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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短篇】迷 魂 碗 上一主題 | 下一主題
  阿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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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短篇】迷 魂 碗

我喜歡經常到古玩市場去逛逛,隨便有喜歡的小玩意就買點。這不,明天就是仲秋節,今天的古玩市場好熱鬧,到處洋溢著節日氣氛。我一大早就在市場裡逛來逛去,希望能淘到點寶貝。
  不經意間,一隻瓷碗闖入了我眼幕。那是一個中年人擺的攤子,在一大堆破瓷爛銅中,那隻碗毫不起眼。我看到了它,卻被吸引住了目光。我拿起來仔細地看著,那只是一隻普通的青花釉裡紅瓷碗,有點年代了。不過吸引我的不在這地方,那碗上的青花部分不是通俗的那種花鳥魚之類的圖案。圍繞著碗的中部和底部外側各有一圈奇怪的文字符號,很繁瑣複雜,在碗的底部中央,卻是青花圖案中出現釉裡紅部分,那是三個呈“品”字形的心,紅紅的,艷如鮮血,三個心的中央包含了一個人的臉,看不清擁有那張臉的人的性別,只能說那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
  攤主看我在一直看著這碗,就殷勤地對著我說:“小姐好眼力呀,這是泰國傳過來的東西,距現在怎麼說也有三四百年了,這是個好東西呀,值得收藏的,我只賣一百元啦。”
  我已經決定要買下這碗了,但還在裝腔作式:“算了吧,這碗的圖案怪模怪樣的,誰管它從哪來的呀,你說有三四百年就有呀,我看是現代的,不值錢的,我只出五十元。”攤主老奸巨猾地講著生意經:“小姐呀,我這是明天要趕著回家過節,要不怎麼會這麼便宜地賣呢,算啦,看在你想買的份上,我落二十吧,八十元,再不能低了。”我看也差不多了,“好,我也加一加價,七十元,你想賣我馬上給你錢,不賣我就走了。”我裝著要轉身走的樣子,那攤主猶豫了一下,狠狠了心似的:“好吧好吧,你真會砍價,要不是急著脫手,我才不會賣這麼賤,賣啦。”
  在包裝好碗後,我轉身要離開,那攤主在我身後對著我說:“這位小姐,隨便提醒你一聲,這碗在我得到時,它的賣主說這碗有些怪異,具體怪在哪也說不清,你可要小心了。”我只當他危言聳聽,聳了聳肩,對他說了句謝謝,就離開了。我得了這寶貝,別處也不逛了,直奔向家裡。
  回到家裡,我用乾淨的抹布輕輕地擦拭淨了碗上的灰塵,迎著陽光看這碗,晶瑩剔透,燒制的工藝也很好,圖案部分清晰明亮,我慶幸自己淘到一個好東西。觀賞了一番,我隨手將碗放在了寫字檯上。
  第二天就是仲秋節,一晚上忙著準備家宴,我在廚房和陽台之間來來去去,擺桌子,放碗筷,放水果、月餅,初時沒感覺有什麼異常,當我在陽台上看看月亮是否升到正中天時,突然聽到屋裡好象有人說話的聲音。我從陽台上可以透過窗口看見屋裡,並沒有人,聲音很小,但清晰可聽:“都是你幹的好事!”我進了屋裡,奇怪了,沒有人哪來的說話聲。我再次聽到這聲音,象是從寫字檯上方向發出的,可那裡除了幾本書和一盞燈,就只有那個才買的碗了。聲音確實是從碗裡發出的。這是怎麼回事?
  我拿起碗,走到陽台上,就著正中天的月光想看看怎麼回事。碗中央的人臉變了!那是一張極度痛苦,扭曲得不成形狀的男人的臉。我明明記得買時,那是一張面無表情的看不出性別的臉。怪極了。
  一縷明亮的月光照在人臉上,他的眼睛居然在轉動,在月光照到他的眼睛的同時,他的眼睛發出了一股凄厲的光。他說了一句話:“來吧!”
  我眼前一暗,還沒有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我所處的世界已經換了一個樣子。沒有了陽台,沒有了我的家,我跑到什麼啦?這是一個空洞的世界,一切都是灰濛濛的,看到不任何實質的東西,除了有三個人。
  兩個穿著奇怪衣服的男人在用一種我聽不懂的語言在大聲叫嚷著,好象在吵架,另一個女人,應該說是女孩子,不過十八九歲吧,額頭上有一顆紅色梅花狀的痣,竟然穿著清朝的衣服,在一邊坐著發呆似的。我清了清快要說不出話的嗓子:“請問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為什麼我剛才在家裡過節,轉眼會跑到這地方來?”
  那女孩子幽幽地說:“你好不幸,我們的命運是一樣的,要問怎麼回事,你去問那兩個人去吧。”我走到那兩個正在吵架的男人身邊,大喊:“別吵了,能不能聽懂我說的話,快說,這是怎麼回事?”
  那兩個都在三四十歲年齡的男人悻悻地瞪了對方一眼,不吵了。我看到了他們的模樣,一個跟我差不多,另一個卻一看就知道不是中國人,象是東南亞人,皮膚也比較黑。他們一起對我用漢語說:“我們能聽懂你的話,不用大叫。”我有點不好意思:“你們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
  那個中國人慘慘一笑:“我告訴你怎麼回事吧。這故事說來話長了。
  我是一個漢人,名叫張明光,本是大清王朝的子民,我父親在聖祖皇帝康熙六年間,經商到暹羅國,在那認識了我母親,並從此在暹羅國定居了下來。我父親經商很有一套,在幾十年裡建立了一個龐大的商業王國。到我這一代時,可以說富可敵國,在暹羅國裡是數一數二的人物。樹大自然招風,妒忌我的人多的是,我在安全方面已經很有防範,沒想到…。唉,真是劫數難逃。
  那是個月圓之夜,我跟家人在園中賞月,我的一個好朋友尼不,也是一個富商,派人送來一個碗,說是這個碗極有講究,是個珍品,他買了下來,專程送給我的。我不疑有它,拿著碗到了我的書房裡,找到了放大鏡,就著月光仔細端詳著那碗,卻沒想到,在月光的照耀下,那碗上的人臉圖案竟然動了起來,對我說了一句‘來吧’,就這樣,我就到了這裡,拋棄了人世間我的一切,巨財,嬌妻,幼子。這都是他幹的好事,我如果不是不能殺了他的話,他早已死在我手裡幾萬次了,我怨,我恨!“
  張明光指著另一個男人憤恨不已。那男人對我說:“我是暹羅人,我叫南那。我是暹羅國最優秀的降頭師,我是御用大法師。唉,悔不該為了尼不許諾給我的好處,作法害人害已。
  尼不當時為了打垮張明光的商行,許諾了我許多好處,要我用最狠毒、最不引人懷疑的降頭術去掉張明光。於是我用了‘心碗盅’這種降頭術。這種法術需要用三個活嬰孩的心血,滴在一隻瓷碗的胚胎中心,碗的周圍全部刻畫著符語,最最關鍵的是這一窯只能燒這一隻碗,在燒制十天后,快起窯之際,我要從窯頂將自己的心血滴入一滴在快成形碗的中央那個人臉上,以符咒催動嬰孩的怨魂保護著碗的靈力,再融合我的法力,這已經是至高無上的至毒降頭術。
  得到此碗的人,如果在月圓之夜,月正中天時,在月下看到碗中央的人臉時,只要雙眼一對,看的人靈魂就會被吸入碗中,靈魂永遠被禁錮在碗中。如果我不是鬼迷心竅,為什麼要用這種法術呢。因為這種法術用了我的心血,這隻碗已經與我的性命息息相關。如果被人破解了,我的魂魄也會被吸入碗中,永遠待在這裡了。
  可以說我的降頭很成功,張明光的靈魂被吸入碗中,他的龐大事業因為無人料理,被尼不順利地接受了下來。我沒想到,尼不的心太狠毒。他怕我泄露他的秘密,竟然從鄰國請來一個降頭師,那降頭師破了我的法術,於是我也到了這裡了。哈哈,也好,我們兩人在這裡不知道打了多少年了,很無聊了。過了一段時間,那小姑娘也到了這裡,她就是太靜了,很少說話,你來了這裡可以陪我們了。“
  我目瞪口呆,象在聽天書:“難道我們就要永遠待在這鬼地方,永不見天日了?沒有什麼破解方法能讓我們出去嗎?”
  南那神色黯然:“這種降頭太狠毒,就連尼不請來的降頭師也只能把我禁錮在這裡,沒法破解。有到是有一個方法可以破解,那就是用一個人無名指上的鮮血涂在碗中的人臉上,再將碗打碎。我們的靈魂就可從這裡掙脫出去。這方法不難,可是沒有人知道。並且,我們並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去,我們的肉體到那時可能已經腐朽,我們只能轉世再投胎了,不可能再做原來的人了。”
  我急地都哭出來了:“這是怎麼說的,真是飛來橫禍,我怎麼這麼倒霉,我再也回不去人世了。爸爸,媽媽,妹妹,我再也見不到你們啦,哇……。”我嚎滔大哭。
  那穿著清朝服裝的女孩子勸解我:“不要哭了,我還不是這樣嗎。我叫馮纖芊。我爹爹是個縣令,就我一個女兒,高宗皇帝乾隆十三年間,別人獻給我爹爹這個碗,我喜歡它,就要了下來。誰知也是在月圓之夜,我無意中發現這碗中人臉的奧秘,就這樣進來了,每時每刻都要看這兩個人吵來吵去。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了,你能告訴我嗎?”
  我在傷心之際,沒有理他們任何一個人,跑到一邊自己大哭,哭累了就坐著發呆。不知過了多久,我也想通了:既然出去已經無望了,不如讓自己在這裡快樂點吧。
  我跟他們三人交上了朋友,在我的勸說下,張明光停止了跟南那的吵架。我跟馮纖芊經常閒聊彼此所處的社會。
  一日,南那要我跟他學降頭術:“我看你是塊材料,跟我學吧,我會讓你成為一個大法師的。”我做了個鬼臉:“我才不跟你說呢,這法術不好,專害人,我才不要學!”南那笑著說:“你錯了,小丫頭,降頭分多種,有好也有壞。我教給你後,你可以自己選擇用好的法術還是壞的。做不做在你呀。”我想了想,反正也沒事,學就學唄。於是我跟南那學起了降頭術,在這地方沒有降頭術所用的道具,只能憑我的記憶,記住南那講給我的一切。
  在這裡,沒有纖芊講著閒話時,突然南那露出又驚又喜的神色,“我們要出去了!”我們沒有反應過來,晴天一個霹靂,將我打昏。
  當我再醒來時,睜開眼看,到處一片白色,我躺在床上,媽媽趴在床邊睡著了,我回來了,我回到了人世。我狠狠地想掐一下自己,看是不是在做夢。卻感到很無力。我輕輕地叫了一聲:“媽媽。”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嘶啞。媽媽緩緩抬起了頭,滿臉疲倦,她的頭髮白了很多了。我不知道我到底在碗裡待了多久,媽媽會成這樣子。
  媽媽看到我醒了,欣喜若狂:“女兒,你醒了,天呀,我真不敢想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真的醒了。我要趕快告訴你爸和你妹妹,叫他們來。”
  媽媽打電話後一會兒時間,爸爸和妹妹就都來了,妹妹還提著一個保暖瓶。我詢問:“我昏了有多長時間了?”媽媽回答我:“有一年了,你一年前仲秋節那天晚上突然暈倒,當我們發現你的時候,你手裡緊緊抓著一隻碗,神智不清。我們將你送到這全市最大的醫院裡,聯合了所有最著名的腦科醫生,竟然都查不出你昏迷的原因。只能讓你在這躺著,輸送著營養液維持你的生命。這一年裡,我們尋找任何能讓你甦醒的方法,一次次都失望了。我還不死心,天天在這陪你,希望你能有一天醒過來。還好,老天有眼,總算讓你醒了過來,到底在你昏迷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含含糊糊地應付了媽媽的問題,我不能說出曾經發生過的事情。這時妹妹插了一句嘴:“對不起了,姐姐,剛才在接媽媽電話時,我正在做魚湯,想送來給媽媽補補身體,沒想到為了接電話,一不小心,將放在寫字檯上的你那個寶貝碗打碎了。我知道你很喜歡它,在出事之前都緊緊地抓著它,真對不起了,姐姐。”
  “妹妹,你是不是無名指破了?”妹妹詫異地很:“姐姐,你怎麼知道的?我在清洗魚肚時,不小心被魚剌劃破無名指,不巧媽媽的電話來了,我來不及擦手,在接電話的同時,因為手上的血滴在你的寶貝碗上,我想擦乾淨,卻因為手滑,所以將碗摔了。”
  我無語了,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我只能說是很幸運。一個月後,我在家人的陪伴下,出院了。在經過一處病房,聽到兩個小護士在議論:“你說那新產婦的三胞胎怪不怪呀,兩個男嬰生下來就扯在一起哭,把他們分開放著就沒事了,那女嬰更怪,不哭不笑,安靜地讓人奇怪。”我心中一動,走了進去。
  那兩個男嬰在他們母親的兩側待著,女嬰在床頭上,她一看到了我,竟然向我笑了,頭上一顆紅色梅花狀的痣很惹眼。我明白了,南那、張明光、馮纖芊,好好開始你們的新生活吧。
  父母過來了:“這沒什麼好看的,回家吧。”我向外面走去,在經過化驗室時,偷偷將一試管別人剛抽出的血,藏在兜裡,並且裝著若無其事地樣子對媽媽說:“媽媽,我想要一把人的頭髮、一隻青蛙、一把梳子和一面破鏡子。”




2006-10-29 05:1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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