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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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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師拋下菸蒂並踩熄,
「據我所知,那小子……」
之後的幾個字像是消失了,它們被以唇型的方式表現出來。
在攝影師推開門進去的同時,懷恩判讀著:
「……他不是同性戀。」
我知道,
我早就知道了,即使知道……
* * *
將近黃昏,場記一個人在路上走呀走的,經過一個巷弄,那是一家店……
即使沒有招牌。
熟悉又陌生。
酒保探出頭來:
「不好意思我們還沒營業……晨曦?」
「小莫,照舊。」
「照你媽個B,你要命就快點走,BOSS今天會來店裡。」酒保小莫瞪大了眼說。
BOSS是個體型高瘦、又愛抽菸的年輕小伙子,高中畢業即開了這家酒吧,讀大學?目前沒興趣,是個花花公子,但似乎又不那麼地……
「又怎樣?」
「隨便,你不介意就好。」小莫拿著雪克杯擦拭著。
燈光昏黃,音樂慢調,舞池裡只有少許人,忘了是多久。
冷不防有人急速貼近,輕啄場記的頰,他嚇一跳於是轉頭,BOSS唇貼上他的額頭。
「我會吐在你身上。」
場記冷冷的說。
他不以為意,想當然爾,那就是BOSS的個性。
BOSS微笑著退回去,他身上穿的可是名牌,然而事實上他並不在意衣服乾淨與否,他在意的只是一種感覺。
「怎麼有空光臨寒舍?」BOSS搭上他的肩。
場記沒有回答,只是喝著巧克力牛奶,一臉頹廢的他眼睫毛還是很長,襯衫的釦子交錯扣著,胸膛若隱若現,這是衣服的風格但是看在BOSS眼裡……
「真是的,你這是在勾引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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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4-18 09:48 A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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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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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BOSS的手從肩順勢滑到了腰。
「並沒有。」他開始吃起草莓蛋糕。
「心情不好?」
BOSS抹去場記嘴角旁的鮮奶油,卻抹去不了場記的憂愁。他還是沒有回答,只是趴在吧台,沒多久就睡了。
「小莫,在你面前的是他,但在我看來他是個會讓人不由自主伸手去拿的美食。」
「BOSS,你喝酒了?」
「小莫,你幫我把他移到廚房。」
聽到這句話,小莫先是一愣,接著說:
「不是真的要吃吧?BOSS,他是有主人的。」
「主人?拜託,他身上又沒有寫名字,也沒有做記號,既然來到這裡就是我的。」
小莫搔頭,覺得不把人當人看的對話很不恰當。
「就這樣了。」
說完,BOSS上樓。
「喂,徐晨曦!」小莫朝他耳邊大吼。
小莫握緊拳頭,準備揮拳的瞬間,場記的手機響了。
來電顯示是「 懷 恩 」
「懷恩、懷恩……」
等等,不會是「那個懷恩」吧?
鈴聲越來越虛弱,隨時都有停止的可能,他趕緊按下接聽鍵。
「喂,張懷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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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4-20 05:37 P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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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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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掛掉了?」
小莫還是把場記扶到廚房,他推開門,
「溪哥,你看哪裡有空位先放著。」
「你看這裡像是有空位嗎?這個人是誰?幹嘛帶過來?」
溪哥白了他一眼。
「就BOSS說想吃。」
溪哥托著場記的臉,
「我看這小子乾乾淨淨的,是有人養的吧?」
「嗯……等等,他不是狗好嗎?」
「總之,他吃這種沒處理好的東西,我也會有麻煩。」
「欸,溪哥,我只是要把他放在這兒一下,我沒說要煮。」
「你又說BOSS想吃。」
像這樣你來我往的對話讓小莫有點煩了。
「一句話,借不借?」
「放冰箱吧。」
「就跟你說他不是……」
* * *
打錯電話?
懷恩看著手機螢幕,也的確他撥的是場記的電話,「那是誰……」
他正要將手機收回口袋,卻剛好響了。
「……」
「喂?」
明明知道有人接,但是對方就是不講話。
「沒關係,我只是要跟你說晨曦在BOSS的酒吧。」
「……」
「請你快點來接他。」
「媽的!」懷恩啐了一口,便跨上機車。
沒事去那裡幹嘛?
是呀,
沒事去那裡幹嘛。
沒事的話。
懷恩不耐煩的看著紅燈,腦子一片混亂。他是個冷靜的傢伙,曾經。
媽的,幹嘛要那樣對他講話!
幹,好什麼面子!
綠燈一亮,他催油門急速狂飆,還有蛇行。也許是騎得太快,整條馬路只剩下他一台機車。
壓抑的情緒,在這一刻,真的是……
快爆炸了!
「媽的徐晨曦!你根本不知道你對我有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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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4-22 06:31 P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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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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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的。」
「David。」攝影師扭開瓶蓋,「你這個死gay,嘻嘻。」
他說完自顧自的笑起來,直到導演彈了第二次煙灰。
「對哦,David抱歉啦,其實我也罵的很心虛呀,因為你……」
「結帳吧。」
David淡淡地說。
導演微微點頭,並說:
「你別理他。」
「嗯。」
一說完,便向櫃檯走去。
攝影師將酒精飲料湊近嘴邊,卻又放下。
「都幾年了,還是不敢面對事實。」
「不,這也是一種方式。」
「說的也是,就像我們都不想面對帳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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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場記在菸味中醒來,緩緩睜開眼,朦朧中只看見……
「懷……?」
還來不及說出口,忽然有人以唇堵住他的口,還來不及反應。而場記意識尚在朦朧之中,根本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誰。
只得任由那人蠻橫的吻著。
(眼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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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味的付出所有感覺,不管對方有沒有回應,不斷的傳達、傳達,應該可以感受的到吧?
然而,當感覺對方舌尖試探性地竄入他緊閉的嘴唇時,場記立刻清醒,並且清楚知道眼前的「他」是誰。
一切頓時清晰了起來,他躺在暗紅色的沙發上,BOSS跨坐在場記身上且吻著他,也才發現自己胸前的釦子已經被解開,就這樣裸露部分胸膛。
這傢伙似乎沒有停止的意思,甚至還打算將他下襬一同褪去。
用這種方式被叫醒的場記有點……
不 • 高 • 興!
「伍南峻……」
右手就這樣掐著BOSS的脖子,接著起身:「我的眼鏡呢?」
「在桌上。」BOSS笑著說。
在確認眼鏡的所在地之後,場記才鬆開手,趕緊戴上。戴上眼鏡後他不經意瞥到旁邊一面穿衣鏡,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直得慶幸的是,雖然唇被吻的都快爛了,不過頸上似乎沒有任何痕跡。
「呼 ── 」
看到他鬆一口氣的樣子,BOSS忍不住開口:「我可不是那麼不近人情好嗎?……畢竟你要上班,又有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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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南峻,你不是只喜歡女的嗎?」
場記扣上釦子,摸著自己略顯潮紅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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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4-24 12:42 P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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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人每天都在變呀!倒是你變了很多。」
BOSS摸摸場記的頭,
「是小鏡矯正了你的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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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他別著頭,扣著釦子。
「以前你的脾氣很差……算了,你們都一樣。」
面對這樣自言自語的情況,也許應該尷尬,但BOSS笑了,笑著說:
「幹嘛不說話?……是因為剛才?拜託,又不是第一次。」
接著走向小吧台,隨手拿瓶紅酒,
「塵哥現在……」
「他不是在國外?」
「……跟雷昊天一起住。」
略去場記的疑問,BOSS只管將酒傾注於酒杯。
「他說……要解決所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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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是真的嗎?」
場記走向小吧台。
「真的。」
BOSS湊近他,輕撫著場記嘴唇,
「說真的,你唇還是一樣柔軟呢……」
眼神、姿勢……
微張的唇不斷的貼近,在碰觸的瞬間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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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還是一樣無趣。」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場記轉過身。
「等等,那條鍊子呢?」
「……」
「你不該摘下來的,會發生什麼事你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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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很清楚,
卻
還是受了傷,
而這樣的任性,
把我傷的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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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5-1 12:50 P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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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5-5 10:44 A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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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4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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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恩看著走出門外的BOSS,眼神略帶敵意,BOSS沒說什麼,只是微笑。
「你對他做了什麼?」
「不是我對他做了什麼,而是你對他做了什麼?」他一面說,一面將菸點燃。
「什麼意思?」
「不知道呀?真糟糕。」
BOSS微笑,
「……不會吧?他來這兒的原因,相信你很清楚。」
是呀,再清楚不過了。
「掠奪者,容許我這麼稱呼你吧。」
「……」
「哦,看來我們這位愛人先生聽不懂呢?」
「BOSS要解釋嗎?」小莫搔頭。
「嗯,」
他輕彈菸灰,
「叫他們滾。」
他一說完,小莫和一些員工開始請客人回去,然而,根本還不到歇店時間,因此被趕回去的客人多半有些不甘願,看見人群散的差不多了,BOSS才開口:
「就這麼說吧,你,並不愛他。」
懷恩臉上的表情變了,等著BOSS接下來說的話。
「那條鍊子就是最好的證明,先生,沒人是一出生就等著和你相戀的,好嗎?」
停頓一會兒,又接著說:「即使知道小鏡對他的重要性,你還是要剝奪他思念的權利……嘖,看看你,這麼大一顆檸檬,酸不酸呀?」
「你懂什麼?」
我是那麼地喜歡他,那樣地愛著他,自信比任何人都愛,即使知道他愛著別人,對他的感覺還是沒變。但是,陪在他身邊的明明就是我啊,為什麼他的眼神中總是流露出對那個人的情感?
能不能好好地正視我?
不要再撕裂我的心……
「也許吧,但我並不想欺騙你呢,愛一個人可不似喜歡,單方面迷戀對方罷了,接收和包容所有的好與不好,是那樣地難。」
這番話讓小莫有些愣住,難怪要清場。
嘖嘖,有誰會相信這是BOSS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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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有喝酒。」小莫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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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5-11 03:16 P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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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47
「就這樣下去好嗎?」
副導不時看著門外,神色緊張,而導演只是靜靜地撕開香菸的錫箔紙,接著說:
「也沒什麼不好。」
阿轉自電梯踏出,走進攝影棚。
導演見是他,便說:
「哦,李夢轉,你這禮拜都不用過來了。」
「嗯?裁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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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阿轉的話,攝影師激動起來,
「不是!你脫窗呀?沒看到那個死gay和那對笨蛋情侶都沒來?還拍個屁呀?」
「不是還有Julian他們?」
副導走向他們,苦笑著說:「他們也有別的邀約呀,且David又是最受歡迎的……。」
嗯,這禮拜都沒班,回去嗎?但租屋處離這兒可是有段不遠的路程,這該怎麼辦呢?
算了,他懶的回去,隨手拉了張椅子過來,
「導演……其實我想問,你們當初為什麼會想到拍同志的雜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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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三個人同時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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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師搶先說道:
「拜託,像我們這種血氣方剛,正值青春年華的男人,你認為應該拍些什麼?」
「汽車雜誌!」
這句回答讓他瞬間傻住,過一會兒才開口:
「喂,你真的是現代人嗎?」
「不然是什麼?」
「白痴,當然是寫真集。」
「嗯,那為什麼會……」
「本來是這樣想的,結果都沒什麼馬子要鳥我。像我們這種搞攝影的,總會想拍些什麼,就像留
個紀念吧,我也不知道,只是……總覺得一定要拍些什麼才行。」
就像是一些溫暖的碎片,透過這些話進而拼湊,阿轉似乎可以看到三個滿腹熱忱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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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只是坐在一旁哈菸,像是默默聽著,天曉得他有沒有在聽。
攝影師繼續說:
「這些想法一直沒有斷過,只是懶的去實踐。直到畢業那年,終於決定搞些什麼來玩玩。」講到這裡,配合適時的停頓,合諧地像樂譜上的休止記號。
然而,阿轉心中的疑問還是沒有獲得解答。
過了好一會兒,才又開口:
「本來想說拍些型錄什麼的,賺外快也好。但是像我們這種乳臭未乾的小子,職場上誰會信任且把案子交給我們?」
「嗯。」
「然後他……」指著副導,
「真的很天才,說什麼乾脆拍成雜誌,自費出版。哈哈,當時三個蠢蛋就這樣拿出積蓄,賭下人生。」
「你們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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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失敗了,完全的。」副導平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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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5-15 05:36 P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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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48
「對,印刷的工廠技術爛,印出嚴重色偏的糟糕東西。」
攝影師咧著嘴笑的很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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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什麼?」
「就我們三個的日常生活吧,畢竟沒錢請模特兒,哈,當時真的嘗到失敗的滋味,錢沒啦,就去
打工。」
阿轉認真的眼神讓他覺得可笑,
「但是很奇怪,從來沒有想過要放棄,也許我們都太自以為是了,認為只要努力就會成功,然後找了一些義務來幫忙的人,我記得都是一些搞攝影的,很快的工作人員齊啦,就差模特兒,後來到處貼徵人。」
「不是沒錢請模特兒?」
「又怎樣?先把騙進來再說,講希望能共體時艱等等一些屁話不就好了?就這樣來來去去很多人
……這裡我有點忘了,哦,直到雷昊天找上門。」
「雷昊天?」
「就是David。」攝影師偏著頭。
「你剛剛問說為什麼要拍關於同志的,大概是因為整間攝影棚都是男的吧。忘了是誰說:
『現在市面上出一堆寫真集給男生看,卻沒有給消費力龐大的女性看的雜誌。』」
「彩妝?」
「他媽的,誰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喔。」
「大概是這樣吧,其它我也不太記得了。」
副導輕撫桌面並說:
「別忘了,這間攝影棚可是我們連哄帶騙才得到的,李夢轉,也許在你看來很小,但是在我眼裡比皇宮還寬敞。」
「太離譜了吧?」
「嗯……」
看見阿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攝影師回過頭看導演,
「喂,不行呀,他想知道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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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手中的香煙燃盡,導演才開口:
「你想問那三個人的關係?」
他暗吃一驚,心想:你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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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知道太多對你沒有好處。」
「沒關係啦,也該是面對的時候了。」
「Al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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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5-18 11:38 A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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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49
「嘻嘻……」
懷中伊人「噗哧」一聲的笑了出來,同時甩開懷恩的手,接著說:
「我實在忍不住了,拜託,伍南峻,你什麼時候變成愛情專家啦?」
「晨?」
是場記沒錯,但是……
我感覺不到。
「哦,懷恩是你。」
場記微笑一下,隨即往吧檯方向走去。
還是感覺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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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人永遠都在後悔呢,總是做些會讓自己後悔的事。不過,如果當時所做的一切,不會
讓當時的自己感到後悔,我想那就是好決定。」
BOSS咬著無濾嘴香菸。
就這樣看著,他不想再一次熟悉場記的背影,不想再一次熟悉場記剛才的口氣,不想再一次熟悉毫無感覺的眷戀。伴隨BOSS一堆不搭軋的話充斥在懷恩耳中,聽來有意義的、無意義的,亂七
八糟的。
煩死了!
「走吧。」他附耳於場記。
場記只是看著他,只是微笑地看著他,頓時,懷恩腦中漸漸有些記憶浮現出來,那樣的表情好像在哪見過,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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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不可能的……
又來了,
又要回到那個我不喜歡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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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
那個
讓我
遍
體
鱗
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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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不要再經歷一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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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5-21 10:52 A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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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50
走進來的是有溫和面孔的男子。
「Alex?」看見是他,攝影師快步走了過去,
「對喔,差點忘了,喂,李夢轉,這是我們的金主,做麵包的。」
「是西點。」
「還不是一樣?」
相較於他們的熱絡,面對眼前這個面容溫和卻十分陌生的人,阿轉一時之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是呆呆地望著他,樣子看來挺傻的。
「Alex,這是我們的模特兒。」
「你好,我是范同塵,叫我Alex就行了。」
阿轉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趕緊回答:
「……喔,我叫李夢轉,以後也請請多多指教!」
面對如此突兀的回答,Alex愣了一下。
「不好意思,他才剛進化成為智人。」
「其實這小子只是隨便說說,沒必要理他。」
「沒差,也該是面對的時候了。」
攝影師看著桌沿,
「隨便你了。」
這句話多少有些意味深遠,但阿轉聽不出箇中涵義,只見Alex走向他們,拉一椅凳坐在阿轉面
前,不近不遠,可以清楚看見對方表情,乾咳一兩聲後,Alex緩慢吐出接下來的字句:
「嗯,我想,你應該很容易看出來那三人的關係並不單純,對吧?」
「……嗯。」
「懷恩喜歡晨曦,就是你們場記,這應該很容易看出來吧?」
「嗯。」
「曾經,雷昊天和場記喜歡上同一個人。」
[ Last edited by 小角色 on 2019-6-1 at 05:48 P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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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5-31 12:09 A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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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6-22 06:55 P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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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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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抿嘴,接著說:「是我妹妹。」
「你妹?」
他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來,
「你確定不是你弟?」
「少土了,李夢轉,丟臉。」
「晨曦和她是在高二開始交往,我知道有這麼一個人,見過,但印象不深。」
儘管他平靜地說著,眼神卻不可避免地偏向遠處,模樣顯得惆悵。
「她和懷恩很談的來,當時很多人都以為他們才是一對。但是我感覺的出來,即使他們總是三個人一起,一起聊天,一起出遊,一起做白日夢。但是懷恩那雙黑瞳子總是停留在場記身上,那是
不自覺的。哎呀,現在想想,當初早該阻止她和場記的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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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1 11:20 A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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