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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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5-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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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短篇]旋轉的頭骨
（一）
我是美院的，我搞藝術，但我不搞行為藝術。美術學院沒什麼故事，比起醫學院和生物學院要安全的多了。但我也曾遇到過一件怪攏姹殘硎且饌饣蚯珊希𡈼叶蟻胨狄幌隆！?
大一新生還不能自己創作作品，也不能去寫生，天天就一件事——畫畫。畫什麼呢？人體？那要到大二才有的。天天畫靜物。真不知道他們走了多少廢品收購站才收了這些“藝術品”。第一天的最后一節課，去靜物室去借靜物，管理員一開門，我們3像鬼子進村一樣掃蕩。我突然發現靠窗的靜物架上有一副頭骨，仔細一看，竟是貨真價實的頭骨，不是石膏的模具。心里泛起一絲陰暗，罵自己怎麼就眼尖看見了晦氣的它。臨走時看了那頭骨一眼，它正面向著我，空洞的眼窩似乎有種目光一樣的東西，讓我心里不舒服，不是恐懼，是悲傷，想一個在風雨飄搖里孤獨的老人。我越發心酸，回過頭快速離開。
第二天布置好畫室，我們把多余的靜物還回去。管理員還沒來，打電話后，管理員才姍姍來遲。我無意間又看到了那個頭骨，天，它竟面向窗口，好像在看日出。我昨天走時明明記得它是面向我的，今天竟轉了180度。我試探著問管理員，這晚上是否有人值班，管理員很鄙視的看看我“沒有”。我沒看到那塊頭骨它自己動，也沒看見有人動它，但在這夜里，它動了，具我所知，沒人來過這。是我不知情的巧合，還是另有原因，只有它知道。
“不是失蹤了嗎？”
“像她這樣的女生很多的，還有去做情人的，也沒人理會這些，現在的社會就是這樣，見怪不怪了。”
“哦。。。。。。。。”
我不知道這些，可是為什麼不告訴父母呢，起碼讓家知道人在哪，既然有很多人選，為什麼要突然跟一個人走。。。。。。。
晚上的時候，我又獨自在寢室，飲水機響了，我立刻望向鏡子，她來了，我的頭一陣眩暈。眼前一片模糊。
我艱難的回過頭，玻璃上我的影子，清清楚楚。我只有在鏡子中能看到她。我又聽見那個女聲。
“我是林筱，你的同鄉，你能幫助我嗎？”
“你怎麼了？”我發現人緊張時智商回下降。
“我被韓遠殺了，在四年前，把我的屍體藏在暖氣的水槽里，然后把我焚燒了。”
“你要我報警嗎？你自己為什麼不報仇呢？你是。。。。。”
“我不是什麼都能做的，我有我的局限，報警是一部分，我不想在這麼飄蕩了，記得那塊頭骨嗎，那就是我。你能把帶回老家嗎？我想回去看看。我的家人還好嗎？”我聽出她的聲音有些發顫，如果我能看見她的臉，我想，一定有淚。
“他們還好。”這個謊讓我心酸。“ 哦，哪塊頭骨？”
“你看見我了，在靜物室。”
“那你，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會找我嗎？”
“你是我的同鄉啊，還有。。。。。你。。。。你有你自己不知道的祕密。”
（五）
最近暖氣不熱了，我門集體去鍋爐房抗議。鍋爐工老馬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很憨厚，但眼睛很有神，聽說是個退伍老兵，無兒無女，就在學校住，很多年了，都是自己一個人在做，聽說年都是在鍋爐邊過的，我去后看了他后突然想起那個男人，很窘，就沒說什麼，室友吵了一陣，老馬連連道歉。
我感到很不是滋味，第二天去和老馬道歉，看見老馬的床上有幾件衣服，都是新的，還都價格不匪的名牌。我很詫異，老馬一個工人，怎麼會會買這些，就買，也買不起呀。
下午，韓遠找了我，說對我印象很好，想讓我進學生會。
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只知道我在對著一個凶手，也好，讓我更了解他，好找證據。
韓遠似乎和老馬關系很好，我經常看見他給老馬送去東西，他還有關愛老人的愛心，我不信。可他對老馬真的是很好。
為了知道真相，我也常去找老馬。可什麼也沒發現。老馬談到韓遠時總是一句話“那孩子不易呀。。。。。。”
（六）
我和老馬熟悉起來，有一次和老馬聊起了林筱，聊起她的父母，老馬聽后很愧疚的嘆了口氣。
老馬一定知道些什麼。
不久，老馬走了。誰也不知去了哪。
林筱也沒有找過我。我一下子不知 該如何是好，是繼續下去，還是忘記一切，這是真的麼，我真希望我一覺醒來，自己躺在醫院，一切是我高燒的幻覺。
（七）
老馬自首了。
承認是他殺了林筱。
“我在他打開水時聽見有人給她匯了一筆錢，我見利起了歹心，就殺了她。”老馬說在開水房里用鍬打死了林筱，屍體藏在暖氣的水槽里，之后，在燒煤時分屍燒掉。
校方卻出面發言，老馬多年資助貧困大學生，不可能會謀財害命。
就在這時，，我好像想起什麼。
我去找了韓遠。
“林筱是你殺的吧。”
“你怎麼知道”
“你和她交往。”
“那也不能說我殺她呀。”
“她要和你分手，你懷恨在心，就殺了她。”
“你太幼稚了，你不能胡說呀。你不要誣蔑我。”
“她找過我。”韓遠身上一震。
“我知道是你，可是我沒證據。”我說的很沒底氣，我知道我有可能什麼都做不了。
“唉，她也纏著我很久了。”韓遠接著說。“我很喜歡她，可是她卻和很多人交往。我很難過，那一次，我帶她去看老馬，要告訴她我最大的祕密。大一時，我父母因貪汙公款被逮捕了，不久在獄中自殺了，我一下子就沒了希望，后來老馬資助了我，我發誓，一定要像待我父親一樣待老馬，在老馬生日那天，我到林筱去見老馬，告訴了我的事，沒想到她會那麼無情，拒絕我不要緊，她竟然說了那些辱蔑老馬的話，我打了她，她氣憤的跑了出去，可嘴里還在罵我，罵老馬，我一氣之下把鐵鍬扔了出去，沒想到擊中了頭部，失手殺了她。事后我想去自首，但我沒有勇氣，老馬替我隱瞞了真相。我在老馬那里燒了他的屍體，可我還是忘不了她，就把她的頭骨留下，放在了靜物室，沒想到她會纏著我，我每天夜里都會聽見她的哭聲。兩年了，沒間斷過。”
“你知道她的父母現在生活的是多麼可憐，老馬就要為你 去死了，你還無動於衷嗎？”
我頭也不回的走了，我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八）
第二天，韓遠自首了。老馬因包庇罪依舊被判了刑。再后來，韓遠在沒人時用鞋帶掉在暖氣上自殺了。
我以后在也沒在靜物室看到那個頭骨。后來聽說老馬帶著它去了林筱的家，留了一筆錢后才回來自首的。
我希望這次經曆是開始，也是結束。
再見，一切，包括我自己不知道的祕密。
（二）
說實話，對於上了大學的人，就像領了一個可以游手好閑的資格證，放蕩不羈合理合法化。我也不例外。
真的，我以前除了影碟外沒看過什麼靈異現象，但我也不是一個無神論者，我想，中國十三億人口，不會偏偏我遇到鬼把！
我住四人寢室，很標準，進門后左右是床，對面是陽台。門上被我們貼了一面鏡子，每天早晨對著鏡子擠眉弄眼，不要以為照鏡子是女人的天職，就像醫生懸壺濟世一樣神聖不可侵犯。男女平等，男人也有照鏡子臭沒的權利。不好意思，話遠了，不過這件事和鏡子有關我才廢話連天的。我門的飲水機好像漏水，水用的很快，但沒有痕跡，而且給水加熱時聲音特別大，還經常在有熱水時就自動加熱，我以為有是飲水機有毛病，或有人用了，但之后我有新看法了。
那一夜，我們寢室電腦裝了NBA2008版，我和室友激戰的大汗淋漓，但我水平太臭，被虐待的不成樣子，只好退下陣來，倚著窗台磕瓜子，看他被電腦虐。正好門外有人走過，我習慣性向門看了一眼，見鏡中一人，哦？誰家小伙這麼帥，我嘛！正臭美，突然看見鏡子里的窗上有個人影，窗上有人影是玻璃反射的影子，應該是我的呀，我在吃瓜子，可，可，窗上的人正在拿著杯喝水，好像還是個女的，因為我看見了長長的頭發。我怕是眼花，也是恐懼，一直看著鏡子，那人影千真萬確是在喝水，要不是屋里還有人，我準會大叫著跑出去，我慢慢回頭，窗上一個呆若木雞的我，這時，飲水機又響了。
（三）
我開始注意我身邊的一切了。在我證實我的室友是人后，我開始和他們形影不離了，特別是晚上。
他們真可惡，我感冒了竟然把我獨自留在寢室去通宵，還不說一聲。算了，死就死吧，反正我現在比死還難受。洗洗腳，舒服一下吧。哦，熱水沒了，不去水房了，使點暖氣的水吧。
就在我擰開暖氣的閥門后，我驚呆了，一滴一滴的紅慢慢的滲下來。我不故身體不的病痛，跑到走廊的暖氣閥門，擰開，滴滴的水流了下來。我回到寢室，盆里的紅那樣刺眼，我迅速倒進了廁所。回來后全身無力，一下子暈倒在床上。。。。。。。 耳邊有個女孩子的聲音，幫幫我。。。。。。
我醒后，在校醫院里，身邊站著室友。
“你高燒怎麼也不說一聲，多危險。”
“就是，就是，我門也不沒心沒肺到不顧你死活。”
“謝了，我好了就答謝你們的救命之恩。”
寒暄后，他們都走了，我沒說暖氣里流血的事，有祕密，我堅信。
（四）
我開始問我門校的一些傳說，可一無所獲。
我上了校內網，只是為了找老同學敘舊，看到了一位同鄉師姐辦的一個同鄉會，就進去注冊一下，看看老鄉。看到一個學姐的照片，人很漂亮，也很眼熟，仔細看一下，叫林筱，大我好幾界，很久沒來了，上次留言有兩三年了，可現在也就剛畢業呀。我仿佛又聽見那個女孩的聲音，幫幫我。。。。。我的頭一陣眩暈，就下了。
可就在不久后，我發現那個林筱和我的家住的很近，后來仔細想一下，傳說她好像是失蹤，記得她父母找了很久，挨家挨戶的問過，還去過我家。后來她的母親瘋了，由他的父親照顧，那個男人我記得，以前有很好的工作，人也很健碩，精神飽滿，后來我見到他，人很衰老，很沒精神，還要照顧瘋妻，人很憔悴。
沒想到林筱竟和我一個學校。
學校要開外語節，我門美院負責做標志，大一的只好去跑腿，到各個院去征集方案。在音樂學院遇到一位學姐，在同鄉會見過的，就聊起那個失蹤的林筱。
“她呀，人很漂亮，但聲明不太好，同時和幾個人交往，還和你門院的韓遠助教有過交往呢。后來就不來學校了。有人說她跟一個很有后台的研究生走了，哦，你門韓助教還傷心了很長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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