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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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短篇】易 蕭 蕭
楚楚一直在等任的歸來，夜已經很深了，但還是沒有聽到任回家時所特有的腳步聲，只有客廳裡的時鐘在滴滴的走動。外面風很大並開始下雪，家裡很安靜，秒針跳動的聲音很清晰。外面的那隻貓又開始很恐怖的叫，尖銳的叫聲在強烈的冷風中夾著寒冷和困意一陣陣的向楚楚襲來。最終楚楚抱著那隻很大的毛毛熊在沙發上睡著了……
突然一聲很尖利的貓叫把楚楚嚇醒了，家裡的燈一閃一閃的，顯得屋子裡更加的陰冷，都怪任，保險絲接觸不良和他說過多次，他總是忘記。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楚楚可以看見外面的積雪的窗台上那隻黑貓在向室內偷窺，兩隻綠色的眼睛發著怪異的光，讓人毛骨聳然。帶著一絲絲的恐懼楚楚又睡著了並開始重複的做那個夢，在很刺眼的雪中那隻貓慢慢的變成一個人的臉，很模糊也清晰，是一個很清秀女孩子的臉，幽幽的衝著她笑，笑著笑著，不知怎麼的園園大大的眼睛裡盈滿了鮮紅的血淚。她伸出一隻蒼白的手指著楚楚說讓楚楚把那隻大熊還給她。楚楚很怕，緊緊的抱著懷裡的熊，那個女孩卻慢慢的朝他逼過來……這時任帶著一身的寒氣和著冷風推門進來了，他放下手中的一摞照片憐惜的拍拍楚楚的臉讓她回房睡覺別著涼了。
迷迷糊糊的楚楚從沙發上站起來時不小心帶翻了桌上一杯水，楚楚眼看著水要浸到照片上，去搶時，已經晚了，好幾張照片已打濕了，突然在打濕的照片中楚楚看到了夢中的那個女孩，楚楚嚇的驚聲叫了起來。她趕緊看看自己的手中抱著的毛毛熊，又回頭去看窗外，咚的一聲，那隻黑貓突然從窗台上跳下去了尾巴狠狠的甩在玻璃上，那貓……
“怎麼啦，叮”任關切的從衛生間探出頭來。
“我看到那個女孩了。”楚楚舉著照片說“那兒有女孩啊，楚楚，是不是睡迷糊了啊，這是我們宿舍的老五從芬蘭郵過來的照片啊！怎麼會有女孩啊！”
“照片上是有個女孩嘛，我見過的，短短的頭髮，大大的眼睛，很秀氣，而且還戴著一條米色的小絲巾，穿白襯衣黑色的毛線背心和蘭色牛仔褲啊！”
砰，任手上的嗽口杯突然掉在地上並摔成了碎片，客廳的燈也在同一刻熄滅了，楚楚想保險絲終於斷了，街上昏黃的的路燈光透過衛生間的窗戶照在那堆碎片上，地上的碎片反射出的光很鬼異的照在楚楚抱著的那隻毛毛熊上。
“怎麼啦！”
“沒事，楚楚，你真見過這個女孩……在那兒？”
“我們很熟啊，我總可以夢到她啊！不過很奇怪……”
哐的一聲，衛生間的窗戶也很奇怪的碎了而且玻璃摔到樓下的聲音清晰可聞，一陣冷風夾著大團的雪花飄進了衛生間，任很訊速的跑出衛生間並帶上衛生間的門，家裡頓時又曖和起來，但同時也切斷了家裡的光源。楚楚害怕的朝任跑過去，任抱著楚楚進了睡房。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因為冷，楚楚開始發抖，任用被子把楚楚裹好後點燃一支煙摟著楚楚輕聲的告訴楚楚別怕，在一明一暗的煙頭的火光中可以看到任很惋惜的皺著眉頭，任輕聲的說：“楚楚，你知道嗎，你看到的那個女孩叫易蕭蕭，她死了有整三年了，今天即是她二十三歲的生日也同樣是她的三周年祭日。她活潑、可愛、單純、美麗。她是那麼的愛笑，幾乎從來沒看到過她有皺眉的時候。但是她卻死的那麼突然……”
“她死了，可是我沒見過她啊，我怎麼會總夢到她呢！”
“別怕，楚楚，她不會傷害你的，她是那麼的善良……”
任摁滅了煙，輕嘆一口氣對楚楚說睡吧！楚楚緊抓著任的手靜靜的躺在床上輕聲的說：“寶寶，我想知道那個叫易蕭蕭女孩子的事情，可以嗎？”
“其實我真的很不想提起這些事情的，你知道嗎？每次想到這些我都會很惋惜……”然後任緊緊的抱著楚楚，沒有言語了。
楚楚也就沒多問，只是瞪大眼睛卻在再也沒有睡意襲來。
“睡了嗎？”過了很久，任輕聲的問到。
“嗯？”
“想聽聽蕭蕭和老五的事嗎？你夢中見過的那個女孩應該就是易蕭蕭，她是我們東北林大英語系九七屆的，低我和老五一屆。老五和蕭蕭的相識緣於那年的迎新會，老五我也對你提過的，他很高，也很帥，並且彈得一手好吉它，那年迎新，老五在台上一曲《人鬼情未了》迷倒了一群新來的小女生，蕭蕭也是其中之一吧。晚會的第二天，記得那天陽光很好，我和老五上完課從教師出來，迎著光走來了一個女孩子，穿著黑色的毛背心，白襯衣和蘭色牛仔褲。很清秀，就那樣迎著光甜甜的笑著走來了，然後停在我和老五前面，對老五說：”你好，認識一下，我叫易蕭蕭。你的吉它彈的真好，我可以跟你學嗎？“老五滿臉燦爛的答應了。
從此蕭蕭成了我們宿舍的常客，老五也開始變化了，除了和蕭蕭呆在一塊幾乎不和別的女生接觸，這可一點不是老五的性格啊。此後蕭蕭和老五的幾乎成了東北林大的一道風景，在那兒都可以看到他倆快樂的身影。我還記得老五曾經有一次對我說“四哥，你知道嗎，當蕭蕭迎著陽光走向我來時，我就想這就是我這一生要找的女孩了。”
也許是蕭蕭和老五在一塊太過開心而忽視了學習，第一學期結束時，蕭蕭四科有二科紅燈，這下可惹惱了蕭蕭的母親，她的母親第二學期送蕭蕭來上學時，專程走訪了蕭蕭的班主任，從而知道了蕭蕭掛紅燈的原因。蕭蕭家對蕭蕭極其的嚴厲，他的父親是軍人，幾乎對蕭蕭一律採取的都是那種軍人的管理方式。而且他們對蕭蕭的期望很高，他們不希望她在大學裡觸及感情，希望她能在大學裡好好學習後到芬蘭的姑姑那兒留學。因此蕭蕭的母親找老五深談了一次，希望老五以後不要再找蕭蕭，放棄蕭蕭。老五那幾天苦惱極了，天天找人喝酒，然後把自己灌醉。後來蕭蕭來找他，他們還是在一塊了。蕭蕭也是那種很倔犟的女孩，她說她喜歡老五，她不管誰阻止都要和老五在一塊。後來蕭蕭和老五在一塊的消息還是被蕭蕭家知道了。蕭蕭家也做的很絕對，她們給蕭蕭辦了休學一年的手續然後把蕭蕭帶回了老家湖北。但沒過幾天蕭蕭就從湖北跑回了東北林大。我還記得蕭蕭不在的那些天，老五總是逃課，總坐在宿舍的窗台上晃著兩條腿不停的彈唱著《人鬼情未了》那首歌，並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煙，也不知是被煙燻的還是由於流淚的原因，他的眼睛那幾天總是紅紅的，人也消瘦的厲害。當蕭蕭出現在男生宿舍樓前時，老五差點跳下去了，扔掉吉它和煙衝到樓下緊緊的抱著蕭蕭不願鬆手，多天積蓄的淚水終於毫無顧及的流下來了。然後又開心的笑著把蕭蕭扛著肩上一邊朝宿舍走一遍一遍的說著蕭蕭我好想你。真的從來沒看到過老五那也的悲傷和那樣的開心過。
蕭蕭來了後，老五為了照顧蕭蕭幾乎不去上課。蕭蕭家家境很好，因此蕭蕭是那種從小沒嘗過愁苦滋味的女孩子，所以蕭蕭對金錢幾乎沒有概念，但是現在蕭蕭和老五呆在一塊也學會了為老五節約，這點也很讓老五心疼。快到蕭蕭20歲的生日了，老五很想送她一件禮物，他知道她喜歡一隻很大的毛毛熊，有天在一起上街時路過一家很溫馨的小店，蕭蕭看見櫥窗裡的那隻熊，象小孩一樣的飛奔到店裡抱起熊，一臉幸福的問老五可愛嗎，突然她默默的放下熊拉起老五的手走出了店子，老五留意到出門的那會，蕭蕭還依依不捨的看了那熊一眼。當時老五也沒問她什麼，想偷偷的買下來等生日那天再送給她，等他再次看到那隻熊的時候自己也瞪大了眼睛，好貴。終於他知道了那天蕭蕭為什麼突然的變的沉默了，但是這道更堅定了他一定要買下這隻熊的信念，他不可以讓心愛的女孩有一點點的委屈。老五回來寢室曾向我們借過錢，可那時候是月底我們手上也沒有太多的錢，湊了點給他，但還是不夠，迫於無賴蕭蕭的生日也越來越近，老五在湊不到錢的情況下決定到校外桌球室和別人賭球，老五曾是東北林大的台球冠軍。老五好不容易才湊夠了錢，但是在他想要離開台球室時，輸錢給他的小混混們並不甘心，想找老五拿回錢，但老五死活不幹，最後打一架，老五的嘴角都被子打破了，當我們看到老五滿臉血污的抱著那只可愛的大熊站在宿舍門口時，我們都為老五的痴情感動了。當蕭蕭生日當天看到老五給她的熊和老五臉上的傷，蕭蕭又是高興又是心疼，在那裡抱著老五一會兒哭一會兒笑……開心的像個小女孩子一樣。
過完二十歲生日沒幾天，蕭蕭的家人又把蕭蕭從學校拖回去了，走之前蕭蕭的父親當著老五的面給了蕭蕭兩耳光，並說如果以後蕭蕭還跑來找老五，就會打斷蕭蕭的腿。蕭蕭走後，老五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沉淪。還記得那時老五為了去看蕭蕭，做了一天一夜的火車到湖北，到了蕭蕭家門口，他又不能到蕭蕭家找蕭蕭，又不能讓蕭蕭和蕭蕭家人見到她，那時候蕭蕭家對蕭蕭幾乎是實行了軟禁，媽媽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著蕭蕭，連電話都不讓蕭蕭去接聽。他只有坐在蕭蕭家那棟樓的對面忘著那樓門，等著蕭蕭出來。到老五喝的啤酒瓶幾乎要排成一排時，他看到蕭蕭和媽媽一塊出門了，他馬上躲到樓道裡，默默的看著蕭蕭日漸消瘦的身影走進他的眼簾然後又漸漸的消失。看到蕭蕭以後，老五就心滿意足的回到了東北林大。
由於一直沒有蕭蕭的消息，老五開始失眠，而且要命的是還越來越嚴重。從湖北迴來一個月後，老五沒辦法只好又跑了一趟湖北，聽蕭蕭的同室說蕭蕭現在在武漢的一家花店幫忙。老五就去了，到那家花店後老五隔著玻璃門看了蕭蕭一個下午，也沒進去找蕭蕭，他擔心蕭蕭真的會跟著她不計後果的跑回東北林大。如果蕭蕭真的要跟他走，他肯定是不會拒絕的。就那樣隔著花店的大玻璃櫥窗，老五遠遠的站在對街看了蕭蕭一個下午後又回到了林大。
不知道蕭蕭從那兒知道了老五去找她的事情，蕭蕭就不管不顧的從家裡跑出來了，帶著一瓶的安定。到學校找到老五後，蕭蕭哭的肝脹寸斷。當老五給蕭蕭去買吃的東西時，蕭蕭吃掉了幾乎半瓶安定，老五進門看到剩下的安定藥片衝著蕭蕭叫到你幹什麼，也含著淚吃完了剩下的那半瓶安定。然後兩人拉手的往林大外走，剛走到門口，遇到了蕭蕭的媽媽，媽媽找蕭蕭來了。看著搖搖搖欲墜的蕭蕭和老五，媽媽的心也軟了，媽媽淚眼朦朧的對蕭蕭和老五說“蕭蕭以後就交給你了啊！”在送他倆去醫院的路上，這兩個傻瓜高興的又哭又笑又叫的。然後兩人一起躺著洗胃，兩人都胃穿孔了。老五那時總是的笑咪咪的對著蕭蕭說，我用我的胃換回了我的心啊，我好開心啊！
後來，老五就和蕭蕭就搬到我們現在住的房子裡了，他們倆也一直很好，後來老五就畢業、後進了一家貿易公司上班。他倆生活的很不錯，老五想等蕭蕭一畢業後就結婚，其實我們也都這樣想的，可是誰知道……唉！
三年前的今天是蕭蕭的生日，、很早前老五和蕭蕭就計劃好了要一塊過生日。可是老五那天到牡丹江出差，在回哈爾濱的路上車壞了。老五急的不行，為了趕回家給蕭蕭過生日在大雪的天裡竟徒步走幾十公理才找到車回家。而蕭蕭連學都沒上就在家等著老，可總見不到老五的人，蕭蕭也很著急。
當蕭蕭聽見鎖轉動提聲音時，高興、焦急、也有一些惱怒一起涌上來了，蕭蕭的眼淚也就上來了，老五開門看到蕭蕭淚眼婆娑的忘著老五時，老五也心也很難受。當蕭蕭看到老五這麼晚回家而且連禮物也沒買時以為老五忘了她的生日，所以蕭蕭更難過了，就抱著大熊開始哭出聲了，可是老五覺得自己大老遠為了趕回來給蕭蕭過生日在大雪天走了幾十里趕回來就很委屈。但倆人都沒說什麼。老五走過來抱了抱蕭蕭。這時樓下有人叫老五，老五打開窗子是單位的司機老孫頭，不知道老孫頭在樓下喊什麼。老五回頭對蕭蕭說得出去一回，蕭蕭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開始要盈出眼眶了。
“可以不去嗎？”蕭蕭低聲的問老五。
“恐怕不行，蕭蕭聽話，我出去一會，很快就回來！”
“可是，今天是我的生日啊，我等了你一整天了，你就不能陪我一會嗎？”
“蕭蕭，你怎麼這樣呢，我出去了就回來啊，你知道嗎我為了趕回來給你過生日，我走了多遠嗎？你太令我失望了！”
“是我讓你失望還是你讓我失望？你知道嗎？我今天……”
樓下的老孫又開始叫老五了，“來了”，老五衝窗外答應了聲。
蕭蕭突然很生氣，叫著說“你去吧！我永遠也不要過什麼生日了。”並很生氣的朝老五把那隻熊扔過去了。老五閃身一躲，那隻熊正好從窗口飛出去了。老五看到蕭蕭盡然用那隻大熊扔他，他非常生氣，想到自己為了趕回來給蕭蕭過生日盡然在大雪天裡走了幾十里地，可是她盡然拿大熊扔他。他非常生氣的朝窗外看了一眼，那隻大熊掛在了窗外突出的晾衣架上，離窗口有點遠，大熊看上去孤零零的的風雪中晃啊晃的。老五很生氣的關上了窗子，然後狠狠的瞪了蕭蕭一眼後拉開門使勁摔門出去了。
看到老五從門邊消失了，蕭蕭開始坐在沙發上委屈的流淚，哭著哭著蕭蕭睡著了，一覺醒來看看天已經很黑了，老五卻還沒回來，蕭蕭突然非常的想老五，覺得自己今天真的很過份。她突然想到那隻被自己扔出去的熊，馬上向窗口跑去，看著那隻熊可憐的在風雪中掛著，雪花和冰水把熊都凍住了一樣。顯得那麼的寂寞和悲傷，蕭蕭很心疼心裡酸酸的，覺得應該說馬上把熊抱在手上，那樣就像看到了老五有了依靠和寄託一樣。蕭蕭打開窗子，一陣風吹過來，把蕭蕭滿臉淚水的臉吹的冰涼，蕭蕭伸手去拿那隻毛毛熊，可是卻怎麼樣夠不著。蕭蕭看看家裡也沒什麼東西可以幫忙，就想爬到窗台上去取，可是窗台上有很多結成冰了的雪，很滑。但是蕭蕭十分的想等老五回來時，她可以抱著那隻熊站在門口迎接老五，那樣老五就一定不會再和蕭蕭生氣了。蕭蕭小心翼翼站到窗台上伸長手和那隻小熊還有一點遠，蕭蕭把身子向前又傾了一點，哈還差不到一歷米，蕭蕭喘了口氣，然後使勁吸口氣左手抓住窗框，右手去抓那隻熊，已經觸到那隻熊了，蕭蕭開心的笑了，又向前傾了一點，突然腳下一滑，抓著門框的左也松了，蕭蕭帶著笑意的臉還沒來得及顯出驚恐的表情她就那樣和小熊擦肩而過的很優美和自由落體了，聽見到的人說，蕭蕭死時睜著大大的眼睛滿眼的血水，好像是在期待老五的回來吧！
蕭蕭摔下樓時，老五正在珠寶店給蕭蕭挑戒子，老五笑咪咪的看著那顆選好的戒子就像是看到了蕭蕭笑面如花的臉，突然老五的心疼的幾乎是要裂開一樣，那枚戒子也叮的一聲掉在了地上，反跳了一下後滾到了一邊。買到戒子後老五又趕著給蕭蕭買蕭蕭最愛吃的香芋蛋糕，然後老五拎著蛋糕還傻傻的抱著一束花一臉幸福的邊走邊想著蕭蕭滿足的笑臉。走到街頭拐角，老五抬頭可以看到那隻熊還在窗外，老五很內疚的想，一會一定要幫蕭蕭取下來給她，我怎麼能和蕭蕭生氣呢，我是那麼的愛她。想完後老五緊跑幾步，心上就飛回家裡了。這時迎面過去了幾輛拉著警報的警車和救護車。當那輛救護車從老五身邊擦身而過時，老五的心跳突然開始加快，感覺連呼吸都很困難。走到樓下時，老五的心跳的更快了，他第一反映是不會是蕭蕭出什麼事了吧！
“小張，回家了啊！”樓下有一群人正要散開看到老五都停住了，沒人講話了，大家都看著老五。
“是不是蕭蕭出事了？啊……！是嗎？”
“小張，你們家蕭蕭不知怎的從樓上摔下來了！”
“什麼？你說什麼……不會吧，怎麼會這樣，那蕭蕭呢？我的蕭蕭呢？”老五手中的蛋糕和花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小張，你別這樣，蕭蕭也許沒救了吧！”
“不……不會的，不會的”老五突然轉身就往醫院的方向跑，跑了沒兩步就昏倒在雪地上了……
老五在大半年的時間里幾乎不能幹任何的事情，他總會在半夜裡起來滿房子的找蕭蕭，那時候我們真擔心老五有什麼意外，他幾乎每晚徹夜的不能睡，他整個人整個身心都跟著蕭蕭走了，他覺得他生活的四周連空氣裡都有蕭蕭的存在，後來老五簡直不能在這裡生活下去，我們就鼓勵他換個環境，因為蕭蕭一直想到芬蘭去留學並去看極晝現像，老五就這樣去了芬蘭，他說會和蕭蕭一塊共渡芬蘭的極晝之夜從而一塊等待光明的來臨……
說完這些任半天沒有吱聲只是緊緊的摟著楚楚，緊的要把楚楚融進自己身體裡一樣。兩個人就這樣一直躺到了天亮。
早上楚楚輕輕的起床到樓下街頭對面給任買早點，聽到賣早點的幾個人在那裡談論著什麼。
“昨天晚上你聽到貓叫了嗎，叫的很恐怖啊，搞不好又要出事啊，又是三年了啊楚楚一邊負錢給買早點的阿姨很好奇的問”阿姨，您知道他們說什麼嗎？“
阿姨唉口氣說“你知道嗎，每三年這個時候會有一隻黑貓在這裡叫的很恐怖，然後就會有人莫名其妙的死掉……持續好多年了啊！聽說誰在晚上見過黑貓的眼睛，誰就可能……算了大清早的別說這個，不吉利啊！”楚楚眼前突然晃過那隻黑貓茶綠色的眼睛和蕭蕭盈滿血水的眼睛。楚楚過馬路朝家走時抬頭看見任正站在窗前看著她，在這裡都可以感覺到任關切和溫曖的眼光，覺得能和任這樣相護守望的日子真好啊！這時吱呀一聲堅利的剎車在楚楚耳邊響起，楚楚扭頭看到一輛載重的貨車正朝她開過來……[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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