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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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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情色文學]夢中的女孩

作者:竹葉青




【一】


  安少廷已經是這一個星期以來第三次在這個叫做『華豐』的超市裡轉悠了。但他再也沒有見到過那個女孩——哪怕長相相近的都沒有。

  他現在有些相信那天見到的那個女孩也許只是自己的一個錯覺。否則為何那張面孔竟一閃而過,他就再也碰不到了呢?

  他最近做的夢中經常會出現一張類似那個女孩的臉。他現在已弄不清楚到底是他先做夢夢見到了一個長得很像這個女孩的女人呢,還是先見到了這個女孩之後才開始夢見她。每次醒來後他都不記得夢中的女孩怎麼了或做了什麼,他只是隱隱地記得她好像顯得很憔悴和憂鬱、有時甚至像是很痛苦,讓安少廷心裡總有些不安和焦慮。

  他相信夢中的人物必定是他自己曾認識的或見過的——也許是在某個電影或電視劇,當然也很可能是他在某個街上見過的女孩——他常常在大街上注視各種漂亮的女人。

  他都二十五了,連一個正式的女朋友都不曾有過。他真擔心整日緊張繁忙的軟件編程員的工作會讓他未老先衰。

  唉,如果有個女朋友該多好啊!他並不奢望要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友。只要每天下班後他都能有一個渴望見到的女孩等著他,能和她說說貼心的話兒,化解化解身體和精神雙重的疲憊,他也就滿足了。當然,如果能更進一步……

  但他的生活中卻從未有過這種女孩。每天下班後他能做的不是到街上盯著各種漂亮的女人發些幻想,就是連到網絡上的元元網站讀些各種色情小說解悶——最近上去的次數太多了,他曾幾次想克制自己少去些,但都不能成功。如果他的生活中能有個女朋友,他也不會去的這麼勤。

  店裡傳來安少廷熟悉的樂曲,讓他禁不住也跟著哼了起來:

  『對面的女孩看過來,看過來、看過來,這裡的表演很精彩,請你不要假裝不理不採……

  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原來每一個女孩都不簡單。我想了又想猜了又猜,女孩們的心思還真奇怪……』

  安少廷一邊在心裡哼著任賢齊的流行歌曲,一邊在店裡每個年輕的女人身上「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每看到漂亮的女孩他就在心裡幻想一番。

  他什麼也沒買,在商店裡轉了近半鐘頭,從賣牙膏之類的貨架邊轉了個彎後準備往回走。他心裡也清楚現在在這裡轉悠純屬浪費時間,就算見到了那個女孩又能怎樣?他真敢上去跟她套話?

  他曾試過對一個街上的陌生女孩說「我好像在哪見過你,你是不是叫XXX?」,也試過故意被一個女孩撞一下然後說「對不起,對不起。啊……您真漂亮啊」什麼的。除了遭到白眼外,還曾被人臭罵過。

  要是真在這裡撞見這個夢中的女孩,對她說「我在夢中曾多次夢見到你耶」,會不會特別浪漫?估計不被她罵回來才怪。

  但他心裡總是有種奇怪的感覺。那天他在這裡的貨架的另一頭猛地瞥見那張臉後,再繞過去卻怎麼也找不到她了。他已記不清為何當時見了那張臉後會有那麼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這之後他真的有些為她神魂顛掉。

  常常來這裡轉悠尋找,到是讓他少去元元網站了。他反正有的是時間去浪費。

  也許真是錯覺呢。安少廷有些沮喪地往『華豐』門口走,準備回家——與其在這裡再浪費時間,還不如到網站上讀點刺激小說去。

  突然,他呆住了——一個穿著黃色無袖連衣裙的女孩正從另一面向他輕盈地走過來。

  啊!他立刻看出這個女孩正是他一直在尋找的他夢中的那個女孩——不僅長相很相像,而且連那臉上透露出來的那種憔悴的樣子也都非常相似。

  對!那種憔悴柔弱的神色!絕對神似。

  原來真有這麼個女孩——夢中的女孩。如果她能做他的女朋友,那該多美啊。

  他心跳突然加快起來,手心開始出汗,口乾舌燥的嘴巴竟因緊張和激動而合不攏了。

  看著女孩輕盈走動的優美的身子越走越近,他突然一下洩了氣。

  唉!算了吧。不可能的!她太漂亮了。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就當她是夢中情人吧,將美好的記憶只留在心底。

  安少廷心虛地壓制住自己內心的荒謬的幻想,告誡自己不能夠象對一般的女孩那樣去唐突佳人——這麼美麗的夢中情人——他卑謙的心馬上打消了他衝上前去跟她套近乎的所有勇氣。

  正在這時,那個女孩的目光也正轉向他身上。

  他立刻尷尬地扭過頭去,避免被瞧見他正在偷看人家。當他再次偷偷地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轉過頭來的時候,他卻見那個女孩突然地拐進兩排貨架中間,疾步離開。

  他大感奇怪。他幾乎可以肯定那個女孩已經見到他了,她的動作就好像是她在故意躲避著什麼人——他回頭看看,這邊就他一個人。難道她是在躲避他安少廷?

  這是不可能的。他們應該互不相識的,她為何要躲他?他肯定他們是互不認識的。他認識的可數的女孩裡絕沒有如此清秀的。

  安少廷沒時間多想,立刻快步走過去。當他到了那兩個貨架的地方時,他見到她正從另一頭向右拐彎。

  他突然想起這下可有理由跟她套話了——他可以問她為何要躲避他呢?對!這真是個好主意。他的心跳又驟然加快起來。

  他不再跟在女孩後面追去,而是從貨架這頭繞過去。他算準了他可以在靠牆的那條貨架後面跟她迎面碰上。

  他計算得很準確——一邊往後瞧一邊往前疾走的女孩在這個狹窄的過道上向他疾走過來——他們不可避免地要面對面碰頭了。

  「啊!」

  女孩見到他從前面截過來,立刻驚嚇地叫出聲來,趕緊低下了頭,好像是認命了似的站住不動。

  安少廷真奇怪了。她好像是很怕他的樣子——又不是遇到債主了,她為何這麼怕見他?

  巨大的好奇心再加上本能的青春衝動,讓安少廷終於聚集起勇氣,用幾乎是顫抖的聲音有些結巴地問道:

  「喂,你為什麼……你好像……在躲著我?是嗎」「啊……不……不是……我……只是買點……對……對不起……」「啊?……」

  女孩結結巴巴地低聲辯解,露出明顯驚嚇恐懼的表情,讓安少廷意外地竟不知該如何對答。

  「我……求您……我真的沒看見您……求您……」

  安少廷這下真的糊塗了。他怎麼也想像不到自己的夢中情人不僅對他說對不起,竟還要對自己出言相求,倒好像是她非常虧欠了他似的。

  「喂,你求我?……你求……求我什麼啊?」「啊……對不起……求您別在這裡……這裡有人……」「……」

  面前的女孩幾乎要哭了出來,聲音越說越低,更加讓安少廷丈二摸不頭腦。

  女孩微低著頭,不敢抬眼看他。長長的黑髮披在肩上,美麗的眼睫毛在一雙淡淡的眉毛下一眨一眨地抖動著,一副靈巧的鼻子似乎在一下一下地抽動著。

  真是太美了。安少廷還是第一次如此接近地面對著這麼一個美麗女孩,他的內心的激動簡直難以言表——啊!她在跟我說話耶!她還在求我耶。

  安少廷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道。

  他前後看看,這一溜貨架裡根本沒有人,於是跟著問下去:

  「喂,這裡沒人啊?」「啊……不……求您了……這裡……隨時會……. 啊!」

  女孩的眼裡充盈著淚水,低聲地斷斷續續地懇求著。

  忽然,大出安少廷的意外,女孩竟然開始用顫抖的雙手慢慢地解開她連衣裙最上面的衣扣,接著又是一個……

  啊?!

  安少廷倒吸一口涼氣。他真是驚呆了——他再怎麼也想不到這麼一個美麗的陌生姑娘竟會在自己面前……啊!天那!他已能看到她的雪白的胸部了……她的白色的乳罩……

  強烈的刺激讓安少廷感到天旋地轉——他急速的心跳幾乎讓他透不過氣來。

  他根本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夢中情人竟然就在他面前……他這不是在做夢吧?他感到自己無法呼吸。

  這怎麼可能?這也太……

  突然,女孩背後傳來一聲金屬的聲音——她身後幾步之外的電梯的門突然徐徐地打開,裡面卻空空的沒有人。

  電梯的聲音將他們兩人同時都嚇了一跳。

  女孩趕緊用手緊攥住鬆開了兩個扣子的領口,慌張地回頭看去。

  看到裡面沒有人後,他們都同時鬆了口氣。

  安少廷看著美麗的女孩緊握胸部的嬌羞的神態,一股熱流在全身猛地升起。他無言地張大了嘴,手足無措地呆望著他的夢中情人,腦子裡已是一片糊塗,不知該如何面對這種他就是做夢也想不到的意外情景。

  突然女孩一把抓住他的手,轉過身拉著他疾步向後走去,同時嘴裡還在低聲地央求道:

  「啊……您跟我來好嗎?……求您了……」

  安少廷只覺得一個滑嫩濕潤的小手拉住了他的手,心跳更加急速起來。他還沒有來得及思考,已被她幾步就拉進了無人的電梯。

  他們剛進電梯,自動門就慢慢地合上了。

  女孩盯著門邊的按鈕盤琢磨了一下,很快就發現她要找的按鈕,用手指一下狠按下去。

  安少廷突然發現她按的是那個緊急停動的按鈕——這就是意味著外面的人無法再輕易打開電梯的門。

  安少廷一下從驚愕中醒過來——一股涼氣從他脊背上升起。

  啊?!她要幹什麼?她為何要把他困在這個狹小的電梯裡?她是不是要害自己?一種被騙上當的感覺一下將他激醒。

  他驚懼地看著這個女孩,揪緊的心讓他不知該如何反應。他轉頭看看窄小的電梯,一種莫名的恐懼讓他全身發冷。他吶吶地用生硬嚴肅的口氣質問道:

  「喂,你這是要幹什麼?」

  女孩仍然沒有直視他的眼,將本來就微低的頭低的更低了:

  「……求您了……求您……我……我在這裡為您做還不行嗎?……求您了……」

  女孩這麼惴惴地說著,然後突然跪倒在安少廷的面前,一把拉開他的褲帶,立刻迅速地開始退下他的褲子。

  安少廷更加慌張了,急忙想躲開這個女孩的手,但緊張僵硬的身子竟移不開一步。

  「喂?……喂!?……你這是……?」

  女孩不顧他的抗議,一把拉下了他的內褲,一邊還是用顫抖的聲音懇求著他:

  「您……求您了……我會為您做的……求您了……我在這為您做還不行嗎?……求您……嗷……」

  突然,女孩用嘴猛地一口將安少廷的陽具含進嘴裡,堵住了她連續的懇求聲。

  一切發生的都是如此的迅速,讓安少廷根本沒有任何思考的時間——就是有時間,他也不知該如何思考——他完全是驚呆了——如此美麗的女孩,竟如此主動地跪在他面前,將他的陽具一口含進了嘴裡——這是在做夢吧?一定是在做夢。

  她還根本不認識他啊!

  陽具被溫暖的嘴含住輕吸,一個柔軟的舌頭立刻在他的龜頭上急速地添弄起來——巨大的刺激一下將他剛剛因害怕而嚇得縮成一小條的陽具充血膨脹到了極點。

  天哪!太刺激了!安少廷連續發出深深的喘息聲。

  這簡直是不可能的——完全就像是在做夢。但安少廷知道這根本不是在做夢——他的腦子很清醒,而且下體傳來的刺激又是如此強烈和真實。

  他再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裡享受到他一直夢寐以求但以前卻想也不敢想的——吹喇叭——而且是被一個如此美麗誘人的女孩——不,他的夢中情人——如此主動地含在嘴裡——而且還是如此刺激地添弄……

  他在一波波的快感裡徹底迷失了,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或做些什麼,只得傻傻地站在電梯裡,任她在他的胯下吹吸他的陽具。

  他已不再擔心這個女孩將他們關在這個電梯裡會有什麼不良的目的了——這個女孩現在就是要他去死,他也會毫不猶豫。

  但是……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安少廷決定什麼都不管了——一切都隨她做吧——就算是在做夢吧,他也要讓這個如此刺激的艷麗的夢做完。

  女孩跪在電梯的地上,黃色的裙子蓋在腿上,只露出她穿著白色絲襪的美麗的小腿和腳上橘黃色的高跟鞋。

  她兩手抱住他的大腿,頭部埋在他胯下不停地動著。

  女孩靈巧的舌頭不斷刺激他的肉棒,同時還更緊地用嘴唇含住他的肉莖,前後擺動著她的頭——她的秀髮在頭部的運動中輕盈地飄動。

  安少廷徹底迷失在這他難以想像的快感之中——女孩持續地用心在他肉棒上用舌頭靈巧地添弄刺激,一波波快感連續地在他體內環繞跳躍。

  他的下體在女孩嘴裡受到的刺激越來越強,幾乎讓他站不穩身子。他一個踉蹌後退了一步,身子靠到了電梯的壁上。

  女孩的嘴也隨之向前跟進,仍然緊緊地含裹住他的肉棒,兩膝也跟著向前移了一步。

  他兩手抓緊電梯裡的扶手,緊咬住嘴唇。女孩嘴上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烈,很快就讓他達到了射精的高潮。

  他不敢想像自己即將要將污濁的精液射進如此美麗純潔的女孩嘴裡,但也不願現在就離開她的嘴而失去這麼美妙的極樂的享受。

  他緊張地向胯下看去——只見她猛烈地運動著頭部,似乎也知道他即將進入高潮,開始不斷地加快速度,好像就是要讓他這麼射在她的嘴裡。

  他再也忍不住了。

  啊!!!!呵!呵!呵!

  火熱的精液勃然噴射進女孩的嘴裡。一下、兩下、三下……

  女孩似乎早就準備好了他的噴射,一口一口地將射出的精液努力吞進肚裡,同時還不停地繼續用嘴唇刺激著他的肉棒,使勁用力在上面吸裹。

  精液太多了,順著肉棒流出她的嘴外。

  大出安少廷意外的是,這個女孩竟用手從他的陰莖上括起白色的精液並在肉棒進出嘴裡的間隔中送回她嘴裡。

  安少廷完全處於高潮後的極度的舒適之中,腦子裡根本無法再思考怎麼會是這麼一種奇遇。

  太舒服了。肉棒上的刺激在他射完精後仍然沒有結束——女孩繼續溫柔地輕吸住肉莖,慢慢在嘴裡套弄。

  女孩最後小心地添淨他的陽具,然後替他拉好內褲,並將他的長褲提起來。

  正在這時,電梯外面傳來一兩下砰砰的聲音,接著是一陣金屬互相碰撞的聲音。

  他們同時大吃一驚。看來外面可能已經發現了電梯的停駛,正派人來檢查修理。

  安少廷趕緊接過褲子,慌忙地將褲帶繫好。

  女孩也緊忙站起來,並將她剛才解開的裙扣扣上。

  就在這同時,電梯的門被徐徐地打開了。外面有三個工人用驚奇地眼光看著他們。

  女孩極其狼狽地拍著裙擺,漲紅著臉低頭從他們身旁疾步逃走。

  安少廷同樣是慌亂地不知如何是好,愣了一下後趕緊追了出來。

  女孩已不知去向。


【二】


  安少廷在這個『華豐』超市已轉了半個鐘頭了。這是他自上次遇見他的夢中情人並被她帶到電梯裡吹喇叭之後第四次在這裡轉悠。他最近在這裡的多次出現,已開始引起這裡的保安的懷疑。

  他沮喪地步出店門,在街上熱鬧的人流裡用眼光尋索。

  安少廷時時刻刻都在懷疑,那天他在『華豐』的電梯裡和那個夢中女孩的艷遇,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一個夢。

  但那一切的確是實實在在地發生了——那天他跑出電梯,怎麼也未找到那個女孩。他又追出超市,街上也沒有她的蹤影。

  後來他一直在街上轉悠到很晚才回家。那一切都不可能是夢。而且他至今還能感受到肉棒被那個女孩含進嘴裡的火熱的感覺——那種既像是夢境但又決不會是夢境的刻骨銘心的感覺。

  這幾天來他已無數次地反覆地思考這件事,但卻怎麼也縷不出半點頭緒。

  他太渴望再見到他那個夢中的女孩了。

  那個女孩絕對不像一個妓女。這個安少廷比較肯定。她不僅沒有提到任何錢的事,還好像很怕他的樣子。絕對不會是妓女。這種認為她是妓女的想法讓安少廷根本無法忍受——這麼美麗的夢中情人,怎麼可能是妓女?

  那麼……難道真的象聊齋故事裡的那樣,有個仙女或狐仙,先是出現在他的夢中,然後再下凡來獻身滿足孤獨的他?而且還是用如此現代的前衛方式?

  一想到鬼怪之類的事,安少廷脊背上就會穿過一股涼氣。

  再不然就是以前的冤家投胎轉世——對!她表現得好像特別虧欠了安少廷——一定是上一輩子她虧欠了他,今世來回報他了。不然實在無法解釋為何她根本都不認識他,卻一見到他就躲著他,還向他不停地道歉相求,然後還為他吹喇叭。

  但安少廷也不大信這個。

  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他從來都不是那種迷信鬼怪的人。都二十一世紀了,誰還真信那個?

  再不然就只有一個解釋了——一個安少廷非常不願相信的可能——再不然,那就是這個女孩認錯人了。

  一個長相和安少廷非常相似的人,曾經是這個女孩的……

  不會的。安少廷堅信這不可能。他實在不願相信自己的夢中情人是因為誤認了人而為他吹喇叭——這就等於是說,他的夢中情人也會為另一個男人做同樣的事情——他不相信這會是這樣。

  人可以長的近似,身材也可以一樣,但聲音呢?怎麼解釋那個女孩聽見了他的聲音還辨不出來呢?這世上決沒有這樣的道理。

  這世上真有和自己長得一樣的人?孿生兄弟?

  不可能。安少廷從小就有個非常穩定的家庭。自己的父母絕不會將一對孿生兄弟拆散的。

  安少廷沿著街茫然地走著,心裡還在不斷為這件奇遇尋找最可能的、最合理的解釋。

  也許,會不會是什麼人的惡作劇?對呀!為什麼不會是呢?要不是這個女孩和別人打賭打輸了?

  但是——如果是那樣的話,必定會有她的同伴在附近偷看。——那時周圍的確沒有任何人。難道是後來在電梯外面出現的那幾個人?

  實在不像。不會的。安少廷又否決了這個想法。他絕對無法接受自己的夢中情人會跟那些人在一起的想法。

  唉。不能亂想了。只有再找到那個女孩,當面向她問個清楚。

  這真是個極端荒謬的事情。就這麼糊里糊塗地接受了一個美麗的女孩的口交,自己卻什麼也搞不清楚。

  他曾很想將自己的親身遭遇寫成一篇奇遇記貼到元元網站上。畢竟在上面讀了許多別人的作品,這回正可以貢獻一次了。但是,若將自己和夢中女孩的這種奇遇寫出來,又有誰會信呢?而且,人們一定會問,那麼後來呢?怎麼都得有個結果或解釋吧?

  所以,怎麼都得找到那個女孩。會在『華豐』超市出現,就說明她就該住在附近。

  安少廷一邊四面尋看著,一邊又仔細回憶起那天和那個夢中女孩相遇時的每一個細節。

  她好像是很怕見到他。她好像是求他不要在那個公開場合做什麼事——做什麼事呢?她好像是在無奈之下開始解開裙子上的扣子——難道是暴露嗎?

  他不敢想像。難道生活中真有此事?難道有個長得跟他很相似的一個男人會逼她在公開場合暴露?

  他在元元網站上是讀到過不少讓女友暴露的色情小說。但他從來都認為那只是一些男人無聊透頂的性幻想。

  試想一下,你如果有那麼一個嬌美動人、柔情萬種的女朋友,你會捨得讓她將美麗的身子暴露給別人看嗎?

  安少廷絕對不相信真實生活中會真有這樣的人——除非那個人是真瘋了——要麼就是極端的變態——只有一些心理猥穢到極點的日本人才會幹那種事。

  安少廷的腦海裡又浮起那個夢中的女孩解開裙扣時露出的胸部的迷人的春光。

  但是——除了公開暴露外,還有什麼事是那個女孩寧願為他在電梯裡吹喇叭也不願做的?

  突然的汽車喇叭聲和一個粗魯的司機的叫罵聲在他身後響起。他回頭看見一輛汽車在他剛剛過馬路時從身後駛過。

  他無心和人罵架,繼續往前走,心裡又哼起熟悉的曲子:

  『夢中的女孩你看過來,看過來,看過來,那天你的表演很精彩,請你不要假裝不願再……

  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原來夢中女孩可不簡單。我想了又想猜了又猜,女孩你的心思還真奇怪……』

  街對面的『元元』元宵店裡漂來的熟悉的香味引起了他的食慾。他這時才發現天已經快黑了,路上的行人已開始減少。

  『元元』元宵店是他常愛吃的地方。也許是因為『元元』的名字和元元網站正巧相同的緣故吧?

  周圍除了邊上的一個珠寶店的燈火很明亮外,就這家元宵店還很亮堂。他知道這一帶的小吃店多數都在街的那一頭,這一邊就只有這個元宵店了。

  現在正是吃飯的時間,她會不會出來吃呢?

  安少廷不斷地琢磨著這個夢中的女孩可能的生活習慣。他決定先看一下元宵店裡,然後就到街那一頭小吃店多的地方去守候。

  他徑直往『元元』的店門走過去。店裡傳來老闆娘和顧客再見的熟悉的聲音:

  「小姐,歡迎再來啊。」

  接著,一個嬌美的女孩的聲音隨著推開的門從裡面清晰地傳了出來:

  「謝謝老闆。再見。」

  啊!安少廷幾乎驚叫了出來。

  這不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夢中女孩的聲音嗎?

  這簡單的一聲道謝和再見,在安少廷的心中產生了無比強烈的震驚——他的血液幾乎都沸騰了。

  他趕緊走上前去,一眼看見一個美麗的女孩正從店裡出來,一件淡紅色的外套小巧地罩在上身,映出她美麗的胸部的線條。緊身的黑色彈力褲緊緊包裹在大腿上,優美的腿部和臀部全都刻畫了出來。

  她那一雙水靈靈的大眼也正在這時朝他射來。

  啊!這可不正是他朝思暮想的夢中女孩?

  女孩一見到他,似乎是全身一震,像是見到了世上最可怕的東西一樣,立刻驚恐地呆立當場,張開的嘴竟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他已來到了她的面前,心情的緊張和激動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曾想好的許許多多的話全噎在喉嚨裡一句也說不出來,只能也是傻傻地盯著她垂下的眼,不敢移動半步。

  她驚嚇過度的臉上一片煞白。

  幾秒之後她好像從驚嚇中稍稍回過神來,幾抹紅雲立刻飄現在她兩頰。她馬上緊低下頭,不敢直視他,兩片嘴唇哆哆嗦嗦地顫抖著,幾乎是從牙縫裡對著他擠出了一個音量低得不能再低的詞:

  「主人……」

  什麼?!安少廷再次驚呆了。他怎麼也不敢相信他的夢中的女孩竟會對著他喊出這麼一個稱呼。

  「什麼?我聽不清你在說什麼耶……你叫我什麼?」

  女孩近乎是在抽泣地又用低低的聲音重複了一遍:

  「主人……我……」

  安少廷的震驚簡直超過了他上次遭遇到口交時的心情。他想像了許多種他們再次見面時會遇到的情景,但再怎麼也料不到會是現在這種樣子,這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

  主人?她管他叫主人?不會吧?這不可能。絕不可能!

  他本能地提高了聲音,對著女孩說道:

  「喂,你能不能說大一點?我聽不清楚。」「啊……主人……請……. 求您別……在這裡……」

  女孩回答的聲音並不比剛才高多少。但安少廷聚集了全身的注意力去傾聽她的每一個詞,現在完全聽清了,他的夢中情人的確是在叫他『主人』。

  女孩恐懼的聲音讓安少廷極其不舒服。他無法相信這個他決不敢加害半分的女孩會對他如此害怕,倒好像是他是個魔鬼似的。

  安少廷感到一股涼意從腳底升起,直穿過他的脊背,再傳遍他的全身。

  天那!必定有一個長相和他非常相像的男人用了什麼殘酷的手段控制住了這個女孩的靈魂——這個安少廷渴望她能成為他的情人的夢中女孩的靈魂。

  他該怎麼辦啊?

  正當他還不知到該怎麼回應這個女孩時,她繼續用顫抖的聲音,有些急促地說道:

  「主人……您就饒了我吧……奴兒……這裡人太多……奴兒求您了……. 」

  女孩已經在哭泣了。她顫抖恐懼的聲音深深地刺在安少廷的心底。

  「喂……那麼……你……」

  安少廷實在說不出話來。結結巴巴地不知該說些什麼,才能既能安慰這個女孩,又能打破僵局。

  他現在清楚這個女孩是認錯人了。但是——他該怎麼和她解釋這件誤會呢?

  她現在不敢跑開就是因為她以為他是她的『主人』。如果告訴她實情,她必定會羞愧地逃走——不能讓她逃走——他可是找了她許多天了,而且……

  天那!她竟然管他叫『主人』?管她自己叫『奴兒』?這不是說明——不是說明她將他錯認的那個人,竟將她當成了——性奴?

  這麼一個可怕而又性感的字眼一出現在安少廷的腦子裡,他就聯想起元元網站裡那些恐怖的性暴虐描述。

  他突然明白了為何她見了他只想躲避。他明白了她為何要那麼主動地為他口交。他明白了她為何數次央求他饒了她——這一切只有這麼一個解釋——因為她害怕遭到那個殘暴的「主人」的殘酷折磨。

  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可能,但事實卻只能是如此——他痛苦地明白了一切。

  一切都清楚了——他的夢中情人,竟是某個長得很像自己的男人的性奴。

  他既憤怒,又緊張,同時渾身上下也是熱血沸騰——一想到那種種可能的性虐待,他對她的同情和對那個男人的憎惡簡直讓他難以言表。

  女孩繼續可憐地哀求著,幾乎要落下眼淚:

  「……主人……請……不要在這裡……奴兒求您了。只要不在這裡……. 在奴兒的房間裡,奴兒一切都會……」

  女孩左一個奴兒,右一個奴兒,其真誠的口氣,絕不可能是假裝出來的。

  但是安少廷還是無法相信現實生活當中真有被迫做男人性奴的女人。他一直以為元元網站上那麼多性奴調教之類的東西都是一些變態男人的變態的性幻想,真要在這麼一個法制的社會裡用殘暴的手段去奴役另一個獨立的人是絕對不可能的。

  但眼前這個活生生的、自稱奴兒的女孩卻叫他不得不信,這世上還有許多他不知道的骯髒的東西。

  這個女孩一定是被那個男人抓住了什麼把柄——但是什麼樣的把柄會讓她寧願做他的性奴,也不敢去報警求援的呢?

  天哪!一個性奴?這個男人會讓這個美麗純潔的女孩做什麼呢?她竟然說只要是在她的房間裡,她什麼都會……

  突然,一個極端刺激的想法衝進安少廷的大腦——何不就將錯就錯,不去告訴這個女孩他的真相?

  那麼……天那!

  他被自己的想法驚呆了。他立刻想到他不僅能再次讓這個美麗的女孩還像那天那樣為他吹喇叭,他還可以隨意地玩弄她、對她用各種——各種方式欺負——安少廷還想像不出要怎麼玩這種主奴遊戲,他現在能想到的就是可以隨意地「擁有」這麼漂亮的夢中女孩——一想到這個「擁有」這個詞,他全身的血液完全沸騰了。

  他當然知道自己這樣乘人之危的行為實在是太猥穢、骯髒、和自私了。他怎麼能和那個變態的男人一樣地將這麼純潔無辜的女孩當成性奴來對待呢?

  但是一想到性奴這麼個惹眼刺激的詞彙,安少廷的心就狂跳不已。

  心中魔瓶的蓋子一旦打開,他就再也無法控制住自己的魔性了。

  他激動得幾乎說不出話來,拚命控制住自己的緊張心情,盡力不露聲色地說道:

  「那好吧……我們現在就到你的房間去。」

  女孩的臉上露出了一種奇怪的複雜的表情——既有些解脫了的喜悅,更有些害怕和恐懼,又好似對現在就被迫要讓他去她的房間感到失望。她用溫柔顫抖的聲音對他輕聲說道:

  「謝謝。主人。」

  說完,就轉身走開。安少廷趕緊跟了過去,緊緊地緊跟在她身後,生怕她再逃走似的。

  女孩溫馨的體香從他前面飄來,讓他完全迷失在一種緊張、刺激、不安、混亂、激動、內疚、甚至是犯罪的複雜心理狀態之中。

  安少廷能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這麼一個乖巧溫順的女孩——即將會讓自己隨意地擺佈玩弄?天那!這也太……

  安少廷內心的感覺現在複雜極了。他覺得自己現在的行為,簡直就是在趁火打劫——畢竟是如此美麗純潔的女孩,自己怎麼能忍心像個禽獸一樣趁她不明真相時對她加以侵犯?

  但是——那種誘惑也太強烈了——她那苗條的身材、優美的線條、迷人的嬌羞模樣、還有那馴服的乖巧——一切都強烈地刺激著安少廷的心靈。

  除了上一次這個女孩為他做的匆忙的口交,安少廷可是從來還沒有和任何女人有過真正的性經驗啊。他那裡能捨得放過眼前這麼好的機會?

  安少廷的心現在就像在打著鼓一樣撲通撲通地猛跳不停。他再也無法料到自己竟還會有比那天那個電梯奇遇還要幸運的好運道。他一直以為那種奇遇已經是千載難逢的絕艷了,再也不可能有比那更好的了。

  他越來越緊張,心裡一邊盤算著待一會到了她的房間怎樣將這齣戲表演下去,一邊又擔心如果自己的冒牌身份被她發現會出現什麼情景。

  突然,一個可怕的念頭出現在他腦子裡——這會不會是一個大騙局?

  天那!自己怎麼這麼糊塗。這世上那有這麼好的好事?那句英文怎麼說的?『Too Good to be True 』

  如果她的搭檔埋伏在她的房間等著自己,自己豈不是……

  不對!這樣真誠純潔的女孩,怎麼會做那種事呢?她為何要欺騙自己呢?騙錢?實在不必這麼麻煩。綁架?自己又實在不是什麼重要人物,他家裡也不是大富豪。

  最主要的,要騙他也實在不必花費如此大的周折。就憑她的美色,根本不必她開口,任何圈套他都會主動上鉤。更何況,上一次這個女孩還真的為他吹了喇叭,那可是實實在在的啊!

  他已經鐵了心了。就算前面有刀山火海萬丈地雷陣,他也要去闖一闖了。但他已有些擔心事情絕不會像他剛才想的那樣簡單。這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憑白讓他撿個性奴?

  他的心情越發緊張起來。

  女孩默默無言地領著他來到了一個他從未來過的四層的公寓樓前,領著他上到三樓一個拐角的門前,再用鑰匙插進鎖孔。

  安少廷這時緊張到了極點。他提起警覺的心,準備如果一旦出現異常,他就會馬上從原路逃跑。

  女孩打開了門,扭開了房間裡的燈,低頭默默地走了進去。

  安少廷的心就像是要跳出了嗓子眼,緊攥的手心已滲出了汗珠。他鼓足了勇氣,小心緊張地邁步跨進房門。

【三】


  安少廷邁步走進女孩的房間,很出他的意外,什麼事也沒發生。

  但他警覺的心並沒有立刻就鬆懈下來。他就站在距大門兩步的地方,兩眼迅速地環顧整個房間。

  這是一個市裡常見的獨間公寓,一進門的左手是廚房,一個高台將廚房和房子其他部份隔開,房子中間放著一張整潔幽香的鐵架小床,另一邊是個通向洗手間的小門。房子的另一面牆上對著一個拉上窗洈熊﹞寣A窗戶下一個小桌子,上面整潔地放著一些書和一些常見的文具。

  一個典型的單身公寓,除了整潔和空氣中瀰漫的幽香,安少廷感覺不到有任何特殊的地方——他倒是反而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安少廷注視著整個房間,好像的確是沒有人的跡象。他那撲通撲通的心總算稍感安定下來,但還是不能立刻就完全放心。

  女孩在他身後關上房門鎖好,立刻轉到他面前,馬上開始用猛烈急促的動作脫去外衣和長褲,露出她美麗的肌膚——只剩下乳罩和三角褲的少女美麗的裸體。

  安少廷看到眼前如此美麗的女體,驚得倒吸一口涼氣——他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一個女人的真實的裸體——在色情網站上看到的無數裸體圖片哪能和面前這個活生生的純潔美麗的女孩相比啊!

  還未等安少廷回過神來,女孩猛地伏倒在他面前,她的頭幾乎貼到了地上,用清晰明朗、約帶顫抖的聲音說道:

  「奴兒歡迎主人光臨。」

  安少廷又一次驚呆了——天啊!這一切竟都是真的?

  女孩默默地伏在地上,穿著三角褲的臀部稍稍翹起,整個背部上有些條條塊塊的青腫,似乎像是鞭打過的痕跡。她的黑髮一大半掀起,露出她美麗的耳朵和雪白的頸部。

  沒有騙局,沒有曲折,一切就這麼簡單——但這也太讓人無法相信了。

  現在安少廷的腦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該如何應付眼前突然出現的這般情景——面對一個自稱「奴兒」的半裸女孩,自己該怎樣表演才不會漏陷?

  他拚命思索著以前在元元網站上看過的各種暴虐和性奴調教小說,但在這一刻卻一點細節也回憶不起來。

  唉!自己以前怎麼不多注意注意這方面的故事呢?元元網站上最多的可不就是這一類暴虐的作品?那個圖書館裡的暴虐分類裡好像有近二十頁的存檔啊,大概是所有分類裡最多的一種了吧?

  安少廷最喜歡讀的都是些春色、校園之類的艷情小說,內心深處對那些對女人使用暴力的色情虐待很反感。但是那些他所喜愛的純情的故事情節現在卻對他一點幫助都沒有。

  如何才能裝出常來的樣子而又不被她發覺呢?如何才能表現得像個『主人』的凶殘的樣子來呢?他以前對這種角色可是連想都沒有想過的,一下就要讓他做,實在讓他為難。

  他現在心裡只想將地上的美女抱起來用手搓揉撫摸個夠。

  但他知道他只要出一個差錯事情就會完全搞糟。不僅這個女孩不會再讓他佔任何便宜,還很可能會引出那個真正的『主人』,那麼…….

  天啦!他突然想到這一層,心中的恐懼一下又將他的心懸吊了起來。那個男人要是發現了他在這裡大佔他的性奴的便宜,他們會不會……他們可能什麼都會做啊……他安少廷既然已經知道了他們如此變態的秘密,還知道了女孩的住處,他們難道不會將他滅了口?

  但是眼前這個幾乎是全裸的女孩,他怎麼可能捨棄不玩呢?他還從未接觸過真正的裸體的女人啊。

  就是死也值了。

  安少廷下定了決心,假裝出一種非常冰冷的口氣對地上的女孩說:

  「你趴著別動!聽見了嗎?」「是的。主人。」

  安少廷繞開女孩的身子,將身子貼在洗手間門邊的牆上,滿意地看到女孩聽話地緊趴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安少廷快速地在洗手間檢查了一遍,又來到窗口撩起窗浀V外看了看,很滿意地發現窗戶正對著一個平台,從這個平台上他可以很容易跳到右邊的平台上,那個台子好像可以通向安全防火梯。

  這太好了,萬一那個男人突然來了,自己可以從這個窗戶逃走。他準備將窗戶上的插消拉起以方便逃跑,卻發現插消已經壞掉了。這正好,這個環境實在太有利了,有了如此方便的後路,真出意外他也可以對付了。

  女孩依然一動不動地伏在地上。

  安少廷稍稍安下心來,渡步來到女孩屁股後面的小床上坐下,開始貪婪地看著地上僅穿三角褲和胸罩的府臥的女孩,緊張的心跳衝擊著他的全身血液。

  這下可不真的夢想成真了?簡直比最瘋狂的夢想還要瘋狂。

  他現在恨不得立刻撲過去將女孩嬌嫩的肉體抱進懷裡。

  但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衝動,緩慢地對地上的女孩說道:

  「你轉過來。」

  他的冷冰冰的口氣連他自己都大吃一驚。

  女孩頭幾乎緊貼著地,慢慢用手腳爬著轉動身子,將頭對著安少廷,依然保持著她剛才的姿勢。

  安少廷再發出命令:

  「你站起來吧。」

  女孩乖乖地爬起來,低著頭不敢用眼看他,兩手不安地放在身體兩側。她半長的頭髮披在肩上,但遮不住她雪白的胸部,挺立的乳房將胸罩撐得高高地鼓起,完全呈現在安少廷的眼前。

  近乎完美的身體上似乎有些青腫的痕跡,像曾被鞭子抽過留下的印記,也像是她天然的胎印。兩條勻稱的大腿緊緊並著,雪白的腿上好像也有些不該有的青腫。

  安少廷呆呆地看著眼前美麗的半裸的女體,褲襠裡的陽具已急速地膨脹起來。那天在超市裡他只看到了她的胸部的上半的一小部份,那已經就讓他血脈噴漲了。而現在……天哪!真是太美了。

  安少廷很滿意女孩低著頭的方式——他寧願她不要盯著自己看。雖然這裡的燈光不很亮,但被她看長了總難免會被她瞧出破綻。好在女孩已經認定他就是她的『主人』,她現在還不敢直視他這個冒牌貨。

  「你把身上的東西都脫光。」

  安少廷緊張地屏住了呼吸——她會聽令脫光嗎?她以前脫光過嗎?既然做了性奴,連吹喇叭都做,應該沒有問題吧?如果她照做的話,他可不即將要看到他這一生第一次看到的全裸的女人了嗎?——而且還是如此美麗女孩的裸體?

  女孩沒有任何抗議,毫不猶豫就乖乖地將手背到背後解開胸罩的扣子,雙肩縮緊一抖,再用手將鬆下來的胸罩從兩個胳膊上拉下來。

  安少廷激動得幾乎無法呼吸。

  哇!好一付動人的乳房啊——被乳罩蓋住的乳房比邊上的膚色更白一些,兩個三角形的乳罩的印子中間是兩個緊湊圓滑的乳房,上面兩個乳尖就像是兩個熟透了的小桑果,直直地凸出在她的胸部,忖托出一幅極其挑逗的性感畫面。

  安少廷還沒來得及回味這幅激盪人心的裸體畫面,女孩緊接著彎下了腰,退下了她身上僅存的三角褲,抖了兩下雙腿,將內褲踢到了一邊。

  然後她再次筆直地低頭站好,兩手依然放在身旁,將整個身子向安少廷完全地開放,任他隨意觀賞。

  啊!

  安少廷再次倒吸一口涼氣——這可是貨真價實的裸體女人啊!

  他的眼光貪婪地落在她那黝黑的陰毛三角地,然後在她的全身瞧來瞧去,簡直覺得兩個眼睛根本不夠用了。

  安少廷這時的體內熱血翻騰,膨脹的陽具在褲子裡勃然跳動,他被眼前他這個第一次看到的異性裸體刺激得幾乎喘不過氣來,激動的心情叫他幾乎立刻就克制不住自己,真想馬上就撲過去在這個美麗的肉體上上下下結結實實地摸個夠。

  這麼真實的女孩的裸體,他怎能不渴望好好摸個痛快啊?

  安少廷心裡思索,既然這個女孩認定他是她的主人,他要用手摸她的身子,她決不敢反抗逃避。她不是在元宵店門前說過嗎,只要是在她的房間裡,可以任他施為?

  但是自己這種猴色的樣子,會不會讓她奇怪生疑?

  他添著乾裂的嘴唇,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而想要摸捏眼前這個美麗的裸露女孩的身體的強烈衝動已讓他無法再冷靜地坐著不動了,這麼刺激男人感官的畫面就是換了古代的柳下惠來他大概也不可能不動心吧?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對她用盡可能冷靜的語調命令道:

  「你過來。」

  女孩依言走上兩步。現在她的雙乳就正對著他的雙眼了。

  他有些顫微微地伸出右手,用五個手指輕輕地捏住她的左乳房。

  他平生第一次摸到了女人最性感的部位——柔軟的乳房。

  啊!原來女人的乳房捏起來是這種感覺。安少廷全心身地體會著這個自己從來不曾有機會觸摸過的女人的乳房,通過手指的觸覺仔細地感受著這迷人光滑的嫩肉。

  女孩乖乖地站在他面前任他捏摸,身體在他的摸捏下禁不住一陣顫抖,兩個乳房現在更加挺立了。

  安少廷捏過一個乳房後不再拘謹,跟著另一個手也捏上了女孩的另一個乳房,手指向外滑摸,兩個都已出汗的手心同時輕輕地抵到了她乳尖的頭子上,讓她禁不住發出一聲呻吟。

  「啊……」

  安少廷實在難以相信這一切——現在自己就坐在這個女孩的香床上,任意地摸弄著這個他就在半個鐘頭前還不敢夢想能讓她成為他的情人的夢中女孩的肉體——就是做夢,他也無論如何做不出如此令人奢望的美夢啊!

  但現在一切都變成了現實——而且現實甚至比他最大膽的夢想還要美好。

  他的左手依然在她的乳房上戀戀不捨地摸玩著,另一隻手開始沿著她光滑的腹部向下摸去。

  他興奮地幾乎要叫出聲來。

  他的手滑到了她的陰毛上,再向下摸,他摸到了更多的陰毛。然後,他用食指慢慢滑進陰毛下的肉縫處——啊!女人的最隱密的部位被他摸到了——陰戶!

  對女人性器官的結構,安少廷是知道不少的,網上有太多的放大的女陰特寫照片。

  但現在他摸到這麼一個真正的陰戶,內心的激動簡直難以言表。觀賞那些在照片和錄像裡的陰戶哪裡能夠和他現在親自用手摸索的感受相比啊!

  他的手指摸到了兩片潮濕的鼓起的肉牙,稍稍用力他的手指就擠進了她那肉縫裡更潮濕的大片嫩肉。

  啊!安少廷心裡一陣激動,他知道自己已經摸進了女孩的陰唇裡。

  忽然,他記起無數的小說中都提到的女人的陰戶在性起時就會潮濕。這麼說來,這個女孩在自己這樣的摸弄下不是已經被刺激起來了嗎?

  他為這個發現激動起來。他開始慢慢回憶起元元網站上那些小說裡經常描寫的女人被男人撫摸而刺激起性慾的情節,現在看來真有這麼回事了。

  想到這裡,他突然想起可以拿這種問題來「拷問」這個『奴兒』。

  對!這不正是許多暴虐小說裡描寫的情景?——逼女人承認自己淫蕩,讓女人為了自己的身體淫蕩反應而羞辱。

  安少廷用嘲笑的口吻問道:

  「奴兒,你底下是不是濕了?」「是的,主人。」

  女孩乖乖的承認,讓安少廷大感沒趣。他本以為她會羞愧地否認,然後他就可以將濕潤的手指給她看,以逼她承認。

  「你為什麼會濕啊?」「因為被主人玩,奴兒就會濕。」

  雖然女孩的回答也非常刺激,但不是安少廷以為的她會說「因為我很淫蕩」之類的話。安少廷進一步逼問道:

  「你是不是個很淫蕩的女人啊?」「是的。主人。」

  和女孩的對話沒有什麼大的刺激,讓安少廷有些失望。女孩對什麼都乖乖的承認,再問她還有什麼意思?而且女孩乖順的樣子也讓他心生憐憫,他實在不忍再用語言去羞辱她。

  他注意力再次集中在在她身上亂摸的手指上,用心體會著手指在這個動人的肉體上觸摸的每一個細微感受。

  他想就這樣在她身上一直摸下去。真是太刺激了,他可是永遠都摸不夠的呀。但是,他也知道不能只是這麼摸。沒有哪個主人只用手摸自己的性奴吧?

  他全身的慾望早已經膨脹到了頂點,也該是干真的時候了。

  但他還是猶豫下一步該怎麼進行。畢竟從來沒有過真正的性經驗,他連如何將自己的陽具插進這個陰戶他都沒有底。

  走一步是一步了。安少廷快速地解開自己的白襯衫的扣子,將襯衫一下脫掉扔在床上,露出他還算健壯的胸膛。他正準備自己脫下褲子,突然想起為何不讓這個『女奴』為自己服務?

  他心下得意,身子向後用兩手撐靠到床上,對著站在面前的女孩命令道:

  「幫我脫掉褲子。」

  女孩好像有些吃驚地看著他的身子,不敢怠慢,立刻按他的吩咐開始為他解皮帶脫褲子。

  他更加得意地看著這個女孩為自己服務,一下就將挺立的陽具暴露到女孩的面前。

  女孩彎腰脫下他的褲子後,沒等他的命令,就一言不發地用手撫摸起他的肉棒,然後主動將嘴唇送到他的龜頭上,輕輕地吻弄起來。

  女孩嘴唇在他的肉棒上摩擦傳來的強烈的刺激像一股電流,一下傳遍他全身,讓他幾乎呻吟出聲來。接著一股吸力將他的陽具吸進去,她的嘴緊緊包住了他的肉棒。

  啊!……

  他深深地倒吸一口氣,坐在床上舒服地享受起這個女孩第二次為他做的口舌服務。

  安少廷心裡琢磨這樣也正好,就讓她再為他口交一次,省得他胡猜亂搞出了差錯反而不美。看她兩次主動為他口交,估計她那個真正的『主人』很可能經常會讓她這麼做。

  而且女孩的嘴巴套弄在他肉棒上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

  這一回他不再像上一次在電梯裡那麼手足無措,現在不僅可以好好體會肉棒在她溫暖舒適的嘴裡被包裹住的感覺,而且還可以清楚地看著自己的陽具在她嘴裡進進出出的美妙情景。

  他徹底陶醉了。

  突然女孩猛地加快了嘴巴的速度,將他刺激地大叫起來。

  「啊!」

  女孩立刻吐出嘴裡的陽具,有些膽顫心驚地低下頭,用低低的聲音急促地說道:

  「啊!對不起!主人。」

  肉棒離開了女孩的嘴,一道口水順著肉莖慢慢下流。剛剛突如其來的強烈快感突然消失,讓安少廷有些不快。他聽見女孩的話,立刻本能地問道:

  「你對不起什麼呀?」「啊……奴兒……對不起……奴兒動作太急了……請主人懲罰奴兒吧。」

  女孩一邊用恐懼的語調說著,一邊慢慢地跪在了地上。

  安少廷看著眼前嬌羞的女孩裸露著的細皮嫩肉,哪裡捨得真的要懲罰她這樣一個嬌嫩的身子。

  但是——突然,他記起自己的『主人』的身份,他馬上將差一點就說出口的「我就不懲罰你了」的話生生地嚥了回去。

  他可以想像得到,那個真正的『主人』一定會非常凶狠地懲罰她。否則他怎麼能將她調教得如此乖順?那還不是許多次嚴厲的懲罰將她訓練成了這個樣子?

  他內心突然對那個『主人』生出一股強烈的嫉妒和仇恨——哪個人能夠如此殘忍地將這麼一個純潔無辜、軟弱嬌嫩的女孩用暴虐的手法訓練成這麼一個供他發洩他變態的性慾的奴隸?——這個女孩可是他安少廷的夢中情人啊!

  連她口交的動作稍快一點,她都要受到懲罰,這個男人還有沒有人性了?

  真不知道她在被那個野蠻男人的調教過程中還受到了多少肉體痛苦和精神折磨。

  安少廷對眼前跪著的女孩生出了無限的同情。心裡湧起一股熱流,恨不得立刻告訴她自己不是她的『主人』,並鼓勵她鼓起勇氣,勇敢地站起來,不要再對那個暴虐她的男人妥協——而且他安少廷將會挺身而出,奮不顧身地幫助她,一定會將她從痛苦的奴役中解救出來。

  但是——天啊!那麼美妙的口交——她將自己的肉體那麼溫順地交給他玩弄——他實在無法抵禦這巨大的性的誘惑——至少,現在他希望能得到他做夢也不敢想像的這個美麗的肉體。

  而且,安少廷還是第一次有機會玩弄女人的裸體。還遠遠沒有玩夠呢,他怎麼可能現在就將實情坦白出來?

  還是繼續扮演這個『主人』的角色吧。

  他一面這麼苦惱地想著,一邊琢磨如何將這個『主人』的角色好好地扮演下去。


【四】


  安少廷開始痛恨自己現在扮演的角色。他實在不明白,為何會有人喜歡虐待女人。難道這真能增加性刺激嗎?也許自己試試後真能發現自己以前不曾知道的感覺?

  但他還是不忍糟賤這個被他看作是夢中情人的美麗女孩。而且,那個真正的主人一般是怎麼做這種懲罰的呢?

  他忽然想到個辦法——可以試試讓女孩自己來挑選懲罰的方式。這樣比較不容易出現差錯,而且可以避免太過殘酷的懲罰——女孩自己總可以挑個不那麼嚴厲的方式吧。

  他用冷酷的聲音對女孩問道:

  「那你想讓我怎麼懲罰你呢?」「啊……奴兒全憑主人懲罰。」

  他沒想到女孩竟溫順到這種地步。

  「這樣吧。你既然自己主動承認了自己的錯誤,我就讓你自己挑選懲罰的方式。」「啊……主人……奴兒謝謝主人……那……請主人……鞭打奴兒吧。」

  什麼?!鞭刑?天那!

  安少廷還是沒有料到一上來就要用鞭刑。而且似乎這個女孩對能選擇鞭刑還很感恩。

  這可怎麼辦……

  不等他回答,女孩已經自己爬下去,然後從床底拖出了一個小箱子,打開箱子,從中真的拿出一個不知是什麼材料做的黑黝黝的鞭子,有手指般粗細,顫危危地低頭跪著交到他的手上。

  安少廷大驚。這麼粗的鞭子,打在她身上那還得了?難怪她身上好多處青一條紫一條,原來真的是被這個鞭子打出來的。

  女孩沒有去看安少廷的表情。她又俯下身從那個箱子裡拿出了幾付帶有鐵鏈的手拷之類的東西,關上箱子後直起了身,將一把鑰匙扔到床前的桌子上。然後她開始將兩個手拷一端拷在小床的一頭的鐵架上,再繞到床的另一頭拷上另兩個手拷。

  沒有說一句話,女孩在安少廷身後從床尾爬上了床,一個一個地將她的兩個腳脖子拷上,再伸直了身子,自己用手將一個繩子穿著的紅球塞進嘴裡,然後將球上的繩子套到頭後。

  安少廷看見女孩現在的模樣真是驚呆了。

  這個嘴梏子對他來說並不非常陌生。在網上常常能看到女人被捆綁和堵住嘴的照片。但真的親眼見到這種東西,他內心還是感到一種極度的震驚——看見這種東西戴在自己喜愛的女孩的嘴裡,他身體有種抽筋似的難受。

  女孩彎下身子趴向床頭,先用右手將左手拷住,再用右手拿起最後一個手拷,費力地套到手腕上,試了幾次後終於扣上了拷子。

  安少廷從床上站起身來,呆呆地看四肢被拷在床上趴著的女孩,嘴裡還塞著一個嘴桎子,只能發出些嗚嗚的呻吟,痛苦而又懼怕地等待著他的拷打。

  他哪裡能忍下心來用鞭子抽打這麼一個萬分嬌嫩的肉體啊?——剛剛還被他撫摸過的肉體,上次被鞭打的鞭痕還未完全消失。

  安少廷腦子變得一片空白。

  對自己這麼心怡的女孩,他怎麼能下得了手啊?這下該怎麼辦?他實在沒想到自己竟會被逼到了這麼個殘酷的角落。

  他手捏著不知什麼材料做的鞭子,看著床上趴著的女孩,心裡實在不忍下手。

  他知道如果自己的性格和那個『主人』相差太遠,女孩必定會很快發覺。如果被發覺,會怎樣呢?她必定會讓他將她解開。然後呢?她會不會讓他滾?她如此狼狽的樣子被一個錯認的陌生人全看在眼裡,她會如何反應?

  這實在太難估計了。安少廷不敢冒這個險。搞不好可真會有生命危險啊!

  安少廷心下一橫。心想這可實在是沒有辦法的事,以後女孩可怪不得他。

  他咬緊牙,舉起鞭子,揚臂對女孩背上沒有傷痕的地方橫擊過去。

  啪!一聲清脆的鞭響。

  「嗚……」

  女孩被堵住的嘴裡發出一聲沉悶的悲鳴。

  這一鞭象打在了他自己身上一樣,安少廷感到一股冷顫傳遍全身。

  女孩背上留下一道紅紅的長印,看得安少廷心痛得要命。

  太痛苦了。他根本無法想像怎麼可能會有人對這種殘酷的行為感興趣——毫無樂趣可言,更遑論快感了。

  但他實在沒有選擇。只得硬著頭皮又打了一鞭。

  安少廷不知道自己的力量是大還是小,也沒有心思去琢磨這些細節了,只想再打幾鞭趕緊結束這讓他們兩都痛苦萬分的酷刑。

  他連續緊抽了幾鞭,力量是越抽越小,感覺手臂根本無法用力。

  女孩右邊背上的紅印連成了一片,讓安少廷無法找到下鞭的地方。他只好轉到床的另一邊——他實在不忍將鞭子抽到她已有傷痕的位置。

  當他轉到女孩的正後方,一眼見到女孩分開的兩腿間紅潤的陰部。

  啊!

  他貪婪地盯著女孩的胯間。他由於因被迫執行痛苦的鞭刑而已經漸漸息火的下體禁不住又突然膨脹起來——這可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到的女人陰戶啊!——真是極其刺激和誘惑的性感畫面,讓他呆立在當場。

  他舌頭舔了一下嘴唇,用手摩挲了一下肉棒,心頭不禁火起——媽的,這麼好的肉穴不能插,非得拿那鞭子抽人!

  不行!乾脆拼了上去操操這個肉穴,操過後被她發現又怎樣?反正已被他操到了,她自己被拷著不能動,還能對他怎樣?

  他稍稍猶豫了一下,勃起的情慾已再也不能管束他的理智。他決定豁出去了——管他三七二十一的。

  他猛地丟下鞭子,從床尾爬到女孩身後分開腿跪著,將挺立的龜頭抵住女孩的兩片肉唇之間,向裡推了一下。

  他緊張地看著女孩的反應——女孩好像一點也不敢動,依然趴在那裡,似乎她鼻子裡傳出一陣快速的喘息。他大感放心,腰部向前猛地用力——龜頭先是碰到硬硬的肉體,讓他稍感麻痛,緊接著肉棒一下衝進濕潤的肉穴,一種被緊縮的肉道包裹住的感覺一下將他刺激得大叫出聲來。

  「啊!」

  太美妙了。原來插入女人肉穴的感覺是如此絕妙!

  安少廷在心裡大聲叫好——啊!他總算操到真正的女人的真正的肉穴了!

  第一次!

  真正的第一次啊!

  女孩的身子被他的第一次衝擊撞得往前一衝,她猛地昂起頭,發出近乎是求救的嗚鳴。

  安少廷大吃一驚,知道自己的猛插必定讓女孩大感痛苦,趕緊稍稍縮回身子,將肉棒留在穴內不動。

  安少廷現在已是慾火焚身,雖然知道自己這種行為無異於強姦,但也根本無暇顧及到女孩的感覺,一心只想滿足自己性慾,理智和良心早已完全拋到了腦後。

  女孩又低下頭,好像認命了似的趴著不動,準備順從地接受他的姦淫。

  安少廷心裡大為感激——心裡想著女孩現在只要能讓他完成他的心願——在她美妙的肉穴裡真正地完成性交,他以後為她做牛做馬他也情願。

  安少廷一邊想著,一邊感受著肉棒被陰道緊緊包裹住的奇妙的感覺——而且隨著她陰道一下一下的痙攣似的收縮,他的陽具就像是被一個超乎尋常的柔軟的手緊握住,一下一下地擠捏著。

  他稍稍前後抽插了兩下,立刻覺得自己要忍受不住,簡直就要立刻射出精來。他咬緊牙關,將身子挺住,慢慢地總算忍了過來。

  他心下大喜,開始用手抓住女孩的臀部,腰部和整個身子一下一下地前後操動起來。

  真是太舒服了。

  肉棒上傳來的從未有過的強烈的快感一下下地往上湧,讓他在心裡歡喜地狂叫——啊!這下真是真正的做愛的感覺了——比那口交的感覺還要美妙——完全不是他以前自己用手自慰可以相比擬的。

  他不顧一切了!

  他越來越猛地前後抽送,快樂的感覺立刻將他送上了極樂的天堂!

  啊!

  安少廷在女孩體內猛地射出了一串串精液,一股股激盪心脾的強烈快感隨著他的每一下抽動傳遍了他的全身。

  啊!啊!啊!啊!……

  安少廷低聲吼著在女孩的陰道裡完成了他一生第一次的完美的性交——他從未體會過的性的高潮——絕對的高潮!

  安少廷讓他的肉棒在女孩的美妙的陰道裡留了好一會,不斷感受著射精後的舒適的感覺。

  他前俯下身子,將嘴貼在女孩的背上,兩手伸到了女孩的胸前,捏弄起女孩的懸掛著的肉球。

  柔軟的肉球在手裡的感覺真是太美妙了。安少廷不斷地捏摸捏摸,直到感覺自己的肉棒最後縮小到從女孩的肉穴中滑了出來。

  他很不情願地爬下床,看著女孩濕漉漉的肉穴,難以相信這就是自己夢寐以求的女人的陰戶——剛剛被自己抽插的陰戶。

  他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穿著,忽然發現女孩眼裡飽含眼淚,嘴桎子邊上竟流下了一串口水。

  他這時才又意識到這個女孩剛剛才經歷的巨大的痛苦——被他鞭打過後又被他從後面屈辱地姦淫——他簡直就像個禽獸,竟會對被鏈子拷住的弱女子進行如此自私的凌辱!

  他心裡極其內疚,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趕緊彎下腰,到那個從床底下拖出來的箱子裡尋找能夠打開手拷的鑰匙。

  他發現箱子裡有許多亂七八糟的東西,除了一些夾子、肉棒模型,還有各種他叫不出名字的淫具或者刑具,讓他完全不知所措。

  忽然他醒悟到女孩早就將鑰匙扔在桌子上。他抬頭果然看到桌子上一把鑰匙,心裡大鬆一口氣。

  正在這時,外面的走道裡傳來一陣腳步聲,安少廷心裡大驚失色。

  天那!自己只顧淫樂,竟忘了可能的危險。

  他剛想跳起來,卻發現那陣腳步聲已漸漸遠去。

  他心裡暗叫僥倖,趕緊起來用鑰匙打開女孩右手的手拷。手拷喀答一聲跳開,再讓安少廷吐出一口氣。

  他現在已經相當緊張,被那個腳步聲弄得心煩情急。他顧不得女孩手腳上其他的拷子了,決定由她自己開去,自己還是走為上吧。

  他將鑰匙交到女孩手上,像是做了賊似的逃離了女孩的公寓。


2008-12-19 05:3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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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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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五】


  安少廷趴在離他的夢中情人的公寓相當近的一棟舊樓的頂上已經快兩個小時了。他已是連續四天跟蹤女孩的起居,並在這裡埋伏等候。

  為此他向公司裡請了長假——像他現在這種魂不守攝的心情,他根本不可能還有心思去上班。

  他兩眼一直盯著那個女孩房間的大門,不時地用望遠鏡左右搜索,等待著那個被他的夢中情人稱為『主人』的那個混蛋出現。

  但是那個人一直都沒有出現。

  他已弄清楚他的夢中女孩名叫袁可欣,就在兩個街以外的一家銀行做出納,白天他能從遠處觀察到她的一舉一動。

  她總是按時上班,中午會到街角的餐館和同事們一起吃飯,晚上又按時回家。

  他每天都能看見他那美麗的夢中情人下了班後獨自回家,有時會出來買點東西,多數時候就待在屋子裡。

  安少廷每天都守候到袁可欣的房間裡的燈息了一個小時,然後才回家睡幾個小時,再在大清早趕到這裡等著她起床上班。

  但這幾天從沒有任何長相和他相似的男人在她身邊出現。

  他已經越來越失去耐心——他實在太想再次重溫四天前那個一想起來就會讓他熱血沸騰的奇妙經歷。

  他知道現在不是激動的時候。他不斷告誡自己要克制,盡量要時刻保持自己的冷靜。

  但每每回憶起那個傍晚的奇妙的經歷,他就按奈不住內心的狂喜和激動——畢竟那是他的第一次,而且其中的過程又是如此曲折離奇,實在讓他難以冷靜。

  那真是太美了——那麼美妙的身子,溫暖的口腔、火熱的陰戶——真是怎麼摸也摸不夠啊。

  當然,他對這個袁可欣的感情決不只是肉體的。他相信自己已經深深地愛上了她——這個可憐清純的夢中女孩——他現在一直在心裡還稱她為夢中女孩。

  他有時甚至相信這是老天的安排——讓他們在夢中相識,然後派他來愛上她、拯救她——這就是命運。有時你還不得不信。

  這幾天他每次在遠處觀察袁可欣的時候,都會心跳加快、全身發熱,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強烈感受——絕不是那種一般的肉體的誘惑——他相信這就是愛情。

  他火熱的心裡又唱起了改編的歌曲:

  『美麗的奴兒你站過來,站過來,站過來,今天你的表演很精彩,請你不要假裝不願我愛……

  我左摸右摸上摸下摸,原來美麗奴兒可不簡單,我想了又想猜了又猜,奴兒你的心思還真奇怪……』

  他一邊哼著歌曲,一邊幻想著用手摸到她那誘人的身體,他的下體就會不情自禁地勃起——對一個你深愛的女孩,這不也是很正常的嗎?性慾是愛情的自然延伸。

  安少廷現在已經知道了她的住處,本來他是可以隨時去找她的。但是,現在橫在他們面前的,就是那個非常可怕的障礙——那個真正的主人——那個討厭、可惡、凶狠、毒辣、殘暴、變態、沒有人性的禽獸!

  那個人只要一天還在,他安少廷就不能光明正大地和袁可欣交往,就只能偷偷摸摸地去冒險。

  這是他安少廷不能忍受的。

  現在他的唯一的選擇,就是將那個男人除掉。最好趁著那個人還不知道他安少廷的存在,從背後突然下手。

  這是安少廷那天一回家就做出的決定。

  他無法想像自己的夢中情人被另一個男人暴虐地折磨——像一個性奴一樣被任意驅使虐待——這是他決不能容忍的。他一想到這種事他就會心潮澎湃、熱血沸騰。

  他安少廷長了這麼大,從來都是守法公民,殺人犯法之類的事好像決不會和他聯繫上。可是一想到那個袁可欣見到自己時的那種恐懼的樣子,他心裡馬上就是滿腔熱血、豪情萬丈——為了解除這個可憐的女孩的痛苦,他定會拋頭顱、灑熱血,全身的赤誠和勇氣縱是刀山火海他也決不會猶豫半分。

  當然,每一想到要去殺人,安少廷心裡還是會有一陣陣的驚悸。不過,他既然決心已下,他就再也不會後悔。

  安少廷並不是個魯莽的人。他那天回家後曾思考了很久。

  他開始想先跟袁可欣說個清楚,然後鼓勵她不要懼怕那個混蛋,由他出面和那個傢伙談判,實在不行就將那個傢伙幹掉,不論她有什麼把柄落在他手上,他都會義無反顧地為她保密——她甚至可以什麼秘密都不告訴他。

  這樣一來,一旦成功了,袁可欣必定會感激他。他們以後必然可以成為真正的情人——不是那種變態的主奴關係,而是真正的相親相愛,當然也會有性愛——許多性愛——那種愛到深處時自然的兩相歡愉。

  就算袁可欣不愛他,或愛不上他,他也甘願為她效勞。她必然會終身感激他——這就夠了。他安少廷決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小人。他會做得像個真正的君子。

  但是,另一個更加誘人的想法後來在安少廷的腦子裡佔了上風——他可以悄悄地將那個男人殺了,但全瞞著袁可欣,不讓她知道——永遠不告訴她。

  那麼……天那!

  安少廷每每想到這裡他的心就會激動得狂跳——那麼,袁可欣就一直不知道他安少廷的真實身份——她會一直以為他安少廷就一直是她的『主人』——那麼……

  安少廷無法不激動——這個想法實在是太完美了——那麼,這個女孩就會一直做他的性奴——對他百依百順的性奴。

  當然,雖然他還會稱她為「奴兒」,但他不會再對她使用任何暴力虐待,不會再讓她受到傷害和凌辱,不會讓她一見到他就恐懼得發抖——他只會像對待一個情人那樣對待她,讓她心甘情願地和他合歡——甚至是渴望得到他的身體和他的愛。

  安少廷為這個大膽的想法激動得簡直不能控制自己。他不斷地幻想著一邊輕吻這個女孩的美麗的雙唇,一邊撫摸她美妙的身體並讓自己挺立的陽具摩擦她動人的陰戶。他常常會為這些幻想興奮得全身發抖。

  但是,這一切都要求他安少廷要去殺人!

  干了!

  為了奴兒!也為了他自己。

  不就是去殺個人嗎?買把斧頭,就埋伏在袁可欣公寓的樓道裡,猛地衝上去,一斧下去——當然具體實施起來不能這麼簡單。不能在她的公寓附近。否則她會很快就知道發生了謀殺案。

  先發現那個男人,然後跟蹤到他住處,一斧子下去……或者將他引導到一個無人處,一斧子下去,再將他屍體秘密埋起來,讓人很長時間發現不了。

  這幾天安少廷雖然時時都是滿腔的熱血和一身的英雄氣概,但每想到這些殺人細節他也不禁全身發麻。

  不過,一想到袁可欣會聽任自己揉捏的乳房、順從地讓自己抽插的陰戶、主動為自己獻上的口交——安少廷覺得自己就是付出性命也是值了。

  那個男人不會比自己強壯很多。他的身材必定和自己相仿,否則袁可欣也不會兩次錯認。所以他的計劃一定是可行的。

  現在第一步一定要跟蹤到那個男人。然後才能決定下面怎麼走。

  哎!自己的夢中情人還不知何時才能被他解救出來。

  安少廷心裡一遍一遍地胡思亂想著,眼睛一刻也不離地盯著袁可欣的房門。

  從昨天開始他就有些失去耐心。

  他幾次想不顧一切地衝下去——衝進女孩的房間。但是他心裡非常清楚這麼做的危險性——只要一天不將那個男人找到,他就一天處於危險之中——而且很可能是致命的危險。

  他現在內心的掙扎更加激烈了——連續幾天的跟蹤守候已讓他精神疲憊,實在很想去袁可欣那裡放鬆放鬆。

  現在看來那個男人在最近來找她的概率也許很小。那麼,如果今天他到她的房間裡快速地享受一下,對他的所有計劃都不會有什麼影響。

  每想到這個可能,他就無法抑制住自己的內心的衝動——只要很短的時間就可以。

  但是,他這樣的行為不只是冒險,也顯然是很邪惡的——在這麼一個可憐的女孩身上趁人之危地發洩獸慾——這可是他的夢中情人啊!

  而且現在他在她面前還得表現出一付殘暴的『主人』形象,對她用最冷酷的語氣發號施令,不得表現出半分憐憫。

  然而,他腦子裡不斷閃現的袁可欣嬌美的肉體、那兩個被他手指觸摸就能產生奇異的感覺的乳房、還有那包裹住他肉棒的美妙的陰戶,無時不在刺激著他的全身細胞。

  畢竟這麼一個溫順乖巧、供他盡情享受的女體,吸引力實在是大得可怕。

  他不斷地在內心跟自己的理智鬥爭著——他最後在心裡不得不和自己做出妥協——今天只要那個男人在八點種還不出現,他就去找袁可欣——他的夢中情人。

  他不停地看著手錶,焦慮不安的心讓他越來越緊張。

  看看已經快八點了,安少廷在心裡嘀咕,那個傢伙今天八成不會來了——他一遍一遍地在心裡說服自己相信這個判斷,下去找她的念頭越來越強。

  終於,八點到了。

  安少廷按奈住自己的激動,謹慎小心地來到了女孩的門前。

  他左右查看確信周圍沒有危險,傾聽她的房間裡除了微弱的電視的聲音外也沒有任何怪異的動靜。

  安少廷強按住自己緊張的心情,穩穩地敲了三下門。

  房間裡的電視的聲音突然給關掉了,但沒有開門的動靜。

  安少廷又敲了三下。

  門裡傳來把手轉動的聲音——緊接著,袁可欣打開了門。

  安少廷屏住了呼吸,等待著如果出現任何異常,他就馬上逃之夭夭。

  女孩一見到他,臉上現出相當驚奇的表情,立刻將頭低下,用微弱而又卑謙的語氣輕叫一聲:

  「主人。」

  安少廷心臟狂跳,她的反應讓他相當滿意——屋裡一定沒有另外一個『主人』,否則她的神情必定會比這要震驚得多。

  安少廷暗叫僥倖,臉上不露任何表情,推開門逕自往裡走,一邊查看房間一邊用冷酷的口氣說道:

  「奴兒,怎麼才開門?」

  袁可欣立刻在他身後關上門,像上一次一樣,繞到他面前,一邊手忙腳亂地還像上次那樣脫光了外衣,然後伏倒在他腳下,顫聲說道:

  「奴兒歡迎主人光臨……奴兒不知……不知是主人駕到……請……請主人懲罰。」

  安少廷大為寬心,見到她仍然自稱奴兒,說明她還什麼都未發現。

  看著伏在地上的順從的女孩,安少廷的下體猛然勃起,慾望立刻又達到了高潮。

  這一次他有備而來,已經想好了怎麼扮演這個「主人」的角色。

  他不緊不慢地坐到床邊,盯著她白色三角褲包裹的翹著的屁股,用冷冷的語氣說:

  「我現在來讓你吃驚了嗎?」「啊……不……奴兒只是沒想到……主人……會這個時候來……」

  安少廷心裡輕鬆起來,知道一切都正常,而且袁可欣沒有料到他這個時候來,說明那個男人今晚和他在這裡撞車的可能性極小。

  他心裡早已熱血沸騰,但嘴裡仍用冷淡的口氣說:

  「哼。難道我現在不能來嗎?」「啊……是……奴兒該死。奴兒該死。請主人懲罰。」「奴兒,知道怎樣為主人服務嗎?過來。」「啊……」

  半裸的袁可欣慢慢地爬起來,走到安少廷跟前跪下,緊緊地低下了頭,用非常不安的語調輕聲問道:

  「主人……不懲罰奴兒了?」「你只要表現好,我就不懲罰你。」「啊?……奴兒剛才十分怠慢主人,奴兒請主人懲罰。」

  什麼?

  安少廷非常吃驚,心裡有種怪怪的感覺。這個女孩似乎也太老實了吧?他這個冒牌主人已經說了只要她表現好就可以不懲罰她,她還傻傻地說什麼甘願懲罰的話?

  安少廷心裡又覺得事情好像不太對頭,但卻說不清楚到底哪裡不正常。

  他現在只想讓她脫光了讓他好好滿足一下就走,可不再想搞什麼鞭刑了。但是,似乎這個女孩和她的『主人』之間關係很複雜,好像不能按常規來揣測。

  是不是她的主人常說些反話?說不懲罰她的時候,可實際上也許會更狠地折磨她,所以她乾脆主動請求懲罰?武俠小說裡的大魔頭們八成都是這樣。

  可這可是現實生活啊?那個混蛋真有這麼毒辣?

  但從這個女孩經常表現出的恐懼的樣子,說不準那個傢伙就是如此變態:她只有處處揣摩他的本意,才能避免更嚴重的懲罰。

  安少廷權衡了一下,決定還是順事表演的比較妥。心裡不禁暗歎,本來只想好好正常地跟她幹,現在還得玩些令人不愉快的花樣。

  他提高了嗓門,有些惡狠狠地說道:

  「我當然要懲罰你。你給我爬到床上來。」「是。主人。」

  袁可欣沒有任何怠慢,立即順從地爬了上去,跪趴在床單上。

  安少廷看著她可憐的樣子,心裡真是很不舒服。但這時候實在由不得他心軟。

  安少廷一把將她翻過來,然後將她的兩腿拖到床邊,再將她的頭拉到床的另一邊的床沿耷拉下來。這樣一來他插入她身子的時候她就不能直接盯著他看——他總是擔心被她看多了會被看出破綻。

  安少廷這一回有了準備,知道起碼要避免那種純粹的鞭打,可以讓他又算是懲罰,又不讓她特別痛苦,而且還要不影響他在她身上發洩性慾。

  他還記得床低下箱子裡有不少玩藝兒,彎身將箱子拖了出來。

  當他真的打開箱子時,發現裡面的東西都太令人噁心——各種形狀和顏色的陽具模型、各種大小的夾子、帶環的繩子、不同粗細的鐵鏈、他上次見識過的幾付手拷、怪樣的鉗子、幾個連在一根繩子上的大小不一的球,還有皮製的帶子、鞭子、棍子、刷子等等等等,許多東西他完全都不知該怎樣使用。

  他看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想到它們都曾被用在這個無辜的女孩身上,心裡有著說不出的噁心。但他還得挑個什麼在她身上用一用。

  他拖過一張椅子,將她的兩手分開來綁在椅子兩邊的腿根上,然後將椅子拉離到她手臂的極限,再用了邊上的一個裝滿衣服的紙盒子壓在椅子上。

  他又拿起一個長長的陽具模型,從她胸罩中間插進她的兩乳之間,再拿了一個黑色的粗陽具,慢慢地插入她微張的嘴巴讓她含住——這樣的好處是防止她難受的時候喊叫出聲來。

  袁可欣乖乖地含住插進來的陽具,眼淚不自禁地在眼眶中打轉,她的嘴蠕動了兩下,將這個陽具模型含得更深更牢。

  安少廷見了女孩的樣子真有些後悔這樣凌辱她——他其實只以為讓她嘴裡含一個假陽具會更刺激,早知道她這麼難受那還不如就用上次用過的那個嘴桎子了。

  安少廷做完這些,實在想不出什麼花樣,最後拿起一個小毛刷子,他一手將她的兩腿舉到空中再用身子頂著她的三角褲將她的兩腿分開,然後用那個小刷子在她的肚臍眼處輕輕地掃了一下。

  袁可欣的胸部向上一弓,被陽具模型堵住的嘴裡發出了嗚嗚的含糊的聲音,整個身子左右扭動起來。

  安少廷被她的反應嚇了一跳——他是從網上的一個小說裡讀到這種撓癢的方法,但他沒有料到這種撓癢癢其實是一種非常折磨人的「酷刑」,他還以為這樣子弄弄就像是在和她逗著玩,不會讓她受苦。

  他再試了一下,她的反應更加激烈了——她嘴裡發出的哀鳴,簡直就像是受到了極為痛苦的打擊,整個身子前後左右抖動著,頭猛地抬起又彈回去,拴著兩手的椅子被搖晃得直響。

  他心裡大為難受,知道她必定不是裝出來的,一下將毛刷扔到了一邊。

  他轉到她頭前,從她嘴裡拔出那個前端全是口水的陽具,發現塑膠的模具上印著很深的牙印——看來她真的受不了他的「酷刑」,心裡非常心疼,但還得表現出得意的樣子,用挺殘酷的語調對她說道:

  「怎麼樣?癢不癢啊?舒服嗎?」「嗷……是的。主人……舒……服。舒服……主人饒了奴兒吧。」

  安少廷心裡其實很不是滋味,但只得裝作得意的樣子,笑道:

  「怎麼樣?這下知道我的懲罰的厲害了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再次插入那根陽具。他忽然看到她完全裸露的象嫩耦般的手臂端頭的腋窩十分誘人,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

  他這隨便的一摸,癢得她又大聲呻吟起來,含著陽具含糊地說道:

  「嗷……主人……饒了奴兒……」

  唉!看來這個女孩身上太敏感,稍微摸一摸都不行。安少廷暗自歎息了幾下,不敢再摸她太敏感的地方,順手摸了她胸部兩把,又隔著她胸罩捏了幾下她的乳房,戀戀不捨地收手向女孩的下體轉移。

  安少廷用手摸著她的脖子,一邊往床的另一邊走,一邊用手從她的脖子摸過她的乳房,再經過她的細腰,最後摸到她的大腿。

  袁可欣依然高舉著分開的兩腿——沒有得到他的命令,她一動也不敢動。

  安少廷覺得她保持這樣的姿勢必定很辛苦,正好發現牆角一根光滑的金屬桿子,像是去掉了拖把頭子的拖把桿子,就拿來將她的兩腳分別綁在兩頭,再用繩子將桿子綁到那個綁著她雙手的椅子上。

  這樣一來她的兩腿有了可以依靠的束縛,就不必總是用力高舉在那裡。

  現在袁可欣手腳都被折迭地綁在椅子上,讓她很像網上暴虐圖片裡的被綁的日本女人的樣子。

  安少廷並不喜歡看到他夢中情人被綁成的這種樣子,根本不覺得這樣子有什麼令人刺激的。倒是在看到她兩腿之間白色三角褲邊上露出的幾根黑色陰毛時,安少廷的陰莖才開始再次勃起。

  他脫去他的運動褲,露出他挺立的肉棒——他早計劃好了不穿內褲,以備萬一的情況發生時他好拿了褲子就可以跑。

  他這時才發現他將她綁成的這個樣子讓他無法脫去她的三角褲,不禁在心裡暗罵自己真蠢。

  他用手將她的內褲底部往一邊拉開,一下就看到了她猩紅的陰唇——她現在的分腿姿勢將她的陰部平拉到最適合插入的位置。但他的手一放,內褲就又恢復到原狀,將那迷人的隱密處又完全遮住。

  他心裡很生自己的氣,後悔沒有先想好,弄到現在竟被這內褲搞得無法痛快地大幹一場。

  他站在床邊用肉棒在她的陰部摩擦,然後再扒開她的內褲,將肉棒直接摩擦她的陰唇,想試著盡量往裡擠進去。

  幾下不太成功後,他突然想起可以將這個討厭的三角褲剪斷。這個好主意讓他又興奮起來。

  他跑到她的廚房找到了一個切菜的窄刀,將刀拿到袁可欣眼前晃了幾下。

  果然,女孩嚇得大驚失色,昂起頭拚命猛搖,從堵住的嘴裡恐懼地說出些含糊不清的話,好像是要主人饒了她。

  安少廷對自己的惡作劇很得意,他對她笑著說:

  「別怕,我是不會傷你的……只要你聽話。」

  他用刀很快切斷她三角褲的一邊,從她屁股下將破褲子抽了出來,很滿意地仔細觀賞女孩裸露的秘洞——兩片嫩肉夾著一條紅紅的陰縫,比剛才還要大了。

  讓他有些吃驚的,是陰縫裡突然滲出的大量的液體——他幾乎能看到液體順著陰縫向下流。

  他估計這八成就是色情小說裡常常描寫的淫水了。一定是他剛才用龜頭刺激她的陰唇時讓她不能控制自己的身子。

  他顧不得許多了——既然他的情人都已情慾高漲,他還有什麼好等的。他舉起陽具,抵住花芯,慢慢地向裡挺進——他不願再一上來就粗暴地猛插。

  袁可欣早已濕潤的陰道讓他很輕鬆就插入了他的陽具,他立刻被那種被陰道肉壁包裹的感覺刺激得大聲喘息。

  啊!真是太美了。他感到他下體就像要融化了一樣,整個身子都隨之進入一種令人麻醉的舒坦之境。

  他為再次能夠在心愛的袁可欣身體裡抽插而感到興奮得要發瘋了。

  他不再矜持,昂著頭高聲喘息,一邊抓住她兩腿之間的金屬管,一邊開始快速在她的體內抽插肉棒——這種姿勢讓他實在是太方便了。

  很快他就到了射精的不歸路。

  啊!嗷!

  他更快速地前後運動著身子,配合著他每一下抽插而加深那種最令男人銷魂的快感。

  嗷!嗷!嗷!嗷!……

  他的每一下前衝,都將一串濃厚的精液射進她的陰戶深處。

  他全身鬆軟,像是整個身子都漂浮在一種舒適的太空之中。


【六】


  安少廷發洩完性慾後,先過去將袁可欣嘴裡的假陽具拔了出來。

  袁可欣艱難地嚥著口水,兩眼飽含淚水。

  安少廷大為內疚,知道他深愛的夢中情人竟又被自己駕馭不住的獸慾淫辱了一回,心中的犯罪感讓他不敢直視她的臉。

  他默默解開她的手,趕緊來到她另一邊解開她腿上的繩子,將她完全鬆開。

  袁可欣撐起了身子,坐到床邊。

  突然,大出安少廷的意外,她竟拉住他的下身,一口將他剛剛才從她的陰戶裡拔出的陽具含進嘴裡吸裹。

  安少廷意識到袁可欣正在盡她的性奴的職責——為主人清理污濁的性器。

  他內心大為激動和震驚——一方面他感激自己的情人為自己做出的這種犧牲,另一方面,他腦子裡出現她為另一個男人做這同樣的事情,令他大為惱火——唉,何時才能將她從這種悲辱的境地裡解救出來啊!

  他情不自禁地一把抓住女孩的裸露的肩頭,但卻一句話也沒說。她在他肉棒上的口舌的動作讓他極為受用,他不禁長舒一口氣。

  他兩手慢慢摩挲女孩的肩膀,然後摸到了她頸部和前胸。他這時才發現她胸前別在乳罩裡的那個長長的假陽具還沒有除去。

  他在她背後解開乳罩的扣子,將陽具模型從鬆開的胸罩裡拿出來,乾脆順手拉開乳罩,用手在女孩的蓬軟的乳房上直接摸玩起來。

  陽具被輕柔地吸舔的同時,安少廷深深地體會那女性滑嫩嬌柔的乳肉在手指間觸摸滑動的感覺。

  就在這時,他忽然發現她兩個白白的乳房上有兩個圓形的暗紅色印痕。

  他全身猛地一震,脊背上感到一股涼氣穿過他骨髓。

  他趕緊推開仍在為他用嘴吸舔的袁可欣,兩手托起她雙乳,仔細審視這他從未見過的紅印——各由兩個半圓組成的幾乎兩個完整的圓形,都在兩邊各有兩個缺口,只能是什麼同樣大小的東西夾出來的印子,而且就像是剛夾出不久的樣子。

  他感覺他頭皮一陣發麻。

  這兩個印子他四天前根本還沒有見到過,這只能說明這四天裡那個男人必定才來過——而他安少廷卻一點都發現不了。

  安少廷大為緊張,知道自己太過馬虎,這樣下去他還怎麼能將那個男人除掉?——不被人家除掉就算不錯了。

  突然出現的印子讓安少廷頭腦再度清醒起來。他快速地穿好褲子,在屋裡審視了一下,又對坐在床上低著頭無精打彩的女孩深情地看了一眼,謹慎地打開房門,小心地離開她的住所。

  一路上他不斷暗罵自己沒有人性,在仇人未除的危險時刻仍然忍不住要去占那可憐女孩的便宜;同時他也不斷自責自己實在是魯莽冒險,簡直不拿自己的性命當一回事。

  他發誓只要一天不除那個男人,他就一天不再去欺負他心中的情人——他的夢中女孩袁可欣。

  從各種跡象表明,那個男人很有可能深夜以後才會出現——因為這段時間是安少廷唯一不在跟蹤袁可欣的時間。

  他覺得自己真是愚蠢——那個男人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怎麼可能不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才出來呢?

  他跑回家,煮了大杯的咖啡,再穿上保暖的厚衣服,再次來到他這個俯視袁可欣住處的極佳的觀察點——這裡他能看到整個公寓樓的前門和一個側門,而另一個側門的唯一的入口處也在他的視野只內。

  他還考慮過那個人從窗戶去找袁可欣的可能。不過如果那個人真要爬窗戶的話,他必然會從防火梯爬上和她窗前平台相近的一個平台——而這個防火梯也正好在他的視角之內。

  一句話,不管這個男人從哪個方向來,都會要從安少廷的眼皮底下經過。

  安少廷下決心一定要將那個男人找出來——這是他唯一的選擇。

  時間一分分的過去,袁可欣的房間的燈息掉了。

  時間再一小時一小時地過去。還是沒有人出現。

  安少廷一直堅持到了清早,等到袁可欣上班後他才回家睡覺。然後下午很早就到她上班的銀行外守候,跟蹤她回家,再守候到第二天天亮。

  如此這般,安少廷白天睡覺、晚上和夜裡就跟蹤守候,在各種煎熬中連續跟蹤守候了五個整夜——卻一無所獲。

  現在已經是第六夜了,安少廷越來越感困惑。

  那個男人為何突然不出現了?難道那個人知道自己在這裡守候?這是不可能的。

  安少廷心中的疑團越來越大,卻不敢放棄繼續守候。

  他再次將他和袁可欣相遇相識的整個過程又從頭到尾地仔細回想了一遍,好像一切都很自然。他回想起他最後那晚在袁可欣那裡時曾有過的怪怪的感覺,卻想不清到底那是種什麼樣的感覺——她為何會主動要求他懲罰她呢?難道她會喜歡被……

  突然,一個可怕而又荒謬的念頭出現在他腦子裡——會不會根本就沒有這樣一個人——那個被這個女孩稱為『主人』的男人?

  他感到心頭一片冰涼。

  如果是這樣,那麼,這一切不就全都是袁可欣一手操縱和表演的?這可能嗎?她為何要這樣做?

  啊?!——變態自虐狂!

  這個可怕的詞彙一旦出現在安少廷的腦子裡,他就怎麼也揮之不去。

  安少廷從頭到尾將事情又仔細地思考了幾遍,越想越覺得事情實在離奇得根本無法解釋——受到一個男人如此殘酷的奴役,不論被如何抓住了把柄,這個女孩實在沒有理由不去報警。

  而且,這個城市——也許就在這個區附近怎麼會有和他長得如此相像的男人?以致於她會幾次認錯?

  這不是色情小說!這不是好萊塢電影!這是活生生的現實——二十一世紀的社會,怎麼可能還有這種離奇的事情發生?——一個少女被一個變態的男人調教成性奴供他隨時享樂發洩?

  這實在讓人無法相信——也許根本就沒有這樣的『主人』。

  如果這樣的話,就只有一個可能來解釋這一切——這個袁可欣是個極端變態的自虐狂。

  她利用了他的善良的心腸——當然更是利用了他的一個最大的弱點——好色——每個男人都會有的弱點。

  試想,有哪一個男人會拒絕一個女孩假裝認錯人後主動獻上的口交?有哪個男人能夠抵禦擁有一個送上門來的性奴?

  而且八成的男人必定都會像他安少廷做的這樣——乾脆就將錯就錯,乘機大賺這個看似無辜的女孩的便宜,而且每個人都會有的自私心會讓他們不願將這種艷遇輕易告訴任何人。

  而且,像他這樣冒充『主人』的男人還不敢就貿然去仔細訊問她的許多細節——必定都會害怕問多了會穿幫,而且都還怕得要命,只想賺個便宜就走。

  天那!這一切如果真是這個女孩精心的設計,那麼,這個設計就簡直是太周密、太精巧了——看上去十分大膽,但又十分安全,真是完美得毫無破綻。

  怎麼會有人能將這一切看穿呢?

  況且,就算有人懷疑起來,就像他安少廷現在這樣,他又能怎麼辦呢?去將她暴打一頓?強姦一輪?這不正是這個袁可欣求之不得的嗎?

  她就是喜歡讓男人凌虐!她那軟弱、可憐、恐懼、驚嚇、一切的表情都是表演出來的!她的天真無瑕純潔無辜的弱女子形象都是經過精心包裝過出來的!

  天那!安少廷不敢想像下去。他難以忍受自己十多天來在心裡一直想著念著思著的純真的夢中女孩會是這麼樣的一個女人。

  但是——且慢。如果一個女孩是自虐狂,她難道非要費這麼大的勁去故意營造出這麼一種曲折複雜的情節來騙他?難道要找個自願暴虐她的男人還不容易了嗎?

  為何非要這麼做呢?做別人的性奴實在不是件光彩的事情,一旦被發現,她還不名譽掃地、恥辱到極點?為何要假裝成一個性奴的樣子呢?

  變態!只有變態才能解釋。

  她根本就不怕被人知道了後的恥辱——她這樣的人是不可能知道什麼叫恥辱的。

  而且,她專門挑上他這個沒有多少性經驗的男人,大概就是怕萬一事情敗露而不至於失控——他太容易控制了——心腸這麼軟,為人又正直,還有誰比他更合適的了?

  安少廷心潮澎湃、思緒起伏,難以嚥下這麼一個苦果。

  他又能怪誰呢?真要怪這個變態的女孩嗎?他幾次大佔了人家的便宜,嘗到了自己從未嘗到過的性的禁果,得到這麼一個女孩美麗的身子,他還有什麼怨言呢?

  要怪就只能怪他自己——誰讓他這麼多情?什麼都未搞清楚就愛上了這個看似純潔可憐的變態女孩——還這麼深陷不能自拔。

  安少廷腦子一片混亂,整個夜裡都坐在那個觀察點上胡思亂想,一直到天亮了也沒有想出頭緒。

  他根本不能接受自己的夢中女孩是個變態自虐狂的想法,不斷尋找可能的理由來推翻這種推測。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袁可欣背上隱約可見的條條鞭痕。

  她乳房上圓形的印子可以是她自己自虐出來的,但背上的鞭痕呢?她無法抽自己的背啊?實在不像啊!——如果是自己抽自己,必定會是從側面抽過去的痕跡。但至少有一些傷痕顯然是從上至下地抽出來的。

  但是——他無法排除這個袁可欣還有其他夥伴的可能。

  這個變態女孩完全可能也對其他男人玩過這種同樣的遊戲。也許那個男人有什麼原因不在了,或玩膩了這種遊戲不願再跟她玩了。

  或者——天那!另一個更可怕的念頭突然出現在安少廷的腦子裡——也許最後這個袁可欣對那個男人不滿意,就將他除掉了——畢竟那個男人知道的太多了。

  安少廷越來越感到悲哀——自己很有可能只是這個變態女孩的玩偶。一旦她對他玩膩了,她隨時都有可能將他除掉。

  但是,安少廷寧願不相信這一切。

  畢竟,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的推斷,沒有任何根據。

  真有一個殘暴的男人控制著袁可欣的可能性也同樣存在。而且,從她和他幾次在一起時的各種情形來看,她實在不像是一直在演戲——否則她的戲就演得太逼真了。

  她那驚恐萬狀的臉色和眼神,她那顫抖的說話的聲音,她在為他用嘴服務時的專注的樣子——不可能都是假的吧?

  安少廷拒絕相信他本來心中無比熱愛和同情、真誠地想為她犧牲一切也要拯救的夢中情人會是個變態的自虐狂。

  起碼在沒有找到證據之前,他決不相信自己腦子裡的推斷——萬一事情不是這樣的呢?萬一袁可欣真的是被另一個極其變態的暴虐狂用殘忍的手段控制著呢?如果光憑這麼推想,萬一錯認這個女孩,那對她不是太殘酷了嗎?

  而且,如果魯莽地去試圖揭穿袁可欣的把戲——不論真假,對他都會有可能十分危險。

  現在的問題,就是如何悄悄地發現這個袁可欣的真相而不能讓她知道,也不能讓那個『主人』(如果他真存在的話)知道。

  想通了這一層,安少廷腦子稍稍清醒了些。

  最關鍵的,就是要發現這個袁可欣單獨在屋子裡會做什麼。

  如果她真是個變態狂,她必定會經常獨自使用那個床底下箱子裡的各種淫具。

  但問題是她總是用窗簾遮住前後窗戶,從外面很難觀察到裡面的情景。

  安少廷腦子漸漸清晰起來——那麼,一個辦法就是在袁可欣的屋裡安裝一個竊聽器。或者,乾脆安個隱蔽的攝像機。

  對!如果能錄下一些她的把柄,還可以防止以後她對他有什麼不軌之心。

  如果一旦攝像機的事被她發覺,他也可以假借扮演『主人』的角色:難道主人不能在他的性奴房裡安個監視器嗎?這實在是個最佳方案。

  進袁可欣房間不是個問題——趁她白天上班的時候撬鎖進去,或者就在晚上直接去找她,然後用個機會將她拷到廁所去,自己然後從容地安裝。

  安少廷心裡開始明朗——已經找到了對付這個女孩的方法,他感到稍稍好受一些。他一定要找出真相——他不能隨便就懷疑這個很可能真的在受苦的女孩,要是錯怪了她的話他一定無法原諒自己。

  突然,他看到袁可欣房門打開了,她穿戴整齊地要去上班了。

  這時他才意識到現在已經天亮了,他在這裡又度過了第六個夜晚。

  他拿起望遠鏡,看著這個自己一直朝昔思念的女孩,想到她可能是一個欺騙玩弄他的感情的騙子,心中就有如刀絞般的痛苦。

  他真想立刻衝過去將她截住問個明白。

  但他忍住了,默默地看著她走下樓,消失在街角。


【七】


  安少廷坐在這個他已守候了近十天的觀察點上,默默地等待晚上八點的降臨。

  他不斷地祈禱,希望能看見一個長相和他差不多的男人的出現。

  他心裡當然知道這種可能性已經很小。他已經四個晚上和整整六個全夜守候在這裡,可是什麼人都沒有去找過她。

  他實在不願相信自己夢寐以求的夢中情人會是一個玩弄他感情的變態的自虐狂。這對他來講也太殘酷了——他本來相信這個可以成為他的初戀情人的女孩是值得他為之赴湯蹈火的。

  他現在仍然對這個袁可欣恨不起來——就算她真的是變態,他也不會特別恨她——他只會非常傷心而已。

  白天他買回了一個聲動控制的攝像機,這樣放在她的房間裡只要她在裡面走動或者裡面有特別突然的響聲,攝像機就會無聲地打開拍攝。而且如果她睡覺了或不在屋裡,攝像機就會自動關閉,不至於一直空錄浪費錄像帶和電池。

  現在就等八點一到就去敲袁可欣的房門。

  手錶上的指針最後在攪人的嘀噠嘀噠聲中一格格地轉到了八點。安少廷按奈住內心的巨大波動,緊張地來到袁可欣的房門前,急切地敲響了她的門。

  門很快就打開了。袁可欣見到是安少廷,似乎是相當的驚喜。她立刻輕叫一聲:

  「主人。」

  然後馬上低頭讓開身子,等著安少廷進屋。

  安少廷冷笑了一聲,袁可欣表現出的驚喜的樣子一點也不讓他吃驚,只是有些讓他鄙夷——見到如此折磨凌辱自己的『主人』,正常的人除了恐懼和害怕,怎麼還會表現出驚喜的神情?

  他昂然走進去,冷眼看著她在身後關上門再轉到他面前脫衣跪下歡迎他:

  「奴兒歡迎主人光臨。」

  他看著袁可欣身上好像沒有出現新的傷疤,而且以前的舊傷好像基本都消失了,不禁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估計這一個星期以來那個男人沒有再來打攪她,讓她身子養好了。當然,另一種說法是這個女孩沒有自虐自己的身子——或者沒有用那種能留下印子的刑具。

  他再次坐到床上,順手將攝像機藏在一邊,對著袁可欣冷冷地說道:

  「你爬過來。」「是。主人。」

  從她回答的語調裡根本聽不出她的害怕或不高興,安少廷聽了反而覺得她的話裡透著期待和滿足。

  看來真是變態也說不準。

  安少廷心裡很不舒服。

  他脫了鞋子,將腳伸進她的乳罩下面,對她命令到:

  「把這個脫了吧。」「是。主人。」

  袁可欣迅速脫去乳罩,露出兩個肉乎乎的乳房,上面的紅印子也已消失。

  安少廷用腳趾在她的兩個乳房上輪流玩弄了幾下,對她冷冷地說道:

  「奴兒,我幾天沒來,你是不是想我了?」「是的,主人。」「你想我什麼?」「……奴兒……奴兒想念主人的……關懷。」

  安少廷在鼻子裡冷哼一聲,心頭不禁有些火起:

  「什麼叫『關懷』?你想我暴虐你,是不是?」「是……是的,主人。」

  袁可欣老實地承認,讓安少廷更加不滿:

  「你是個淫蕩的女人,天生就是淫蕩,是不是?」「是的。主人。」「你其實是想讓我懲罰你,想念我對你的懲罰,是不是?」「啊……是的!主人。」

  安少廷雖然知道這種對話並不能真的證明什麼,但她的自我承認還是讓他火冒三丈。

  他用腳更加用力地在她的乳房上搓揉,而她卻柔順地任他羞辱。

  安少廷用腳在她的乳房中間用力地將她的身子抬起,讓她變成跪在地上的姿勢,然後用雙腳圈到她的背後,將她圈到離自己更近的腿前,開始用手捏住她的乳房把玩。

  他忽然發現今天扮演這個暴虐者的角色非常容易,不再有任何心理的牴觸。

  他猛地用手擠捏乳房,疼得她大叫一聲,眼裡馬上滲出了淚水。

  他見到她充盈著淚水的雙眼,心裡一軟,手上自然地放鬆了許多,但嘴裡還用語言羞辱著她:

  「你怕疼了?你不就是喜歡我對你這麼暴虐嗎?」「是的。奴兒喜歡主人懲罰奴兒。」「你心裡其實很舒服,是不是?」「是的,主人。」

  安少廷忽然做出了一個大膽的舉動:他一把捏住袁可欣的下巴,對她吼道:

  「你抬起頭,眼睛看著我!」「是,主人。」

  她慢慢抬起水靈靈的一雙大眼,恐懼地看著發怒的安少廷。

  安少廷知道如果自己和那個真正的『主人』若長得不是很像,他這樣做就會十分冒險。當然,如果根本就沒有那個『主人』,那就沒有任何問題——他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安少廷緊盯著她的雙眼,希望能從裡面看出什麼答案。

  袁可欣不敢不看他,只得順從地看著他的眼。她的眼裡沒有流露出任何驚訝或奇怪的表情,依然還是那種恐懼的可憐神情。

  這麼說來她這麼近的仔細看他都不能發現他是個冒牌貨,那麼要麼那個『主人』實在太像他安少廷了,要麼那個什麼『主人』就根本不存在。

  安少廷心裡的怒火在不斷加大。他左手抓住她的肩膀,右手猛地煽著她的兩個乳房,就像是在打她的耳光。

  袁可欣的身子在他的暴虐下左右搖晃,哆嗦著嘴唇,不敢說一句話,默默地忍耐著他的抽打,喉嚨裡不自主地發出了一些痛苦的呻吟聲。

  安少廷連續抽打了幾十下,將她的乳房抽得紅成了一片。他這回是真正地用力抽煽,想將肚裡的怒氣全部發洩出來。

  他稍稍歇了口氣,一把又捏住她的乳房,就像在擠奶一樣將她的乳頭擠得發紫。

  袁可欣真受不住了,身子在微微顫抖,眼淚水開始流下來,喉嚨裡發出了含糊不清的呻吟聲。

  「你不是喜歡這樣嗎?還哭什麼?」「是的……奴兒是……高興得流出眼淚。」

  安少廷簡直被這個女孩的樣子弄得毫無辦法,心疼也不是,心恨又恨不起來。他乾脆低頭一口將那個被他擠壓的乳房含住在嘴裡放肆地吸裹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有機會含住她的乳房。他早就想這樣做了,但前兩次竟沒有一次機會——直到現在他才敢開始大膽放肆地玩弄這個女孩。

  他的手順勢摸到她的大腿上,再摸到她的三角褲,然後就開始隔著三角褲摸玩她的隱私處。

  他突然發現他手指摸到的她隱私處的三角褲上濕漉漉的一大片,將他的手指都弄濕了。

  他大為吃驚,起初還以為袁可欣被他折磨的小便失禁。但他再低頭看下去,那根本不像是小便,倒像是她的淫液。

  他大為疑惑——他還沒有怎麼刺激她的敏感部位,她就已經性慾高漲了?

  「啊?你這是怎麼搞的?你底下怎麼都濕漉漉的了?」「啊……被主人玩,奴兒就會濕。」

  安少廷聽出這還是她上上次回答他時的話,不禁又生起氣來:

  「什麼?我還沒怎麼玩你呢,你就濕了?」「是……奴兒天生淫蕩。」

  安少廷真的火大了。他一把拉下她的內褲,然後一下將她扔到床上,對著她的兩個屁股蛋霹裡啪啦地雙手亂打。

  袁可欣不敢稍作反抗,只是將頭埋在床上,嘴裡發出嗚嗚的呻吟。

  安少廷將手都打疼了才住手,她的屁股這時已兩面通紅。

  安少廷想了想後還是從床底下拉出那個箱子,從裡面拿出那個鞭子,一把拉起她的頭髮,將她的頭拉到自己胯下的位置跪趴著,一下脫去自己的褲子,在她臉下露出自己的肉棒。然後他一手虛按著她的頭部,另一手拋開鞭子啪的一聲打在她背上,接著命令她為自己吹喇叭:

  「我要一邊打你,你一邊給我吸,一直要吸出精來,懂嗎?」

  袁可欣還沒有等他的命令,就已經含入了他的肉棒,半哭泣半呻吟地開始為他口交。

  安少廷被她一口含進嘴裡,一股極大的刺激傳到大腦,極為舒服的感覺讓他暫時忘掉了一切。

  不過他不能在這種時候食言,她對他再順從他也要用鞭子抽她。他相信他現在用力抽她,她也許還求之不得呢。

  啪啪的鞭子聲打在她的背上和屁股上,每一鞭都好像讓她震顫發抖。但她依然努力地為他含吸舔弄,似乎在竭盡全力地取悅於他。

  安少廷依然弄不懂她哭泣的聲音是真的像她自己承認的是由於被虐待而高興的呢,還是實在忍受不了他的折磨。他手上抽下的每一鞭都讓他心裡十分難受。

  他實在不喜歡這種凌虐的遊戲。

  陽具在袁可欣的口腔裡越來越大,也越來越舒服,讓他鞭打的動作自然就慢了下來。

  最後他乾脆扔下了鞭子,兩個手抱起她的頭,開始前後往他的胯下猛烈地套弄洩慾。

  袁可欣被他堵住喉嚨幾乎無法呼吸,但仍然盡力用舌頭不斷刺激他的肉棒,讓他極盡快樂。

  安少廷一下就進入了一種奇妙的境地——那種和在她陰戶裡抽插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他猛烈地放開自己的控制,讓快樂的精液歡暢地射進袁可欣的口腔深處。

  她因為是被控制著頭部,實在無法吞進安少廷集攢了近一個星期的大量的精液,許多白色的液體就順著她的嘴角流向她的下巴和脖子。

  安少廷虛弱地放開了她的頭部,倒退到一個椅子上,慢慢回味這一輪洩慾的高潮。

  袁可欣快速地將流出的精液抹進嘴裡,然後馬上爬下床,好像是要主動過來為他的肉棒清理。

  安少廷笑看著她,對著她冷酷地說道:

  「你……你爬過來吧。」「是。主人。」

  袁可欣聽言趕緊趴到地上,手腳並用地爬到他兩腿之間,跪起來順從地開始繼續用嘴為他清理肉棒。

  「你是不是就喜歡含男人的雞巴?」「啊……奴兒是喜歡含主人的……雞巴。」「不對!你沒有含過其他男人的雞巴?」「啊……不……. 奴兒只含主人的。」

  安少廷看著腿下女孩的可憐的樣子,真不知道是要憐憫她還是要討厭她。

  他真想狠狠地揍她,但又實在下不了狠心——他還是不願相信會有女孩真的這麼賤的主動找個男人來凌虐她。

  他等她做得差不多了,一把拉住她的頭髮,將她往洗澡間裡拖。

  袁可欣再次露出驚嚇的眼光,嘴裡發出一些含糊不清的聲音。

  安少廷不敢太用力,乾脆另一手揪住她的胳膊,很快將她拖進廁所裡。

  他回到床邊,從床底的箱子裡拿出一個手拷,再回到她身邊,用手拷將她兩手拷在洗手池低下的水管上。

  做完這些,他又回到房間裡,從箱子裡挑選合適的假陽具。他忽然發現一個粗壯的陽具連電線和一個盒子。他心裡大喜,知道這正是許多色情小說裡描述的那種女人用的震盪器。

  他將那個震盪器拿到袁可欣腿間,然後將陽具插入女孩的已經濕了的陰戶裡,很順利就將它全部插入她體內。然後他扭開了開關。

  果然她立刻下體開始發抖,好像裡面的震盪已經將她刺激起來。

  他又試著將開關開大一點,轟隆隆的聲音表明裡面振動得更厲害了。

  袁可欣開始大聲地喘息起來,兩眼淚水汪汪地看著他,忍不住開始在喉嚨裡呼呼地大聲呻吟,好似馬上就到了性慾高潮。

  他哈哈笑道:

  「哈哈,你就在這裡慢慢享受吧。」「嗷……嗷。謝謝……主人。嗷……」

  他站在門口看了她一會,覺得沒有什麼問題,就到廚房裡給自己倒了杯水,在回來看看她,發現她已經嗷嗷叫得更加厲害了。

  他不再耽擱,趕緊打開電視,將聲音開大,好掩蓋他安裝攝像機的聲音。

  他小心的擰下牆頂上通風口的蓋子,沒有費什麼力他就將攝像機安在房裡的通風口裡,將鏡頭對準了袁可欣的大半個房間。

  一切很順利都弄好後,他才回到袁可欣那裡。

  他這才發現她完全癱倒在地上,整個身子都在顫抖,好像得了重病似的在地上抽筋。

  安少廷看到袁可欣的樣子立刻慌張起來。他沒想到一個震盪器會將她折磨成這個樣子。其實他不知道這都是因為那個震盪器被他開到最大、而且還開了這麼久,再厲害的女人也會受不了。

  袁可欣早就開始狂呼了,但電視的聲音蓋住了她的聲音。

  他急忙將那個陽具拉出來,順著拉出來的是一條細細的淫水流。袁可欣好像有些恢復知覺,喉嚨裡開始發出不知是痛苦還是快樂的可怕的嗚鳴聲。

  她慢慢睜開眼,輕輕地說了聲:

  「謝謝主人。」

  安少廷這才發現袁可欣陰部下面的地已經濕了一大片了。他心有餘悸,但不得不裝出冷酷的樣子嘲笑道:

  「哈哈,你是不是很快樂啊?流了這麼多淫水!」「嗷……是……是的,主人。」


【八】


  安少廷從袁可欣家出來,不知是因為剛剛在她嘴裡發洩了體內的性慾的緣故,還是因為在她身上發洩了他心頭的恨意,他的心情忽然變得非常輕鬆起來。下體麻腫的感覺讓他還不時回味起剛剛在袁可欣嘴裡射精的快感,口中又哼起了由任賢齊的歌的旋律篡改的歌:

  『淫蕩的奴兒你爬過來,爬過來,爬過來。淫蕩的表演很精彩,請你不要假裝不愛虐待……

  我左捏右捏上捏下捏,原來淫蕩的你可不簡單。我想了又想猜了又猜,你受虐的心理還真奇怪……』

  安少廷再也不用去那個觀察點坐等守候了。他直接就回家休息。

  他耐心地等了一天,到第三天的上午他獨自來到袁可欣的公寓前,確信她已經上班後,他從防火梯爬上了她窗前的平台,稍稍一推就將窗戶推開,他順利的爬進去,再從攝像機裡取回裡面的小磁帶,換上一盤新帶子。

  一切都很順利。他迫不及待地回到家,將小磁帶插入專門播放的盒子並連到電腦——他這樣可以仔細地一格一格畫面地研究這盤帶子,並可以隨意拷貝。

  畫面裡開始出現袁可欣的房間,裡面先是他剛剛安上通風口蓋子的鏡頭,然後就是那天他還在她房間裡進出洗澡間的鏡頭。

  他快速地跳過這一段,心情緊張地開始坐在椅子上盯著屏幕。

  畫面裡開始一段沒有人,只能聽見嘩啦啦的水聲,大約是袁可欣在廁所裡洗澡。過了一會,開始出現她穿著睡衣走入鏡頭。她一出現,又讓安少廷渾身燥熱起來——穿著睡衣的袁可欣渾身上下都透出一股性感的誘惑,讓安少廷立刻有些把持不住。

  接著她開始收拾起房間,將地上的衣服和那些個淫具一一收拾好,然後坐靠在床上,呆呆地坐了一會,似乎在想什麼心思。

  很快袁可欣就關燈睡覺,沒有任何不正常的情形。

  安少廷見到她的樣子,心裡真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他真不希望她是那種變態的自虐狂。

  漆黑的畫面很快被自動調節成夜視光,發綠的畫面裡能清楚地看到袁可欣睡覺的姿勢。他耐心地等著鏡頭在五分鐘後因房間裡沒有動靜而自動關閉,然後有些緊張地等著下一幕。

  接著畫面突然明亮起來,鏡頭裡是袁可欣起床的情形,上面的時間顯示已是早晨七點。

  看來這一夜什麼事也沒有。不過這一夜什麼也沒發生並不出安少廷的意外。袁可欣剛剛被他折磨過,她必定會滿足後就上床休息。

  他耐心地看著她起床、進廁所,然後看到她脫去睡衣換衣服的場面,又讓他下體一陣火熱。他發現這種能夠窺探別人全部生活隱私的帶子十分刺激人,難怪報紙上常報道大學生幹出這種偷拍女生洗澡更衣的醜聞。

  不過他現在沒有多少心思去觀賞這些樂趣。

  袁可欣離開鏡頭後似乎去了廚房,能聽見她弄吃的聲音。然後她再次出現,手裡拿著牛奶和餅子,邊吃邊打開了電視。

  安少廷耐心地看著袁可欣的起居細節,直到她離開房間去上班。

  接下來就該是昨天晚上的情景了。安少廷開始集中注意地觀看。

  袁可欣準時下班回家。她到家後首先更換下上班的套裝,換上一套寬鬆的休閒服,然後去廚房開始做飯。

  一切都很平常。

  接下來是袁可欣端著飯邊吃邊看電視。晚飯後她坐到床頭靠在牆上繼續看電視。

  然後就是很長一段時間的枯燥的畫面——她坐著悶聲看著電視,除了她有幾次扭頭看看左邊或看看右邊,實在沒有多少異常的舉動。

  過了很久,袁可欣直起身子下了床好像去洗澡。當她再次出現時已是穿著性感的睡衣了。

  就在袁可欣走到床前準備上床時,她忽然彎下腰,從床底下拖出了那個箱子。

  安少廷兩眼放光,心跳加快,嘴裡喃喃地說著「來了來了」。

  袁可欣打開了箱子,盯著箱子裡的東西默默地看了一會。

  讓安少廷失望的是,她什麼也沒做,就又關上了箱子,收好後自己就上床睡覺了。

  又是一個晚上,什麼也沒發生。

  安少廷不知自己該是失望還是高興。至少袁可欣並沒有他想像的那樣會表現出自虐狂的行為,但也沒有證明那個被稱為『主人』的男人到底是存在還是不存在。

  他心有不甘,但是他告誡自己現在必須要耐心。在多等幾天吧。肯定應該會有個什麼結果。

  他白天無所事事,他又將袁可欣起居的帶子重放了一遍。

  當他仔細觀察她看電視的那一大段枯燥的鏡頭時,他發現她好像並不是真的在看電視,而更像是在茫然地等待著什麼。

  這個發現讓他想了很久。唯一能解釋的,就只能是袁可欣在等那個真正的『主人』——或者說在等著她誤以為是主人的安少廷,因為這個時候那個真正的主人一般不會來。當然了,也可能她就是在等他安少廷——不是因為她以為他是什麼『主人』,而是就等著他這個被她騙慘了的安少廷。

  安少廷心裡真是癢癢的想再去找她。

  但他又克制住自己。他知道耐心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再等一天吧。明天晚上他再去她那裡好好發洩一下,再順便取回錄下了她這兩天的活動的帶子。

  沒有答案的迷團讓安少廷整天都處於焦急和不安中。他連上元元網站讀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暴虐小說,讀得他渾身燥熱。

  一篇辦公室暴虐的小說引起了他的注意,讓他突然想起袁可欣唯一一段不在他監視之下的生活就是在她上班的銀行裡。

  會不會是她在辦公時受到了同事或上司的暴虐?她上班的銀行可是家著名的大企業,而且她所在的營業部也都是整天都對公眾開放的,這種可能性很小。

  不過,這個銀行還是值得監視一番的。他決定第二天去銀行觀察觀察。想到袁可欣有可能並不是受虐狂,他的心情又好受了不少,心中重新燃起一線希望。

  安少廷晚上睡得很好很香,好像還做了許多夢,好像這個袁可欣也在他的夢中出現過。

  他一大早被鬧鐘鬧起,就立刻跑到袁可欣工作的銀行,在他們職員進出的唯一的一個門口不遠處,仔細觀察每一個進去的職員裡有沒有和他長相相似的人。

  結果令他失望:連一個長相稍稍相近的都沒有。

  等到了晚上,大約還是八點鐘,他再次敲響了袁可欣的門。

  門打開了,她似乎又露出一絲隱隱的驚喜的笑意,趕緊稱他「主人」,將他讓進門裡。

  一切還是老樣子。袁可欣半裸著撲倒在他腳前,說著「歡迎主人光臨」的話,接著就又說道:

  「奴兒請主人懲罰奴兒。」

  安少廷一見到她請求懲罰的樣子,心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他決定不管她今天怎麼說,他儘管玩他自己的。

  想到這裡,他粗魯地將她的乳罩和內褲扒掉,將她扔到床上趴著,然後開始慢慢地用手仔細地摸捏玩弄她的全身。

  袁可欣開始還有些緊張,身子似乎在他的手下顫抖。當她發現他並沒有使用暴力,身子漸漸平靜下來。

  這一回袁可欣細膩的肌膚幾乎每一寸都被安少廷摸玩了個夠,就連她那小巧的腳趾間都被摸到。

  安少廷開心地玩弄了很久,覺得該到時候了,就脫下褲子,自己靠在床頭的牆上,對著袁可欣挺出肉棒,命令她用乳房夾住。

  袁可欣兩眼含淚乖乖地服從。她爬到他腿間,前身下壓,將他的肉棒放在雙乳間,再用兩手從兩旁擠壓住自己的乳房,身子艱難地上下運動起來。

  安少廷滿意地看著袁可欣用乳房為自己服務——他常常在元元網站的小說裡讀到這種乳交,心裡總是幻想著那會是種什麼樣的感覺,沒想到現在真的有機會嘗嘗這個滋味了。

  他的肉棒被夾在兩大塊嫩肉之間,感受著肉棒在她兩乳間摩擦產生的刺激,鮮紅的龜頭不時還磨蹭到她的下巴。

  他冷冷地命令她道:

  「你再用舌頭舔那尖尖子。」「是,主人。」

  袁可欣將頭低下,在身子每一次往下挫時都伸長了舌頭舔一下龜頭,讓安少廷興奮異常。

  他激動地摸著她光滑的背,想著不管她到底是不是變態,只要自己能經常這樣玩弄她,可不也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

  他享受了好一會,看到袁可欣頭上開始冒汗,身子越來越慢,眼裡的淚水開始汪積在眼角,知道她快吃不消了——這種姿勢實在不容易保持長久。

  「怎麼樣?不舒服了?這就是對你的懲罰。」「是。主人。」

  她的眼淚水順著眼角滑下。安少廷心裡清楚袁可欣很可能是在演戲,但他內心還是不忍看她這般受苦的樣子——他心中實在難以理解這個女孩如果誠心要引他折磨她,為何每一次受到折磨時要表現得如此可憐?

  有時安少廷真不相信她的眼淚都是裝出來的——太逼真了。

  他將她推倒在床上,迎面躺著,然後自己慢慢壓下去。

  袁可欣的下體竟然還很乾,在他插入時自己的陽具的包皮被拉扯得竟感到一絲疼痛。

  一旦插入後,裡面濕潤的肉壁就將他的肉棒打滑,他就開始了最原始的機械運動。

  這還是他第一次從正面插入到她的身體裡。他也不管她如何感受,自己痛痛快快地抽插起來,嘴巴抵在她雪白的頸部吸吻著,竟讓他很快就達到了高潮。

  他從袁可欣身上滾下來,下體雖然洩後極其舒服,但心裡總是不如前幾次的感受那麼強烈。

  她馬上坐起來將身子彎過去再次用嘴為他清潔。

  他感到很不舒服,卻說不出來哪裡出了毛病,於是粗魯地將袁可欣推開。

  他默默地看著呆坐在邊上的女孩,總有一種對她很陌生的感覺,和以前對她愛慕的感情竟會如此不同——也許是知道了她不再像她表現得那樣無辜和純潔,他連和她做愛都覺得不痛快了。

  袁可欣低泣著說道:

  「奴兒做得不好,請主人懲罰。」

  又是要懲罰!

  安少廷心裡真的火了。他猛地爬起來,一把揪住她的頭髮,將她往洗手間裡拖。

  這一回他是真的使了勁,疼得袁可欣哇哇地大叫。

  安少廷不管她的痛苦,在心裡認定了她是在表演,將她狠狠地摜在水池旁。

  袁可欣痛苦地按摩著自己的頭髮,發出了淒慘的哭泣聲。

  看著她嗚嗚流淚的樣子,安少廷再次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本想用他昨天看來的那種用尿澆臉的凌辱方式來折磨她,但他對這麼樣一個可憐的女孩實在硬不下心來。

  她嗯嚥著對他斷斷續續地說道:

  「奴兒……嗚嗚……請主人……懲罰……嗚……奴兒……」

  一聽這話安少廷的野性一下又被激起。

  他猛地轉身回到床邊找出鞭子,回來對著她身子一陣猛抽,打得她哭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只能在喉嚨裡發出陣陣哀鳴。

  安少廷氣得猛地扔下鞭子,對著她劈頭蓋臉地澆出一大泡尿液。

  看著袁可欣癱在地上的狼狽不堪的樣子,安少廷心裡怎麼也不是滋味——他無法相信自己現在竟會如此野蠻和暴虐。

  他不忍再看她,回到房間搬來椅子爬到通風口處取回裡面的錄像帶,再將蓋子蓋好,急忙穿好衣服,逃離了她的屋子。

  他回到自己的住處,心裡久久不能平靜。

  他很難想像為何對袁可欣產生懷疑後,連和她做愛都覺得不再那麼充滿激情——他仍然能從她身上得到性的快感,但卻缺少了那種刻骨銘心的動人的感受和體會。

  想到她在廁所裡被他用尿澆淋一身的骯髒的樣子,真叫他非常的痛心——他再也見不到那個曾經那麼讓他傾心的夢中女孩的半點影子了。

  可是,這個變態的自虐狂,每次她明知道被他懲罰不會不痛苦,但卻似乎每次一開門見到他就顯出某種高興的神情,而且好像還要時時地提醒他讓他「懲罰」她。

  安少廷心裡突然有一種被人玩弄的感覺。

  他可以理解有些變態的虐待狂喜歡殘忍地折磨人並以此取樂,但他無論如何也無法理解為何會有人喜歡被人鞭打凌辱。

  他實在不想再將這種遊戲這樣玩下去了。也許他該直接跟這個女孩去說清楚——但是,那會出現什麼結果呢?

  她痛恨他——她一定會。她還會嘲笑他——隨她去吧。她也許不會再讓他進她的房間,不再讓他像個主人似的玩弄她的身子——這就太遺憾了。

  安少廷現在明白袁可欣其實就是利用了他的貪色之心——唉,不管怎麼說,這個女孩還是他的第一個。他在她身上得到了如此多的滿足和樂趣。難道自己還能怪她嗎?

  她將整個身子都完全地交給了他,做為交換,只要他對她凶狠一點,讓她得到些變態的滿足,他實在沒有什麼可抱怨的——他能對她說什麼呢?

  如果他真要和她坦誠地說清楚,她會不會對他起殺心?如果他就一直和她保持這樣的關係,最終會如何呢?她對他會不會有「玩」膩了的一天?

  這些又都是很現實的問題。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想起今天他們在床上的變態行為應該都被拍了下來,他想起了他拿回來的那盤新磁帶。

  想到這裡,他將那盤磁帶插入播放盒。




2008-12-19 05:3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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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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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九】


  安少廷打開電腦,慢慢喝著飲料,有些漫不經心地看著畫面上袁可欣前天下班回家的起居細節——這個女孩在他的心目中已經不再純潔無辜,他對她的感受竟和以前大不一樣。

  和上一盤帶子一樣,袁可欣沒有任何異常舉動——吃飯,看電視,換衣服,睡覺。非常簡單。

  畫面再次變黑,再變綠,再消失。

  然後再變亮——估計就該是早晨了——也就是昨天早晨。

  哎?不對。好像只是夜裡開的燈——估計她要上廁所。

  袁可欣從床上撐起上身。

  突然,安少廷見到畫面上女孩猛地跳起來,完全不像是夜裡起來上廁所的樣子。

  啊!?

  安少廷驚呆了——袁可欣猛地扯掉身上的睡衣,露出赤裸的上身和內褲,撲通一聲滾落到床下,對著一邊伏臥倒地,用近乎是顫抖的語調說道:

  「奴兒歡迎主人光臨。」

  屏幕上看不見她面對的一邊有什麼人,但安少廷已能聽見窗戶被猛地推開的聲音——接著是一個人從窗戶外踩進到桌子上的聲音。

  安少廷緊張得心臟幾乎要承受不住了,一股涼氣從他腳底升起,拿著鼠標的手得得得得地抖動起來。

  啊!真有另一個『主人』!

  一個黑影出現了——一個穿著長袍、塊頭和安少廷相當的男人出現在袁可欣身前,手裡還拿著一個黑色的盒子和電線之類的東西。

  安少廷不禁驚嚇得癱倒在椅子上,緊張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來人光著腳踩住了她的頭,然後腳又順著她的脖子向她背部滑過去,再猛地一踩,袁可欣一下被踩趴在地下。

  來人毫無憐憫地對她的臉又猛踢了一腳,對她近乎是在吼道:

  「怎麼還不把玩具拿出來?我要懲罰你。」

  聽見這個聲音,安少廷再次驚得合不攏嘴——天那!這人的聲音竟像極了他安少廷的聲音——只是安少廷從來不會用這麼可怕的聲音和語調說話。

  袁可欣緊忙爬起來,從床地下拖出了那個箱子將箱蓋打開,跪到一邊對著此人顫抖地說道:

  「奴兒請主人懲罰。」「你這個賤奴,為什麼動作這麼慢?以後你給我記住,只要我一來,你就給我立刻趴下向我致意,懂嗎?」

  來人不等她回答,就毫不客氣地一把揪起她的頭髮,將她扔到床上。她立刻疼得哭出了聲來。

  安少廷被這種殘暴的鏡頭嚇得心驚肉跳,整個身子都在顫抖,他真擔心袁可欣會遭到什麼不測。好久他才慢慢恢復了理智,知道他現在看到的只是昨天夜裡的錄像,就在剛才袁可欣還是好好的,至少說明她沒有受到大的傷害。

  但親眼看著這個可憐的女孩被另一個沒有人性的男人凌辱,安少廷的心裡痛得幾乎在滴血。

  男人一把就扯掉了袁可欣身上僅有的內褲,再從床底箱子裡找出來的皮條將袁可欣的一個手扭到背後和一個腳扣到一起,又將她另一個手和腳也同樣綁在一起——這樣她的整個身子被迫向後弓著,雙乳挺挺地緊繃在胸前,兩腿不得不向後彎著分開,隱密的私處被充份地暴露了出來。

  這個人然後拿起了他帶來的那個盒子,將三四截電線插進盒子,然後將兩根電線另一頭的象醫院裡做心電圖的貼片貼在了袁可欣的兩個乳尖上,再將另兩根電線上的貼片貼在她暴露出來的陰戶兩邊。

  安少廷心裡幾乎驚叫出聲:這不是要給袁可欣上電刑吧?

  這個人拿起了那個盒子,嘿嘿地陰笑著,用手猛地按下盒子上面的按鈕——只見袁可欣的身子猛地跳動了一下,嘴裡發出一聲啊的慘叫。

  安少廷也像是被電擊了似的,整個身子也跟著一下顫抖——他再怎麼也想不到這個人竟會暴虐到如此殘忍的地步。他在震驚之中聽見這個人獰笑著說道:

  「怎麼樣?賤奴兒,喜歡電擊的味道吧?是不是底下濕了?還要不要再強一點?」

  一邊說著,他一邊又連續猛按按鈕,讓袁可欣的身子被一下一下地電擊得彈起。袁可欣一邊慘叫著,一邊還得斷斷續續地回答這個男人的羞辱性問題:

  「啊!嗷!嗷!……奴兒……主人的懲罰……奴兒……主人……請饒了奴兒……」

  這個人毫無憐憫地擰了一下盒子上面的一個旋鈕,當他再次按下按鈕時,袁可欣的身子顯然是更猛地彈跳了起來,嘴裡的慘叫聲簡直讓人撕心裂肺。

  「嗷!嗷……主人……嗷……」

  安少廷實在無法再忍受下去,全身冰冷得就像體內的血液已經停止了流動。

  男人最後總算玩夠了電擊遊戲,將電線和顯然是電池的盒子扔到了一邊,兩手在袁可欣挺起的胸部猛捏了一陣,然後將袁可欣的頭按到胯下,再一手揪住她的私處——大約是揪住了陰毛,竟殘忍地用揪住的陰毛將她的屁股提起來再放下。袁可欣每當他將她的下體提起來的時候就完全是用她的後脖子支撐著全身,在男人的暴虐下痛苦地鳴叫。

  忽然袁可欣嗚嗚呀呀的哀鳴聲變得沉悶起來——原來男人已敞開自己的袍子,兩腿胯騎在她的頭上,將他那醜陋的陽具倒插入她的嘴裡,同時用手揪住女孩的陰毛,像是在騎馬一樣地在袁可欣的嘴裡前後抽插。

  見到這些極其暴虐的凌辱性畫面,安少廷簡直氣得全身發抖。他現在理解了為何袁可欣每次見到他都像是見到了魔鬼一樣,除了主動地向他屈服外實在毫無選擇——袁可欣就是這麼順從於這個男人,卻仍然得不到饒恕,反而受到變本加厲的虐待和侮辱。

  很久男人才放開了她的陰毛,開始用手在她的翹起的陰戶上用勁擠捏。再拿起了一個假陽具,對著她的下體往裡插——安少廷忽然被這個鏡頭驚呆了——這個假陽具並不是被插往她的陰戶,而是被殘酷地往她的肛門裡捅。

  男人殘暴地將那個假陽具近一半都插進了袁可欣窄小的肛門,竟還用手上下抓住把柄在裡面抽插,然後就又像在騎馬的那樣,兩手抓住假陽具的柄,下體一下一下地往她的嘴裡插動。

  這時的袁可欣只能在喉嚨裡發出可怕的哀鳴,整個身子都在暴虐中扭曲。

  這個人好像還不覺得過癮,又彎身從床邊拿起幾個被繩子串起來的球,竟開始將球一個一個地往袁可欣的陰戶裡塞——五個幾乎有乒乓球那麼大的球,竟被他全塞進了她的陰道裡。

  男人陰險的聲音再次傳來:

  「嘿嘿,你這個淫蕩下賤的奴兒,現在舒服了吧?」

  袁可欣這時已泣不成聲了——安少廷只能聽見她含糊的呻吟聲和喉嚨裡含吸陽具的噗嗤聲。

  男人兩手抓住袁可欣的大腿分開,竟極其變態的將嘴壓在她陰戶上猛吸著,額頭還故意猛壓那個插入肛門的陽具座子,將它壓彎到了一邊。

  男人的側面對著鏡頭,安少廷看不清這人的長相,從側面來看,他長的似乎確有些像安少廷。

  安少廷被這個殘暴的男人的變態行為驚呆了,他全身僵硬,手腳發麻,整個身子都像是凝固了一樣動彈不得。

  男人一邊用嘴在女孩陰戶上糊弄,一邊一下下地前挺臀部,將他的肉棒在袁可欣嘴裡亂插。

  男人就這樣殘暴地折磨了袁可欣近十來分鐘,然後他從她嘴裡拔出他的肉棒,將她的身子猛地掉了個頭,將她分開的腿對著自己的胯下,半蹲著將肉棒開始往她陰戶裡猛插——但是他好像忘了袁可欣的陰道裡已經有五個小球,他怎麼插也只能插入龜頭一點點。

  幾下之後他突然生氣地怒吼了一下,拔出濕淋淋的肉棒,同時又拔出那個插在她肛門裡的假陽具,抬高了她的身子,竟開始將自己的陽具往她肛門裡狠插。

  袁可欣這時嘴裡已沒有了東西,開始發出淒慘的嚎叫。

  男人毫無憐憫之心,依然只顧在她近乎要被撕裂的肛門裡抽插尋樂,嘴裡發出可怕的嗷嗷的吼叫的同時,還夾雜著許多侮辱性的語言

  「你這賤奴……嗷。嗷。含雞也含不好,嗷……喜歡被我操屁眼……. 嗷嗷……全身都要我操……你這賤奴的底下都濕……嗷……濕透了……還要……嗷……嗷。嗷。嗷。」

  很快安少廷見到男人的肉棒上滲出白白的沫子——他竟然就這樣在袁可欣的肛門裡射精了。

  他一下癱坐在床頭上,一把揪起袁可欣的小腿,將她掀翻個跟頭,讓她的雙乳壓在床上,再揪起她的頭髮,讓她的嘴正對著他那沾著白乎乎的精液的陽具。

  袁可欣一邊嗯嚥著淚水,一邊乖乖地將那剛剛從肛門裡拔出來的陽具含進嘴裡清理。

  這時的男人正好面對著錄像機,在燈光下安少廷極度震驚地看到這個人果然和他安少廷長的極其相像。

  天那!難怪袁可欣要認錯人——這人不僅長得像極了安少廷,連聲音也是如此地接近。

  男人粗暴地抓住她的頭髮,前後猛烈地搖動她的頭,讓他的陽具深深地在她嘴裡進出,同時還不斷地用惡毒的語言嘲弄她:

  「你這賤奴,喜歡被我操,對不對?下面為什麼會濕?被我玩的吧?被我玩就會濕對不對?把我的吊吸硬了就是想讓我操對不對?這麼賤的賤奴,還這麼想讓我操……」

  他好像在袁可欣嘴裡很快恢復了力氣,又直起身子,將她的手腳都解開,然後將她的兩手都綁在床頭的鐵架子上,讓她的臉對著牆跪在床上。

  他回身拿起剛才的那個假陽具,將它的座子按到袁可欣嘴前的牆上,再逼著她對著牆含住。

  安少廷看到這一切兩眼幾乎要冒火,心裡的血液都氣得沸騰了。

  這個男人還沒有結束。他來到袁可欣的身後,猛地對著她的陰戶插入。

  袁可欣整個身子被沖得往前一穿,嘴裡的假陽具深深地刺入她的口腔——她喉嚨裡發出痛苦的低吼。

  男人大約這才發現袁可欣的陰戶裡還塞著小球。他怒火沖天地用手指猛扣她的陰道,最後抓住了那根繩子,猛地將那串球拽出她的陰洞。

  跟著袁可欣的一聲淒慘的叫聲,一串液體也隨著小球飛出了她的陰戶。

  這下男人再也沒有了阻礙,一下就將肉棒塞進袁可欣的陰戶裡,開始在她身後猛烈地抽插。

  袁可欣在他的抽插下身子被不斷地前後推來推去,壓在牆上的假陽具在她的嘴裡進進出出。她在一真一假兩個陽具的夾攻下不斷地發出嗚嗚的悲鳴。

  這些鏡頭看得安少廷渾身發抖,頭腦發昏,心頭象壓了一塊巨石,窒息得他無法呼吸。

  男人很快就達到了另一個高潮——他一個猛烈地前插,將袁可欣幾乎整個臉都擠壓到了牆上——那個假陽具一下就灌入她的喉嚨深處,讓她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安少廷驚嚇得合不上嘴——他真擔心那個假陽具會整個地塞進袁可欣的肚裡。

  男人總算發洩完了他的獸慾,他再解開袁可欣的雙手。

  袁可欣一下癱倒在床上,嘴裡的假陽具滑出一半,大量的口水流在她的胸膛。

  男人猛地對著袁可欣的頭劈打了兩下,對她不知吼了一聲什麼。袁可欣立刻驚跳起來,趕緊爬過去,幫他將他的發軟的陽具舔吸乾淨。

  男人好像還不滿意,仍然不停地拍打著她的脊背。

  看到這一幕幕殘酷的暴虐,安少廷這下完全明白為何袁可欣每見到他都會嚇得發抖——這簡直太沒有人性了。這個人根本就是個禽獸——一個沒有人性的禽獸。

  男人在走之前還猛踢了袁可欣一腳,然後跳出窗子消失在夜色裡。

  安少廷強忍著心頭的怒火,將整個暴虐的場面看完。

  他心裡簡直是說不出的悲哀和氣憤,前胸就像積了一大團水汽,他感覺就好像隨時都要暴炸。

  他前幾天曾有過的豪氣一下又被完全激起來——甚至比那還要甚——他腦子裡反反覆覆就一句話:

  「我一定要殺了那個混蛋!我一定要殺了那個混蛋!」

  他突然發現這個女孩是如此可憐,他的眼淚水禁不住流落了下來——她太可憐了。好不容易遇到他安少廷,卻又被他誤以為是自虐狂而無情地羞辱對待。

  他想起就還在兩個小時前,他還將尿液澆在她身上——他安少廷簡直就不是個人!

  安少廷心痛得幾乎在滴血。他緊抓住自己的頭髮,拚命地猛拔,幾乎將他的頭皮都拔了起來——他痛恨自己,他實在太痛恨自己,竟然將這麼可憐的女孩誤會成那樣。

  他不斷咒罵著自己,一邊痛苦地看著屏幕上他的夢中女孩抽泣著收拾好房間,默默地抱著膝坐在床頭發呆——他知道她心裡正在經歷極度的痛苦,最需要人去安慰她,保護她。

  可是,他今天晚上卻又一次地傷害了她——在她剛剛經歷了昨夜的暴虐,他竟用那種下流的方式凌辱她。這不就等於他和那個混蛋一起同流合污,輪流暴虐地折磨她——她可是他夢中情人啊。

  很久他才從那極度的震驚中清醒過來,漸漸地可以開始用理智來思考。他知道過去的他已無法挽回,現在是要考慮該怎麼應付這個極其出乎他意料的情況——其實這種情況並不出他的意料,他一直就在等著這個人的出現,只是從前天開始他不知如何迷了心竅,竟誤會他的夢中女孩是變態的自虐狂。

  突然,他發覺現在事情真相是這種樣子反而讓他有一種奇怪的解脫感——既然他已發現了這個暴虐的男人的存在,也就證明了他的袁可欣從來就沒有騙過他。

  幾天來他一直沉浸在那種發現被自己深愛著的女人欺騙所產生的巨大的心靈傷害之中,現在忽然發現那全是一種誤會,心中的解脫感讓他大為舒心。

  好了,一切誤會都已解決,現在該是他英雄救美的時候了。

  想躲是躲不過的——必須要殺人!

  只有將這個毫無人性的傢伙殺了,他深愛著的袁可欣才能被徹底地從性奴的地位裡解救出來,他們才能重新開始他們之間的關係當然,他會像他以前計劃的那樣,不必讓袁可欣知道他這個假主人的存在,這樣他將這個傢伙殺了後就可以頂替他這個主人位子。他還會和袁可欣一直保持這種主奴關係,但他決不會用暴力來維繫——而是要用他對她的愛。

  他又仔細地看了一遍錄像帶。上面那個男人雖然很像他自己,但從他那僵硬的表情來看,還是有些區別的——那個人的臉有些黑,頭髮很亂,穿不修邊幅,說話的語調沒有什麼起伏。

  不管他長得怎麼樣,最主要的,是要發現他住在哪裡。安少廷決定從今天起他要夜夜守候在女孩房間外面,決不能像以前那樣等幾夜等不到就打退堂鼓。

  他將那盤帶子倒到那個人跳進袁可欣窗戶的地方,確認出那個時間為半夜兩點——他現在還有許多準備時間。

  他洗了個澡,披上睡袍,精神抖擻起來。

  他將整個事情又從頭默想了一遍——他不想再犯任何錯誤。他挑出一套黑色的褲子和深灰色的衣服——這種顏色便於他在夜間跟蹤別人而不易被人發現。

  他解開洗完澡後披著的睡袍,正準備將夜行衣換上——突然,他看見自己解開睡袍的姿勢,一股非常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

  他心頭猛地一震——他忽然想起那個男人解開他的長袍的姿勢也正是如此。

  他再仔細看看自己光著的腳,奇怪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他猛地衝到電腦旁,將那盤帶子放到那個男人穿著長袍的畫面定住格——天那!那個長袍哪是什麼長袍——那就是一個普通的睡衣。

  他再仔細將畫面放大,一股涼意在他脊背上升起——這件睡衣和他現在穿的睡袍幾乎一模一樣——他平常總是穿著這件睡袍睡覺的。

  這不可能!

  他本能地不相信自己荒謬的想法。這種睡袍年青人都會穿,頂多不過一個小小的巧合罷了。

  況且他以前從來都不認識袁可欣——更不知道她的住處。

  但他心裡的疑惑越來越大——他越看這個屏幕裡的男人,越覺得…….

  他只覺得全身血液幾乎冷卻到了凝固的狀態,腦後一股股涼颼颼的感覺讓他數次驚嚇得回頭察看。

  他當然不信神不信鬼。但是,這種巧合……

  這太荒謬了!這太荒謬了!他在心裡不斷地重複著。

  他想起自己從來沒有觀察到這個人——連著四個晚上、六個整夜,從來沒見到這個人來——事實上,只要他醒著,這個人就決不來——而如果他回家過夜睡覺……

  安少廷脊背上的涼意越來越重。

  兩個恐怖的字眼在他額前不斷閃現放大——『夢遊』。

  他知道這事實在太過嚴重,他不可能僅憑一件睡袍和一些巧合就貿然胡猜。

  他突然想起自己腹部左面有一塊小時候留下的傷疤。他立刻緊張地將畫面慢慢往前放——直到那個男人光著身子面對著鏡頭的地方停下了。

  他仔細地看著男人的那個地方——啊?

  他的心在往下沉。他用顫抖的手拚命用力按住鼠標,小心地將那個部位放大。

  啊!!!

  安少廷癱坐在椅子上,整個身體在一種莫名的恐懼中顫抖。

  他不敢相信這一切!

  他無法相信這個荒謬、恐怖的可能性——那個毫無人性、殘酷凌辱他夢中女孩的混蛋,竟有可能就是他自己——安少廷——夢遊中的安少廷!

  夢遊!——對安少廷來說這個詞從來都是一個令他毛骨悚然的名詞。他在大約還是上小學的時候他父母曾告訴過他,他有幾次夜裡夢遊——自己起來後到廚房裡去找吃的,甚至還自己做煎雞蛋吃。

  他從小就聽過三個最恐怖的關於夢遊的故事:一個南極考察隊員總是在夢遊中將死去的隊友的屍體在半夜中挖出來。還有一個大學生每晚半夜去挖墳墓裡的死人骨頭。

  還有一個更恐怖的,是一個患有夢遊症的醫學院學生每天都要溜到太平間裡去盜取死人肉吃。

  一回憶起這三個故事,他全身汗毛倒豎,滿身都是雞皮疙瘩。

  所以他當時知道自己會夢遊時真是極度驚嚇,很長時間都睡眠失調,最後他父母不得不帶他去看了醫生,也不知怎麼弄的後來真給治好了而且也沒有再犯過。

  但他再也無法料到經過了這麼多年他還會突然再犯這種毛病。

  他現在想起自己曾經疑惑過為何這個以前他素不相識的女孩的臉會突然出現在他的夢裡。他也記起自己第一次去袁可欣房間時曾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

  一切都只有這一種可能!——但他的思維完全混亂了!

  他感到全身乏力,四肢冰涼,軀體僵硬得無法動彈,就像是體內的血液已經停止了流動,腦子麻木得再也不能思考。


【十】


  安少廷目光呆滯地傻坐在電腦前過了很久才慢慢恢復一些知覺。

  他頭腦開始漸漸清醒——他忽然發覺事情也許並沒有自己開始想像的那麼可怕。而且正相反,如果事情真是這樣,那麼一切都變得相當的簡單了——他至少不再需要去殺人犯法;而且,他心中愛慕的女孩並沒有被另一個男人侵犯——這可是安少廷心中的一塊巨大的心病。另外他也不用再擔心裝扮這個女孩的『主人』會被揭穿——他就是這個『主人』,絕對的真實——當然他會改變他在袁可欣心中的形象,決不再扮演那個暴虐的虐待狂。

  他一想到那盤錄像帶裡自己那種恐怖暴虐的殘忍的樣子,心裡就感到一陣陣的發毛。他實在不敢想像自己竟會如此殘暴,簡直就是魔鬼附身。他的夢中情人,竟因為他的這種可怕的毛病,不知遭受了多少暴虐和折磨——如果她要是知道了,她會怎樣想?

  安少廷想到這裡,突然又害怕起來。他不敢去想像如果袁可欣知道了他的那麼殘酷的行為全是他在做夢,她會怎麼想。

  她必定會對他恨之入骨。她必定會羞憤難當。她必定會精神崩潰。——這種打擊對她來說必定是太殘酷了。

  她也許根本就不相信他——她是不可能相信多少天來她所受的非人的虐待竟會是他在做夢——她怎麼可能相信?如果他向她虔悔並請求她的原諒,她必定會以為他的夢遊的故事是編出來哄騙她的——在那麼殘酷地折磨了她那麼長時間之後還想用這種荒謬的故事來騙取她對他的愛情。

  她也許永遠也不會原諒他!

  天啦!

  安少廷一想到這心裡的痛苦就難以表達——他現在倒寧願那個『主人』是另外一個人而不是他——這樣他就可以將那個人殺了而獲得他夢中情人的愛情。

  而現在……這種新的恐懼感——他有可能會永遠地失去她——他的夢中女孩——讓他心裡像刀子割的般的絞痛。

  他不願再這樣想下去。

  啊?!不!

  決不能讓袁可欣知道這件事和夢遊的關係!

  他的腦子突然清醒起來。他知道這是最佳的方案——對!不能讓她知道這個秘密——將她永遠蒙在鼓裡。這雖然對她很不公平,但他畢竟還是為了她好——是真心為了她好。

  以後呢,他開始仍然可以以『主人』的名義在她面前出現。就像他以前一直計劃的那樣——將他們變態的主奴關係轉變成正常的愛情關係。

  他發誓他要用愛來贏得她,而不是暴力。

  但是——所有美好的想法都有一個前提——他必須要治好他這個夢遊的毛病。只有治好這個毛病,袁可欣才能不再遭受那種非人的折磨和暴虐。

  安少廷想通了這些,心裡稍稍好受了不少。

  他連到網上用夢遊和SleepWalking做關鍵字到處搜索,在國外的網站上他讀到不少有關的介紹,讓他明白了夢遊是一種睡眠失調症,在兒童中很普遍,約百分之十以上的人都會有過一兩次以上的夢遊。但在成年人中並不常見,如果發生,就需要立即去看醫生。

  網上的東西很多也很雜,但最終讓安少廷明白了一點:夢遊是可以治療好的一種睡眠失調症。知道了這一點讓他很高興,他準備明天一早就去找醫生。

  他將他的房門的把手用鐵絲緊緊地綁起來,再找了了一把鎖將門從裡面反鎖上。他拿著這把鎖的鑰匙想了半天,最後將它藏在一個櫃子抽屜的頂角,再用幾層衣服蓋住。

  他脫了那件睡袍,將它塞進一個箱子的底部,換上一身運動裝。

  他剛睡到床上,又爬起來,找來另一根細鐵絲,將窗戶前的椅子搬開,再將窗戶上的插銷用鐵絲緊緊反綁在窗台的鐵鉤上,再拿來一把鎖鎖上,將鑰匙乾脆別彎,扔進了垃圾桶。

  做過這一切後,他還不放心,又將櫃子拖到窗前將窗子完全擋住。然後他坐到床上再用繩子將自己的兩個腳緊緊綁在床架上。

  他知道這樣子是不可能永久地解決問題的。他明天一早就會去找醫生——但他必須防止他今夜還會再去「打攪」他那可憐的夢中情人。

  他躺到床上後才感覺到自己已經疲憊不堪。這些天來不論從精神上的還是從肉體上的,他都太疲憊了。

  他無法理解自己怎麼做了這麼多的夢遊後,卻一點也記不得自己在夢中做過如此暴虐的事情。——他從小到大好像從來也沒有做過這種類型的夢。他更加無法理解的,是他怎麼會半夜找到這個素不相識的女孩的住處,並對她施以最殘忍的強暴——這種暴虐是他一直都非常討厭反感的,在元元網站裡他從不去仔細讀那些暴力色情的東西。

  他內心實在無法平靜——這個可憐的袁可欣竟真的被他在夢中調教成了不敢對他有任何違命的性奴,而卻不敢去報警——她內心的恐懼肯定已經讓她失去了任何反抗的勇氣。

  他怎麼也想不透整個荒謬的事情。他頭腦越來越沉,沒有堅持很久,就在床上沉沉地睡去。當他第二天醒來時已是上午,他感到腦子裡一片糊塗。他感覺夜裡做了許多可怕的夢,但卻怎麼想也想不起來夢見的是什麼。

  突然他想起昨晚看過的錄像帶,還有關於夢遊的可怕的事情。他隱約覺得這些都像是他做的夢。但他腦子越來越清醒。

  他剛想跳下床,卻發現自己的雙腳被緊緊地綁在床上。他起先是大吃一驚,接著馬上想起他睡覺前做的事,心裡反而高興起來:看來昨天夜裡他是躺在床上沒有離開房間的。

  他解開自己,發現大門的鐵絲和鎖都還完好無損,心裡更加放心。再看窗戶,昨天他拖過去的櫃子還在同樣的地方。

  他爬起來,將櫃子拖開,讓清晨的陽光照進屋子。

  突然,他看見他昨天綁住插銷的鐵絲雖然還綁在那裡,但是中間明顯已被什麼東西切斷過。

  他脊背一股巨大的涼氣湧起,全身被一種極度的恐懼所籠罩——他就感覺自己身體內有一個可怕的魔鬼,讓他無法擺脫。

  他瘋狂地跑到袁可欣的住處,通過防火梯爬到她窗前的平台,再爬進她那已經空無一人的房間。他從那個通風口裡換出磁帶,再瘋狂地衝回家,插入連在電腦上的播放盒。

  畫面開始還是昨天晚上他離開後的房間——空空的凌亂的床,能聽見袁可欣在廁所洗澡的聲音——她一定在將她身上被他澆的尿液洗盡。

  安少廷沒有耐心看這些,急速地快速跳過去,直到袁可欣息燈睡覺的鏡頭。

  然後,畫面上再一次出現亮光——袁可欣打開燈,猛地脫掉睡衣,惶恐地從床上跳起來,面對窗戶撲倒在地下說著「奴兒歡迎主人光臨」。

  接著,一個黑影出現——沒穿睡袍卻穿著運動衣的——安少廷——他手裡還拿著幾根極粗的鐵鏈。

  鏡頭裡安少廷瘋狂地踢著袁可欣的身子,嘴裡還在不斷痛罵:

  「賤奴!想不讓我來嗎?啊?想把我鎖起來,是不是?」「啊……. 不……沒有……奴兒歡迎主人光臨啊。」「把我鎖起來?沒那麼容易。你這個賤奴。」「啊……」

  安少廷震驚注視著鏡頭裡的自己猛地抓著袁可欣的頭髮,將她用力拋到床上,一把扯開她身上的內褲,再用他帶來的鐵鏈,將她的雙腳緊緊纏在一起,然後拉著鐵鏈的一頭拴到床頭上。

  他又到另一頭拉起袁可欣的雙手,將她的手往床尾猛拉,直到她的身子被緊緊地繃直,他又跳過去用另外兩個鐵鏈將袁可欣的兩個手分開綁在床架的兩邊。

  袁可欣仰面哭泣著,幾乎泣不成聲地說著:

  「主人請懲罰奴兒。」

  鏡頭裡傳來安少廷凶狠的叫罵聲:

  「你這個賤奴。你竟然想把我鎖起來不讓我來?看我不揍死你這個賤奴。」「啊……奴兒……沒有……奴兒喜歡主人來懲罰……啊……奴兒……」

  夢遊中的安少廷又從床底下的箱子裡拿起一個皮製的東西,將它綁在袁可欣的陰部,就好像是給她安了個貞操帶,緊緊地勒緊入她的皮膚。

  接著他又到箱子裡取出一個細鏈子樣的東西,上面兩頭還好像連著個什麼——安少廷很快就知道那是什麼了——那是兩個夾子,而且是圓形的夾子——他竟然將夾子殘酷地夾在袁可欣的兩個乳房上。

  安少廷總算知道袁可欣乳房上兩個圓形傷痕竟然是這麼夾出來的。

  袁可欣被夾住後,兩眼沖盈著淚水,嘴唇痛得發抖,她那可憐的樣子讓安少廷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他簡直看不下去了,難以相信鏡頭裡的魔鬼就是自己。

  然而,鏡頭裡的他還不只是將袁可欣的乳房夾住——他簡直毫無人性地拉起兩個夾子間的鏈子,將她的身子硬生生地拉得懸空起來——袁可欣發出了震撼人心的慘叫。

  他猛地扔下夾子上的鐵鏈,迅速地脫去運動褲,胯坐到袁可欣陰部,將那個皮製的貞操帶扯開扔掉,用兩手將她已被綁在一起的兩腿盡力分開些,然後將陽具猛地一下插入女孩體內,然後提起了夾子中間的鏈子,就像是在騎馬提著韁繩的樣子,一下一下地在她的下體處起伏抽插。

  袁可欣在他的暴虐中痛苦地哀求:

  「噢……啊主人……饒了奴兒……啊……」

  夢遊中沒有人性的安少廷只顧自己的淫樂,一邊抽插還一邊一下下地象拉「韁繩」一樣猛拉連著乳部的鐵鏈,將袁可欣拉得幾乎疼得被過氣去。

  插了一會後,他又移身到袁可欣的臉的上方,將挺立的肉棒倒插入她的嘴裡,然後又再次提起鐵鏈,再次一下下地用勁上下提拉讓他的肉棒在她嘴裡亂搗。

  袁可欣的身子在暴虐中扭動,整個臉被壓在他的胯下,喉嚨裡發出沉悶而又撕心裂肺的嗷叫聲。

  安少廷全身冰涼,頭皮發麻,簡直無法忍受看到自己在夢幻中竟會對這個可憐的女孩做出如此暴虐的恐怖行為。

  夢幻中的他就這樣將袁可欣折磨了很久,將鏈子猛地摔在她的乳房上,然後將她的手腳都從床架上解開來——他還沒有完。他又一把拉起她乳房上的鏈子,硬是將她整個身子拉下床——袁可欣極度痛苦地挺著胸部,盡力順著他的拉扯的方向移動。

  他拉著鏈子在屋裡轉著圈子,袁可欣趴在地上,手上還拖著兩根鏈子,奮力地挺著胸部,緊緊地跟著他爬——痛苦的哭泣聲強烈震撼著安少廷的心。

  夢中的他總算坐了下來,一把將袁可欣拉近到胯下。她趕緊主動一口含進他的肉棒,努力地吸舔討好他,盡心讓他快樂。

  就這樣他依然不斷想著法子折磨袁可欣——用力拉扯那個拴在她乳房上的鏈子,或者抓住綁著她手的鏈子抽打她的脊背,在上面留下一道道血淋淋的印子,嘴裡還不斷地辱罵嘲笑她。

  袁可欣瘋狂地在他胯下越來越快地上下擺動頭部,極力想盡快滿足他的獸慾,好結束她受到的非人的折磨。

  夢遊之中的安少廷狠狠地抓著袁可欣的頭髮,將她的頭一下一下地猛按在他的胯下,將他的整個陽具死死地插入到她的口腔裡,然後身體一陣連續抖動,久久沒有停止——似乎他正在她的嘴裡射出大量的精液,好像都直接射進了她的喉嚨裡,僅有少許的一些白色液跡順著陰莖倒流出來。

  袁可欣最後被洩完獸慾的安少廷扔在了地上,像是暈了過去一樣,竟一動不動地捲縮在地上沒有任何反應——連呻吟的聲音都沒有。

  畫面裡的安少廷穿了衣服又匆匆地從窗戶跳走了,留下可憐的袁可欣昏到在地上沒有動靜——安少廷兩眼直直地盯著她,緊張得無法呼吸——足足過了近五分鐘,直到最終袁可欣總算緩過了氣來,開始死勁地咳杖,將喉嚨裡的白色精液咳到手上,安少廷才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安少廷心靈在發抖——他又一次見到自己會是如此暴虐——在夢中就簡直是個十足的惡魔。他的骨子裡能感到一種冷至骨髓的陰森森的冷酷,他全身毛髮根根倒豎,就感覺自己已被鬼魂附身,無法擺脫他身體裡的另一個已變成魔鬼的可怕的自我。

  天那!袁可欣這些天來還不知受到了多少這樣的慘不忍睹的強暴——安少廷根本無法想像自己如何會學到這些令人髮指的殘酷的暴虐手段。這些東西就是做夢也做出不來的呀。

  他下意識地提起褲子,看著自己褲襠裡已縮小的軟軟的陰莖,不敢相信這上面還沾滿了袁可欣半夜前的口水。

  他突然想起錄像裡他這兩次一出現都好像帶來一個新的刑具:電擊器或是鐵鏈。這些東西是從哪裡得到的呢?他瘋狂地翻開抽櫃裡的許多舊的賬單,找出了他最近的一次信用卡的賬單,不出他所料,裡面有許多單項都是來自一個情趣用品商店——這個店他是知道的,就在他住處不遠的一個街上,好像是二十四小時都不關門的。

  他又在抽櫃裡找出了前幾個月的賬單,從上面的記錄裡可以看出他自從兩個半月前就開始在這個店裡買東西。他大致清點了一下,發現他在這個店裡買東西總共不下三十幾次。上面可以看出,他每隔幾天——有時是連續幾天在那裡買了東西——也就是說,他那些天都會跑到袁可欣那裡用買來的東西折磨她——唉,安少廷平時從來不看他的信用卡賬單的記錄,否則也許他早就能發現自己的毛病。

  安少廷的心中充滿了恐懼,他實在不知道自己還會做出什麼更嚴重的事情來——這樣下去他真會發瘋的。

  他不敢再耽擱半秒鐘,在網上查到離家最近的睡眠失調症專家,抄好地址,迅速衝下樓。

  他很順利就找到了這家私人診所,急切地要找醫生,卻被接待的秘書攔住。

  「哎,先生,您有預約嗎?」「啊,我……我沒有。我要看醫生。今天就得看。」「不行啊,先生,我們這裡都得預約的。」「我……. 我是急症啊,必須得今天看。」「您要是急症,您趕緊去普通醫院的急診室去。我們這裡只看睡眠不好的病人。」「我……我就是睡眠不好啊。你一定得讓我見醫生,我求求你了,小姐。」「那麼這樣吧,您可不可以……呃……後天來?」「後天?不行。絕對不行。我現在無法睡覺——一天也無法睡,今天就必須要看到醫生。」

  秘書看他瘋狂的樣子,有些猜出來他的問題。

  「好吧。您先等著,我去跟醫生問一下。」「啊那太謝謝你了,小姐。」

  很快小姐回來說讓他準備見王醫生,讓他先填表交錢。

  安少廷最後被領進醫生的房間。他一進去,就開始激動地告訴醫生說他發現自己夜裡夢遊,並問有沒有治療的辦法。

  「安先生,您是怎麼發現您夢遊的?」「我……我用攝像機拍下來的。」「啊哈,很聰明。安先生,您是什麼時候發現的?」「昨天。就在昨天。我……我最近早晨起來總發現我房間裡半夜好像有人動過,就安了個攝像機,結果就發現是自己在夢遊。」「啊,是這樣。我明白了。」「王醫生,這夢遊能治好嗎?這太可怕了。我都不敢再睡覺了。您一定得幫我。」「啊。安先生,您別急。這個夢遊嗎說起來還的確是一個很危險的病,必須趕緊治療。絕大多數都是能治好的。您這麼快來找我,做的非常正確的。」「這是很危險的病?」「那當然啦。許多夢遊的人在沉睡當中會做他夢想中的事。許多時候都是些幻覺。比如說,有人在夢中以為自己能夠飛,就從窗戶上『飛』出去,結果是很可怕的。還有的人在夢中會有暴力傾向,不僅傷害自己,也會傷害其他人。最近美國亞里遜州就有一起丈夫在夜裡夢遊時將自己的妻子砍了二十五刀的案子……」

  安少廷倒吸一口涼氣。他對醫生的話十分信服——他自己在夢中就是異常的暴虐。

  「那麼,王醫生,你說一個人在夢遊中會不會做他從來也不會做而且也不喜歡做的事呢?」「啊,這個是很難說的。有不少人在夢中會做他平常無法做而又特別想做的。也有人就專門做他最不想做的事——夢理學家解釋這種現象時,常常認為一個人一般並不知道他潛意識的深處到底喜歡做什麼——您覺得某些事是您不喜歡的事,也許卻是您在潛意識裡最想做的。您發現您在夢遊過程中做了些什麼?」

  安少廷當然不能將自己的暴虐和袁可欣的故事說出來,他準備胡亂編個假的告訴他——最主要的是要治病,他在自己的夢中的事倒底是什麼對醫生來說並不重要。

  「啊。我……會在夢裡起來做東西吃。」「哈哈,這就對了。您一定總覺得自己吃不飽,半夜就會起來吃東西。」「但是我會吃……吃那種煎雞蛋。我可是從小就不愛吃這種煎雞蛋,而且我長到這麼大就從來也沒吃過。」「我明白。您是不是從小就被什麼人常常逼著吃煎雞蛋呢?」「那到沒有。我就是不喜歡而已。我覺得那種東西不對我的味口,見了它也提不起興(性)趣,而且那些暴虐的東西總是讓我噁心。」「什麼?暴虐?」「啊……我是說,那麼完美好看的雞蛋,被打碎了放在油裡煎,很是……很暴虐殘忍的樣子。」

  安少廷心裡總是想著他真正的夢遊,幾乎差點洩露了出來。

  「哈哈。這我就明白了。您平常對那種雞蛋很不喜歡,是因為您不喜歡暴虐的東西。但正是因為您不喜歡暴虐的東西,所以您就不喜歡雞蛋那種被煎炸的樣子,您也就一直沒有機會嘗嘗這種雞蛋的味道到底如何。而在您內心深處的某種潛意識裡,您就是想嘗試嘗試那種味道到底是怎樣的。」「啊?……」「一句話,一個人永遠無法弄清楚他的潛意識裡到底是什麼。您覺得您最不喜歡的事,也許就正是您潛意識裡最想做的呢?」

  安少廷被醫生的一席話說得訝然無語,仔細想想那些讓他反感的暴虐色情小說,真不知該怎麼說。

  「但是,醫生,我……我從來都沒有煎過雞蛋,也根本沒學過怎麼煎雞蛋,我在夢中卻很熟練地煎了,怎麼會這樣呢?」「啊,這個嘛,您是見過煎雞蛋的,對吧?」「……是的。在網上……呃,在往常,我是見過的。」「這就對了。您知道,一個人的潛在的能力是非常驚人的,絕對會超過您的想像。只是一般人很難將自己的潛能全發揮出來。不用說煎雞蛋這樣簡單的事了,我曾見過一個病人他能在夢裡將收音機全拆下來,再重新裝上——而他從來也沒學過這種技能,也沒有看過人家修過收音機。我還有個病人他能在夢裡寫出極其優美的音樂旋律。可以這麼說吧,我們對人類自身的瞭解還有許多空白……」

  安少廷津津有味地聽著醫生的解釋,感覺真是毛塞頓開。他忽然想起最最要緊的還是怎麼治他的毛病,趕緊問道:

  「那麼,王醫生,你說過夢遊是可以治好的,是這樣嗎?」「啊。是的。首先,您得知道夢遊的一般原因,或者說夢遊是如何發生的。在您的記憶中,您的父母和祖父母,曾有誰有過夢遊症的嗎?」「……好像……沒有。這會是遺傳的嗎?」「不一定。不過夢遊確實有遺傳的傾向。另一個主要可能激發夢遊的原因,就是生活中的壓力和長期的缺覺造成的。您搞清楚這些對您的治療會有很大的幫助。您的職業是……呃,軟件工程師,您平常工作中會有很多壓力嗎?」「……平時還好啦。不過每到要交貨的時候,我們都會很忙。那時我們就會經常性地熬夜加班。」「這就是了。為了徹底地治好您夢遊的毛病,您需要好好安排好生活和工作的節奏,盡量不要熬夜,調整好睡眠時間是非常重要的。您可以試試最近休休假,放鬆放鬆。」「我知道了。」「還有,最好要養成有規律的生活習慣,不要經常將生活打亂。」「知道了。還有呢?」「還有嘛,您最好不要住到很高的樓上,對夢遊者來說這很危險。最好您將一些危險的物品收藏好,像刀子之類的東西不要放在您容易拿到的地方。」「啊……就這些了?」「另外,您在每天睡覺前可以多喝些水。這樣您的膀胱裡的壓力會讓您不容易長時間陷入那種深度的沉睡階段,也就大大地減少了您夢遊的可能性。」「這太好了。」「還有啊,你最好不要抽煙。吸煙也會增加您的緊張煩躁程度。」「這沒問題。我從不抽煙。」「我現在給您開兩種藥,這些藥您一定要按時吃。」「啊,太好了。我一定會的。」「這種藥主要是治療您睡眠失調的問題,這一種嘛是為了減輕您的精神緊張,療效都很好。但您一定要吃完整個療程,以後再加上一個良好的生活習慣,您應該會完全痊癒。」「那真是太好了。謝謝,王醫生。你真是救了我啊。」

  安少廷買回了藥,立刻開始找房子搬家。他在城裡另一頭離袁可欣住處很遠的地方找到了一個一樓的公寓。從這裡要去她的住處非要搭乘公車,而公車在晚上十一點半以後就不開了。他相信深更半夜他是怎麼也摸不到這麼遠的。

  見過醫生後,安少廷心裡又升起了希望。




2008-12-19 05:3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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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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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十一】


  安少廷再次來到袁可欣的住處,已是兩個星期之後。

  安少廷在新租的公寓裡足足休養了兩個星期。這兩個星期他嚴格地控制自己的睡眠和生活習慣,並嚴格尊從醫生給他的各種建議,當然也包括吃醫生給他開的那兩種藥。

  他還將安在袁可欣房間裡的那台攝像機拆下來安到自己的屋子裡,用來觀察他半夜裡的睡覺的情形——兩個星期下來,他沒有觀察到任何他夢遊的蹤跡。每天夜裡他會經常起來上廁所,都是由於他睡覺前喝了大量的水的緣故。

  經過這些休養和調整,他對自己的信心越來越大,心裡也越來越急切地想再見到他夢中的女孩——袁可欣。他一直強力克制自己,就是希望自己的病徹底好了之後,他能和他的夢中女孩重新開始一段嶄新的關係——那種仍然是主奴關係,但不再牽涉到暴虐和性虐待,而是一種融洽的、兩廂情願的男歡女愛。

  現在看來這最關鍵的一步——治療夢遊症已經收到了效果。剩下的,就是來找袁可欣進行他下一步的「改造」計劃——利用他現在仍然被袁可欣當成具有絕對權威的『主人』的身份,從精神和感情上改變袁可欣對他極度恐懼的性奴的心理角色,讓她不再只是因為對他畏懼而服從他,而是真正地愛他、感激他將她從惡夢般的被暴虐的深淵中解脫出來,從而心甘情願地對他以身相許。

  他對袁可欣造成的心靈傷害,只能由他本人來撫平——這就叫解鈴還需繫鈴人。

  他想盡力壓下自己激動的心情,但卻控制不著體內的熱流翻騰。他剛剛一看見袁可欣下班後回來,心臟就因為緊張和激動而噗通噗通地跳個不停。他知道現在已經沒有什麼讓他擔的了,但內心的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緊張情緒在這一刻卻讓他很難平靜下來。

  他連做了幾遍深呼吸,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他不希望自己再犯下任何錯誤。

  他屏住了呼吸,輕輕敲了敲房門。裡面似乎傳來一陣混亂的聲音——袁可欣一定沒有想到他會在她剛剛下班的時候來找她。

  門開了,袁可欣一眼見到安少廷,立刻露出了一種好像是驚喜交加的神情,讓安少廷心裡非常舒服。他知道她的這種神情多半是因為對他的恐懼而故意表現出來的,但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袁可欣臉上的那種驚喜的樣子實在是讓安少廷看了高興。

  袁可欣迅速在他身後關上房門,再轉到他的身前,快速脫掉外衣,只穿著胸罩和三角褲撲倒在他腳前,對他顫抖地說道:

  「奴兒歡迎主人光臨。」

  一切都還沒有變——但安少廷的心裡的感受卻大不一樣了:他不再像第一次那樣,驚喜之中還有許多擔和害怕;也不再像後來兩次那樣,對她充滿誤解和鄙夷。現在看到對他依順的袁可欣,他心裡更多的是憐憫、喜悅和發自內心的滿足。

  他用溫柔和藹的語氣對地上的袁可欣說道:

  「你起來吧。」「謝謝主人。」

  袁可欣低著頭,身子有些顫微微地發抖。

  安少廷看著半裸的袁可欣,心中的激情開始膨脹,恨不得立刻就將她緊摟進懷裡好好撫慰一番。但他也知道這事還急不得,不能讓她感覺到他變得太快太多。最主要的是他還希望能繼續保持他們之間的主奴關係。

  他靠進袁可欣的身子,她的幽幽的體香讓他心蕩漾,熱血急湧。他強壓住體內的騷動,兩手輕輕握住女孩的雙臂,又將她兩邊的頭髮往後縷了縷,雙手順勢扶在她的肩頭,溫柔地對她說道:

  「奴兒,我以後就叫你夢奴,好不好?」「啊……奴兒隨主人稱呼。」

  對安少廷表現出來的溫柔,袁可欣顯然有些驚訝。安少廷繼續說道:

  「夢奴,你是否聽我的話?」「是的,主人。」「那好,那你親親我的嘴。」「啊……是,主人。」

  袁可欣好像更加驚訝了。她大約還從來沒有接受過這麼溫柔的命令,已經習慣於夢遊中的安少廷喜怒無常的暴虐打罵,她似乎很不適應安少廷現在的語氣。她依然緊垂著眼洁A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慢慢地將自己的嘴唇靠上湊過來的安少廷的嘴,做出相當生硬的觸碰式接吻。

  這對安少廷來說還是第一次和異性相吻,他緊張得不敢呼吸,好像心跳都已經停止。

  他們的兩對雙唇緊靠在一起有了好一會,安少廷才慢慢穩過氣來,開始稍稍地用力將嘴壓在她的顫微微的嘴上,漸漸開始體會和異性接吻的美妙的滋味。

  那一瞬間安少廷清晰地體會到自己心裡對袁可欣的那種無限的柔情和愛戀,內心深處對她的情感自然地止不住地往上湧,讓他情不自禁地用手按住袁可欣腦袋後面,將她的雙唇緊按在自己嘴上,用勁在她的唇上熱吻住不放。

  安少廷心裡簡直就覺得袁可欣的可愛的雙唇他這一輩子都吻不夠,真想就這麼一直吻下去。但他最後還是放開了她,他們兩人都同時扭開頭大聲地喘息。

  他很湊進地仔細欣賞著袁可欣被憋得泛起了紅暈的雙頰,心中充滿了無窮的愛意。他內心真的被感動了:為袁可欣的美麗,也為他們充滿曲折的愛情歷程。他心裡盤算,如果能將袁可欣受到的巨大的心靈創傷治癒好,將真正的歡樂和幸福帶給她,他就是付出再大的代價他也是心甘情願。

  袁可欣惴惴不安地說道:

  「奴兒做的不好,請主人懲罰。」

  看著她擔驚受怕的可愛的樣子,安少廷從心裡笑了起來。他將她拉到床邊,對她溫柔地說:

  「夢奴,從今以後,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隨意地懲罰你。好不好?」「啊……奴兒做得不好,請主人懲罰奴兒。」

  看著袁可欣驚慌失措的樣子,安少廷知道,她被長期調教出來的思維定勢不可能一下就被打破。他也不跟她爭論,只是很寬容地笑了笑,自己坐到床上,將她拉下來側坐到他的大腿上,一手摟住她的腰,一邊在她的臉上和脖子上親吻。

  「夢奴,我知道你曾受慣了我的懲罰,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用暴力懲罰你,而是真心地對你好,你說好不好?」「啊……主人懲罰奴兒是應該的,奴兒經常讓主人不高興,奴兒……應該受到懲罰。」「唉……現在我很高興,自然不會懲罰你。你還不謝謝我?」「啊……謝謝主人。奴兒……」

  袁可欣臉上的神情似乎很複雜,說不出是驚喜還是懷疑還是迷茫。

  安少廷知道要讓她真的相信自己不會再暴虐她,至少還要有一段時間。他並不急於讓她馬上就「清醒」過來,還是先利用自己現在是『主人』的無上身份,先和她好好雲雨一番,也好解除他那聚了兩個星期也沒有發洩的情慾。

  他用手解開她背後的胸罩,讓她上身完全裸露出來,美麗的乳房在他眼前抖動。他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在她的兩個乳房上來回捏摸,充份地享受著這完全屬於自己的肉體。

  「夢奴,我既然是你的主人,你就要將你的身子完全地讓我享受。你知道嗎?」「是的,主人……嗷……」

  袁可欣在他的刺激下身體開始反應,讓安少廷分外興奮。他將她從他的大腿上放下,一件件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再將袁可欣身上最後一件內褲拉下來,並將她赤裸的身子緊緊地摟在懷裡,慢慢體會著袁可欣赤裸的身子在他全身摩擦的異樣感受。

  「夢奴,好好吻吻我。你可要用點激情噢。」「……是的,主人。」

  袁可欣似乎猶豫了一下,大概不知道怎麼才叫用激情去吻,有些慌亂地將嘴唇壓迫在安少廷的嘴上。她微張的嘴裡呼出一股熱流,讓安少廷激動不已。他不顧一切地迎合著她的嘴,開始狂吻那醉人的雙唇,同時擁著她的身子倒在床上,將她壓在身下,兩個手開始在她的乳房搓揉。

  安少廷身子慢慢往下滑,嘴唇從袁可欣的嘴吻過她的下巴、頸部、胸口,再平移到她的乳房、乳尖,張大的嘴含入她的乳部,像是吸奶一樣在上面貪婪地吸裹,再溫柔地用舌尖逗弄她的乳頭。

  安少廷越來越興奮,輪流在袁可欣的兩個乳房上舔吸,然後再從她胸口的中央緊貼著她的光滑的皮膚往下吻,吻過她的肚臍,再經過她的腹部,吻進了她陰毛的叢林。

  安少廷兩手撐開袁可欣的大腿,將她的陰私部位打開來,伸長了舌頭吻進了她的私地——這還是他第一次用舌頭舔一個女人的陰部,他舌尖舔到一片柔軟濕潤嫩肉,心中的激動無以言表。

  安少廷用手將袁可欣的陰唇扒得更開更大,將舌頭更深地插入到她的禁地,在裡面不斷攪動舔弄,貪婪地探索那美妙的禁地。

  安少廷滿意地抬起頭,看著她紅潤的陰戶裡的嫩肉在一緊一縮地抖動著,忍不住又用舌頭舔了幾下。

  然後他爬起身,跪在袁可欣的大腿之間,用手快速地搓動了幾下自己的肉棒,將它刺激到最硬,然後慢慢抵住她的花芯口,正準備往裡面進攻。

  他這時抬起了頭,驚訝地看到袁可欣兩眼的淚水正從她兩邊的眼角一串串地滾落。他茫然不知她到底是為何在流淚,是興奮的?感動的?還是屈辱的?他愣了好一會,摩擦在她陰戶口的肉棒沒敢立刻向前捅入,訕訕地問道:

  「夢奴,你怎麼了?」「……奴兒……不好,主人不懲罰奴兒……嗎?」

  看著袁可欣又提出懲罰的可憐的樣子,安少廷心裡覺得她真是又可愛又可憐又有點可氣。他發現他現在簡直無法和她做正常的交流,她動不動就要傻傻地提到懲罰之類的事,總以為他會隨時虐待她。

  他心軟下來,對她溫柔地說道:

  「你別哭了。我不會懲罰你的。」「……主人……」

  袁可欣嗚咽著,卻反而哭得更凶了。

  安少廷感到很有些內疚,但是底下的肉棒象上了膛的子彈正待發射,現在怎能不插入就繳槍?他再問道:

  「夢奴,我可要進去了噢?」「是……主人……奴兒不好……請主人……」

  安少廷沒再等她把話說完,一挺腰部,將肉棒深插入袁可欣的體內,兩手趴到她胸前摟住她的雙肩,嘴巴對著她的微張的嘴慢慢壓下。

  袁可欣乖乖地兩手摟住安少廷的脖子,順從地張開了雙唇,讓他的舌頭伸進嘴裡攪動。

  安少廷的肉棒一進入溫暖的陰道,立刻膨脹到極點,說不出的舒服的感覺從下體傳來,讓他全身都沐浴在一種暖洋洋的熱潮之中。他開始一下一下地在袁可欣身上抽插起來。身子緊緊貼在她身上,嘴壓住嘴,胸貼著胸,那種極其美妙的刺激讓他徹底忘記了一切。

  嗷!

  他不禁從心底深處發出歡娛的呻吟。

  他減低了抽插的速度,慢慢地蠕動著身子,仔細體會在他心愛的女孩身上的每一下抽動和摩擦,同時在她的火熱的嘴裡不住地攪動舌頭,感受那異性口腔裡的津液的奇妙滋味。

  快感漸漸加強,他的下體越來越膨脹,熱血在全身澎湃。他不自主地加快了節奏,嘴唇在袁可欣的臉上和脖子上亂吻,兩手緊緊摟住她的頸部,下體的動作越來越大,越來越快。

  嗷!嗷!嗷!嗷!

  他的高潮很快就來了,整個下體都在用勁,就像是要用盡全身的力氣,在袁可欣身體裡追求那令人神魂顛倒的迷人的極樂感覺。

  嗷!!!!!!!!!!!

  他徹底地放開自己,將大量的精液射進袁可欣的身體深處,達到了他有生以來最強烈的高潮。

  很久很久,他一動不動地趴在袁可欣的身上,慢慢等待那銷魂的快感逐漸冷卻。

  啊!這才叫真正的性愛!

  安少廷在心裡一遍一遍地體驗這令人回味無窮的性的高潮,想到自己現在能永遠擁有這個美麗迷人的袁可欣,可以想怎麼盡興地玩就怎麼盡興地玩,內心的激動根本無法用語言來表達。

  真是太幸運了——這一切居然還得感謝他那可怕的夢遊症,這也實在是荒謬到頂了。

  安少廷抬起身,發現袁可欣依然在默默地抽噓著,眼淚似乎已經干沽,但眼中的憂鬱和迷茫還沒有散去。他知道要讓袁可欣也能和他一樣去輕鬆愉快地體會兩性交媾的樂趣,可能還要有一段時間,至少她得先要體會並感激他的善意,不再懼怕他,然後她才能真正地放鬆下來,真心接受他的撫慰。

  「夢奴,怎麼樣?喜歡我們這樣玩嗎?」「啊……是……主人。奴兒……只要主人高興,奴兒就……」

  安少廷能感覺到她話中的言不由衷,但還是相當高興。他從她身上爬下來,看到她正抬起身準備給他作善後清潔,一把將她按倒在床上。他雖然也很喜歡她的服務,但他準備現在要慢慢將袁可欣的自尊培養回來。他相信她以後必定會誠心誠願地為他做這些,而不是只是出於對他的暴虐的恐懼。也只有那樣,他才會得到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滿足。

  這麼溫順的情人,真叫安少廷心花怒放。他真是無法想像自己最開始時是如何在夢中將袁可欣馴服的,那個時候必定充滿了暴力和血腥。他也許會在袁可欣心理調整好了之後慢慢悄悄地套問她那時的一些細節,但那段歷史的全部過程只能永遠是一個迷了。

  他將衣服一件件穿起來,對依然躺在床上的袁可欣說道:

  「夢奴,跟我一起出去吃點東西去吧。」「啊?……是。主人……謝謝主人。」

  安少廷觀察到她在聽到他要帶她出去吃飯時,眼光突然地散發出一種光芒,像是驚喜又像是不敢相信,似乎還有許多害怕和恐懼。

  她沒敢猶豫,立刻開始將三角褲和胸罩從地上撿起來,怯生生地看著安少廷,似乎仍然不相信安少廷這麼和藹地請她出去吃飯會有什麼善意,見到安少廷鼓勵的眼光後,才一件件慢慢穿到身上。

  袁可欣打開衣櫃,有些茫然地翻撿著她的衣服,猶豫了好一會不知要穿什麼,最後還是轉向安少廷,用顫抖的聲音問道:

  「奴兒穿……主人要奴兒穿什麼衣服?」

  安少廷聽了她的問話,心裡有種非常甜蜜的感覺,這就好像是一個妻子在出門前問丈夫穿什麼衣服似的,讓他虛榮的心很感滿足。

  「啊,你……你就隨便……呃,這件吧。這件黃的。」

  安少廷當然根本不在乎她穿什麼衣服,他覺得袁可欣穿什麼衣服都會非常漂亮。他對女孩該穿什麼從來沒有想過,這種問題對他這個從未有過女朋友的人來說也實在難回答。但是當他看見那件她第一次在『豐華』超市遇到他並為他口交時穿的黃色連衣裙時,他馬上指示她穿這件他非常熟悉的裙子,說完後他還能體會到那種展示自己權威性的地位的滿足感。

  女孩依言將連衣裙從頭上套到身上,將衣服扣子仔細地一個一個扣好。安少廷見到她穿好衣服後的樣子,立刻回憶起那次在超市的第一次奇遇,心裡又開始激動起來。

  那次奇遇可以說是他們兩人的關係的轉折點。今天,他再帶她出去吃飯,可以說是他們關係的另一個轉折,正好再穿上這件具有紀念意義的衣服,實在是最合適不過了。

  袁可欣挑出白色的絲襪,一隻一隻地套到她美麗的腿上。又找出了跟衣服相配的橘黃色的高跟鞋。

  安少廷盯著穿好衣服的袁可欣,心裡真是感慨萬分。就在幾個星期前,他哪裡能夠料到自己竟能如此擁有這麼一個美麗的女人。那時可是連想都不敢亂想。他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袁可欣解開她裙子上面的兩個扣子,僅她露出來的一點胸部已讓他立刻就神魂顛倒。而現在,他已經能在腦海裡相當精確地勾畫出這個裙子下面的迷人的軀體的每一個部位。

  在他們出門之前,安少廷叫住袁可欣,對她溫和地說道:

  「呃夢奴,以後我們在外面我就叫你可欣,你呢,就叫我少廷,不要當人面叫奴兒主人的,讓人聽見了不好。記住了嗎?」

  袁可欣抬頭茫然地看了看他,然後又低下頭去,答應道:

  「是的。主人。」

  安少廷知道袁可欣還無法完全相信他對她說的不再對她粗暴的誠意,所以很有必要帶她到公開場合,讓她在一些具有安全感的地方和他相處。只有這樣才能讓她慢慢忘卻他的暴虐的一面。

  安少廷將袁可欣領到街上,讓她像個戀人那樣挽住他的胳膊,心中的快意真是難以形容,心裡竟又暗自哼起小曲:

  『可愛的夢奴你吻過來,吻過來,吻過來,我們的做愛很精彩,請你不要假裝不要我愛……

  我左吻右吻上吻下吻,原來我的夢奴可不簡單,我想了又想猜了又猜,夢奴你的心思還真奇怪……』

  他先帶她到了一個相當高級的餐館吃飯。看著她手足無措的慌亂緊張的樣子,他心裡反而很是得意。然後他又將她帶到電影院,也不管她願不願意,就買了票將她摟進去看電影。

  在電影院裡他只是一直將她的肩頭摟住,規規矩矩地沒有對她動手動腳。就像一對初戀的戀人那樣,他有意無意地保持著那一分矜持和羞澀。

  過足了戀人的隱之後,他在回去的路上又順路將她帶到『元元』元宵店。在這個對他們倆有著非常意義的地方吃元宵,讓他心裡非常激動和興奮。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一個晚上袁可欣都沒有怎麼說話。不僅沒有主動說任何話,對安少廷的一些像「吃飽了嗎」「電影好看嗎」之類的問題也都是極簡單的應付,而且總是在她低聲的回答裡帶上『主人』的稱呼,讓他反而尷尬異常。幸好每次她說話時附近都沒有人,否則安少廷真不知道該怎麼好了。

  安少廷真想陪伴她在街上一直這麼逛。但袁可欣越來越顯得有些急躁和焦慮,讓他覺得這第一天最好不要太過火,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

  他們回到了袁可欣的房門前,安少廷讓她的手從自己的胳膊上移開好去開門。這時,他發現袁可欣的臉上顯出了特別不安和焦慮的神情。袁可欣用幾乎是發抖的手打開了房門,轉過身來,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安少廷,眼角似乎含著淚水,嘴唇哆嗦著卻說不出話來。

  安少廷心裡明白,她一定是為他今晚的紳士的舉止特別感動,她肯定沒有想到曾經那麼暴虐的『主人』也會有非常溫柔的一面,她也必定在奇怪他為何會突然開始如此體貼地善待她。

  他瀟灑地衝著她笑了笑,對她說:

  「夢奴,今晚我過得很愉快,以後我還會常常和你這樣逛街,你說好不好?」「……啊……什麼?」

  看著袁可欣失魂落魄的樣子,安少廷又對她說道:

  「我說我今晚過得很愉快,你是不是也很喜歡我們這樣?」「啊……是……是……只要主人……」

  袁可欣眼裡流露出明顯的恐懼的眼神,讓安少廷感到很難理解。但他猛然就明白了為何她現在會突然恐懼起來:他每次最暴虐地對待她的時候,都是在深夜的夢遊之中。所以當現在正在臨近夜裡時,她看見他就會在心裡不自覺地產生了巨大的恐懼——她雖然不知道他夢遊的事,但也一定已經感覺到他在平時和在夜裡的不同表現的巨大的反差。

  他用非常溫柔但卻很認真的口氣對她說道:

  「我就不進去了。晚上你睡個好覺吧。半夜我不會再來打攪你了,你放心吧。我以後半夜都不會來打攪你了。」

  袁可欣淚眼朦朧地盯著他,似乎無法相信他的話,用因恐懼而顫抖的聲音對他結結巴巴地問道:

  「主人……不要……要奴兒……了?」「什麼?啊!我怎麼會不要你呢?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和你在一起過得很開心,還會常來找你,只是不會在深更半夜來打攪你。你當然永遠會是我的好奴兒。今天不早了,你就好好休息吧。」

  袁可欣的淚水止不住地落了下來,眼裡流露出可憐、茫然、和恐懼的眼神,讓安少廷鼻子也有些發酸。他知道她心裡必定正在為他今晚的舉止而感動,但也一定不能完全相信她自己的惡夢般的悲慘生活已經結束,看來,只有時間才能讓她完全理解他對她的善意。

  安少廷再深情地看了她一眼,毅然轉身離去。


【十二】


  安少廷第二天再次來到了袁可欣的住處的時候,手裡還拿了一把鮮花。

  他現在就像一個初戀的男孩,每時每刻全身都充滿了甜蜜的感覺,心裡不斷呼喚著袁可欣的名字,腦海裡浮現的全是袁可欣迷人的裸體或半裸的畫面。

  他緊張不安地敲響了袁可欣的房門,胸中就像有個兔子在他的心口撲通撲通地上下蹦跳。

  袁可欣慢慢地開了門,臉色卻異常難看,發紅的眼睛好像她一整天都沒有睡覺——她身上還穿著昨天他們出去時穿的黃色連衣裙。她見到他手裡的花,顯得非常的茫然和不知所措。

  安少廷見到她那憔悴的樣子,剛才興奮的心情也一掃而空。他意識到袁可欣心裡可能根本無法相信他對她做出的保證,她昨夜肯定是在非常恐懼但又極其企盼的混亂心情中度過的。看來自己是高興得太早,要讓袁可欣受到巨大創傷的心靈完全康復,可能還要努力很長時間。

  袁可欣將他讓進房間,關了門,默默地從他手中接過花,看也不看就將花扔到了桌子上。

  安少廷突然意識到袁可欣今天的舉止很不尋常——她沒有像往常那樣,脫了衣服趴倒在他身前向他說「奴兒歡迎主人光臨」的那套見面「儀式」。

  他很快平靜下來,心想這也許是個好跡象——她可能也開始相信他的善意了,起碼她已不再像以前那樣一見到他就會恐懼得發抖。

  安少廷於是滿臉笑意地對她問候道:

  「夢奴,昨天你睡得還好嗎?」「……」「哈,夢奴,我正要告訴你,你今後見了我可以不必非趴倒到地上不可……喂,夢奴,你今天怎麼了?」

  袁可欣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充滿恐慌、矛盾和憤怒的眼睛裡對著安少廷像是射出了兩道利箭,直視著他,非常恨恨地說道:

  「你……你不是我的主人!」

  啊!原來如此。看來袁可欣已經琢磨出她的『主人』的性格發生的巨大變化。

  安少廷對她這樣的反應早就有過準備,只是沒有想到她會來得這麼快、這麼突然。不過這正好,這正說明她頭腦還很清醒,不是安少廷曾擔心的她會不會因為受到長期的肉體和心靈的折磨而遭到精神上的永久的損害。

  安少廷桀然一笑,將臉湊進她,對她笑道:

  「怎麼?看著不像嗎?你再仔細瞧瞧?」「不!你們長得是像極了。但是,你決不會是我的主人。你是誰?」「哈哈,夢奴,我不是你的主人那我會是誰呢?」「你……我主人決不是你這個樣子。」「是嗎?我的樣子怎麼了?」「我主人……他……他……」「他沒有我這麼好,是嗎?」「你……你到底是誰?」

  安少廷看到她那種急切恐慌的樣子,心裡反而十分輕鬆。他不忍再逗弄他的心上人,稍稍嚴肅起來,慢慢地說道:

  「夢奴,你耐心聽我說。我的確是你的主人,這絕對不會有錯。你可能是奇怪我以前對你那麼暴虐,現在卻對你如此好,是不是?」「……我的主人……他……決不會容許我這麼和他說話。」「是的。以前一段時間我非常殘暴,讓你受了太多的痛苦的折磨。我現在心裡想起來也非常不舒服。但是,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以後決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暴虐地對你了,你可以相信我……」「你……噢不!你……你不是認真的。你還會懲罰我的……」「不!你聽我說。我不會再暴虐地懲罰你了,你可以完全放心。」「你……你……不可能的。除非,除非你不是我的主人。你不是的……你根本就不是的。」「唉,夢奴,我當然是你的主人。我以前經常在夜裡來,穿著睡袍,還拿來各種刑具,對你又打又罵,殘酷地虐待你,實在讓你受了太多的委屈。」「不!……」「夢奴,你要我怎麼說你才能相信我?難道你希望我再對你施加那些殘暴的懲罰才能信嗎?我用插在電盒裡的電線電擊你的乳房和陰部,還用帶鏈條的夾子將你乳房夾住,用各種東西塞到你的陰道裡和肛門裡,所有這些都是如此極端的暴虐,現在讓我回憶起來都十分心寒。所以我決心不再那樣對你了,你相信我吧。」「啊?你……不。不會的……你怎麼會是這樣……」「夢奴,你不用再懷疑了。我的確是你的主人。不過,我再也不會再讓你受苦了。我會好好地待你,就像昨天那樣。好不好?」

  安少廷慢慢走近袁可欣,用手扶住她的雙臂,將她幾乎要站立不住的身子扶穩。他知道她現在還很難從這一開始的震驚中恢復過來,恐怕還不敢真的相信她的苦日子已經結束。但一旦她理解並開始信任他,她就會知道他對她的真心和誠意。

  袁可欣兩眼茫然地平視著安少廷的肩頭,似乎還是不信他說的一切。

  「你真是我的主人?」「當然啦。夢奴。」「那你不再懲罰我了?」「是的。夢奴。我決不會再對你動粗,也決不再用暴力逼你做你不喜歡的事。你說好不好?」

  袁可欣好像突然醒了過來,用一種急切的語氣對著安少廷急速地問道:

  「你,你……你不喜歡我,不願再要我這個奴兒了?」「夢奴,我怎麼會不喜歡你呢?我要你永遠做我的奴兒。」「那你還會像以前那樣懲罰奴兒嗎?你還會的,是嗎?」「不。我不是說了嘛,我決不會對你再用任何暴力。」「我以前做的不好,是嗎?」「夢奴,你說哪裡話嘛。我愛你。我喜歡你。而且你做的一直就非常好,都是我的不好。我以後就不會再對你以暴力相向了。」「……你……」

  安少廷突然感到她的眼睛裡儘是憤怒和失望的表情,讓他完全無法理解。

  「夢奴,你不相信我嗎?你以為我都在騙你?」

  袁可欣突然猛地拋開他的手,對他憤怒地喊道:

  「你走開。你不是我的主人。你不可能是我的主人。」

  袁可欣的激動的樣子讓安少廷十分痛苦。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無法說服她讓她相信自己的確是她一直稱呼的主人——他開始後悔自己變化得太大太快,也太急於求成了。結果他現在出現在袁可欣面前的性格和他以前的暴虐的脾氣反差太大,讓她怎麼能不產生懷疑?

  安少廷稍稍緩和了一下,更耐心地對袁可欣說道:

  「夢奴,我知道你為何會這麼想。這實在是由於我最近性格上變化比較大。我以前對你過於暴力,讓你受了許多苦。現在我想改變改變自己,你怎麼能不承認我是你的主人呢?難道你非要見到我對你殘暴的樣子才能相信嗎?」「啊……你……你的性格……怎麼能……不可能的。你不可能是我的主人。你不用再騙我了。」「夢奴,我真的沒有在騙你。我的確是良心發現,不願再讓你受更多的肉體的折磨。而且,我覺得像我們昨天那樣好好地玩比那種暴虐的玩法更有意思得多。你難道喜歡那種凶狠和暴虐嗎?」「我主人怎樣對我跟你無關。他有權利想怎麼對我就怎麼對我。可你……」「是嗎?那好,夢奴,那麼我現在也有權利對你溫柔、對你愛。我也有權利選擇不再暴虐你,對不對?」

  袁可欣突然顯得異常堅定起來,用一種非常仇恨的眼光直視著安少廷,一字一句地說道:

  「你……你把我的主人鎖起來,再來這裡冒充。你騙不了我。你到底是誰?」

  安少廷想起他在兩個星期前那個最後一個夢遊的夜晚,他到這裡肆虐的時候曾說過「鎖住我不讓我來」之類的話,竟然讓袁可欣當真了。他覺得這一切是如此的荒謬可笑,卻又實在是無可奈何。

  「唉,你要我怎麼說你才會相信?這樣說吧,就算你相信真有另一個脾氣暴虐的主人,如果他再也不能來虐待你,再也不能來把你當成是他的奴隸強暴你、對你隨意地打罵暴虐,你說你高興不高興呢?」「哼!你原來真是假的!嗷……你……你告訴我,我主人到底怎麼樣了?你把我的主人到底怎麼樣了?」

  安少廷被她的話弄得真有些哭笑不得。但他立刻吃驚地注意到,她的話裡竟流露出對她「主人」的關切之情——難道她的心靈已經被扭曲成了真以為自己是的奴隸的心理定勢?難道她會拒絕他給她的解脫奴隸身份的機會?難道她還依然生活在惡夢中,已經習慣於做那個『主人』的性奴而不願、不敢、或不能適應沒有『主人』的獨立生活?

  看來要將她完全催醒過來還需要下很大的功夫才成。

  他放低了聲音,用溫柔但卻很誠懇的語氣對她說道:

  「夢奴,你不用再瞎猜了。你的主人真的就是我,真的沒有別人了。你還記不記得,我腰部有個小時候留下的傷疤,很明顯的?」

  安少廷一邊說著一邊解開衣服,將上半身裸露出來,讓她看他的傷疤。

  袁可欣用震驚的眼光盯著那塊傷疤,她用顫抖的手輕輕地摸了一下,身子突然像是電了一樣,猛地彈向後面,身子緊貼到了牆上,以一種恐怖的表情看著安少廷,嘴裡喃喃地說著:

  「這……不可能的……你……你……嗷……嗷……」

  安少廷看著袁可欣兩眼的淚水慢慢地流下來,越流越多,淚珠彙集成了水線。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越抖越烈,最後哭出了聲來。她的哭聲越來越大,終於變成了嚎大哭。她邊哭邊痛苦地彎下了腰,越彎越低,最後支撐不住身子,蹲到到了牆角,最後坐到了地上。

  安少廷徹底驚呆了——袁可欣的痛苦是如此的恐怖卻又真實,強烈地感洩了站在一邊目睹這一切的安少廷。她的每一聲痛哭,都像一根拴在他心口的繩子,將他的心一下一下的緊揪,刺痛了他全身的每一個細胞。

  他再也沒有料到,袁可欣會在知道她的惡夢般的生活已經結束後,還會如此的痛苦和失望。他對她的坦誠,不僅不能給她任何安慰,反而卻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讓她傷痛欲絕。

  安少廷怎麼也不能理解這一切。難道袁可欣的精神在長期的殘酷的折磨中真的產生了變態的倒錯,竟將痛苦當成了解脫,而將解脫當成了痛苦?

  受虐狂——這個曾經讓安少廷十分痛恨的字眼再次浮現在他的腦子裡。

  不會的。她也許只是還一時不能接受這突然出現的荒謬的轉變,她也許只是無法理解或相信他對她不再暴虐的保證的誠意。畢竟他不能很好地向她解釋這一切——他不能告訴她她遭受的那麼多磨難只是他的夢遊——他不能再給她已經非常混亂的腦子裡再增加更多的混亂——他不能再冒險讓她精神永久地失常。

  安少廷坐在地上靠著床腳,看著坐靠在牆角失聲痛哭的心上人,麻木地思考著該怎樣處理這一切。

  很久,他們就這麼坐著。房間裡的空氣都已痛苦地凝固。

  袁可欣的哭聲漸漸消沉,變成斷斷續續的抽噓。淚水已經打濕那件黃色的連衣裙,映出裡面一小半白色的乳罩。

  安少廷最後再也忍受不了這種可怕的僵局,不得不打破了沉默。

  「夢奴,你真的喜歡我虐待你嗎?」「……」「難道你……你若真的喜歡,我也可以再……再像以前那樣,還……還用鞭子抽你,用電擊你,用……其他殘酷的手段折磨你,讓你……」「啊……你. ……嗷……真的……?」

  看到袁可欣臉上突然顯露出的神態,安少廷內心被猛地刺痛——她真的已經被他折磨成了被虐待狂。她竟真的希望他來折磨她、暴虐她。

  「……夢奴,你真的喜歡那樣,是嗎?」「噢……」

  安少廷胸中的積鬱越來越盛,心中的怒火也越來越強。他不知道自己該恨誰——這個可憐但卻已經有些變態的受虐狂,還是他自己這個整個事情的始作俑者。他猛地跳了起來,對著地上的袁可欣大吼道:

  「你……那好吧。你……你這個……賤奴!」「啊……」「你……你還坐著幹什麼?還不……爬過來?」「啊……是……是……主人!」

  袁可欣見到突然又暴虐起來的安少廷,本來已經完全失神的眼裡再次閃現出充滿慾火的生機,立刻手腳並用地爬到安少廷腳下,嘴裡再次惶恐地叫出了『主人』。

  安少廷的心裡一股說不出的怨氣猛然爆發,他蹲下身子,一把揪起袁可欣的頭髮,將她的臉掀起,惡狠狠地對她吼道:

  「好吧!你這個賤奴,怎麼還不脫了衣服,還不把玩具都拿出來?」「啊……是。奴兒該死……請主人懲罰。」

  袁可欣一邊答應著,一邊快速脫去裙子,又翻身將床底的箱子拖出來,再次伏身在安少廷的腳下。

  看到一箱亂七八糟的刑具,安少廷心裡又是一驚。他知道自己實在無法忍受將這些東西用到這麼嬌嫩的女體身上,即使他知道她寧願承受這些暴虐的懲罰,他也下不了手。

  他一手提起她的腿,一手提起她的胳膊,一把將她提起扔到床上趴著。他咬著牙,從中挑出了裡面的那個鞭子,一腳再將箱子踢進床底。

  他將鞭子在空中揮擊了一下,發出啪的一聲清脆的鞭響。

  袁可欣的身子在床上猛得一抖,就像在冷風中打了個寒顫,嘴裡禁不住發出一聲嚶叫,就好似已被打到了身子一樣,顫抖的聲音中竟攙雜著企盼的浪叫。

  安少廷再也不按奈不著自己心中的失望和怨恨,猛的一鞭打在袁可欣背上乳罩帶子上,在她身上劃過一道紅印。

  袁可欣在咬緊的牙縫中嗚呀的痛叫了一聲,整個身子為之一顫。

  安少廷一鞭下去,就像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被狠抽了一下,徹骨的痛感象根針扎進他的心窩。

  他腦海變得一片空白,機械地揮舞著鞭子,一下一下地猛抽趴在床上的袁可欣——他自己的身體也像是被抽打著一樣,整個身子都在痛苦中顫抖,最後再由痛苦變得越來越麻木,腦子也變得越來越混亂。

  啪的一聲,袁可欣背上的胸罩帶子竟被連續的鞭擊打斷。

  他看著袁可欣雪白的脊背被自己打得鞭痕纍纍,失神地呆站在床邊。他無法想像鞭打自己的心上人的感覺竟會是如此強烈,竟百倍於上一次他鞭打她時感受。

  袁可欣的身子在微微地抖動,嘴裡發出的聲音不像是痛苦倒像是在快感中的喜樂的呻吟。

  安少廷向她的胯下望去,難以置信地發現她的下體滲出的淫液已經將她的內褲弄濕了一大片。

  他茫然地扔下了鞭子。


2008-12-19 05:3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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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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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十三】


  安少廷身子飄飄呼呼,從一種朦朧的夢意中慢慢飄醒。

  昨晚的一些片段一段一段飄進他的意識裡——啪啪啪啪的連續的鞭打,袁可欣催人心脾的痛哭,白色內褲裡濕漉漉的陰戶,以及自己的肉棒在溫暖的口腔裡射精的高潮。

  袁可欣美麗清秀的臉龐越來越清晰地映到了他腦海裡——他漸漸回憶起昨晚的許多細節——雖然都像是他做的夢。

  先是袁可欣不再承認他是她的主人,後來看到他腰上的傷疤後開始的悲傷欲絕的痛哭,然後是她聽見他要再回到以前的方式暴虐她的話後露出的驚喜的神情。

  安少廷回憶起那一切都不是夢。

  他暴虐地鞭打袁可欣,把她的乳罩的帶子在她背後打斷,將她整個背上都打得紅成了一片。他最後竟發現在他的鞭打之下她的內褲竟濕了一大塊,扒下來之後他確認她真的在被虐待的時候竟性慾高漲,淫液盛溢。

  他痛苦地扔下了鞭子,呆呆地站在床邊。被鞭擊過的袁可欣主動地爬下來,跪到他腿間並將他褲子脫掉,努力地用舌頭舔弄他的龜頭,再將他暴起的肉棒含進嘴裡,溫柔熱情地為他口交,直到他在她的嘴裡噴射出濃濃的精液。

  他不知道她為他的口交到底是履行她性奴的職責,還是為了他賜給她的鞭打而感恩的回報。

  他只是站在那裡,肉棒上傳來的強烈的刺激讓他不斷回憶起以前她在電梯裡為他做的口舌服務的情景,但他內心卻再也沒有了當時的那種肉體的激動和靈魂的震撼。

  他猛烈地在她的嘴裡爆發,那種高潮的強度依然讓他兩腿發抖,但他再也體會不到那種精神和肉體的雙重快感。

  他實在無法相信她真的是個受虐狂。他拒絕相信這一點。

  他將她拉起抱住,將那個屬於他的肉體擁到床上。他盡情地親吻著她的臉、脖子、耳鬢,他輕輕地撫摸她那傷痕纍纍的脊背,對她一遍一遍地發自內心地說著對不起,並將她流出的眼淚吻干。

  他和她身體的親密的擁抱和摩擦讓他情不自禁地勃起。他將她壓倒在床上,將堅硬的肉棒插入她濕潤的陰戶,在她的體內熱情地抽插,在極度的高潮中將快樂的精液射入她的溫暖的陰道深處。

  他記起他射精後在她的身上趴了很久很久,就那樣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他忽然清醒了過來。他想起他現在還應該在袁可欣的房間裡,就在她的床上。他猛地睜開了雙眼,清晨的陽光已經透過窗簾射進房間裡。

  他猛地坐起來,發現自己果然正一絲不掛地睡在袁可欣的床上,但床上並沒有袁可欣。

  他一抬頭,忽然看到了她——她正可憐地包裹著一件毯子,萎靡地屈坐在牆角,紅腫的雙眼下的淚痕顯示她已經哭了很久。

  他猛地跳下了床,糊塗地看著可憐的袁可欣,不知他睡著時曾發生了什麼事。

  袁可欣緩緩地抬起頭,用無神的眼光看了看他,對他冷冷地說道:

  「你走吧。」

  安少廷恍惚著回憶昨天的一切,依然不知道他的夢奴現在為何又是這種冰冷的語氣,一股不祥的預感衝上頭頂。

  「夢奴,你怎麼了?我是你的主人呀,你為……」「你走吧。你不是我的主人。你走吧……請你走吧。」

  安少廷心裡又是糊塗又是緊張,不知道她為何又再要和他爭論他不是她的主人。難道——難道他昨天半夜又夢遊了?

  一股涼氣從腳底升起。但是,不對呀?如果自己真的又開始夢遊,他就會再次對她發狂,那麼她應該會更高興才對呀。

  「夢奴,你怎麼了?你忘了我們昨天說的話了?你忘了我這裡的傷疤了?我是你的主人呀,這不會有錯的。你喜歡我懲罰你,我一定會狠狠地懲罰你,就像以前我對你做的那樣。好不好?」「不!你……. 不是我的主人。我的主人已……你走吧。」

  安少廷突然意識到,自己這麼溫柔地和她說話,自然不是那種主人對奴隸的口氣。要讓她承認他是她的主人,只能顯示出他的暴虐的脾氣才成。

  他想到這一層,立刻扳起面孔,用自己都有些奇怪的凶狠的口氣對她吼道:

  「你……你這個賤奴。你怎麼能不認你的主人?快爬過來,看我不懲罰你。」

  袁可欣就像沒有聽見的一樣,低頭坐在毯子裡,對他的凶狠的命令一點動靜都沒有。安少廷越發急起來。他更凶地吼道:

  「你聽見沒有?你再不動……我就……好!你看我不懲罰你。」

  一邊說著安少廷從地上撿起了昨天丟下的鞭子,對著包在毯子裡的袁可欣的膝蓋的地方猛地拋出一聲響亮的鞭擊。

  袁可欣皺起眉頭怨恨地看了他一眼,竟不為鞭擊所動,仍然呆坐著,用極其冰冷的語調再次對他說道:

  「你走吧。你不再是我的主人。你以後也不要來了。」

  看到袁可欣那種眼神,安少廷手舉著鞭子卻打不下去。他心裡面百感交集,全身都像是扎滿了痛楚和失望的刺針,將他刺得遍體鱗傷。

  他突然明白了袁可欣的心情——她說他「不再」是她的主人,即是告訴他她雖然也承認他以前曾是她的主人,但現在他「不再」是了——他不夠格了。他再要鞭打她懲罰她,也都是特意裝出來的,沒有半點誠意。

  巨大的恐懼襲進安少廷的全身——他感到全身冰涼,血液在體內凝固,心臟都快要停止了跳動。

  他即將永遠地失去他的奴兒——那個曾讓他不思茶飯、夢縈魂遷,那個令他痛惜憐憫的可愛的奴兒——她只能是他夢中的奴兒。

  他陷入一片混亂,整個人像僵硬了一樣動彈不得,嘴裡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很久,他慢慢套上褲子,穿上衣服,茫然地走出了袁可欣的房門。

  天空一片晴朗,卻半點也抹不去他心中密佈的陰雲。

  他真的要失去他的夢奴嗎?天啦!那太可怕了——那個美麗迷人的肉體、那個順從乖覺的靈魂。

  難道她不是喜歡被虐待嗎?為何他再鞭打她她卻沒有了反應?難道她嫌自己鞭打得還不夠狠?難道她覺得他昨天對她的虐待只是虛假的,沒有誠意?難道她非要那種真正的、毫無人性的、沒有理智的暴虐?

  難道他必須再次搬回到原來的住處、再次開始犯夢遊的毛病、再次在夢中殘暴地折磨她,她才會肯認他為主人嗎?

  難道只有暴虐才能維繫那種主奴關係嗎?

  安少廷痛苦地搖頭!就算他自己真的能夠恢復到原來的那種可怕的夢遊之症中,他也無法忍受自己的那種可怕的、毫無人性的、潛意識裡的殘忍——而且,就算他在夢中能夠收回失去的夢奴,但那畢竟只是夢啊!

  他不要做夢!他要的是真實的奴兒——在這個真實世界中的真實的奴兒!

  可是,夢奴卻不願在真實的世界中接納他、承認他是她的主人。

  不行!他必須回去!他必須要說服他的夢奴。哪怕她不願承認他是她的主人,只要她願意他做她的朋友也行——他其實從來就不留戀那種以暴力維護出來的主奴關係——他要的是愛!那種自然的、兩情相悅的愛!

  對!夢奴現在最需要的,不正是朋友的安慰嗎?她現在混亂絕望的心情,除了他,她還能向誰傾訴?她那顆扭曲的靈魂,除了他,她還能向誰敞開?

  他飛奔回袁可欣的房門前,急切地敲著,像瘋了一樣不住嘴地喊著夢奴開門夢奴開門。

  沒有回應。

  他繼續狠敲著門,沒有一點動靜——死一般的寂靜。

  安少廷心裡更加慌亂——他不敢往更糟的可能裡去想,飛也似地狂奔下樓,再從樓邊的防火梯爬上去,跳到袁可欣窗前的平台,猛地推開窗戶跳進房間。

  他一適應房裡的光線,就發現他正對著袁可欣混亂驚訝的眼光。

  看到她還完好無缺,安少廷突突的心跳稍稍平靜。他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地對袁可欣說道:

  「夢奴,你……你……聽我說……你若不願承認我是你的主人……也行……但你聽我說……我們還是朋友……對不對?我們……」「你……我不是讓你走了嗎?你不可能是我的主人……你走呀……」「夢奴,你聽我說……」「你走吧……你不要再從這個窗戶進來。這個窗戶是專門讓我主人用的。請你不要從這裡進來……你以後也不要再來了。」「夢奴。你……我本就是你的主人。如果你需要,我可以還像以前那樣……」「你快走吧。我的主人脾氣很暴躁,要是他來了看見你在這裡,我不知道他會把你怎麼樣。你還是快走吧。」「啊?夢奴?你還以為那個暴虐的主人會來嗎?」「你走呀!你走啊!我不願再看到你……嗚嗚嗚……你……快走啊!嗚……」

  袁可欣突然猛地痛哭起來。她一邊不住地嚎大哭,一邊發瘋般地將安少廷向門口推去。

  安少廷見到她痛苦的樣子,內心有如刀割般的難受。他實在難以忍受看到自己的心上人心裡遭受如此殘酷的折磨,自己卻在一旁無能為力。

  安少廷被最後推出了房門,被關在了門外——屋裡依然傳來斷腸的哭聲。

  安少廷的心碎了。

  他知道袁可欣精神已經出現了恍惚,她已經有些失常——明明知道他就是她的主人,卻還幻想著會另有一個暴虐的主人從她的窗戶外爬進來。

  天啦!這一切可都是他安少廷害的呀!

  他陷入了一種絕望的恐懼之中。


【十四】


  安少廷來到這個情趣商店時已是將近半夜一點。他穿著以前常穿的睡袍,兩眼因熬夜而有些發紅。

  他一整天都在等待半夜的來臨。他知道自己以前大概就是這個時候開始夢遊。他希望今天能清醒地夢遊一回——他要在這裡先買個刑具,然後就像他在真正夢遊似的,突然出現在袁可欣的窗前——她好像還不全信他真是她的主人,她好像還在等待她真正的『主人』的到來。

  安少廷無法忍受失去夢奴。他怎麼能失去她呢?而且,夢奴也需要他——雖然不是清醒的他,而是那個暴虐的夢中的安少廷。

  安少廷無法再回到以前他夢遊的狀態——就是能夠做到,他也不願意那樣——他希望能夠清醒地擁有她——擁有他夢中的奴兒。

  他一進店門,店裡的老闆就和他打招呼:

  「吆,是阿廷啊,好久沒來了?快半個月了吧?」

  安少廷冷哼了一聲。袁可欣床底下箱子裡的亂七八糟的東西肯定都是從這個店裡買的——不提這個老闆在他夢中賺了多少錢,只要想到這裡竟然出售那麼多可怕殘忍的刑具,安少廷對這個人就不會有任何好感。

  這個老闆可以說是殘害袁可欣的幫兇——沒有他這裡的這些刑具,袁可欣的心靈也許就不會變得這麼扭曲。

  老闆依然厚著臉皮笑著說:

  「哈,還是這個脾氣。阿廷,你要不要看看新進的貨?很特別的噢。你准保喜歡。」

  安少廷再次冷哼了一聲,對他的那種媚樣十分鄙夷,但也無法就此發火。他今天還得在這裡買點什麼。

  老闆從櫃台底下掏出一個紙盒子,有些神秘地壓低嗓門對他說道:

  「阿廷啊,這還是才進的貨,日本進口的,還未上貨架呢。你看看吧。」

  老闆打開這盒子,裡面放著塑料包裝的粗細不同的管子之類的東西,讓安少廷看的一片糊塗。

  「你看,這可是真正的浣腸器啊。金屬做的不會破,上面可以擰開好清洗……」

  安少廷震驚地看著這些管子,內心的厭惡簡直到了極點——在元元網站上的許多暴虐小說裡描寫了這種浣腸的情節,在他以為都是變態的人編造的荒謬的性幻想。試想一下,現實生活中怎麼會真的有那種殘忍的虐待形式?誰又能受得了這種殘暴?但是沒想到這裡竟然真的出售這些可怕的東西——這讓他更加鄙夷這個長相猥穢的老闆。

  他皺著眉頭將這個東西推開——他是決不會對她的夢奴做這種極其暴虐、噁心的凌辱的。這也太過份了——就算袁可欣喜歡被虐待,那也得有個度。

  老闆訕訕地收拾起盒子,對他撇了撇嘴。

  安少廷不再理會店老闆,自己度步到店裡,有些緊張地溜覽起店裡的各種貨。

  這個店他是來過的,右手一排有不少色情錄像帶,左面有許多淫具——各種按摩棒和真空管、充氣娃娃之類的普通性慰器。真正的刑具之類的東西都在最裡頭靠牆的另一面架子上——從外面看不到那裡的東西,但一拐進去,裡面那些可怕的東西都會呈現出來。

  安少廷本來也不知道裡面的乾坤,但一次誤闖進來後他開始才知道這裡還真有這麼極度淫穢的變態的刑具。他當時自然馬上就逃離了這裡,連看都沒敢細看——他決沒有想到自己會有一天真的要到這裡來買暴虐的刑具。

  當然,他已多次來過這裡——都是在不受理智支配的夢境中來的。今天還是他第一次清醒地走進這裡。

  架子上擺滿了琳琅滿目的各種奇怪的東西,有些是他在袁可欣床下箱子裡見過的,更多的是他從未見過——也根本是他都無法想像的。

  各種貨物上的包裝上赫然就印著驚人觸目的被虐待的女人裸體畫面,讓他壓不住的噁心做嘔——乳夾唇夾,鐵針鐵釘,各種帶倒刺的陽具模型,大小粗細的鞭子,皮帶皮扣,以及許多他說不出來的奇形怪狀的東西,可以說是應有盡有。

  他在這些眾多的刑具前根本無法選擇——他希望選個不特別殘忍、但又要和袁可欣屋裡的東西都不一樣的新花樣。

  他最後挑了個分兩個叉的按摩棒,一大一小,上面都長滿了長約一公分的軟刺,顯示出這不是一般娛樂用的淫具,而是能讓人麻癢難捱的刑具。包裝上畫出這個粗大的是插入女人的陰戶,小的是插入肛門。最讓這個東西顯得特別的是它的血紅的顏色,讓人一見之下觸目驚心。

  他毫無表情地在老闆那裡結了帳出來,已經一點過半了。

  他快速來到袁可欣的住處,熟練地從防火梯上爬上平台,再跳到她的窗口,暗暗緊吸了幾口氣。

  緊張的心情讓他心臟劇烈跳動——他幾乎每次來找袁可欣都是處於極其緊張和激動的情緒之中。

  他大聲咳杖了一聲,猛地推開了窗戶,屋裡的燈開了,袁可欣從床上直起了身子,驚慌失措地看著穿著睡袍的熟悉的身影從窗外跳了進來。

  安少廷凶狠的臉上沒有半分柔情,冰冷而又惡狠狠地對依然半坐在床上好像沒有半點血色的袁可欣吼道:

  「賤奴!你這個賤奴!怎麼還不過來趴過來?」

  袁可欣好像一下從恍惚中清醒了過來,眼光裡流露出一種真摯的喜悅,急速地脫下睡衣,連滾帶爬地撲倒在安少廷的腳下,激動而又顫抖地答道:

  「奴兒歡迎主人光臨……奴兒該死。奴兒怠慢主人,請主人懲罰奴兒。」

  又一次聽到『懲罰』這個詞,安少廷內心立刻火氣上竄。他脫掉鞋子,一腳踩在她光滑的脊背上,將她的身子狠狠地壓垮到地上:

  「你這個賤奴。你是不是特別喜歡被我懲罰?」「是……奴兒喜歡主人的懲罰。」

  安少廷的怒火越發上升。他一把揪住她的頭髮,將她拖起摔在床上,疼得她一聲大叫。

  袁可欣的疼痛的叫喊讓安少廷內心猛地揪緊——他雖然知道她現在真的已經被自己以前荒唐的夢遊折磨得變了態,心靈已經扭曲到了能從痛苦中體會到快樂的程度,但是這種淒厲哭喊聲就是再麻木的人也會難以忍受。

  可是他沒有選擇——他必須扮演這種變態的角色,只有暴虐地對待她才能得到她對他的主人的承認。

  他猛地從床底下拉出那個箱子,從中找出幾條鐵鏈,將袁可欣的雙手和雙腳分別綁在床的兩頭的床架上,讓她的身子呈大字形張開平躺在床上不能動。

  他猛地扯下她的胸罩,又猛地撕裂她的內褲,將她全身完全赤裸裸地暴露出來——隨著他每一下撕扯,她都發出驚恐的鳴叫,就像是一個純潔的處女即將面對無法逃避的強暴所喊出來的無助哀鳴。

  他拿起那個血紅的模具,在她的眼前晃動,嘴裡還對她羞辱地嘲笑道:

  「你這個淫蕩的賤奴,你看見這種東西是否很想要啊?」「啊……. 嗷……是……是的……主人……奴兒很淫蕩。」

  安少廷解開睡袍,脫掉內褲,光子屁股倒坐到她的肚子上,壓得她啊啊地慘叫。

  那種慘叫穿透他的耳膜,侵入他的神經,讓他痛苦得難以忍受。他不得不稍稍抬起屁股,以減輕壓在她身上的重量。同時他將那個血紅的模具粗大的一頭狠狠地一下插入她已經濕透的陰道,再將那個稍小的一頭彎著插進她的肛門。

  安少廷打開了開關,袁可欣在他背後嗯嗯呀呀的呻吟聲立刻變成了淒慘的嚎叫——她痛苦的叫聲象尖刀一樣一下下劃在安少廷的心上。但他必須冷酷無情——他現在就是那個夢遊中的暴虐的安少廷;那個毫無憐憫毫無人性的安少廷;那個被自己的潛意識驅使的殘暴的安少廷。

  但是,他現在卻有意識!他完全清醒!就像是在沒有麻醉的情況下被手術刀劃開了胸腔。即使他知道他在袁可欣身上製造的每一項痛苦都可能給她帶來快樂,但她那種痛苦的嘶鳴卻好像是一道道強烈的電波,將那每一項痛楚也都一一傳回到了他的心上——那種無法抵禦的痛!

  安少廷不敢再面對那血色的刑具在袁可欣的下體暴動肆虐。他翻下身,從箱子裡面拿起了那個帶鏈子的圓形乳夾,在手中惦了幾下還是將它扔下——那天他夢遊中殘忍提拉這個鏈子的鏡頭讓他一想到就會噁心得要吐。

  他拿起另一個在情趣店裡見到過的乳夾,感覺稍好一點。他兩手緊按住袁可欣的兩個乳房,按著見過的包裝上畫的樣子將她兩個擠壓到一塊的乳頭夾到一起。

  袁可欣喉嚨裡再次發出了連續的淒慘的呻吟聲,整個身子痛苦地扭曲起來——安少廷的心也隨之痛苦地扭曲、絞痛。

  安少廷機械地做著這一切,腦子裡慢慢開始出現一種恍恍惚惚的感覺,在充滿痛苦的空氣的房間裡他開始不再能夠區分清楚他的每一個動作。

  他騎到她的腹部,對著她被夾起來的雙乳,將陽具擠進她的兩個乳房之間。為了將他的陽具更深地插入,他殘忍地提起那個乳頭夾子,讓袁可欣慘烈地嗷叫。「你是個淫蕩的賤奴。就喜歡被暴奸暴淫。」「嗷……嗷嗷……是……主人……」

  安少廷越來越來氣,從箱子裡又拿出鞭子,放在她頭前。他然後正對著她的臉跪坐到她的頸子和胸口上,將自己的陽具塞進她的嘴裡,提起她的頭髮,在她的口腔裡開始猛烈地抽插。

  一進入她溫濕的口腔,安少廷的肉棒立刻就膨脹增大,火熱的感覺讓他在喉頭裡不自禁地發出舒服的呻吟——那種快感夾雜在心靈的痛苦之中,就像是幾滴清涼的水,灑在乾枯開裂的乾渴的唇上,讓他急切地想得到更多、更多。

  他不顧袁可欣的痛苦,緊拉她的頭髮,前後搖動著她的頭,將鐵一般的陽具狠插她的喉嚨——他已經開始瘋狂了!

  他又拿起了放在一邊的鞭子,一邊騎在她頭頸上抽插自己的陽具,一邊在背後狠勁地抽打她的腹部、陰部、和大腿之間,就好像在騎著馬上用鞭子抽打馬的屁股催馬向前飛奔。

  安少廷的動作越來越狠,越來越大,讓袁可欣的呻吟聲漸漸低沉。

  他已經完全瘋狂了!控制不住的獸慾就像是狂奔的野馬,在拎著她頭髮的手的勁力搖動中猛烈地達到了高潮——一種前所未有的高潮!

  一股股大量的淫液隨著他不斷的抽插勁射入她的喉嚨。

  嗷!嗷!嗷!嗷!

  安少廷在一種由快感和痛苦編織成的一張奇異的網上貪婪地攀爬延伸,所有的意識全都迷失在猛烈的愛與恨的狂暴之中。

  安少廷猛地摔下她的頭,看她的頭軟軟地滑向一邊,可憐的臉上都已痛苦得扭曲不成樣子,嘴角緩緩流出一絲帶有泡沫的白液。

  他麻木地大罵:

  「你這個賤奴!就喜歡我這麼懲罰你,對不對?你這個淫蕩的賤奴,就喜歡這樣,對不對?」「……」「你說呀?你這個賤奴。你這個……哎,你說話呀?」

  安少廷猛地搖晃著袁可欣的臉頰,看著她緊閉著雙眼沒有一點反應,一股涼氣從他脊背竄起。他心驚肉跳地猛搖袁可欣的頭部,再趴到她嘴邊感覺她的呼吸——安少廷一下子從恍惚的暴虐中完全驚醒,整個身子猛地從射精後的快感的顛峰摔到了恐懼的底谷。

  他拚命地搖晃呼喊她,但她卻沒有一點反應。

  他嚇得幾乎魂不附體,立刻將她的雙手解開,將她的身子彎過來,使勁地啪著她的背部,希望將她嗆在喉嚨裡的精液倒出來。

  她嘴裡流出更多的精液,但她依然沒有半點動靜,安少廷驚得手腳發涼。

  他再次將她翻轉過來,扔掉她乳頭上的夾子,一邊對著她的嘴猛地呼吸,一邊一下下地猛按她的胸口。

  安少廷再次瘋狂了——他瘋狂地在袁可欣的嘴上猛吸、身上狠按,就像是在這個弱小的肉體上肆虐蹂躪。

  就在他快要絕望的時候,袁可欣猛地咳杖起來,一口口的精液被她咳到他的身上——他狂喜地將她摟著大聲地喊著:

  「夢奴!啊夢奴!你醒了!夢奴!啊!……」

  袁可欣慢慢睜開眼睛,看見安少廷急切關注的眼神,還有他那嘴上糊著的一片白色精液。

  「啊?你……」

  她不可置信地注視著他,又疑惑地看看自己的身體。安少廷充滿深情地對她說道:

  「夢奴。你醒了我太高興了。我……我……」

  安少廷鼻子發酸,兩眼滲出了淚水,讓他抽嚥著說不出話來。

  袁可欣猛地坐起來,用勁推開他,就像是剛從一個可怕的惡夢中清醒過來,對他迷茫地問道:

  「我怎麼了?你剛才……將我……」「夢奴,我……我把你弄昏了. ……我拚命地為你做人工呼吸,總算將你救了回來……我……我好怕……」「啊?!你……」

  袁可欣臉上露出了令人恐怖的表情,眼裡滿是淚水,嘴唇哆嗦了好一會說不出話來。她終於忍住了悲痛欲絕的眼淚,用她艱難聚集起的力氣,冷冷地對著安少廷說道:

  「你……你知道……我的主人是怎樣對我的嗎?」

  她的話就像是一把鐵錘砸在了安少廷的心頭——他的身體一下巨震,立刻意識到袁可欣再一次看出他不是她那個真正的暴虐的『主人』。

  「你……你說什麼呀,夢奴?」

  袁可欣突然顯得異乎尋常的清醒,用極其冷靜的語調告訴安少廷:

  「我不是你的奴兒。你也不是我的主人。我的主人決不會這樣對我……嗷……一切都是假的……」「……夢奴,你……差一點死去!你懂嗎?」「你走吧!我的生死跟你有何相干?我不用你管。你不要再來了。永遠不要再來了。」

  安少廷心中的悲哀簡直無發形容。他顫抖地看著袁可欣堅毅的神色,對她懇求地說道:

  「夢奴,我……求你……不要趕我走……夢奴……我真是你的主人,我……」「哼!我的主人決不會管我的死活,他更不會求我。你見過有主人哀求自己的奴兒的嗎?」「……」

  安少廷全身冰涼,欲哭無淚。他腦子麻木的無法思考,無法相信自己竟會再次將他的夢奴得而復失。

  「你滾啊!你趕緊滾啊!嗚嗚嗚嗚……」

  袁可欣冷靜的臉突然迸發出了痛苦的哭泣,她狠命地搖著頭,整個身子都在痛苦中扭動。

  安少廷身子僵硬地看著坐在床上扭動的袁可欣,整個人完全凝固在痛苦的深淵之中。


【十五】


  安少廷又搬回到了他原來的公寓。他也停止吃醫生給他開的藥。

  他還開始抽煙——雖然他很討厭那種煙味,而且每每被濃煙嗆得流出眼淚。他每天不再按時上床睡覺,胡亂地吃點東西,盡力將生活弄得一團糟。

  他希望自己還能再回到原來的那種夢遊之中。

  袁可欣這些天好像處於一種崩潰的精神狀態之中,有好幾天沒見到她出門。

  安少廷開始幾天每天都會去敲她的門——她從來不開門,不願他進去見她,也不願和他說話——但是他知道她需要他。

  當然不是需要清醒的他,而是那個受潛意識支配的夢中的安少廷。

  安少廷不敢再嘗試從窗戶跳進去找她。他不知道她會怎樣反應,但她已經經受不起更多的刺激了——她脆弱的心靈怎麼也承受不了那麼多肉體和精神的極限壓力。

  安少廷知道她必定在等待——等待她真正的『主人』。

  他渾渾僵僵地過著日子,不知道自己何時才能回到夢中,也不知道回到夢中後還會不會回到夢奴的身旁,更不知道夢奴見到她的主人以後又會如何。

  他真希望能有一種藥,能讓他吃了以後立刻進入夢中!進入那夢遊的世界。

  他一根一根地抽著煙,在元元網站上讀著一篇篇暴虐的色情小說。那麼多強烈刺激感官的描寫卻一點也不能讓他激動。

  門口傳來一陣蟋蟋嗦嗦的聲音。

  他沒有扭頭看——生活中已不再有什麼東西能很快引起他的注意力——直到他睡覺前,他發現了門縫下的一個字條。

  「主人,請今夜再來懲罰奴兒吧。你的,奴兒」

  安少廷的心開始狂跳。

  他不知道夢奴為何會給他送來這麼個邀請。難道她突然想通了?難道她完全不在乎他假裝出來的暴虐了?亦或是她希望自己能表現出那種真正的暴虐——那種不是假裝出來、而是他暴虐本性的自然流露?

  他忽然心頭一片明亮——既然他能在夢中表現出如此暴虐的潛意識,這不正說明自己的本性其實就是極其暴虐殘忍的嗎?只要他能夠將他的虛偽的道德的面罩扒下,他不就自然成了夢奴期待的那個暴虐的『主人』了嗎?

  他為自己的發現狂喜——天啦!怎麼不早點想到這一層呢?上一回的徹底失敗,就是在於他總是想著怎麼偽裝成暴虐,怎麼戴上那個虛偽的殘忍的面罩,而不是反過來——把虛偽的仁慈的面罩扒下來,將自己暴虐的本性暴露出來!

  啊!

  他在內心狂呼——他總算明白為何袁可欣不讓他進門了——她不能讓他戴著那種仁慈的假面具去見她,她等待的是那個真正的主人。

  她不是給過他暗示嗎:你不再是我的主人。我的主人會從那扇窗戶進來。

  她一直就在等著那個真正的他——那個剝去了偽善的他、那個本性的他、那個殘忍暴虐的他。

  但是,他上次卻在最後露出了虛偽的憐憫,讓她傷透了心。

  好吧!撕開你虛偽的面具,露出你那暴虐的本性——那才是你!才是真正的你!才是本質的你!才是獸性的你!

  安少廷再次振作起來。

  他要以真正的『主人』身份去找他的夢奴——即使不是為了他自己,也要為了他的夢奴。

  他洗好澡,穿好那件睡袍,喝了一杯咖啡,拿起一張信用卡,信心十足地向那個情趣店大步走去。

  他一進門,就又受到老闆的歡迎:

  「嘿呀,是阿廷啊?今天想買一點什麼?」「老闆,你上次給我看的那個什麼浣腸器還有嗎?」「啊有有,有。你等一下。」

  安少廷用信用卡付了帳後就將包裝撕開扔掉——他不需要讀上面的說明——他的本能會指導他怎樣做。

  他來到袁可欣窗前的時候,正是那夜深人靜的深夜兩點——這是他夢遊時常來的時刻。

  他猛地一腳踢開了窗戶。屋裡燈光亮起。他一下竄過窗前的桌子,再猛地跳了進去。

  袁可欣好像一直就坐在床上等著他。她將手裡的杯子裡的水緊喝了幾大口後一下掀起被子,扯掉睡衣後的身上僅穿著內褲,急切地撲倒在安少廷的腳下,身子在顫抖中向他問候:

  「奴兒歡迎主人光臨。」「你這個賤奴……爬上床,把自己拷好!」

  隨著他粗野的命令,安少廷一腳踢在她的耳旁。

  袁可欣急忙爬到床下拖出那個箱子,從中快速地取出幾付手拷,將自己的雙腳和雙手拷在床架上,自己趴跪在床的中央,顫抖地等著主人的懲罰。

  安少廷來到廚房一陣亂翻,將抄菜用的菜油、醬油、陳醋、料酒、再加上水混合到一個盆子裡,他又隨手加進一些五香粉、豆粉、辣椒粉、還有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的粉末,將盆裡的混合液攪在一起端到床前的小櫃子上,對著恐懼得發抖的袁可欣吼道:

  「你這個賤奴,我要將你醃了吃、烤了吃、蒸了吃、煮了吃。我要先在你肚子裡加些佐料,你這個賤奴。你是不是喜歡被我燒熟了吃掉?啊?你這個賤奴。」「啊……主人……」

  袁可欣閃爍著淚光的眼睛裡似乎已經在噴射出慾望的火焰,整個人都在恐懼中顫抖。

  看見她眼中竟在恐懼中還露出了慾火,安少廷胸中的怒氣衝天而上。

  安少廷猛地從箱子裡拉出那個帶著鏈子的圓形的乳夾,將鏈條狠狠地繞過她的背從下面將再她的雙乳狠狠地夾住。然後胯坐到她的腰上面,就像是騎馬提起馬的韁繩似地從上面提起鏈子,將她的雙乳往兩邊拉扯,讓她立刻疼痛地昂起了頭嘶鳴。

  他猛地拍打著袁可欣的雪白的屁股,嘴裡呼呼地喘著粗氣,身子上下顛簸,就像是在駕馭一匹狂奔的野馬。

  袁可欣瘦小的身子就像是一葉小舟,在狂風暴雨的肆虐中起伏。

  安少廷漸漸進入一種麻木的恍惚之中,開始感到自己體內的血液在升溫、在奔騰、在激盪,真就像自己正騎著一匹野馬,在無垠的曠野上奔馳。

  他用一個帶著小球的嘴梏子封上了袁可欣的口腔,讓她的刺人心肺的嘶叫變成喉嚨裡的嗚咽。

  他將那盆辛辣刺鼻的液體端到她的腿邊,再倒騎到她的腰部,用那個他帶來的金屬管做的注射器吸滿混合液,再旋上更細的細頭,一下就插入到她的後洞裡,將整管子液體全注射進她的體內。

  安少廷胯下的肉體突然一下緊繃起來,背後傳來淒慘的哀鳴。

  安少廷感到自己的血液又開始沸騰,整個人就像是漂浮在空中一樣處於一種恍惚的虛幻狀態,胯下袁可欣的痛苦的呻吟漸漸變成了一曲美妙的音樂節拍,伴著他靈魂在空中飛舞。

  他又抽了一管液體注入她的體內,更慘烈的嘶鳴在背後激盪,胯下的肉體在他的大腿上扭曲起來,一種莫名的刺激一下讓他的陽具膨脹到了極點。

  啊!

  這才是安少廷真正的本性——在暴虐中體會到那激盪人心的性的快感,在被虐待者的呻吟之中發現了觸激靈魂的性的旋律!

  他乾脆一把扯下套在袁可欣嘴上的嘴梏子,讓那動人的美妙音樂更加高昂地刺激著他全身的感官。

  他完全進入了瘋狂的境地。

  他的肉棒在褲子裡越撐越大,高漲的野性的慾望在他體內也越來越強烈。他敞開睡袍,一把拉下自己的內褲,跪到袁可欣腿間,將火燙的肉棒猛地刺進充滿淫液的花穴,裡面竟迸發出噗嗤噗嗤的撞擊聲。

  他拉起乳夾上的鐵鏈,動人的樂曲再次響起,伴隨著他的每一下抽插的聲音,組成了一曲美妙動聽、刺激靈魂的交響樂。

  他徹底投入到那種瘋狂的暴虐的快感之中。

  他繼續在盆裡抽吸一管一管的液體,再一管一管地將液體灌入袁可欣的體內——她的嚎叫聲越來越大,越來越響;再漸漸變得越來越小,越來越弱。

  安少廷全身心都完全沉浸到那種狂虐的快感之中,腰部一下一下地挺進、再回撤、再挺進、再回撤,將他伸長到極點的性的觸體在火熱的肉洞裡來回探索,伴隨著刺激他靈魂的弱體的慘叫呻吟,在女性的肉體深處尋求和製造最大最強的原始野性的快感。

  他越來越瘋狂了——他真正體會出他那真正的暴虐自我:在殘忍地折磨著潺弱的女體的過程中他逐漸達到了靈與肉的美妙結合,靈魂和肉體的快感交叉上升,將他送入到了一個極樂的世界。

  他下體傳來的強烈的快感混合著心靈的激奮,刺激著他的全身神經並讓他的抽插動作越來越猛,越來越烈,最後他猛地一拉鐵鏈下體一下猛插,讓他在那無可形容的絕妙一刻達到了他最猛烈的性的頂峰——靈與肉的高潮的迭加的頂點。

  嗷……

  他整個身子癱軟在袁可欣光滑的背部,巨大的快感似乎掏空了他軀體裡的全部精髓,讓他進入到一個虛空之中,很久未能緩過氣來。

  他從袁可欣的下體裡抽出濕漉漉的肉棒,坐到她的頭和牆之間的床頭,用手抓住她的頭髮將她的臉提起。

  袁可欣滿是淚水的臉上露出了極其甜美的微笑,用虛弱的聲音對他喃喃地說道:

  「你……才是我的主人……我真正的主人……我永遠……永遠的主人……」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嘴往他的軟軟的肉棒上湊去,伸長了舌頭,在上面貪婪地舔著,最後將他的肉體全含進嘴裡,輕輕地溫柔地舔吸、舔吸、舔吸。

  「……我的主人……我真正的……主人……」

  她的聲音越來越細,越來越輕。她的吸裹的動作也越來越溫柔,越來越輕巧。她的舌頭的轉動越來越弱,越來越慢……

  她停止了動作——整個身子僵硬地趴在床上,保持著一個完美的性奴的姿勢!

  她最後停止了動作——在讓她的主人達到了最完美的靈與肉的高潮的結合之後,完成了她作為性奴的最後的清理職責。

  她永遠地停止了動作——在找到了她的真正的主人,並為他付出了她生命中的一切:她的靈與肉!




2008-12-19 05:3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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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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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十六】


  安少廷恍恍惚惚地坐在自己住處的電腦前,一邊回憶著他腦海裡一切記憶片段,一邊胡亂地在鍵盤上敲打著中文。越是急於輸入,越打出各種不同的錯別字,讓他極為惱火。

  他必須要迅速將他那腦海裡還儲存的記憶記錄下來——他害怕自己很快就會忘記——或者可能更糟:他會突然從現在的這個狀態下醒過來——他已不清楚他現在到底依然是在夢中,還是已經清醒。

  一切都好像是在做夢——一場血腥恐怖,但又艷麗動人的夢;一場暴虐殘忍,卻又美妙無比的夢。

  他甚至已經記不清這個夢的結局——他當時完全處於一種半夢半醒的朦朧狀態之中,他已無法記起他是如何離開他的夢奴的房間,如何又回到自己住處。

  麻木的感覺已經感受不到痛苦,正像極了夢,在夢中他能感受到各種感覺,驚慌、惶恐、喜悅、渴望、失望、緊張、興奮、愛戀、焦慮、愁、激動、快感、等等等等,但就是感覺不到肉體的那種真實的痛苦——哪怕是被刀子砍在心口、被子彈擊穿胸膛、或是被推下高樓摔在地上、被炙熱的鐵烙燙到皮膚。

  突然的敲門聲將他驚醒。

  他呆呆地坐在電腦前,用手使勁地捏了幾下大腿。一些微弱的痛楚傳到他已經相當麻木的大腦,讓他還是弄不清自己現在到底是醒著還是在做夢。

  敲門聲又再次響起。

  他條件反射地跳了起來,衝過去打開門。

  門口站著一個郵遞員,疑惑地看著屋裡這個蓬頭垢面、兩眼紅腫穿著睡袍的安少廷。

  「呃……先生,你是不是叫安少廷?」「啊……是……是的。應該是的。是……真正的安少廷。」「你……什麼應該呀?你有沒有證件?這裡有你的一封信。我必須看過你的證件才能給你。」「啊……有的. ……你等等。」

  安少廷很不高興被這種人打攪——他還要盡快記錄下他快要遺忘的夢呢。

  他快速地翻著他的每件衣服的口袋,最後還是在桌子上找到了自己的皮夾子。他趕緊遞給郵遞員,有些心虛地看著這個人反覆查看他的證件——他擔心這個人會說他不是真正的安少廷。

  郵遞員檢查了他的證件後對他說道:

  「啊,沒錯。真是安先生。你是不是一個多月前搬走後,又突然搬回來了?讓我們送信的很是糊塗耶。我們搞不清楚到底哪個是新地址哪個是舊地址,只好上門打攪了。」「啊……對不起,麻煩你們了。真是真是感謝,真是感謝。」

  這封厚厚的信上只寫著安少廷親收,卻沒有寄信人的地址,讓安少廷搞不清這會來自哪裡。不過他沒心思管這些閒事,他還要急於將他的「夢」記錄下來。

  他將信扔到床上,又坐到電腦前,卻因為剛才被郵遞員的打斷,讓他找不到開始的思緒。他非常惱火地咒罵了幾聲,喝了一口濃濃的咖啡後又開始慢慢回憶起他最後一次去夢奴那裡時也曾喝了一杯這樣的咖啡,漸漸又回憶起那天更多的細節。

  他記起他在那天收到了那張紙條,上面還稱呼他為『主人』,讓他一下從當時好些天的迷亂中清醒過來。他站起來開始尋找那張極其有意義的紙條,最後還是在床上找到了它,正被剛才的收到的信封壓著。

  他抽出那張紙條,親切的字體立刻都跳進他的眼裡:

  「主人,請今夜再來懲罰奴兒吧。你的,奴兒」

  上面的字跡是用藍色圓珠筆工工正正寫出來的,倒是和今天的信封上的字跡很像——啊?

  安少廷突然注意起信封上的筆跡,一股強烈的感覺將他震驚。

  他用顫抖的手拿起那封信,仔細地翻看了兩遍。他不敢像他平時撕信那樣魯莽地拆開,而是找到一個小刀,小心翼翼地將它從一邊裁開。

  厚厚的好幾張信紙折迭在一起。他慢慢地展開,狂跳的心讓他的手上的信紙都幾乎拿不穩。

  一個熟悉的字眼落入他的眼洁G『主人』。

  『主人,請容許奴兒再這麼叫您一次吧。我知道讀這封信的您並不是我真正的主人。我那真正的主人只是在夢裡才會出現。在您的夢裡。可是,你還是讓我再叫您「主人」吧!你們長得是如此相像,曾讓我無法分辨。

  噢!一想到我主人那無情、殘酷、喜怒無常的樣子,我的下體就已經潮濕了。我真是個淫蕩的奴兒。

  還是讓我從頭開始說吧!

  那還是三四個多月前的一個夜晚,我的主人手裡拿著一個皮鞭突然踢開了我的窗戶闖進我房間。在那恐怖的一刻,我的心狂跳到了極點。即將遭受強暴和蹂躪的恐懼,讓我整個身子嚇得發抖。噢!我是多麼淫蕩啊!在那一刻,我的下體竟被恐懼刺激得情慾高漲、性火難耐,我的陰戶裡竟滲出了大量的淫水。那種極端可怕的恐懼所帶給我的強烈的性刺激,竟比我獨自手淫的感覺還要猛烈。

  噢!我的主人!他那冷漠無情的眼神,就像兩束強力的磁場,將我定在哪裡動彈不得。他用令人無法想像的殘酷的手段,一把揪起我的頭髮,將我掀翻在床上,猛烈地扒下我的睡衣。噢!我立刻被巨大的恐懼刺激得春情勃發。那種令人難以置信的性的高潮。

  我的主人脫掉我的內褲將我按倒在床上,開始對我進行猛烈的鞭打懲罰。刺骨的痛苦一遍一遍地刺激著我的神經,也刺激著我已經高昂的性慾。那種刻骨銘心的快感讓我平生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性慾的高潮。

  他巨大的男性器官第一次出現在我的眼前,讓我驚嚇得幾乎要暈過去。真是太恐怖了!他竟將他那個東西強行塞入我的嘴裡。噢!多麼刺激人的感覺啊!我在那可怕的一刻再次性慾高漲、淫水橫流。

  他粗暴地將他的巨大的傢伙在我嘴裡亂捅,揪住我的頭髮猛拉。在他的殘暴之下我的神經麻木得已分不清什麼是痛苦的刺激,什麼是性慾高潮的快樂感。當他在我的喉嚨裡射出無數的精子的那一瞬間,我也跟著他達到了瘋狂頂點!

  從此之後,我就完全成了我的主人的奴兒。被他鞭打、被他凌虐、被他強暴。我在每一次面對他突然跳進我窗戶的那一刻都會情慾高漲,期待他又拿出什麼特別殘酷的淫具用在我身上。他每一次出現在我窗前時都會帶來一樣淫具。噢!只要一想到那種無法預料的恐怖,我就會立刻激動得無以言表。

  可是,我的主人並不常來找我。常常一連幾天會不露面,也有可能會連續幾夜都來強暴我、凌虐我。

  直到有一天,我在那個超市見到了您。噢!我當時那種不由自主的恐懼立刻讓我下體潮濕起來。我又怕見您又想被您突然抓獲的矛盾的心情讓我興奮到了極點。我後來才知道您不是我真正的主人。但是那時我又怎能將您和我的主人分辨出來啊?

  我驚嚇地躲了起來。我無法想像如果我的主人突然發現我會怎樣懲罰我。也許他會當場揪住我的頭髮?還是會當場將我的衣服扒掉?我的主人每次來的時候都要警告我讓我一見到他就必須將衣服脫掉。但我不知道在那個商場他會怎樣對我。我無法想像如果我被迫脫掉衣服會讓我如何羞辱。那可太恐怖了。那種恐怖當時立刻就讓我下體充盈的淫液滲到我的內褲將它弄濕了一大片。

  後來我只要一想到那種因為害怕被迫暴露而產生的恐懼感就會性慾高漲。我幾次鬼使神差地來到那個超市,不為了買東西,就是為了得到那種恐懼的刺激。噢!您一定無法相信我在那個店裡走來走去都會讓我禁不住地潮濕。

  終於有一天您出現了。我一下被您撞見,驚嚇之中立刻本能地往邊上跑,卻引起了您的懷疑。我哪裡知道您並不是我的主人啊。如果我不躲開,您大概就不會認識我,也許就不會有我們後來的許多故事。

  您並沒有像我想像的那樣逼我暴露或嚴厲地懲罰我。竟真的同意讓我在電梯裡為您口交。這讓我竟產生了一絲失望的感覺。但是我還是不知道您並不是我真正的主人。

  那天最後電梯被突然打開時,我們那麼狼狽地被別人看見,那種羞愧的暴露感竟讓我激動不已。我真是個淫蕩的我啊。我後來就數次到那個店裡轉悠,期待再次被我以為是主人的您抓住。我曾兩次又見到了您,但恐懼的感覺讓我沒有勇氣站出來,只是悄悄地跟在您的身後不敢靠近。

  後來我發現您會常去「元元」元宵店後我又數次在那裡附近走動,期待某種不同尋常的恐怖的事情發生。我果然又碰到了你。而且是迎面碰上,讓我再也無法逃避。噢!那種極度恐懼的時刻,我下體一下就濕潤了。

  我被迫喊您「主人」。在那次電梯遭遇之後我的主人告訴我每次見到他時必須喊他主人。可那天也許您是聽不清楚或是不敢相信,您竟一再地讓我大聲地重複地喊您主人,讓我驚恐得無比興奮!我那時實在不敢想像如果被人聽見了會怎麼樣。真是太可怕了!可怕得讓我春情勃發、情慾高漲。

  但是,您讓我失望了。當然這不怪您,只怪我認錯了人。您並沒有逼我在那個熱鬧的街上再做任何可怕的事,而是竟同意跟我回我的房間。

  從那時起我就開始懷疑您到底是不是每次只在夜裡來找我的主人。但是,噢!您和我的主人長得一模一樣,又讓我怎麼分辨啊!可是,您畢竟和我的主人竟是那樣的不同。您在鞭打我時,我還是會感到無比的興奮,但卻遠遠沒有我真正的主人打我時的那種恐怖。除了有一回,您竟拿了把刀對著我。噢!我立刻恐懼到了高潮。簡直是太恐怖了!

  但是,您並不真的是要用那把刀子來懲罰我。噢!我當時實在不明白我的主人怎麼會對我說只要我聽話就不懲罰我的話。我的主人決不會對我說這種話的啊!

  我最後開始真的懷疑您是我的主人,是在我主人兩個星期也沒有露面之後,您突然來到我的房間。噢!您可能不知道您是多麼深地傷了我的心啊!那些日子裡我每天都在街上亂轉,在超市、在「元元」元宵店,在一切可能見到您的地方。我是多麼期待著再見到我的主人啊!我是多麼期望我的主人來用最最暴虐的手段來懲罰我啊!

  但是,在消聲匿跡了那麼長的時間後,您一見面竟全變了。您竟用那麼溫柔的語氣和我說話,告訴我以後要叫我夢奴,還反覆地說您以後再也不會暴虐地折磨我、懲罰我。噢!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不敢相信我的主人若真的拋棄我,我還怎麼活下去。我主人只是兩個星期沒來看我,就已經讓我心煩人燥,茶飯不思,整個人就像失了魂一樣。

  可我哪裡想得到好不容易再見到主人,他竟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竟沒有了一丁點暴戾的脾氣。

  我突然意識到您可能和我原來的主人不是一個人。這又給了我一些希望。我的真正的主人還會來找我。但我還是不敢貿然問您。我主人在我的心目中的地位您是很難想像的。我怎麼敢當面質問他呢?

  您讓我吻您,並和我溫柔的做愛。也許在以前我會激動得性慾高昂。可那時我竟沒有一點感覺,像個木頭人一樣任您擺佈。我不是怪您。可我真的非常傷心。您對我這麼好,但我卻實在無法享受。我的整個心身都是屬於我的主人的、我那真正的主人的。

  您可能還記得,您那天將我姦淫後,其實您並不是姦淫,而是十分溫柔地和我做愛後,提出將我帶出去吃飯。噢!我那一刻竟以為您是想出了一個惡毒的方式凌辱我,先是假裝成要愛我做我的情人,然後再將我帶到大庭廣眾之下,讓我暴露或做更加令人羞辱的丟人行為。

  我立刻恐懼得全身發熱、下體濕潤。那會是怎樣一種刺激人的歷險啊!我穿上您指定的衣服,裝扮成淑女的樣子,就是要被更加羞辱地在外面暴露或被迫做極其丟人的醜事。那時我真是又是恐懼又是期待,性慾高漲得渾身都燥熱難耐。

  噢!可是,您卻讓我徹底地失望了!

  您竟然只是把我當成一個戀人似地帶到外面,竟沒有半點非禮的舉動。您的彬彬有禮的舉止,讓我徹底明白,您不可能是我的主人。我的主人的那種冷酷、無情、殘暴,怎麼可能轉變成這樣的溫情?所以當您第二天再來找我的時候,我當即勇敢地指出您是假冒的主人。噢!您竟然沒有動氣!您竟然依然對我那麼溫情脈脈。讓我期待遭到您暴虐一頓的最後一點希望徹底落空。

  既然您不是我的主人,我就開始懷疑您可能是我的主人的孿生兄弟。畢竟你們長得實在是相像得無法分辨。我開始想到您必定將您的那個兄弟關起來了,因為我的主人最後一次來我這時曾抱怨過他被誰鎖住。我甚至擔心您也許已經將他殺害。但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您身上竟有和我主人身上一模一樣的傷疤!

  那一刻我整個人都要垮掉了。可是,您竟又給了我一個小小的希望、一個虛假的希望。您告訴我您還可以像以前那樣,對我用最暴虐的手段來虐待我、懲罰我。在我將信將疑的時候您突然凶狠了起來,臉上的表情竟和我的主人一模一樣,讓我一下就以為自己又能找回到過去,噢!那個荒謬但卻無比美妙的幸福時刻。我以為我又能再次嘗到那種極度恐懼的主人懲罰。

  當您鞭打我的時候,我真的出現了幻覺。我以為自己又真的再次得到了主人的暴虐的懲罰。我激動得立刻全身發熱,渾身騷癢,在您的第一鞭之下我就達到了高潮,下體流出了許多淫液。

  可是,可是您,我的希望就像肥皂泡一樣被您殘酷地扎破了。您竟然在鞭打了我之後,還將我摟到床上熱烈地吻我做愛,還對我說什麼對不起。噢!您有多愚蠢啊!這世上哪裡有主人還會對奴兒說對不起的啊!

  您不知道您是多麼殘酷地毀滅了我全部的希望。但是,您真正讓我完全絕望,卻是那天夜裡。噢!我做夢也想不到我的主人竟只是夢遊中的您!而且您還請醫生治好了您夢遊的病,這不就意味著我永久地失去了您嗎?噢!您知道這對我有多殘酷嗎?我的世界在那一夜整個地崩潰了!

  您知道我是怎麼知道您的可怕的夢遊的秘密的嗎?您治好了您的夢遊,但您可能並不知道您在夢中還會說大量的夢話。您將您的一切秘密全都反反覆覆地說了出來,就在我耳邊。噢!我那時真是痛不欲生。

  如果您只是性格有了改變,我還可以幻想您能改回去。可是,如果我賴以生存的世界只是您的夢,我的主人也只是夢中的您,而您又徹底治好了您的夢遊症,您不就將我的整個世界給徹底摧毀了嗎?噢!我是多麼的痛苦啊!

  我知道我無法怪您。您是個好人。可是,您怎麼能蠢到竟會以為主奴關係是可以靠愛而不是靠淫威來維繫呢?您在夢中一遍一遍地說著您要愛我,再也不會來暴虐我。可是,這天底下哪裡有用愛來維持主奴關係的呢?

  您後來也許理解了這一點,但一切已經太晚。您做了最後的努力。上個星期的那個夜裡,您竟穿上我主人常穿的睡袍,在半夜帶著一個可怕的淫具踢開我的窗子。噢!那一霎我真以為我的真正的主人又回來了。您做得真是太好太逼真了。我那一晚又多次被您折磨得在性慾高潮中顫抖,在強烈的刺激中流出許多幸福的淫液。噢!您幾乎就可以成功了。我竟真的出現了幻覺,以為我真正的主人真的回來了,就像以前我的主人折磨我的一樣,您將我折磨到了我性慾的頂峰,用您那巨大的男性性器將我窒息得暈了過去。

  就像是夢一樣。可是,當我醒來之後……噢!

  可是,您在最後一刻卻毀了您精心設計的一切。您竟然會……噢!您不知道我有多痛心噢!您竟然會為我做人工呼吸,竟會嘴對嘴地為我吸去喉嚨裡堵塞的穢物,您難道忘了您應該表現得像我的主人啊?您知道我的主人會怎麼對我嗎?每次我被他折磨得昏死過去的時候,他不是將我拉到廁所用尿或冷水將我澆醒,就是更狠勁地罵我裝死並將我從昏死的狀態中打得清醒。他怎麼還會來屈尊救我,為我做人工呼吸,而且,還……竟然還對我流下了眼淚!噢!這世上哪有主人還會為奴兒掉眼淚的啊!

  我真是太蠢了。我怎麼還指望您的表演會變成真的呢?不管您學得再怎麼殘暴、再怎麼無情,可一切都是虛假的。一切都只是虛假的。一切都只能是虛假的。夢怎麼可能會變成真呢?

  您在做夢的時候,必定是以為您的夢才是真實的世界,而我只是您在那個真實的世界裡的奴兒。所以您叫我夢奴,也正是那個意思吧?

  不過,我的真實的世界又在哪裡呢?我竟沒有夢。我曾恍惚地覺得我主人跳進我房間的每個夜晚都是我的夢境。可那不是我的夢,我清晨身上出現的傷痕都告訴我那不是夢。那就是我所生活的真實的世界。

  我自從您第一次跳進我的房間開始,就只是活在您的夢中世界裡。您的夢中世界就成了我的真實的世界,我整個生命賴以存在的世界。

  當您後來在另一個世界跟我碰見的時候,我仍然以為我還是生活在那個真實的世界裡。可是您擁有兩個世界,而我卻必須在您的兩個世界中跳來跳去。

  如果您能一直保持您的夢中世界該多好啊!那麼,我至少還有半個世界是真實的,我或許還可以活下去,那種可以依賴的希望依然可以支撐我。

  可是,您決定了結束您的夢中世界:對我來說就是那個最最真實的世界。多麼殘酷的決定啊!

  您的夢結束了,我的生命也就只能結束了!

  我曾頑固地相信我那真實的世界依然存在。但我現在總算明白我完全錯了。您那真實的世界被您摧毀以後就再也無法重建,儘管您做了那麼大的努力。

  一切也都該結束了!我不後悔我的生命的結束。我一點都不後悔。我曾經那麼幸福,和我主人一起的每個夜裡。

  奴兒的主人走了,奴兒也必須要隨他而去。

  我決定在今晚結束我的世界。我另外給了您一個便條請您來給我送行。當然是以我主人的樣子來為我送行。我知道這都是假的,但我只能得到這個了,希望您今晚不要讓我失望。

  當您跳進我房間的時候,我會喝下大量的安眠藥。估計我能給您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我希望我也能讓您滿意。我會將您就當作我的真正的主人,能讓您在您的夢奴身上得到您最大的滿足。

  我還為我的離去寫下了另一封簡單的遺書,估計您不會為我的死遇到警方的麻煩。如果您真的無法和警方說清楚,您就將這封信交給警方好了。您不必為您在夢遊期間做的任何事情負責。

  我知道您是個十分善良的人,我從來都沒有怪您做出的那個殘酷的決定。如果換了是我我也會做出那樣的決定。這個決定無論從任何角度來說都是非常好的。請您千萬不要為了我的離去而傷心。哪有主人為了一個奴兒的死而傷心的,您說是嗎?

  一切都只是我的錯!

  因為我是一個淫蕩的賤奴!一個不可救藥的賤奴!

  主人,保重了!

  奴兒搕W

  XX年XX月XX日』


【十七】


  安少廷手指夾著香煙茫然地站在街口,不知要走向何方或做什麼。

  他突然開始懷疑他現在是不是正在一個夢中。他伸手在空中撈了一把,手中空空,什麼也沒有。

  這不就是夢嗎?但他為何卻隱隱覺得心口有些痛?

  黑夜正在降臨,對面的『元元』元宵店的燈光亮了起來。

  他想起了夢奴——他就是在這個元宵店的門口第一次聽到她喚他為『主人』。

  他心中的抽痛竟漸漸強烈起來,就像體內的麻藥的藥性已經開始慢慢減弱、消失,曾被麻醉住的痛感越來越強。

  夢奴不該走的。

  他這樣反覆地想著。他覺得他已經找到了他那本性的自我——那個具有暴虐本性的安少廷——那個只有在夢中受潛意識驅使時才會表現出來的安少廷。

  這不正是夢奴一直渴求尋找的真正的主人嗎?

  她在臨走前的確承認了的:他是她真正的主人、永遠的主人。

  可是,自己的心為何還會越來越痛呢?如果自己已經找到了那個凶殘暴戾無情的自我,為何還會為了夢奴的離去而心痛呢?他應該不會感到痛苦的——他應該是無情無義、毫不憐憫的。

  也許他還依然沒有抓住他那個自我?那個真正的安少廷?

  誰才是真正的安少廷?

  他忽然糊塗起來。

  如果夢遊中的他才是真正的安少廷,那麼,現在的他又是誰呢?

  也許,正像夢奴說的,他那夢遊的世界才是真實的世界。

  也許,他現在只是在那個真實世界裡做的一個夢——一個很長的夢。

  對!他現在正在這個夢中——只是在這個夢裡他能感到痛苦。他現在走在街上,正是在他那個真實世界裡的夢遊之中。

  夢遊是多麼的可怕啊!

  他忽然害怕起來——難道他就這樣一直活在這個可怕痛苦的夢中,再也醒不了了嗎?

  他將幾乎燙到他的手指的煙頭扔到地上,使勁地猛地將它踩扁。似乎想將自己從夢境中踩醒。

  但他突然意識到夢遊的人是不應該在夢中被喚醒的。一股寒氣衝上他的脊背,讓他的身子打了一個寒顫。

  他從懷中掏出煙盒,取出裡面最後一根煙點燃,再將煙盒扔到地下,用腳踩住慢慢將它壓扁碾爛。

  他既希望從這個夢遊中快點醒來,有有些恐懼如果自己在這個夢遊當中突然醒來會出現什麼不良後果。現在他只能順著自己的夢遊走下去。

  他連吸了幾口煙,聽見遠處飄來一陣熟悉的音樂:

  『對面的女孩看過來,看過來、看過來,這裡的表演很精彩,請你不要假裝不理不採……

  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原來每個女孩都不簡單。我想了又想猜了又猜,女孩們的心思還真奇怪……』

  安少廷恍惚地聽著這段歌聲,卻無法將這段歌聲和自己聯繫起來。

  為何這麼熟悉呢?

  他痛苦地搖了搖頭,狠狠地連吸著手指間的煙,濃烈的煙嗆得他猛烈地咳杖起來。

  他依然不適應香煙的苦澀的幸辣——但他還是一根接一根地抽著。也許正像那個醫生說的,他潛意識裡就是喜歡嘗試這種平常他不曾嘗過的苦澀的味道?

  誰也無法知道自己的潛意識真正是什麼。

  但是他知道。

  他度步來到一個亮著燈的街頭小店前,指著櫃台裡的煙對著裡面說道:

  「請給我拿一盒萬寶路。」

  一個小姐走到玻璃櫃台的另一邊,卻沒有打開櫃台拿煙。

  他茫然地抬起頭,只見一個披著長髮的清純的女孩,微低著頭,兩眼充盈著淚水,兩片俏麗的嘴唇在恐懼中哆嗦發抖,潔白的牙齒的縫裡艱難地擠出了一聲:

  「主人……」

  【全文完】




2008-12-19 05:4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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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o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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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謝謝
大大的分享
內容很精采


2008-12-22 08:1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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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g00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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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omg omg omg he found another one wooo

2009-3-12 03:0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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