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事出《聖經》故事。保羅在赴耶路撒冷傳教的路上,有一天碰到一位正在嚎啕大哭的農夫,然後有這麼一段對話。
② 言出《聖經》傳道書第五章。
① 這是肯定的,既然當了處長,所有密碼他都要參與破譯。
② 《神寫下的文字》:中華書局1945年出版,只是書名被翻譯成《天書》,這大抵是他的組織找而不見的結症。
① 約翰·納什:美國數學家,非零和博弈論的發明人,並由此獲得1994年度諾貝爾經濟學獎。在純數學領域,他的貢獻同樣卓著,是現在微分幾何的重要奠基人之一。不幸的是,34歲那年,他罹患嚴重精神分裂症,提前結束了他的天才。
① 手板蛇:又稱石鱉,是生存在山石間的一種鱉類,外形比一般鱉要粗糲可怖,很罕見,有多種藥能。
② 其實不是,只是鱉類的一種而已。
③ 言出《聖經》雅歌第四章。
① 由用英文記錄一點推測,此言該是引用別人的,但不知出自何處。
② 20世紀70年代中期前,701人的婚姻有嚴格的要求,比如女同志禁止在外單位找對象,男同志一旦在外面有意中的人選(雖然組織在招人時盡量爭取男女平衡,但實際上始終是男多女少),必須跟組織如實匯報,以便組織派人核查,獲得同意後方可進入發展階段。如果本人不想或難以解決“問題”,可申請組織出面解決。容金珍的婚姻問題曾令組織上一度感到很困惑,因為眼看他歲數一年年攀高,他卻始終沒動靜,既沒有自己出擊,也沒申請組織援助。就這樣,在年過30後,組織上擅自為他秘密而巧妙地張羅起婚姻大事,採取的辦法是,先物色好人選,後安排給他當保密員。來人帶著組織的重托和個人的決心來到他身邊,希望做他妻子,做不成就走人。因為,要把機會留給別人——也許下一位情況就反轉了呢。正是基於這般考慮,他的保密員換了一任又一任,現在已是第四任。
① 我一直在追求文本的趣味性,也許是複雜性,現在我落下的每一個文字或許都是一種證據。我要說一說本文的“身世”,因為本文和這裡應該放的文章明顯存在著一定距離,我將陳述的就是想拉攏這個距離。是2003年春,我給《山花》雜誌投了一篇小說:《讓蒙面人說話》。不久,我接到何銳主編的電話,表示了他對該小說的好感,並決定他們將放在一個特定的欄目推出。所謂特定,就是要配發一篇有關我和我小說的印象性的東西。誰來寫這文章,何主編給我自己定人的權力,但我確定了人後,他又認為此人的名望薄了些,不適合,並提議我最好請敬澤先生來寫。我說他我可能請不動的。何主編倒爽快,說那你不管了,我來落實吧。果然就落實了,就是此文。我非常喜歡這篇文章,它對我有遠距離又真切的關懷和指明。這次《解密》再版,編者希望我做個跋記,我以此代勞,恰好證明我對此文的偏愛,同時似乎也說明我不擅長作這類文章,甚至還有點畏懼。
② 《解密》於我似乎不像一部小說,而更像一段長達十餘年的歷史。這段歷史本身具有小說的某種特性:曲折、離奇、辛酸、複雜、迷離、尋尋覓覓、是是非非、悲悲苦苦,最後基本上是苦盡甘來,有個善良的結局。過去了那麼多年,我還是清晰地記得動筆寫《解密》的情景,那是1991年7月的一天,當時我在解放軍藝術學院文學系讀書,是馬上面臨畢業離校的一天晚上,大部分同學都在為即將離校忙碌,我卻發神經似的坐下來,準備寫一個“大東西”:這就是《解密》的最初。這種不合時宜的魯莽的舉動,暗示我將為《解密》付出成倍的時間和心力,但我怎麼也沒想到,最終要用“十餘年”來計。十餘年已不是一個時間概念,而是一段光陰,一部人生,其間我有的變異早已把我變得不再是曾經的我。這些年,我經歷的變動之多之大決非常人所有,首先從身份上說,我就經歷了幾重變換:解放軍、武警、轉業軍人、國家幹部、有職無業人士等;從居住地說,經歷了從北京到南京、到成都、到西藏、又回到成都的“頻繁遷居”;從做人的意義上說,又必然地經歷了諸多人生大事,比如戀愛、婚姻、生子、貧窮、病痛——有一次,我從雙槓上開玩笑似的摔下來,居然離癱瘓只剩一步之遙,我經受了長達半年的複雜的治療和鍛煉,總算贏得了一個“只是偶有不適”的好下場。總之,我的命運不能給《解密》一個好的機遇和待遇,然後它還以我顏色,讓我受盡折磨,似乎也合情理。因為受盡折磨,我多次打算要拋棄它,從6萬字的草稿中理出一個2萬字的短篇(即《紫密黑密》,發於《前線文藝》1994 年春季號),再從11萬字草稿中整出一部4萬字的中篇(即《陳華南筆記本》,發於《青年文學》1997年9月號),都是我曾想放棄的證據。但每一次放棄都不成功,因為它在我心中長得太深了,我已經無法將它連根拔起,正如一棵盤根錯節的樹,你即使攔腰砍斷樹桿,來年照樣要生出小樹枝。就這樣,《解密》生而死、死而生、生生死死、跌跌撞撞地過來了,其步履是那麼蹣跚、難看,但蹣跚中又似乎透露出幾分不畏的執拗。我深切感到,在創作《解密》的過程中,我性情中的所有優缺點都被最大地顯現了。所以,我幾乎固執地認定,這不是一次寫作,而是我命運中的一次歷險,一次登攀,一次宿命。正因此,我對《解密》情有獨鐘,它幾乎是我青春的全部,是我命運的一部分,是我的苦難,是我的幸福。也正因此,我對為《解密》有今天的成功而曾給予過我各種幫助和關愛的家人、朋友、編輯、作家和評論家,以及部分與我有聯繫的熱心讀者,都懷以特別的感動和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