:「是杰西先生嗎?」

  「嗯,嗯。」

  「我有一個朋友,她很想見你。」

  「是蜜心兒想見我嗎?」他撥弄了一下她的頭髮。現在離午飯還早,他花了不少錢訂下了這個座位,來這也只是為了一個慈善的餐會。身旁的她很漂亮,也很風騷,她非常主動地坐在了他的旁邊,這使他不能抵擋住這種誘惑,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伸進了她的裙子裡。

  在身旁的這個女人的對面,有一個看起來很醜但顯得很貞潔的女人,抬起身體對杰西說:「杰西先生,在這個社區,你是個令人尊敬的人,也是個非常重要的大人物。」

  「夫人,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杰西很溫和很有禮貌地問。他的手仍繼續地滑動著,這下摸到了他身旁這個女人,他新認識的女士朋友的陰蒂了。她輕輕地跳了一下,他真想拿出手來聞聞上面的味道。

  「現在你不認為該是我們社會的一些重要人物聯合起來的時候嗎?我們不該去阻止那些下流的舉動和明顯性感的服飾嗎?而且,我們做的許多事情已經太過份了,所以我們不能再被稱作體面社會的成員了,杰西先生,你怎麼認為呢?」

  杰西捏了一下身旁女人的陰蒂,然後將一根手指滑進了她的陰道。她遲疑了一會,然後把腿分開得更大了。杰西的另一隻肥胖的紅手掌放在桌子上,他用這隻手拿起了一杯香檳,大口地喝了起來,這種酒真差勁,只適合女人和孩子們喝。他真想去叫一些啤酒來。

  「我認為你說得很對。」他真誠地說。「女人們穿的衣服也太露了點, 啊!在幾年前她們穿的衣服就把奶頭露出來了。這很不好,已經根本不是流行不流行的問題了。」

  這個老女人得意揚揚地笑了起來,「這真是太好了,碰上了一位像你這樣體面和有禮貌的先生。」她說。杰西的手指仍在陰道裡鑽動著,他的臉上還帶著微笑。「朱區已有了墮落名聲,」老女人接著說:「我們要把它清掃乾淨。」

  杰西身旁的那個女人把手放在他的膝蓋上,然後慢慢地向上移動,最後停在他的褲襠處用手撫弄起來。杰西向身旁的女人靠了靠,這樣他另一旁座位上的人就注意不到他們的動作了。

  「我正在考慮發動一個社會改革運動,」這個老女人激動地伏在桌子上,伸長了身體說:「社會的道德改革將會帶給人們合乎禮儀和謙讓的舉止,這種改革一定會被公眾所接受。」

  「這確實是個好主意。」杰西誠懇地說。他身邊那位女人已將他褲子拉鏈解開了,她的手伸了進去,他感到她在用手指甲刮著他的陰莖。他的陰莖跳了出來,他知道不管他現在怎樣努力都無法使它再回到褲子裡去。

  「杰西先生,作為創始成員之一,我能指望你嗎?這將是我極大的榮幸。」她可愛地笑了笑,同時抬起手來用一塊手帕擦了擦臉,可以看到她的手上戴了一個巨大的鑽石戒子。

  杰西覺得他的包皮翻了上去,他拿了一張餐巾紙墊在腿上以免弄濕褲子,現在他把手從她的裙子裡抽了出來,他得集中精神和這個老女人談話。

  「馮.摩絲特莉夫人,還有其他的人表示過興趣嗎?」他說,他感到他的龜頭上開始分泌一些東西來,他身旁的女人時而捏一捏他的陰莖,又時而輕輕地拉一拉,然後再用指甲去刮他的龜頭。

  馮.摩絲特莉夫人開始列一張傑出人員的名單。杰西感到自己的陰莖顫抖起來,他輕輕地呻吟了一聲,然後靠在桌邊。

  「胃痛嗎?大概是消化不良了。」老女人發出了尖尖的聲音。「我去給你拿一些藥吧。」

  「我的餐巾掉在地上了。」杰西旁邊的女人說了一聲,就滑下她的椅子,鑽在了桌子底下。

  杰西跳了一下,他的臉漲得通紅,桌下的女人正在吮吸他的陰莖。這時,餐會主席站了起來,準備發表他最後的演講,大家很有禮貌地開始鼓起掌來。杰西感到他的陰莖被吮吸得越來越強烈了,然後她鬆了口。

  鑽出了桌面,她一張臉紅撲撲的,可是她的嘴卻帶著妖異的蕩笑,她的一隻手仍抓在他濕濕的陰莖上,不停地撫摸著。這時,餐會主席開始了他的演講,他描述了他們事業的宏偉前景,然後又對所有的贊助者表達了他深深的謝意。杰西不停地喝著香檳,然後再叫侍者給他倒滿,他感到很快樂,他就要達到高潮了,這時,他聽到了身旁女人在小聲對他說話,他轉過頭來。

  「我要送一件禮物給你這個可愛的男人。」她對著他的耳朵小聲說。

  「我也要給你一個。」杰西小聲說。他的陰莖脹得更大了。她的手很熟練地撫弄著他。

  「但是件必須找到它。甜蜜兒。」

  「它藏起來了?」

  「猜猜看,它藏在哪裡?這下你得好好去想一想了。」

  「我想我能找出來,埋寶藏嗎, 啊?」

  「只有你能發現它到底藏在哪兒了。」她的嘴幾乎要貼到他的耳朵上面,她在假裝著集中精力聽餐會主席演講。

  杰西終於射了出來。她迅速拿出一張餐巾紙墊在龜頭下面,接住了射出來的精液,幸好他的褲子還沒有被弄髒。他開了眼睛,感到一陣前所未有地放鬆,緊接著一股暖洋洋的舒適感傳遍了全身。他舔了舔嘴唇舒坦地出了一口氣。他身旁的女人用餐巾紙擦了擦他龜頭上殘留的精液,然後把手撤了出來,杰西趕緊把陰莖放回褲子裡,拉上了褲鏈。他覺得自己渡過了一段美好的時光。

  餐會主席作完了演講報告,所有的人都鼓起掌來。「你的朋友怎麼樣了?」杰西問。

  「她很像我,她與我有一樣的品味,我跟她談到過你,她非常想見你。」

  杰西又把手伸進了她的裙子,摸索著找到她的陰門,緊接著,就把手指戳進了她的陰道。他的手指用力向裡戳去,同時,他看見她的眼睛透射出快樂的光亮。在餐會開始的時候,人們是一個挨一個地坐在自己的位子裡的,他根本不認識身旁的這個女人。沒等他開口提問,她的手又一次伸進了他的褲子裡面試探著他陰莖的反應。

  「妳又不認識我,怎麼能把我介紹給妳的朋友呢?」

  「可是我確實告訴了她。要知道,在結婚前,我在色情酒吧裡做事,這是我的一個祕密,因為你也知道現在的人是如此他媽的勢利小人。但是我認識你,你叫杰西,而且是個很有趣的人。我總是想能再一次遇到你,當然,我現在已是一個令人尊敬的人。」說到這,她停了下來,同時,身體開始不安地扭動起來。杰西能感覺到她毛絨絨的陰部在他手裡變濕,同時那裡面還在渴望著什麼。突然他摸到裡面有個堅硬的東西。他用手指鉤住了它。

  「我想你已經找到我的寶藏了。」她湊近他小聲地說。他感到那個小小的堅硬的東西快要被摳出來了,終於他把它從她那可愛的、由濕粘粘的肌肉密切包裹著的裡面拿了出來。

  他把它放在桌子下,用拇指擦乾淨了上面的分泌物,然後看著它。「一粒珍珠?」他好奇地問。這東西就像是凝固了的奶油,帶著絲綢般的光彩溫暖而又光滑。

  「我的丈夫是一個相當富有的男人,但是我只喜歡你,杰西先生,當我還是一個可憐的色情酒吧侍女時,你對我恨好,現在我要反過來對你好。我的朋友也要這樣做,杰西先生,她非常像我,也很慷慨。你看,她有點不耐煩了。」

  杰西舉起了這粒珍珠並把它放在鼻前聞了聞,它真是一粒非凡的精品。他衝身旁的女人笑了笑,他感到自己的骨頭都酥了,他感到了親切、富裕、性和重要的愛心。

  「那縻,作為一個創始者成員,我能指望你的貢獻了。」對面的那個老女人囉囉嗦嗦地堅持說道。

  「你可以完全信任。」杰西說,「我完全贊成道德改革的。我們要把朱區徹底清掃乾淨,一切太骯髒,真沒有人知道它到底髒到什麼程度了。」

  「我也贊同。」他旁邊的女人說,「馮.摩絲特莉夫人,妳能把我也算上一個嗎?我們需要保持住事情的體面。」

  紅色的方塊閃了閃,裡面的那些人物在慢慢地消失,杰西發現他又回到了這醜陋的現實。好容易他才割斷剛才的影碟世界,重新面對他的處境,然後他把自己所遭受的一切在頭腦裡重新整理了一遍。他的財產全毀了,兩個星期內他必須把全部的東西都拍賣掉。在明天,他還要去做一件骯髒的事情,他要把影碟交給警察去證明費妮琪在裡面,這樣他就不算打了一個下流的可視電話。這真可憐,對這張色情影碟,儘管給他造成了如此大的傷害,可是他還是希望沒有人用過它。

  一股冷氣衝上了他的頭,他感到自己就像浸在冰水裡一樣全身都涼透了。第一次他感到了真正的恐懼。

  這張影碟,費妮琪,一切都重新不同了。

  他把影碟退了出來,仔細地檢查著。他沒有放錯影碟,就是這張無賴,沒錯,弄污的標記和其他的地方都一模一樣。他拿影碟的手開始顫抖起來。他剛才不是和費在一起,而費以前是在影碟裡的,那麼她這次是在哪裡呢?

  杰西流下了眼淚。他開始大聲地咒罵起來,他要割斷費的頭,他要碾碎這張影碟程式設計者的腦袋。這裡面還有好幾個程式嗎?他看不到裡面的程式,更不清楚別人是怎樣寫這些程式的。如果警察也不知道怎樣去檢查它又怎麼辦呢?看樣子他還是要請一個律師。

  杰西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再一次振作起來,可是他仍感到有點冷。他把影碟放在口袋裡,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大口地把它喝了下去。

  他的思路變得清楚起來,這張影碟可以自我辨別環境,可是他的財務狀況卻不可能妀變了,他破產了。他一生中許多想當然的東西也將結束了,他再也沒有錢去這些年來一直喜歡去的非常祕密而又有趣的妓院了。他也不能像一個大人物一樣,偶爾去色情酒吧顯示他的慷慨大方。而為了得到一個女人,他就必須非常辛苦地去懇求她。

  可是,對這種百般的討好,以及廉價地贏得她們的歡心,他不喜歡,其他人也不會喜歡的。

  他要去開他的電腦網絡汽車,即使裡面沒坐著女人也行,當電腦網絡汽車開到每小時二百多英里時,他的感覺也會相當不錯的。杰西另外拿出一瓶酒,打開瓶蓋,倒進酒杯裡就喝,他需要刺激、需要瘋狂。

  也許當這些電腦網絡汽車還在的時候,他可以利用一下它們,他還可以去一次妓院,他要把電腦網絡汽車開出去,他要把它開上天去,也許這將是一種非常美妙的感覺;也許乾脆把它駛入大海,去領受一下海浪的衝擊。杰西又倒了一杯酒。

  嘿,這真是個不錯的主意。風風光光地結束自己的生命總比苟且偷生要好。

  杰西又喝了一杯酒。他把影碟放在桌子上走向了門口。到了門口,他停了下來,感到心裡非常地煩躁。然後他又返回身去,拾起了影碟。

  這一次他以為已緊緊地抓著這張影碟向門口走去了,其實他又精神恍惚的丟掉了它。他逕直走進車庫。他的電腦網絡汽車正發出銀色的光亮等著他,這些鬼東西真是太漂亮了,杰西贊賞地嘆了一口氣,鑽進了那奢華的車裡。他起動了引擎,並給電腦下達了指命。他的手指猶豫了一下,剛才所有的想法又重現在他的眼前,他慢慢地重新下達了指令。電腦閃了閃提出了質疑,杰西給它下了一條不正常的指令,它要再確定一次。這輛巨大的電腦網絡汽車終於猛地跳了起來。懸浮在空氣墊上,它激烈地顛簸著衝向公路,杰西已經對電腦下達了最大速度的指令。他在車子裡不斷被顛下座位,一直到車子達到最大的固定速度後才穩定下來,電腦網絡汽車呼嘯著駛上了公路,給黑夜裡留下了一道銀色的閃亮。

  第七章

  激情狂想曲(07)

  「我要挑戰。」一聲清晰的喊聲迴蕩在廣場的上空。

  人群慢慢地安靜下來,爛醉如泥的酒鬼也嚇醒了。

  女祭司不自然地站在那兒,簡直不相信自己聽見的話。她的手正掐著一條眼鏡蛇的頸部,站在附近的人能清楚看見它口中吐出的紅信。她正準備把它放在她們所稱呼的沃爾夫的胸脯上,他無助地默默地站在她旁邊,全身大汗淋漓。

  「我要挑戰。」一個披著斗蓬的人又喊了一聲。「我以女神的名義說話,這位男人是可以寬恕的,他所犯的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對他用這種方式來處死是不明智的。」

  女祭司不自然地垂下了那隻捏著蛇的手。蛇緊緊的纏繞在她的手臂上。

  「妳出來。」女祭司高聲喊道。她的隨從們發出了噓噓的不滿聲,並呸呸地吐痰以示抗議。

  這位戴著頭罩,身披斗蓬的人勇敢地跨出了人群,她個子很矮,全身黑色。威爾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抬起了他那疼痛欲裂的頭,地想親眼看看那位挑戰者。

  女祭司笑了。「垗戰者要進行一場搏鬥。」她說,珍妮鬥志昂揚地解開自己的斗蓬,讓它滑落在地上。人群中的噓噓聲更響了起來,並伴著尖叫。

  她全身幾乎赤裸,頭髮扎得緊緊的。身體塗滿了各種顏料,有青藍色、鮮綠色、猩紅色,蔚藍色,還有耀眼的銀色。她的全身繪滿了蛇,全是蛇,它們栩栩如生地交纏在一起,串聯在一起,五光十色,令人眼花繚亂。她是一條「蛇」,一個「蛇人」。在撲閃不定篝火的照射下,她身上的蛇蠢蠢欲動,彷彿隨時要撲出來迎接即將來臨的戰鬥。

  「我要挑戰。」珍妮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所有的人都聽見了她的話。「我是以女神的名義說話的,她派我來執行這個任務。她對她的臣民非常慣慨,如果她的臣民們繼續違背她的命令,她將會從天上降下大火。」

  立刻,亞瑪貞人群中響起一陣不滿的騷動聲。女祭司聽到了她們的不滿,她明白自己的領導地位正受到動搖,十分危急。她立刻轉身把蛇扔進了蛇槽。

  「好吧。」她只有面對現實了。她抖去身上的披肩,全身除了她的「卡法塔」外,全都脫得光光的。她邁步迎向珍妮。

  珍妮剛剛開始繪蛇的時候,她心裡就嚇得發抖,這個「挑戰」簡直是荒唐至極。她現在不可能擊敗面前這位女人。她幾乎不知道自己剛才都說了些什麼。她剛才的話好像是女演員在背台詞。

  關鍵的時刻終於到了。珍妮振作精神,隨時準備投入戰鬥。她會戰死的,她希望威爾知道她為什麼挑戰,她挑戰的含義是什麼。她希望威爾能夠獲得自由,希望他能在唐區過幸福的生活。

  這位亞瑪貞人猛擊了珍妮一拳。珍妮喘息著倒退了一步。女祭司一陣風地撲向前來,對著珍妮的胸脯又是一拳。珍妮積蓄著力量準備還擊,她「 啊」地一聲握緊拳頭向女祭司打去,但被女祭司輕輕地擋了回來。女祭司獰笑著又撲向珍妮。她們倆人互相揪打著,同時跌倒在地上。

  珍妮感到有點無可奈何的絕望。她想表現得好一點,不要這樣不堪一擊。她心裡憤怒極了,她一骨碌翻身坐起,彎著腰伺機還手。她忽然想起了自己所學的芭蕾舞。立即來了一個芭蕾舞的動作,提起一條腿,來了一個旋風大剪腿,這一腳正好踢在女祭司的臉上。女祭司驚訝地後退了一步,但是她知道她的對手現在已非常虛弱了。女祭司準備立即結束這場戰鬥。

  珍妮的腦海中突然想到了那張影碟,這張該死的影碟,全是為了它,她和威爾都得死,還有那些與她有關的人。這張影碟把他們弄成了這個慘狀。它現在應該來救她。

  這位亞瑪貞人舉起了一隻手掌,像一把利刃似地對準珍妮的氣管砍去,珍妮急忙把肩膀一側,那位亞瑪貞人的手掌落空了。那位亞瑪貞人又抬起了那隻奪命手,向珍妮逼近,珍妮絕望地抬起自己的瘦弱的手臂。死亡終於來臨了。她痛苦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準備受死。

  人們突然驚叫起來。那是一種真正絕望的驚叫聲,這位亞瑪貞人稍微猶豫了一下,手舉得更高了,但最終沒有砍下去,她抑制不住地扭過頭去。原來漆黑的夜空裡,有一輪巨大的火球正急劇地墜落下來,越來越低,越來越近。人們驚慌失措地連忙跪倒在地上,火球呼嘯著從廣場低空飛逝而去,炙熱的熱浪燒灼著他們的背部。「轟」地一聲火球撞到了地面,發出了山搖地動一般的巨響。

  這顆流星墜落在離廣場約兩百碼的地方,火光衝天而起,照得地面亮如白晝。撞擊聲可怕極了。立即捲起了一股蘑菇狀的塵土,鋪天蓋地地向他們撲來。珍妮趁機拚命地對這位嚇呆了的亞馬貞人連擊兩拳,女祭司終於頹然地摔倒在地。不久,一股失敗的氣氛彌漫了整個廣場。那位亞瑪貞人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只有她那上下起伏的胸脯證明她還活著。

  沒多久,直升飛機,空中救護車,還有消防飛機就轟鳴著飛了過來。逕直駛向火球墜落的地方。十分鐘後,飛機飛走了,整個大地又變得靜悄悄的,就像什麼也沒發生似的。

  珍妮走到威爾的看守們面前,直截了當地說:「我要求歸返這位犯人,他是我的。」

  兩位看守不知所措地互相看了一眼。

  「解開他的鏈條。」珍妮說。兩位看守順從地解開了威爾腰際的鐵鏈,他的手還是筆直地伸著,因為他的神經麻木了,他的手一時收不回來了。

  「你們大家都看到了,女神發怒了,」珍妮冷淡地說,「現在我要把他帶走。」

  這時,珍妮身後的那位女祭司一搖一晃地爬了起來,她慢吞吞菴地擦去了額前的灰土。「那杯酒。」她哇哇直叫,「先喝那杯酒。」

  「好吧。」珍妮答道,「但是讓我來餵他。」

  威爾的手又被綁在肩上那根木杠推向了廣場中央,每個人都可以看見他了。人們懷著對宗教的崇拜之情立刻安靜了下來。人們懾於女神的威力。人們從沒有見過今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那杯酒被恭恭敬敬地遞到了珍妮手上。那是一隻銀製的聖餐杯。威爾雙膝跪在地上,迷茫地眨著眼睛,好像不明白正在發生什麼似的。

  珍妮小心地彎下腰,湊近威爾的耳邊,小聲說:「這是毒藥,不要喝下去。」她又小心翼翼地捧著這杯酒,站直了身體。珍妮明白,酒濺掉了對她一點好處也沒有,亞瑪貞人會再倒入更多。

  她站在威爾面前,伸出另一隻手撫摸著威爾的嘴唇。他溫暖的體溫像電似地湧向了她的手臂。她現在碰著他了。他得活下去,她必須幫他渡過這一難關。

  她微微地撬開了他的嘴唇。她手裡捧著這杯毒酒,口裡開始吟誦起來,她要贏得一些時間。

  「現在,女神也許會把她創造的奇蹟完成下去,」她吟唱著。「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天空突然降火,所有的人都看到搏鬥已經結束。現在,就剩最後一步。讓女神知道吧,如她所願,和平將要來臨了。讓她的臣民們聽從她的安排吧,讓她再一次顯靈吧。」

  她伏在威爾身上,拚命地忍住不要哭泣。她輕輕地把酒杯端到威爾的唇邊。女祭司連忙走近他倆,盯著珍妮餵酒。珍妮抬起碗沿,碗裡有毒的酒液流進了威爾張開的嘴,珍妮的另一手輕輕地蒙在他的鼻子上,但並沒有妨礙他呼吸。

  她勝利地高高地舉起這隻酒杯,當著所有人的面把酒杯翻了過來,大家看見酒杯已空了。她的另一隻手卻連忙遮住了威爾的嘴,然後她把那隻手移開了。威爾那疲憊的臉扭了過去,因此篝火忽明忽暗的火光沒有射到他臉上。

  他的喉嚨響了幾聲。女祭司聽見後,打了一個信號,鼓點又響起來了,它很慢,籠罩著一種不祥的兆頭,好像在送死人赴黃泉似的。只是威爾沒有死。他依然跪在那裡,有氣無力的手臂在微微地顫動。

  「沃爾夫,站起來。」珍妮輕鬆地說。「讓大家看看你是活著的,現在你自由了。女神寬恕了你,你的懲罰結束了,站起來,離開這個鬼地方。」

  威爾站了起來。珍妮淚流滿面。威爾既困惑又痛苦,但是,他聽到他自由了,因此也就恰到好處地表演完了這齣啞劇。

  珍妮轉向女祭司。「挑戰是我贏了,酒也喝了,我宣布犯人可以獲得自由。」

  「好吧,」女祭司說,「也許女神會繼續保佑你們的。」

  珍妮不知道女祭司的話是威脅還是祝福,她挽起威爾的手臂,另一隻手搭在他的背上,扶著他向廣場外面走去。人群嘩地讓出了一條路,就像聖經裡的摩西渡紅海時海水讓路的情景一樣,珍妮吃力地拖著威爾穿過人群,心裡祈求威爾,不要倒下去。

  他們離開了老城區,他們終於自由了。

  夜色更濃了。他們三人步履蹣跚地在這空曠的野外毫無目標地漫遊。他們對這裡一無所知,誰也沒有到過這裡,唐區人和朱區人都禁止進入這裡。老城區的人也看不起這裡,他們現在是這塊荒涼土地的孩子了,既天真又無知。

  這裡熱鬧非凡。遠處響起了一隻獅子的怒吼聲。昆蟲也正在憤怒地鳴叫著。早起的馬兒宣告著黎明的來臨,它們婉轉的啼聲似乎在敘說這塊特殊的荒地是:我的,我的,我的。

  他們停了下來。雯到四周去探路,看他們該往哪裡走。珍妮給威爾喝了幾口葡萄酒和水,又想餵他一些食物,但他不能吃。珍妮希望他能好起來,他需要進醫院。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這樣死去。他一句話也不能說,胸部喘息得非常厲害,這兩位女孩焦急地商量著解決的辦法。

  他們身後西邊黑沈沈的天空中已泛出了一絲不祥的藍色。而他們頭頂上高高的天穹已微微發白,一隻烏鴉盤旋著不停地嘎叫著。一路上全是各色的鳥蛋,有藍色的,綠色的,以及其他淡顏色的。他們三人吃力地邁著腳步,繼續往前走著。

  「那裡,」雯興奮地喊道,「我們到了。」

  這是一塊雜草橫生的空地。它的一邊是綿延數里的峭壁。幾條清澈的小溪從山上流了下來,溪水是一種含有礦物質的溫泉。過去人們在一條小溪邊建了一個澡堂。幾年前,雯來過這個地方,所以她又找到了它。

  威爾一直處在昏迷之中,對這一切渾然不知。她們把這位病重的男人扶進了這個破人遺棄的澡堂。珍妮坐在他身邊照看著,而雯揮動著手裡的大砍刀拚命地割著地上茂盛的雜草,然後她倆把雯割的草鋪在地上,又把她們的斗蓬蓋在草上。她們慢慢地扶威爾躺在這張所謂的床上,給他蓋了衣物。她倆緊緊地擁著威爾,用自己的身體溫暖著威爾。他們三人都酣然大睡。太陽出來了。慢慢地太陽又向西邊墜落下去,而他們仍在昏昏沈沈地睡著。

  威爾睜開眼發現自己四周全是水。他心裡決定,他還是不要移動身體,他的眼睛一時受到了綠色水光的刺激,感到四處都是綠色,甚至水波的反光映在牆上晃來晃去,那水也是綠色的,頭頂上茂密的樹枝輕拂著他的身體。他聽見了水聲。

  他活著,他能看見東西了。他能聽了。威爾輕輕地移動了一下四肢,全身立即像刀割般地疼痛,他確定自己是活著的了。

  後來,有人伏下身來,輕輕地抬起他的頭,雖然動作很輕但還是弄疼了他。她們給他喝了水餵了他流食,幫他冼了臉後他又睡著了。

  他再度醒來才發現自己躺在一間房子裡,房子裡有很多水。他聽見了水聲,聞到空氣中有一種奇怪的氣味。房子的屋頂殘缺不全,陽光傾瀉而入,僅剩的一點屋頂上爬滿了青藤,樹木在縫隙中頑強地生長著。他又看見了開始看見的波光,原來它是太陽的反射。過了一會兒,他稍微清醒了過來,他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他會在這裡,他在哪裡,但這時他的頭又疼了起來,他不能多想,他要休息,他知道自己現在是安全的,知道有人照顧他這就夠了。

  他發現其中一個人真是可怕極了,她的全身色彩斑斕,根本不像一個人,他不知道她是不是紋了身,或者是塗上了液體水晶,或者她是一位天外來客。但她們兩人都非常細心地照顧他,他知道自己不久又會恢復元氣,變得健壯如牛的。

  她們餵他食物。她們幫他洗臉。晚上,她們又躺在他身邊,溫暖他的身體。

  「雯,」威爾輕身喚道。

  「你終於醒了。你認出我了。」雯高興得拍掌大笑,「你病得很厲害,但現在你真的好多了。」

  「我在哪裡?」

  「我們在一個無人知道的地方。這是一個毀壞了的澡堂,但這裡的溫泉不錯。如果你有了力氣,你就可以洗洗這裡的溫泉了,這對身體有幫助。」

  「到底發生了什麼?」

  「愛斯救了你。她打贏了亞瑪貞人的女祭司,而且她騙過了她們灌你的毒酒。我們把你帶到了這裡,沃爾夫,我們現在很安全,非常安全,沒人會來這裡。沒人知道我們會在這裡。」

  「愛斯?」

  「這不是她的真名,這是她對自己的稱呼。」

  「那位蛇小姐?」

  「是的。」雯有點傷心地說,「她救了你。」

  「很好。我要謝謝她。珍妮逃脫了嗎?」

  「是的,她已逃脫了。」雯鎮靜地看著威爾。

  「很好。我希望她安全了,她真的惹上了麻煩。」

  「你餓嗎?」

  「是的,我想我是餓了。」

  雯含笑地說:「我來餵你,我要告訴愛斯你醒過來了。她一定會非常高興。」

  她們把他的床挪了一個地方。她們讓他躺在溫泉裡,讓水裡的礦物質冶癒他飽受折磨的肌膚。她們依然給他餵食,夜裡陪著他睡,兩邊各躺一位。她們倆人一絲不掛地緊緊貼著他。因為在這溫暖的無人知曉的樂土上,她們不需穿任何衣物。開始,他們還保持著原始人的天真無邪,但是隨著威爾的健康和體力的慢慢恢復,這種天真開始漸漸消失了。

  他開始厭煩整天躺著,他不願躺在這兒聽昆蟲的鳴叫,看漏進來的陽光,他慢慢地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出了這間澡堂。他費力地蹲了下來,盡情地曬著太陽。他必須開始鍛煉身體,放鬆肌肉,他身邊還有兩位女人正等著他滿足她們的性快樂呢,只是因為他太累了,所以她們從沒有開口,而且幾乎不怎麼碰他的身體,除非萬不得已的時候。他很想知道蛇女是怎樣的一個人,她是否願意去唐區。對他來說,他覺得自己可以永遠留在這裡。

  現在他曬黑了的身體顏色就像石頭一樣,而且他的身體與這棟廢墟門前的柱子融合在一起了。他一直坐在柱子之間,這時他看見這兩位女孩回來了,她們沒有看見他。她倆頭靠頭地走著,親熱地交談、笑著。威爾聽不清她們的談話內容。他仍一聲不吭地看著她們。

  原來,她們割草去了。她們放下草,一屁股就坐在了草上。她們頭頂上是凸出的一塊小岩石,岩石上的樹冠像傘似地為她們遮擋著陽光。那位蛇女突然躺了下去,她的不自然的非人的身體令威爾眼花繚亂。雯跪在她身邊,頭伏向這位仰躺著的蛇女,雯的嘴唇壓在了蛇女的唇上。雯的頭髮像一塊黑布似地遮住了她倆的親吻,但威爾的心急劇地跳了起來,他知道她們在幹什麼。他看見雯的手在這位蛇女的身上移來移去,滑過了她的高聳的胸脯,又移向了她的令人心動的小腹。接著,雯又開始用嘴親吻著蛇女的上身,她慢慢地,深情溫柔地吻著她身下的這位蛇女。

  蛇女的身體開始不安地扭動起來,她拱起身體,親熱地摟住了雯,同時打開了雙腿。威爾看見雯的頭越來越向下移動,現在她的頭又移向了蛇女的大腿,雯的屁股正對著他呢,好像正在向他招手。

  蛇女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撫摸著雯的屁股。她上下捏著它們,又用手掌在屁股上下來回地畫著圓圈。然後又慢慢地滑向了雯的會陰處,威爾看見雯悄悄地夾住了這隻侵入的手。現在,蛇女的手在雯的屁股之間深深地推了進去,雯的瘦小的身體猛地拉了一下。這時,蛇女向上彎起了自己的雙腿,雯連忙跪在她的雙腿之間,而她自己的陰部也更加暴露了出來。威爾看不清楚蛇女手指怎樣戳入雯的潮濕的玫瑰紅的陰部,但是他知道她的手在那裡幹什麼。

  蛇女突然叫喊了起來,抬起屁股迎合著雯的吸吮。當她的快感漸漸消失時,雯也開始拚命地叫喊,她抬起頭呻吟著夾緊了這根淫蕩的插進來的手指。不久,雯再也忍不住地坐了起來,拚命地壓向蛇女插進來的手指,讓它們戳得更深,她明顯地達到了高潮。

  過了一會,雯就自己移出了蛇女的那隻手。她繞到蛇女的左側,和她並肩地躺著。她倆又摟抱在一起,臉貼臉地互相親吻著。

  威爾感到自己的肌肉也繃緊了,滿頭大汗地喘不過氣來,好像在發燒似的,他抬起腳尖,悄悄地溜進了澡堂。他跳進了屋內的另外一個冰冷的池子裡,這個池子是由山岩之間的水滲進屋裡匯集成的,他迅速地在刺骨的水裡游著,想趕去體內躁動不安的慾火。在他不遠處,那個人工的四方形的礦泉熱水池裡,水蒸汽正冉冉升起,屋內彌漫了硫黃的氣味。

 晚上,威爾久久不能入睡,腦海裡總是浮現他白天所目睹的那一幕。他那已差不多康復的身體正在燃燒著。他左右兩側,有兩位又溫暖又柔軟的身體緊緊地壓著他。過了很久,他還沒睡著,慾火折磨得他根本無法入眠,他的胸脯急劇地上下起伏著,他的急促的呼吸聲打破了寂靜的、溫暖而又潮濕的夜空。周圍一片漆黑。

  他感覺到她們中有一個人動了一下身體。他一動沒動。她又輕輕地移動了一下,他在努力地感覺她的一舉一動。接著一隻手猶猶豫豫地貼在了他的胸脯上。威爾全身輕輕地顫抖起來,這隻手像溫暖的絲綢似地向下滑去。威爾的腦海裡又浮現了雯的手向蛇女的下體滑去時的情景。他的心砰砰直跳。這隻手摸索著越來越往下滑動,滑過了他的腹部,接著又碰到了他的陰毛,終於發現了他那根早已勃起的陰莖。

  威爾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是睜著呢,還是閉著呢。他仰面朝天地躺著,那隻手一把握住了他的陰莖,輕輕地擠壓了起來。他的全部精神,他的整個生命,全部集中在自己身體的這一部位上,它在大聲吶喊,它要宣泄。

  這隻手熟練地、很有經驗地撫摸著他。他感到了她的吻落在他的肩上,在他的胸脯上。她坐了起來,伏在他的身上。她的頭髮輕輕地拂著他的臉。溫暖而又甜蜜的吻落在他的胸部,他的鼻子上,然後她發現了他的唇。威爾急忙扭過臉來,轉向她,她的口張著,他一口含住了她的嘴,津津有味地品嘗著,他的舌頭不停地尋找著她的舌頭,那位女孩輕輕地把自己柔軟得像棉花團似的乳房貼在他結實的胸脯上擦來擦去,威爾能感覺到她的乳頭越來越硬了。

  威爾的陰莖興奮極了。她的腿壓在威爾的腿上,她的手不停地擠壓著他的身體,上下移動著。然後,她的手不再撫摸了,她努力搜尋著他的手,她發現了威爾的手,接著她就輕輕地拉著威爾的手滑過她自己的光滑的胸脯,腹部,停在她的溫暖的陰毛處。威爾的另一隻手按著她的頭,把她的臉緊貼在自己的臉上,然後他滾過身來,壓在了她的身上,他撥開她的大腿,尋找著入口處。他努力控制著自己迫切的慾望,他動作很輕。最後,他的陰莖終於找到了她等待著的潮濕的陰道口。他抬起自己的屁股,猛地把陰莖插了進去,她也收起自己的膝蓋,幫著他。

  他的陰莖勝利地挺了進去,她那可愛的、結實的、富有彈性的潮濕的光滑的肌肉緊緊地包圍了他的陰莖,他開始不停地抽進抽出,高潮像一股熱浪似地向他湧來。他很想吻她的乳房,但它們太低了,它們在他的胸部下面,因而他就瘋狂地吻著她的喉嚨,她的耳朵,還有她的嘴唇。

  她現在也有規律地抬起屁股迎合著他的動作,她自己也渴望著他。他感覺到了她陰部有規律的顫抖,他知道她的高潮也要來了。他一隻手撐起自己的身體,使用了剛剛恢復的所有的力氣,向她的陰道狠狠地插了進去,深深地留在了裡面,他倆一齊達到了高潮。她尖聲喊了起來,他隨著第一股精液的噴射而不停地呻吟著。他又接連不斷地噴射著,直到陰囊空了為止。她很快就安靜了下來,他自己也精疲力竭,渾身像癱了似的,他仍然趴在她的身體上,他的陰莖仍堅硬地留在她暖濕的陰道裡。

  在夜的黑暗中,他疲倦地從她的身上爬了下來,接著她的肩膀,擁她入懷。此時,他已完全忘記了另一位女孩的存在,只是當他翻身下地,又躺在這兩個女孩的中間時,他才感覺到他身旁還有另一個女孩子移動了一下身體。倦意襲向了他舒坦的身體,他們身旁那很有節奏的滴水聲如催眠的樂曲,促使他沈沈地睡了過去。在他睡著之前,他一直在迷迷糊糊地想著和他做愛的那個女孩子到底是誰呢。

  威爾猜測他剛剛一定是和雯有了那一刻之歡。愛斯,這個蛇女,除了當黑暗降臨後的晚上,白天總是躲得遠遠的,而且他發現,與他做愛的這個女孩,有著和雯一樣熟悉的性感覺,他喜歡在黑暗中這種熟悉的動作。他能從這兩個女人的眼中發現她們體內正燃燒著慾望的烈火,他能隨時得到她們的身體,這使他有了一種巨大的滿足感。自從他的體力恢復,他就意識到沒有一個女孩是穿著衣服的,他也同她們一樣赤裸著身體,他們成了伊甸園裡的亞當和夏娃。在過去的幾天中,他身體的勇武和肌肉的力量得到了慢慢地恢復,他對這種神奇的恢復,感到相當的滿意。

  一切都會變得更好起來。

  第二天晚上,他一開始先睡著了,但是,他突然在只有滴水聲的靜夜中驚醒了過來,原來,這兩個女孩正一聲不響地用身體緊緊地擠壓著他,他輕輕地移動了一下身體,引得這兩個女孩一陣欣喜。她們白天服侍著他,讓他閑散地躺在溫和的陽光下,餵他吃飯,幫他擦洗身體;晚上,她們也希望能為他服務。現在一切都好了,因為他又一次強壯了起來,他的肌肉裡積滿了能量,他有了力氣,他能夠持久的精力無比的旺盛。同時,他的頭腦也完全恢復了以往的意識。

  一隻手伸向了他的身體,他愉快地重重舒了一口氣,他的陰莖歡快地豎立了起來,龜頭已完全地充血,而發出湛湛的紫光,她的嘴探索著向他的嘴移去,從她頭上披落下的頭髮掃過他的胸脯,最後停在了他的肩頭,她的嘴唇終於找到了他的嘴唇。

  他親吻著她。他的唇不停地在她臉上游動,熱吻一次又一次,疾速地落在她嬌嫩的臉上。他側過身來,身體緊貼著她也側著的身體,他感到了她的乳頭緊壓擦著自己,然後她提起臀部向他陰莖貼去,她柔軟的小腹緊緊地壓在了他的陰莖上,她用力地向它擠去。她的呼吸聲加重了起來,他能感覺到隨著她的推壓,她的乳房擦著他的胸脯在上下晃動,他把一條腿伸進她那光滑如絲的大腿間,她順勢仰躺,她這是要他壓在她身上要他進入。他吻她的喉嚨,吻她的乳頭,他能感覺到她弓起了背,他還感覺到她兩腿間的熱流包圍住了他伸進去的腿。

  她抬起腿,在黑暗中他被她豎起這麼高的腿給弄糊塗了。她的腿在空中停頓了一會,然後鉤住了他的肩膀,這下他明白了,她的陰戶在他的身下完全張開了,她在乞求他的進入,他的最深進入。他用手抱住她的兩腿,張口就撲在她的陰阜上,用力地吮吸著。她開始扭動起身體,他聽到重重喘氣聲和快樂的呻吟聲。她的味道是多麼的甘醇和香甜,她女性的氣息是那麼的柔和而又強烈,他吮吸著然後把舌頭伸了進去,在裡面翻轉著、擠壓著,那裡面慢慢地開始興奮,轉而在微微地顫抖。他的舌頭在漫游突然找到了一個硬起的小肉球,那是她最敏感的陰蒂,他含住它吮吸起來。她再也控制不住發出了快樂的喊叫。

  他抬起頭,手握著陰莖刺向了他剛才吮吸過的地方。他的陰莖被她兩片飢渴的陰唇給夾住了,他用力向那裡面戳去,他感到了她渾身一顫,她的兩片陰唇來得他更緊,他向裡插去一直進入到她身體的最深處。

  他被自己的衝動折磨著,開始奮力地向裡抽壓著,身體猛烈撞擊著她,發出了「砰砰」的刺耳聲響,他的兩個睪丸也隨著他陰莖的抽進抽出不斷地拍打著她的會陰。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撞擊中她收累了陰道的肌肉,她感受到了他的狂野,她夾緊自己的快樂通道,她在企盼他這種猛烈的利入。

  他如決堤的水壩一下子迸發了出來,他呻吟著,將急速而出的精液全射在了她的身體裡。她抬起身體迎向他,讓他最後的一刺能更深。突然她的陰部一陣劇烈的顫抖,她也達到了高潮。他的陰莖仍在她的身體裡面,他在給她安撫讓她鬆弛。她的腿從他的肩上滑了下來,這下,他的身體緊貼住了她的身體,他感覺到了她的小腹在快樂地微微抖動。

  她的手纏繞住他,給予他無言卻是最深厚的柔情。他也低下頭去,臉貼著臉默默地輕擦著她的臉頰,他發現她的臉上沾滿了淚水。他舔乾淨她臉上的淚水,親吻著她的臉頰,把她緊緊地摟在了懷裡。久久之後,他們才鬆開,然後他翻下她的身體,仰面躺了下去,她依偎在他的懷抱裡,撫摸著他的額頭和頭髮。她吻他的臉和他的唇,他感到她的吻是那樣的甜和那樣的深情,他回吻她,很緩很輕卻很摯愛。

  他的身子猛地震了一下。他感到有一個人在吻他的小腹,他的屁股,然後漸漸地向他陰毛叢生的腹溝下那濕著的陰莖移去。只是——她仍在吻著他的唇,原來是有另外的一張嘴在吻著他的陰莖了。他躺在那,靜靜地享受著兩頭的快樂。一個女孩在吻他的嘴,他的眼,還有他的臉和他的咽喉,而另一個女孩在吮吸他的陰莖,她把臉貼在他的大腿上,吻他,吮吸他。他感到幾乎要愜意得睡過去了,他任由著她們去撫弄他的身體,而她們也希望他能得到盡興的享受。

  他的身上到處都被柔軟的身體壓著,他又開始慢慢地興奮起來,他在黑暗中摸索著,他摸到了乳房和屁股,他熟練地撫弄它們,一隻手輕捏著乳頭,另一隻手則順著屁股溝輕輕地滑向了那誘人的隱祕處。他腹下的那個女孩仍在撫摸著他,在吮吸他的陰莖,同時還在揉捏著他的睪丸。他感到自己的陰莖開始在恢復生機,它又一次高傲地舉了起來。

  兩個女孩停下來,栘動了一下身體。他意識到這次有兩個頭低在他的腹下,她們兩個人的舌頭同時在舔著他已豎起的陰莖。他空著的兩手向兩邊伸下去,在他身體的兩側他各摸到了一個翹起的屁股,他開始撫摸起它們,他的手指向下找去,他要找那隱祕處。

  他摸到了兩塊隆起的高地。他知道現在兩個女孩都在他身邊,她們要同時把身體給他,她們在刺激他,在撫弄他,要喚起他強盛的精力來,難道他能拒絕嗎?幾天來她們兩人是如此精心地照顧他。最初他虛弱得無法走動了,是她們兩人架著他來到了這個地方。這幢像廟宇般的建築物有著一處完全純淨的礦泉溪水,它那窗格子似的屋頂上爬滿了蔓蕃薇,陽光從它們的縫隙間漏進來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她們就在這幢房子裡照料自己,那種細心,那種虔誠,就如同在供奉一尊神一般,她們體貼他各種的身體需要,而且她們現在還在繼續著,在黑夜來臨時,她們用自己的皮膚撫摩著他的皮膚,她們在用身體向他暗示,她們熟練而渴望的撫摩使他非常地快樂。威爾把手指滑進了她們兩人的陰門,兩人的陰道裡完全地不同。其中一個的似湯般地濕浸浸的,另一個只有輕微的濕潤,他能肯定她是後上來的那個女孩。她正等著他歡快的侵入。

  他抽出身體,把臉對準了那微濕的陰部,他親吻著它,他感到了它在美妙地抖動。突然她翻過身體仰面躺了下去,他跟著她再一次去親吻她那沒濕透的陰部,然後他熱烈地吮吸了起來,另外的一個女孩也跟過來,伏在他的背後吻他的肩、他的脖子和他的頭髮。他輕輕把身後的女孩推開,然後跪在身下女孩的兩腿間,把陰莖插向了他剛才吻著的地方。他身後的那個女孩把手放在他的屁股上肆意地撫摸著。他插進了那敞開的陰門,開始很輕,很溫柔,他要激起她的興奮,他的陰莖在裡面暢遊,他的每一次插入,都要磨擦到她漸漸勃起的陰蒂。

  在他身後一個潮濕而妖異的手指摸到了他的肛門,它在向裡擠壓著,威爾咬著牙齒強忍住被激起的興奮。

  威爾的陰莖被如絲綢般光滑的肌肉包裹著,他感到了那裡面變得濕潤和躁熱,它似乎還在吮吸著他的陰莖。他在顫抖,同時,他感到了那裡面也在顫抖。當放在他肛門上的手指突然滑進去的時候,他迸發了。

  「他媽的。」他大聲喊道。他達到了高潮,全身也在劇烈地抖動。他在無助地痙攣著,可是儘管他被一個精巧的手指插進了肛口,引發了他高潮的提前到來,他的陰莖在疲軟,但是這正在疲軟的陰莖感到了包裹它的陰道仍在緊張地抖動,他只得強打起精神,用這根正疲軟的肉棍兒猛插起來,她也達到了高潮,一股熱而厚稠的分泌液如岩漿般湧了出來。他又猛抽了幾下,直到她快樂的高峰過去了停止不動,他的頭垂落下來,頭髮掃著了她的乳房。

  一個手指仍在他的肛門裡有節奏地抽動著,他的手支撐不住身體,猛地放鬆了力量,使他的頭一下子掉在了身下女孩的乳房上,他大聲「哼哼」起來,身體隨著肛門裡手指的抽動,也上下搖動著,他的陰莖也滑出了那溫暖的「浴池」。身後女孩的另一隻手馬上伸了過來,一把抓住了他已鬆弛的陰莖和後面吊著的兩只睪丸,伸在肛門裡的手指抽了出來,換上了她的嘴甜甜地壓在上面,她的嘴在親吻他的肛門,再親吻他的陰莖,然後是吮吸他的陰莖。最後他躺在了床上。

  他們又重新歸回了安靜。威爾躺在她們的中間,兩個柔軟的身體緊緊靠著他,威爾伸出手,一邊摟抱住一個女孩,一下子,她們的四個乳房全都壓在他的身體上了。

  他的陰莖軟了下來,可是,由於濕潤,還在發著光亮,他的屁股也依然在輕輕而又美妙地顫抖著。這兩個女孩是屬於他的,而他也屬於她們。他的小腹軟了下來,全部倒空了,現在他知道了這兩個女孩都是此中高手。他已恢復了不少,如果她們還需要,他願意去滿足她們,哪怕是虛脫而累死也要使她們滿意。

  他們的食物越來越少了。兩個女孩每餐都讓威爾吃得飽飽的,而她們自己卻悄悄地吃得很少。她們一個顯得敏捷而又欣喜,而另一個看起來則令人格外地厭煩,一個是耀眼的好看,而另一個有著可怕的蛇圖皮膚。在白天,他沒有充分地接近過蛇女,所以無法辨別出蛇女身上的圖案到底是修飾上去的,還是天然生成這個鬼樣。

  威爾悠閑地曬著太陽,突然蛇女從他近旁的一個隱蔽物裡冒了出來,他嚇了一跳。蛇女手拿一把獵刀,那可怕的皮膚上還濺滿了大塊的血跡。他突然為雯擔起心來,如果這個怪物殺掉了中國女孩該怎麼辦呢?她是個奇異的女人,他忘記了昨晚這個蛇女給了他強烈的快樂。蛇女更走近了一點,現在威爾能聞到她身上的血腥味了。

  「雯去了哪裡?」他粗暴地說。如果她傷害了他可愛的小情人,他會殺了她。

  蛇女側過身讓在了一旁。雯從蛇女身後的草叢中鑽了出來,手裡還拿著幾隻已剝好皮的野兔,她們只是在打獵。

  威爾出神地看著雯,而蛇女默默無言地經過他身旁走進了他們住著的浴室。

  「這是幹什麼?」雯狐疑地問。「沃爾夫,我們需要吃的,我認為我們不久就要離開這兒,因為我們沒有多少食物了。」

  「沒有什麼。」威爾故作輕鬆地回答道,他對自己剛才的樣子感到羞愧。雯也經過他消失在浴室裡了。

  站了一會兒,威爾也走進了浴室。蛇女曾救過了他的命,而他還沒來得及謝她。他對自己剛才的猜疑感到深深地懊悔,晚上他與雯做愛,她知道了,卻一點也沒顯出過忌妒的樣子,儘管她昨晚也加入了。而他呢,卻只是憑空就去譴責她謀殺了雯。

  兩個女孩正在冷水池裡嬉笑著沖洗她們身上的血污。她們像小狗一樣在水池裡追逐著玩耍,一會下子,你推推我,我推推你,一下子又鑽進水裡再從旁邊冒出頭來,她們還彼此互相親吻、撫摸、然後泡在一起在水裡翻滾。威爾蹲在一個台子上靜靜地看著她們嬉鬧,她們沒注意到他,只是一心沈浸在她們自己的樂趣中。這時,她們互相間的親吻更加頻繁了,最後她們爬出了水池,抖了抖身上的水珠。

  雯在親吻著蛇女,這還是威爾復元以來第一次這麼近地仔細看著蛇女,他看見蛇女的頭髮非常暗澀,上面有許多奇怪的斑紋,看上去就好像這些頭髮就要離她而去,她那畫著蛇圖的皮膚上殘留的水珠受陽光的照射而發出了妖異的光亮,雯親吻著她,並且她很順從地讓雯分開了她的大腿,威爾的眼睛咪細起來,從他的那道眼縫中能看到他眼裡射出了震驚的目光。蛇女叉開著兩腿躺在地上,她的兩眼已緊緊地閉上了,她進入了忘我的意境。威爾的眼睛被蛇女身上的圖案所吸引,他看到了在她的陰唇裡也畫有這種圖案。雯把頭抬向威爾衝著他狡黠地一笑,然後把臉前的散髮夾在耳後,再將頭埋在了蛇女的身體上。

  威爾覺得自己無力地顫抖了一下,這兩個女孩撫愛得如此親密,又是如此地從容不迫。雯一邊吮吸著身下的女孩,一邊把自己的屁股翹起衝著威爾搖擺著,她刺激了威爾的情慾。威爾站起身來,慢慢地向她們走去。

  威爾撫摸著雯黃色而又光嫩的屁股,然後他兩手分開了她的屁股,看著裡面的股溝,雲的肛門像一枚淡黃色的櫻桃般,圓口上輻射出許多細絲般的折道,她的肛門在威爾眼前故意地噘著嘴,威爾向下看去,那是她潮濕的陰部,她陰唇的顏色要比她身上其他皮膚的顏色更深一些。他趨身向前跪在她的屁股後,然後把自己的陰莖滑進了她的身體,而此時,她仍在吮吸著身下的蛇女。

  當他插進她那嬌柔的身體裡,他的心就開始猛烈地跳動起來,他還能等嗎?他開始用力地抽動起陰莖,雯受他撞擊身體也跟著前後劇烈地晃動著,她還在親吻著蛇女的陰部,所以她的嘴也不住地拍打在蛇女陰阜上,威爾有點惱怒,他看見雯隨著他抽動的節奏也跟著搖晃在親吻身下的蛇女,他不容許雯這般輕鬆,他要加快速度,他要更加粗暴,他要自己更快地射出來,但是現在的情景是這般地美妙,美妙得他不忍心破壞這一切。

  他慢了下來,改換成更深更有力的插入,他把灼熱脹大的陰莖慢慢地幾乎都退出了她的陰道口,然後突然猛地插進去,一直深深地插到她的子宮頸,他的陰莖每次退出來時,上面都粘滿了她的陰道裡的分泌物,雯弓起了腰,此時的陽光正透過屋頂上互相纏繞在框恪上的蔓薔薇照射下來,陽光經過蔓薔薇綠色葉子的過濾已不再那麼炙熱,給他們裸露的身體帶來暖暖的溫意。

  雯開始顫抖起來,她達到了高潮。威爾仍在有節奏地抽動著,雯興奮極了,她用力收緊起陰道,想夾住收服這仍在向裡闖進的侵入者,然後她抬起頭來,放開她陰道夾住的陰莖,從蛇女兩腿間翻身滾到了他們身旁的地上,躺在那輕聲地呻吟起來,而威爾的陰莖一下子暴露了出來,它就像一尊剛出水的怒神高高地衝在威爾的腹溝前,它的上面掛滿了雯陰道裡分泌的粘液,前端的龜頭脹得青紫,它在生氣地一顛一顛地顫抖著,這下蛇女完全呈現在威爾的身下,她睜開她那耀眼如天空般的藍色大眼睛,吃驚地看著威爾沒有得到滿足的陰莖正筆直地指在她有著奇異圖案的隱祕處。威爾鑽石般的眼睛火辣辣地看著身下的蛇女,她的身體已完全打開了,她的那道奇異的縫隙正在歡迎著他還飢渴的陰莖。然而,威爾的身子一歪,他踉踉蹌蹌地走出了浴室。

  他穿過樹叢來到了峭壁。他的內心仍然憋著一團躁動的慾火,他開始大聲地咒罵,罵樂土上的怪物蛇女,罵她使他急渴的難受,最後是漫無目的地嘶吼著。他開始全力向樂土跑去,他拼盡全身的力氣跑著,他想知道自己的身體是否已完全康復了,他想快點離開這令人討厭的鬼地方。

  晚上,他們吃著野兔肉,大家都同意明天就離開這去唐區。雯不知道這兒離唐區有多遠,她只知道他們必須先向北走,然後再轉向西走,他們都不願再回到老城區,他們寧可一路上小心翼翼地向唐區摸去。

  蛇女一直都低著頭,沒有說一句話。夜裡,雲和威爾睡下了,而蛇女沒有來和他們一起睡。威爾感到身的另一例空蕩蕩的,他失去了蛇女溫軟的身體。

  第二天早上,威爾醒來得很早,天仍然是黑朦矇的,黎明前的蝨子正在發出它最後的鳴叫,他隱隱約約看見頭頂上的蔓薔薇藤互相纏扭著爬在屋頂的框格架上。他滑下床來,走到人工建造的溫水池邊像條鱔魚般溜下了水池,他要浸泡一下身上的污垢。然後他又跳進了旁邊的冷水池中,他要把剛泡鬆的污垢徹底搓洗乾淨。他洗乾淨了身體來到了屋外。屋外的空氣帶著一絲浸人的涼意,呼進鼻翼裡卻有說不出的清涼和純淨,草兒正在貪婪地聚集著空氣中的水汽,並已在它嫩綠的葉面上布了一層晶瑩的露珠,天空變得微微地亮了起來,在遠處的地平線上止吐出了一絲微紅的晨曦。星星已漸漸地在隱退,只在西邊的天空上殘留著幾顆稀弱的亮點。蟲兒的叫聲已快停下了,偶爾才傳來幾聲垂死前的哀鳴。

  天漸漸亮了起來,威爾看見蛇女坐在潮濕的草地上,全身正不停地發抖,威爾沒有移動身體,他在靜靜地看著蛇女。

  天空完全變亮了。彌漫在草叢上的霧氣正慢慢地散去,揭開了霧幕的草歡快地顯露出它晶瑩的露珠,它高興地閃爍著珍珠般的光彩。此時的天空鋪著一層絢麗的紅暈,正投射下金黃色的光來。蛇女移動了一下身體,躺在了草地上,她在剝下自己身上的蛇圖皮,然後把剝下的皮放聚在一起。

  她正在蛻皮。

  她開始剝起肩上的皮來。威爾悄悄地來到了她的身旁,她嚇了一大跳。威爾發現她是多麼地奇怪 啊!

  昨晚她剪去了頭髮,原來的那種奇異而又難看的條紋被她統統地一剪而光,現在她青湛湛的頭皮上覆蓋了一層厚厚的天鵝絨般的短髮。她在外面坐了很久,這短短的絨毛上已布上了一層閃亮的露珠。他看見她已被剝去蛇圖的皮膚上,顯露出她原來粉嫩的肌膚本色。蛇女情不自禁地顫抖著。

  威爾在蛇女身旁坐下,看著她剝去身上的怪皮。一會兒之後,他開始幫起她來,他一塊一塊地剝去她身上五彩怪異的蛇皮。此時太陽已高高地升起,它驅趕空氣中的霧靄,將蛇女頭上的露珠也蒸發成看不見的水汽,漂隱在周圍的空中。

  威爾在幫她剝著腰背上的蛇皮,現在她身上原本的白嫩皮膚越露越多了。他的手指每一接觸到她的背,她都不自禁地顫抖一下。威爾轉到她的身前,他那鑽石般的眼光變得溫柔起來。威爾剝著她前身的蛻皮。她放鬆了自己,非常順從地讓威爾的手撫遍她的前身。威爾在剝她額頭的蛇皮,臉頰上的、手臂上的、乳房上的和大腿上的……最後,她身上終於被剝乾淨了,她露出了新鮮的卻又飽受摧殘的微紅的肌膚。

  一輪火紅的太陽懸掛在湛藍的天空,陽光照射下來,帶給威爾和蛇女暖暖的甜意。威爾的手撫摸在她毛絨絨的頭頂上,這和以前不一樣,他厭惡的心情已全然無存,現在他覺得自己的手掌撫摸這柔軟的絨毛是多愜意,它是這般地真實,真實得他不忍放手。

  她躺在地上分開了她的兩腿,威爾很疑惑地看著她,考慮她到底要幹什麼。他的手指伸下去,發現了在她陰戶裡還有一塊神祕的地方畫著蛇圖,他細心完成這最後神聖的使命,她的身體開始了劇烈的顫動。威爾伏下身把他已勃起的陰莖插進了她的身體裡,他停住了,她裡面還很乾,還沒有充分準備好迎接他的進入。他的陰莖仍留在她的身體裡,他開始親吻她的臉,她的乳房和她動脈劇烈跳動的頸脖。

  她睜開著眼睛,他們深情地看著對方,漸漸地他們的眼色迷朦起來。她身上的肌膚開始變熱並染上了紅暈,這是陽光照射的緣故,也更是她體內激起的情慾湧上了她的身體之故,他的陰莖還停留在她的身體裡,耐心地等著她的反應。她的乳房開始在脹大,她的乳頭在挺立,她發出了興奮的呻吟聲,她伸出手臂繞在他的脖子上,將自己的身體緊緊地貼上了他的身體,她的陰道柔軟了,裡面湧出許多興奮的甘泉,他的陰莖感到了暢快,它能愉快通行了,她抬起腿鉤住他的背後,緊緊地將他纏繞住。現在他可以抽動了,他要初嘗她那剛獲得新生的嬌體,陽光照射在他的背上,給他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

  他開始猛烈地抽動起來,已被激起興奮的她抬起了臀部,迎接他每一次的凶猛挺進。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急切,她咬住他的肩膀,手指深深地掐在他後背的肌肉裡,她太興奮、太渴望了。威爾從她弓起的身體下抽出手臂,他抓住她繞在他身後的兩條腿,把它們舉到了自己的胸前。她的頭開始扭來扭去,臉上滿帶著被激情折磨時的痛苦。

  他的小腹在燃燒,他快樂的高潮就要來到,她的身體伴隨著他更急速的抽動開始震顫起來,她陰道的內壁在有規律地蠕動著,它一緊一鬆將他的陰莖夾得更緊了。威爾猛抽動幾下,他的高潮到了。他感到自己的陰莖像跳動的波浪一樣,一股股地將精液射到了她身體的最裡面。威爾沈醉了,他中有她,她中有他,他已分不清誰是誰了。她已不是原來柔順的她了,她扭曲著嘴角,貪婪地吸取著他排放的精液,她在完全展現著她的本能。

  威爾疲倦地躺在地上。她翻過身跨在威爾的身上,她的瞼嬌嫩卻帶著凶狠,她親吻威爾的胸膛,還時而去輕輕地咬動他的乳頭。她抓住他正在鬆軟的陰莖塞進了自己的身體,她那柔軟的陰道又一次將它緊緊地裹住了。

  「珍妮,」威爾說,「謝謝你救了我的命。」

  「我已經換了名字。」

  「但妳還是原來的妳。」

  「你真的這樣認為嗎?」

  「我想妳一直沒變,只不過你隱藏了自己。」

  「我恨你同雯在一起。」

  「我喜歡作愛,但是我保證我會和她少來往的。可是我認為她喜歡妳呀。」

  「我喜歡作愛,我需要她。」珍妮承認道,她的聲音很低沈。「女人是貪奶的嬰孩,但是我想我會斷奶的。」她低下頭,用鼻子擦著他的身體,再用舌頭舔著他,然後微笑地看著他。「我一定看起來很可怕,」她突然說,「我無法再忍受我頭上的黑髮了。」

  「妳很漂亮,」威爾真誠地說,「親愛的珍妮,真的太漂亮了。」

  她收緊了陰道的肌肉,去擠壓裡面的陰莖,他的陰莖輕輕地跳動了一下,開始又硬了起來。陰道裡非常地滑溜,裡面潤滑的液體融合了兩人的精華。珍妮靠著她老練的經驗用陰道去撫弄威爾的陰莖,然後她躺在威爾的身上一上一下的輕輕抽動起來。威爾的陰莖完全堅硬起來,充滿了她整個的陰道。

  「我想要你,」珍妮喃喃地說。她仍跨在他身上騎上騎下。「我太想要你了。」

  威爾伸出手托住了她的屁股,隨著她提起屁股時他用力地將她撐起,然後再重重地把她放下,他的手臂由於緊張地用力而在「突突」地直顫。

  「我認為妳恨我。」他說。

  珍妮推開威爾的手,既然他的陰莖已完全堅挺起來,她就能熟練地擺弄它了,她一邊自己抽動著,一邊在抽出時用自己的陰道口用力去夾一下他那最敏感的龜頭。威爾在加重呼吸,他的陰莖變得更加脹大,完全脹滿了陰道。珍妮感到自己有點承受不住了,可是她還在往下拚命擠壓。陰莖開始在她裡面有節奏地顫抖著,突然,她體內湧起了一股熱流,她忍受不住這般熱流的衝擊,她癱軟了。威爾趕緊翻過身來把她壓在了身下,奮力地一陣急速抽動。珍妮大聲地呻吟著達到了高潮,威爾受她感染,也控制不住又一直射了出來。

  「我害怕你。」

  「再也不會了,」他輕聲地對著珍妮的耳邊說,「上帝呀,妳太美妙了。」陽光更熱烈了,照在他們身上熱哄哄的。珍妮將威爾的身體從身上推了下去,然後跪在了他的身旁。威爾疲倦極了,他感到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是那麼地輕鬆和舒坦。珍妮開始在舔他,她那白嫩嫩的屁股在威爾眼前一晃一晃的,她舔他的腹股溝,舔他那粘滿了她分泌物的陰毛,舔他已鬆軟了的陰莖,舔他的睪丸和陰囊。

  她舔吻了一會他前身的陰部後,緊接著又把他翻了一個身,又親吻起他的頭髮,他的背,他的背梁,她向下吻去,一直吻到了他的屁股。威爾感到她的兩手輕輕地扒開了自己的屁股,他的肛門一下子暴露在太陽底下,陽光照射在肛門上,他覺得有一種熱的感覺。珍妮在親吻、在吮吸他的肛門,這就像被一塊輕軟的絲綢溫柔地擦過一般。

  珍妮又將威爾的身體翻正過來。然後她爬在威爾的身上,她的頭靠在他的小腹上,兩條腿擱在他的肩膀旁。威爾抬起頭來,一眼就看到了珍妮那粘滿了他精液的陰阜就在他眼前。她的深色的外陰唇張開著,他看見裡面的小陰唇在一張一合地蠕動著,在小陰唇的上面還有一粒被半包住的小陰蒂,它裡面的折皺又多又豐富,非常可愛和非常迷人。

  威爾的喉嚨「咕嚕」響了幾聲,他感到胸口一緊,心裡一陣緊張的刺痛,他又開始在興奮。他伸手抓住了她的乳房,他撫摸它們,揉捏它們,又用拇指去搓上面的乳頭,使它們在自己的手裡脹大、挺起。然後他坐了起來,分開她的兩腿,再將自己的頭埋了下去,他開始親吻她的陰部。他的嘴不停地移動著去逗弄裡面的折皺,然後伸長舌頭插進她的陰道,一吞一吐地磨擦起來,這就像是在打樁,以表明這是他的領土。珍妮舒服極了,她感到自己就要睡著了,最後,他們兩人都累壞了就頭靠著頭躺在了地上。威爾看著珍妮微笑著。

  兩人躺著,珍妮抓住威爾的手掌,撫摸著上面亞瑪貞人給他留下的青色印跡。

  「真對不起。」她難過地說。

  「差點就更糟了。」威爾笑了笑,想開個玩笑寬慰一下她,但是卻引得珍妮恐懼得直顫抖。他曾如此地接近死亡。

  「那個流星救了你,」她說,「無論它是個什麼,我確實在那個時候不行了,你知道,空警也出動了。我認為它不一定是一個自然現象。」

  威爾用手肘撐起身體,看著身下珍妮那張安寧的臉說:「女英雄,確實是你救了我,那個特別的東西只不過是個額外的幫助罷了。」

  「這就是你的致謝?」

  威爾親了親她說,「不,任性的小姐,以後的時間還長著呢。」

  他們睡後一個小時,雯叫醒了他們。雯看見他們彼此間非常地平靜,他們的肢體顯得多麼地輕快和疲憊,而他們互相注視的目光又是那般地溫柔且情意綿綿,她知道自己同他們的肉體快樂已經結束了,她毫不在乎,她還沒有找到自己的真正所需,儘管這次在這塊樂土上她曾得到無盡的享受。她需要的是一個強壯而又精力充沛的男人以及一個溫柔而又親密的女人共同在一起營造一個愛的氣氛,她並不真的想要一個單獨男人的性愛,她想要取得主動,她既需要柔順地承受別人的攻擊,又想能任由她肆意地去擺弄他人。這都不會成為問題,她會在唐區生活下去的,也許還能在那找到她的所需。

  ********

  惠彼特在老城區找到了一個天堂。他已經完全忘記了影碟,它裡面的世界是毫無意義的,只能是一種非份之想。而現在他在現實生活中得到了這一切。他的朋友們都在這裡,這裡的一切都很美好並且還很安全,每一天都過得相當快樂,惠彼特幾乎不敢相信這竟是真的。

  這裡有許多巨大的房間,裡面很溫暖,布置有許多舒適和能使人快樂的設備,惠彼特和他的朋友以及一些其他的男人就生活在這些房間裡。房間裡有圖書,影碟和一個大的屏幕,而且他們還可以任意地去游泳池裡游泳,以及在一個周圍布有大網的屋頂花園裡遊玩。總之,一切能想到的娛樂設施亞瑪貞人都為她們的寵物提供了。

  每天早晨披著長髮的按摩女孩叫醒他們,然後,帶他們去吃早飯,他們喝啤酒、咖啡和果汁,他們還能要任何他們能想到而亞瑪貞人又可以提供得出的食物。吃飽後,按摩女孩就帶他們去洗澡,每一個男人都由兩個按摩女孩服侍,他們躺在溫暖而又清香的浴液裡,讓按摩女孩的手拂過他們的全身,這一時刻是惠彼特覺得一天中最快樂的時光。他總是去逗弄按摩女孩,使得她們「哇哇」地直叫,按摩女孩也玩弄他的陰莖,在上面塗肥皂,然後抓在手裡滑來滑去,讓它興奮地脹大起來,好替一些需要的女人去盡責。

  這之後,總有兩個亞瑪貞人經過這裡,看看是否能從一個洗澡的寵物那得到一些好處。男人們把一個黑色的皮製小口袋放在旁邊,等著亞瑪貞人的挑選,或者乾脆去接近她們,想引起她們精明身體的注意。現在惠彼特非常習慣於亞瑪貞人穿的「卡法答」,他覺得一個女人完全裸體反而有那麼一點不文雅。他是一下子就認清了這些長相凶猛的女人是多麼地勇敢,但是現在他如果願意,他就能跪下來去吮吸她們裸露的乳房,而這些亞瑪貞人確實喜歡他這麼做。

  每一天都能帶給他新的快樂。有時他會在放映室裡觀看驚險影片度過一天,或者在體育場裡消耗盡自己的體力。晚上,他要為一個或者兩個女人提供他的服務,這樣他感到自己的陰莖使用得正好合適。在為亞瑪貞人提供完服務後,按摩女孩就會來帶他去清洗身體,這是惠彼特覺得性交後的最好享受了,他能想像得到一個柔軟的小手在清洗他撫摸他,甚至崇拜他的陰莖時所能感受到的那種美妙感覺。當他尿急時,他喜歡對著按摩女孩撒出來,看著這白嘩嘩的水柱從他身體裡像一串珍珠般急射而出,這個時候,這些按摩女孩總特別大聲地哇哇直叫。

  有時,他們還會在一起狂歡。大群亞瑪貞勇士走進他們的「閨房」,與他們一起聚會,他們放著震耳的音樂,狂飲著各種飲料。有許多按摩女孩在旁邊侍候著他們。

  有時候會有一個女人爬著穿過他的身下去吮吸他的陰莖,而當他跪在一個粗壯大腿的勇士身前,熱心地去親吻她的陰部時,這個勇士用力地去擰他的耳朵。惠彼特喜歡這種時候,此時,他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而且所有的人都近似瘋狂。

  惠彼特比以往養得更加強壯和健康了,他從來沒有看見通往外面的大門是鎖起來的,他不認為自己受到了自由的限制,就他而言,也許那些門根本不存在。他是自由的,只要他高興,他能任意地去做他願意做的事情,惠彼特喜歡這些,他嚮往這種不花錢的享受。他以往生活的痛苦和那張影碟(它是一張能令人愚蠢地去幻想的影碟,那裡面的女人把他當作一顆星星般地圍著他轉——這使他一想起來就感到窘迫)帶給他的憾恨,都隨著一天又一天生活上的安逸與和平而忘得乾乾淨淨。他記憶中的過去是蒼白的,蒼白得就像是一縷青煙般隨風飄散得無影無蹤,那怕是他曾是如此癡迷地享受過那張奇特的影碟。他不願回想過去,為什麼要想呢?目前的生活不是這麼美好嗎?他的思想是淺薄的,而且還醉生夢死,但是他的生活是富足和充實的,這不就夠了嗎?

  ********

  珍妮,威爾和雯回到了唐區。那裡的人們見到三個如此奇特的人都驚異地斜著眼看著他們。他們對這三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靈氣和力量感到不安。珍妮知道不僅她不會回到那枯躁無味的工作中去,而且她對輕輕鬆鬆地在這種環境裡生孩子感到厭煩。

  儘管老城毫無疑問地是鄙賤的,但是在那兒她變得成熟起來,她感到自己的性格和經驗都比原來要豐富。她想了解威爾,她對他以前的經歷一無所知,但是在他們前面相識的過程中,她終於明白了對於像刺傷拇指這類事他為什麼能堅持到底了。他是個不適合社會的人,現在她也是了。唐區是一塊整潔卻又毫無生機的地方,它一切相當漂亮,但也相當地沈悶。

  她想知道那張影碟到底怎麼了,自從惠彼特將它丟失以來,它就好像從他們的生活中消失了一般。她還想知道惠彼特的生活情況,她曾被他抓住過,是威爾冒險從他手裡把她救出來的。就惠彼特個人而言,他已收去了野性,他給自己營造了一個溫床,他能終日舒服地躺在上面。

  他們中沒有人會欣賞惠彼特那種具有莫大諷刺的生活,珍妮在心裡面已經不恨他了。威爾那充滿情慾的寬臉膛一直縈繞在珍妮的心中,她曾感受過他強壯結實的身體,他那鑽石般堅硬的目光現在對她溫柔了起來,但是她還是能感受到他那男子漢的強大力量,他有著驚人的毅力,他能巧妙地處理他遇到的問題,而且能充分發揮他自己的力量。

  她不了解他以往歷史,不了解他所思所想,以及不了解他驚人的智慧,甚至根本不知道他胸中的城府。地想知道這一切,她僅僅二十一歲,而他已是四十五歲,她感到自己在他面前就像是個孩子一樣,然而當她看到唐區的人們那一副目空一切,沾沾自喜的嘴臉時,她感到自己夠成熟的了。

  第八章

  激情狂想曲(8-1)

  這個消息像大火蔓延在朱區迅速地傳開了,杰西用電腦網絡汽車自殺了。朱區人為杰西而感到驕傲。如果一位朱區居民要離開朱區了,那麼她或者他必須盡一切努力使自己風風光光地離開,杰西在自己的一生中,也許外表生得肥胖令人討厭,但是他的死卻證明了他是一位真正的朱區的子民。他的破產,明顯地是由於一些令人發瘋的水股票引起的。他寧願選擇了死而不願破人驅逐出朱區是非常英明、非常體面的選擇。杰西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深受人們的喜愛。

  迪維.杰克遜,一位滿身珠光寶氣的女人,她興高采烈地告訴了費有關杰西的死訊,她是第一位告訴費這件事的人。然後,費又從她的好友黛安娜那裡得到了證實,黛安娜是一位身材高大、金髮碧眼且極富性感的斯堪地納維亞人,她們倆每周兩次結伴去體育館做韻律操。

  費告訴了羅洛,羅洛大笑。他一點也不同情為了錢而幹蠢事的男人,賺錢是一件殘酷的樂事,需要用心去等待,才能開花結果。只有白癡才會在他們即將去享受勝利的果實之前把它白白扔掉,他已安排好了去便宜地買下杰西的股票。那樣會控制股票價格的下跌,使股票價格穩定下來,那麼,當他的切斯伏勞公司再次操縱運水市場時,股票價格終將會逐漸上漲,那些股票就會變成存在銀行裡的大把大把鈔票了。羅洛永遠是精明的生意人。

  費在珍妮和威爾失蹤後,人變得蒼老了一點,但年輕的凱茲卻充滿了活力。凱茲就像有第六感似的,他具有一種超凡的能力。他能讀懂她,他能預知她的感情,他也能夠用將要發生的事情來控制目前的情況,他那細瘦的半成年人的神奇的肉體使她神魂顛倒,她直覺地感到,一旦他的身體完全成熟了,他將會失去這種超俗的品質,而變得與常人沒有兩樣。但他也許仍會使人著迷的。他可以在性方面做得更好。但是他必須從他的四度空間裡回到正常的二度空間裡來,儘管他的四度空間甚至是一種卓越的才華。她就像撲入蜘蛛網中的飛蛾一樣被他纏住了,不能自拔,但是她寧願被他纏住,甚至永遠。他給了她莫大的快樂。

  珍妮打給她的可視電話像一聲春雷令她驚喜。她起先驚呆了,而後覺得迷惑不解,難以置信,最後是欣喜若狂。珍妮回來了,安全無損地回來了。還有威爾,威爾也回來了,他像以前一樣地飢餓,一樣地貪婪,而且他們還帶了一個人回來,一位令人愉快的中國人。

  珍妮非常神祕地與羅洛定了一個幽會。威爾回到他自己的住處,他要把雯安置在自己的公寓裡。他和珍妮一起度過了許多美好的時光,但是他們還沒有達成正式的協定,而且他時常很忙。他要重新拾起自己失蹤後耽誤的商務,還要清理許多事情。

  羅洛到了珍妮的公寓。她不能控制自己的心砰砰亂跳,他是一位如此英俊,如此瀟洒的男人,是一位黑豹似的男人。他更是一位充滿了自信的男人。一位如此有自信的男人是不必用自誇的手段來證明自己的非凡魅力的。他是她的第一位男性情人,他給了她人生第一次美妙的性經歷,她非常相信她自己五年來一直深愛著他,儘管她從沒有告訴過他,而且她也將永遠不會告訴他的。

  她給他倒了一杯酒。像所有的祕密情人一樣,他們彼此知道對方的愛好。他們坐在珍妮的陽台上,陽台上一片蔥綠,上面放有許多珍妮親自用盆栽種的各色灌木叢及樹木,儼然是一個天然屏障,也像一個祕密場所,別人一點也看不到他們。

  「妳的頭髮怎麼了?」羅洛關心地問。

  「我不得不把它們染成黑色,後來,我非常恨這種黑色。所以,我一氣之下,把頭髮全剪去了。它們現在長得很整齊了,但還不夠長。」

  「妳的頭髮這樣子非同尋常,真是很美。」

  「我是一個行為怪誕的人嗎?」

  「不。」他誇張地否定道,他希望她能理解他的意思。

  他們倆人誰也沒有再說話,珍妮仔細地考慮著自己的感情。然後,羅洛摘下眼鏡,走到了珍妮面前伏下身,火辣辣地看著她。「和我作愛吧,」他輕聲說道,然後,他歪著頭,滿臉含笑地看著她,等待著她的回答。珍妮難以抗拒地站了起來,帶他進了臥室。

  羅洛立即脫光了衣服,轉身就上了床,背靠在枕頭上等待著珍妮。他的身體很光滑,全身泛著像緞子似的金色光澤。珍妮的全身忍不住顫抖起來,她知道她想再次碰他的身體。

  珍妮慢慢地脫去衣服。她的皮膚有點晒黑了。她周身金紅色的絨毛使她身體優美的曲線變得柔和起來。

  「妳瘦了些。」羅洛說。「妳那段日子很苦嗎?」

  「是的。」

  「威爾把妳安全地帶了回來。」

  「是的。」

  「他花了那麼多時間。為什麼?」

  雖然他的聲音聽起來是漫不經心的,但他的眼睛好像看穿了她。珍妮害羞地笑著跪倒在床上。「他病了,」她輕聲說。「雯和我照顧他。」

  「我以為你們死了。」羅洛突然生硬地說。

  「你知道,我想是那令人發瘋的股票救了我們,是那個用他的計算機網絡汽車結束自己生命的人救了我們。」

  羅洛大笑著一把抓住她的赤裸的身體,把她擁在自己的懷裡。他的手撫摸著珍妮的臉,然後又摸著她滿頭濃密的柔軟的像小草似的頭髮。

  「用它們擦擦我。」他粗聲說道,珍妮爬下床,站在他大腿之間。她的頭埋入他的腹股溝,她不停地滾動自己的頭顱,用自己濃密的軟毛輕輕擦著羅洛的陰莖。羅洛愜意地閉上雙眼,享受著她的柔軟的頭髮的撫擦。他的陰莖越變越硬了,他意不可待地坐了起來,打開雙腿,用陰莖在她的乳溝上拼命地擠壓著,擦動著。他不停地來回地擦來擦去,然後,他又移了下來,突然地就滑進了她的體內,這時,他的動作停了下來。

  「它怎麼了?」他問。

  「沒什麼。」

  他仔細地看著她的陰部。她的陰道裡濕漉漉的,緊緊地纏著他的陰莖,他習慣於在她的陰道濕了以後才插進去,他以前與她作愛時常感到她的陰道已經又熱又濕了,他當時心想,她肯定在他插入之前就達到高潮了。想到這裡,他把陰莖拔了出來,下了床,走進了廚房,在碗櫃裡翻找著什麼東西。他回到臥室,一眼見到她甜甜地躺在床上。看見她那麼天真的樣子,他的陰莖變得更硬了。她的那副脆弱的樣子總是使他興奮,他坐在床上,把手輕輕伸入她的膝蓋下面,然後把她的腿抬了起來,他拿出了噴槍,把它的噴嘴插進了她的陰道裡。他一邊笑著一邊搖著噴嘴向裡擠壓著,珍妮不停地扭動著,叫喊著。

  他突然放開了她,珍妮吃驚地喘著氣,她扒開大腿,伸長脖子,看他到底在幹什麼。只見她的分泌液徐徐地從噴嘴裡滲了出來。她能感覺到噴嘴在她體內的冰冷的感覺。她的陰蒂強烈地顫抖著。羅洛大笑著扔掉噴霧槍,又把她推回床上,再一次把陰莖插了進去,然後他又一次拔出了陰莖。他的陰莖輕輕地貼在了她臉上,他笑著,誘惑著她,珍妮抓過他的陰莖,吸吮起來。

  她要吸吮他,使他這樣達到高潮;她要用她的嘴幹他;她一隻手握著這根光滑的長長的陰莖;而另一隻手輕輕捏著他的兩個「蛋」,還時不時地撫摸著他的大腿內側,她把它慢慢地塞入她的口裡,有滋有味地品嘗著,她要記住他陰莖的大小,長度,形狀,記住她的嘴用力吮時他怎樣激動地輕輕搖晃。去感覺他,品嘗他,是多麼美好。把它放入口裡,吸吮著它變硬,射精,這是多麼的有趣;他的快感受她的這種方式支配,令她多麼地高興;他們倆人這樣交歡又是多麼地快樂。

  最後,羅洛射了精,他疲憊地趴在她的身上,眼睛沈重地閉著。珍妮輕輕地移開他,下了床,把自己身體冼乾淨後,又回到了床邊,坐在他身邊,憐愛地撫摸著他的頭髮,陷入沈思。

  他多麼像一隻貪嘴的饞貓,現在他是心滿意足了,但是不久這隻永不知足的貓又會餓的。她輕柔地吻著他有金色絨毛的身體,但是她能覺察出他對她的舉止感到的困惑。

  突然,門上的蜂鳴器急劇地響了起來,她慌忙披上一件恰好可以遮住屁股的長襯衫。她拉開門,是威爾。她還來不及多想,威爾就闖了進來,伏下身來,瘋狂而又甜蜜地吻著她,這是羅洛剛才沒有的動作,這立即使她的陰部又出水了,她低聲地呻吟著,像一隻受了驚嚇的兔子。

  「怎麼回事?」威爾泠冰冰地說,因為這時他的一雙手已伸進了她的大腿,他發現她襯衫裡面什麼也沒穿。他的一根手指又插入了她光滑的濕乎乎的體內,他感到它已經激起,正等著他呢,「寶貝,妳太好了。」他低低說道,然後低下頭,發瘋般地甜蜜地吻著她的唇,他的身體緊緊地壓著她的身體。

  珍妮的性慾剛才雖已激起,但羅洛並沒有令她滿意,她想要威爾吻得更強烈些,威爾放開了她的嘴唇,她結結巴巴地說:「不。」但威爾只是笑笑,他一下就抱起了她,向臥室走去。

  他把她的身體抱在身前,這樣,她的雙腿緊緊地箍在他的腰上,雙手環抱著他的頸脖,他的嘴唇牢牢地粘在了她的唇上。他抱著她逕直進了臥室,再向牆壁走去。他又把她抬高了點,然後輕輕地把她倚靠在牆壁上,跪下了自己的雙膝,他掀開她的襯衣,掏出自己硬梆梆的陽物,把自己的陰莖深深地插進了她的陰道。它輕而易舉地滑動著,不一會兒,他感到自己的腹部都要燃燒了,因為它在裡面的感覺太好了。

  「不!」珍妮呻吟道。她興奮地抬起頭來,向後仰去,由於用力過猛,頭重重地撞在了牆上,珍妮只覺得眼前直冒金星,腦袋一陣轟鳴。他的陰莖在她陰道裡像火燃燒似的使她覺得灼痛,她想要他幹她。

  威爾淘氣地笑著問:「為什麼不?」

  「請,」珍妮有氣無力地說,她希望他永遠在她裡面。她感動得突然流出了眼淚。

  威爾真的停下來。他輕輕地抽出了自己的陰莖,溫柔地把她放在了板上。

  「嗨!」床上的羅洛搭訕道。

  威爾慢慢地扭過頭來,不禁倒退了幾步,然後他踉踉蹌蹌地走到落地窗前,金色的陽光剎那時洒滿了他的全身,他僵硬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你希望我走嗎?」羅洛既輕鬆又帶著譏諷地問,像是在開玩笑。

  「不,」威爾咬牙切齒地咆哮道,憤怒地轉過身來。珍妮害怕地蜷縮在牆根下,「全是我的過錯,」威爾痛苦地又加了一句。

  珍妮突然撲向威爾,舉起自己的手掌,使出吃奶的力氣抽了威爾一個響亮的耳光。他驚訝地眨了眨眼睛,輕輕地晃了晃頭。他沒有還手。珍妮又猛揮了一掌,這一次她自己的手也疼了起來,接著,她又氣憤地用左手甩了一掌,她手指上的戒指立即劃破了他的臉頰,血慢慢地流了出來。她又連續不斷地抽打著他的臉頰,威爾麻木地站在那裡,身體輕輕地晃來晃去。

  「你這個笨蛋,」她哭道,「你這個十足的笨蛋。你這個笨蛋。」

  她一直打著他的臉。羅洛縱聲大笑,他笑得在床上直打滾。他仍然赤身裸體著,沒有絲毫去遮蓋住他那雄健身體的企圖。威爾抬起一隻發顫的手,抓住了珍妮的手腕。他怒視著這位大笑的男人。

  「你的妻子和你一樣,是個雜種,但她比你強多了。」威爾惡狠狠地說。「她配你是太可惜了。」

  羅洛的笑聲嘎然而止。兩個男人像兩隻發怒的猛虎互相對視著。在這死一般的沈默中,珍妮忽然恐懼地抽噎著說:「不要!」

  羅洛故意慢吞吞地伸了一個懶腰。他的頭枕在手上,得意洋洋地笑了。

  「威爾,從現在開始,你不可能再得到她了。你只有想她的份了。」

  威爾氣得真想上前揍他。但這時,珍妮已用雙手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腰,她貼在他的臉上,低聲下氣地乞求道:「不要。」她不知道是自己害怕得身體發抖呢,還是威爾氣得發抖。

  羅洛繼續得意地說:「我已替你給她破了身,而且我非常喜歡我的那次傑作。而且,她也喜歡一次又一次地回到主人的身邊來。你得承認這一點。另外,你也得習慣你的女人更加喜歡我。」

  這時,門上的蜂音器又響了起來。威爾低頭看著珍妮,輕輕地把她的手移開。他邊笑著看看羅洛,一邊擄起了衣袖。蜂音器又響了起來,羅洛笑著跳下了床,站在威爾的面前。

  「我很喜歡打架。」威爾舔了舔嘴唇說。他血直往上湧,拳頭癢癢的。

  珍妮低聲威脅道:「如果你們兩個要打架,我就去廚房割腕自殺。」

  「妳幹的蠢事還不夠多嗎?」威爾生氣地說。

  「我想我也喜歡打架,」羅洛說著,趕緊跳向一邊,佔據了一個有利的位置。

  門外有人高聲喊道。「我們是警察,快點讓我們進去,否則我們要破門而入了。」

  「羅洛,不要打架,」珍妮苦苦哀求。「你該想想費。」

  「妳才該為費考慮,考慮。」羅洛喝斥道,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威爾,「妳的情人馬上就要去討好我的妻子了。他是一隻蟲,一隻隻會圍著蜜蜂嗡嗡叫的蟲。」

  「我們是警察。」門外雷鳴般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趕快開門。」

  「我要殺了你,」威爾雙眼閃著寒光,發瘋地說,他躍前一步,珍妮對著威爾的肚子就是一拳。羅洛趁機披上了一件長袍,趕去開門。

  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兩人,威爾低頭看著珍妮。「我們離開這裡。」他突然疲倦地小聲說道。「我們離開了,事情就可以順利解決。」他的熱血直往腦門上衝,臉已變得通紅,珍妮轉過身,搬了一張椅子過來。她幾乎比威爾矮一英尺。她爬上了椅子,輕輕的撫摸著威爾的臉。然後,她激動地把威爾的頭靠在自己的胸脯上,她的臉緊緊地貼在威爾的頭上。不一會兒,她又輕輕地移開威爾的頭,溫柔地吻著他的臉。他的雙臂依然向下垂著,像她剛才打他時的木然情形一樣。

  羅洛領著兩位警察進了廚房。威爾和珍妮跟他們只隔著一個密不透風的綠色的藤架。

  「出了什麼事?」羅洛顯得很輕鬆地問。外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他的衣袍裡面什麼也沒穿。

  「珍妮小姐。她不住這兒嗎?」

  「噢,是的,她住這兒。她, 啊哈,她正在臥室裡。」羅洛耍花招地嘻笑著說。

  「那麼你是誰?」

  「羅洛,我在朱區,我僅僅是, 啊,來拜訪的,珍妮是我的一個老朋友了。」

  他冷冷地注視著這兩位正在思考著他到底是誰的警察。他看見他們的臉色變了,傲慢的氣焰沒了。換成了一副尊敬的神情,這一生中他親眼目睹了許多人這種轉變的神情,每次都令他好笑。

  「 啊,原來是羅先生 啊。」其中一人欽佩地說。「如果您不介意的話,請告訴我們,您認識一位叫威爾的人嗎?」

  「噢,是的。不過呢,我妻子比我更了解他。他們有時共事。」

  「先生,您知道他的過去嗎?」

  「我不是很清楚。聽我妻子說,他是一位非常出色的生化學家。我想,他一定在某地念過科學大學。」

  「你知道珍妮是否對他了解呢?」

  羅洛的頭搖得像潑浪鼓似地說:「那你們得去問問她了。」

  「我們能,呃,見見她嗎?」一位較年長的警察問。該死的朱區狗雜種,這個警察酸溜溜地想,無論在哪裡碰到他們,都是這麼恬不知恥。這個不要臉的男人,在他的情人這兒談到他的妻子,還這麼平靜。

  羅洛又嘻嘻笑了。「也許我最好去叫她來。」他說。然後,他步履輕快地走出了廚房。

  珍妮此時正站在地板上,緊緊地依偎在威爾懷裡,她的手臂纏繞著他的後背,他的頭靠在她的頭上。

  「珍妮。」羅洛喊道。

  「走吧。」珍妮懇求道,「羅洛,你走開。」

  威爾抬起頭來,餓狼似地看著羅洛。

  「警察來了。」羅洛清晰地說。「他們想知道你是不是認識一個叫威爾的人。他們顯然是在找這個傢伙。」

  珍妮感到威爾吃驚地顫抖了一下。

  「甜心,妳最好穿上衣服出來吧,事情似乎很嚴重。」羅洛眼睛看著威爾,這兩位男人好像互相理解了。

  羅洛離開了威爾,有點糊塗地看了威爾一眼。

  「這裡。」羅洛輕聲說。他領著威爾走出了臥室。

  珍妮打量著這兩位警察。她心裡害怕極了。她的樣子,令人很奇怪。這兩位警察看到她這個樣子,以為是他們打斷了她和羅洛的作愛而造成的。羅洛讓珍妮坐下,自己站在她身邊,他的手輕輕地,安慰似地搭在她肩上,他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頸背,她這塊地方顯得特別蒼白,那是因為她原來的長髮遮住了陽光的照射而形成的。

  這兩位警察明白羅洛的意思,他們感到有些尷尬。但是他們沒有走,他們要堅持履行他們的職責。

  「我們知道妳認識一位叫威爾的人。」他們中的一人開口問珍妮。

  她看起來有點迷惑不解。「是的,我認識他。」她的聲音很冷淡,有點嘶啞。這兩位警察突然對這位身材高大的金色皮膚的男人有點嫉妒起來,誰叫他剛才同這位可愛的年輕的尤物享受肉體之歡,她很清純,有一股靈氣,有一雙鉤人魂魄的水汪汪的藍眼睛,但是她的天真像半透明的皮膚的外表、下面好像還掩藏著一些什麼,那些東西使她沒有了熱情,烘托得她的外表更加純潔,這真是矛盾,在她天真的外表下面,她卻是一位放蕩的女人,一位老練的女人,一位深知男人所需的女人,她既像修女又像妓女。

  「妳認識他多久了?」

  「應該說,我認識他還不到一個月,你們為什麼問這些?」

  「你對他很了解嗎?」

  羅洛打破了沈默,他說:「我想,我妻子對他相當了解。你們想和她談談嗎?我可以打個可視電話給她,看她是在家裡還是辦公室。她一向樂意幫助警察的。」

  「妳知道威爾現在在哪裡嗎?」那位年紀大的警察突然插話說。

  她感覺到了羅洛緊張地在她鎖骨上按了按。「不。」她堅決地說。「我應該知道嗎?」她側頭頭,用瞼親熱地擦著羅洛的手臂,她抬起頭來,深情地看著羅洛,她好像已經忘記了警察的存在。

  羅洛感到非常高興,他憐愛地用自己的手背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然後用一根手指輕輕地滑過她微張的嘴唇,這是他們之間熟悉的親暱性手勢。珍妮敬慕地凝視著羅洛。

  「我給費打電話。」羅洛說。

  「那就沒有必要了。」一位警察答道。

  「不麻煩。」羅洛迷人地笑著說。他在電話上敲了費辦公室的號碼。珍妮靜靜地坐著。警察在一旁注視著。

  費的祕書把羅洛的電話接給了費。

  「甜心,」他輕輕地說。「我現在正在珍妮家裡。」兩位警察的瞼不禁紅了。這那裡像真事。簡直就像是故事。狗雜種,朱區的傢伙,這真令人難以相信。羅洛非常明顯地穿著睡衣嘛,而且很清楚地看到再沒有穿別的衣物呀。

  「好的。」費平靜地說。她的圖像非常清晰地出現在屏幕中央。

  「這裡有兩位警察。他們正在詢問一些有關威爾的事情。我告訴他們,說妳比我們更了解他,所以他們應該見見妳。」

  「他們想知道什麼?」費問道。

  「你們為什麼要找他呢?」羅洛邊間邊看著警察。

  「我們最好現在不要說什麼。」這兩位警察都隱隱約約地感到他們沒有控制住場面。事實上,他們也真的沒有。他們知道他們不應該讓羅洛預先警告了費,而且他們仍然不知道如何去阻止他,他們也不知道這到底有多重要。

  「妳理解了嗎?」羅洛問他的妻子。

  「是的,他們現在想見我嗎?我還要上一個小時的班而且我還有一個重要的國際長途電話。」

  「你們現在覺得如何?」羅洛禮貌地對著警察問。

  「是的,先生,謝謝你。我們一切都順利。」

  兩位警察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羅洛和珍妮默默地目送他們出去。羅洛立即返身走進臥室,珍妮緊隨其後。她仍有點糊塗。

  「你把他們推給了費。」威爾譴責道。

  「她會與他們周旋的。」羅洛心不在焉地說。他一邊思索著一邊看看威爾。「這樣事情也許會改觀。」他又繼續說。

  「也許吧。」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珍妮著急地問。

  「糟糕或者是非常糟糕嗎?」羅洛問。「我不了解詳情,你是知道的。」

  「她是一位相當好的女人,」威爾說。「我相當抱歉,事情麻煩不斷。」

  「你最好讓我成為你有力的保護人。」羅洛說。「我會為你處理後面的事情,這裡,有我的防竊聽商業專線電話號碼,你隨時可以和我聯繫。」

  他匆匆忙忙地寫了幾個號碼,遞給了威爾。許多生意人付款購買一條可變頻的電話專線,它可以防止竊聽,這樣可以保護他們的商業祕密。如果威爾使用它和羅洛聯繫,那麼別人不僅發現不了他的地理位置,而且偷聽不到他們的談話內容。

  「記下它們,然後我要撕毀這張紙片, 啊哼?我不想讓它泄露出去。」

  威爾認真地看了幾分鐘,然後還給了羅洛。「好了。」

  珍妮對這一轉變簡直無法理解。僅僅在幾十分鐘以前,這兩位男人口口聲聲地說要打架,要殺死對方。可現在,他們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似的,正心平氣和地商量著,幫威爾處理官司的事宜。

  「發生了什麼事?」她再問一遍。

  沒人搭理她。他們根本沒時間管她。

  羅洛開始穿衣服了。「你有去的地方嗎?」他問。「你最好不要回家。我想那個地方會恨不安全的。」

  「我不知道。」威爾猶豫地看著珍妮。「雯在我那裡。」他費力地吐出了這幾個字。

  「雯?噢,是的,你們從老城區帶出來的女孩。那麼我最好過去提醒她一下?他們一定竊聽了你的可視電話。我也可以幫你帶些東西過來。」

  「我將感激不盡。」威爾仍然看著珍妮,珍妮現在十分的迷茫。

  羅洛笑了。他正準備去威爾的家裡,「威爾,正像她所說的,你是個笨蛋。她正從夢中醒來就要回到現實生活中來了。她的這個夢將要破了。」

  「 啊是這樣嗎,」威爾說。他一邊跟著羅洛走著,一邊告訴了他想要的一些東西。

  威爾返回珍妮身邊,她正坐在床上,他走近床邊,坐在她旁邊,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髮。

  「孩子,我是一位罪犯,妳知道我過去住在老城區,我從監獄逃了出來。通過費的幫助,我有了一張新的身份證。據目前看來,警察好像發現了這張身份證的號碼是假的。我想我又停開始逃跑了。」他非常小心地看著她,說出了這些話。

  「你為什麼事進了監獄?」

  「我是一位盜版者。費在老城區偶然遇到了我。她是來老城區找點刺激的。那時,警察突然要搜捕我們,我求費幫助我。她就把我藏在她的公寓裡。這都是五年前的事了。」威爾沒有說他在五年前看見珍妮和費緊緊地摟抱著躺在床上這件事,以及自從他看到這兩位女人的性歡後,他的腦海裡常常會浮現的那一幕情景。

  珍妮費了好大的勁才弄懂了威爾的話以及他的一些奇怪的行為。她現在才充分知道了他的性格。她終於明白了他為什麼有時顯得非常神祕的原因了。

  「你需要一個地方去躲?」

  「只是很短的一段時間。我自然會很快離開的。」

  「我辦公室的租期還未滿,它還有十天才到期。」

  「為什麼妳不停業?」

  她擠出了一絲笑容說:「你知道為什麼。我們最好讓你躲在那裡,再帶些吃的和日用品就行了。」

  他們順利地來到了珍妮的辦公室。這些辦公室空蕩而且陰暗。珍妮帶著威爾穿過了會客室,外間辦公室,以及內間辦公室。然後,她帶他來到了令她為之驕傲與歡喜的地方。

  「我要出租這間房間。」她說。「儘管它現在正在回收投資。」

  這是一間微引力房間。你進入房間後,打開開關,敲入指令後,地心引力的作用就會消失了,那麼你就可以四處飄蕩。

  威爾打開了房門。他懷疑地問:「它像什麼?」

  珍妮的臉紅了。「我不知道。」她緊張地說。

  他不相信地扭過頭來。「妳不知道?妳沒有試過它?」

  「沒有,」她囁嚅道。

  他若有所思地看著她。「除了羅洛外,妳還跟過多少位男人?」他問。

  「不多,」她說。然後,她聳聳肩。「你知道的。」

  「不,我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個?」

  「兩個。」

  「其中包括我嗎?」

  「不包括,如你就是三個。」

  「是多次還是僅僅一次?」

  「威爾!」

  「回答我。」

  「我想,一次吧!」她含含糊糊地說。

  「因為妳比較偏愛女人,所以妳就只跟過這麼少的幾位男人,是嗎?」

  「不是!」珍妮可憐地說。

  威爾心疼地摟住了她,甜蜜地吻著她的滿頭濃密頭髮。「我們進去吧!」他輕聲說道。

  他們兩人脫得精光,然後,威爾抱著珍妮走進了房間,威爾小心翼翼地把珍妮放在地板上,又纏綿地親了親她。珍妮親暱地拉著威爾走到一個使地心引力失效的開關前,伸出纖纖的食指,輕輕地按了一下開關。他們兩人的身體慢慢地變得越來越輕。他們的身體開始漸漸向天花板徐徐升去,然後他們在屋子裡面四處飄動。威爾一開始在房子裡彈來彈去,被弄得暈頭轉向,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適應了使人失重的這間屋子。然後,他慢慢悠悠地向珍妮游去。「妳欠了我的債,」他大聲喊道。「我正等著妳還債呢。」

  「我不想你離開。」珍妮脫口而出。

  「到我這兒來。」

  珍妮笑了笑沒有講話,她在想他話中的含義,然後默默地向他身邊游去,她盤旋上升著貼近了他的身體,威爾迅速地拉住了她的一條大腿,把珍妮拉近了身旁,珍妮的身體輕輕地來回搖擺著,漸漸穩定在威爾身邊。珍妮又拉住威爾的手,側著身體,努力伸向了控制面板,她霹哩啪啦地在控制面板上連續敲了幾個按鈕。這時,四周的牆壁接連地開始發亮了,開始是深藍色,最後全部變成了藍黑色,他們的四面八方都是藍黑了。不久,那些鑲嵌在牆上的數不清的漆黑的小孔裡開始出現了亮晶晶的白光,像一顆顆閃閃發光的寶石。

  「星光。」威爾驚喜地叫道。

「對極了。威爾,我們現在正置身邊太空之中了,浩瀚無垠的宇宙太空中只有你我兩個人類,冥王星還在一億英哩之處呢。我們怎麼度過這段美妙時光呢?」珍妮筆直地站在太空幻覺的前面,她身後就是燦爛的宇宙,威爾急速地飄落了下來,站在她身旁。珍妮慢慢地跪在了威爾的腳邊,俯下身來,輕輕地吻著他的腳背,就像威爾被捆在那個廣場上將要赴死的情形一樣。她接著又抬起頭來。吻著威爾的大腿,然後抓住威爾的陰莖塞入口中。

  威爾的全身慢慢地放鬆下來。她忘情地撫摸著威爾多毛的、像鐵一樣硬的大腿,她的手掌漸漸地移向他的屁股,來回地撫摸著它們,然後她的手指又滑向進了他的暖烘烘的會陰處,威爾的陰莖不由得在她口裡動彈了一下,她輕輕地嘆息一聲,用自己的下巴輕輕地碰撞著他的睪丸。她的手指在他的兩片屁股之間伸得更下了,她努力地探索著,去感覺他陰部的毛髮,去感覺他的溫暖而又親密的地方。

  她非常緩慢地,非常輕地親吻著他的陰莖,逗弄著他,令威爾的心都提到了喉嚨,有一種想得到又得不到的感覺。他粗壯的陰莖驕傲地豎向空中,高高地向上刺著。她鬆開他的陰莖,輕輕地把自己反推出了地板,或者說是牆壁。無論是牆還是地板吧。她向他的上方慢慢地飄了過去,接著她拚命地弓起背,又向威爾飄來,這次她用腳牢牢地鉤住了他的腰部,她的上身恰好抵住了威爾的背部,她帶著他向牆或是地面飄去,直到她的頭幾乎碰到了牆或是地面。珍妮迅速地張開了自己的大腿,那是為了讓威爾的陰莖直接插入她的體內。

  威爾拉著珍妮的腰,腳向後奮力甩去,然後埋頭鑽入了珍妮的腹股溝之間,深情地吻著她的陰阜。珍妮用力地向下推去,他們兩人立即浮在了半空中。威爾的臉緊緊貼著珍妮大張著的陰戶,他倆慢慢地在空中不停地翻轉著。巨大的木星開始出現了。房間裡立即齊放異彩,桃紅色,黃棕色,褐色,橙色,玫瑰色,還有血紅色等各種顏色交相輝映,美麗極了。這橢圓形的巨大的風團不停地旋轉著,威爾和珍妮兩人牢牢地粘在一起跟隨著它不斷地旋轉著,同時威爾的嘴唇忙得不亦樂乎,它不停地在珍妮已激起的陰部上撞著,吻著,摩擦著,不放過一個地方。

  威爾放開了珍妮後,珍妮穿插到威爾的兩腿之間,爬向了他的後面,她雙手環抱著他的胸脯,瘋狂地吻著,輕咬著他的後背,屁股,手一刻也沒歇著地撫摸著他的胸膛,腹部,還有那碩大的陽具。他們仍然在來回地旋轉著。

  她慢慢地繞到了他的頭頂上面,然後收起膝蓋,打開大腿,向他的頭頂徐徐落下,恰好坐在了他的頭頂上面,而她的小腿擱在他的肩膀上面。他的光滑的溫軟的長髮碰在了她的陰阜。她輕輕地在他的頭髮上擦著自己的陰部,那美妙而快樂的感覺迅速地傳遍了她陰部的每一個敏感部位。然後她彎下頭,向下倒著湊近了他的臉。

  「我想起來了,」她輕聲細語地說。「你原來是不是叫威爾.肯德這個名字?」

  「對了,這也是我在老城區時,為什麼改名的原因。如果我在老城區仍然叫威爾,他們也許會想起我的。」

  「賊。」她邊說邊吻著他的眼睛。

  「搶劫犯。」她邊說邊吻著他的嘴唇。

  「違法者,」她說說邊吻著他的陰莖。她一邊攀向他的胸脯,一邊吻著他,吻著他身上的那道她終於弄明白了的疤痕。她不斷地調整著自己身體的角度,使自己可以舒適地跨在他平躺著的身體上面。她不停地移動著,飄浮著,她的胯部終於碰到了他硬梆梆的陰莖,她打開了大腿,但又輕輕地彈開了。威爾連忙抓住她的後背,把她拉了回來。她輕輕地碰到了他的像棍子似的濕乎乎的龜頭。她的身體正盼著他的刺入,她要去感覺他的肉柱在她的體內,她要去感覺他的力量,但她的思想要她再等待一下,要等到達到了快樂的頂峰,不能再等待下去時才讓他刺入。

  她的雙腿緊緊地纏繞著他的身體。木星的燦爛光環在他們身後閃閃發亮。木星的第二顆衛星正在悄悄進行火山噴發,硫磺煙噴射而出。珍妮的身體緊緊地粘在了威爾的身體上面,她內心湧起一股強大的慾望。她現在感到自己餓極了,她要威爾進入她體內,裝滿她的心。

  這時房間又全部黑了下來,黑得像她緊閉的陰道裡面一樣,牆壁上面也沒有了藍黑的光芒。只有數億顆璀璨的星星默默地守候著這對旋轉著的陶醉了的愛侶。在茫茫的宇宙夜空中,雖然她什麼也看不見,但她感到了威爾的陰莖正努力地向她陰道口步步緊逼,她的雙腿用力地壓著威爾的身體,把他拉向自己。

  她的陰道口一向較緊,而他的陰莖頭總是很大,他們終於戰勝了這一美妙的躊躇,他的陰莖最終穿入了她的體內。她的陰道內壁令人心醉地震顫著,想把他的陰莖吸得更深,更深,她感到自己的身體吞沒了他,打開吸收了他,她自己被他熔化了,她已是他的了,屬於他,是他身體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他迅速地抽了出來,然後又直直地猛地插了進去。珍妮叫喊著,纏著他和她一起像車輪似地旋轉著。

  他的陰莖是如此之大,她感到疼了,好像她陰道內的每一根神經都要喊叫似的。他不停地抽進抽出,她的快感越來越強烈,她快要燃燒了。她的陰道就像一隻章魚的觸手,它隨著他的陰莖有力的抽進抽出,不停地抓住他的陰莖,就像有一千雙嘴唇在輕輕地吻著威爾的陰莖似的。

  每一記強有力的深深插入都像一個優美的音符一樣,引發出她的強烈的顫音。她忘記了自己的存在,忘記了威爾的存在。她變成了一個容器,她已裝滿了,裝滿了。不久,她就要溢出來了。

  她激動得流下了淚珠。隨著她不停的旋轉,在這個光線昏暗的壯麗的太陽系中,她的眼淚已變成了一粒粒小小的珍珠。

  威爾的手指緊緊地抓著她的屁股,他不知道他已弄痛了他心愛的女人的屁股。他突然猛地拍擊了一下她的屁股,他終於達到了高潮,此時他的陰莖強烈地顫動著。立即,珍妮也進入了亢奮,她的全身劇烈地顫抖著,她拚命地擠壓著他,再也控制不住地失聲叫喊起來。

  他倆疲倦地飄浮著,珍妮的快感慢慢地退下去,暈眩過去。不久,一股暖流又慢慢地湧上了她的心頭,她又感到了自己陰部的暖意。躺在她體內的威爾的陰莖軟了下去,他千載一時給了她醇美甜蜜的精液。

  威爾抽出了陰莖,輕輕地拉過珍妮,讓她躺入自己懷中。他含情脈脈地撫摸著她的頭髮,她能聽到他強有力的心跳聲。他輕輕地吻著她光滑細膩的臉龐,然後她的喉嚨,接下來是她高聳的乳房,最後他久久地吮著她的乳頭,等放開它們時,它們已成了兩座小尖塔了。突然,珍妮無意之中發現空中有一串珍珠般的珠串,她覺得很奇怪,不知道它們怎麼來的。這時,威爾也發現了它,不禁大笑起來。他繞到珍妮的身後,打開她的大腿,他們兩人作愛時的分泌物正從她的陰部慢慢倒流了出來,因此就形成了剛才浮在空中的「珍珠」。

  這時,珍妮吐出舌頭,舔了一些他們的分泌物,然後折起身體,牢牢地釘在威爾身上,貪婪地舔著威爾又濕又鹹的陰部。他感到美味極了。她在舔他,而且他知道珍妮一定是從費,從羅洛身上學到的,並且她之所以舔他,是因為她憑著跟羅洛作愛的經驗,知道男人都喜歡這樣。

  她飛到他的臉前。

  「帶我一起走,好嗎?」

  「如果妳願意,我就帶妳走。不過它可不像這兒的生活。」

  「沒關係,我會適應。你肯帶我走,真是太好了。」

  「地球這麼大,不可能都像這裡的生活一模一樣。世界上有些地方在五十年後,甚至一百年後都不會改變,那裡的居民仍舊活得很貧困。我的意思不是指離唐塞德鎮不遠那些令人沮喪的陰溝下水道處。我指的是過時了的地方。」

  「是的,我一點也不在乎。」

  「而且還有蠻荒的地方,那些地方我們是禁止進入的。在老城區曾有謠傳說生活在那裡的人,會再次像穴居人一樣。我真想去看看那是不是真的。」

  「好的。」

  「那兒也許很危險。」

  「還有更多不為人知的危險。」珍妮在這溫暖的房間裡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唐區是太舒服,太安逸了,舒服就像一個發射器。你看不見它,但你能感受到它無時不在。但是它會使人變得麻木起來。人們沒有了恐懼,沒有了希望,也沒有了激情。」

  「當我第一次生活在這兒時我很快樂,」威爾平靜地說。「但是,這永不會知足的。我對被迫離開這裡一點也不感到難過。」

  「威爾。」

  「嗯。」

  「最近的所有麻煩都是那影碟引起來的。跟我談談這張影碟,好嗎?」

  「寶貝,它是一種共生現象。這張影碟通過生化作用直接與人腦相結合。我們當時肯定瘋了,製造出這樣的影碟,它不可能是真實存在的東西。它是一種幻覺,使人接近一種催眠狀態,按當前世界標準來衡量,它完全是另一個世界,但它似乎可以使人靈魂出竅。它可以產生真實世界中存在的一種腦電波,進入人腦,該死的是,它老是在遺失。這真的很危險。」

  「當你看這張影碟時,當時發生了什麼事呢?」

  威爾沈默了。威爾左側的臉龐被正在消失的巨大發亮的木星光線映照得通紅。右側的臉卻是一片漆黑。珍妮感覺到他的軟綿綿的陰莖在她的大腿上跳動了一下。這不禁使她想起了他們剛才的作愛,他在作愛時不僅有力量,且有一點野蠻,但同時又很溫柔。她覺得他會給予她恨多東西,而她會得到許多意想不到的收獲。

  「看見了妳。」威爾說。

  「我?在影碟裡?」

  「是的。」威爾說。這時,他內心又升起一股強烈的快感,他又變硬了。他急忙旋轉到珍妮身後插了進去。

  他相當喜歡這間微地心引力房間。

  激情狂想曲(8-2)

  原著:莎絲琪.荷波翻譯:錢娜掃瞄校正:C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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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洛夫人。」這位年長的警察叫道,天 啊,這是一位多麼美艷的婦人 啊!她的丈夫怎麼可能還要到其它地方去尋歡作樂呢?愛里森約翰警察實在想不通。

  費正端坐在辦公桌前。桌上擠滿了計算機網絡線。她身著比較正式的絲綢套裝,顯得相當精明強幹。無論從哪方面看,即使是你事先並不知道她的背景或聲望,都知道她是一位難以對付的人。

  「我想,你們一定是為威爾的事情來找我。」費胸有成竹地說。她希望她知道他們此行的目的。羅洛已經巧妙地提醒了她。

  「妳對他有什麼了解?」

  「他是我的一位緊密的商業伙伴。我們已共同開發研製了幾項實驗性的項目。」

  「妳是怎麼認識他的?」

  「這記不太清楚了。我想大概是四年前吧。就我所回憶,好像是在一次生物學術會議上。」

  「能否再具體點?」

  「又好像是國際神經網絡會議?或者是生物合成專題討論會?真見鬼,我參加的會議太多了。」她又含糊其辭地補充道。「我想這些會議都記錄下來了吧?如果很重要,你們可以查查。」

  「也許妳可以給我們列一張最有可能的會議表吧?」

  「那沒問題。」費輕鬆地說。她第一次遇見威爾是在老城區的篝火邊。當時他正用他的刀抵著她的喉嚨。她極力勸說他撩起她的皮裙,也許會發現有用的東西。然後,他們就在公共場所的那塊光禿禿的地面上像狗一樣的媾合了。她的記憶深處仍有當時的哼哼聲。

  「先生們,我能冒昧問一下,你們為什麼想知道這個人呢?我跟這個男人有著相當緊密的合作關係,如果他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為了自我保護起見,我也許應該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並不是他所說的那個人。」警察約翰說。「我們想知道他到底是誰。」

  「你是說他是一個偽裝了外表的人?仁慈的上帝 啊。」

  「不是,不太準確。他五年以前的記錄是一片空白。他突然就出現在社會中心統計局的名單上了,沒人知道他是從哪裡來的。」

  「我想這不可能吧!」

  「對一位計算機專家來說並不困難。」

  費沈默了一會兒,然後又說:「我知道,他是一位相當出色的計算機專家,我能證實這一點。」

  「羅洛夫人,你們開發的項目是哪個方面的?」

  「大部分是生物合成技術,你們明白嗎,我是真太欠慎重了。有一個人提出過一項關於神經元計算機的專利權,這種神經元計算機能直接與人腦相聯繫,因而一個人就能獲得計算機的邏輯處理方法,而數字就存儲在人的大腦裡。不需要顯示器,也不需要鍵盤。而硬體就是神奇的大自然提供給我們人類的人腦。獲取軟體也沒有什麼困難,與我們的感覺器官對周圍世界認識的原理一樣。你們可以這麼認為,我們的感官就是軟體。你只需想想你想知道什麼,就行了。畢竟,人類通過幾億人的努力,已經知道在人的大腦裡和大腦皮層之間還有許多沒有利用的空間。」費笑著說。

  「這可是一項輝煌的事業。威爾和我就在研究這方面的課題。我對計算機較了解,而威爾對人類分子結構有更好的研究。」

  她的話大部分是真的。費知道,一個好的謊言就是把謊話深深混入到一個顛扑不破的真理的海洋中去。

  這兩位警察果然對此發生了濃厚的興趣,這正是費所希望的。他們的注意力越分散越好。

  「你們的成果接近了這個設想嗎?」約翰急切地問。

  「我們已研製出了一種像影碟似的東西,但它是一個災難。」費輕聲說。「你不能控制住它,你不知道你在裡面,一旦你被猛地推回現實世界裡,你會感覺到自己像死過去一樣。但是我們還在改進它。我希望你們不要逮捕這位男士,他有一個天才的腦袋。」

  「我們必須弄清楚他為什麼會突然出現,他從哪兒來?」

  「是的,我理解,社會中心統計局比我的神經網絡更重要。」費笑咪咪地說。威爾就是使用這間辦公室的設置把自己放進社會中心統計局的計算機中心的,她沒有告訴這兩位警察這些情況。

  「他告訴過你他的過去嗎?他在哪裡長大?他在哪裡受的教育?他的家人還活著嗎?」

  費瞇起了雙眼,陷入了沈思之中。她想到了羅洛的陰莖,想到了吸吮它時它是怎麼在她嘴裡變大的。不知不覺中,她的乳房膨脹了,她的陰部濕漉漉的了。坐在她對面的兩位警察可明顯地看到她的情感變化。

  「你們一定認為我嚇壞了。」她甜甜地笑著說。其實這兩位警察根本沒有想到她的沈默,他們倆人的臉剎時都紅了。「我不談論過去。我對歷史不感興趣。」她堅定地說。「我利用一個男人,」她邊說邊向前傾著身體,她衣服裡面兩個豐腴的乳房輕輕地晃動著。

  「我利用他的一切,他的知識。威爾對分子鏈方面有相當淵博的知識,而且他在生物合成領域也是一位專家。先生們,我把他的知識吸乾了。但是就他去了哪所學校念書而言,我從來沒有想到去問他,就如我不會告訴你們我的丈夫在哪所學校讀的書。因為這與我們的友誼無關,我不是那種對與我無關的事情感興趣的女人。我沒有時間去打聽我不想知道的事情,或者說去打聽一個男人的所有事情。噢,我應該說這位男人只是我的一個合作伙伴。」

  她身體向後一仰,架起了二郎腿,發出了一陣沙沙的聲音。她悄悄垂下手臂,偷偷按了桌子下面的一個按鈕,當然這兩位警察是看不到這個按鈕的。當這兩位警察還在苦苦思索下文時,她桌子上的蜂音器響了起來。

  費接通了祕書。「是的。我是費。」

  「羅洛夫人,拉普特維教授正從巴西首都巴西利亞打來衛星轉播電話。」

  「請把它接進來。」她略帶歉意地看著這兩位警察。「這是事先約好的一個電話。我得去接這個電話。你們還有別的事情要問我嗎?」她的一個屏幕亮了起來,接著一位英俊瀟酒的俄羅斯人出現在屏幕上。「費,」他歡快地喊道。「我吻妳的雙頰,妳準備好了數據流嗎?」

  費敲了一些鍵。她雙眼發亮,聲音清脆地說,「什哥,你這個小狗,我正等著你告訴我呢,調和函數方程解釋得怎樣呢?你有結果了嗎?」

  她的手指不停地敲著鍵盤。這時,這兩位警察尷尬地站了起來。「保持聯繫吧。」費和顏悅色地對他倆說。「我有權利保護我自己。」這時她的屏幕上全是數學方程式了。「什哥,你對渾濁積分法複查了嗎?」她連忙問。

  當這兩位警察走出房門時,什哥.拉普特維教授正在建議費記錄下量子空間轉變的結果。當她肯定他們走遠後,費連忙關掉了她的系統。她前一周就接到了這個電話。她是採用放錄影的手段來擺脫這兩位警察的,她與祕書總是這麼串通好的,如果碰到不受歡迎的拜訪者,她們就放一些最近接的電話錄影幫她趕走他們。她的祕書以為這次和以往一樣,她只不過幫助費擺脫浪費羅洛夫人時間的人,而不是幫她逃脫對她犯罪的指控。

  「噢,威爾。」她悲傷地喊道。她對威爾的歸來,對威爾從死亡邊緣上的歸來是多麼高興 啊。可是現在,他又要遠離她而去,她將失去他帶給她的床第之樂,失去他那令她神魂顛倒的不可預料的凶猛的性交方式,以及失去他那甜蜜的陰部。記得有一次,他和她一塊在北邊的原始森林裡旅遊,一隻貪婪的狼向她撲來,他是那麼勇敢地趕跑了那隻殘忍的狼。她怎能忘記這一切呢。他那狅風暴雨般的性恪多麼像帶刺的野薔薇,那麼美麗而給人刺痛。

  凱茲在往後的日子裡可以代替威爾。凱茲確實不錯,她如飢似渴地喝著凱茲的青春美酒,她自己也覺得越活越年輕了。但是,威爾更富有經驗。威爾能夠平息她的獸性,她那永不知足的本性,威爾可以裝滿她,弄得她精疲力竭,有時他使她驚奇,讓她屈從於他的意願,貶低她,然後又褒獎她。威爾是她一生中,除了羅洛以外最親密的男人了。她微微有些吃驚的是羅洛承認了他,默許了她的這位情夫。

  也許羅洛從來沒有意識到威爾對他構成威脅,也許他不知道威爾的作愛技藝是如此的精湛。這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她不想失去羅洛。羅洛不僅僅是一位男人,他也是一位對她太重要的男人。羅洛是一個包裝,一種生活方式,一種顯赫的社會地位,以及有時是一位令人害怕的愛人。但是,對於即將失去威爾,她感到萬分悲痛。

  警察並不是那麼容易受騙上當的,他們三個,羅洛、費以及珍妮都覺得受到了警察的嚴密監視。威爾必須立即離開,否則,無一倖免,大家都要受到指控的。

  那麼雯該怎麼辦呢?現在威爾的公寓已受到了警察的嚴密監視,雯不能再留在威爾的公寓了。珍妮是鐵了心,一定要跟威爾逃亡。他們不想讓雯捲入威爾的案件之中,如果警察發現雯是從老城區來的非法入侵者,她是不會有任何麻煩的,警察將會在社會中心統計局的計算機中心給她登記註冊,但是警察不知道她是如何從老城區來到唐區的。如果警察吃了飯沒事幹,一定要查清雯是怎樣進入唐區的,那麼羅洛和費將要編一套瞎話蒙混警察,他們不會把雯跟威爾扯在一塊,不會向警察透露半點雯是怎麼來唐區的真實情況。同時,他們會立即登求租房屋廣告,讓雯有一個安身之處。

  羅洛把雯帶了出來,珍妮用威爾的錢帶她去商店買了一些必需品。雯對自己能夠在唐區安下身來非常高興。雯是一位情緒化的人,這使珍妮覺得非常有趣。珍妮注意到雯特別會吸引男人的目光。但雯仍然更喜歡女人。

  現在,羅洛要帶雯乘他的電腦網絡汽車出去兜風了。這是雯一直夢寐以求的一件事情。所有像老鼠似的在老城區生活的人們都看得見馬力強勁的電腦網絡汽車,他們看見它載著它富裕的主人在他們頭頂上呼嘯著像一道閃電似地安全飛駛而去。當雯發現珍妮和威爾的這兩位有權有勢的朋友擁有一輛這種汽車怪物時,她立即提出要坐它玩玩。

  羅洛是一位性慾很強的男人,但是他能像操縱自己的財產一樣用鐵腕來控制住自己旺盛的性慾。他像和藹的長輩,像慈祥的父親一樣對待雯。他非常熱情地款待這位中國女孩。羅洛肯定對雯非常感興趣。她只有二十歲,她在唐區和朱區算很年輕的了,但是這位來自老城區的雯相當狡猾與複雜。她沒有什麼技術,沒有受過正規教育。她生來就是一位操縱者,一位生存者,她的一隻眼睛總是小心地睜著,等待好機會的來臨。

  羅洛和費的計算機網絡汽車是煙草黃色的,二氧化鈦的火箭體上面是不透明的茶色玻璃。汽車裡面有舒適的躺椅,計算機鍵盤,還有一片縱情享樂的空間,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哪裡是汽車,分明是一個小小的豪華奢侈的宮殿嘛。羅洛慢慢地把這輛巨大的汽車駛出了車庫,把它停在一個斜坡上。他在鍵盤上輸入了所去的目的地,並且把車設置到最大速度,這時汽車轟鳴著慢慢地升高了,突然汽車的發動機發出了刺耳的尖叫聲。一瞬間,汽車就火箭般地衝上了公路。

  羅洛著迷地看著雯。雯正目瞪口呆地凝視著計算機顯示器,上面正顯示他們所經過的地方。因為汽車開得太快了,她根本無法看清上面的圖像,她所看見的只是越來越多的疊加在一起的車外景色。他覺得雯不是那種用理性去看待她周圍世界的人,她憑自己的經驗,自己的感情去發現世界。

  她終於轉過臉來,興致勃勃地看著羅洛。

  「你想喝點什麼嗎?」羅洛親切地問。她輕輕地點點頭,他遞給她一杯馬丁尼雞尾酒,味很淡,帶些苦味,雯嘗了一口,羅洛看見她輕輕地皺了一下眉。人工合成的酒通常帶點甜的滋味,他發現那種酒喝起來令人很不舒服。他給雯的酒可不是人工合成的,那是貨真價實的正宗貨。

  雯一邊慢慢地喝著酒,一邊睜大眼睛仔細地打量著車內,她慢慢地喝完了這杯酒,羅洛一言不發,靜靜地看著她,她終於抬起頭來,若有所思地看著羅洛,她的水汪汪的杏眼久久地凝視著羅洛。羅洛不喜歡笨拙的人。他不反對雯對於她自己想要幹的事情再三惦量,他也一點也不反對這位像老鼠般狡猾的,為人圓滑的中國女孩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

  她默默地站起身來,迅速地脫去了自己的衣服。

  現在她身上除了一些珠寶飾物外,什麼也沒穿。雯婀娜多姿的身體上面平行掛了三個銀光閃閃的銀項圈。一個掛在她的白晰的脖子上,一個掛在她的小而結實的乳房下面,最後一個掛在她苗條的柳腰下。這三個項圈都被一根拉直的鏈條拴在身上,這根鏈條經過她的喉部,穿過她的乳溝,到達了她壯臍。她的胯部紮了一根鑲嵌了彩色玻璃的寬皮帶,每當她稍稍扭動一下腰肢時,它上面的彩色玻璃就一閃一閃地眨著眼睛,反射出璀璨的光。皮帶下面光滑的柔軟的黑色陰毛像濃密的雜草般爬滿了她的陰阜。她的兩條大腿的根部各繫有一根金屬皮帶,在大腿前面有扣子把它扣住,因此她的兩條大腿根部的肌肉都擠壓在皮帶裡面,大腿內側通向陰部的入口處留下了一條較寬的縫隙。

  她略帶蒼白的淡黃色的瓜子形臉上有著朱紅的嘴唇,乳頭也塗成了朱紅的顏色,與嘴唇交相呼應。她的乳頭藏在衣服裡面時還是扁平的,軟鬆的,一下子暴露在羅洛的火辣辣的藍色目光面前時,它們剎時就硬了,挺了起來,就像燦爛的陽光下盛開的兩朵鮮花一樣美麗。

  雯開始跳起舞來,羅洛興致勃勃地躺在躺椅上看著雯為他表演。雯的動作舒緩,舞姿優美,充分地展示了她那優美苗條的身段。羅洛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雯精巧的背部曲線,她已隆起的陰部,她稚嫩的小屁股,她的小巧的乳頭,她小而結實的乳房,還有她白晰而頎長的脖子,以及她瘦削的肩膀。她黑色的長髮像一塊鐵板似地披散在她的腦後,隨著她的舞姿的移動而慢慢搖晃,她的臉既神祕又聰明。這時,她優雅地抬起一條玉腿,輕輕地放在羅洛的躺椅上。

  羅洛輕輕地捏住了她的腳背,慢慢地吻著它,同時他的手卻輕輕地向上撫摸著她的腳踝,小腿,還有她的大腿,直到她的受束縛的大腿根部。他的手指慢慢滑過她大腿根部的金屬皮帶,向她的陰部逼近。接著,他的手指熟練地摩擦著她的陰唇,他的眼睛大膽地盯著她的陰毛。

  雯喜歡羅洛的自制。他就像一匹積蓄了力量的駿馬,愉快地等待著衝刺。

  羅洛兩眼發亮,抬起頭看著雯,他的手指還在不停地撫摸著她的隱祕處。雯輕輕地彎下腰,讓他的手指更有力地壓住她的陰部。她繃緊了自己的陰道,這時,羅洛感到了她陰道裡面輕微的顫動。她又繃緊自己的陰道把他的手頭夾在了她的裡面,然後,她前傾著身體,彎起了那雙架在躺椅上玉腿的膝蓋,她把羅洛的手指刺入了陰道。它們深深地埋入了她的體內,她低頭含情脈脈地看著羅洛。她仍然緊緊地繃著自己的陰道肌,他的手指能更加強烈地感覺到了她的陰道內璧的蠕動了。

  她非常慢地把身體移動到躺椅上,努力保持羅洛的手指沒有滑出她的體內,她慢慢地雙腿大開著蹲在羅洛的身上。羅洛的手指更深地又插進了她的體內,她溫柔地動手解著他襯衫上的鈕扣,露出他的寬厚的胸脯。她伏下身,甜蜜地吻著他的胸膛,再用鼻子輕輕地擦著他的胸膛,她披落下的頭髮掃著他的胸脯。她開始有點控制不住了,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搖擺起來,她忍不住地用他的手指來為自己手淫。她一邊手淫著,一邊抬起頭來,抬起一隻手撫摸著羅洛,撫摸著他的陰部。她開始輕輕地磨擦著他勃起的陰莖,輕輕地扯刮著他的陰莖頭部的包皮,挑逗著他,而她自己的身體也不停地搖晃著,她體內的分泌物順著他的手指流了下來。

  羅洛一直忍耐著,雖然他的陰莖渴望極了。雯在他手指的撫弄下,快感越來越強烈。他聞到了她正在滲出的分泌物的氣味。她的乳頭慢慢地在他胸脯上空跳著舞,身上的珠寶飾物發出耀眼的光芒。她羞澀的臉頰令他的心都要碎了。他閉上雙眼,想使自己稍微平靜下來。而雯此時卻更用力地握住了他的陰莖,用力地揉捏著它,羅洛忍不住呻吟起來。

  「上帝,噢上帝呀,快點開始幹吧,」他費了好大的勁才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幾個字,他的前額不斷地冒著汗珠。「快開始幹我呀。」他低聲懇求道。

  雯閃電般地脫去了他的衣服。但是,當他正準備把陰莖戳入她體內時,雯卻敏捷地跳開了。

  「怎麼回事?」他惱怒地問。只覺眼前一陣昏暗,心裡火燒火燎的難受。她現在不該停止呀。

  雯此時正蹲在羅洛對面的一張躺椅上,她背對著羅洛的身體,面對著汽車的牆壁,雙手緊緊地握住車內側頂端的扶手,她慢慢地伸直腿,抬起了屁股,然後彎腰向羅洛拱起她的那小而結實的屁股,她的雙腿牢牢地踩在躺椅上,雙手握得指關節都發白了,屁股正指向羅洛,對著他招手呢。羅洛匆忙站起來,伸手就向她的大腿摸去。

  「不。」雯連忙喊道,她焦急不安地扭動著屁股,甩了一下發酸的手臂,又重新握住了扶手,她向外拼命拱著屁股。

  羅洛抬頭看見車棚頂端中央恰好也有一根扶手,他慌亂地跳下躺椅,腳像釘子似地踩在車內地板上,雙手也牢牢地抓住了車內中央的那根扶手,他驕傲地挺起自己的胯部、粗壯已勃起的陰莖,輕輕撫摸著雯的屁股,她又向後拚命地拱動著,急不可待地招呼著羅洛。

  她的陰部又黑又濕。羅洛向前用力推著自己的陰莖,向她的富有彈性的陰戶刺去。他一點也不需雙手幫忙,龜頭就順利地插進了雯的體內,然後他的屁股再一使勁,他的陰莖就全部戳了進去。

  雯失聲喊了一聲,緊緊地夾住了他的陰莖。「再重點。」她乞求道。「再用力刺入。」

  羅洛是一位體格健壯的男人,他的雙手高舉著握緊了扶手,雙腿牢牢地釘在地板上,他把他全身的力氣都集中在他的臀部,像頭公牛似地向雯的拱起的陰部猛烈衝擊,撞得雯的屁股「咚」地發地一聲巨響。

  汽車的引擎嗡嗡地小聲響著,好像在吟唱一首美妙的樂曲,這位赤身裸體的男人,由於剛才使用了全身的力氣,衝進了這位女孩的體內,而此時他的雙手靜靜地抓著扶手,站在汽車的過道之間,忍不住在輕輕地呻吟著。受到了猛烈的撞擊的雯,發出了快樂的喊叫聲,她懇求羅洛還要再多來幾下。她的精神,她的肉體,頃刻間都被他熔化了,化為了灰燼。多麼美麗的汽車,多麼迷人的有錢有勢的羅洛 啊!他這有力的一插,改變了過去老城區的女孩,它使雯獲得了新生。

  她首先進入了高潮,然後是他也達到了高潮。她多麼興奮地感覺到了在她體內的最後一陣抽動,她也感覺到了他的慾望正在慢慢地消褪。他的陰莖終於累了,無精打彩地軟了下來,雖然如此,他還是強打精神,繼續為她服務著,直到他確信她的性慾滿足了,不再需要它為止。最後,他仍然壓在她的體內,讓她柔軟的屁股甜蜜地貼著他的小腹。

  然後,他放下抓著扶手的雙手,幸福地抓住她的屁股,輕輕撫摸她屁股上的那根金屬帶,他輕輕地把她從躺椅上抱了下來,憐愛地把自己的瞼貼在她的臉上,心疼地擁抱著她。

  她小鳥依人地依偎在他懷裡,隨著汽車震動輕輕地搖晃著,過了好大一會兒,她才抬起頭,調皮地直著他。

  「你現在躺下來吧。」她輕聲地說。

  羅洛順從地躺在了躺椅上,她立即伏下身,甜甜地吻著他的濕漉漉的陰部,然後,她津津有味地舔去了他陰部粘粘的分泌物。

  羅洛懶洋洋地用手指鉤住了她的皮帶,把她拉向自己身邊。

  「過來。」他體貼地說。

  「為什麼?」

  「我想吻妳的陰部。」

  「我真希望我們這裡還有一位女人。我和男人作愛結束後,我喜歡女人撫摸我,親吻我,特別是我的兩腿之間。」

  羅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呆呆地看著雯。過了一會兒,才哈哈大笑起來,連連搖頭。

  「好一個淫蕩的小母狗,」。他笑著調侃說道。「下次我為妳找一位吧。快點過來,讓我用嘴來吻吻妳吧。」

  「那麼你必須非常溫柔地親吻我。」雯有點心不甘地說。她迅速地爬上了躺椅,她兩腿打開地趴在羅洛的胸脯上,然後屁股坐在羅洛的胸膛上,陰門正好對著羅洛的臉龐,她身體向後仰去,烏黑的頭髮撩撥著羅洛的陰部。羅洛用力地抬起了她的屁股,輕輕移了一下,讓自己的嘴唇正好對著她的像牡蠣似的陰戶。他伸出舌頭非常輕地品嘗著自己的精液與她分泌物的混合物。她冰涼的項圈輕輕地擦刮著他的胸脯及腹部。他溫柔地、熟練地舔著雯,而雯舒服地閉起了雙眼,盡情地享受著他在她陰戶上的輕輕磨擦,享受著性快樂的充分釋放。情人的舌頭和嘴唇滿足了她的需要,安撫了她的恐懼和不安的年輕的心靈,這預示著明天會更美好。

  ********

  費和威爾在唐區一個非常祕密的地方道別,他們挑選了一家廉價的酒吧,坐在一間灌木叢掩映的小房間裡。

  「親愛的,我們曾經有過美好的時光。」費苦笑著說。

  「也許將來某一天我還會再回來的,那我們將又會重溫舊夢了。」威爾輕輕說。他邊說邊愛撫著摸著自己的食指,他在他的食指裡面注入了一塊極小的極化設備,就是這個小小的設備使得他能夠使用自己的遺傳密碼,從而可以在二十一世紀的唐區和朱區生存下去。而他的未極化的遺傳密碼還在警察局他的檔案裡。這個簡單的設備使得他平安地過了五年,現在這個設備顯然衰老無用了。「我另外需要一個比這更聰明的東西。」他自信地說。

  「盜版賊,你曾經騙過一次計算機中心。也許你可以在這方面在下點功夫,再來一次。」

  「費,你來下功夫吧。這種事對妳來說明顯是小事一件,它顯然是違法的,但卻使得你在社會裡如魚得水,帶給了你這麼好的生活。」

  「還不如你好。亨森.卡恩,威爾.育德,威爾.麥費克,沃爾夫。威爾,你到底有多少個名字?你這樣下去還要多久?」

  「直到我上絞刑架。我才休息,這妳是知道的。」

  「珍妮和你一塊去?」

  「是的,嫉妒嗎?」

  「老虎,你安份點吧!你開始變得自高自大起來了。」

  威爾不禁笑了。費將永遠不會承認自己有嫉妒心的。「我會與你們保持聯繫的。」威爾立即說。「羅洛將會照顧我的生意的,他一定會幫我賺更多的錢。無論我在那裡,當我需要錢的時候,他都會及時把錢送給我的。」

  費聽到這裡,神情黯淡下來,她生硬地說。「他喜歡這樣做。」

  「妳的意思是他非常希望我走。」

  「是的,我的意思就是羅洛恨不得你走得越遠越好。」費清楚威爾一定懂得自己的牢騷,他威脅到她與羅洛關係的穩固性,再沒有別的男人能夠做到這一點了。

  「我想我留下來的時間越長、欠他的也將越多。我不會怎麼介意的,外面的世界還很大。費,我們只是生活在很小的朱區,很小,很小。」

  「我本想要你告訴我什麼時候再回來,但我知道你不會回來了,因為你將自由了,你知道嗎?珍妮也許需要你。她是在這裡長大的小鳥,她習慣了在唐區生活,她的翅膀還不夠硬。」

  「我也是在這兒長大的。亨森.卡思曾是山上那所該死的大學的一名畢業生。」

  「我知道。我打聽過你的一些情況。因我有一位朋友,他是那所大學的學生。威爾,很久以前你就砸了酒吧。」

  他伸出一支手指,用指尖輕輕擦刮著她的臉頰。「那是我哥哥幹的。」他驚愕地說。

  「他已經死了。」費說。「我想即使你當初沒有為了他離開這裡所有的一切而去老城區,你也會變成盜版賊的。你不可能變成其它樣子。」

  「甜心,妳也一樣。費,妳塑造了一位好的盜版賊。」

  費開心地笑了。

  「如果妳找回了那張影碟,就把它毀了。」威爾嚴肅地說。「那是我們幹的一件壞事,那所大學的清潔女工,她從她的影碟世界裡帶回了一根皮鞭子,這隻母狗。」

  他深思熟慮地補充道。然後,他聳聳肩說:「我再也不會做那種事了。」

  費喜笑顏開地說:「我的學生帶回了一隻手套。我還沒買床燈的時候,他就在影碟裡看到了我的床頭燈。我不在他的影碟裡,但他在影碟裡有一位年紀更老的女人。可我卻在別人的影碟世界中。」

  威爾在他的影碟世界中看見了珍妮,但只是她的名字,他的腦海中至今還浮現出當時的情景。「你指的是什麼?」他問。

  「那個在自己的電腦網絡汽車裡自殺的瘋傢伙,他曾給我打了一個下流的可視電話,他說我在一張盜版影碟裡。他和我在影碟裡面作愛。我把這件事告訴了羅洛,然後我們就向警察告發他。那時,他正好把他所有的財產都購買了水股票,而正好水股票又下跌了,這可幸虧了羅洛的怪癖行為,使得他一夜之間財產全沒有了,又受到了我們的指控,這個呆頭呆腦的傢伙在走投無路之際,開著他的計算機網絡汽車像火箭發射似地向天上飛去,他就這樣自殺了。真令人毛骨悚然 啊!」

  威爾的手顫抖起來。「如果沒有我們的這張影碟,情況又會怎麼樣呢?」他從來不知道費會愚蠢到這個地步。

  「什麼怎麼樣?」

  「他的死救了我的命。」威爾粗暴地說,「珍妮為了救我,向亞瑪貞人挑戰,那夜她和女祭司搏鬥,正當快要被打敗之際,那個自殺傢伙的汽車像一顆流星似的飛過我們的頭頂,珍妮趁機戰勝了女祭司。」

  費盯著威爾,她終於想通了。「那位郵遞員發生了什麼事?就是那個偷走我們影碟的男孩,也是綁架珍妮的那個人。」

  「我想他一定落人亞瑪貞人手中了。如果果真如此,那麼他一定是一位男妓了。」

  「我從沒有向那位寡婦回話,也就是我曾告訴你說她總是看見那個黑頭髮的女孩的那個寡婦,她說她無論在哪裡都可見到那個女孩。」

  「快跟她回話,帶著雯一起去找她。要記住這位寡婦是一位警察的遺孀,跟她談話可要先準備好,要當心一點。」

  「威爾,我們到底製造了什麼?那張影碟到底是什麼?一種啟開脈衝或者僅僅是心靈的遙感?」

  「也許它被杰西帶進了計算機網絡汽車裡。也許它現在全被燒了。」

  「如果它沒有被燒掉又怎麼辦?或者說它沒有被杰西帶進汽車裡又怎麼辦?」

  「費,妳先別說話,還是聽我先說,妳要答應我,假如你再次找到它,一定要把它毀了。」

  「是的,我答應你。」費順從地說。

  「妳在影碟裡看到了什麼?」威爾小聲地問。「告訴我。」

  「威爾,我……」

  「告訴我。」

  「我不能告訴你。」

  「朱區的夫人,妳在影碟裡是一位妓女,是嗎?妳難道不像妓女一樣淫蕩?我希望妳會思念我。我的上帝,我永遠忘不了我幹妳時,你的乳房是如何顫動的。」

  「你這個傢伙,我會想你的,沒有一刻不想你。」

  威爾靠近她說:「珍妮還是處女時,妳把珍妮放到了妳丈夫的床上。」

  「珍妮地想要羅洛。羅洛比那些乳臭未乾的小傢伙強多了。」

  「比妳的學生還強!」

  「我們還是不要扯到我的學生頭上。」

  「然後妳也上床了,是不是?你們三人在一張床上了,是不是?」

  費生氣地看著威爾。她不明白他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他如此憤怒?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而且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不是的。我從他手裡奪走了珍妮。費妮琪,妳可得當心。妳放在他床上的東西,將一直會在他床上,除非他厭倦了。但是,他很難會對此產生厭倦。在這方面,他不是一個貪得無厭的人。但是,一旦他得到了某個人,他就會緊抓住不放的。如果我不是不得不離開珍妮家裡,那麼我和羅洛就要受到所羅門的審判了,因為我們幾乎要把珍妮撕成了兩半。」

  費氣得發抖。「我不喜歡你的這種精神狀態,我們是來送別的,你現在太可怕了。」

  「我是給妳一個忠告來作為我們分別的禮物的。妳是我所遇到過的最好的女人,而且妳聰明漂亮,寶貝,在朱區好好幹吧,妳是永遠的贏家。」

  費緊繃著瞼。威爾站起身來,伏身傾向桌子對面的費,「我想感受妳的可愛的乳房。」他甜言蜜語地說。伸手向費方衣領裡面滑去。費坐在椅子上,假裝惱怒地盯著他那鑽石般的眼睛。威爾的手恣意地在她豐滿的乳房上揉來揉去,撫摸著她的乳頭,用手掌磨擦著它們,慢慢地它們硬珽了起來。

  「記著我。」他輕聲說道。慢慢地低下頭,輕輕地吻著她的唇,然後突然猛烈地狂吻起來,他的舌頭撬開了她的溫軟的雙唇,津津有味地吸吮著她的舌頭,輕輕地咬著她的雙唇、舌頭。過了一會兒,他才戀戀不捨地放過她的嘴,坐回了椅子裡。

  「我會記住的。」她發誓說。

  ********

  威爾和珍妮準備離開了。他們已經準備了各種路上吃的乾糧,還有備用的衣物,藥箱以及一些基本的炊具,他們將這些東西都放在了旅行袋裡,以費的名義把它們寄存在唐區郊外的一個貯藏所。威爾和珍妮與費等人告了別,他們的一切準備工作都完成了,剩下的只是逃跑了,現在,是他們在唐區的最後一個晚上,威爾悄悄地潛進了珍妮公寓,他們打算舒舒服服地共度在唐區的這最後一個良宵,然後在黎明前就要像幽靈般地逃離唐區。

  珍妮其他的什麼都不害怕,她所害怕的就是自己對威爾與日俱增的依賴性,但是她沒有告訴威爾自己的這種感受。她不是一名罪犯。費在分別的時候告訴珍妮,只要珍妮想回來,她隨時都歡迎她回來。並接納她。不管珍妮在地球上的哪一個角落,她總是會幫助珍妮的,她會關心珍妮,永遠記著她的。

  威爾突然從熟睡中甦醒過來,他的耳朵警覺地豎了起來,他覺得有點不對勁,似乎有情況,他們現在很危險。他隱隱約約地能感覺到這些。珍妮溫柔地躺在威爾的懷裡,她睡得很香甜,很沈,全然沒有發現威爾已經醒來。

  威爾靜靜地躺在床上,豎起耳朵仔細地聽著外面的動靜。他的每一根神經都提醒他趕緊離開這裡,這裡不安全。這時,他又聽到了,他聽到了門外有很輕很輕的腳步聲。

  他立即跳下床去,迅速地穿好了褲子和襯衫。珍妮大吃一驚地翻身坐了起來,她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穿上衣服。」威爾著急地低聲說道。「快點。」

  很高興,珍妮二話沒說地穿好了衣服。威爾趕忙拿起了放在屋內的那條繩索。他不該來這裡的。

  門外又有了響動,但這次聲音更大了。珍妮這次終於聽到了。在黑暗中,威爾感覺到了珍妮轉向他,探詢地看著他。

  「窗戶。」他噓聲說道。

  他們輕手輕腳地趕向窗前,威爾摸索著悄悄打開了窗戶。他們立即匆忙地戴上了潛水面罩。雖然戴上它有點不舒服,且呼吸有點困難,但它總多了一個逃跑的選擇。

  「不能再拖延了。」他小聲說。他把繩子牢牢地繫在窗戶上,一甩手,把繩子向窗外拋去,窗外是水上公園那片已被露水打濕了的陰暗樹叢。威爾敏捷地躍上窗戶,抓住繩子向下滑去,珍妮緊隨其後,威爾輕輕一跳,雙腳悄無聲息地落在了地面上,他抓住繩于,焦急地等待著珍妮爬下來。

  突然,到處都是手電筒射來的光。警察趕到了。威爾返身鑽入灌木叢裡,一眨眼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珍妮仍沿著繩索急忙向下滑著,她全身上下都被手電筒光照得雪亮,警察迅速地向她開了火,她不幸中了冷劑噴霧槍。珍妮尖叫一聲從繩子上掉了下來。

  第九章

  激情狂想曲(完)

  費和羅洛正在家裡熱情地款待雯和萊絲。這位警察的遺孀是一位不愛尋根究底的人,她很容易知足,她日思夜想的黑髮女孩終於出現了,並且那女孩馬上就要搬來和她一塊住在格林街的公寓。費很詳細地向她敘述了雯是怎樣來到唐區,以及羅洛是怎樣遇到她的。萊絲要通知警察局她願作為雯的身份保證人,並幫雯到計算機中心註冊,一旦雯獲得警察局的認可,她就可以在唐區開始新的生活了。她可以去學校受教育,接受技術培訓等,以獲取謀生的手段,可以通過正當的職業養活自己。雯告訴她們,她想成為一名舞蹈家。

  雯喜歡萊絲。這位慈母般豐滿的婦人,對自己的身體,自己的生命毫不吝嗇。萊絲很容易就學會了雯的那些淫蕩的性技巧,她對她們作愛時的一切怪誕的行為都泰然自若,對於雯本人的任何嚴重的問題都顯得很鎮靜。這是雯很欣賞的道德品質。萊絲是一位如此坦率的人,因此雯一下子就受了她的影響,她極力想以她的保證人為榜樣,能很快適應這個新社會,學會社會的基本規則,使自己改頭換面重新做人。萊絲在性方面很體貼很容易滿足,她的本性是給予而不是獲取,她不向雯提任何要求來滿足自己,她不強迫雯,一切隨雯的意願來辦。她喜歡分享,不希望占有別人。

  費曾單獨與萊絲見過一面,她非常細緻地向萊絲問了一些問題。這個快樂的婦人沒受到影碟的傷害。她甚至不知道她自己是如何得到這張影碟的,她根本記不起來了,她好像也不關心它。費心想,也許她和威爾的擔心害怕是荒唐可笑的,他們製造了一個怪物,那怪物僅僅是一張影碟而已。

  這時,羅洛的臥室正顯示著有一個電話進來了。他連忙起身向大家道了一聲歉,離開客廳去工作室回答電話去了。

  這是祕密的反竊聽專用線。威爾給他打了一個非常緊急的電話。

  「什麼事?」羅洛問。他不知道他們已出了事。

  「我現在已在水上公園的西邊。警察突然搜捕了珍妮的公寓。她中了槍,我需要你的幫助。」

  羅洛聽到這裡,他的本能促使他馬上掛斷電話,不對他們承擔任何義務,但他拚命地忍住了,他沒有這樣做。

  「她受傷了?」

  「不。那是冷劑噴霧槍。我沒事,我不能去取我們的行李了,我甚至不能給她一個刺激。」

  「冷劑噴霧槍不會殺死人嗎?」

  「不會,它們毒害人的神經,中槍的部位會失去所有的知覺。」

  「我該做什麼呢?我也許可以去叫一輛空中救護車。」

  「不要,如果你這樣做,她會進監獄的,她的槍傷會好的,不過要花一周左右或十天的時間等她身體自身的功能把神經系統裡的毒氣排出,還有一種就是通過治療的辦法。」

  「治療的方法?」

  威爾向羅洛解釋了這種治療方法的特點。

  「我們不能這樣做。」羅洛氣急敗壞地說。

  「我們必須這樣做。」威爾毫不讓步地說。

  「好吧,照你的話去辦。」羅洛終於投降了。

  「你能帶費和雯一塊來嗎?雯懂得這個。她對這一切都很了解。我需要她們的幫助。」

  羅洛迅速地思考了一下,立即想到了一個辦法。「你們到公路下面等我,」他信心十足地說。「我帶自動繩梯,我們還必須使用計算機網絡汽車。」

  「太好了,這個主意相當不錯。把我們的旅行袋也帶來。我們治好珍妮後,我要立即帶她離開,好嗎?」

  「你們是怎麼從警察槍口下逃跑的?」

  「我們藏在地下水管裡,就是珍妮公寓通向水上公園的那根管道。我們戴了吸氧面罩。」

  「那麼你們並不是完全沒準備的囉?」

  「不是的,當時我們確實一點準備也沒有。不過,我們很幸運。不久,你就會明白的。」

  羅洛迅速地打發萊絲回家,而後立即把威爾的這個壞消息告訴了費和雯,雯顯得很恐怖的樣子。她看見老城區人遭受冷劑噴霧愴襲擊後的慘狀。警察是不會向東區人和唐區人洩露一點這種槍的真正威力的。

  威爾焦急不安地在計算機網絡汽車公路下面等待著羅洛等人的到來。偶爾他的頭頂上會有一輛計算機網絡汽車呼嘯而過。他覺得珍妮好像又甦醒了過來,他連忙用手捂住珍妮的嘴部,不讓她發出呻吟聲。珍妮在他懷裡拼命地掙扎著,扭動著,她努力去感覺四周的一切。她不知道他是誰,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的受傷部位失去了所有的知覺,她整個身體都由於麻痺而使得她快發瘋了。威爾拚命地抓緊她,安慰她。

  一輛計算機網絡汽車慢慢地駛了過來,並停在他們頭頂上的公路。威爾「嘿」地一聲,使出渾身的力氣把珍妮拋出了下水管道。在黑暗中他扛起珍妮那柔弱無力的軀體,立即踉踉蹌蹌地沿著凹凸不平的路面向停著的汽車那兒跑去。汽車裡面的自動扶梯像蛇一樣地垂了下來。威爾迅速地把自己捆在繩子上,然後緊緊地抱著珍妮,繩子飛快地把他們拉了上去。

  羅洛等人伸出手,把他們拉過了公路邊上的柵欄。這時,又有一輛計算機網絡汽車像閃電似的駛了過去。大多數計算機網絡汽車裡的乘客並不留意汽車外面的世界。

  不一會兒,威爾和珍妮就在羅洛的計算機網絡汽車裡面了,羅洛立即向計算機下了指令,汽車似飛箭般地駛了出去。

  汽車裡面共有五個人,兩位女人,兩位男人,還有那個失去知覺的女孩。她正在痛苦地哼哼著。她又開始甦醒過來。威爾輕輕地把她放在汽車中間的通道上。雯解開珍妮的衣服,把她脫得光光的。

  「你們肯定這樣做沒問題嗎?」羅洛又不放心地問了一句。此時,他兩眼發亮,呼吸也有點急促了。

  「這是唯一的辦法了!」威爾無可奈何地說。「沒有藥物可以治療她的傷。只有這個辦法。」

  費激動地渾身發抖,這種方法令人感到害怕,但是也令人感到莫名的興奮。她知道珍妮不會長時間處於危險狀態,但是這種治療方法在她看來似乎是個令人討厭的方法。然而雯和威爾對此種方法卻堅信不疑。

  「誰先開始?」雯著急地問。她急切地看著這兩位男人。「你們人數不夠。」雯憂慮地小聲說道。

  「我們會盡一切努力去做好的。」威爾發誓說道。

  「你吧,」羅洛說。「你先開始吧。」他滿臉疑惑地坐了下來,看看這一切。

  雯憂鬱地看著他倆。「請快點開始吧,」她哀求他們道。「只有這唯一的辦法了。」

  「好吧。」威爾說。「我們一定要堅持下去。」

  「做吧。」羅洛說。

  威爾急忙脫去自己的褲子,跪在珍妮面前。

  「我倆必須幫幫他,」雯對費說。「這也是為什麼要我們來的目的。」

  「是的。」費低聲答道。「我懂。」

  她倆把威爾的陰莖弄大了起來。她們不停地摩撫威爾,挑逗威爾,摩擦威爾,以及刺激威爾,然後威爾的陰莖挺立起來後就忙不迭地插入了珍妮軟綿綿的體內。很早以前,老城區的人就發現被冷劑噴霧槍射中的人體內毒藥的最佳解毒劑不是藥物,而是進行長時間的身體刺激——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跟受傷者進行連續的性交。它完全依賴於男人的性慾以及睪丸功能。羅洛其實對這種方法感到很疑惑。他知道他和威爾不得不連續地輪流與珍妮性交,直到她的體內中和了這種噴霧劑為止。

  不管珍妮怎樣沒有知覺,她的生命是沒有危險的了。羅洛同意做這件事情的部分原因是他想把它作為一個考驗,羅洛想證明威爾是不是他威爾自己所標榜的那種人。是不是他能做到的事威爾也能做到。

  另一個不光彩的原因是他對正在發生的這一切感到激動萬分。儘管威爾嫉妒他,恨不得把他殺死,而他自己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也會蟄威爾一口,然後再在他的傷口上撒上鹽,並且故意幫他,照顧他的生意,讓他無地自容,但是他威爾現在不得不懇求羅洛去與珍妮性交了,而且懇求他在威爾的眼皮底下做得與他威爾自己一樣多。想到這羅洛真是幸災樂禍得很。真是老天有眼 啊,讓他羅洛揀了個大便宜。威爾依靠羅洛幫他管理商務,他自然要盡最大的努力幫威爾賺錢,賺得比威爾自己所能賺的錢還要多,他要讓麥費克氣得咬牙切齒。羅洛是有恩於威爾的,他威爾咽得下這口氣嗎?

  開始是威爾與珍妮性交,然後是羅洛,接下來又是威爾。費和雯就像達成了某種默契似的,她們各自負責一位男人,費撫弄威爾,雯撫弄羅洛,她們盡力把他們的陰莖弄大。她們共同編織了一張性交的網,使得兩位男人能輪流性交。

  汽車裡面的四位忙得焦頭爛額的人個個渾身都濕透了,氣氛很緊張,大家的心裡都提到了喉嚨。但是,當羅洛第二次與珍妮性交時,珍妮明顯地復甦了過來。

  他們兩人完成後,雯心疼地撫摸著珍妮的前額。珍妮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眼珠一動不動,她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

  「最好再來一次。」她羞澀地說。「強壯的男人們。」她小聲嘀咕道。「你們做了五位老城區男人才能幹的事。」

  羅洛疲倦地打量著車內的一切。威爾正仰面躺在對面的躺椅上,他雙眼緊閉,由於珍妮好多了,他臉上顯得很安祥。費正伏在他身上,刺激他,逗弄他,她要讓他再一次勝利地勃起。

  這時,威爾也睜開了雙眼,正好遇上了羅洛那藍色的目光,他看了一眼費,對羅洛友善她笑了笑,然後又再一次抖擻精神爬了起來,伏向珍妮。

  當他們到達海邊時,珍妮已蜷縮著睡著了,她睡得很香甜、很安詳。此時,太陽正從地平線上冉冉升起。金色的陽光洒滿了整個車身,給汽車鍍上了一層金輝。威爾抱著熟睡的珍妮下了汽車,他輕輕地把她放在沙灘上,給她披上了一件外衣。然後,他又從容地從車裡接過羅洛遞給他的旅行袋。

  「她現在沒事了。」他興高采烈地說。「謝謝你們。」他又動情地補充道。

  費戀戀不捨地吻著威爾的嘴唇,緊緊地擁抱著他,然後,她決然地轉身爬上了汽車。

  雯拚命地塾著腳尖,卻只能吻到威爾的下巴。威爾連忙彎下腰,用嘴壓在她的唇上。「祝妳好運。」威爾深情地說。

  這時,羅洛轉向威爾,靜靜地注視著他,他慢慢地伸出手,不情願地伸向威爾。威爾猶豫了一下。雯已回到了汽車裡面。直到這時,威爾才猛地握住了羅洛伸出來的手,雙手緊緊地握著羅洛的手。

  「我非常佩服你。」他勉強說。「但是,我們之間需要距離。」

  羅洛哈哈大笑,朗聲補充道:「而且也需要不同的女人。」

  突然,這兩位大男人激動地擁抱了一下,然後,羅洛頭也不回地上了汽車,威爾聽見汽車「嘶」地升上了它的氣墊,然後發動機「轟」地一響,汽車開走了。

  他把旅行袋移到熟睡的珍妮身邊,展開一件斗蓬,蓋在旅行袋上面,然後,他安靜地坐在珍妮身邊,點燃一支煙,出神地注視著波浪翻滾的大海。最後,他默默地在珍妮身邊躺了下來,用自己的身體護著珍妮。很快,威爾也進入了美夢之中。

  一周以後,雯、費以及羅洛又乘車出去了。這一次,他們乘坐計算機網絡汽車出去與別人無關,他們是為了他們自己。汽車一開動,雯就脫去了自己的衣物,當她走動時,她身上的黃銅板就發出悅耳動聽的叮噹聲,費一眼就看見了雯身上的珠寶飾物。雯這次與上次一樣,同樣地在頸部,肋骨處,以及腰部掛了項圈。但是,她的屁股部位卻與上次稍有不同,她這次在屁股處繫了一串黃銅板,就像穿了一件超短裙似的,但並沒有掩蓋住她的迷人之處。她伸出雙手,緊緊地抓住了車頂中央的那根長扶手,靈巧地一甩腿,雙腿也鉤在了扶手上,此時,她的身體成折疊狀地掛在了車頂的扶手上,雯慢慢地移開雙腿,那件黃銅板的「裙子」擠壓在她的背部。

  費快步走到雯的身前,好奇地凝視著雯的陰部。這位女孩的陰部驚人的美麗。她的外陰唇較黑,陰唇的邊緣像花瓣一樣美麗,左右兩邊的外陰唇緊緊地貼在一起,費不禁伸出手指,非常輕柔地把她的外陰唇打開了一條縫。

  縫裡面是粉紅色的、奇怪的、柔軟的皺褶,它們令人怦然心動,而又興奮不已。

  它們渴望撫摸,渴望著填滿。雯的這地方帶有點糖的味道,很乾淨,又帶點麝香味。

  費的雙眼久久不忍移開,她們歡喜得不得了。她不禁想到了自己的陰部,她自己的女性的性器官。

  雯的陰部下面的另一個神祕之處也吸引著費的那雙貪婪的眼睛。雯的肛門口像一粒小小的草莓,它的成橘子似的肌肉同樣也緊緊地粘在一起。

  急速飛駛的汽車有點輕微的搖晃,雯折疊的身體也隨著車身微微搖擺。「我的皮包。」她低聲對費說。費拿過要的皮包。她從裡面拿出了一隻小木球,球的兩端附著兩串很小的銀鈴鐺,大約有八英寸長。

  「塞進來。」雯著急地說。

  費猶豫不決地把球輕輕地碰到了雯的陰戶上。

  「不。」雯連忙說。

  費輕輕地敲了一下雯的肛門。雯的肛門肌肉跳了一下。「對了,就是這裡。」雯舒了一口氣。

  在她們身後,羅洛目不轉睛地盯著這一切。

  費把木球塞入自己口裡,迅速地吸吮著它。她用自己的嘴唇把木球弄濕以後,然後就向雯的肛門壓去。

  雯大聲地呻吟起來。她的肛門肌微微地顫動著。費又用力向裡壓去,木球突然進入了雯的肛門裡面,懸在外面的銀鈴鐺「叮噹叮噹」地響著。

  費低頭咬住了雯多液的陰部。銀鈴又歡快地叫了起來。羅洛倏地站了起來,急速地掀開他妻子的裙子。他微微地弓著背,彎著膝蓋,猛地從費的身後插了進去,而費還在不停地吸吮著雯。

  他們很晚才把雯送回萊絲的家裡。費和羅洛兩人這次獲得了很大的滿足,他們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東區。

  費趕忙去浴室沖澡,羅洛逕直走進了他的工作室,看看是否有緊急的消息傳進來。他返回客廳,鎖好了大門,在落地窗前靜靜地站了一會兒,然後,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地扭了扭脖子。他饒有趣味地回憶著剛才在汽車裡的那一幕,心裡很愜意。

  門上的蜂音器響了起來。

  羅洛有點惱怒地看了看手錶,然後,他無可奈何地打開門,看看究竟是誰這麼晚來打擾他們。

  原來,是一位郵遞員。他遞給羅洛一個包裹。「羅洛?」他問。

  「是的。」這個時候收到郵件真是一件快事。

  「先生,請在這兒簽字。」

  羅洛迅速地在他遞過來的便箋簿上簽了名,他正要開口講話,但是這位年青人已很快地消失在走廊裡了。羅洛幾乎沒看清他的模樣。只彷彿記得他的工作服好像是灰色的。

  羅洛關上門,擦擦眼睛,他仔細地看著這個包裹,這個包裹很薄,扁平的,上面寫得是他本人的地址。

  他打開了包裹。他聽見費洗澡的水聲,她一定沒有關上門就洗澡了。包裹裡面有一張紙包著的東西。

  原來是一張影碟。羅洛認真地看著手裡的這張影碟,它的封套已經模糊不清了,他無法辨認上面的字跡,但是他看見了角落裡的一個小小的綠色三角形標誌。

  一張性影碟?

  他展開了這封信,

  親愛的羅洛先生:

  我的主人——杰西先生,就是那個陷入麻煩之中後自殺的那位先生,他的錢全部沒有了,但警察叫我清理他的遺物。我是他的僕人,並不是他的親人,但無論如何這是一張私人影碟,而且您也在影碟中,我想警察不應該得到它。所以找把它送還給你們。我從來沒有看過它,因為我不是那種廢物似的人。我一向尊重朱區人,您的夫人也是朱區人,我也尊重她。

  一切都很好,羅洛先生,您一點也不用擔心什麼。沒人得到過這張影碟,我發現它後,就一直妥為保管了它。現在它又回到了你們手上,一切都好了。

  山姆.麥遜

  羅洛手上拿著這張盤片,翻來覆去地看它。它使人覺得很親熱,令人心裡暖洋洋的,那麼,這就是那張影碟了。就是那張費和威爾共同製造的東西。

  羅洛心裡很清楚,他應該立即把它扔在地上,用腳跟狠狠地碾碎它。費看過它,威爾看過它,只有他,羅洛,還沒有看過它。

  費安然無恙,威爾安然無恙,為什麼他們就應該比他強?這張影碟沒有傷害過他們所認識的任何一個人,除了傷害了杰西外,而杰西是一個賭徒,一個白癡。

  杰西曾想傷害費,他說他自己在影碟片中和費性交,影碟就反咬了他一口。但是費,她本人製造了這張影碟,卻一點麻煩也沒有。她還是那麼地健康、快樂。

  威爾也一切沒事。這個狗雜種佔有了他羅洛的女人,並使得她們都那麼地愛戀他。如果他威爾有了自己愛的女人,他就有使她們忠於他的潛能。羅洛清楚,那是因為威爾自己也忠誠於對方的緣故。女人們真是瘋了。在費把珍妮放到他的床上以前,他羅洛是一直忠誠於費的,他一直都沒有與女人隨便性交過,他在這方面不像費,也不像雯。

  這張影碟救了威爾的命,他們一直是這麼認為的,杰西死時,珍妮恰好在老城區,為威爾的生存奮鬥,杰西的死使得威爾死裡逃生。

  珍妮會為他戰鬥嗎?想到這裡,羅洛不禁痛苦皺了眉頭。威爾是個幸運的雜種。

  羅洛把影碟塞入了口袋,這很簡單,他也要看看它,然後再把它毀掉,它可不是可卡因。它只不過是一張生物合成的盤片而已。這是張生物合成的盤片,唯一的一張。

  他要好好地欣賞裡面的內容。

  羅洛笑瞇瞇地邁著堅定的步伐走進了臥室。

  他突然止住了腳步,僵尸般地呆立在那裡。

  那盞床頭燈正陰森森地亮著,發出耀眼的冷光。

  一位男人正安詳地坐在床上。一位年青男人。不,不是的,他不是人,他是一位長生不老的、超人的精靈。

  他兩腿伸直地疊放在一起。他纖細的胸脯裸露著,長滿了絲絨般的細毛,他的灰褐色的兩粒扁平的乳頭像兩粒糖果。他那張永遠年輕的臉、下面的細長的頸脖很白嫩,喉結突出。他卷曲的頭髮裡面伸出了兩隻小小的可愛的螺旋的頭角。他的目光很敏銳。他琥珀似的瞳孔像山羊的一樣。他的屁股,還有他的陰部,都是那麼地鉤人魂魄。他的腿上長滿了濃密的參差不齊的汗毛,它們一直延伸到了他的腳踝上。燈光洒滿了一層金輝,他的頭上的兩個角一閃一閃的。

  費跪在床上,忘情地注視著他。她全身赤裸著,她赤裸的身體像床單一樣雪白。她吊在胸前的兩隻豐滿的乳房輕輕地向前擺動著,她的乳頭直衝著那個似羊非羊的男人,她的身體像雕塑般地一動不動。

  頭上的燈光照射在她的眼睛,雙頰上,好似幾個大窟窿,因而她的臉活像一個頭蓋骨,一個看著希臘牧神潘的頭蓋骨。(注:潘為古希臘眾神之一,似羊非羊非常好色的神,人身,羊腳,頭上長有角。)。羅洛的目光隨著費的眼光而移動。

  潘的陰莖從他的膝蓋處刺了出來。它很長,非常長,像人的卻具有神性。燈光照射在龜頭上面,使人看得一清二楚,它既精巧又調皮地斜刺著,也許有十四英寸長吧。潘完全是一位淫蕩的男孩,他拚命地忍住笑,卻又誘惑著費,想要與費縱樂。費呆呆地看著,欽慕極了,她搖搖晃晃地向前移動著身體。

  羅洛極力地想說話,去阻止她。但他說不出話來。他低頭瞧著自己的身體,他的身體不見了。他不能說話。他也看不見自己,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妻子急切地爬到潘面前,跪在他的怪物般的陰莖面前。羅洛聽見了管簫的聲音,他聽見了眾神演奏的音樂聲。

  他的屁股似火燒著臉般地燙熱,他覺得這張影碟灼痛了他的心。他看見了在費的圖像的右邊,有一個紅色的小方塊,它還沒亮,這張影碟仍在放映著,結束的時間還沒有到。

  潘引誘著費,費跌入了他的誘惑之中,向前撲了過去,但羅洛對這件該死的事情卻無能為力。

  它是費的影碟,費的幻想,費的創造物,費的另一個世界。而此時,羅洛成了電子計算機的幽靈。

  費伸手,貪婪地撫摸著潘,潘大笑不止……兩人一起享受著性的快樂……

  (完)





.....(((貔貅龍騎士騎兵團))).....
2006-12-28 03:2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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