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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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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20.繁忙的聞人少爺


    望著她乞求的眼神,王利還是打開了十三號房間的門,小女孩迅速地跑了進去,蹲在客廳的晲勻銦A從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束紫色的蝴蝶蘭,輕輕地放到地上。

    “叔叔你能不能出去?”小女孩眨眨水靈靈的大眼睛,喃喃道。

    王利關上門,似乎從房間里傳來條皮筋的聲音,還有兒歌的聲音。

    “兒歌?是不是巡邏人員所聽到的那首兒歌?”聞人靖宇詢問道。

    老蔣點點頭沒有說過一句話,他可能后悔當初沒有救下它的緣故吧。

    姬冰落下了班,開車直接去CHANEL專賣店,想給自己挑選一件明晚舞會的禮服,卻沒有想到自己被人監視著。

    “我以為你只是個愛漂亮的花瓶而已,沒有想到你是個法醫。”流霜站在姬冰落的身邊,挑著自己禮服,沒有正眼的看她一眼,嘴里嘲笑道。

    姬冰落沒有理會她,走向另一邊的衣櫥,尋找自己滿意的禮服,一件粉色系的禮服跳入她的眼帘,她正要拿起來試穿,一只手比她先搶到。流霜抖了抖手中禮服,刻薄地說道:“粉色的禮服,只能適合我這樣的年齡穿。你已經老了,這件衣服你是穿不下的。勉強地穿上,也會難受的。”

    姬冰落知道流霜暗示自己放棄聞人靖宇,望著盛氣凌人的流霜,輕輕地嘆了口氣,聞人靖宇並不是一件衣服,他有選擇的權利,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她放棄了那件粉色禮服,準備拿旁邊的那件,不過也被流霜搶在手里。

    “只要是你看上的,我都要買下。”

    “我看上了這間店所有的衣服,和首飾。”姬冰落終於開口:“你買得完嗎?”

    “這點東西算什麼?我給法國的爸爸打個電話,不要說這家店,就是整條街也買的下來。你要你放棄靖宇哥哥,就送給你。”流霜得意望著姬冰落,想看看她臉上貪慕虛容的表情。她很失望,姬冰落只是搖搖頭,走出了這家店,難道她和靖宇哥哥在一起,不是為了錢?

    她很快否定自己的想法,姬冰落肯定是在自己面前裝清高,她的目的還是想嫁給靖宇哥哥,這樣她就有了上億的家財,為了靖宇哥哥,我一定要趕走她。

    作為聞人家的少爺,他的生日PARTY不能過於簡單,聞人家上上下下都為晚上的舞會忙碌著。不僅是因為今天是少爺的生日,也是他訂婚的日子。聞人家上下的仆人都在猜測著他們未來的少奶奶,到底是活潑可愛的流霜表小姐還是冷如冰霜的姬法醫。

    還有兩個小時,舞會就要正式開始了。薛管家指揮著,讓仆人們手腳麻利的干活。聞人家的少爺,今天的主角卻在醫院和高輝瞎扯。高輝還為腳上那只兔子耿耿於懷。雖然石膏已經拆了,但是傷勢還沒有完全的恢復,不能做長時間的劇烈運動。

    “行了,行了。石膏都拆了,還有誰看見那個兔子?今天可是我的生日也,家里那麼多客人都在等我,我卻來接你出院,你的面子夠大了吧。”聞人靖宇不耐煩的望了一眼手表,姬冰落應該準備的差不多了吧。

    “你知不知道,你那只該死的兔子害我少泡了多少MM。”

    望著高輝開始啐啐念的架勢,他真想拿針縫上高輝的嘴。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高輝似乎沒有住嘴的樣子,聞人靖宇提起床上的行李,一手摻著他就往外走。

    “我說了這麼多,你聽見沒有?”高輝望著聞人靖宇微怒的表情,只好乖乖的閉嘴,但是心里憋的慌,畢竟在醫院這麼久,還有很多話沒有說出來。

    聞人靖宇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開車直接到了高輝家門口,迅速地扶著高輝進了家,將行李和高輝一起丟到沙發上,喃喃道:“你今天就在家乖乖的休息,我先走了。”

    “你就這麼忍心將剛出院的我,丟在家里?”

    “你今天就放棄到我家泡MM的機會吧,我想沒有人會喜歡瘸腿的警察。”聞人靖宇說完,偷笑地關上房門,他才不管在房里面抓狂的瘸腿男人。

    紅色的跑車在街道上急速的奔馳著,聞人靖宇想著姬冰落穿著迷人的晚裝,在舞池里和自己翩翩起舞,眼睛里出現姬冰落害羞的樣子,嘴角微微出現了笑意。

    聞人靖宇將跑車停到姬冰落家門的對面,他迅速地跑到她的房間門口按著門鈴。門開了,姬冰落伸出頭,蜷曲的長發垂在胸前。

    “你來了。”姬冰落將門打來讓聞人靖宇走進房間。

    “你還沒有準備好?還有一個小時,舞會就要開始了。”聞人靖宇望著姬冰落一身休閑裝和沒有化裝的素面。

    “我準備不去了,沒有合適的衣服。”

    “怎麼會沒有?你沒有去買?法醫部很忙嗎?”

    姬冰落搖搖頭,她不想說流霜刁難她是事,轉身滑進了柔軟地沙發里。聞人靖宇看到她沒有精神的樣子,有些心疼,但是今天是我和她訂婚的日子,男女主角不可能不到現場。

    “我幫你挑選衣服好了。”

    他大步地走進臥室,想從衣柜里挑選適合今晚的衣服。以他的眼光,很快的找出幾套適合的晚禮服。聞人靖宇將衣服從衣柜里拿出選好的衣服,丟在床上。瞬間,裙擺將床頭柜的相框掛落在地毯上,他連忙將相框從地上拾起,放回原處。但是照片上的兩個女孩引起了他的注意,相同地臉龐,天真無邪的笑容讓聞人靖宇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這張臉不是電梯門口的那張臉嗎?難怪當時覺得在那里見過,原來那只鬼是姬冰落的妹妹。她為什麼要對我隱瞞她妹妹的死因,難怪她要極力守護蝴蝶蘭的祕密。

    “找到合適的衣服沒有?”

    望著姬冰落的笑臉,聞人靖宇有些擔憂,這幾起案子牽扯太多,如果要失去姬冰落。自己寧願放棄調查這個案子。

    “找到了幾件,你看你喜歡什麼顏色。”聞人靖宇指著床上的衣服,溫柔地摟住她的腰,似乎順眼間她就會消失。

    姬冰落咬著右手食指,取舍著床上的衣服,她的眼睛里忽然閃爍著光芒,拿起其中一件衣服,害羞地望著聞人靖宇,將他推出臥室門外。




2006-12-16 06:3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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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21.嫉妒的流霜
    聞人靖宇與姬冰落走進大廳,就引來了一陣驚艷的聲音。姬冰落拉著聞人靖宇,害羞地低下頭,緊緊地拉住他的手,緊跟在他的身后,不由的加快腳步。她的腳不小心絆到在聞人靖宇的腳上,整個人開始傾斜,但是聞人靖宇強而有力的手將她的腰抱住,才讓沒有她在眾目睽睽之下出丑。

    流霜望著姬冰落的那雙手,一口氣將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那只手本來就是屬於她的,她不會讓任何人都不能來破坏她的幸福,即使靖宇哥哥不喜歡她,我也要得到他的人。流霜走到在二樓的走廊上站著,望著大廳中間翩翩起舞的男女。她的嘴角浮出一絲笑意,讓她看起來依然那麼可愛。

    站在一旁的聞人夫人,看著自己兒子臉上幸福笑容,她也放心了不少,至少聞人家有后了,這樣也對得起死去的丈夫,但是她也沒有放過流霜的臉上的表情,她搖搖,今天的訂婚儀式肯能不能順利進行,因為她太了解流霜的脾氣,即使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

    聞人夫人嘆口氣,只要流霜不要玩出人命來,自己就閉只眼睜只眼,來打發一樣下無聊的生活也不錯。她緩慢地抬起手中的酒杯,身后的薛管家拿著紅酒,給酒杯盛滿半杯紅酒,低下頭在聞人夫人的耳邊低喃了幾句,聞人夫人微笑地點點頭。

    姬冰落的眼中充滿幸福的光芒,在燈光下閃爍著,就像只精靈在林間跳動,微紅地臉龐輕輕地靠向聞人靖宇的懷里,她到現在還在懷疑自己是否在做夢。

    聞人靖宇緊緊地摟住她,望著她的臉龐,忍不住吻上他的額頭。即使現在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幸福,心里仍然還是放不下關於蝴蝶蘭的種種事情。

    姬冰落手上的玉鐲在水晶燈的照射下,依然散發出妖艷的綠光,兩人幸福的表情被燈光反射在玉鐲上,仿佛是一只眼睛望著他們。從另外一個角度,它也照射出了二樓晲仇B的流霜。

    流霜緊緊地拽著一只彈弓,她要讓那該死的姬冰落在眾人面前丟臉,當然被自己打殘更好。她躲在晲勻銦A舉起手中的彈弓,瞄準舞池中的姬冰落。這一切依然被聞人夫人控制著。

    流霜手里的彈弓球是她去美國特定。彈弓球是圓形,但是沒有顏色,威力極大,即使是殺了人,也不會留下證據。

    她看準了一個空擋,迅速地射了出去,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姬冰落手上的玉鐲卻恰好擋下了彈弓球。

    “啊!”姬冰落輕聲地叫了一聲。

    “怎麼了,那里不舒服?”聞人靖宇捧起她的臉,緊張地問道。

    姬冰落含著淚搖搖頭,她的手腕突然之間沒有就知覺,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她抬起右手,才看見手鐲裂開了一個絲口,那個裂口還在緩慢地向兩邊裂開。她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難道它不同意自己嫁給聞人靖宇?姬冰落的臉瞬間變的煞白,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眼睛里出現了迷茫。

    聞人靖宇擔心的看著姬冰落,又看看她手上的鐲子,看她的臉色,就知道那只鐲子是屬於她妹妹的遺物,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裂開?難道它還是不同意自己和姬冰落來往嗎?一個死人有那麼大的能耐,能夠操縱活人的生活,他可不要失去姬冰落。

    聞人靖宇從姬冰落的手腕上摘下手鐲,丟到不遠處的垃圾桶里,然后緊緊地將她摟在懷里,他不想說些什麼冠冕堂皇的話,只想讓姬冰落感受到自己的愛意,不要去管死去以久的妹妹。

    姬冰落將頭埋在聞人靖宇的懷里,望著那個垃圾桶,心里暗自想到,是不是該到舊屋去找妹妹好好談談。

    流霜再一次瞄準姬冰落的腰部,但是還沒有射出,手里的彈弓被身后的一個人拿走。她趕緊轉身才看見是薛管家。

    “快點還給我。”流霜盯著薛管家,用命令的口吻大聲說道。

    “對不起表小姐,我只聽從夫人的命令。”

    望著薛管家的樣子,知道自己傷害姬冰落的事被姑媽知道了,她很不服氣的跺跺腳,轉身大步走向自己的房間。

    為什麼會這樣?流霜將心中的氣發泄到桌上的化妝品上,桌上的瓶瓶罐罐紛紛地掉落到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房間里頓時彌漫著一股濃烈的香水味道。望著地上一片狼籍,她跌坐在柔軟地的床上,嫉妒讓她不能自我,讓她為之瘋狂。門外出來聞人靖宇的聲音,他正在向大家宣布自己的未婚妻是那個貪錢的女人。剛剛平靜下來的心情,又開始燃起雄雄大火。

    流霜站起身,走到房間里衛生間,她將頭滲入洗臉盆里,過了許久才緩緩地抬起來。鏡中的自己已經不在是那麼的單純可愛,而是一個為嫉妒發狂而變形的臉。流霜嚇得退了兩步,這是自己嗎?什麼時候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對,是姬冰落將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她是魔鬼,要不然自己的靖宇哥哥怎麼會為她著迷,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她狂笑著,跌跌撞撞地走出衛生間,癱軟地跪在地上,上半身爬在床上。她並沒有發現衛生間的浴缸水龍頭,緩慢地流出水,水卻沒有從浴缸里的下水道流下去,仿佛有種無形的東西堵住了那里。

    外面的舞會開始接近尾聲,大多數客人已經開始陸續離開。流霜哭著睡著了,水逐漸從浴缸里溢了出來,從浴缸的邊上滴下水珠,掉在瓷磚上發出滴答的聲音,緩慢地向著外面延伸著。

    姬冰落離開聞人靖宇的懷抱,下一個動作就是走到垃圾桶里尋找玉鐲。

    “為什麼不見了,為什麼?”

    姬冰落焦急地將垃圾桶倒在地上,兩只手在臟亂的垃圾里找尋著,垃圾里面的玻璃渣划破她細嫩的皮膚,鮮紅的血滴在垃圾上,不管怎樣也找不到那只鐲子。

    “你不要找它了,它是你過去的陰影,你就不能拋開它,過自己的生活?”聞人靖宇抓住姬冰落的手,心疼的望著她,大喊道,想讓她清醒過來。

    聞人夫人看見眼前一幕,輕輕地揮了揮手,讓房間里的仆人離開大廳,自己在薛管家的陪伴中,回到自己的房間。




2006-12-16 06:3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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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22.姬冰落的哀愁


    “你知道什麼?你不知道那只玉鐲對我有什麼樣意義?你根本什麼都不明白!”姬冰落哭喊道。

    望著姬冰落梨花帶雨的臉,聞人靖宇緊緊地摟住她,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背脊,在她耳邊喃喃道:“我知道那只鐲子是你妹妹給你留下的唯一禮物。”

    姬冰落在他懷里顫動了一下,抬起頭喃喃道:“你還知道些什麼?”

    “其實我知道的事情很多,關於你妹妹還有華源大廈B座十八樓十三號房間。”

    “是老蔣告訴你的?”

    “恩,其實他知道的事並不多,大多數是我自己猜測的。”

    聞人靖宇將扶著坐到樓梯口,轉身從抽屜里取出醫葯箱,小心翼翼地包扎她手上的傷口。

    “其實我早就知道蝴蝶蘭的祕密是隱瞞不住的,也許我早點說出來,就不會死那麼多人。”姬冰落雙手遮掩著臉龐,眼淚開始從手指逢滴落下來。

    “那蝴蝶蘭的祕密到底是什麼?”聞人靖宇的好奇心又在開始作祟,想知道所有的祕密。

    姬冰落依靠在聞人靖宇的肩上,開始敘述起塵封已久的童年。

    其實蝴蝶蘭並沒有什麼祕密,只是我妹妹喜歡的一種花而已。

    從小父母都不喜歡妹妹,說她是個怪物,經常在家打罵虐待,每次妹妹幫媽媽出去買東西,她站在花園邊的站著,一直盯著花園中的蝴蝶蘭,特別是紫色。她一站就是幾個小時,也不知道在看什麼。有次放學回家,看見妹妹站在花園邊,手里提著空瓶子,顯然是出來買醬油的。我站在她的旁邊,隨著她望去的方向,看見了蝴蝶蘭,我趁管理員不在的時候,偷偷跑進花園里,摘兩朵紫色的蝴蝶蘭,遞到她的手里。

    她笑了,第一次看到她發自內心的笑容。其實和我一樣的臉,怎麼會有不同的遭遇。有生活我在想妹妹不是父母親生的,但是相同的臉否定了我的想法。看著她面黃肌瘦的樣子,拿著花,開心地跑到商店里。那搖搖晃晃的背影我現在都還很清楚的記得。

    父母完全將她視為一個動物,吃飯從來不讓她上桌子,只能吃我們剩下的飯菜,如果沒有剩菜,她就只能餓著。那時我天真的想,我們一樣的臉,對換衣服讓妹妹吃一頓飽飯,自己餓一兩頓沒有關系,但是有那個父母不認識自己的孩子,妹妹剛上飯桌,爸爸一個耳光扇了過來,當時她的嘴里滲出血絲來。

    妹妹就這樣餓一頓飽一頓,還好有老蔣夫婦,不然她早就餓死了。她開始偷吃家里的食物,背著父親將魚缸里的金魚掏出來生吃。父親發現以后沒有少打妹妹,在長年的虐待下她已經沒有疼痛,經常被父親打的半死都沒有吭過一聲。隨著年齡的增長,父親將她關在家里的雜務房,每天只給她一點食物和水,忙的時候更本就不管她。

    那天晚上是我們姐妹的生日,我趁父母沉睡了之后,悄悄地將雜務房的門打開,望著蜷縮成一團的妹妹,心里隱隱作疼,畢竟是自己的孩子,為什麼要怎麼對她,只是因為一個廟祝的一句話?

    我輕輕地把她搖醒,將手里的紫色蝴蝶蘭遞給她,祝她生日快樂。她笑了,燦爛的笑容也感染了我,她拉著我的手,將手腕上的玉鐲帶在我的手腕上。我們沒有發現父親就站在門口,他的眼中散發著冰冷又憎恨的眼光,盯著妹妹。

    他一把將我拉開,另一只手扯住妹妹的耳朵把她向外拉。在日光燈下,她是那麼的瘦小,那麼的單薄。由於幾天沒有吃飯,妹妹有些站不穩,爸爸放開他的耳朵,整個人都癱軟在地上,兩眼透露著恐慌,蒼白的嘴唇顫抖著。

    我拉住爸爸拿著藤條的手,哀求他不要在打妹妹了,但是爸爸似乎已經聽不見我的哀求聲,他的兩只眼球充滿了血絲,就像一只猛獸盯著自己的食物。一下一下地打在她的身上,我上前抱住爸爸的手,他卻將我推到在地,隨手打在我的肩上,疼痛使我大哭起來,這時,爸爸才清醒過來,他摟住我,把我抱進了了房間,自己轉身走向客廳,隨手將房門關上。不管我怎麼哭怎麼鬧,爸爸都不放我出去,只聽見藤條打在皮肉上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就睡了過去。從那晚以后,在也聽不見爸爸打罵妹妹的聲音,只看見妹妹站在客廳的角落望著我們,眼神里充滿了渴望,憎恨。只有父親不在的時候,她才和我說兩句話。

    過了一個星期,爸爸帶著我般了家,他似乎遺忘了妹妹,她還是頓在客廳的角落里,幽幽的眼神望著我們,我記得當時離開的時候,我指妹妹的方向告訴爸爸,爸爸的臉色突然變的很蒼白,嘴唇不停地顫抖著。

    聞人靖宇拍拍她顫抖的背部,輕輕地詢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妹妹死的呢?你搬家以后還到過十八樓十三號房間吧。”

    “其實當時我不知道妹妹已經死了,只是有些奇怪,搬家為什麼不帶妹妹走,我很怕妹妹在房間里回餓著,我等了十多天才偷偷從家里,到那里以前隨便在花園里摘了把紫色的蝴蝶蘭。到了那里,房間緊緊的鎖上,只有門上有一道黃色的字條,現在說應該是符吧。我站在門口不知道等了多久才等到一個管理員,就是管理經理王利。他將門開了以后,我就叫他出去了。”

    “后來你在房間里又看到了你妹妹?”

    “恩,她依然蹲在那里,看到我的時候,眼睛里似乎有點吃驚,她只是默默地望著我,沒有說一句話。我就將手中的紫色蝴蝶蘭放在她的腳邊,她的臉上才有一絲表情。我望著她半透明的身體,問了很多問題她不是搖頭就是點頭,看著她沒有精神的樣子,就拉起她跳皮筋。”

    “那首‘小皮球’是你教你妹妹唱的?”聞人靖宇不可思意地望著姬冰落,他不相信一個已經死去的人可以和自己的親人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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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23.悄然降臨的死亡


    “是的,當時她很開心。銀鈴般的笑聲我現在都還記得。”

    “劉苗死是時候你怎麼知道是你妹妹殺的?”聞人靖宇喃喃道:“難道是因為紫色的蝴蝶蘭?”

    “其實……”姬冰落有些欲言又止。

    “其實什麼?”

    “其實劉苗不是第一個死在妹妹手里的人。最先死的人是我的父親。”姬冰落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從那里回來的當天晚上,父親就死在蝴蝶蘭下。蝴蝶蘭從他的身體里長出,看著他扭曲變形的臉,我看到父親慢慢地死去。我恐懼地躲在沙發背后,不知為什麼我極度恐懼的時候,心中卻顫過一絲快感。”

    說到這里,姬冰落眼角的淚忍不住的滾落下來,她哭泣地抽噎道:“后來我被一個姓姬收養,我走之前又到了十三號房間,可惜的是,妹妹已經不在那個房間了。”

    “好了好了,不要在說了。”聞人靖宇摟住姬冰落的肩膀,安慰著。

    姬冰落點點頭,將頭埋在他的懷里,身上的淡淡煙草味道慢慢地平息了她激動的情緒,隨之而來的疲倦的睡意。她緊緊反抱著聞人靖宇,現在才感覺到手上被玻璃渣划破的傷口,正在隱隱作疼。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音,停在他們的身后。

    望著兩人幸福的簇擁,薛管家將眼光挪到其他地方,有些不好意思的咳嗽了兩聲。坐在樓梯口的兩人回過頭望著薛管家。

    “有事?”聞人靖宇看他的臉色就有什麼急事。

    “是的少爺,表小姐她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從她的房間門口流出很多的水。”薛管家想起自己找少爺的事,迅速地回答。

    “流霜?”

    聞人靖宇急忙起身,拉著姬冰落沖到二樓的一間客房。冰冷的水緩慢地從門縫溢出,在大理石的地板上逐漸堆積成水灘。差點將姬冰落滑倒在地。

    “流霜,開門。你在里面干什麼?”聞人靖宇敲打著房門,大聲吼道。

    他將耳朵靠近房門,里面沒有任何動靜,似乎沒有人在里面一樣。聞人靖宇轉過頭對薛管家說:“去把客房的預備鑰匙拿來。”

    薛管家點點頭,急忙地走向自己的房間。

    水緩慢地淹沒流霜的膝蓋,冰冷的触感刺激著她的神經。好舒服,就像在海邊一樣。流霜緩慢地睜開眼睛,擦掉眼角的淚痕。房間里都被水浸泡著,她膝蓋下的波斯地毯已經變成了深色。流霜慢慢地站起身,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讓她有些麻木,她一瘸一拐的走到衛生間,尋找水源處。

    她剛走到衛生間門口,就看見一個她不想看到的人。

    “你在這里干什麼?是怎麼進來的?我記得我將門反鎖了的。”流霜望著眼前的照著鏡子的女人,趾高氣揚地說。

    女人沒有說話,她只是回過頭,嫣然的笑了笑,然后轉過身繼續看著鏡子,用著木梳梳理著頭發。烏黑油亮的長發一直到女人的腰間,凹凸有致的身材被藍色的衣服包裹著,那件衣服看起來像是一件改裝過的旗袍,從剪裁來看並不符合這女人的身材。

    她精美的五官是流霜嫉妒的根本。

    “姬冰落,你不要太得意。我是不會讓你得到你想要的東西,除非靖宇哥哥死掉。”

    眼前的姬冰落對著她的挑釁,竟然沒有一點反映,流霜開始懷疑眼前的這個女人是不是姬冰落,如果不是,為什麼會和她有一樣的臉,一張讓自己嫉妒的絕色臉龐。

    和姬冰落有一樣臉龐的女人突然轉過身,眼睛里發出幽綠色的光芒,拿著木梳的手腕上帶著那只被她打裂的手鐲,它依然在日光燈下閃爍著妖艷的綠光,和它的主人都顯得那麼的詭異,充滿著致命的神祕與誘惑。

    “你看什麼看?”流霜望著她詭異是雙眼,心里一陣陰冷,但是為了扞衛自己的愛情,她鼓起勇氣,向前走了一步,右手在空中畫出一道弧線打在女人的臉上。

    女人只是輕輕地偏偏頭,蒼白的臉上泛著一絲紅。她依然笑著,笑得流霜心里發寒,流霜似乎感覺不大對,緩慢地推出房間,快速地將衛生間門關掉。跑到房門邊,慌張地想扭開房間的門鎖。門鎖卻紋絲不動,她還能聽見房門外聞人靖宇的叫喊聲。

    “靖宇哥哥,快點開門,救救我。”流霜使勁地敲打著房門,似乎她的聲音更本就傳送不到房間外。

    衛生間的門打開了,一只蒼白的手出現在衛生間門框上,白色的長指甲輕輕地強上來回的滑動,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女人緩慢地走出房間,地上的水沒有因為她的走動而起波瀾,仿佛她是站在水面上的。

    “救命。”流霜望著她越來越近,自己的呼吸與心跳聲音頓時加快,四肢還有輕微地抽搐現象,她無力地叫喊著,靠在門邊緩慢地癱坐在地上眼睛里充滿了恐懼與絕望。流霜看見那個女人緩慢地接近她,女人冰冷的手慢慢地掐住她的脖子,點點的加重力氣,流霜望著女人毫無生氣而嫉妒的臉,似乎還是有些不甘心,她的手在空中揮舞著,在瞬間抓住女人烏黑的長發,流霜拼命地拉扯女人頭發,希望痛覺讓她放掉自己。

    流霜使勁地拉扯頭發,烏黑的頭發似乎沒有長在頭皮上一樣,輕輕地一拉,就掉落下來。流霜望著自己手里的頭發,不可思意的望了一眼女人,她依然笑著,只是頭發掉落的地方,有無數的小蟲在頭皮間蠕動。

    她已經沒有力氣尖叫了,呼吸越來越困難,自己都能感覺到死神就站在她的旁邊。流霜含著淚,等待著自己死亡的那一刻。

    “少爺,鑰匙來了。”薛管家已最快的速度將鑰匙從房間里拿出,遞給聞人靖宇。

    聞人靖宇將鑰匙插進鑰匙孔,使勁的旋轉,門依然不動,似乎有什麼東西擋住門后。他也顧不得是不是流霜在發小姐脾氣,他擔心流霜會不會是姬冰落妹妹的下一個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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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24.和時間競速


    他一邊扭著門把,一邊側身撞門。不知道過了多久,門被撞開,眼前的一幕讓門外的三人嚇了一跳。

    流霜緊緊地掐住自己的脖子,在地上翻滾著。紫色的蝴蝶蘭插在她的發間,姬冰落首先沖了進去,將流霜發間的蝴蝶蘭拿開,她使勁地想扳開流霜的手,卻無能為力,實在是太緊,由於高度恐慌,流霜已經開始失控。

    聞人靖宇看見姬冰落的動作,與薛管家兩人來將流霜脖子間的雙手拿開,流霜蒼白的臉龐終於有了一絲紅潤的光澤,她使勁的咳嗽著,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她迷茫的望了一眼四周,才反映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流霜抱著聞人靖宇大聲的哭叫著,害怕恐懼的眼神一直盯著姬冰落。

    “乖,不哭。告訴靖宇哥哥怎麼回事?”聞人靖宇摟住她的肩,輕聲的詢問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要殺我。”流霜躲在聞人靖宇的懷里,望著姬冰落大叫道:“不要讓她靠近我,她不是人,她的魔鬼。”

    望著流霜喪魂落魄的樣子,將手里的蝴蝶蘭緊緊地拽在手心里,她在心里暗自為自己做了個決定。

    “你看見小落要殺你?”聞人靖宇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他還是要問清楚。

    “不是她還有誰,一樣的臉,難道我見鬼了不成。我都這樣了,靖宇哥哥還用警察的口吻來詢問我。”流霜哭的更凶了。

    薛管家正準備說什麼,聞人靖宇的眼色暗示他不要說。

    “靖宇,我還是先回家好了。”姬冰落喃喃道。

    “你等下,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你不用擔心。”姬冰落望著流霜撒嬌的樣子,心里有也不舒服,但是她今晚也有件要解決的事情。

    姬冰落說完,轉身離開,腳上的高跟鞋在大理石的地板上發出節奏的響聲。

    “乖拉,不哭。”聞人靖宇雖然溫柔地安慰著流霜,其實他的心已經飛向姬冰落的身邊。

    電話鈴聲在他的口袋里響起,難道姬冰落出了什麼事?他迅速地將手機掏出,剛要開口尋問,對方就告訴他一個不好的消息。

    “靖宇,你帶來的那個患者,今天開始惡化,有可能熬不過今晚。”揚叔叔的聲音從手機里飄出。

    蔣嫂?那麼它的下個目標應該是老蔣?聞人靖宇掛上電話,這個問題就浮現在他的腦海里,他將懷里的流霜交給薛管家,拿起鑰匙,小跑道車庫開走他的紅色保時捷。

    時間在一點點流失,去往醫院的公路卻被一件交通事故,堵的水泄不通。聞人靖宇焦急的看著手腕上的手表,不停的按著方向盤上的汽笛。

    “你不用著急,我要讓老蔣在你面前慢慢地死去。”小女孩稚嫩的聲音說出這個音調的話,讓人頓時毛骨悚然,聞人靖宇將車里的冷氣關到最小,也不能緩解心中的那股寒氣。

    小女孩的聲音就是從后坐傳來的,他從后車鏡看到后坐坐著一個小女孩,天真可愛的臉龐露出不屬於她現在這個年紀的笑容,陰寒的感覺向風一樣,竄入他的衣服,爬滿他在皮膚。聞人靖宇猛的回頭,后坐上根本沒有任何人,他嘆了口氣,看著前面的車龍,余光掃過后備鏡,小女孩依然坐在后面,只是手里多了一把紫色的蝴蝶蘭。他不敢在回頭,只有在車上乖乖地等到車道疏通,眼睛卻一直看著后車鏡里,兩只不安分的小腳,在空中搖晃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道才開始緩慢地疏通,長如龍的汽車,還是像烏龜一樣走幾步又停了下來然后又走幾步,聞人靖宇小心翼翼地跟著前面的車尾緩慢地行駛著,小女孩依然坐在后坐,似乎要坐他的車到醫院,兩只眼睛扑閃著墨綠色的光芒,望著窗外閃爍地霓虹燈,繁華的街道,精致的櫥窗,幾乎把整個可愛的臉都貼在玻璃窗上。

    看著她可愛的樣子,聞人靖宇暗暗松了口氣,似乎她並沒有他想象中那麼可怕,就是一個小孩子。她興奮地望著窗外,讓聞人靖宇想到姬冰落小時侯的樣子也是這麼可愛的吧。

    紅色的保時捷緩慢地繞過事故現場,才真正發揮它平時的速度。聞人靖宇逐漸將車提速,隨手將車內的警察燈放到車頂。黑夜里,大地仿佛開始沉睡,為明天保持體力,在寬敞地吊橋上,一道紅光一閃而過。

    聞人靖宇快速地將跑車停在醫院的停車場,剛停穩,他抬起頭,后車鏡中根本沒有什麼小女孩的身影,他皺了皺眉毛,飛快地將車門關上,已最快的速度跑到電梯門口。但是晚了一步,電梯門剛剛關上,從電梯門縫中,小女孩微笑地向揮揮手,那燦爛而可愛的笑容並沒有聞人靖宇感覺到可愛,給他的感覺就是死神的鐮刀,正準備割斷老蔣的靈魂。

    還好旁邊的電梯已經到了底樓,聞人靖宇迅速地按下十五樓的燈。電梯門關上了,開始緩慢地向上昇,由於醫院的電梯內是透明的,能看見窗外一切美景,也能看見旁邊的電梯。

    聞人靖宇爬在玻璃椈嚏A抬頭望著旁邊電梯里的小女孩。小女孩頓在棆銦A依然微笑著,只是將手里的紫色蝴蝶蘭緩慢地扯成碎片,一點點地吃著蝴蝶蘭。就這樣,兩人在這詭異的氣氛之下對視著,直到小女孩的電梯門打開。

    還有2樓,快點快點,聞人靖宇望著電梯上跳動的數字。十五的紅色燈終於亮了,電梯門緩慢地打開,聞人靖宇沒有等它全部打開,就從門縫中穿了出去,他熟門熟路的找到蔣嫂的病房,他推開門,已經晚了一步,蔣嫂剛剛離開塵世。

    聞人靖宇拍拍痛苦流涕的老蔣,他望著蔣嫂安詳的面容,也許她死的時候,沒有什麼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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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25.殺人的蝴蝶蘭
    “老蔣,你現在馬上離開這個城市,到別處出住吧,蔣嫂的后世我幫她辦。”聞人靖宇的這段話,讓老蔣摸不著頭腦,望著他疑問的雙眼,深深呼吸了空氣,才喃喃道:“蔣嫂一死,那個小女孩就會來索你的命,說不定它就在這個房間里。所以你還是快點離開這里。”

    老蔣撫摸著老婆臉頰的手,開始有些顫抖,看得出他心中的掙扎,他深情地望著老婆的遺體又有些舍不得,他搖搖頭,哽咽的聲音喃喃道:“我不走,死也要死在老婆的身邊,我不想讓她一個人孤苦伶仃的上路。我就在這里等著它。”

    老蔣已經說了這話,聞人靖宇也不能不尊重他的意願,只是陪著他,慢慢等到那一時刻。聞人靖宇從懷里掏出一只香煙,迅速地點上,他有些受不了這壓抑的氣氛。他使勁的吸了幾口煙,才緩慢地吐出煙絲。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房間里卻沒有任何動靜。聞人靖宇剛要說什麼,就聽見耳邊飄來‘小皮球’那首兒歌。

    來了。聞人靖宇與老蔣相互看了一眼,然后恐懼地望著四周,不知道它會從什麼地方突然鉆了出來。兒歌在耳邊越來越近,它不停的重復著,有時候還伴著銀鈴搬的笑聲。兩人聽著歌聲,卻不能猜測出它的具體位置。

    “你來殺我呀,為什麼不殺我?”老蔣對著病房大聲的叫道,兩只眼睛已經露出絕望的神色。

    歌聲並沒有因為老蔣的喊叫而停止,反而越來越快,時間依然一點點過去,它似乎竊詰卻黈渽犎b洹N湃司贛鍆桼k滯蟮氖直恚玟疣g丫i賈趕蛄璩苛降悖隄茪穛袧攭h揮械絞q愕奈恢謾R粵趺纈臚趵酗D勞鍪奔淅賜撇猓X嵩諏降愣h幀?br />
    歌聲隨著時間,越接近凌晨兩點,歌聲也加快了語速。聞人靖宇一直盯著手表,當分針剛剛停在十二點的位置,房間里的歌聲嘎然而止。

    房間里的兩人緊張的望著房間里,聞人靖宇手里的煙灰掉在自己的手背上,他似乎也沒有感受到那瞬間被燙的感覺,只是緩緩地走到房間在中央,整個房間突然變得寂靜,只聽到隨著手表秒針跳動的心跳聲。

    “啊~~”老蔣突然捂著肚子狂叫著。

    “老蔣,你怎麼了?”聞人靖宇趕緊扶住老蔣搖晃的身體。

    老蔣突然痛苦地捂著肚子,蜷成一團跪在了地上。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從聞人靖宇的手里拖拽了出來,老蔣的身體緩慢地昇到天花板,那股力量將他的身體一直飄到了房間的中間位置,然后迅速地從頂上掉下來,一聲悶響,老蔣的口中噴出暗紅色的液體,但他的雙手依然捂著肚子。

    正當聞人靖宇準備過去將老蔣扶起來的時候,那股力量又一次把他從聞人靖宇拖拽走。然后又像上一次一樣使老蔣緩慢的漂浮起來。聞人靖宇害怕老蔣象剛剛一樣再一次被摔在地上,就急忙地沖到老蔣身體的下方,準備在他掉下來的時候將他接住。

    但是這一次老蔣並沒有被重重的摔下來,他持續的漂浮在空中。他捂著肚子的雙手和身體同時劇烈的顫抖起來,隨著疼痛的加劇,老蔣開始全身痙攣。聞人靖宇望著老蔣痛苦的表情,知道這都是姬冰落的妹妹所做的事情,但是他卻沒有任何方法能幫助老蔣。

    就在這時,聞人靖宇看到從老蔣捂著的肚子的手指間,沖出了一條綠色的莖,是一條花莖。浮在空中的老蔣開始蜷縮起來,看到自己肚子長出來的東西,他恐懼的想要將那條莖扯出自己的身體。

    “啊!”老蔣扯住花莖的雙手猛然的松開,他感覺到那條莖是從自己的內臟之中生長出來的。那條莖在老蔣的肚子上慢慢的生長,慢慢的長出更多的莖脈延伸到四周,花莖像是在老蔣的體內瘋狂地吸收養份,開始生長出一個個飽滿的花苞,花苞看起來異常的碩大,它的頂端透出了一點淡紫色,重重的垂在花莖上。

    “蝴蝶蘭?!”聞人靖宇望著那碩大的花苞,驚恐的脫口而出。

    腦中一片空白的聞人靖宇,看著老蔣肚子上的花苞開始慢慢的開放。花苞外面綠色的花萼萎縮下去,露出紫色的花瓣,花瓣的上方也緩慢的舒展開來,只有五瓣的蝴蝶蘭慢慢的張開它那張像鬼娃娃一樣的臉。朝著聞人靖宇微笑,仿佛在嘲笑他現在的無能。

    此時的老蔣已經不能發出任何的聲音,因極度痛苦而扭曲的臉上仿佛還能看見一絲幸福的微笑。聞人靖宇知道深愛著自己妻子的那個年老的男人,已經放下所有的包袱,與自己心愛的人一起奔赴黃泉路。

    蝴蝶花在老蔣死的瞬間開得極其的絢麗燦爛,老蔣的身體突然掉在地上,他肚皮上的蝴蝶蘭開始枯萎,枯萎的速度很快,紫色的花瓣剎那之間變成枯黃色,整個花莖也無力的垂搭在老蔣的屍體上,因該是失去了養分才造成的。

    聞人靖宇蹲在老蔣的屍體旁,顫抖的雙手緩慢地撫摸著蝴蝶蘭。沒有想到是,蝴蝶蘭隨著聞人靖宇的手指縫隙間,從老蔣的身體里脫落,仿佛不是從老蔣的身體里長出一樣。聞人靖宇望了一眼手里枯萎的蝴蝶蘭,他有些激動,他將蝴蝶蘭大把大把從老蔣身體里扯了出來,很快,花被扯完,但是老蔣身體上更本沒有任何的傷痕。

    聞人靖宇撫摸著老蔣的肚子,干枯而充滿褶皺的皮膚上沒有任何小的傷痕,有可能蝴蝶蘭是從皮膚的毛囊里長出來的,他看著地上蝴蝶蘭的根部,沾著血絲。摸著肚子的手緩慢地向下壓,聞人靖宇並不驚奇手上的触感,劉苗和王利也是這樣死的吧,內臟也成為蝴蝶蘭的養分而被花吃掉的吧。

    奇怪的電話鈴聲划過寂靜的病房,讓聞人靖宇害怕的環視著四周,只有微黃色的壁燈在椈壑W忽明忽暗,電話鈴聲依然響起,對方似乎知道它在主人身邊。剛剛那一幕還殘留在聞人靖宇的腦海里,詭異的氣氛在病房彌漫著,陌生又熟悉的鈴聲穿梭在這氣氛中,很有節奏的敲擊他的耳膜。

    聞人靖宇終於回過神,他趕緊掏出手機,詭異的九位電話號碼再一次向他發出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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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26.詭異的夜晚


    [你想你知道我是誰了吧,如果你想知道所以的祕密,就要找出九位號的含義,你只有兩個小時的時間。]

    聞人靖宇看完這個短信,感覺到它已經完成了自己的心願,隨時就要離開,整個案件的真相就在這號碼之中。

    259021813,這個號碼代表了什麼呢?

    聞人靖宇嘆了口氣,急忙起身走出病房,現在不是自己亂猜的時候,也許兩個小時后,它就會消失,也可能兩個小時后,它會再次殺流霜或是自己身邊的親人和朋友,更可能兩個小時后,它要帶自己的姐姐一起離開這個塵世。他坐在車上,向報警中心報了警,又連忙給高輝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馬上到他家。

    聞人靖宇將車開進高輝公寓的停車場,已經過了半個小時,對他來說,時間就是生命。他風風火火的進入高輝的家里,看見他一臉的疑惑,喃喃道:“我現在沒有時間和你解釋,幫我查查這個號碼。”

    聞人靖宇在紙上寫出那奇怪的九位號碼。

    “259021813?這是電話號碼還是什麼號碼?”高輝拿起紙,奇怪的低喃道:“這就是你說的給你發信息的怪號碼?他又給你發了短信?”

    “恩,剛才發的。他叫我在一個小時內查出這號碼的祕密。”聞人靖宇不想解釋更多,以高輝的啐啐念不知道要浪費多少時間。

    “從號碼看起來不像電話號碼,只有九位,而且是二開頭的。也不像車牌號呀。我看我們把號碼拆開了看。”高輝拿著筆將號碼拆開,在紙上寫下了一大堆,他望著紙張,有些得意地說:“這樣看就簡單多了。”

    聞人靖宇將頭湊到高輝的面前,眼睛望著他手上的紙,以數學的重組法分別分開寫。他瞄了一眼,只有一個排列最有可能,聞人靖宇頓時知道了九位號碼的含義了,他大笑了一聲,拍拍高輝的肩膀感謝他。聞人靖宇拿起外衣,快速地離開了高輝的公寓,留下房間里還在研究的高輝。

    聞人靖宇將車速提到最高,他敢肯定它就在那里,因為那串奇怪的九位數字號碼。

    一輛紅色的保時捷緩慢地停在華源大廈的門口,聞人靖宇站在車邊,仰望著整座華源大廈,有些日子沒有來,這里更加詭異,仿佛在大廈的上空盤旋著巨大的黑色旋渦,要將華源大廈吞噬掉。

    聞人靖宇走到華源大廈的鐵門前,從街口吹來一股強勁的風,地上的沙在風中漂浮著,讓他不能向前走一步。聞人靖宇瞇著雙眼,使勁向前邁了一步,兩只腳剛剛踏進鐵門里,風突然停止,似乎沒有發生起風的跡象。他繼續走向B座。

    華源大廈鐵門外的暀W,一張報紙緩慢地落下,露出門牌號。華渝大街259號。

    聞人靖宇路過管理處,里面燈火通亮,卻沒有一個人,讓他感覺自己走到了一個廢棄多年的大樓,今晚特別詭異,就連A座也是死氣沉沉的。

    他已經明白號碼的含義,259的指華源大廈的門牌號,02是指華源B座,而1813就是十八樓十三號房間,姬冰落妹妹死去的房間。

    聞人靖宇緩慢走在樓梯上,他望著手腕上發著夜光的手表,時間還早。他感覺自己的腳重的抬不起來,聞人靖宇喘著大氣,四周的恐怖的氣氛不只一次讓他放棄去十八樓的念頭,但是潛意識里還是想知道事件的真相,他攙扶著樓梯邊的扶手,一步步向上爬,手心上的汗不只一次讓他滑掉抓住扶的手。

    十八樓終於到了,月亮也感染了這詭異的氣氛,躲進身邊的雲彩里,整個十八樓處於一個黑暗的空間里。

    他只能靠著手機的亮光,走向十三號房間。十三號房間的門像只野獸張著大嘴,等待著聞人靖宇自己走進去。

    一個女人的身影站在房間的中央,長長的頭發垂直在腰間,房間里充滿了蝴蝶蘭的香氣,這香氣太過濃烈,讓聞人靖宇感覺到胸口被什麼堵住,悶的發慌。

    聞人靖宇緩緩地接近那個女人,從她的體形和身高來看應該是姬冰落,但是她不可能會出現在這里,難道說是姬冰落的妹妹。在這不確定的感覺下,他輕輕的叫了聲姬冰落的名字。

    那女人的肩膀抖了抖,她轉過身望著聞人靖宇,突然扑到他的懷里,輕聲地哭起來。

    在黑暗的房間里,聞人靖宇更本不能看清楚懷里的女人是否是姬冰落,他本能的摟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拍拍她的后腦勺安撫。她的皮膚透著冰冷的寒氣,聞人靖宇慌忙將她從懷里拉開。

    “你不是姬冰落。你是她妹妹。”

    女人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墨綠色的光。天上的月亮開始露出它害羞的臉龐。月光洒向房間里,聞人靖宇逐漸看清楚女人的面目。

    和姬冰落相同的臉龐,卻沒有一點生氣,只有注視著聞人靖宇的那雙墨綠色的眼睛,讓人感覺到一絲靈動,但是眼神的深處卻傳來絲絲寒意。

    她蒼白的臉上露出微笑,緩緩的走到玻璃窗邊,望著遠出市區的霓虹燈,喃喃道:“你真的很聰明,我想殺你的時候都有些下不了手。”

    “你殺老蔣他們,就是因為當年見死不救?那你為什麼要傷害流霜呢?”聞人靖宇質問道。

    女人嫣然一笑,似乎沒有急著解釋什麼,她低聲的說:“你抽只煙吧,也許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

    女人仰望著夜空,思緒飄浮到了十六年前的某一天。

    “但太太,恭喜你,你懷孕了。”一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將手上的化驗報告放到一位太太面前,瞇著眼睛,喃喃道。

    “我真的懷孕了,是男是女的?”但太太有些激動,想著自己四十歲的高齡才能懷起孩子,真的是很不容易。

    “這個不知道,要五個月之后打B超,才能知道是男是女。你還要注意一點,你的子宮壁很薄,不能很好的保護胎兒,所以你不能做過重的體力活,如果流產,就再也不能懷上孩子了。”

    聽到醫生的話,但太太像小雞吃米一樣點點頭。她離開診所,她的丈夫站在門診外,焦急地等待自己的妻子。

    看著妻子開心的樣子,男人也知道自己終於要當爸爸了。他高興地將妻子摟在懷里,也不顧周圍的眼光,在他妻子的臉上狠狠地親上兩口,還發出開心的爽朗笑聲。

    “我們是不是該去廟里還個神。”但太太挽住丈夫的手臂滿臉幸福地說道。

    “恩,是應該去,順便到超市買點東西,晚上我給你做好吃的。”但國華拍拍妻子的手背,眼里充滿了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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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27.改變一生的簽文


    但國華小心翼翼地摻著自己的懷有身孕的妻子,跟隨著進香的人潮,順著石階緩慢地向上爬。石階的縫隙處長滿了細茸茸的青苔,看起來濕漉漉的,仿佛才被雨水洗禮過。兩旁的雜草一直順著石階堆砌的方向,蔓延到石階的盡頭。

    古老而莊嚴的房屋被一道班駁的紅棖穧瞴A晲中U的雜草已經能淹沒到人的小腿。寺廟的上空始終漂浮著青煙,終年鼎盛的香火使這座南岳寺看起來更加的神聖。

    但國華扶著自己的妻子爬上了山頂,來到了本城最靈驗的廟里還神。兩人跨過高高門檻,跪在送子觀音的腳下,虔誠地尊拜著。這座南岳寺的簽文是很靈驗的,所以但太太高舉著裝滿木簽的竹筒,搖晃著,希望能給自己求得一支上上簽。

    一支木簽從竹筒里抖落下來,掉在但太太的面前。她興奮地拿著簽文與自己的丈夫到廟祝那里解簽。

    “第五十九簽,太太你想問什麼?”廟祝帶著一個黑色的眼罩,瞇著眼睛望著但太太,他的一只眼睛是瞎的,整個眼球都是白色的,他為了不嚇到進香的信徒,只好用黑色的眼罩將眼睛罩住。

    “我們想問問孩子。”但太太有些害羞地說。

    “問子嗣?”

    廟祝從桌上書堆中,拿出其中一本緩慢地翻開,尋找著第五十九簽的簽文。他搖晃著腦袋,一高一低的眉頭皺成一團。廟祝嘆了口氣,緩慢地將手上的書關上。

    “廟祝,簽文說些什麼?”但國華是個急性子,粗狂的聲音顯得有些不耐煩。

    “其實第五十九簽是一個上上簽。”廟祝望著兩人眉開眼笑的臉,連忙說:“你們不要高興的太早,你們是問的是子嗣,所以這個簽就不是上上簽,而是一個下下簽。”

    “這話怎麼說?”但太太的心突然被提起,連忙詢問廟祝。

    “哎,這也是你們命中注定的。你們將會有兩個女兒,其中一個會成為公正的執法者,另外一個卻是個怪物。”

    “怪物?你說我的孩子是怪物?”但國華緊緊拽著拳頭,兩眼冒火地望著廟祝,如果他再說錯一句,拳頭就會揮向他的臉。

    “是簽文的意思。書上的簽文寫著:本是同一體,分身化為魔,魚目成作珠,問誰對與錯,已過雙十載。分身是指雙胞胎,珠指女兒,沒有錯呀,這妖就是指其中一個孩子是怪物了嘛。”廟祝趕緊解釋道,雙手將手上的書遞到但氏夫婦面前。

    但國華將書丟在廟祝的面前,大聲吼到:“如果你說的不是真的,小心你的腦袋。”說完他攙扶著自己的妻子,氣憤地離去南岳寺。

    也許深受廟祝說的那翻話的影響,但氏夫婦回到家以后都是心事重重的,商量著是否該打掉這對雙胞胎,但是在潛意識里又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就這樣猶豫之下,過了四個多月。

    他們兩人為了讓自己放心,但國華清晨帶著自己的妻子早早的到了醫院。B超的醫生通過儀器看這肚子里的孩子。

    “醫生,孩子還算健康吧。”但國華拉住妻子的手,望著醫生的側臉,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孩子還算健康,由於的雙胞胎,加上你老婆的營養沒有跟上,所以胎兒有些的骨骼不大正常,希望讓你老婆多吃點帶鈣的東西。”醫生望著兩人若有所思的樣子,微笑地說:“放心,這是很正常的,只要營養跟上,胎兒會慢慢地長好。”

    聽到這話,兩人放心了許多,但是廟祝說的話已經應驗了一半,不得不讓但國華害怕起來,如果自己的女兒真的是個怪物的話,該怎麼辦?如果打掉胎兒,另外一個正常的女兒也會一起流產掉,真的讓他傷透的腦筋。

    他暗自詢問妻子的意見,妻子當然是保住自己的孩子,畢竟只有這一次當媽媽的機會。但國華雖然是個粗人,但是也很尊重自己妻子的意思,他只能等孩子出生,才能看得出他的女兒是否是怪物。

    時間過的很快,妻子分娩的時間到了。他焦急地站在手術室外來回的走動著,兩只手緊張地掐住自己的大腿。

    手術室的燈熄滅了,醫生從里面走了出來。但國華迎面走了上去,詢問自己妻子與孩子是否平安。

    “小孩平安,但是大人就……”醫生搖搖頭,喃喃道:“我們已經盡力了,主要是孩子的脖子被臍帶纏繞著,所以拖延了救大人的時間。還好兩個孩子平安無事。”

    醫生指著從手術室推出來的嬰兒車,兩個寶寶安靜地睡在車上,漂亮的臉龐讓但國華愛不釋手。他的妻子靜靜地躺在擔架上,蒼白的臉龐還滲出汗珠,嘴角邊還露出幸福的微笑。但國華撫摸著妻子的臉龐,在她耳邊傾訴著纏綿的情話。

    失去妻子的但國華,將自己的精力放在自己的孩子身上。在沒有滿半個月的嬰兒是不能夠出育嬰房。十五天讓他整個人都變了,變的粗暴不將道理,只有在育嬰房的玻璃門前,看著自己的女兒才稍微地平靜下來。今天是自己親手抱住孩子的第一天,他早早的坐在育嬰房門口。

    當他看見自己的女兒時,他睜大了自己的雙眼,恐懼地向后推了一步。只見他推開擋住他的人,拼命的逃離了醫院。

    讓他驚恐的女兒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只是眼睛泛著幽幽的綠光。

    從此之后,這個女孩子就開始長達八年的虐待。

    “那個女孩子就是你?”聞人靖宇望著窗邊的女人輕聲問道。

    “是的,一個簽文,一雙眼睛就將我推入了地獄。也許這就是命,但是我不認為這是我唯一的命。”

    “那你是怎麼死的?為什麼不離開這里?”聞人靖宇又點上一支煙,已經作好了聽她回憶的準備。

    “也許姬冰落跟你說過,我死的時候是在我們生日那天。”




2006-12-16 06:3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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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28.深藏的仇恨


    我關在狹窄的雜物室里,那里又冷又餓,只能緊緊地抱住自己的身體。門突然開了,姐姐的臉出現在我的面前,她手里遞給我一束紫色的蝴蝶蘭,當時我很開心,就將手腕上的鐲帶在她的手上。那只鐲子是那個男人從廟祝那里得來的,說的可以壓制我的魔性。我是不會承認他是我的父親,一個在我身上得到滿足感的男人,他在家鞭打我,讓他有種自信,隨著在外面受的氣越大,對我下手越重,高興的時候就賞我幾根骨頭吃,我難道還不如一個狗?

    就在我們說的開心的時候,那個男人站在姐姐的身后,兩只眼珠布滿了紅色的血管,興奮地抖動著雙手,手里還拽著一條長長的棍棒。男人將姐姐拉開,一只手扯住我的耳朵向外拉,耳朵根的傳來火辣辣地疼痛,我跌坐在地上,男人手里的棍棒就如雨般打在我的身上,姐姐抱住男人的手哀求他放過我,他似乎發了瘋,連姐姐都被打了,在她的哭喊中才緩慢地清醒過來,他抱起姐姐往房間里走去,我知道他會將這事算在我的頭上,我害怕極了,看著他的陣勢似乎要把我打死,就趁著他將姐姐抱進房間的時候,迅速地打開房門逃到外面去。

    不知道被他關了多久,我一出走廊就迷了路,我只有朝著一個方向跑,跑得越遠越好,我穿過了一到玻璃門,躲到一個垃圾桶邊,蜷縮在晲尹翩C其實現在想起來,當時就不應該藏在那里,真的很傻。

    額頭上的傷口裂開了,血紅的血從傷口緩慢地流了下來,我躲在那里不敢動,害怕那個男人看見了我。不知道過了多久,清潔工老蔣踏著拖鞋,哼著小曲搖晃著走到了我的身邊,我看見自己就快發現了,就沖了出來,他望著我的樣子顯然是嚇了一跳,我知道他會送回家,我害怕,害怕那個男人,害怕家里壓抑的氣氛。

    老蔣的手緩緩地伸了過來,我只好扑上去咬住他的手臂,他使勁地扯著我的頭發,拳腳還不停的垂打在我的身體上,我依然沒有松口,活生生將他的肉扯了下來,看著他害怕的樣子讓我陶醉,終於有人害怕自己。也許那個男人也會害怕吧。

    我沖出了樓梯口就撞上了那個男人,他拼命地拿著木條狂打著我,嘴里還罵我是怪物。老蔣就這樣站在樓梯口處,看著我被那個男人虐打,只是楞在那里,也許他在等著看好戲。

    我的喊叫聲終於喚來了管理員王利,他拉開那個男人,在拉開是瞬間我跌倒在地上,正巧咬住一只老鼠。王利慢慢地將我扶起身,老鼠在我的吼管里極其不舒服,我只好拉著老鼠尾巴,將它從嘴里扯了出來,王利望著我的樣子,整個人都癱在地上,眼睛里充滿了恐懼,仿佛我就是他眼睛里的怪物,我很生氣,我咬住了王利的小腿緊緊不放,男人和老蔣想讓我松口,不停地打在我的身上,木棍不知道何時打在我的頭頂上。

    我的頭感覺就要裂開一樣,疼痛難忍。我轉過身,緩慢地向電梯口爬行著,模糊地雙眼看著電梯門打開,我伸出血淋淋的手,干澀的喉嚨已經不能發出一點聲音,我哀求地眼神望著電梯里的劉苗,沒有想到的事她趕緊關上電梯門,不管我的死活,所以我要他們通通死在我的手里。

    我昏死過去,男人拖著我的身體回到了家中。他竟然喪盡天良將自己的女兒活生生的活埋在椈嬤翩C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八年,我是屍體也許早已經成為一具白骨。就是因為如此我也不能過離開這間房屋。

    “既然如此,你怎麼會殺死你的父親?”聞人靖宇低聲說。如果她說的都是真的話,為什麼能到大廈以外的家里,將自己的父親殺死,這一切也太不符合邏輯了。

    墨綠色的眼睛更加綠了,蒼白的嘴唇似乎在笑著,她也許在回憶當年的那興奮的瞬間。

    “他們搬家不久,姐姐就帶著紫色的蝴蝶花到這里來看我,還教我一首好聽的兒歌。”女人說到這里,就輕輕的哼起了那首讓人害怕的歌謠。

    歌聲越來越悠遠,似乎聞人靖宇的思緒隨著她歌聲回到當年,他依然站在房間里,但是房間起里卻起了變化。

    房間里充滿了陽光,廢棄空置的房間只有一個晲亢秅ㄗ黺坏,聞人靖宇望著那窗外的陽光,他感覺不到陽光的溫暖,稚嫩的聲音傳入他的耳膜。

    一個小女孩站在晲勻鉹W與另外一個半透明的女孩,手拉著手,歡快地唱著那首兒歌。兩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快樂的神情。聞人靖宇知道自己已經跟著姬冰落妹妹的思緒回到從前,也許她認為讓自己看到當時那一幕,比她說要來的生動吧。

    聞人靖宇盯著兩個小女孩,他知道手腕上帶著鐲子的女孩就是姬冰落,手里拿著紫色蝴蝶蘭的女孩是她妹妹。兩人相同的臉,她們的父親是如何分辨出妹妹就是那個怪物,就只憑那雙墨綠色的雙眸?他是思緒被眼前的一幕打斷。

    姬冰落微笑地向自己的妹妹揮揮手,向她告別,轉身跑向房門,她的妹妹在她身后緩慢地化作一屢青煙,飛快地環繞在姬冰落的手腕周圍,慢慢地侵入玉鐲之中。

    難道她就是這樣被姬冰落帶回家的?聞人靖宇來不及思考下一個問題,房間里的景色又發生了變化。

    黑暗的房間,一個男人癱軟地坐在沙發上,他的身邊堆滿了喝空的啤酒罐,姬冰落小心翼翼地走向自己的房間,那個男人一把拉過她的手,瞇著眼睛打量著她。

    “爸爸。”姬冰落被他的目光嚇坏了,那種眼神只有爸爸看著妹妹時才出現的眼神。

    男人揉了揉眼睛,才緩慢地放開姬冰落的手腕,大口的喘著起,嘴里還不時的噴出濃烈的酒氣。

    “你以后不要帶那只鐲子,老讓我想起殺死你媽媽的凶手。”男人大聲的吼道。

    姬冰落唯唯諾諾地點點頭,自己搬過小板凳,坐在狹窄地角落里寫著自己的作業,她手腕上的玉鐲散發出一股青煙,緩慢地飄向男人的鼻腔當中。




2006-12-16 06:3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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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29.一切的真相


    男人還在不停的喝著酒,被酒精麻木的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將會面臨著什麼。當那縷青煙完全被男人吸入后,他突然停止了灌酒的動作,即使自己的神經幾乎被酒精麻醉了,但他還是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身體里面那股劇烈的疼痛。他了站起來,雙手捂著自己的肚子跌跌撞撞的走向床邊想休息一下,誤以為是因為喝酒而導致自己胃痙攣的他,希望能夠通過睡眠來緩解自己的疼痛。可是躺在床上的男人,不但沒有感覺到自己身體里的疼痛減輕,反而更加的劇烈起來,仿佛內臟要被撕裂一般,附帶著灼燒般的辛辣的痛楚。痛楚慢慢的從肚子向身體各處擴散開來,蔓延到身上的每條神經。尖銳如針扎般的刺痛,通過每一條神經傳到了男人的大腦。這時的男人已經完全的清醒,感覺到這並不是一般的身體不適的他,從床上滑了下來,顫抖的手扶著棜捱C慢的向桌子靠近,此時他的額間已經冒出了大量的汗水。就在他要接近桌子的時候,疼痛突然的加劇,男人癱軟了雙膝跪在了地上。

    “乖女,幫爸爸把電話拿過來好嗎?”男人顫抖著聲音說到。

    “哦。”姬冰落放下手邊的作業,乖巧的從角落里走出來,墊起腳尖伸手從桌子上拿下電話。

    “爸爸,給。”

    “哦。”蜷縮在地上的男人想伸出手接過電話,但是他似乎連抬起手臂的力量都沒有了。只能大口的喘著氣,來緩解身體的不適。

    “爸爸?”姬冰落望著毫無反映的父親,臉上充滿了疑惑。

    地上的男人似乎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在喊他,他現在的感官完全都被疼痛所占據。又一次劇烈的痛楚從男人的身體里肆虐而過,他開始在地上翻滾起來,撞翻了角落的板凳。

    “爸爸?怎麼了?!”姬冰落望著在地上翻滾的父親,趕忙跑過去蹲在男人的身邊,她發現男人的額頭上滲出大量的汗水。

    男人的雙眼直直的望著電話,不聽張合的嘴巴中卻只能發出沙啞的聲音。他吃力的抑制住身體里的痛楚,用一只手指著電話,眼睛望著自己的女兒,嘴里發出不能辨別的聲音。

    幼小的姬冰落望著父親手指著的電話,卻不明白是什麼意思。男人最后的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了,他的口中泛出白色的泡沫,沿著嘴角流下。眼球開始向上翻,黑色的瞳孔幾乎看不見,只露出充滿血絲的眼白。

    姬冰落被眼前的這一幕嚇到了,她趕緊躲到了沙發的背后。幼小的身體不停的顫抖著,但是在好奇心又驅使下,她又從沙發的背后伸出了小腦袋,望著地上不斷抽搐的父親。

    口吐白沫的男人還在不停的抽搐,因痙攣而扭曲的關節蜷縮著,兩只手也緊緊的扣在自己的胸前,用力過度而泛白的指關節嘎嘎作響。突然右手手背上的皮膚被某種東西撐破,他死死盯住那個地方,想看清楚是什麼東西撐破了皮膚。

    當他看清楚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阻止這一切,他扭曲的臉仿佛在狂笑著,也許他已經知道他為什麼死去,這一切都是他自己應得的,怪物的復仇。

    疼痛的感覺離他越來越遠,身體漂浮在空中一樣,但是卻能看見身體上的東西越長越多,幾乎把男人包裹在里面。

    蝴蝶蘭的花莖快速的繁殖著,從男人的其他的部位還不停的長出新的藤條。那瘋狂成長的速度仿佛想要把男人吞噬一樣,同時那花莖下的根也不停地吸收著它所需要的“養分”。大朵大朵的蝴蝶蘭盛開在昏暗的房間中,盛開在一具快速干枯的屍體上,盛開在姬冰落唯一親人的身體上。

    躲在沙發后面的姬冰落,看著自己的父親被那妖艷的花慢慢的吞噬掉。已經發不出任何的聲音,恐懼占滿了她瘦弱的身軀。她望著那盛開異常的蝴蝶蘭,腦中出現了自己那十分喜愛紫色蝴蝶蘭的妹妹。

    姬冰落望著蝴蝶蘭慢慢的枯萎在父親的屍體上,像長期缺乏水分一樣,變的干枯而脆弱。天花板上微黃的電扇依然緩慢轉動著,生蛌滷竣f處發出刺耳的吱嘎聲,在這樣一個房間中顯的更加詭異,整個房間彌漫著死亡的氣息。

    電扇輕掃出來的風,使枯萎在屍體的蝴蝶蘭飄散到了它的周圍,香氣也隨之彌漫到了房間的角落。

    聞人靖宇望著眼前的一切,他不知道姬冰落小的時候竟有過這樣的童年陰影。他望這姬冰落驚恐的小臉,自己卻不能為她作些什麼,只能傻傻地站在原地。他的眼前的景色突然開始扭曲,逐漸地模糊。

    他還是站在十三號的房間,空曠的眼前出現了另一個景象。兩個姬冰落站在房間的一角,相互對視著。聞人靖宇似乎要閉住自己的呼吸,才能聽清楚兩人的細語。

    “妹妹,你不能在殺人了,就算姐求你了。”姬冰落望著和她一樣臉的女人,是她唯一還思念的親人。

    女人沒有說話,只是微微地笑著,她抬起姬冰落的右手將手中的玉鐲再一次帶上她的手腕。

    “原來你一直都在手鐲上,跟著我十八年。”姬冰落望這手腕上的玉鐲,有些氣憤。

    手腕上的鐲子依然發出閃耀的綠光,和妹妹墨綠色的雙眼在黑暗中相互輝映著,房間里頓時彌漫出一股死亡的氣息。

    “是的,我跟著你殺了你口中的爸爸,殺了老蔣,王利和劉苗,因為他們該死。當年看著我被虐待都不出手相救,這樣的人,活在世上有什麼用,和不讓我早點結束他們的生命。”

    “那畢竟是幾條人命。”

    “你不要跟我說什麼大道理,不要跟我說法律是公證的。”女人的眼睛里發出恨意,她指著椈壑j聲說:“我的屍體埋葬里面都快二十年了,有誰知道?”

    “那你為什麼要殺流霜和我的前男友?”

    “只要敢傷害你的人,我全部要他們死。那個男人不但傷了你的心還偷拍你的裸照,向你勒索,所以他該死。至於流霜,我只是在她傷害你之前要了她的命而已。也算她運氣好,不然她那平坦的小腹上會長滿美麗的蝴蝶蘭。”

    姬冰落沒有說話,靜靜地聽著妹妹的解釋,她緩慢地將手腕上的鐲子取了下來,在手里把玩。




2006-12-16 06:3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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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30.尾聲


    女人看見她的樣子,語氣突然溫柔起來:“該死的人都死了,我也該離開這里。姐跟我一起走吧。”

    她輕輕地撫摸著姬冰落的微卷的秀發,溫柔地望著她的臉龐,似乎看著自己的情人一樣的專注。

    不要,不要答應她,小落。聞人靖宇看著這一切,開口勸說,好像吼管被什麼東西堵塞住,發不出一絲的聲音,全身被釘子釘住一樣,不能彈動。

    姬冰落似乎被她迷惑住了,呆滯的眼神望著她的臉,緩緩地點點頭。女人抬起手牽住姬冰落的手,嘴角的笑意變深了。

    女人拉著她緩緩地到了窗戶旁,喃喃道:“姐,從這條路過去,我們就能永遠的在一起了。”

    望著姬冰落機械性的點頭,女人才緩慢地放開她的手。姬冰落望著窗戶,緩慢地移動著腳步。

    為什麼會這樣。聞人靖宇很不甘心看到姬冰落在他的眼前死去,他使勁地掙扎,想掙脫出綁在身體上的繩索,而且的無形的繩索。

    眼前的影像又開始模糊,聞人靖宇知道開始轉換了場景,他不知道這次將會被帶到那里。女人依然站在玻璃的窗台邊,似乎剛才那些幻覺只有眨眼的功夫。

    “你到底把姬冰落怎麼樣了,難道你真的把她帶走了?”聞人靖宇盯著她蒼白的臉大聲的吼道,和剛才一樣,除了能發出聲音,身體根本不能動彈。

    女人微笑地望著他,沒有說一句話。她輕輕地撫摸著聞人靖宇的臉龐,溫柔地附在他的耳邊自言自語道:“有時候真的很想殺了你,但是我怕姐會傷心。”

    女人說完,緩緩地離開聞人靖宇的身邊,她站在玻璃窗邊。窗外的月光洒在她的身上,似乎她的身邊盛開了許多妖艷的蝴蝶蘭,讓她看起來是那麼的美艷。

    她在月光和蝴蝶蘭的襯托下,身體開始變的透明,變的越來越輕。逐漸消失在聞人靖宇的眼前,他只看她眼角緩緩流下的淚水。

    聞人靖宇的身體可以動了,他沖到女人的面前,想抱住她詢問姬冰落的下落,但是他摟住的只是一縷青煙。

    他只能失望地望著青煙飄去的遠處,一個清脆的聲音在地上響起。聞人靖宇回頭望在著地下,半截的鐲子在地上搖晃著,似乎是從她的身體上掉落下來。

    它在月光下依然發出妖艷的光,也許它還在回憶著當年的事,還在思念她的主人。

    聞人靖宇頓下身,遲疑了一下,才緩慢地將地上的半截鐲子拿在手里,他仔細的觀察著,似乎明白了什麼,他趕緊轉身,拉開門,跑向自己的跑車。

    他手里緊緊地拽著那半截的玉鐲,另外一只手掌握著方向盤。提高速度向姬冰落的家奔去,車剛停穩,聞人靖宇迅速地敲擊姬冰落家的房門,他希望自己的猜想是對的,姬冰落並沒有被她的妹妹帶走。

    不知過了許久,門開緩緩地打開,從門后鉆出姬冰落的小臉,看著她紅腫的雙眼,聞人靖宇一把將她拉出房門,緊緊將她抱在懷里,就想這樣子抱一輩子。

    姬冰落站在去往南岳寺的石梯上,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空氣中似乎飄來了一絲的香氣,應該是蝴蝶蘭的香味吧。她望著身旁的聞人靖宇,臉上不由地露出幸福的笑容。兩人拉著手,緩慢地隨著進香的人群向南岳寺走去。

    南岳寺依然香火鼎盛,姬冰落想去看看當年父母求簽的地方,雖然一切都已經化為雲煙,依然讓她與聞人靖宇心里留下遺憾。

    姬冰落忍不住想起哪天晚上的情景,她在迷糊中似乎聽見了聞人靖宇的聲音,才讓她清醒過來。她只看見自己站在窗台上,再往前一步就會從十八樓掉下去。望著自己的妹妹,知道她多年來的孤獨和寂寞,但是心里放不下聞人靖宇,她現在還不能隨著妹妹一起赴黃泉。

    妹妹似乎明白自己的意思,她的眼睛里充滿了恨意,讓她想起死去的父親。此時手腕上的鐲子突然自己斷成了兩半,姬冰落望著妹妹一步步的靠近她,伸出蒼白的雙手,仿佛要將她推入窗外,情急之下將手中的半截玉鐲插入妹妹的身體,望著她扭曲而哭泣的臉,姬冰落害怕了,她只能望著自己的妹妹在地上疼痛地在地上打著滾。

    姬冰落轉身,喪魂落魄地向家奔去,只想找個地方好好的哭一場。

    也許是自己應該跟著妹妹去黃泉,姬冰落這樣想著,她依偎在聞人靖宇的懷里,逐漸能看見南岳寺的房頂。

    在人潮擁擠的寺廟前,姬冰落望著四周的建築,這個古老而破舊的古廟竟能將妹妹的命運改寫,她感到非常可笑。

    姬冰落從口袋里掏出半截的玉鐲,鐲子依然在陽光下發出耀眼的光芒,一個滿頭白發的老人緩慢地走到她的面前,眼睛盯著他手里的半截鐲子,沙啞著聲音喃喃地說道:“冤孽呀。”

    兩人同時望著老人搖頭的樣子,一個黑色的眼罩將右眼罩住。聞人靖宇看著他的樣子,忽然想起女人口中所說的廟祝。

    “你就是廟祝吧,你認識這半截鐲子?”

    老人點點頭,嘆了口氣,才開始喃喃道:“一切都是冤孽,從那對夫婦來到這里,命運之輪就開始轉動起來。當年我千叮萬囑他們不要將怪物搞錯了,但是事實還是按照簽文上所說的發展。”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姬冰落有些不明白廟祝的意思。

    “當年這對夫婦到廟了求了一支簽,就已經告訴他們的孩子其中有一個是怪物。地上他們不相信。過了幾個月,那個男人突然跑到廟里找到我,他已經完全相信我的說話,讓我給他想一個消災之法,如果殺死一個嬰兒是很折壽的,我把玉鐲開了光然后交給了他,千叮萬囑讓他搞清楚自己的女兒,誰才是那個怪物,可惜。”廟祝搖搖頭,玩弄著手中的半截玉鐲。

    “可惜什麼?就是因為你一句話,我妹妹死的有多慘,而你,還在這里說什麼仁義道德。”姬冰落一把抓過廟祝手里的鐲子,激動地望著他。

    “你是那雙胞胎之一?”廟祝並沒有太大的驚奇,只是用一只眼睛打量著姬冰落,看得她全身上下毛骨悚然,廟祝輕輕嘆了口氣喃喃道:“如果我的話是戲言,那麼我問你,你是不是比普通人多一種力量。雖然我不知道你又什麼力量,但是你一定有。”

    望著廟祝堅定的眼睛,姬冰落沒有開口微微地低下頭,她不否認廟祝所說的話,她從小就有看見鬼魂,能於它們交談的能力,自從父親死后,她只能聽見鬼魂的哭訴,看不見鬼魂的形態。她一直認為這是超能力的一種而已,難道她才是廟祝和父親口中所說的怪物?不可能,為什麼妹妹的眼睛會是墨綠色,只是母親在懷孕時候營養不良而造成的?

    “簽文的后半句是:魚眼化作珠,問誰對與錯,已過雙十載。我想你妹妹在二十年前就死了吧。我也不想多說,那只鐲子陰錯陽差地帶在你的手上,讓你在十多年里,體內的魔性已經基本上消失。”老人說完,搖晃著身體向遠處走去。

    聞人靖宇與姬冰落相互對望著,只聽見廟祝口里喃喃的聲音。

    本是同一體,分身化為魔,魚目成作珠,問誰對與錯,已過雙十載。



(謝謝各位網友﹗觀讀蝶蘭迷魂﹐以上故事不論好還是不好﹐請各位給予評論)

    [全書完]




2006-12-16 06:4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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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mzbw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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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文是好文,但出现了三四处火星字的地方.
例如:
#26  

25.殺人的蝴蝶蘭
    “老蔣,你現在馬上離開這個城市,到別處出住吧,蔣嫂的后世我幫她辦。”聞人靖宇的這段話,讓老蔣摸不著頭腦,望著他疑問的雙眼,深深呼吸了空氣,才喃喃道:“蔣嫂一死,那個小女孩就會來索你的命,說不定它就在這個房間里。所以你還是快點離開這里。”

    老蔣撫摸著老婆臉頰的手,開始有些顫抖,看得出他心中的掙扎,他深情地望著老婆的遺體又有些舍不得,他搖搖頭,哽咽的聲音喃喃道:“我不走,死也要死在老婆的身邊,我不想讓她一個人孤苦伶仃的上路。我就在這里等著它。”

    老蔣已經說了這話,聞人靖宇也不能不尊重他的意願,只是陪著他,慢慢等到那一時刻。聞人靖宇從懷里掏出一只香煙,迅速地點上,他有些受不了這壓抑的氣氛。他使勁的吸了幾口煙,才緩慢地吐出煙絲。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房間里卻沒有任何動靜。聞人靖宇剛要說什麼,就聽見耳邊飄來‘小皮球’那首兒歌。

    來了。聞人靖宇與老蔣相互看了一眼,然后恐懼地望著四周,不知道它會從什麼地方突然鉆了出來。兒歌在耳邊越來越近,它不停的重復著,有時候還伴著銀鈴搬的笑聲。兩人聽著歌聲,卻不能猜測出它的具體位置。

    “你來殺我呀,為什麼不殺我?”老蔣對著病房大聲的叫道,兩只眼睛已經露出絕望的神色。

    歌聲並沒有因為老蔣的喊叫而停止,反而越來越快,時間依然一點點過去,它似乎竊詰卻黈渽犎b洹N湃司贛鍆桼k滯蟮氖直恚玟疣g丫i賈趕蛄璩苛降悖隄茪穛袧攭h揮械絞q愕奈恢謾R粵趺纈臚趵酗D勞鍪奔淅賜撇猓X嵩諏降愣h幀?br />
    歌聲隨著時間,越接近凌晨兩點,歌聲也加快了語速。聞人靖宇一直盯著手表,當分針剛剛停在十二點的位置,房間里的歌聲嘎然而止。
不过还是支持下噢.


2006-12-20 08:4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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