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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eed1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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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5-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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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情色文學]我在精神病院的日子 by 十三

這是作者陳十三的親身經歷，經由訪談中娓娓道來的一段不為人知的戀情。雖然
不曉得作者現在的伴侶是誰，但可以從文中體會作者對處理感情的細膩，和洞察
人心的精確。作者為陳十三，歡迎轉貼。

『小孟，不要離開我！』我從背後抱住小孟，斗大的淚滴滑落，伴隨著真情流露
的顫抖聲。無奈小孟頭也不回一下，甩開我揚長而去，從此和她失去聯絡。小孟
的阿姨打了緊急電話告知她離家出走的消息，我並沒有很驚訝。只是，當阿姨問
起我們之間是否發生什麼事，我則沉默不語，並開始了我自暴自棄的日子．．．。

小孟是我在八大行業認識的女子，她是美容師，而我是主任，負責管理這些女人。
第一次相遇是她剛結束一段被醫師包養的日子。他們兩個起了衝突，小孟上演失
蹤戲碼，但是沒了醫師的金源資助，她選擇回到她曾經待過的護膚中心，也就是
我打工的這家店。

因為知道我有著大學生的身份，工作又認真負責，小孟主動接近我，而我開始接
送她上下班。她大我一歲，又是社會人士，閱歷廣不用說，對金錢看重的程度比
一般大學生還嚴重，而我總是能從她的話語裡感覺到她嫌我窮。
『不要光說，說了就去做啊！』每當我對她講起理財的觀念，她總是回我這句話，
因為嬌生慣養的她，從來沒吃過苦。

雖然和小孟相處了幾個月，卻只跟她睡過一次，而且沒有發生關係，那是因為我
不懂愛．．．。

兩個人躺在床上，聽著流行歌曲，小孟開始用手指磨蹭我的手背。我以為我了解
她的需求，便同樣地要愛撫她。無奈小孟突然冒了一句『十三，你想做什麼？』
聽到這句話我當場像沖了冷水澡一樣，性緻散了一半；又想起她曾經說過第一次
性經驗是被她暗戀的男子以半強迫的方式佔有，再加上她家裡欠債數百萬，使我
想上又不能上，便轉過頭睡去。小孟看我不再前進，便想打電話給包養她的男友，
我知道最後並沒有成功。

我們兩個這段不像談戀愛卻只像彼此陪伴的感情，因為我的狠心而出現了裂痕。
我自以為相處時間已經夠久，她的心一定是向著我，便開始情書和禮物攻勢。小
孟在收到禮物都會向我道謝，並稱讚幾句，但是心裡只有錢的她始終不能滿意，
終於我決定不再和她講話。

打定主意後我依舊上班，然後在上班前幾分鐘到隔壁店家喝碗香菇雞湯。小孟看
到我來便主動到旁邊陪我，可是直到喝完湯結束我始終不發一語，旁若無人。相
信這樣的舉動已經令小孟覺得不對勁，又看到我在上班時間和其他美容師打情罵
俏，可以想見她一定怒火中燒。終於在我下班回家睡覺時，被她的來電吵醒。

『十三，嗚．．嗚．．不要這樣對我．．嗚．．跟你在一起已經是我的習慣．．
』這是她的肺腑之言，含淚傾訴，也是在我這一生當中感受最深刻的一段話。但
是聽不到她親口說愛我，我還是掛了電話。原本我的用意只是要她重視我，現在
的情況已經很滿意，就決定回到小孟身邊。

『為什麼你現在對我這麼好，那你當初那麼冷淡是為了什麼？』後來我對小孟的
好，反而好到她生氣。小孟無法釋懷當初我對她的不聞不問，也或許她覺得在我
面前示弱很丟臉，所以開始發大小姐脾氣。當下我只覺得她無理取鬧，只是沒想
到小孟是玩真的，兩人不合一直到她在人海中消失．．．。

失去小孟的日子，書已念不下。不但曠課，門也少出。每天以酒渡日，心情盪到
谷底，連當兵放假的哥哥和從北部下來的母親都勸我不動。終於在學科全部當掉
之際，我的情緒完全崩潰，開始否定我生存在這世界的意義。經過醫師鑑定，這
種病叫做躁鬱症，是一種文明病。父母親號召我家族裡全部的親戚連哄帶騙希望
我住院治療，我始終不肯允諾。直到X總的救護車開到我家樓下，我深知大勢
已去，便自己走進救護車裡，從此開始了我在精神病院的新生活。

住院的前幾個禮拜我只有在排隊吃藥時出現，其他時間都躺在病床上，和隔壁病
床的病人沒講到半句話。

『十三，怎麼都不出去和其他病人聊聊呢？這樣對病情會有幫助喔！』怡芳又來
跟我抬槓了。我看了護士服上繡了的名字，她叫王怡芳。面目清秀，嬌小玲瓏，
小腿上沒有令人作嘔的肌肉，有的是誘人的白色絲襪。從面相看上去，大概小我
三歲，應該是七年級初頭的新進護士。一開始，我只覺得怡芳是個令人厭煩的小
妹妹，但是她的耐心和愛心卻引起我的興趣，我倒要看看她對我的關心能撐幾天。

這樣過了兩星期，怡芳每天都來跟我說一兩句話，為的只是希望我能在狹小的院
區裡活動。直到．．．

『十三，不要這樣嘛，我都跟你說了這麼多天了，為什麼你就是不肯動一下呢？
』這是怡芳的關懷第兩星期又多一天，我終於下了床，在她的陪伴之下，開始認
識其他病人。

既然我已敞開心房，自然會和隔壁病床的病人閒話家常。從對方的自我介紹，我
知道他叫李XX，但我總喜歡叫他大牛。大牛告訴我，其實我算是幸運的了。在
我來之前的上一批病人，一進洗衣間抽煙就先幹架，為的是爭奪這個院區的大哥
寶座。直到躁鬱症病情頗嚴重的病人一個個離開後，這裡就唯大牛獨尊。我心想，
那我還蠻幸運的嘛，隔壁床就是一個可以當靠山的。

因為怡芳的關係，自閉的我有了笑容，開始規律作息，早上到運動場投幾個球；
下午怡芳會和我一起看雜誌；晚上睡覺則和她互道晚安，一切是那麼美好。

這一天，集體運動的時間我並沒有去，而是留在病房裡看報，怡芳知道我沒有出
去，就來病房陪我。

『怡芳．．．』這是我第一次喚她的名，以往都是以護士小姐稱呼。當她拿著水
果刀準備削蘋果給我吃時，我緩緩握住她的手，將刀子和蘋果放在旁邊桌子上。
下床從背後用臉貼著她的臉。
『嗯．．．十三．．．』怡芳閉起了眼睛，我知道她願意接受我了。
我輕輕地扶起怡芳的身體，脫下她的護士帽，放下她盤好的頭髮。
『長髮的怡芳真是迷人．．．』我親吻著怡芳的右臉頰，左手在她的胸部游移，
雖然是隔著衣服，怡芳還是發出了嬌嗔的聲音。『啊．．．啊．．．』我的右手並
沒有閒著，在對大腿適度的愛撫後，就往怡芳的私處摸進。
『啊～～～呼～～～啊～～～呼～～～』我隔著內褲搓揉怡芳的陰蒂部位，她已
喜不自勝，但我還不敢輕舉妄動，希望得到她下一道指示。
『啊．．．啊．．．十三．．．我要．．．要．．．』怡芳已被慾火包圍，只剩
下動物本能，但我就是想要有被要求的感覺。
『十三．．．我．．．我要．．．等一下．．．他們．．．就會回來的．．．』
怡芳已經等不及了，閉著雙眼不斷扭動身體，我心想是這隻小綿羊自己要溫存
的，我只是給她她想要的。

於是我褪去了怡芳的小褲褲，將早已堅挺到排出前列腺液體的小弟筆直的插入她
的私處。左手伸進她的衣服裡，再深入內衣裡搓柔蜜乳，右手將她的右腳抬起，
開始美妙的站立做愛。
『啊．．．啊．．．好舒服．．．啊．．．』怡芳似乎很享受，聲音大了起來。
『怡芳，小聲一點喔，不然會被其他人聽見．．．』我故意以欲擒故縱的說話方
式，目的要讓怡芳的快感層次更上一層。
『啊．．．啊．．．我．．．我儘量．．．』怡芳已經忘記小女生應有的羞怯，
從她的表情看起來她正在漂浮中。

打從怡芳說完這句話開始，我加強了腰的扭動頻率，並將我的右腳蹲跨在病床
上，好讓我的速度可以更快。而怡芳依舊被我抬著右腿，以極其淫蕩的姿勢做愛。
我的小弟規律的一抽一插，怡芳則是淫蕩的一喔一啊。當怡芳正享受時，我心裡
浮現的竟是小孟的臉孔：如果和小孟共眠的那一晚，也能這樣就好了。不自覺我
放慢了速度，而敏感的怡芳最能感受。『快一點．．．再快一點．．．十三．．．
』我只好又趕緊加快速度，告訴自己不要再亂想。

最後我選擇射在怡芳的屁股上，並細心的拿面紙將精液擦乾淨。在怡芳整理儀容
的同時，我又忍不住吻了她一陣，直到聽到外出活動的病人們的腳步聲，才讓怡
芳匆忙的離開。

跟在大牛身邊的日子還真快活愜意。對外，他向抽煙的夥伴們介紹我這號人物，
感覺我就是他罩的。而為了拍馬屁，一些狗腿的老煙槍會低聲下氣的跟我要煙
抽，我當然樂意給，並拿一些煙讓他們去分；對內，大牛因為行為不檢，被禁假
外出，又沒有親人，只能倚靠我的父親幫他買一些乾糧。所以雖然在其他病人們
的眼裡我像是大牛的左右手，但實際上大牛卻必須得到我的同意，才可以買到想
要吃的食物。這樣的我，雖然不威風，但本就對權利沒有慾望的我，卻覺得是最
好的生存方式。

一個月過去了，大牛即將出院。這樣一來，上一批病人總算是全部都畢業了，接
下來就是我說了算。大牛在整理病床時，院區裡的醫生護士們都聚集來恭喜他。
他們聽說大牛出院後的打算是開個鐵板燒連鎖店，都非常高興贊同。雖然我沒有
下床，但也是口頭表示我的祝福，畢竟我在這裡過得這麼舒服，有一部份原因也
是大牛的關照。當醫生護士恭喜完大牛，準備離開的同時，怡芳走在最後一個。
我起身想跟她說一些話，便喚道：『護士小姐！！』怡芳聽到時愣了一下，然後表
情怪異並加快腳步離開。

我對怡芳的反應有些訝異，心想雖然我們已經發生關係，但普通的打招呼也不至
於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呀，為什麼要這樣閃閃躲躲。

接連兩天，怡芳都沒有出現在我病房裡，下午一起看雜誌的時間她也不在，這讓
我更加疑惑：是否她後悔和我發生關係？這樣的疑惑終於在第三天獲得澄清。

當第三天怡芳進入我病房時，我又喚了一聲：『護士小姐！！』沒想到怡芳掉頭就
走，我確定她是在生我氣。我追了出去，並跑到護士站問了其他的護士。其他的
護士跟我說，怡芳剛才莫名其妙的就往廁所跑，已經好一陣子沒有出來，不曉得
是發生什麼事。我站在護士站前一直等到怡芳出來，看到她眼睛有點紅腫，一定
是發生事情，而且跟我有關。於是我對怡芳說：『護士小姐，請妳幫我拿今天的
報紙好嗎？我先回病房去。』這麼做的目的，在搏我和怡芳的感情。如果她還念
舊我們的關係，就會幫我拿報紙，這樣就可以跟她把話說清楚。但倘若她不拿，
我們之間可以算是吹了，今後兩人避不見面以免尷尬。但我有信心怡芳是愛我
的，所以我沒等她開口說Yes或No，就直接到病房裡等著。

過了五分鐘，怡芳拿著報紙進來。
『先生，你的報紙。』怡芳話說得客氣到有點怪異。
『護士小姐，謝謝妳！！』我禮貌地回答，沒想到換來晴天霹靂。
怡芳不等我接過報紙，就直接將報紙砸在我身上。
『護士小姐，護士小姐，這裡就只有我和你兩個人，你到底把我當什麼啦～～～
～～』怡芳嚎啕大哭，眼淚像是沒關好的水龍頭一樣直直流。我看到這一幕起初
是傻掉，等到我發現這是自己的錯，便遲移要不要上前安慰。

下一秒，我看到怡芳雖然是哭，卻還是在我房裡哭，不奪門而出，顯見她要的是
我一個簡單的交待。於是我緩緩下床，上前將怡芳摟在懷裡。

『怡芳，不，小芳。十三當然是愛妳的呀。在這裡養病，父母不常來看我，十三
心裡就只有妳一人。當初十三剛到這裡，沉默自閉。都是因為小芳的關係，讓我
再度見到陽光，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妳。』我說話時，怡芳壓低哭聲專心聽，
但當我說完，怡芳又哭得更大聲了。

眼前的怡芳就像一個任性的小妹妹，得不到大人的關愛就放聲大哭起來，我不斷
地輕拍她的背，就希望她能放輕鬆。但哄小孩的招數似乎已經不適用在一個二十
一歲的大人身上。於是，我用右手扶著怡芳肩膀，左手提起她的雙腿，就這樣捧
著她到病床上。

為了先讓怡芳不哭，我坐在她的旁邊，雙手扶住她的頭，用嘴唇溫柔地深吻怡芳。
直到我感覺她不再哭哭啼啼，便將她的裙擺往上翻到胸部附近，脫下她的小褲褲
並將我的小弟深入私處。

由於我們仍在深吻中，怡芳只感受到被充滿的快感，並不能叫出聲音，這就是我
的目的－我要讓怡芳完完全全被我佔有，只能享受不能掙脫，擁有這完全的性愛。
就這樣，怡芳的兩個洞都被佔據，卻沒有上一次那樣激烈的叫聲，我依稀聽到怡
芳的呼喊。

『十三．．．我要你的．．．那充滿的感覺．．．啊．．．』
『只有十三才能擁有我．．．我是屬於十三的．．．』
『我好愛你喔．．．我最愛你了．．．』
『啊．．．啊．．．好快樂呀．．．不要停．．．』

我深怕怡芳的話會傳出門外，便又深吻怡芳，那知怡芳吻著吻著竟咬了起來。我
知道怡芳現在在發洩，就隨著她想怎麼咬就怎麼咬，直到我快高潮。

『喔．．．喔．．．喔．．．快到了．．．』我就快射了，離開了怡芳的嘴，爽
快地叫了出來。
『都射出來．．．射在我裡面．．．啊．．．我要十三的孩子．．．啊．．．』
怡芳已經爽快地胡言亂語了，但我依舊如她所願射在裡面。

完事後，我拿著枕頭椅靠著怡芳的背，讓怡芳以立坐的方式休息，然後我坐在旁
邊椅子上。這情景很像是兩人的角色互換，怡芳像是病人，我則是來探訪的大夫。
但是我仍然擔心一點，剛才射在裡面，如果運氣不好懷孕了怎麼辦？怡芳則說，
因為她的經期不穩，所以有在服避孕藥，剛才那一發應該不會中獎。聽到怡芳這
麼說，我才放心下來，和她閒話家常。

往後的日子，我們兩個就像是甜蜜的新婚夫婦一樣。有時我會稱讚她穿絲襪很性
感，趁機撫摸她大腿內側，她則是會指點我的鼻頭說我壞壞。我明知這是她的撒
嬌，但還是覺得好窩心。

因為大牛的離開，讓我們倆的感情突飛猛進，甚至不會去思考將來要如何，直到
兩個月住院期到，才結束良辰美景。

我出院的那天，怡芳並沒有出現，醫師跟我說她今天因故請假，我非常難過。看
到父母親接我出院，他們愉快的神情就像是慶祝我重獲自由一樣，和我內心的失
落形成強烈對比。

為了要完成學業，我到補習班補習，準備轉學考插班大學。有時會想回醫院看一
下怡芳是否還在，但畢竟那是我不想再去的地方。看到男男女女走在一起，會想
到怡芳跟我說吃避孕藥的事是否屬實，她會不會懷了我的孩子呢？一切的一切，
都已經隨我的離開，劃下休止符。常常聽到一句話『上帝關起一道門，便會為你
開另一扇窗』，我想想也對。在小孟離開我並使我墮入無間地獄時，是怡芳賦予
我新生命，並給了我她的全部。我想，已經有怡芳對我如此付出，這一生，應該
很難再找到讓我更心動的女人了。

十三

[ Last edited by 桐桐 on 2006-4-17 at 07:43 PM ]

2006-4-16 10:37 P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